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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倾国倾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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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它,坐在车厢里吃糖。
一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在窗口旁边跟大白不停扯来扯去的徐晶才回来扯了扯我的袖子,然后说:“那位公主,在后面骑马跟着呢!”
我郁闷的把手里的糖袋子“哗啦”一下都给倒了,唐楚直说可惜,可在见了我不善的面色之后,还是凑过来摇摇我的手,说:“落落不要生气,她愿意跟就跟呗,咱不理她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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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地踢着脚边献媚的大白,嘟囔着:“有些人,哪怕是经济危机来了,她也贵不了。”
徐晶眨眨眼,单刀直入:“落小姐人,您是说那个白虎国的小公主是个贱人……”
唐楚用眼神瞪她——
“别胡说,落落怎么会用那样恶毒的字眼。”
我愣愣地想,“贱人”这两个字恶毒吗?
比起杀人,这已经是十分的温柔了。
不过为了证明我也是一个挺贤惠的女人,所以在唐楚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之后,更是选择了顺从。
我没谈过恋爱,也从来都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什么样子。
但是在庚雅堂读书时,总是会讲到三从四德。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
我算是做到了从父,而至于那个夫,我希望他是唐楚,所以愿意从他。
见我再不闹情绪,唐楚似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指挥着赶车的人到前面的小镇上停一会儿,再去买些糖来。
期间我同他讲:“之所以天天要吃糖,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低血糖的毛病,每天早上醒来都要晕上一阵。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唐楚你别害怕,这不会影响下一代的。”
我自顾地嘟囔着,徐晶听得一脸黑线,再转看唐楚,却不知人已在何时浅睡过去。
后来,乌莲被我主动请进了马车。
不是我心肠好怜悯她骑马太辛苦,而是我觉得放在外头不如养在眼皮子底下。
顺便我也在她扯着唐楚哭着喊着说如果再不理她她就去死的时候,面对面地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殉情的女人,而没有痴情的男人。如果你指望唐楚因此而对你动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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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瞪着大眼睛看我,然后一把从腰间抽了把宝剑出来架到我的脖子上。
马车里的气氛刹时紧张起来,可是我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那柄剑理都不理。
紫妖孽想来一定是酝酿好了在我害怕反抗时的一番说词,但当下我完全不予理会,甚至都不往那剑上看去一眼,这就有点儿让她不会玩儿了。
唐楚立起眉毛,将我往怀里揽过。
紫妖孽的剑没有跟过来,自在一边憋憋屈屈地喘气,半晌,终于憋出一句:“你是被人用剑指着的,怎么比拿剑的人还要淡定?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我满足她的求知欲,给她讲:“淡定,是因为我真的不怕死。我比你淡定,是因为我不怕你死!”
紫妖孽气的快要倒了。
……
这一路,我多了一个乐趣,就是拿紫妖孽开涮。
此人十分禁折腾,一直在饱受摧残的同时还尽量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
只是时不时地就会跟唐楚撒个娇,不过都被我或用行动或用言语给挡了回去。
一直到麒麟城近在眼前,她终于咬着牙对我说:“落七,等见了落叔叔我一定要跟他告状!你太欺负人了!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小孩子。”
我感叹她的人生如此单一,居然连活泼一点的人都没有见过,实在很悲哀。
在城外过的最后一夜,我们选的落脚处距伏离的梅园不太远。
但是我跟唐楚十分默契地选择不去那里打扰。
不是生分,而实在是因为有紫妖孽这个讨厌的人在,我怕她的风尘气污染了伏离的圣地,那就实在是罪过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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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我是被她给叫醒的。
本要用来习功练法的时间,都变成了与之一起漫步在林间小路上。
我们的栖身之所是山间的一个茅草屋,高山的另一面就是伏离的梅园。
紫妖孽拉着我在山坞里不停地转啊转,一直转到我的忍耐力就要没有,这才开了口,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小孩子,要我怎么劝你好呢?我看得出你喜欢楚哥哥,但你跟他之间那是不可能的!”
我话我就不爱听了,丫凭什么就说我跟唐楚不可能?她是先知吗?
