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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之初终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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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拨人还未叫东西,就先互相嘲讽了起来。都是脸面红肿,甚至后来的人还掉了耳朵。两拨人越说越气、越气越说,眼看就要动手。却突然被同伴拦下,又提起了今天让七人都吃了大亏的人,像败斗的公鸡,无精打采的耷下头。
  七人总算叫了点东西,小声的嘲讽起那让他们共同吃了亏的人,好像如此就能让他们的心里好受;如此红肿的面颊就不痛了。
  霍零和小鱼儿已经猜到了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小仙女张菁。小鱼儿没吃过张菁的亏,对霍零眨眨眼睛,好像在说“那个女人我就交给你了”。无可奈何的霍零转身就走,在她转身的瞬间,酒铺里的七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叫你们去找人,谁叫你们来喝酒!”
  小鱼儿拉住了霍零,无声的指了指酒家里面说话的少女。其实不用拉她她也知道,那声音清脆的少女定是被小鱼儿耍了两次的张菁了,丢给小鱼儿一个“自己解决”的眼神,就像后院走。小鱼儿连忙也向后走,路过马棚的时候,两人同时看向那黑白分明的两匹马。霍零的流浪还没关系,夜色的映衬下,流浪根本不算明显;小鱼儿的白菜却是明显太多了,黑夜白马,是个人都能看见。
  霍零故意装作爱莫能助的摊手,用力一蹬,飘然的跃上了屋顶。
  小鱼儿也不敢大声说话,送了个“等着瞧”表情给霍零;抓起湿泥就开始给小白马变装,小白马要叫,也全被小鱼儿塞进它嘴里的稻草堵住了。
  流浪凑热闹的伸过去马头,分了小白马的稻草,马棚中只有两匹马的咀嚼声。
  做完一切,小鱼儿一头钻进了了房间。
  霍零在小鱼儿钻进房间的时候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从马棚里牵出小白马旁边的流浪,牵着马毫不掩饰的向外走。客栈总共才七匹马,流浪和小白马关在同处,目标太大了。流浪不耐烦的抖着鬃毛,跟在霍零身后朝客栈的后门走去。
  既然客栈敢把马棚建在院子里,自然要有出入的地方,而且最少要配备前后两处。
  绕了一圈,霍零并没有逃走,而是直接避过众人走到客栈的前门。其实众人早就听见了马蹄的声音,追随声音找了过来,愕然的发现正是要找的其中一人。
  八个人,总不能很好的将客栈团团围住的。
  丢了块银子堵住店小二的嘴,霍零发现追她而来的只有两个人。小仙女张菁好像热衷于搜人房间,并没有被明显的声音吸引过来。歪了下头,霍零估计小仙女已经得到她三人住在客栈的消息了,只是不肯定。
  既然这样……
  霍零神色一冷,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就点了两人的哑穴,之后就简单多了。两人的反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连霍零的衣角都碰不到,被她一一击晕。到最后,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来不及发出。
  后院闹的越来越凶了,霍零像不关己事的坐在正对大门的桌子上。许多人都出来看热闹,更是有的人收起了包袱换了客栈。
  比如说,突然发病的老太婆,和陪着老太婆的老头子。
  收到了老头子挑衅的眼神,霍零撇了撇嘴:小鱼儿易容学的实在不怎样,真不知道他跟屠娇娇那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就在小鱼儿过去时,店小二终于不知道从哪找来两盘凉菜,战战兢兢的放在了霍零面前。
  少顷,内堂里追出个红衣的少女。
  红衣少女张菁见安然坐在大堂的霍零,愤怒的瞪圆了眼,怒喝道:“你要阻我?!”她倒是不相信自己打不过霍零,只是怕小鱼儿越逃越远。不想和霍零浪费时间,想早些追上小鱼儿,狠狠发泄她的怒气。
  见霍零不说话,她对身后一指:“拖住他!”说罢,也不再管霍零,风一样的卷过大堂,向外奔去了。
