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银锁金铃记gl-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邓昭业亦道:“这等武功在江湖上必定有头有脸,既然有头有脸,我不可能不知道,可这等武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说不定……”
他脸上变了颜色,颤声道:“金大帅,该不是她已糟了敌人毒手?”
“不……不能吧……那我还能回家吗?”
邓昭业心里也凉了半截,这回要是能侥幸回到故土,还只能隐姓埋名,再不出现在建业,否则如何面对老友的质问?
独孤寿成道:“怎么回事?金大帅,我怎么没听懂?他不是说那是你义妹吗?怎地又遭毒手了?瞧你一脸要了亲命的样子,说出来我替你排解排解。”
萧荀脸色很差,口气也不好,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恨道:“元大师绝不会认错,可我那义妹不过十j□j岁,武功比我还差一些,你信她能一招把邓二郎打下河去?”
独孤寿成沉吟道:“普陆如和她交过手,问问他吧。邓二郎能走吗?”
“能走,不拖累大家。”
“啧,哪能是拖累?你老兄一下子就跳下去了,那筏子差点就让你踩沉,我可不敢。”
邓昭业和气地笑了,“独孤兄太抬举我了,我年纪这么大,还这么鲁莽……”
独孤寿成挥挥手,道:“不是鲁莽,就是那小娘皮太狡猾。”
两人相互客气,往前走了一段。邓昭业都已冻得习惯,人都冷透了。幸而把元大师的姜糖吃了,护住心脉上一口暖血,又得独孤寿成和萧荀赠衣,才没有死在寒风凛冽的路上。
前面不到一里的地方果然有个村庄,村中人不多,此时休耕,大多数男人都进山里打猎去了,此时只剩了些妇孺,听说兵老爷要征用渡船,无人做主,乱作一团。独孤寿成气得大发雷霆,强拆了一扇门,扬言谁敢不从就拆了整个村子,傍晚时分才凑足了筏子。他又把一个半大的小子扔进山里,让他叫人回来划船,否则就杀几个人充作干粮。这么一折腾,耽搁了不少时间。太阳很快沉到地底下去了,这时那小子才带了人回来,可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肯晚上渡河。
独孤寿成扬起鞭子就抽,那打头的猎人脾气火爆,见独孤寿成打人,抬起箭就射,被普陆如等人迅速按在地下,刀架在了脖子上。
“大将军!不是我们不肯,黄河水急,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万一船翻了,死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我看大将军有要务在身,还是稳妥点。”
独孤寿成这就要动手打人:“老子的任务就是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辉日到底是右使还是左使:左使
我左右不分,写着写着就忘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没玩劲舞团(。
还有多久完结:不知道
其实每天写3k之外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比如说决定一下路怎么走,沿路什么路况,什么交通工具,什么天气(真是不能更神经了
便是觉得现在已经是公路文高手了。
其实觉得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下啊不过更加不想干活拖延着不想干活不想洗澡不想睡觉就把文写完了……
出了统万城两位还要再走五千里(时间都够生个孩子了
☆、第195章 赤沙白城二
“别打别打别打……大将军;你还要运马,马可不比人;到了河中间忽然惊起来;那是铁定要翻船的。晚上黑灯瞎火;马感觉脚下在动,更容易惊;这不是九死一生吗?”
萧荀道:“独孤兄,他说的有道理。白天我见水流很急;下面还有暗礁;别强人所难了。”
独孤寿成一张面皮涨成了酱紫色,道:“追不上怎么办?”
萧荀道:“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庙;我们直奔终点去,难道她还能去别处吗?”
独孤寿成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待再辩,普陆如道:“将军,他说得对啊……”
萧荀又道:“我们也几天几夜没休息了,再这么下去,不是被人击溃,自己都要被自己拖垮了。”
独孤寿成恨恨地将鞭子砸在地下,道:“罢了罢了!你,你说,明日几时可以渡河?”
那老猎人道:“天亮就行!你们住我家,我叫你们起来,大将军,这你该放心了吧?”
