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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贤妻良母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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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防盗买

洪七公非常守信的带了一百两银子回来,也把她带出了行宫。

年微微刚落地,他便飞身一跃消失在天际,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着满目荒凉的原野,年微微苦笑不已。洪七公确实把她带出了宫,只是把她扔在山林深处就不管了,这荒郊野岭的她该去哪儿找人问路。更何况两人出来的急,她的存粮一分都没有带走,只带了两件衣服和一百两银子,也许还没等她走出深山就会饿死在这里。

    果然,大侠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幸好她在走之前放了一把火。干燥的天气很快就让小火苗熊熊燃烧起来,火势蔓延至整个宫殿,烧毁了偏殿,也消灭了赵离的存在。这样一来就断绝了有人为了个不受宠公主走失而大张旗鼓跑出来找她的可能性。

    从此,赵离葬身火海,活下来的是她年微微。

    行宫偏远,位于风景秀丽的半山腰上,四周自然人烟稀少。

    年微微没有宫外的记忆,一入山林便迷失了方向。寒冬腊月,前不久刚下了一场飞毛大雪,残雪还未完全消融。年微微捡了根树枝,一方面用于探路,一方面是走不动了作为支撑。没多久,衣裙下摆便湿透了,冰冷的衣摆贴在小腿上寒意刺骨,单薄的鞋底也不足以抵御这凛冽寒霜。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选了个这么糟糕的时节跑路,真是失策!

    勉强撑了半个时辰,年微微的脸色冻得发白,脚步也越发沉重。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落下一层薄霜,粗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明显。万幸的是这一路走来没有发现野兽的行迹,年微微不敢随便找个山洞钻进去,就怕误入野兽老巢,那可就要命了。

    体力渐渐不支,眼前的视野也越来越模糊,倒在地上的瞬间年微微不甘心的合上眼睑,早知道是这样抛尸荒野的结局,她一定会乖乖呆在行宫混吃等死。。。。。。

    温暖的气息从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传来,年微微第一感觉就是暖和,仿佛沐浴在春光下,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浑身说不出的通透爽利。

    身下的棉被柔软且散发着阵阵阳光的味道,年微微舒服的懒得动一根手指,闭着眼直接在意识里打开系统,看看她又穿到了哪个世界。

    见系统界面仍然显示着【射雕英雄传】字样,年微微愣了两秒,随即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还是赵离,这个世界也还是原来的世界。

    那么,她这是被人救了?

    刚想到这点,就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年微微警觉的睁开眼,只见一位身着素锦的貌美女子端着食盘向她款款走来。

    “姑娘醒了。”女子的声音委婉动听,如同山间黄莺。摆放碗碟的动作行云流水,端的赏心悦目。

    “是你救了我?”年微微随口问了一句,突然咳嗽起来。酸软无力的身子有着不同寻常的高温,很明显感冒症状。

    “不是。”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我家仆人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姑娘。姑娘寒气入体,怕是要好好休养一阵了。”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即是她家仆人,真正做主收留她的也是这个女子,向她道谢也使得。

    “谢礼倒是先不急,我是个商人,收了姑娘住在我听月楼自然也不是做的无本的买卖。姑娘的那些银子我暂时收下了,你且安心在此养病。”

    这时年微微才发现她的包裹不在身边,忍不住心头一跳,她不会那么倒霉遇上黑店了吧?“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姑娘要走,我自然不会拦着。不过这两天的住宿费和药钱就从那一百两银子里扣除了,剩下的当是姑娘答谢我家仆人救命之恩的酬礼了。”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要的酬礼也太贵了吧?!”

    “难道姑娘觉得你的命不值这个价?”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感情不管她是继续住在这,还是离开,那一百两都拿不回来了?

    “如果我留在这儿养病,那一百两就够了吗?”不会再添名目,问她要钱吧。

    “住到姑娘把病养好是没问题的。不过这病好以后,可就不归我听月楼管了。姑娘若是想继续留下来,只要能拿出银子就行。”

    年微微听明白了,钱,她是要不回来了。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住在这儿养病,等身子好了再决定去留问题。

    不过,这听月楼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青楼吧。

    大概年微微的心思表现的太明显,女子笑了笑,主动向她解释道:“你放心这听月楼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地方,在这临安城里最好的客栈当属听月楼。姑娘这间房比较偏,平日除了送饭的伙计,不会有人过来打扰姑娘,姑娘只管放心在这养病。”

    年微微瞟了一眼房间里的布置,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把包袱还给我?”