见我哼哼着不高兴,紫妖孽露了笑模样,继续劝我:“落七你看,你还这么小,小到根本就不够谈婚论嫁的年龄。你思想早熟也就罢了,总不能让楚哥哥也扣上一顶恋童的帽子!”
我说:“呸!”再借着月光死盯盯地瞅着她的脸,直到紫妖孽被瞅得不得不伸手往脸上摸摸是不是沾了脏东西,我这才又道:“我是小了点,不过总有一天会长大。可是……这位阿姨,您也太老了吧!别楚哥哥楚哥哥的叫了,就您这长相都够当他长辈了,还好意思往人跟前凑合!”
紫妖孽被我说得火冒三丈,我看那样子是特别想动手打我,但考虑再三,还是纠结在了打不打得过这个问题上。
因为在姜州往麒麟城的这一路上,我们在闲聊间提起过我的师父伏离。
他老人家的大名已经响彻全宇宙,就连小小的白虎国公主也连道久仰久仰,然后在听说他是我师父之后,又紧赶慢赶地把一口水全都喷到了大白身上。
由伏离的名号成功地让她再不敢跟我轻易动粗,所以也就只能企图用言语将我打动或是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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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在综合考虑了自身能力并且报着试试看的态度与我对了几句话之后,她便觉得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我落七或许会在其它的地方吃点小亏,但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嘴上功夫可从来都没有荒废过。
庚师父曾经说我的言语是走在思想之前的,我对此深表赞同。
不能打我,就只能进一步思考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这紫妖孽越想越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越没信心她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更生气。
我为了帮忙她将自身怒火燃到最高点,张口又来了句:“真是可惜啊!青春都没了,青春痘却还在!”
她彻底爆跳,我背过身去,笑了个半内伤。
可是,老天爷这位神很显然不愿意看我兴灾乐祸。
就在我笑得最欢乐的时候,就听得那紫妖孽使出必杀,真真地在我耳边说——
“我父王已经去跟大顺帝后提亲了,他们同意让我嫁给楚哥哥做他的太子妃!你听到了没有,我要做他的太子妃了!”
我“扑”地一下吐了整口的血来,身体在那口鲜血所带来的眩晕下晃了三晃,眼瞅着就往前栽去。
前面是一块棱角分明的大石头,先一步出口的血已经把那块石染变了颜色。
如果我一这下栽得实称,脑袋应该就磕在那尖尖角上,或是血流如股,或是直接开花。
紫妖孽看到我吐血,惊叫了一声奔上前来,可是却没有动手去接。
她甚至往边上挪了一步,避开我倒下的身体。
我拼命地想要动一动躲过那块石头,可身子就好像被钢索牢牢捆住,任我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动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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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当空月隐,似有与圆月相似大小的黑影正在一口一口将其吞食。
我是在仰头吐血的那一刹那瞄到了一眼,当时心中便“咯噔”一下。
紫妖孽也一定看到了天空异象,那一刻,她所表现出来的惊恐与失措比看到我这副德行时要强烈得多。
我了然,也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一口血喷得惊心动魄。
所谓月食,古人叫做天狗吃月。可不管是什么,对于我这种要靠着月之精粹而聚散体内能量的人来说,都是十分致命的。
家族生有异能的人都知道,月食的发生,是洛家人的大劫。
从祖爷爷到我父亲,每一个人在遭遇月食的时候都如临大敌。
不但要将自己关在一个绝对隐蔽且安全的地方,还需要足够忠诚的人为其护法。
月食之夜,是洛家人最脆弱的时刻。
这种脆弱其实说起来并不复杂,只不过我们会在这样的夜里变得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种正常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正常。
对于我们来说,就很有可能被无数的危机所吞噬。
切不说洛家几百年下来结下的怨仇,单就是这一夜不能动气更不能凝神,这就十分致命。
而我,偏偏在紫妖孽的“循循善诱”中,气得心脏发颤。
特别是在听到白虎国君已经去大顺为她跟唐楚提亲时,更是一口气上不来,险些背过去。
我这个人其实毛病很多缺点不少,别看我平日里逞个口舌之快总能把人气个半死,但实际上这就是懦弱的另外一种表现。
我试图以看起来足够坚强的外表来掩饰那颗脆弱不堪的内心,综合来看很成功。
国际友人,以礼相待?2
但若细想想,之所以我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和事都能最快的做出反映,就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烦躁的情绪,不挤兑一下就闹心。、
事实证明,爱生气总是不好。
如果在紫妖孽说出那些话时我不动气,也许这一个月食,我可以跟没事人一样的悄然度过。
但是现在不行了,我正在急速的跌向地面,而该死的紫妖孽不但没有及时接住我,还因为天空的那一番异象而吓得抱头远逃。
我在落地之前的一刹那晕了过去,意识失去的极快,眨眼都还来不及,就已经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可是我还存了一丝触感,那触感告诉我似有一双有力的手速度的将我接住、托起。
我的脑袋没有开花,这是肯定的了。
……
再醒来时,我在伏离的怀里。
这一点是我在试着挣扎着张开眼睛第四次之后才确定下来的!
