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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倾国倾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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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的震惊,上次我助他复明时他是看不到的,而今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我运功行法,我有点不太确定他把我看着是人还是鬼,亦或是半妖。
不过还好,还好他没有被我这鬼样子吓得大叫。
下一瞬,我将手臂顺着我们三人一虎所在之处划了一个圈,指到之处,有违背自然规律而成的天然冰障渐起,窜到近前的火苗在这冰障前纷纷败下阵来。
这是我给唐楚的保护,冰障止了火,自然就也断隔了毒。
而我跟幽却齐齐冲入火海,随我掌动间,幽的最外一层皮肤上也被冰霜覆起,却并不影响行动。
我是以冰压火,比起水来,到底还是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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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幽能生出不含毒量的新火来融我的冰,这样交替而行就得到了大量的水。
我聚集全身精力与幽一起来压制山火,眼中因运功而行成的大量蓝光几乎照遍了半片山坡,让我们这一处看起来一如鬼境。
我听见身后传来唐楚的轻赞,他说:“太美了!”
遂得意地美笑,换来了幽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像这样大规模地行法,就算是给唐楚治眼睛的时候也伤身伤神,但好歹那还是坐在床上,好歹周遭的环境没有这般恶劣。
这让我想起了前世战火纷起的中东,也让我想起了一次大到连国家都无法控制住的火情。
那一次是我跟阿殇一齐出动,连雨带冰,压了整整一天,才算彻底灭了那场森林大火。
当然,在没有可隔空引雨的同伴阿殇在场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傻到想凭一己之力去拯救整座燕回山。
这地方虽好,但烧也便烧了,林子烧光火星子自然就灭,形不成太大的灾害。
而之所以我要跟幽联手来压制火情,只不过是想要给那些正在逃跑的人多争取一点时间。
很快地,我们二人开始离唐楚的视线,围绕凝府迅速地围了个冰圈出来。
我用的是绝对零度,普通的火根本融不去半分。
说起来,这还真要感谢唐楚的眼疾。
若不是着急治他的眼睛,想我也没有这个动力这么快就把绝对零度给练出来。
可我到底十岁之躯,如此折腾一番,只觉得胸腔里头有股子腥甜阵阵上涌,头也晕得就快打不起精神。
幽扯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再动,我们一齐往冰障里头瞅,见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凝府下人还在抢着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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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扯了个笑来,同时也长出了口气。
“咱们去接大白它姐夫!”我平了平心绪,也将散出的精力收了一收,懒懒地倚着幽说。
他瞪了我一眼,没吱声,一转头,却见唐楚已经抱着大白匆匆往这边赶来。
我想扑到唐楚怀里赖一会儿,无奈大白正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望着我,行动上却丝毫没有给我让地儿的意思。
幽翻着白眼小声说:“都多大了还老让人抱,长得那么胖,也不怕把人累死。”
我踢他,说:“你还是保持沉默范儿比较好些,请记得我是你的小主子!”
幽就不再说话了……
我眼里的蓝光渐渐隐去,大白最后终于妥协地跳回我的怀抱,而唐楚则又把我抱起,几人匆匆冲进我破开的冰障。
有留守的亲卫见我们回来赶紧围过,我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了奇怪的目光,但也只是一瞬。
做为太子亲卫,我想他们已经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哪怕是看到了再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要唐楚不表态,他们也解决不会有任何过激反应。
……
我们是最后一个逃下燕回山的,我造出的冰障会在两个时辰之后自动化为水,到时候如果火山依然不灭,一整座凝府也就算完了。
当我们站在山脚下再向上望时,有一种油然升起的爱国激情开始在我心头汹涌澎湃。
白虎国为了抢那宝图,居然放火放到了大顺境内,这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唐楚将我放在地上,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大白,想说滚回你的白虎国去,别再在这里给我添堵。
可那家伙可怜的小眼神仿佛在说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跟那个破地方的人同流合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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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双萌眼的注视下软下心来,可也知道这就是个勇认错打死不改的典型,等以后见了他真正的主人,怕是要撒着欢儿的往回跑。
不过再又一想,算了,留着它就留着它吧!