  霍零放下筷子,目送张菁离开。看了眼五个还在犹豫的大汉,飞身跳上流浪,一手轻功潇洒快捷,让刚才还有心阻拦的五个大汉顿时沉默了。流浪见了熟悉的气息,兴奋摇摇马鬃。
  唏呖呖——
  长嘶吐气,就要快速的向前追去。
  救了几次人,稍微看下戏,也没什么关系。不负责任的控制流浪放慢了速度,霍零舒展了下身体,没一点着急的意思。
  ——被小鱼儿压榨多了,总想回敬下的。
  流浪的步伐越走越慢,它不满的甩甩头,好像在置疑为什么走的如此慢。霍零却孩子气的执意拉住它的缰绳,使它不得不走的更慢。速度再慢,也有到目的地的一时。流浪几乎是原地迈步的转弯,早已听闻很久的打斗才真的现在眼前。
  翻身下马,小鱼儿正巧被张菁一掌送到了霍零面前。让开一步,霍零蹲下身戳戳小鱼儿的脸,又拍拍小鱼儿的脑门;气的小鱼儿张口就咬。
  飞快的收回手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霍零就跳起来横扫摆腿,企图逼退咬牙贴上来的张菁。张菁狠狠的咬了咬唇,一巴掌向霍零甩来;死也不肯后退。霍零连环两脚踢在张菁的肚子上,腰间也被张菁甩了下,火辣辣的,和被鞭子抽过似的。
  顾不得再理逼上来的张菁,霍零提起小鱼儿运起轻功就跑。铁心兰忍受不了打斗的声音,抬起头时,就看到的是一幕可笑的追与逃。
  霍零提着小鱼儿的领子线路纷乱的跑,张菁面色苍白的在后面死追。
  “很顽强。”霍零不得不赞赏后面的张菁,对安然现状的小鱼儿道:“两个选择;我把你丢给她,你们继续;交给我,救你性命。”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被呼啸的风吹的微闭起眼,小鱼儿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开玩笑:“不如你把你自己丢给她,让她满足好了。”
  “……看来,你选第一个。”
  霍零做要放手状,小鱼儿果然乖乖求饶:“你是知道的,我武功不如她;她又不给我机会,这种美事还是你来吧。我小鱼儿享受不起。”
  刚才小鱼儿骗张菁说她中了他的毒,可这女人连理也不理;现在又疯狂的追在他身后……小鱼儿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在两人身后死追的张菁,咋舌十分:“这女人,果然一发起狂来什么也不管,是天下最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了。”
  “站住!有本事就不要逃!”就在小鱼儿轻声抱怨的时候,张菁已经出奇的愤怒了,似乎连冷脆的声音也沾上了三分怒火。
  霍零对准小鱼儿的头敲了下,把他丢向铁心兰。自己却突然转身迎向张菁,道:“你的掌法实在差劲,打不过我。”
  小鱼儿莫名其妙的被敲了下,摸着头像鱼一般的一个转身,落到了小白马前。铁心兰苍白着脸虚弱的关心他,他突然觉得心里像吃了糖,居然反身给霍零加起油来。
  霍零为自己一时心软摇头不语,说是给这条鱼一个教训,不过眼睁睁看自己熟识的人被外人打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这和你无关,我只要那小鬼!”小仙女张菁咬了咬唇,以她的脾气,退这一步已经非常难得了。
  霍零抱起双臂做思考状,张菁却已等不了,侧身挥掌抽向小鱼儿。她那手掌像是鞭子,明明是在打人巴掌,却将手臂舞的和用鞭子抽人一样。霍零凝神,以掌为爪掏向张菁的胸口。两人交错间,张菁微微侧身躲也不躲,要以受伤为代价突破霍零。
  霍零立刻变招,手爪抓住张菁的肩膀一甩,并猛的跳起身追上半空的张菁。张菁横掌下拍,挥掌上撩,速度越来越快,让霍零也有种空手难以招架的感觉。
  看来张菁是愤怒到极点了,不管受伤,只求追上小鱼儿。
  感觉自己很像打手啊,虽然她也想见识下张菁的武功。
  霍零在两人交手间居然还有心想别的事,掌、爪交接时,明显是霍零落了下风。毕竟愤怒的张菁以掌代鞭,长武器总比短武器占了几分优势。
  霍零来去也就扣、抓、扫三个动作为主,因为不想伤人性命,更没向要害攻击。比起不要命地张菁,自然显得畏手畏脚。
  霍零被张菁猛攻,也渐渐有些烦怒了。她留手不想伤人性命,张菁却不知避让的下心思想绕过她。几处被白嫩的手掌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无一不使霍零越发的想瞄准要害。
  关键不是这个,张菁急于攻向嬉皮笑脸的小鱼儿,每每占了上风,就试图脱离战斗。她这种行为,让霍零越打越郁闷——遇见个时时想脱离你、不与你战斗的对手,恰巧这对手的武功让你心痒,她却死活不认真……绝对能郁闷死人的!