此前,我曾对我的清醒做过无数次假设。
包括唐楚正抱着我不停地喊着落落落落;
包括紫妖孽良心发现再跑回出事地点大叫小不点儿你赶紧给我醒来;
包括徐晶一边抹眼泪一边哭泣这回去了该怎么跟如眉交代;
也包括我的暗卫幽再顾不得隐藏身份拼命地试图用自身秘术来给我救治。
但我从来也没想过,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竟会是伏离。
伏离,我的师父,江湖中公认的一代剑圣,更是我二哥为之倾心的人。
此时他正抱着我一下一下地以掌心顺着我的背,我觉得有一股热流自后心处不断上涌,从急至缓,渐渐地平了我周身经络。
梅园的香气已经阵阵来袭,扑鼻的瞬间,让我生出了一种有关于家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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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转醒之后第一句开场白应该怎么说,或许我该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或许是该问问我已经晕睡几天。
可待终开了口,问出的话却是——
“唐楚呢?”
伏离微一皱眉,怜惜地将我的身子扶起,然后让我与之对面而坐。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只身于梅海之中,初升的太阳映得晨露闪闪生辉,偶有一颗划叶而落,即使入了泥土,却也能让人听到阵阵青脆。
我再问:“唐楚呢?”
伏离从我头顶摘下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然后幽幽开口,道:“小七,都到了家门口,怎么就不进来而非要选在外面过夜呢?我把你从山那边抱回来,两条胳膊累得差点儿没断掉。”
我选择自动过滤这话里面的伤感,于是撅着嘴说:“师父你这是嫌我太重了。”
伏离“啪”地一巴掌拍我头上——
“别打岔!为师是问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要不是前天夜里我跟你二哥赌气才去山那边逛逛,你这小脑袋瓜早就开花了!”
这话说我心狠颤了一下,下面的话脱口而出——
“接住我的人是你?”
伏离反问:“要不然你以为?”
我实话实说:“我以为是唐楚,要不就是……”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其实是想说,要不就是幽。
但想想看幽的神秘性,便做罢。
谁知伏离一点儿不给我面子,扯着我的脸揪了两下,然后就道:“要不就是那个从小就跟着你的傻小子?”
我很庆幸此时此刻没有含一口水在嘴里,要不然一定会直接喷到飘逸俊朗的伏离身上。
从小就跟着我的傻小子……汗,他说的若不是幽,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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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为自己成功地培养出了一名暗卫而感到骄傲,可现在看来,幽的存在在某些人面前,还真就叫不得什么秘密。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骄傲变成了羞愧,那还真是挺羞愧的。
伏离伸手顺着我的发,劝我说不要太难过,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也再没有别人知道,就连我二哥落风他也是没说过的!
我心说你这话鬼才信!每次有什么新鲜事儿你不是巴巴的就找落风说去,两人明明已经将八卦乐闻当成了生活的一种调剂,怎么可能放过我这个送到眼前的。
我想就这件事情跟他讨论讨论,可是再又想想,自己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在等其回答。
于是将幽暂且放到一边,又扯过伏离的袖子苦苦哀求:“伏离!师父!你跟我说嘛,唐楚呢?他上哪去了?为什么我醒来这么久他都不来看看?”