独孤寿成道:“你好好替我办事,钱少不了你们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金,道:“金子,先给你当个定金,成功过了河,一定少不了你的。但你要是敢玩花样……”
他捏住那张被他拆下来的门板,用力一掰,掰下小小一块,在手中搓了一搓,全都变成粉随风飞走了。
人人都知道木头里面有实有虚,有的地方筋络纠结,有的地方是空的。一块木片受力,常常断在空处,甚少有从实处断的,然而独孤寿成想掰多少就掰多少,显然已不将木头本身的实虚放在眼里。
方才实有狗胆包天的人打着把他们都干掉沉河独吞黄金的主意,见独孤寿成如此神勇,再不敢动歪脑筋了。
几人在老猎人家里歇下,吃了一顿饱饭,围在火炉旁边闲聊,独孤寿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抓过普陆如问道:“普陆如,你和一开始就溜了的那小娘子干了一架,你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普陆如一愣,道:“将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独孤寿成道:“让你说你就说,恁多问题。你当时不是一脸不屑,过后半句没提?”
普陆如道:“说实话啊将军……我没试出来。”
独孤寿成脸色一变,道:“什么叫没试出来?”
普陆如道:“当时我和她并排骑马。我见她长得弱不禁风,因此这一刀劈过去,实际上只用了五成力道。不料她马术不错,竟然闪过去了。我再劈一刀,加了一成力道,被她借着马的力道挡回来了,也就是说,她的力道加上马减速的力道,差不多等于我六成的力道,那你说她的力道能有我大?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胡乱蒙的?我可看不出来。”
众人一阵沉默。独孤寿成脸色很差,道:“你们都和她交手过,你们谁来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他那两个鼻子还伤着的手下之一道:“我看诡谲至极,我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就成这样了。”
另一人附和道:“不错,下手狠。”
元大师道:“她下手是狠啊,上来就勒老衲的脖子。金大帅,你那个义妹,我看迂得很,不太像。”
萧荀道:“若此人真不是我义妹,只怕她半路上碰到这人,已被杀人灭口了。”
邓昭业道:“那为何冒着危险要与一个陌生人动手?”
萧荀低声道:“此人的兵刃乃是一条铁锁链,她临时来驰援,要想装得和我们的目标一模一样,就得有一把刀或者剑。义妹身上正好带着剑,或许便是因此横遭毒手……”
同邓二郎一同前来的大内高手李三郎道:“不太对呀,若是如你们所说,这人心狠手辣,那么金大帅这义妹之前的迂劲儿说不定是装的,为的就是临阵倒戈……”
萧荀立刻道:“不可能!”
邓二郎也道:“李三郎言重了,金大帅的义妹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确乎是个迂得很的白道侠少,且出道起便一直用剑,剑法平平,且从未听说还会用这等奇形兵刃。若说她这一路是装的,那她之前也是装的。难道她能从踏入江湖那一刻、甚或拜在……拜在那人门下的时候就料到有现在这等机会,所以一直在假装正派?”
李三郎亦是消息灵通之人,经邓二郎提点,歉然道:“金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确乎是出了名的迂,我不该乱说……”
萧荀制止了他,道:“怎好怪李三郎?不说这个了。”
独孤寿成道:“我们吵也吵不出所以然来。现下金大帅、邓二郎、元大师、李三郎等人都觉得这不知打哪来的援兵杀了金大帅的义妹……”
萧荀立刻变了脸色,抢道:“说不定只是抢了刀!这事完了之后我还得去寻她……”
独孤寿成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总之你觉得不可能是义妹……剩下的人呢?”