  两人又一次交锋,张菁来去的几下掌法霍零也基本都熟悉了。张菁怒喝一声,伸腿踹向霍零,在霍零打算回攻的时候却闪身又向小鱼儿撞去。两人打斗间,在张菁的有心引导下,已经离小鱼儿很近了;再加上张菁又是离小鱼儿近的一方。霍零终究没拦下她,张菁一招“以退为进”奏效,也松了口气。
  “呼——呼——呼……”
  剧烈喘息的张菁没敢停歇,一巴掌抄小鱼儿甩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张菁体力消耗剧烈,内力也不再足以支撑她那种野蛮的打法。霍零也没去追她,反而头疼的捂住额头——张菁就算了,那个小混混一样的和张菁扭打在一起的……谁啊,她绝对不认识那么没品的人!
  两人你来我往,好像最野蛮的打架;你一拳我一脚。不管是张菁还是小鱼儿,都大失武者风范。尤其是这两人都还是著名的人物教导出来的。
  算了,关她什么事。
  叹息一口,霍零牵过远远跑开的流浪,将有些松散的马鞍绑牢固,牵着马远离了两个越打越不像话的人。铁心兰次几欲言又止,都没霍零故意忽视了。
  小鱼儿见张菁越打越出格,本是笑嘻嘻脸又灿烂了几分,也完全不想张菁之所以打的如此出格,全是他引导的。两人从街道打到宅门口,从宅门打到内堂。小鱼儿也狠狠的挨了张菁数百下,火辣辣的。张菁更是被小鱼儿弄的狼狈不堪,不过小鱼儿的反抗力气越来越小,张菁忍不住减慢了几分速度。
  见小鱼儿快要落败,一旁焦急的铁心兰紧紧的咬住嘴唇,柔弱的仿佛风吹就倒。
  霍零还在不紧不慢的整理东西,看样子好像根本没出过手。现在在打斗的,似乎是本就是和她无关的人士。
  两人又打了数招,或者,应该根本不叫做招了。小鱼儿在张菁出现放松的那刻,突然眼神一凝,出手急速袭击张菁的要穴。所剩气力本就不多的张菁,急于拿下小鱼儿,从开始就全力抢攻,当下也没剩下多少内力了。
  缓缓软倒的张菁满眼都是不甘。
  “结束了。”刚好整理好包裹,看战斗已经结束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和张菁打斗真是郁闷的要死,一点兴趣都找不到。张菁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江鱼,能分给霍零的寥寥无几,既然对方根本不想打,自己又不能摆脱她;简直就像块移动的盾牌。
  小鱼儿丝毫不怜惜倒在地上的张菁,点点头:“这女人好难缠,烦死了。”
  “我去前面等你。”上了马,霍零不耐的皱起眉:“别再被追了。是女人的话,我不想出手。”霍零是真的怕了,就凭张菁的缠功,她和小鱼儿再呆在一起迟早会烦死。更何况,她最烦娇纵的女人了,张菁虽不是娇纵,但也太“热情”过去。
  也不等小鱼儿说话,霍零就打马逃一般的离开这个地方。熟悉她的小鱼儿先是呆楞片刻,忍不住捶地大笑起来,大喊道:“若是小仙女喜欢霍初,那一定很有意思。”
  ……流浪跑的更快了,霍零更是连续的喝“驾——”。
  铁蹄践踏。
  官道的路很平坦,适合马匹奔走。跑了两天多,霍零除了喝水吃饭和让马歇歇,基本上都用在赶路上了。途中路过了好几个村子,有媲美小镇的繁华村庄,也有一片绿色的农业村庄,更是有萧条的废弃村子。霍零最多进里面讨碗茶喝,歇下马,立刻就走。
  两天来夜晚,霍零都是在外过的。