伏离磨牙,霍霍道:“你师父我就这般没有魅力么?从头到尾你都没跟我说谢谢,也没说一句好久不见伏离你好不好,更不关心你的家庭问题!张口闭口就是唐楚!他是你的人么?”
我低头,对手指……
再抬眼看他,纠结一番之后十分诚恳地说:“你救我,那不是应该的么!谢什么……好久不见是真的,但用不着问,你肯定过得好。就算跟我二哥偶尔吵架,但小吵也算怡情。至于家庭和唐楚,我其实一直想将这两方面合二为一,目前也正朝着这个方向而不断努力!”
我这话说得是带了点文艺范儿的忧伤,也看得出伏离心疼的模样。
但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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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穿越的最初就爱上了唐楚,他是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唯一一个倾心爱慕的人,不时刻将他挂在嘴边和心尖,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伏离大抵也看出了我这一番纠结,于是轻叹一声,跟我实话实说:“他送那青楼女子到大城市里就医了!说是送去之后就回来接你。”说罢,还自顾地撇了撇嘴,补充道:“接什么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还要往哪儿接!”
我提醒他:“还有落府!麒麟城里的落府!那地儿也是我家!”说完不等他接话,马上又追问:“什么青楼女子?什么就医?到哪个大城市?这地界最大的城市不就是麒麟了么?”
伏离点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赞我地理学得好。
我沉默,等着他往下讲。可是再又一转念,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青楼女子……”我呢喃,随即道:“你说的是不是乌莲?穿条紫色裙子的那个?”见伏离没反驳,又补了句:“一条破裙子十来天也没换……”
伏离捂了我的嘴,想来是觉得十来天不换裙子这个话题有点儿恶心,于是主动往下说:“就是她!那张脸长的真青楼。”
我挣扎着追问:“你把她怎么了?是打死了还是打残了?唐楚送她去救治,难不成那人活不了了?伏离啊!那个可是白虎国的公主!虽说咱大顺不怕丫,可是对于国际友人,总也是要以礼相待啊!”
他面色沉下来,怒道:“以礼?怎么以礼?我赶到时正看见她对刚喷了一口血的你弃之不顾,还远远的听到她有与你说唐楚怎样怎样!小七你该知道为师我的脾气,要不是碍于国际友人这个身份,我早把她一剑穿心送去见阎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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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伏离你这样不行啊!太暴力了,破坏你这一身飘然的整体美感。”而后再道:“告诉我,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他很随意地摆摆手:“也没怎么样!人还活着,只不过花了她的那张脸!”
我拿手捂眼睛,想着一直自认长像甜美可人并立志以此勾引楚的紫妖孽被刮花了脸,那该是一个多么惨痛的状态,不由得打了个颤。
伏离问:“你冷吗?”
我答:“不冷。”
“那你抖什么?”
我:“吓的!”
“……”
我知道唐楚是个负责任的人,更是个好心肠的人。
虽然已经很明确的跟我表示要与那紫妖孽划清界线,但界线是界线,总不能见死不救。
女人被刮花了脸,估计也就跟死差不多了,他带着她先去救治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还有点儿伤心,想着如果我就这么一睡不醒,待他再回来看到一具尸体时,会不会很后悔?
不过也有丝庆幸,若我真的死了,我不愿意死在唐楚面前。
我那么那么爱的一个人,总想着把最好的样子留给他。
虽还没长成倾国之姿,却也不可以青着一张脸被他眼看着
这大抵就是女人,这大抵就是爱情。
我吸了吸鼻子,顺手从放在伏离身边的盘子里捡了颗杨梅吃。
肥厚的果肉染了我一手红汁,我随手往伏离的白衫上抹,他气得混身都哆嗦。
吃了水果,心情好一点,也不再去计较唐楚怎就不担心我会不会死掉的事,而是转口跟伏离问:“那其它人呢?”