    “怎么?姑娘包袱里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一百两还不够,还想再捞好处?奸商!

    柳溶月看着她郁闷的表情,轻笑:“好了,不逗你了。姑娘的衣服我让人拿去浆洗了,等会儿有人送过来。昏睡了两天想必你也饿了,你先用膳,我出去了。”

    看着她带上门出去了,年微微立刻掀开被子,囫囵吞枣似的喝下了温热浓稠的白米粥。胃里充实的感觉让她暖洋洋的,瞬间有了活力。

    站起身扶着墙在屋里慢行了几圈消食,年微微对房间里的布局有了大概印象。

    这个房间类似于日本建筑风格,以白色为主调。整个空间被一道纱幔屏风隔成卧室和起居室两部分,床的位置在屏风背面,说是床其实是铺了三层厚厚褥子的地铺。床头的窗户对着一片花园,现下花草枯萎,只有几株长青的灌木被积雪包围。

    起居室中央是一张小矮桌,周围有三张坐垫。与屏风相对的是一道推拉式的活门,门外走廊通向其他房间,廊下的梅树上钻出来好些花苞。

    这样的房间格局多少让年微微有种时空错乱的即视感,印象中古代的客栈应该不是这样的吧,难道是射雕早期拍摄出来的影视作品里发生了道具上的失误?那也就是说这听月楼很可能是某段剧情的发生场地了?

    没办法,年微微只能这样漫无边际的胡乱猜测,因为系统给出的剧情是小说版的。

    摸着脖子上的暖玉,年微微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成功逃出行宫了,只是那一百两银子还没捂热就被别人抢走了,想想就觉得心疼。

    年微微握紧暖玉,庆幸玉还在身边。这块暖玉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因为其保暖功效,年微微把它留了下来,而没有贿赂出去。但是估计它也留不长了,日后如果离了这听月楼大概会用它换些银子保命。

    寒气入体再加上原本就有心疾,年微微坐了一回就有点精神不济。这次病倒,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了。如果再算上养好身子时间,估计至少要在这儿呆上一个月左右了。

    这么漫长的时间要怎么打发她得好好想想。

    最初,年微微一直呆在被子里,除了吃饭如厕,几乎不怎么走出房间。一个人呆久了就会闷,年微微厚着脸皮让柳老板给她弄了张琴。

    柳老板就是她在听月楼见到的第一个人,全名柳溶月,有点武功,擅长交际,和各路人马都能聊上两句。

    柳溶月给年微微的是一张很普通的旧琴,打发时间玩玩足够了。

    原主自幼在行宫长大,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自然不可能接触到琴这种东西。不过,年微微穿了这么多世界,这种小玩意当然难不倒她。

    许是她的房间真的很偏僻,年微微弹了两天琴竟然没有收到其他客人的投诉。要知道,她弹琴可是不会顾着时间的。兴致来了,即使深更半夜,也会小弹一曲,反正她白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睡觉。

    后来才明白个中缘由,原来客栈常常要接待各种不同的人,包括江湖中人和爱乐成痴的人。前者经常喊打喊杀闹出很大动静,后者就更不用说了,为了防止噪音扰民,听月楼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很好。

    她在幽闭的房间里弹琴,琴声最远也只有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听见,而且声音要衰减很多。她的房间是尾号,隔壁的房间一直闲置着,前后又都是花园,因此很难吵到别人。

    没了这层顾虑,年微微也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弹琴奏乐了。

    漫天飞雪,寒梅独立之时焚香抚琴,她的创作灵感呈喷井似的爆发出来,短短数日就诞生了不下十首天籁之音。

    余韵绵长,跌宕起伏的琴音时而清冷肃杀,时而缠绵悱恻,时而引人深思、荡气回肠。有幸听到这些曲目的柳溶月对她的琴艺非常惊艳,不仅时常带着自酿的梅花酒前来小酌一番,还给她换了一张音质上佳的焦尾琴,并且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你有这份天赋,将来怎么都不会饿死。如若不嫌弃,留在听月楼卖艺如何?”