好歹它管唐楚叫一声姐夫,这让我这个当姐姐的觉得很受用。
于是笑嘻嘻地又把小老虎往怀里搂了搂,换来其像猫一样撒娇的叫声。
幽不知在何时又隐回暗处,我看到凝大侠在凝瞳的搀扶下往我们这边走来。
再看看四周,此地已经离燕回归有三里开外了。
山脚下的百姓也被大火吓怕,在官府中人的指挥下开始往安全的地方撤退。
那些从山上暗道里下来的江湖人跑的跑散的散,大家一致认为此番江湖必将大乱,盟主宝座势必换人。
眼下不是趁乱打劫的时候,凝家被烧了个精光,已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务之急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趁着江湖中还不太乱的时候好好练练功夫,没准儿在竞选下一任盟主的大会上,还能搏上一搏。
于是山下几里之外的林子里也没剩下多少人,而且多半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唐楚指了几个亲卫去帮着组织群众,我留了个心眼儿,让一个亲卫去燕州府里找一找浅笑。
这声吩咐刚好落进凝瞳的耳朵里,他闻言皱了下眉,然后跟我说:“小七,我凝瞳这辈子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放弃你而娶了浅笑。我只是为自己所犯下的错来负起责任,却没想到酿成如此大祸。”
我顺着他这话仔细分析了一番,觉得前半句可能是比较庸俗的酒后乱性,可是后面那句却越分析越觉得他说得一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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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归根结底与他跟浅笑成婚无关,他们最多就算是个药引子,说起来,也是被他爹算计的。
所以,酿祸的不是他,而是他爹。
我挺不讲究地将心中所想给道了出来,然后还瞅着凝大侠问了声:“凝伯伯,您说小七讲的对不对?”
他愧疚地低头:“对!”
唐楚在这时摇头扇子幽幽地开口——
“白虎国要抢东西,缘何非得今日?”
我跟着点头,也表示不解。
凝大侠一声长叹,将故事又往回追述而去。我这才知道,原来白虎国来抢那喜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最开始凝大侠也不知道那喜袍里头竟然藏着那么一件重要的东西,乌赫是借着亲戚的关系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合计能把东西骗到手。
无奈凝大侠对发妻情深义重,说什么也不愿意给。
后来白虎国开始不讲理,甚至半夜潜入凝家来偷。
以几都未得手,甚至有一回那乌赫亲自来,还被大侠给打出了内伤。
那次之后,凝大侠就觉得那喜袍一定还代表了另外一层意思,不然不会惹得白虎国人这般折腾。
他去信给我父亲说了这件事,我父亲在回信中讲了关于大顺龙脉分出来的三张宝图。
他这才知道其中一份宝图是在白虎国,再结合当下情势,便觉得这喜袍一定是与那份宝图有关。
可不管他怎么翻看那喜袍,却都没办法洞悉宝图是藏在何处,这才导致无法将重要物件转移从而声东击西。
你争我抢的折腾了好几个月,最后白虎国人使了诈,在凝大侠与乌赫的又一次交手中致其身染巨毒。
事后虽然对方以强大的内力将毒逼出保下一命,可是一身功夫却全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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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大侠为防止对方再次出手,赶紧给我父亲送了封信去,让他借着给白虎国王后娘娘治病的由头牵制一下对方。
此举还是很奏效的,那小王子有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再来闹腾。
可是谁都知道,这种安静不过是暂时,人家只不过买落府一个面子。
只要那宝图还在凝家,乌赫就一日都不能消停。
有凝府军师给凝大侠出主意,让是把这事上报朝廷,再把喜袍也送到朝廷。
这样就可以由大顺出面对小小的白虎国施以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凝大侠不忍,那到底是他发妻的家乡,真要那样做,他说不晓得百年之后还有何脸面去见凝瞳的娘。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本来就够叫人闹心了。
可没想到,凝瞳那小子骗骗又在这时候轰轰烈烈地发展了一段婚约之外的爱情来。
其实说是爱情也不太贴切,他只不过是在一个心情不好的晚上,于山下酒馆多喝了几杯,然后将燕州知府的女儿浅笑搂在怀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方就红着脸低下头拧着被角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因为浅笑的官家身份,迫使凝家不得不将这桩婚事承办下来。
本来凝大侠还想着让我父亲跟白虎国那边再多帮着沟通沟通,这下好,他彻底没了开口相求的脸面。
几月前我十岁生日,他正是那一天跟我父亲道出了实情。
可还没来得及看我父亲的反应,太后娘娘带着唐楚就进府了。
后来,凝家硬着头皮邀约乌小王子在凝瞳大婚当日来燕回山坐客,摆明了就是要在今日将事情了结。
凝家打的主意确实也是借着自己这边人多,最好能趁乱把乌赫那小子给宰了。
遗弃宠物是不地道的10
这样白虎国那边追究起来,他这个当姑父的也不算第一刽子手。
毕竟是乌赫在长辈们都默许的情况下对那喜袍弃而不舍,不自量力的打上燕回山,最后死在大顺江湖人士的手里,这个冤就是没有头的。
可没想到,打好的算盘演变到今日这样,凝大侠在我面前重叹白虎国下手太黑,居然放火烧山。
我挠挠头问他:“那喜袍当初不是凝婶婶的哥哥送来的么?那不就是乌赫的父亲!为啥他当初送来的东西今日又想要回去?”