他想了想,然后抬手往一个方向指去:“从小跟着你的小子,躲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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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目望去,但见一片静谧的梅林里,有枝叶随着伏离这话微微而动,不由得心生惊叹。
到底是伏离,幽的行踪向来莫测,我多半是猜不到的。
但他却可以直接就指了过去,这就证明其内力修为真的十分高超。
“小丫头在做饭,那只老虎……”他沉思了一会儿,再道:“我想它可能是在梅林里迷了路,因为我发现它进去两个多时辰了,到现在也没出来。”
我抚额,该死的破老虎真是给猛兽类丢人。
……
人就是这样,有事的时候,神经总是绷着。
一旦放松下来,马上就开始困意连连。
我本来就因在月食之夜动生而伤了身子,眼下把该问的事都问完,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一停下来,哈欠马上就席卷而来。
我窝在伏离臂弯里,将食指竖于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对他说:“嘘!小声一点!别吵,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感觉似有一只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拍起。
就好像是儿时母亲的怀抱,虽短暂,却很温馨。让我执着地记了这么多年,始终未忘。
我知是伏离,好像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他心甘情愿地把我爱护到无法无天。
唐楚虽也宠我,但在遇到他认为不好的事情或是我不该做的事情时,还是会对我说“这样不行”。
可是伏离不管那些!杀人放火也好,掠夺城池也罢,只要我说、我想,他就会带我去做。并可以透过自身特有的人格魅力,把事情做得很开心。
我父亲纵是因为落风的事而变得不太喜欢伏离,却也在两年前的一天与我说过:小七,这个世上你最该感激的就是伏离。他对你的宠完全超过了我这个当爹的!有很多事情你说了,我做不到,但是伏离能做到!你该感激他,我也该感激他,只有在他那里,我才觉得你真的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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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亲对伏离的最高评价,我听了之后独自思索了三天,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
所以很多时候,在伏离这里我都会恃宠而骄,然后做出一些很孩子气的举动。
我甚至因为生气砍过他两棵长得最好的梅子树,他心疼了十多天,但还是亲自下厨做好吃的给我,骂也没骂一句。
我曾经说伏离其实你才像我爹,但他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说,辈份错了!你这样说风儿会伤心的。
……
以为能在他的拍哄下睡个好觉,以补几日来晕倒带来的轻微虚脱。
但这始终还只是理想,我的美梦还不等开始做,就听见伏离微俯下身来轻轻地说:“小七,家里出事了!”
一句话,将我浓浓的睡意全部赶跑。
没太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仰起头盯着伏离急声问:“你在说什么?”
他又重复道:“家里出事了!”
“家?谁家?”问题一出口,立即意识到这个家字的概念。于是又忙着问:“你是说落府?”
伏离点头,再把我给拎起来坐直,然后认真地道:“落府上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这一次我的脑筋转得很快,对于“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有了自己的一番分析。
我说:“是不是《子阳手记》?”
伏离点头:“是。我听风儿说,你是知道那手记藏在落府的,也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小七,你……”
“伏离你想说什么?”我瞪大眼睛,目光中露了委屈。“那东西我要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就算我知道,也不至于去偷来。再说我这阵子一直都在燕回山那头,根本也没回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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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急了,伏离赶紧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你会不会在无意间与别人透漏过这个消息,让贼人记了去?”
我再反驳:“这事儿你们家风儿也知道,你咋不去问他?”
伏离摊摊手:“问了,怎么没问。可这件事在东西丢了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们曾经看过,他都没跟我说,怎么可能再跟旁人说?”
我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便也认为有可能消息真的是从自己这边透出去的。
可是想来想去,我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跟谁说过那本破书的下落。
除了亲自去查明地点的幽!
可我相信他!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就只有幽不会。
别问我原因,这就是拥有强大精神力者的第六感应。
见我沉思不语,伏离似又想说些什么,我及时开口,断了他的话。
我说:“知道是怎么丢的吗?”
他答:“知道。被偷的。”
我深吸了口气,非常不愿意提及的两个人到底还是被说出口来——
“凝家两父子,是不是?”
伏离先点头,然后再摇头,开口道:“是凝家的人,但只来了老的,没见小的!”
我气不打一处来,晃悠悠地站起身,原地跳了一会儿,这才将燕回山上发生的事情与伏离挑紧要的说了一遍。
他听了之后连道:“怪不得!怪不得风儿总跟我说这个凝大侠好像变了很多,跟他以前认识的不太一样了。”
我无意再纠结这些已知问题,而是在一瞬间之内想到了一个极其关健的问题——
“不对啊!那本《子阳手记》……还有一个人是知道它下落的!是他告诉我的!”