  一般村庄都不具备客栈,偶尔具备客栈的村子也多是住满人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霍零拜托海晏的铁匠做了把丈二枪后,口袋里所剩的钱不多了。邻近海晏到青海也不过几天路程。现在最关键的还不是去哪,而是……挣钱。
  江湖人挣钱不过几种方法:成为镖师保镖;从商,或为商家做护院、客卿;加入某个门派,每月领钱;打劫,发死人财……等等。
  以霍零的武功,挣钱是十分容易的。大商家每每都需要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为其撑腰。虽然霍零并无威名,可她一身武功是假不了的。
  本是第一次自己骑马赶路,霍零不可避免的绕了几天远路。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茶棚,也就是说离城镇不到半天的路程了。见流浪也累了,霍零大手大脚的扔出块碎银,要求茶棚的老板为流浪添些草料,自己也要了壶茶解渴。道旁的茶棚还算新、也很朴实,自然不会有什么西湖、龙井类的好茶。说是茶,也只是有些味道的热腾腾的水罢了。
  的确渴了的霍零先小尝了口,就饮尽了整碗茶。
  看的出茶棚的老板很认真,茶水倒进杯清澈无比。在粗瓷大碗的映衬下,也别有几番生活的味道。
  落脚的人大多都是往城镇里赶的,偶尔也有几个出城的人。不过孑然一身,悠闲的走来的青衣老人却不在这行列。那老者扣着鼻子,身上除了个钱袋子,竟然一个包裹都没。说他是江湖老手吧,又没兵器、马匹,手上也没练武形成的老茧。
  看他的悠闲样,也不像农物繁忙的耕种人。
  这一身青衣的老者,好像传说中的四不像。不仅打扮不符合举止,动作更是怪异了得。至少,没个青衫文士打扮的人,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扣鼻子的动作的。
  霍零好笑的看那青衣老人左摇右摆的走出戏台里的官步,更是鼻孔朝天,哼着戏曲。不光是霍零,茶馆里众人的谈资,几乎顷刻间都变成了这老人。说是老人,其实也只不过中年的样子;可他眉毛较长,眼皮下耷,自然看起来老了许多。
  端起茶杯遮挡住翘起的嘴角,几乎没人能看出霍零在偷笑。
  青衣老者距离茶馆已经数百米了,他眼睛一亮,也顾不得那不规范的戏台官步;提起有些宽大的衣服,撒丫子跑了过来。对着霍零……的马,流口水。
  他也不管流浪是否有了主人,拉住流浪的缰绳,像是抚摸情人般的抚摸流浪。惹的流浪躁动不安的踢踏着蹄子,奈何,被栓在柱上,前蹄踢不起来,后蹄又踢不到人。流浪无可奈何,也不管草料了,张开马嘴就咬。
  那老者也有几下子,弯腰拾了个棍子,就塞进流浪嘴里,相起它的马牙来,一边相还一边道:“好马、好马……”
  霍零终究忍不住,竟然笑出声来。
  这老者合霍零脾气,更是让霍零想起曾经作为另外个人时的生活。也不是怀念,单纯的觉得多了几分亲切罢了。
  那老者自觉失态,捋了捋胡须,做出一脸的威严状,道:“少年人,我们真是有缘分啊,没想到现在又遇见了你。”
  这青衣老者,竟然是海晏茶馆的说书人。
  伸手正对自己对面的椅子,霍零请说书人坐下,好笑的微挑眉梢:“老头,你酒喝的太多,被店家扫地出门了?”