    不要觉得一边听琴,一边谈钱很俗,因为年微微就是一个大俗,谁会跟钱过不去?虽说在客栈抚琴卖艺赚钱格调不高,但她这破身体能够自食其力,在乱世里保住自身平安实属不易。年微微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

    两个月后,天气难得放晴。年微微裹着毛领披风迎着阳光站在廊下。被雪压弯了枝头的梅花在她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雪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花瓣,被疾风吹落的梅花在空中打了旋又缓缓落下,米分嫩的颜色在白雪的映衬下如同少女娇羞的脸蛋,漂亮极了。

    面对如此美景,年微微满脑子想的是柳溶月的梅花酒,那种先辣后甜的口感和绵长的酒性让人尝过一次便难以忘怀。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她找了干净的瓷器,兴致勃勃的跑下台阶收集散落的花瓣。

    柳溶月领着客人走进院子,看到梅花树下玩雪的人立刻吊起柳梢眉,嗔叫道:

    “微微!你在外面干什么?快回屋去!”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年微微捧了一堆花瓣头也不回的说:“柳姐,不碍事的,我不冷。。。。。。”含笑的语音渐渐消失在嘴边,因为她抬头看到柳溶月身边多了一位手持长剑,腰上别了一管玉箫的青衣侠客。

    有外人在,年微微当即收敛了自己的行为,站起身来对那位侠客礼貌的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蛋被寒风吹出两抹红晕,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在害羞。

    显然,柳溶月和青衣侠客就是这样认为的。

    雪海飘香,绝代佳人遗世独立。青衣侠客手指微动,眼眸里闪过一道暗芒。

    见年微微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柳溶月直接走过去拉着她进了屋,顺手递给她一个手炉。“你大病刚好,跑去外面受了寒还想再趟两个月不成?若是再病了,我可不会收留你。”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偏要说的满身铜臭味。

    年微微撒个娇,小声讨饶道:“柳姐,还有外人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柳溶月手一顿,才想到屋里多出来的那个人。也是她急糊涂了,没想到这人也跟着进来了。警告意味的看了年微微一眼,柳溶月转过身,客客气气的对那人道:“抱歉,客官,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您的房间在隔壁,我这就带您过去歇息吧。”

    青衣侠客点点头,沉默的跟在柳溶月身后,侧过头看了眼室内摆放的焦尾琴,脚下的步伐却是没有一丝停顿的走了出去。


第69章 东邪3
 年微微在听月楼住了两个月,隔壁的房间一直空闲着。这是第一次有人住进去,对她倒是没什么大影响,只是这以后弹琴估计要注意点时间了,免得打扰了别人休息。

    不曾想,她没吵到别人,反而在第一个晚上就被隔壁房间的人吵醒了。

    吵人清梦的是一阵如泣如诉的箫声,声音里带着浓郁得令人窒息的孤寂,仿佛茫茫大地人迹灭绝,只余持萧者一人。

    年微微被迫听了一会儿,心里憋的难受,被这样伤感的箫声包绕怕是别想睡个好觉了。她披了件外套,走到琴案边。

    手指轻轻撩拨,欢快悦耳的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清脆的音符和孤寂的箫声相应和,在箫声由高昂转至低沉时她故意用轻快明媚的琴音扰乱了箫声的节奏。

    不一会儿,持萧者便发现了她的意图,换气提音,不断变换节奏,企图压制住年微微。不过年微微也不是吃素的,一旦对方变了节奏,她也随之改变。两个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均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以至于飙戏飙的不亦乐乎。

    两种不同乐器所发出的声音在空气中进行剧烈碰撞,随后相互交缠,融为一体,在碰撞间衍生出一种奇妙的和谐感,仿佛万马奔腾,但千万马蹄达到一种共振状态,乱中有序的发出一种强悍有力的哒哒声。

    然而不久,一声轻微的咳嗽声让这种共振戛然而止了。清扬的箫声延长了几秒也随之断开。

    年微微捂着嘴咳嗽,脖子间的凉意让嗓子干痒难耐。冰凉的手指碰到温热的躯体她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一旦停下,身上的凉意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顾不得其他,年微微快步钻进被子里,裹的严严实实。

    冰冷的被子过了十来分钟才有一丝暖意,许是真的累了,很快,年微微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万幸的是她没有冻感冒。不过年微微发现她身体里多了一丝温和的内力护住心脉,如果不是她对自己身体了如指掌,可能也察觉不到这丝异常。

    等柳溶月来了,年微微直截了当的问她:“你给我运功疗伤了?”