余下众人纷纷表态,有的说这小姑娘出现的时候好不威风,说不定深藏不露;有的说看来不过十*岁的年纪,不可能会有如此高深诡异的武功。两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只有萧荀眉头紧锁,担心金铃真的遭人毒手,又是在和自己吵架之后落跑,这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只怕不是一顿板子几顿饭就能了结的仇怨。
第二天清晨,那老猎人就把他们叫起来了。果如他早先所说,马上了皮筏,觉得脚下不稳,就要往下跳,一群人折腾得鸡飞狗跳,好容易把马安抚下来骗上了船,再过河已接近下午。独孤寿成满脸愁容,萧荀只得安慰道:“独孤兄莫慌,她们没了马,跑得自然不如我们迅捷,定能追上的。”
独孤寿成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可过了这条河,对面就是别家地盘,老哥我手上这一堆信物就没用了。”
萧荀笑道:“独孤兄千万莫灰心丧气。我昨晚倒是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萧荀道:“我们就算拿到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反观这人图谋已久,必定知道其中一切用法,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静观其变,到时再图谋也不迟。”
独孤寿成想了一想,道:“不错,你说得对……”
萧荀却自有算盘,言不由衷,见独孤寿成如此就轻信了自己,不由得小有得意。
++++++++++++++++
这一路上虽然路不好走,却再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天色昏暝轮替,银锁与金铃两人一前一后,寻着赫连一路留下的痕迹,兜到了城南一处荒僻的树林里。
统万城西赤沙千里,北边的黑水畔多是草场,南边为奢延河阻隔还有些可以生树的地方。
银锁忽然停下来,金铃也跟着她停下,只听她口中低啸,左顾右盼,忽有一人凭空出现,紧接着数道人影出现在两人周围,持双刀指着金铃。
领头那人也是白衣兜帽,黑布遮脸,手上拿着弯刀,冲银锁笑道:“影月!你可算来了!钟巧巧去义阳报信说小赵死了,你独自上路,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竟然亲自来了,她是乌山少主。”
“什么?!她有何图谋?”他举起弯刀指着金铃,周围教众见他如此,也都举起手中兵刃对着金铃。
金铃的铁链缠在手上,同样也计算着如何脱身。
银锁往后稍稍退了一步,挡在金铃身前,笑道:“辉日莫急,都放下刀,搞的这么剑拔弩张做什么?”
她挨个按着刀背让他们放下刀,最后按在赫连的刀上,道:“辉日,她救了我的命,又一路护送我到这里,一路披星戴月,受了不少伤,咱们圣教怎可恩将仇报?”
说罢凑到赫连耳边道:“这一路可是九死一生,我许她三成宝藏救我的命。”
赫连也小声道:“值吗?”
“挺值的。”
“教主那边怎么交代?我们和乌山可是……”他两刀交在一起,意即两方交恶。
“师父现下和乌山行主合伙,去长安做生意了,必定不会怪我。”
“这竟然是真的?”
“你还怀疑你们鎏金旗的消息?”
“太离奇了!我还以为是康旗主随口说来诓我的!”
银锁道:“反正万事有我顶着,你快叫他们放下刀,否则乌山少主动起手来,可要损耗我教的实力了。”
“……我还是觉得三成有点多了,你不讲价吗?”
银锁道:“她和我一道下地宫,还和我们去铁勒。只要有敌人,她就出手。”
“……有你担着?”
“是是是,师父就算教训,也只教训我一个,大家方才都听到是我在回护她,跟你全然没有关系,你快点头吧。”
赫连点点头,直起腰来,大声道:“这是影月右使的朋友,大家放下兵刃,以礼相待!”
只听两旁人马整齐划一还刀入鞘,后退了一步,赫连拱手道:“既然是影月的朋友,大家就不是敌人。请。”
金铃收了手中铁链,随着银锁往前走去。
穿过树林,渐渐闻到了香味。走出树林之后,竟是一个小小的营地,十几个明教教徒身在其中走动,营地中间生着篝火,火上煮着口大锅,正是方才那食物香气的来源。
赫连道:“我们正要吃饭……”
银锁打断他:“你再多煮四个人的,我饿。”
“有有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加班,内容提要的诗词都是抄的
真的快要没有存文了!!!!!!!
26号交标!!!!!我尽量一天3k!!!!!!!
☆、第196章 赤沙白城三
金铃见她这样子,已经明白她走到哪都是个骄纵任性的小霸王;在自己面前那么听话;真是难为她了。
那锅里煮的是一锅羊肉汤。这会儿已煮得烂了;羊肉化在汤里,成了一锅白色,旁边放着一叠馕;已经有人拿着碗在旁边等着盛汤了。
银锁一个箭步就消失了;过了一会从金铃身后冒出来,举着两个大碗;递给金铃一个,道:“吃点暖身的。”
金铃还没来得及接过来,银锁又拿着碗跑到锅边上,拉下面巾和掌勺的人打了个招呼;那人立刻赔笑着给她添了满满两碗,又给她两张馕。
她抬起头冲金铃一努嘴,带她到一旁坐下,把手中碗递给她,道:“趁热吃。”
金铃已经开始慢慢进食,吃相优雅,速度却异常地快,银锁忍不住道:“大师姐,现在暂时安全,不用着急。”
金铃却问道:“有一件事我须得问问你。邓二郎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要你下手杀他,你肯是不肯?”
银锁道:“怎么,大师姐起了杀心?”