唐楚敲上我的头,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瞄我——
“肯定那宝图不是他本人放的,当初来送衣服时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动手来抢了。”
凝大侠想了想,点下头,道:“道理差不多,但也不全对。当初放这宝图在喜袍里,乌赫的父亲是知道的,而且是他故意放的。因为他要借着手里有这个东西来跟老白虎王要这个王位!他觉得放在妹妹的喜袍里最安全,因为这东西是要珍藏一辈子,而且穿过一次之后一般也没有人再拿来出来看。便想着以后要用时就跟妹妹吱会一声,把宝图给取出来!”
唐楚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没想到他还没等来拿这东西,您夫人就去世了,这才让那份宝图一直藏到今日。”
凝大侠点头,悔不当初:“如果能够早点洞悉那喜袍中的玄机该有多好!唉!”
说话间,已经有亲卫回来,跟在他后头的,正是燕州太守的女儿,也是凝瞳没有拜完堂的妻子,浅笑。
那浅笑八成儿还以为自己是在燕州府里当大小姐,对着押她过来的亲卫又踢又打连喊带骂。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1
我连连摇头,看向凝瞳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遗憾。
我是怀疑他是不是睁眼瞎,遗憾的是……他还真是个睁眼瞎。
这时,唐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一步上前,再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浅笑的腕。
那女子惊叫一声就想要挣脱,还不等唐楚开口,身边亲卫扬声就喝:“大胆刁民!”
仅四个字儿,那浅笑“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我心说这还真是与生俱来的奴性心理,练都不用练的。
那浅笑想来也是这辈子没见过唐楚这么大的官儿,没往这上头想的时候,还能硬撑着高傲。
可一旦意识到唐楚的身份,那种由心而升的恐惧就马上袭来。
她跪下,唐楚还扯着她的手腕。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凑上前,唐楚却在这时扭过头来,冲着凝瞳道:“谁告诉你她怀孕了?”
此言一出,凝家一老一小皆大惊。
凝瞳气得直哆嗦,就连我都跟着生气了。
我说:“浅笑你这个玩笑开得可太大,我不跟你论坏我姻缘一事,单就你披着孩子的外衣骗婚骗娶一事,就很不良家!也不知道大顺有没有婚姻保护法,你这样可以送去坐牢了!”
对方被我吓的不轻,唐楚将她手腕扔开,再看了看凝瞳,突然冲其抱了抱拳,然后道:“这位兄弟,谢谢你没害了我们落落!就您这眼光跟智商,以后还是离落落远一点为妙!”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凝家在江湖当大哥当惯了,一时间听得十分恼火。
可是再恼也没办法,没听说过哪个黑道敢直接跟中央领导人叫板的。
我见他们二人把头低得像驼鸟,一时间有些不忍,便上前扶了一把凝大侠。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2
那浅笑这时候跪爬上前抓着凝瞳的衣角哭求,一边叫着相公,一边求他原谅自己。
凝瞳摇头,说:“那晚我喝得烂醉,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拿怀孕来逼婚,我应了。可事实上你根本也没有怀孕,所以我想,当晚我醉成那样,想来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你我并没有拜堂,这场婚事就不做数吧!今后你嫁我娶,我们各不相当!”
我拍手称快!