    “没有啊,你何出此言?”柳溶月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受伤为什么要运功疗伤?

    年微微把手伸过去,说:“你自己看看。”

    片刻后,柳溶月收回手,“确实有人给你传过内力。你天生绝脉,不能习武,但这股内力在你体内却能保存下来,着实奇怪的紧。”

    年微微点头,心里大致猜到了是谁给她传的内功。应该是昨天新住进来的那个侠客,在这听月楼内只有他和柳溶月是她见过的会武功的人,不是柳溶月,那么必然是他了。更何况,昨晚那场斗艺途中她突然停止,习武之人向来耳目聪灵,对方想必听见了她的咳嗽声吧。

    想到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男人闯入自己房中,虽然对方没有恶意,但年微微心里还是有一丝异样。

    不过这份怪异在她听到柳溶月的下句话时立马抛之脑后。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表演?”

    养了两个月,病好了,自然要考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原本年微微答应了柳溶月通过卖艺养活自己,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且不说客栈是不是适合弹琴卖艺的地方,就说这鱼龙混杂的环境她就没办法安心呆在大庭广众之下弹琴。

    不是她自恋,她现在的模样不说是国色天香但也算是美人一个。而听月楼的客人除了中原往来的商旅和江湖侠士,还有横行霸道的金人。金人好色且蛮横无理天下皆知,把自己暴露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单凭一个柳溶月,真的能护她周全吗?

    年微微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柳溶月听了也无话可说。因为年微微担心的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若不是她有些武艺傍身,这些年也不一定好过。

    “那你想怎么办?”柳溶月问道。

    “行医救人。”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和大夫过不去,她身有心疾,没有武功傍身,但是生存的技能早已深入骨髓。行医多年,不说包治百病,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不过她在这临安城没有半点根基,也无任何人脉,年纪又不能让人信服,想要打开局面还需要柳溶月的帮助。

    只是她虽然叫人家姐,但其实柳溶月也不欠她什么。如果她要柳溶月心甘情愿的帮助,最好的办法是利益共享。她租用听月楼的房间,柳溶月帮她招揽病人,最后的收益分成。

    柳溶月听了年微微的建议,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考虑一下。不一会儿,她领了一位厨娘过来,让年微微给她看看。

    年微微知道对方在考验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用心给张大娘看诊、开药。

    两天后,也就是张大娘吃药后的第三天,柳溶月答应了她的条件。两人商量了一下午,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年微微在听月楼吃住免费,柳溶月会在客栈后巷给她搭一个简易的诊棚,并且负责在初期给她招揽病人,获得的收益四六分,年微微四,她六。

    客栈后巷距离年微微目前住居的房间非常近,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出了房间,绕过柴房,步行不到五十米就是后巷。后巷左拐两三米左右就有一家药堂,所以在后巷看诊是非常方便的而且也不影响听月楼内的客人。

    再次见到那位侠客是诊棚开张的第三天。年微微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听月楼。路过隔壁房间时在门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考虑了几秒,年微微敲了敲门。

    “这位侠士,我是大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屋里没人应答,年微微等了一会准备放弃时房门打开了。

    四目相对,不同如初见面时的轻轻一瞟,来人的样貌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年微微眼前。当是‘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只是这青衣上血迹斑斑,俊朗的面容也有几分苍白。

    “进来吧。”

    年微微呐呐不能言,对自己招惹主角的体质深感无力。先是洪七公,现在又是黄药师,不到三个月她就遇到了五绝里面的两个,这运气,简直了!