伏离看了我一会儿,半晌,试探性地问:“庚子敬?你那文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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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点头,内心情绪十分复杂。
伏离再开口,从根本上断绝了我最后的一线希望。
他说:“落府有那物的消息应该就是庚子敬放出去的。假的凝旭尧行动够快,借着与凝家与落家关系好这一先决条件,先得了手!可是依我看,他应该跑不太远就被庚子敬赶上,搞不好现在已经被人一把土给埋了。”
我靠在树干上,傻乎乎地愣了老半天。然后指着他颤颤地说:“我,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我的武师父来着!怎么伏离也会杀人?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假的武林萌主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死在一个耍笔杆子的书生手里?”
伏离白了我一眼,然后解释:“你以为庚子敬就那样简单吗?他是博览群书,可是在览四书五经的同时,也览了各派武学!真的凝旭尧能不能打得过他还两说,更别提一假的了。”
我眨巴眨巴眼,犹自感叹这个世界实在科幻。
向来被我视为孔子在世的庚师父,居然是个隐型BOSS,这一点太出乎意料了。
这个事情可信度非常之低,但从伏离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又瞬间调至最高。
我沉下来分析一番,觉得那本《子阳手记》里面一定还有着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所以人们都想要夺,绝对不可能只跟医学有关。
很有可能……是流落在江湖的那一份大顺龙脉的地图。
我将整件事情再加上自己的分析都跟伏离说了一遍,他显然是个行动派的,听了这个事之后便决定还是先送我回家去。不管有什么事,总要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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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出梅海时,徐晶刚将饭菜在花厅放好,正想招呼我们来吃,迷路的大白恰巧成功地走出林子,正一步三晃地往我们这边冲来。
我伸手招呼她们赶紧跟上,咱们不吃饭了,先进城再说。
一听说不给饭吃,大白马上开始就地打滚儿。
徐晶心疼它,一边急着收拾东西,一边随手抓了两个馒头带着,并告诉大白,路上可以给它填饱肚子。
一听说就给吃馒头,破老虎更不干了,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
徐晶有点为难,伏离不管那些,上前两步一揪它后脖哽子,直接就给拎了起来。
破老虎企图用爪子挠他,对方开口道:“敢动我一下,进城就不给你买肉吃。”丫就红着脸做猫咪状了。
我冲它狠狠地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借着睡意全消,赶紧催促着徐晶快快动身。
伏离回屋换了身衣裳的工夫,马车已经备好。
三人一虎一路往麒麟城而去,进城之后,我先指挥赶车的伏离杀到棋子铺买吃糖果。
刚到地方,就见隔壁一家医馆门前,紫妖孽正一手捂着罩在脸上的面纱,一手死抓着一白发白衣公子的胳膊,正在哭哭哀求——
“楚哥哥!你要走也带上我一起,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自己走掉?”
白衣公子潇洒地把自己的手臂抽离,然后小退两步,郑重地道:“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把你送来治伤已经算是仁慈,你若再生事端,小心国破家亡!”
街上有人指指点点,说这白头发的公子长得不错,可是说出来的话怎么这般的狠。
男女之事就要扯上国破家亡,这气性也太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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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妖孽仗着自己得了民心,赶紧顺着杆儿往上爬——
“楚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也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了,我的脸被坏人划破了相,以后再也配不上你!”
我捂着心口差点儿没吐出来,转头跟跃跃欲往马车上试的大白说:“你们白虎国的人真恶心啊!就她那长相,以前能配得上吗?”
大白不太爱听我贬低它原主子,挣扎着想要反驳。我适时地提醒它:“肉!再动就不给你吃肉。”它就乖乖不动了。
紫妖孽的话又为自己拉来了一些民心,开始有人指唐楚以貌取人。
唐楚再次提开挤上身来的女子,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道:“你这脸是怎么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们落落出去干什么?她出了事你非但不管还自己先跑了!乌莲我告诉你,之所以对你一下容忍、之所以要带着你来求医,完全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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