浅笑见求他不成,又反过来拽我的胳膊,求我替她说说情。
我对此行为十分不解,便跟她问:“你说你之前拿我当个冤家,还要使毒害我,现在又反过来相求,我得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放下仇恨再来帮你?”
我自觉得话说得够狠,可就是有比我还狠的人。当怕我如此数落,人家说不撒手就不撒手,势有那种我不帮她就拖死我的决心。
我怒了,一回手把凝瞳手里拿的剑给抽了出来,直接架到浅笑脖子上,然后问:“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她下意识的就答:“我不想活了!”
于是我抬剑,于是她迅速地反映过来话中玄机,再于是,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我回头,就见唐楚正拧着眉毛看我。
此时太阳就要落山,夕阳的余辉本来就够绚烂,再加上不远处浓烟滚滚还窜着火苗的燕回山奇观,这实在是平日里很难得见的景象。
周围逃亡而来的燕州居民里有个像是靠卖字画为生的人,已经席地而坐,摊了纸墨对着燕回山的方向画了起来。
我对于大顺子民这种自得其乐的心理给予了高度评价,正准备抓着唐楚好好夸赞一番,却见其伸过手来直拧上我的脸,力道明显比平时大了些。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3
我问他:“你干嘛?”
他说:“某人杀人成瘾了。”
我摸摸鼻子,想了半天觉得他这是在说我,不由得挣扎道:“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唐楚抬手说:“再狡辩我就揍你。”
于是……我就不狡辩了。
……
燕回山这一场闹剧至此也算小告一段落,由唐楚方面组织燕州政府对这场大火进行彻底的扑救,再在三天之后冲上山去做最后的搜查。
基本上因打斗而死亡的人,都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成灰了。官府中人就算看到了残骸,但碍于唐楚没说什么,便也不好多问。
因为燕回山的大火,导致整个儿燕州的气候都有点儿不太正常。
热是十分的闷热,可到了晚上又冷得出奇。
在一年四季皆如春的大顺,这种冬天跟夏天同房而生的如此大温差,还是我十年来第一次亲身体验。
我窝在燕州府里好几天,红烧肉也吃了好几天,那日为扑火而过度消耗的精力也渐渐地补了回来。
就在肉的各种做法都已经快要吃腻的时候,唐楚终于再度出现!
我洋溢着欢乐的笑脸扑向他,旁边侍候着的徐晶一脸菜色看着我们俩,也不知道她这是毒没散静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阴阴郁郁的,没有以前开朗了。
我将这个发现很小声地跟唐楚说了一下,他想了想,答我:“可能两者都不是。”
我疑问:“那还能因为什么?”
他指了指徐晶脚下,我顺目看去,但见得大白正趴在地上以她的绣花鞋当枕头,睡得酣香。
有水口正一汪一汪地流向鞋面,湿了好大一片。
我冲着徐晶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道——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4
“对不起啊!我这个弟弟还太小,你别跟它一般见识。”
徐晶脸上的菜色更甚,唐楚在这时候又补了句:“我小舅子可能是初到异乡还不太适应,这水土不服吧,体现在它身上的反应就是睡觉。可能这口水流得是过份了点儿,不过徐晶你要多担待啊!它还小,它还小!”
我眼睁睁地看着徐晶的脸色从青菜变成了茄子,想发作又不敢发作,最后干脆一跺脚,甩开大白自个儿刺溜一下跑了。
大白被她甩得从梦中醒来,冲着徐晶的背影“嗷呜”大叫一声,徐晶跑得更快了。
唐楚笑得弯了腰,抓我坐他腿上往椅子背一靠,一边摇着我一边用十分不舍的语气说:“落落,凝家的喜事办完了,接下来我得送你回麒麟城,然后我也要赶回顺都。你知道的,我那个母后很难缠啊,我要是再在外头疯,她真会拿鞭子抽我。”
我坐在他腿上使劲地绞着他的银发,觉得现在这个情景实在是太伤感了。
跟唐楚分开,这是一个我就算想想都会落泪的事情。
眼下话从唐楚口中说出,更显了一片凄凉。
不过我觉得事情不应该是朝着如此伤感的方向发展下去,我们所能选择的也不仅仅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燕回山的一出闹剧是结束了,可是由此衍生出来的后绪麻烦还是一大堆一大堆。
凝家那父子二人已经于昨日动身去了麒麟城,他们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首先都要带着凝瞳去跟我父亲请罪。
几十年的交情,绝对不可以因为这件事就掰了。
另外,关于白虎国那边,他们也想听听我父亲的意见,看看日后究竟该维持一种怎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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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凝大侠主要是想跟我父亲问问看自己的一身内力,可否有什么最快的办法恢复过来。
除去这些,燕州府也被唐楚这边全面接收整改。
以前的太守已被革职,官方罪名是勾结黑道,而实际上,唐楚说是因为他们太欺负我。
老太守被网开一面没有收押,只是给了一笔遣散费,让其自行安置,浅笑自然也是跟着父亲一起离开。
对于这个女人,我总觉着她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这一点主要体现在她临走时特地来瞪我一下的那个恶毒的眼神!
