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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倾国倾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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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脚,力量重了些,顿听得里屋有女人的话音响起——

“谁?”

扒窗户的大白蹭地一下跳回我脚边,然后就听得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响,是君逸迷迷糊糊地闯了出来。

“是不是凌姑娘出事了?”他问得直接,也没管三更半夜的我跟唐楚为啥会站在这里,而是直接抄了杵在房门口的一把扫帚就去敲西遥的房门。

我好心提醒他:“别叫什么凌姑娘了,那女的真名儿叫西遥!”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1

我这话淹没在君逸对木门板的拍打声中,本想提醒他大半夜的这样不好,可话还没等出口,拍门的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一脚把门就给踹了开去。

我跟唐楚说:“这真的只是一名游医么?脚力真不错。”

唐楚抚额:“爱情总是会令人疯狂。”再扯了我也跟着冲进去:“快去看看,别闹出事来!”

我们这一番折腾势必会引起其它房客的造反,大半夜的打扰人睡觉,这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但是想必那些亲卫大哥一定已经先一步出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稳住了旁人,以至于在这种动静之下竟没有一个人打开窗子冲我们扔鞋。

我跟唐楚进屋时,正值君逸又被人扔了出来。

跟在我们身后的大白矫健地晃动肥胖的身子,这才算成功地躲过而没被压扁。

我下意识地闭住眼,只闻得身后“砰”地一声有重物相撞,继而就是一个大活人痛苦的呻吟。

唐楚“啧啧”两声,道:“下手真重。”

我扭回头去看那棵被他撞得几近腰折的柳树,心疼地算计着损坏树木要赔多少银子。

此时,屋里那头窸窸窣窣的整衣系带已接近尾声。

我估摸着把君逸扔出来的人应该是那个男的,西遥没什么功夫,便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最多瞎咋呼而已。

想着,已经有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前,对于在屋里头制造一片春潮的男人,我有过几种粗略的设想。

比如说是炎赤的那位皇帝,比如说是深夜潜入的采花贼,我甚至想过是君逸,还有这家客栈那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老板……

可是现在当事人走了出来,我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2

因为那是乌赫,是我准跟唐楚迢迢千里一直追其到海角天涯的人。

大白“嗷”地一声就往他身上扑了去,两只前爪暧昧地搭上人家的脖子,还“吧叽”一声送了个湿吻。

我用两只小胖手捂住眼睛,不是因为一人一虎相拥而吻的限制级画面,更不是因为某人那还没系好的衣带里正裸露着性感的胸肌。

我是郁闷得想要痛哭流涕!

我心说乌赫啊乌赫,你手里拿了那么一样紧要的东西,不说有多远跑多远,怎么还来我们眼皮子底下充当个“乱室英雄”?

你就算留恋大顺的山河好风光,可也得为我这个好不容易制造出浪漫旅行的少年儿童想一想!

好吧!

我冲着乌赫挤眼睛,祈祷着他若能看懂,现在就赶紧给我跑!

只有他跑了,我们才有理由继续追下去。

只有我们继续追下去,我心爱的唐楚才能够在我身边多留些日子。

可是该死的,那家伙非但没跑,反而还揉了揉眼,反过来跟我们问:“这是什么地方?”

于是我明白,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而是乌赫的脑子出了毛病。

看他双眼迷茫不知所措,我走上前,一把从他脖子上把破老虎给扯了回来。

大白“嗷呜”一声不太乐意,可是看着原主人并没有伸手跟我来夺,于是悻悻地憋回了还没流出的眼泪。

我捏捏破老虎的背跟它说:“以前养你的人现在怕是根本也不记得你是谁呢!”

正说着,被扔出门外的君逸又走了回来,专一地提着那把一直没有脱手的扫帚挥开了就往乌赫的脑袋上招呼去。

我捂住大白的眼,唐楚捂住我的眼,然后他自己笑咪咪地眼瞅着乌赫被一扫把头狠敲上恼袋!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3

这一次的君逸是成功的,已经恢复了半分意志的乌赫并没有再把他给扔出去,人家甚至都没有理他这么一袭,反而在遭到重击之后麻利地返身回屋——

伴着屋子里女人的一声惊呼,我只听得“扑通”一声好像有东西摔在地上,然后就又听见乌赫的话音传来。

他说——

“想靠这下三滥的魅术来夺我乌赫的东西!你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我靠在唐楚身上仰头看他,屋外顶空的明月透进房间,给他的白发勾勒出一片很好看的逆光来。

我跟他说:“大白它原主人脸皮真厚,明明就已经败在人家的魅术之下了,还死不承认!”