    “你就是这样看病的?”黄药师见她一言不发,不由得开口打破沉默。

    年微微醒过神,终于想起了进来的目的。收敛心神给他把完脉,又看了看他的症状,当即对他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他这是剑气所伤,外面的伤口倒是容易处理,不过他的内伤却需要一段时间治疗。

    黄药师听了她的诊断,随手掏出一锭银子,“这是诊金,麻烦你了。”

    加收一位病人对年微微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早晚煎一次药费些功夫。年微微心安理得拿了银子,又回房拿了金疮药和纱布帮他包扎伤口。伤口的位置在前胸,换药的时候需要脱掉上衣,年微微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压下心里那点小尴尬,低头清洗伤口。

    涂了金疮药,给他裹上纱布的时候最不好下手。虽然他是坐着,年微微蹲着,但是黄药师身材高大,年微微的身量还没彻底张开,把纱布从前胸经过对侧肩胛骨绕一圈时她都快趴进对方怀里了。屏着呼吸靠近,快手快脚的绑好最后一圈时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完成这项工作,年微微长呼一口气,不由庆幸自己出诊穿的男装还没换过来,这多少减少了一些尴尬的情绪。

    “伤口不要碰水,注意休息。”

    “多谢。”


第70章 东邪4

 日子进入腊月下旬,天气开始有了回升的迹象,只是偶尔会一下场大雪,不过这寒冷的天气挡不住人们过节的热闹。

 春节将至,不管这一年收成如何,家家户户也都开始除尘准备年货。大街小巷上满是忙着采购的人群,走门串巷的货郎此时也格外活跃。

    经过一段时间的宣传,年微微的诊棚在临安普通百姓里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因为诊费低,开的药方不贵而且见效快,通过病人的口口相传,下层百姓们听闻了这间诊棚,大多愿意来此处看病。

    当然,乡绅贵族们看不上简陋的诊棚,更不愿意屈尊来这个犄角旮旯的地儿,虽然从府里下人口中知道了诊棚大夫的医术了得,但固有的观念还是不信任年轻大夫,有个头疼脑热还多是找以前熟识的老大夫。

    这样一来,诊棚的病人就主要是底层的穷苦老百姓,在利益上对当地的医馆影响不大,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日子接近年终,看病的患者一天少过一天。阴历小年那天,诊棚正式挂上了歇业的招牌。

    不用出诊,年微微又捣鼓起了她心心念念的梅花酒。每天乐此不疲的收集散落的花瓣,等她把酒酿封坛下地时离大年三十也只有三天时间了。

    客栈两天前就关了门,这两天柳溶月一直忙着清点账目和发放工钱的事儿,等店里的伙计和师傅一个个拿着银钱赶回家过年了,她才有时间考虑置办年货。

    有家人亲友的都走了,最后客栈里只有柳老板,年微微和黄药师三个人。三个人都是孑然一身,以往过年都是一个人,年微微提议干脆一起过节热闹热闹,其他两人可有可无的答应了。

    古代春节有哪些习俗年微微不是太了解,而另外两个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所以这流程嘛,也不用走正常路子。最后年微微拍板,春节期间保留贴对联,放炮竹和吃年夜饭的规矩,其他一切从简。

    炮竹一声响,辞旧迎新,意味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年微微事先买了很多炮竹,虽然比不上绚烂的烟火,只能听个响,但在这个时候也是个不错的娱乐活动。

    “黄大哥,快,快松手!”

    年微微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黄药师点燃火引,像个孩子一样既兴奋又害怕的躲在比较远的地方。短短数日相处,她和黄药师已然是相交甚笃的知己,彼此以兄妹相称。

    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另一个虽然没有武功,但曾经也有过习武经验,加上几世累积的文学修养和丰富的人生阅历。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谈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是武学伦理,医药八卦均是志趣相投,互有增益,因此最后能成为彼此认可的知己也就不奇怪了。

    黄药师把炮竹放在最高的点炮台上,看着引线烧起来了,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年微微身边,把火折子给她。

    二十多个炮竹全被黄药师一个人放掉了,轰隆轰隆的响声震耳欲聋,年微微肆无忌惮的吼着,叫着,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关注她的行为是不是得体。