  那老者也不在意,对着霍零坐下,拿起霍零用过的茶杯给自己添了碗茶。听了霍零的话,他再想要装出怒色也碗了,索性无赖到底:“非也,那小小地方怎么容的下我这大佛。小老儿一时酒虫作祟,临时找个喝酒的地儿。”
  霍零歪了歪头,眼中透出“没那么简单”的意思。
  “你这少年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老者吹胡子瞪眼,却又自己先眉开眼笑:“不过有趣有趣,不是成天绷着张脸,更有趣了。这里有酒没,既然小老儿和你如此有缘,就吃亏点,让你再请次好了。”
  “茶棚无酒。”霍零也不在意那老者说她是面瘫脸,我行我素的喝了口茶。
  原来这老者是四处说书,霍零未听过别人说书,更是不太知道江湖事。她自然不知道,这老者说的故事中,有八九分真实。平常的说书人,能有两分是真已经不错了。
  一老一少,谁也不提及自己的名字,就这么交谈起来。
  日头落了下去,茶棚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霍零再给了店家块碎银,随意的和老者一挥手,就离开了。挂在马鞍上的长枪,也被她因为碍事而拿在手上。看来,她到城里应该改下马鞍了。
  又走了不到半天,总算在天黑前进了城。
  在个比较便宜的客栈住下,又安顿了马。身上的碎银已经不足以支撑她两天的消费了,霍零开始正式苦恼该怎么去挣钱。
  一、她没时间去做那些缓慢的生意;二、她无名无气自然得不到孝敬;三、附近没什么大规模的拼杀,发不了死人材。
  为钱发愁的霍零,头一次觉得做个大门派子弟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初入江湖的时候,不用像她一样为点钱发愁。随意的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霍零突然想打劫那些名门子弟了。不过,附近好像没有让她抢劫的。
  难道真的要当盗贼?
  霍零望望不是太平整的天花板,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无奈。她倒是无所谓,可老爹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抽刀追杀她来的。哼,明明自己出道时就是抢劫的,偏要阻止她偷盗,反而大肆鼓励她抢劫……难道他就不知道抢劫、结冤很麻烦么?
  霍零在床上冷着张脸计划偷些路费出来,完全忘记了江湖人最鄙视这些偷盗之辈了。偷盗之辈大多让官府也很头疼,更是因为这些,连带使官府对江湖人的态度也不好。虽然江湖人士大多不把官府放在心上,也多少有些介意平白来的黑锅的。
  霍零说做就做,翻身从床上跃起,伸手摸到行囊里。
  一个小布包和黑色的劲装被她丢到桌上,先换好了衣服,霍零从那黑色布包里拿出易容的家伙,对着粗糙的铜镜开始在脸上涂抹。虽然她易容术还算不错,可比起屠娇娇那挥手就改变容貌的绝技来说,差的远了。
  不到数分钟,屋子里就只剩个长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麻脸青年了。霍零对着铜镜笑了笑,又调整了一下肌肉;这麻脸青年现在看起来就像邻家哥哥一样,温和无害,眼神柔和的像要滴出水来。谁能想到,这麻脸青年前一刻,是冷的像冰一样的男装少女?