“你先答我。”
银锁略有些不好意思,道:“他曾经仰慕过我娘。”
“曾经?后来呢?”
“后来我娘带着我离开了许昌,他却没跟我们一起来,后来我娘就死了。”
“然而我在建业城中机缘巧合见到他,却发现他并未娶妻生子,还是对我娘念念不忘……”银锁笑了一下,“我那时委实不懂,为何他们相处不过几个月,却能记十多年……但一想到世上除了我,说不定便只有他一个人还记着她,又觉难能可贵,不忍他死了……”
金铃微笑道:“他是王府家臣故交好友,我也不想杀他。”
银锁瞪了她一眼,道:“那你吓唬我!”
金铃忍俊不禁,道:“你快吃,别凉了。”
银锁看了一眼她碗里,眼见大半碗已不知去向,赶紧低头猛吃。
金铃拍拍她的头,道:“我再去添点,你先吃。”
银锁乖乖地点头,目送金铃远去,赫连从她背后走出来,笑道:“找了个好朋友?”
银锁点点头,问道:“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赫连道:“后天就是冬至了。我之前还担心你到不了,派人从义阳去许昌找你,消息还没到我这,你就从离石传信给我了。”
“是,多亏师姐不计前嫌,危急时刻出售相助。”
“原来如此。”
“辉日,城中如何?有人抓捕我吗?”
赫连道:“应是没有抓你的,西魏人的焦点都被教主的大部队引去了,估计要等几天才会发现不对。但是呢……夏州城里怪事倒不少。”
“什么怪事?”
赫连道:“说是冬日阴气作祟,引出厉鬼冤魂,晚上在城里吃人。”
“无稽之谈,也有人信?”
赫连道:“本来不信,但听说年年如此,已经好久好久了。就连柔然探子,到了这几天都不会来。”
“咄咄怪事……”
“是啊……我猜不透是为什么,因此也没敢让人驻扎在城里,现在在城外扎营,有点冷。”
银锁笑了一下,忽又犯难,大师姐晚上嫌冷怎么办?
正想着金铃,金铃就走回来了。她盯着已经拿下面巾的赫连,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道:“辉日左使,久仰久仰。”
赫连瞪了一眼银锁,道:“乌山少主,百闻不如一见。影月承蒙你相救,全教上下感激你的恩德。”
金铃道:“不敢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辉日左使,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赫连一愣,盯着金铃,也在苦苦回忆是哪一次任务搞砸了。继而心虚,看了银锁一眼,见银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脊背一凉,想起来何时见过了金铃。
赫连那时还只是鎏金旗旗主,影月无故失踪,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寻找,却被乌山的探子,“半峰云”戴长铗发现了行踪,因此让向碎玉知道明教死灰复燃,又图谋回到中原。他因此事被召回光明顶接受处罚,擦了半年明尊像,直到前任辉日左使卸任,才免了擦大殿的工作。
而他正是在上庸附近打转的时候,曾与金铃有一面之缘。只不过金铃并不知道他是辉日左使,他也并不知道金铃就是乌山少主,只当她是个漂亮过头的少女,也因此,三年之后他还能认出这张脸来。
赫连精于隐藏易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认出来,此时发现好像真的是见过,连忙否认:“乌山少主说笑,某在中原之时,你绝没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过。”
金铃皱眉道:“何以如此笃定?”
赫连笑笑道:“不过是消息灵通罢了……”
银锁恐金铃因为探听教中秘密而被赫连赶出去,赶紧打圆场:“师姐,再不吃要凉了,我还有事问赫连,你们别寒暄了。”
金铃端着碗道:“那我不打搅了……”
银锁一把拉住她,道:“我要问些有关地宫的事情,你要和我一起下去,一起听一听。”
金铃道:“你竟许我与你一同下去?”
银锁笑道:“有何不许?你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带你一个足当带三四个。且我若让你在上面干等,你肯?”
金铃摇头道:“不肯,我定要和你一同下去的。”
银锁笑道:“那是。否则我要他们拿住你,绑了丢到深山里喂老虎,自己拿钱走了,你肯定没法逃脱的。”
金铃仍是摇头,并不说话,只是极其认真地盯着她。
银锁脸一红,偏开头去,生怕金铃透过眼睛看到她那一点点小心思,如若真的被金铃看出来,可是一件丢尽颜面的大事。
金铃存的却是一样的心思,统万城地宫从建造到现在,少说也有一百年,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她如何放心银锁自己进去?虽然她自己去或许帮不上忙,但保护银锁却是她目下第一要务,放在身边总是放心一些。至不济两人一同死在地宫里,也算遂了心愿。
赫连渐渐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咳嗽一声,道:“咳,影月,你要问我什么?”