说话间,君逸已经跟随乌赫的脚步也往里头冲去,唐楚推了我一把:“去看看!”

我高兴地往里走,床榻边的情景是西遥被乌赫扯到地上,正裹着一条被单子瑟瑟发抖。

君逸护在西遥身前,刚好为其挡了乌赫踏下来的一脚。

我一咧嘴,冲着乌赫手:“别踢了别踢了,这小同志除了爱错人之外,也别没的罪。”

君逸狠狠瞪我,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没有半分觉悟。

见乌赫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垂了目,已经开始哀悼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快要结束的旅程。

唐楚走上前,一弯腰,从西遥的脚边拾了一片东西来。

那东西几近透明,薄得让人不忍下手去捏。

唐楚小心地捧着,隐约间,我在那上面看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和曲曲扭扭的图案,书得极不明显。

一瞬间,想起唐楚曾跟我说过那三份龙脉宝图是画在蝉翼上的。

于是又转而惊叹,这得是多大的蝉才能长得出如此大的翼!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4

本来是被我准备追个三年五载的东西就这样轻松到手,心里的那分失落无处发泄,转目一周,最后还是落在西遥身上。

我指着她悉心教导:“聪明的女人在利用自己的身体时,是想着法儿的让男人看得见摸不着。你可到好,不但任其看了摸了,就连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也做了,可见你是有多么的愚蠢。”

君逸不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还在为其辩护:“你别胡扯,分明就是凌姑娘被人欺负了!你们现在不帮着也就算了,怎么还替贼人说话!”

我没理他,一直在努力平复自己心中那已然颠覆的爱情观。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西遥的爱情是纯粹的,可现在看来,纯粹的东西也有其龌龊的一面。

不由得“啧啧”两声,再道:“西遥啊西遥,你说你都这样儿了,还想着人家皇帝。你好意思么?”

坐在地上的女子眼一亮,厉光如万箭一般射过来,却一点也伤不到我分毫。

我听到她满口银牙几近咬碎的声音,半晌终于开口道——

“我的事马上就成,都怪你们!你们若不成心破坏,这白虎的小王子从今往后就任凭我摆布!我不但可以拿到宝图送给我的凌,我还可以用白虎国的毒去毒死慕容雪!该死你们阴魂不散!你们阴魂不散坏我好事!”

她情绪激动,我看那样子是想站起来像泼妇一样的扯我头发。

可惜她行动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抱着被单,这么一起,整条被单全部滑落,一具还算是完美的女性胴体就这样暴露在了人前。

特别是暴露在了一直半跪在地上守着她的君逸面前!

一时间,本就散着淫靡气味的房间更是被多笼了一层春色。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5

君逸慌张之余并没有忘记去抓那被单再给她挡上,可是人往前这么一够,一张脸好巧不巧地正好埋进西遥的胸前……

我想我必须要跑房间出去,要不然我会笑炸了五脏六腑。

跟着我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大白和唐楚,甚至包括乌赫。

刚至院中,就听见屋子里头有西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你们都给我等着!所有的人都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都杀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个慕容雪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凄厉的喊声响彻在姜州的夜空,让人听着有那么一丝毛骨悚然。

我偷瞄唐楚,想要从他的表情上找一找在听到慕容雪这个名字时的反应。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弯弯的眉弯弯的眼弯弯的唇,其它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种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按说他不再轻易被慕容雪而触动我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有人说过什么来着?——没有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他把自己掩藏的太好,如此刻意如此成功,就更说明所掩之事于他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我不知道如此有一天有人跟他说一定要让落七死无葬身之地时,他会是什么样,正因为不知,所以便有了些期待。

这种期待所造成的是我在下一次临危之时放弃自救,却差一点因此而失去了性命。

这是后话。

我不知道后来君逸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西遥平静下来,不过想他是个大夫,应该会有一些能令病人镇静的法子,便也不再多顾。

此时我跟唐楚乌赫还有大白一起缩在唐楚的房间里,白发帅哥跟紫眸妖孽正头碰头地凑在一起研究那片蝉翼。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6