  最后改变了一下发型,确定从上到下除了鞋子,无一再像那名为“霍零”的人了,她悄然的掀了窗户,飞身跃出。
  在房顶上几次借力,像是黑夜的猎手一样,悄然无声的靠近青海稍大的富裕家庭。
  青海城,有两个比较上的了台面的势力。一是十二星相之一,食鹿君的别府;二是一个中流门派,用毒也算派的上号。
  城里的富贾豪商,多是和以上两个势力有些关系的。
  霍零选的是家不算太大,也不算小的庭院。看上去,有些阴沉、人也稀少的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  群号:73285434,感谢某零童鞋赠群。


☆、第三十五章

  豪门多讲究个风水,府宅的布置也多多少少有些相似。霍零无声无息的落到院内,确定好方向,就发现了那主卧室在哪了。霍零也不焦急,像是逛院子一样的走过了花园、侧室,轻易的避开了晚上巡夜的家丁。
  这些家丁多是神色认真,好像怕极了出什么事。而且他们大多都在外院巡视,霍零进了内院,就再没看见人的身影了。那些拳脚肤浅的家丁,怎比的过霍零?一路上,霍零即使故意放大了脚步声,也没人发现。这家的情形,让她着实有些奇怪。
  家丁神色认真,还能推托成这家主人深得人心;可内院无人巡逻,却不像什么深得人心的样子。反倒是,那些家丁好像怕了什么似的。
  好奇的咧咧嘴角,霍零笑的温和敦厚。
  一一搜了过去,内院侧室多是些年轻貌美的丫鬟。霍零觉得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避开那还亮着灯火的房间,继续像前。靠近主人卧室的房间的灯火却突然亮起来,霍零一惊,反身利落的上了房梁,防止被屋内的人发现。
  从窗纸上,隐约能看出点灯的是个柔弱女子。她长叹了声,托腮望着窗外,半天没有动静。半晌,就在霍零想掠进去强行点倒她的时候,除了屋内女子长叹,又伴随一年轻少女的呜咽声。少女哭的凄惨无比,胸口就像风箱般的喘息。
  霍零犹豫了片刻,还是没立即下去。
  半晌,那窗边的女子动了,叹道:“你这又何苦,若是主人知道了,你……你就算有千百条命,也会……主人的蛇坑,你又不是没见过。”
  窗边的女子转过身,弯下腰好像在对哭泣的少女做些什么。
  哭泣的少女还是哭,那声音柔美的女人惆怅的长叹:“这样活下去,的确没意思啊……你这傻丫头,还好主人去找那藏宝图,出去了。”
  “我……我想出去……我想师父……”少女抽咽渐渐平息,声音沙哑,看来已经哭过很久了。刚才不过是哭累了,睡后又醒了过来。
  柔媚声音的女人又是一声长叹,久久不再说话。
  见床上半起的少女又躺下,而那女人又背身看不到窗户,霍零果断的从梁下跳下,无声的掠向主卧室。细细的在外面听了听,屋子里居然有个人的呼吸。幸亏刚才没在意女人的话,不然霍零现在闯进去,怕已经被发现了。
  又细细倾听了片刻,霍零发现这呼吸声的主人,好像脆弱非常。有点片刻之间就快死掉的感觉。皱眉思索,她也不觉得这卧室里的人会是高手,挑开门锁,就进去了。不像她那个年代;这门锁简单的要命,很容易就能打开。
  卧室外的排放普通,里面却极端的奢华。黄金视频镶嵌在紫檀木框上;翡翠做的珠帘随之摇曳;眼珠大的夜明珠吊在高处,幽幽发亮;豪华大床,掩盖在层层叠叠的各种绿丝绸之下,显得蒙胧诱人。
  黑发,顺着那床的边缘散下来,掩盖才层叠的绿色中。
  整个房间,神秘的像是异域的空间。一种让人迷醉的糜香,飘散在空气中。霍零脸色微红,不自主的运起了内力,手脚也有些发软。
  毒?不,不是毒……
  集中精神进入了那种类似假眠的状态,霍零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调配的解毒药剂塞进口中。身体的异状飞快的退去,霍零挂着憨和的微笑,眼睛里却闪着寒光。
  是催情的香料什么的。想起刚才身体的异状,霍零深深的呼出口气,一时也判断不出这有催情作用的东西是什么。豪门多是有些糜烂的,她知道;也多少都有些卑劣的爱好,她也知道。不过,居然能让她从小用药水泡大的身体产生反应,根本不像普通商户能搞到的药。而且……
  霍零深深呼吸了几口,温和笑容也收敛几分,呢喃道:“这味道里,有种淫腥味……”
  就在霍零说话间,床中传出了几声女人的呻吟。包含了隐忍,痛苦的呻吟声。
  为保险又吞了几颗解毒药丸,霍零运了两遍功,平息了有些暴动的内力。平日就算对什么事不太好奇,她还是打算探查一番。麻烦虽然要躲,不过有趣的事也不能错过。最多,惹了麻烦后,再解决就完了。
  霍零随手拣起柄华丽长剑,挑开那层层叠叠的绿色,入目的,竟然是个空床!而床上,左右都是一缕缕的乌黑长发,显然是被割下来的。
  纱帐上,隐藏的毒针霍零也一一躲过,跳上了床。
  刚才从上面已经看过了,主卧室绝对比现在露出来的部分要大的多。霍零在床上左右敲打,果然找到了机关。窗后的墙板缓缓上升,霍零放开机关就钻了进去。
  如果说外面是怪异的话,里面就是诡异了!