银锁惊醒过来,道:“坐,我们两个说。辉日,正午时分,城楼上是何种情况,能许我大摇大摆上去插刀吗?”
赫连道:“恐怕不能。但城楼上放哨的参军,每日正午都要去睡一觉,此时城楼上面只有一人戍卫,半刻钟后才有人来顶班,我上去把那人打晕,地宫开启之后,你们进去之后,我把刀带走。”
金铃从碗里抬起头来,问道:“可那人被打晕了,不会说出去吗?”
银锁扑哧一笑,道:“放心吧大师姐,就算他要说,那参军也不肯让他说的。”
“何以?”
银锁道:“那参军站岗时早退,被人发现是要追究责任的,他当然不肯让别人知道。若剩下那小兵说被人打晕了,上面肯定会问,‘同你一道的参军哪里去了’?问着问着,就容易露陷,与其费事掩埋,不如还是谁也不说,反正谁也料不到我们已经下到地底。”
“真的不会说吗?”
“放心好了,就算说了又如何?他们真的敢进来吗?你莫忘了,城中传言冬天阴气最盛之时,有鬼怪出来吃人。”
金铃看着她道:“……我本就不知,从何忘起?”
银锁拍着脑袋道:“你方才竟未偷听?大师姐果真是一身正气的少侠……方才辉日告诉我的,现下你知道啦?”
金铃道:“知道了。就算没有鬼怪,来一个杀一个,只见进不见出,没鬼也变成有鬼。且至日那天白日最短,阴气最盛,鬼怪白天出来作乱,再正常不过。”
银锁笑道:“大师姐弯转的很快嘛,想得这么清楚明白,坏水半点不比我少。”
金铃道:“非也,我纯是防着你算计我,才不得已参悟了这么多弯弯绕绕。”
银锁听罢做了个鬼脸,道:“好啦,明天辉日全权指挥,我跟着你上城楼便成啦。你专心操劳,说不定晚上你义兄就追来要我们好看了……哎呀,那怎么办?纵使我有心手下留情,但我教弟子可不是好欺负的,这里全是精兵猛将,万一一个不小心,小世子可要身首分离。”
金铃知她又吓唬自己,端碗拱手道:“请影月右使替我向辉日左使求情,留他一条生路。”
赫连看得一惊一乍,他只知影月和她这师姐一见面就结了梁子,更出动了教中精兵一举拿下叛教逆徒和乌山少主,只是叫她大师姐跑了,后来因教主一个请托,去救乌山行主,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可不知两人的关系已经缓和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南朝武林人士不是最重面子的吗?何以乌山少主随随便便就低头求人,求的还是昔日的老冤家对头?难道影月能答应?
影月右使果然转头笑道:“辉日,我师姐求我,你也看到啦。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得卖她个面子,若是同东魏和梁国追兵交上手,其余人等可以随便杀,但有一高大威猛的英俊少年……长得和我大师姐有点像的,请你手下留情,打个半残便是,留一条狗命。”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加班的节奏
☆、第197章 赤沙白城四
“这……这不是义兄吗?怎地还要打个半残?”
银锁没好气;“是啊,亏是义兄。此人对我无礼;若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早乱刀砍死了。”
赫连哈哈大笑,道:“好,打一顿给你出气。还有别人吗?”
银锁想了一下,道:“还有一个四十来岁浓眉凤眼的和气男子;饶他一命。”
赫连又道:“这又是什么人?”
银锁道:“我娘昔日众多追求者之一,供了我几顿饭。”
赫连点头道:“好;我记着。没了?”
银锁道:“没啦,有个胖子,一身武功诡异之极;头像是充气的皮囊,能忽然瘪下去,又能恢复原状,不知是什么怪异的巫术,你可要小心。听说他还是个使毒的高手。这人能望刀气,他若不死,大夏龙雀走到哪都能被找到。”
赫连道:“后天才是冬至,真是夜长梦多……”
银锁笑道:“有些准备总是好的,你在这呆了这么久,定然收获不小吧?”