我抓了把糖放嘴里,吃得没滋没味。

姜州的葡萄天下第一,但是没有好吃的糖。

从麒麟城里带出来的糖已经吃光,我考虑着应该给棋子铺的老板提建议,让他在姜州再开一家分店。

刚才唐楚给我讲,说西遥出卖自己的身体以达成目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想当年她就曾经把自己卖给过疆域的王,以达到让对方助其折腾炎赤的目地。

可惜就算是有疆域插手又联合了当初一个小国东盛,到底也还不是炎赤的对手,最终败得一塌糊涂。

我通过这番话想到了一个坊间茶馆里讲出的故事,说是炎赤与东盛一战中,因为有疆哉人的插手,到最后是炎赤居了下风。

而最终导致居下风的那一方面取得了决定性胜利的原因,是大顺出兵了!

传闻那支兵是太顺太子唐楚亲自带的,向来主张和平和谐而不参与任何战事的大顺,之所以由太子亲自领兵出征,说起来完全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做慕容雪,是唐楚最最心爱的人。

她以重伤之躯来到大顺搬兵,唐楚无力拒绝。

那个故事的结尾我也知道,大唐跟炎赤要了亡国东盛一半的疆土做为报酬,而那一半国土又在慕容雪出嫁时做为他给她准备的嫁妆让她又带回了炎赤。

我觉得这是唐楚做的最傻的一件事,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人家幸福美满国土也扩了个体满钵圆,他剩下了什么呢?

却是一头白发,和一双盲眼。

……

这是我自己心中所想,当然不可以说给唐楚来听。

反到是那乌赫,在听了西遥的魅术是从疆裕而来时,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挺起腰板来表示自己之所以能够败在她双眼所透的魅光之下,完全是因为疆域太厉害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7

我听了之后追讨地问他当时就没有半点意识?

乌赫同学狡辩说:意识当然是有的,不过一想人家也是一番美意,以娇美之娇来招呼我这个远道宾客,再推辞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对此嗤之以鼻!跟他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故事就是不可信的。

乌赫便不再理我。

疆域是个小部落,我听说过,自然也知其擅使魅术和蛊毒。

西遥精通音魅,我也领教过,但却并没试出来她的魅术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因为不管她怎么折腾,对于天生精力强于常我来说,都起不到半分作用。

不过现在看来,乌赫都能够被其惑住,那应该是挺厉害的。

……

乌赫跟唐楚说,他是特地在这姜州的地界等着我们。

对此我有点儿不是很难理解。

这就好像是一个在逃犯在遇到警察之后说:我就是在这里等着你们来,然后自首的!

这话话谁谁都不信!

真的想自首,你不跑不就完了!或者你跑的近一点儿,也省得我们费劲八力的追。

对于这个话题,唐楚并没有马上与之展开讨论。

于是我就吃着糖抱着虎悠乎哉地眯着眼睛看他们,一看就是到天亮。

其间,大白睡了一觉。

再醒来时可能是饿了,但又懒得去找吃的,便跟我一起把剩下的糖分一分吃到了肚子里。

我对于这只老虎的不挑食提出了表扬,这时候唐楚也转过头来看向我,憋了半天整出来一句:“你把鞋穿上,早晨天气凉。”

大白谄媚地把我半夜里脱到一边的鞋子又给叼了回来,我老实穿上,然后问唐楚:“看了一宿,你俩从那片蝉翼上看出什么来了?”

——————————

顶礼膜拜抽风的系统!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8

唐楚手中之物扬了扬,答:“看出了这东西是真的!”

“……”

许是见我面色不善,唐楚主动走上前来将我从椅子上抱起,然后自己坐上去,再把我放到他腿上。

乌赫睁着直勾勾的眼睛看过来,让我心里很不痛快。

于是撸了袖子把小胳膊递过去给他看——

“我除了脸圆一点,其实身上并不胖,你不要总是用一副我能把人压死的目光来审视我。”说完,还翻了个白眼,道:“讨厌!”

唐楚把两只手放在我的脸蛋上不停地滚啊滚的,一边滚着一边说:“讲讲你为啥把这东西送还给本殿啊!”