  在房间的最中间,一个十米见方的蛇坑三面被涂蜡的屏风环绕,面向霍零这面的,却正能看见里面那数十条纠缠的蛇!就算是吃过数条蛇的霍零,也不由得一阵恶心。那场面,就像是数百条蚯蚓纠缠在一起,黏液飞溅。
  霍零握了握剑,强忍住把那堆恶心的东西砍杀的欲望,向别处看去。
  左右两面墙上都有门,后面的那墙上靠着几个大铁箱。宅院的主人似乎把这蛇坑当作了条陷阱;连接两边,开了个五米宽窄的坑道,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过去。
  站到蛇坑的一旁,霍零运起轻功,跳了起来。
  就在霍零跳起的同时,“闻”见了生人气息的蛇也“咝咝”的盘起蛇阵,弹射而起,腥臭的嘴张大,毒牙直对霍零。
  还好霍零练过爪上功夫,而爪上功夫正是群蛇的克星。
  扣住了先跳起的蛇七寸,扔向后跳起的蛇;霍零扔了数十条蛇,才落到了对面。期间,才不过断断一瞬。霍零开始庆幸自己轻功够好了,若是普通小盗来,还不被咬死?
  霍零过了坑道,赶紧的远离了那群蛇纠缠的地方。到了四口铁箱面前,她摸了摸腰间的药袋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她,忘了用迷香了。
  既然过来了,霍零也懒得再去后悔,干脆的掀起了几口箱子。黄澄澄的颜色几乎刺到了她的眼——那是一箱箱的金银,还有普通的玛瑙珍珠。
  女人的呻吟声又起。
  霍零本就是为路费来的,自然在拿够路费前,不会去满足自己微小的好奇心。让她苦恼的是,这一个个的元宝、金条,面额太大,让她花着不方便。而银票,还要去钱庄里换,况且这箱子里也没几张银票。
  银票也比金子轻。
  本着如此想法,霍零干脆的笑纳了在场所有的银票。可惜基数太小,才区区七百两。随意的翻了翻几口箱子,却连个碎银都找不到,最多找到几个金珠子。霍零心里暗暗鄙视这家主人——连个零头金银都没有。但她也不想想,藏宝的地方,哪家不是把最好的东西放进来?
  唾弃的踢了脚铁箱,霍零不满的扣上了四个铁箱;对那些不便于携带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兴趣。
  左面的门丝毫无声,而右面的门传出阵阵呻吟。
  遵循有兴趣的东西都留到最后,霍零轻易撬开了左面的大门。左面的房间分成三类,兵器架、珍奇、古玩呈三足鼎立。耀眼的珠光宝气,寒光闪烁的兵器,无不说明了密室主人的用心。珍玩错落的摆放,比外面普通珠宝不止高级了几倍。
  撇撇嘴,她看也不看的关上了门。
  卖也不能卖,用也不方便的东西;她要来也没什么用,还给流浪增加负担,废物而已。寻常富豪都想要的珍宝,被霍零当垃圾一样的丢在一旁。
  剩下的,只有那右面的门了。
  右面的门没上锁,里面的布置也和前面的卧室相似。只是多了个摆放瓶罐的木架。呻吟的源头正来自那正中的大床上。香味更加弥漫了。
  霍零先在架子上找了找,每个瓶子闻了闻。辨识药剂也方便,霍零轻易的找到了几种解药。吞了颗正牌解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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