    黄药师在她身边不着痕迹的保护她不被人群挤压,双目含笑的看着她疯闹嬉笑。

    天色渐暗,聚在空地上放炮竹的人慢慢开始散去。最后年微微一手拿着一个造型精致的糖人,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片片雪花落下来,落在地面上,树枝上,屋檐上,很快整个世界就被白雪覆盖,分不清是地还是天。树上积雪远远望去像是一簇簇盛开的梨花,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寒梅傲立,幽幽花香若有似无。年微微的房间是赏景的好去处,他们便把守夜地点定在了这里。

    三人围着火炉而坐,炉上的汤锅烟雾缭绕,红油翻滚,看着就有食欲。

    矮桌上摆放着种类齐全,荤素搭配的新鲜食材。四盏灯龛各放一角,昏黄的光晕驱散了寒夜的侵袭。

    黄药师坐在年微微对面,专注下菜,而烫熟的菜大部分都落入了年微微的碗里。年微微奇怪的看了一眼一直给她添菜的黄药师,见他神色如常,又埋头苦吃,嘴巴一直没停过。

    口味清淡的柳溶月自己单独占着一口火锅,原本还挺高兴的,但是看到那两人的互动颇有些不是滋味的说:“我说微微,你好歹给你黄大哥留一口啊?”

    年微微咽下嘴里的东西,笑眯眯的说:“剩下的还有好多呢,都是黄大哥的。”

    “你好意思让人家吃你剩下的?”

    年微微也不理她,直接问黄药师:“黄大哥你介意吗?”

    黄药师摇摇头,顺手给她递了一杯温茶。

    柳溶月无趣的撇撇嘴,泄愤似的戳着碗里的肉丸子。

    酒足饭饱,年微微舒服的靠在软垫上,过了一会又爬起来转到屏风后拿出两套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衣服,分别递给两人。

    “新年快乐!”

    柳溶月爱不释手的抚着手里的成衣,“这是你做的?你还有这手艺?”

    年微微骄傲的昂起下巴,“那当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我的看家本领可不止这些。”

    柳溶月嫌弃的说:“得了吧,夸你两句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不过,这针脚平整,衣服样式也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如果她的脸上的笑容不要那么灿烂,或者这句话更有说服力。

    年微微懒得跟她计较,转过头见黄药师目光直愣愣的盯着手里的衣服,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由得问:“黄大哥,你是不喜欢这件衣服吗?”

    “喜欢。”

    年微微悄悄松了口气,站起来把衣服摊开,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给你换药的时候我偷偷量过你的尺寸,衣服大小应该合适,如果穿不了,我在帮你改改。”

    黄药师站直了身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年微微比划来比划去。低头见她目光专注的样子,眼眸闪了闪又归于平静。

    “这件衣服很好,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存起来干嘛呀,明天就穿上吧,新年新气象,过年当然要穿新衣服了。我没什么钱给你们准备贵重的礼物,只能每人做一套衣服,你们可别嫌弃。”年微微笑眯眯的忖着下巴看他俩慎重的把衣服折好,眼珠一转,也不忘给自己讨要礼物。“话说你们都给我准备了什么新年贺礼?”

    柳溶月、黄药师:“。。。。。。”

    “不会都没准备吧?”

    “。。。。。。。”

    “。。。。。好吧,现在放过你们,明天再给我也行。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得记得给我双份红包!”压岁钱什么的,就应该趁着年纪小多要一点。

    莫名心虚的柳溶月忙不迭答应下来,并且转开了话题。隽雅如黄药师自然不可能像柳老板那么直白,一个人默默烫着小酒,给年微微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年微微酒后玩性大发,闹着要和他合奏一曲‘清江月’。这首曲子是她之前自创的,也是当初和黄药师斗琴时弹的那首曲子,节奏轻快,在这喜庆的节日里弹奏最合适不过了。

    一曲终了,演奏的两人均是感慨万分。不过年微微到底是体力有限,嬉闹了一会就撑不住了。

    其他两人见状也不久留,收拾了下桌面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除夕后不久是元宵佳节,闷了十来天的年微微对盛大的花灯节非常好奇。晚膳过后便迫不及待拉着黄·保镖·药师去了夜市。

    街上观赏花灯的人不少,有才子佳人,也有携带稚儿出门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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