我拼命地点头,表示这件事情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乌赫这孩子不错,知道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于是坐在我们对面,还自来熟地喝了口茶,这才开了口,跟我们讲起前因后果。

他讲得十分详尽,跟在燕回山上听到凝大侠讲的故事一样,从那一年他姑姑跟人的两情相悦,一直讲到前几日的放火烧山。

其过程荡气回肠,他讲得也掏心挖肺。

说到关键之处,用手砰砰地拍桌子,以达到声情并茂的效果。

可是我听得心里直抽抽,后脖梗子有股冷气嚣张地冒了上来。

就连脚底下缩着的大白似也听明白事情有点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一身的老虎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乌赫的故事被其说得挺复杂,但总结下来,其实也简单。

他说是自家父亲亲自讲给他听的,故事的开头与凝大侠前几日所前并无太大的差别,都是在凝乌两家有人生出爱情之后,当时他的爷爷不同意,棒打了鸳鸯。

但棒子落得不急,便也没打散,更是由此促成了那二人的私奔。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9

后来乌赫的父亲为了跟几个兄弟争王位,就偷了那份宝图,把它缝在了一件喜袍里送给了远走大顺的妹妹。

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直到王位之争闹得最凶时,他才说出自己手里的筹码,但却并没有告知旁人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对于白虎国人来说,那份宝图就是保佑自家江山不被大顺所吞的一张王牌,乌赫的父亲借由握在手中的这张王牌顺利地登上了白虎国君之位。

后来那宝图就一直都藏在燕回山的喜袍里,为保证安全,一直也没有取回。

可就在半年多以前想要把东西拿回来的时候,凝家却说什么也不给。

乌赫说只是想借喜袍回去给父亲解解思妹之痛,凝家还是不给。

白虎国觉得以前的凝大侠是重情重义之人,而且没有太多心眼儿,不会因为他们来借喜袍就能想到这喜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让乌家心中起疑,乌赫便也因此在中原地界蛰伏下来。

这一蛰伏,便让他发现了一个中原武林的大秘密!

——凝旭尧是假的!

按着乌赫的说法,现在的凝旭尧其实是凝瞳的二叔,跟凝瞳他爹是双胞胎兄弟!

真正的凝旭尧死在半年多前的一场重病之中,为了避免引起江湖纷乱,凝旭尧在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已至尽时前,命凝瞳找回了从未在人前公开露过面的弟弟,凝旭明。

三人说好以后凝瞳对二叔以父亲相称,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保持下去。

虽说凝旭明武功不好,但有武林盟主的帽子扣着,也没谁真敢跟其动手。

他们想的是不错,但却没想到这凝旭明心术不正。自家哥哥一咽气,他马上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10

其中包括换走了凝府许多原来的心腹之人,也包括背地里跟燕州太守勾结,给凝瞳下了浅笑这么一个桃花套。

这个假盟主鬼心眼儿多,所以当乌赫来要那喜袍时,他很自然的就往歪了想,觉得那喜袍定是一件藏着什么秘密的东西。

然后就一个要,一个不给,一来二去的,事情就演变成了今日这样。

……

这故事其实铿长无趣,若在平时,我早被这种索然无味的剧情给说得闭眼装死。

但是本次不同,因为凝旭尧有多假,就也意味着他的品性有多坏。

他的品性有多坏,也就意味着我自己家里既然要有什么样的危险。

如果凝瞳跟浅笑的事真是他为了与官府勾结所为,这个人的良心就已经被狗吃了一半。

可怜凝瞳是他亲侄子,还一直以为自家二叔为了保住凝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十分辛苦。

却没想,人家根本就是在狠挖墙角,整座凝府甚至整个江湖都被其玩转于股掌了。

乌赫说,他早就算计好要在这场喜宴上揭发凝旭明的真面目,但这里毕竟是中原,凝家又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地位,仅凭他的一面之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信服的。

更何况,他怎么也没想到,凝旭明竟然自己给自己家放了一把火!

我问唐楚:“他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家烧没了之后呢?”

唐楚想了想,答:“了为博取同情,为了让江湖中人帮着他一起再建起来一个新凝府!”

我自思索一番,便也了然。

是啊!就算没有武功一事被江湖中人知晓,大不了不做这个盟主了。

总好过真实身份被人揭穿,到时候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兄弟讲义气1

我失笑:“凝旭明本是想着优雅转身,却不料华丽撞了墙。这人啊,就不能太贪便宜。凝家都在他手中握着了,可他却还是想要再进一步贪图更多。到头来就只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我看凝瞳这会儿八成心里也有数了。”

唐楚挪了挪身子,把我拎起来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然后认真地道:“落落,我得陪你再回麒麟城去!你们家八成儿会出乱子,我不放心你自己。”

我自沉了一会儿,也没吱声儿。

半晌,大白见这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于是跳上桌上把一壶茶水踹到地上,以此来缓解。

此时天亮,碰巧徐晶也起了身正准备挨个儿屋子叫人。

听到这边有动静,撒丫子就跑了过来!