赫连道:“那倒是没错。我甚至在沙漠边缘找到了几个废弃的通风口,说不定便是通到地宫之中的。再多两天,或许真能找到别的入口,到时就不必冒险去城楼了。”
银锁道:“我吃饱啦,下午做什么?”
金铃一碗汤两个馕又已见底,她走开了一会儿,又端了一碗回来,坐在一旁,以银锁下饭,下得很是愉悦。
赫连实是没法不注意乌山少主,一时竟忘了答话,银锁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道:“哦,下午,我带你去周围转转,走一走我们出关的路。”
万里晴空,天色蓝的发紫,三人按辔缓行,穿过外城栅栏,进了城内。
此城方不过三四里,早先乃是驻兵重镇,现在则是一座普通边城,生活着各族百姓。在城外聚集居住,外城以栅栏勉强围起来。
城里的一切都透着灰白,白色的城墙,墙上筑着巨大的马头城垛,显得这小小的城池格外狰狞威武。弓箭手站在巨大的城垛上以拒外敌,骑兵自城中涌出,在城外列阵冲锋,
金铃叹道:“此城建得如此怪异,难以想象当时到底面对何种困境。”
赫连道:“此城东西北三方城墙上各有九个马面墙,南边有八个,我们要上的城楼,在”
南面左数第二个。
银锁道:“何以不在正中,真是急煞人。”
赫连笑道:“走过去看看。”
他们穿过乱糟糟的巷道,绕到马面城下,这里周围一片白地,应是防止有人埋伏攀爬。赫连道:“我晚上上来过,匆匆看过一眼,只知下面有机括,不知坏了没有。白天这有人看着,你要想看,晚上再来吧。”
“走,看看退路。”银锁催马道。
赫连催马前行,走在最前,带着她们从西边出城。果然出城之后,眼前黄沙犹如巨浪先锋,高高横在天边,延绵不绝,沙丘齐整如走兽,露出脊背,慢慢朝着风的方向前进。
赫连催马向前,不一会儿脚下渐渐变软,从沙土路直接变作了沙子,大风裹挟着黄沙夹头夹脸地扑来,使人皮肤痛若刀割。金铃最是怕冷,早早就把面巾兜帽装备起来。
“夏天风从南方东南方刮过来,沙子退到北边去,冬天风从西北来,沙子又一点一点侵蚀过来。风向立秋变化,到现在已三个月。”
银锁道:“本来是在何处?”
赫连摇头道:“不知……”
他指着前方道:“我们往贺兰山去,现在大河封冻,马车可以直接开过去。”
银锁皱眉道:“倘使黄金多呢?又当如何?”
赫连道:“说不得,只好扔一部分,一来转移别人注意力,二来轻装上阵。”
银锁奇道:“若不是黄金万两,值得我们这样大动干戈?光是找一把大夏龙雀,就不止黄金千两了。”
赫连沉吟道:“若是区区黄金,值得教主让你孤身犯险?我便是不信教主会做这等亏本买卖。你可差点就失手了,幸亏运气好,遇见有人救你。”
银锁道:“你是说……统万城的宝藏,有比黄金还值钱的……”
赫连道:“定然有,你下去好好找找,这必是教主让你来的目的,你鼻子最灵了……”
“我是狗吗?”
赫连扭过头去,可以看出肩膀抖动得厉害。连金铃也忍不住被逗笑,很想摸她的头。
这一跑跑出了十里地,脚边黄沙延绵,只有一些焦黄深褐的野草沿路长着。赫连跑到一块大石头边上,道:“到时若情况有变,你就到这里与我们会合,千万不要硬战。”
银锁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那也得能出来。”
金铃忽道:“定能出来。”
银锁奇道:“大师姐何以如此笃定?”
金铃好整以暇,道:“挖也给你挖出来。”
银锁笑道:“大师姐莫非还做过摸金校尉不成?”
金铃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银锁上下左右地打量她,也不知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又一想大师伯这么厉害,这么深不见底,说不定真有些搬山卸岭的邪门歪道教给大师姐。
“这么一来,大师伯也不像是名门正派之士嘛……”
“嗯?何以说我师父不是名门正派?”
银锁指着她腕上缠绕的铁链,道:“你这链子就很邪门。”
忽然她脸上一热,心道大师姐一手邪功出神入化,给她摸上一摸就溃不成军,这大师伯不太可能教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