我当然不会怕她的恶毒,只是觉得这种烂事真的很烦。
除了浅笑怨恨,同样令人讨厌的还有凝瞳的恋恋不舍。
我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那种会让人一见心动的美貌,我只是一颗刚过十岁的肉丸子,还没有长成倾国倾城容颜。
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他有可能会认为我可爱,但却绝对不会抛下“可”只剩下“爱”。
要不然,我就只能送给他两个字——变态!
综合分析,我将凝瞳在面对我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情绪称之为内疚和后悔。
其实他也根本没有悔婚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一次酒醉之后遭了那浅笑的陷害。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了却一桩是一桩,他今日悔了婚,也就省得我日后再悔。
以上是两件已经解决的后绪事件,而我想要说的、还有待解决的那件事,是跟白虎国有关。
我这样跟唐楚说——
“唐楚你看,燕回山上这么一闹,看起来是凝家的家事,或者说是江湖上绿林好汉们的事。可是这有白虎国这样一牵扯,再加上那份有关龙脉的宝图。这就让事件升级到了另一个高度上!”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1
唐楚听得很认真,一边听还一边琢磨,琢磨完了还催促我继续往下说。
他说:“别把话整这么含蓄,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得乘胜追击,马上杀到白虎国去把那东西给抢回来?”
我点头,又摇头,想了想,道:“意思是这个意思,不过也用不着杀向白虎国。你堂堂一个太子,追到人国家去,这太扎眼了。现在这事儿刚出没多久,咱们的脚程要是赶得快点儿,应该可以在大顺境内把他们给拦下来。就是不知道那宝图是什么样子,这点挺烦人的。之前那喜袍是在胸口中的地方破了个洞,想来东西应该藏在那地方,但如果是纸或是皮什么的,会不会太厚了?也容易被发现啊!”
唐楚在这时候开口,主动说:“我知道!那是画在一片蝉翼上的图,薄得跟没有一样,贴在皮肤上都未必能感觉得到!”
我想起有三份图中的其中一份是在大顺的皇宫里,想来唐楚一定是见过的。
于是不在这上面纠结,只是用心地劝着他:“唐楚,为了大局着想,我们应该先去追那份宝图!而不是考虑各自回家的事!好男儿志在天下,你不能总想着你娘拿鞭子抽你的事儿。”
他捏我的脸,说:“其实我没太想去追。如果白虎国夺的是除了手中已有的那一份之外的第二份图,那大顺就不会再姑息他们。但如果只是自己原有的那一份,那得到了跟得不到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龙不龙脉的,这么多年不现于世,咱大顺不是也过得好好的。我就是怕那东西一现了世,就会引得天下大乱。”
我道——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2
“非也非也!东西握在你手中,并不等于就让它公布于世。你可以把它们都压进箱子底儿,或者干脆一把火烧了!这样才是永绝后患。若是放任它们流落在外,那你看,燕回山就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再次发生!”
唐楚觉得我说的十分有理,频频点头。
我顺着杆儿往上爬——
“唐楚,你做为一个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典型代表,你不可以只享受父辈们所留下来的财富和权力。你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为自己的家国天下开疆拓土!你想啊,如果在你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可以把龙脉图全都掌握在手,而且最好是能把边关小国全都给收了,这是多大的业绩啊!将来你也有面子!”