在徐晶进屋的一刹那,乌赫下意识的就去捂脸,结果还是伴着丫头的一声惊叫又把双手无奈地放了下来。

徐晶的惊叫呈两级跳的状态持续着,第一波是因为唐楚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人,第二波则是因为乌赫那一双带了美瞳一样的紫眸。

我怕徐晶受不了这样的双种刺激,从唐楚身上跳下来光着脚就跑去安慰她。

乌赫一把又将我给拎了起来,说:“也不怕扎了脚。”

话则说完,我就又被另一双手给夺了回去。

无奈地瞅着唐楚殿下亲自给我穿鞋,我心说洛齐你何德何能,居然有一位真正的太子千岁来给你穿鞋,这要是说出去,该叫那几只姐妹如何羡慕哦!

想来,徐晶自打跟我们混在一起,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好兄弟讲义气2

虽说在最初时有一番小小的震惊,可却也马上恢复正常。

有小二被喊进来打扫屋子,又有小二送了饭菜进来供我们享用。

总算消停下来时,我想补眠,却被乌赫扯着袖子苦求:“小七,跟我回白虎国玩玩吧!那里可好玩了!我家还有一只跟这大白一只的老虎,也送给你啊!”

他不提这茬儿还好,这么一提,我猛然想到自己还真得就大白一事跟他好好问问。

于是开口,道:“为啥给我那只玉虎?为啥又遗弃大白?”

乌赫面露委屈,指着唐楚问:“这孩子是谁教出来的?她脑袋里为什么不能想点儿好事呢?”再看看我,道:“送你玉虎,真的是因为见你可爱,也是因为你父亲常年给我母亲瞧病,所以送个小玩意给你拿着玩儿。至于大白……”

他一边说一边咬牙,我看到大白哆哆嗦嗦地往我身后躲,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这玩意我们叫它神兽!可这破神兽是个路痴,刚上燕回山就丢了……”

唐楚拍拍我的头,跟乌赫说:“这孩子从小家庭环境不好,身边危机众多,所以就让她养成了不管什么事都先戒备三分的性子,你也别太见怪!”

我咽了咽口水,问他:“我家庭环境不好?”

唐楚点头:“是的!”

“……”

因乌赫主动跟唐楚归还那片蝉翼,唐楚很大度地决定以后跟白虎国之间那就是好兄弟讲义气!以后就算是白虎国没了宝图,大顺也会很温柔地对其进行呵护,而不是一棒子打死。

我对唐楚的风范十分欣赏,一个劲儿地告诫乌赫一定要懂得感恩。

好兄弟讲义气3

乌赫在我对“感恩”一词的变态阐述中仓惶而逃,大白有意随之而去,却被其冲出房门时的气势夹住了脑袋。

唐楚去把破它抱回,一边揉着虎头一边说:“算了,你跟他的缘份显然已尽,以后就跟着你姐和姐夫混,咱们家的肉好歹比他们多一点。”

我点头表示同意,大白悲哀地叫唤几声,算是放弃了对故主的不舍。

……

这一日,我跟唐楚分头补眠。

就连君逸和西遥也没见出来折腾,一行人中,只有徐晶的生物钟是正确的。

奇?我不知道这丫头一整天里都忙了些什么,但到了傍晚再睁开眼时,却见屋里的桌子上摆了好些新买来的酥糖。

书?自翻翻眼睛,冲着空气中嚷了句:“你明知道我喜欢吃带芝麻的,怎么还买这种?”

网?很快就有幽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买的,是徐晶。”

我“哦”了一声,就准备伸手去抓。

却听得幽又急声道:“别吃!有毒!”

我一愣,目光再往那袋子里投去。

只见酥糖块儿正以诱人的姿态躺在里面,一颗一颗浑圆饱满,完全看不出有毒的样子。

我跟幽说:“看不出来啊!”

遂遭鄙视:“一眼就被看出来的,那还用下毒么?提着刀直接来砍你就成了!”

我撇撇嘴,想说能砍死我的人还没出世呢!不过再又想想,这件事情伏离就可以做到,便又咽了回去。

幽的声音又飘来,他说:“毒是徐晶下的!但你别太着急把她给灭了。因为虽说作案的人是徐晶,但她也是遭人迷惑,目前正神智不清呢!”

我眨眨眼,有点明白幽说的意思。

好兄弟讲义气4

大抵是西遥用魅术惑住了徐晶,让这丫头来把我给毒死。

揪其原因,八成儿就是我对她卖力说服唐楚重新对慕容雪展开追求的行动进行了有效劝解。

当然也有可能她是觉得唐楚往我这边移情别恋了……

如果唐楚恋上我,那就再不会去跟炎赤的皇后纠缠。他不纠缠皇后,她就不能乘虚而入爬上龙床,这是一条很重要的因果关系。

我美滋滋地认为一定是第二点原因让西遥产生了不得不弄死我的想法,于是对眼前这一包毒糖果也不再觉得太过厌烦。

空气中有鄙视的味道传来,我听见幽轻哼了一声然后再没动静。

拿了那糖果出去找徐晶,开门时,唐楚已经坐在院子里喝茶,见我出来,很高兴地露出两小白牙冲我招手:“落落你醒啦!快过来,给你喝我亲手沏的茶,可好喝啦!”

我自然美滋滋地蹭过去,虽然知道再好喝不过一盏茶而已,但还是很乐意配合唐楚这种经常性的自恋。

这会儿徐晶没在,正准备问问她去了哪里,唐楚的手却已经伸过来抢我的糖。

我一把捂住不给吃,他冲我瞪眼——

“别这样小气!”

我摇头:“不是小气,是不想你死!”

他伸过手来捏我的脸:“落落你说什么呢!”

我指了指怀里抱着的袋子,跟他说:“这糖是徐晶买的,但是她在里面下了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我敢保证肯定一口毙命!”

话毕,又补了句:“幽说的!”

唐楚面露惊色,扭开头四下里张望。

可是我们谁都没找见徐晶的影子,到是看到君逸正耷拉着往这边走来!

好兄弟讲义气5

我冲着他喊:“嘿!搞人鬼恋的!你过来!”

君逸抬起头看看我,一时没反映过来,又开始看向四周。

我撇嘴:“瞅什么!说你呢!”

他不解:“何以人妖恋?”

我解释给他听——

“西遥那女的太鬼了,不但长得像鬼一样难看,还经常干些鬼里鬼气的事情。你喜欢她,那就是搞人鬼恋!”

君逸又不干了,每一提到西遥他就激动,一激动他就蹦!

我眼瞅着他向我蹦来,不由得往唐楚身上挨了挨,小声道:“看见没!一说鬼!蹦着就来了!跟僵尸一样!”

说话间君逸已经到了近前,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开口道:“西遥呢?”

他瞪我,却还是如实回答:“凌姑娘跟你们的小丫头在屋子里说话!看起来很投缘!”

他执着地称西遥为凌姑娘,显得特别专一。

对于这一点我不跟他计较,只是很苦口婆心地劝他:“君逸,男子汉大丈夫,对事情要拿得起放得下。特别是爱情!”

他微愣,别别扭扭地看着我,再看看唐楚,好半天才扯出来一句:“我是真心喜欢凌姑娘!”

“可是我不想让她活了!”这话我冲口而出,然后下意识地就抱住头。

动作很快,却还是没快过唐楚的巴掌。

他的手拍上我的发,“啪”地一声,有点儿痛。

我哀怨地看着他,瘪了瘪嘴,主动承认错误——

“好嘛!我知道做女孩子要文雅,不能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的。可是唐楚,那女的真烦人啊真烦人!我代表月亮消灭了她吧!”

————————————

微博里有个作品话题,大家去帮妮顶顶啊!!#杨佳妮《异能特种兵皇妃:凤谋天下》#

曾经想把日子过成段子,结果却成…

唐楚是那种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的,刚打完我的头又伸手过来揉,一边揉还一边说:“我不是不同意弄死她!敢欺负我们落落,那女的就是活到头儿了。可是这事儿不要你动手,我来就好!我们落落的小手不要再沾血腥,我会保护好你!”

这话说得我十分受用!感动之余用力地往他怀里钻。

可是君逸听不下去了,用力地一跺脚,手掌砰砰地拍着石桌——

“你们……你们太过份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就这么由着你们说活就活说死就死?你们真当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么?这里是大顺!你们是哪里来的山野村民!不知道大顺的法律法规么?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说得义愤填膺,我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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