唐楚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直到我的小嘴巴终于闭上,他才小心翼翼的问:“落落,你讲这些,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我吸吸鼻子,十分委屈地道:“其实人家就是不想回家,除非你再跟我一起回去。”
我想,我现在这样子在旁人看起来一定是小孩子在撒娇。
一般的小孩子在跟自己喜欢的大人或玩伴分开时,总是会有些恋恋不舍。
唐楚来贴我的面颊,说:“落落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你这么可爱,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比你更可爱的小孩。”
我说:“那我们就去追宝图吧!别回家了。”
唐楚很大方的说:“好!”
我一愣:“什么?”
他揪我脸蛋,笑着道:“我说好!就按你说的办!你这个解释说得通,如果父皇跟母后怪罪起来,我就说之所以先不回宫,是不想做一个只会啃老的官二代和富二代的结合体。我有我的理解,我有我的追求!你看,我这样说行吧?”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
我点头:“行!相当行!你不但理解了富二代跟官二代的含义,还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啃老族。唐楚怪不得你是太子,这智商还真不是盖的!”
我听到耳边有声嘟囔,好像是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当初谁让我数月亮来着!
然后人就被扯到花厅吃晚饭!
这天晚上我因为高兴,吃了满满两大碗,着实吓到了给我盛饭的徐晶。
小丫头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盯着我看,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只好跟她解释我是因为又要开始新的旅程而高兴,并不是怀孕了。
那丫头被我说了个大红脸,一跺嗒脚就又跑了。
我无奈叹气,跟唐楚说这丫头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怎么动不动就跑呢?
唐楚想了想,说:“我要是她,我也跑!”
我:“……”
三日后,我们终于出了燕州府,开始了另外一段全新的旅程。
本次旅程因为多多少少被蒙上了一层政治色彩,所以即便是我心里再高兴,表面上还是要显得严肃一些。
这一回,马车上除了我跟唐楚还有徐晶之外,还多了一个大白。
那家伙据我观察好像是有点儿晕车,自从马车开始奔跑起来之后就一直都在昏昏欲睡,时不时地还干呕两下。
我一直都在小心地防着它别一口吐在车里,甚至还提出过让它跟着远处那些炮灰亲卫一起去骑马。
后来是唐楚可怜它小小年纪就离开故土也不容易,这才没把它赶到车外面去。
我其实还一直都在可惜一样东西,就是母亲留下来的那只红翡镯子。
好好的东西给了浅笑我心里一直不太乐意,只是放她走时我一时没想起来去要,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找不到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4
现在走的这个方向是幽指出来的,据说是经了他一夜的调查,确定是有一伙可疑人士往这个方向逃窜了。
之所以如此确定那伙可疑人士就是我们的追逐目标,完全是因为乌赫那双紫色的眼睛太容易暴露。
如此标志性的特征,势必会成为他们逃亡路上的绊脚石。
我知道对方现在一定十分急于回国,因为只要回了自己的地盘,才能把那宝图更好地藏起来,并以此来牵制大顺不对其出兵。
大顺不想让龙脉现事,所以在白虎国还持有那样东西的岁月里,为了防止其虎急跳墙以此来扰乱社会制安,只好用“养起来”的方式与之和平相处。
我也不是成心找那白虎国的麻烦,只是一来太想赖在唐楚身边,二来他们在燕回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惹火了我。
我想,如果有朝一日与那乌小王子再次面对面,他若对我稍有不敬,我很乐意放把火将他烧个一干二净!
马车跑了两天之后,终于在第三日的下午进了一座山。
幽说白虎国的人也进了这山,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已经绕出去了,还是就藏在这里。
所以要我们做个选择,如果觉得他们已经绕出去了,那我们就从山脚下环绕一周直接到下一个镇上。这样子时间上会快一些!
如果觉得他们有可能藏身在山里,那就赶马上山,在大山里头再走几日。
对于这个选择,我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绝定进山。
这并不是因为我肯定那伙人就是在山里,而是我觉得深山这种地方是言情事件的高发地,十分适合我跟唐楚这种还陷于朦胧中的青少年共同旅行。
对于我的决定,唐楚向来都是顺从地执行。
于是我们就坐着马车哼着小歌儿一路向着大山深处勇敢前进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5
马儿上山很费劲,没有减震的木头轮子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成了浆糊。
我跟唐楚说我们还是下去爬山吧,这样更环保一些。
但是上山的马儿似有意挑战一下自己的体能极限,一直也不愿意停。
我就好心地没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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