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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诩卿懿世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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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沉默了一瞬,郑重答道:“有朝一日你不行落在我手中,我会放你安然离开。”
或许这句话现在听来不显示,但关羽一言九鼎,既然许了此诺,一定会做到。
“好。”曹操听见自己说。
目送高大的背影走远,曹操轻轻笑起来,“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一定是刘玄德,为什么不是我比他先认识你,云长。”
贾诩的修为很高,但他从不轻易在人前施展,哪怕是宛城对付曹操,也仅仅是用了计策。
可曹操知道,贾诩恐怖的不是头脑,而是实力。
当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任何伎俩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延津一战真正让曹操见识到了贾诩的恐怖。
袁军与曹军在南阪交战,贾诩平静的双眸在见到文丑的那一瞬如油遇火,熊熊杀意汹涌而来。
两军交战,贾诩视万军若无物,径直瞬移到文丑面前,森冷的目光下,文丑只来得及吐出“是你”两个字就没了气息。
从飞身出手再稳坐于坐骑之上,几乎只在眨眼之间,甚至没有人看清文丑是怎么死的。
曹操却是知道,他还明显得觉察到,文丑死后,贾诩的气息又变回了平日的模样。
一役折损了两员大将,袁军士气低落,眼睁睁看着曹操安然无恙地退回了官渡。
曹军初战告捷。
那天,关羽与曹操说完话后,将曹操给他的封赏全部封好,留了书信去寻刘备。
诸将见曹操脸色不好,正要去追,被曹操阻止,“各为其主,让他走吧。”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曹军的主力在官渡与袁绍对峙,江东孙策想趁此机会进攻广陵直取许昌。
而与他对抗的正是广陵太守陈登。陈登诛灭吕布有功,被进封为伏波将军,曹操考虑到他的才干与陈家的声望,便让他继续担任广陵太守。
因为陈登的固守,广陵久攻不下,孙策便在丹徙等待军粮的供应。
陈珪不单只有陈登一个儿子,但最看重甚至能共商大事的只有陈登一个。
孙军再来,这次对上陈登的不是孙策,而是孙权。
或许是因为孙权打小就知道会有兄长将父亲的战火延续下去,行军布阵他无心接触,更多的心思放在家人,尤其是母亲和妹妹身上。
所以两次进攻广陵皆以失败告终。
陈登为了引孙权上当,专门写了一封信跟曹操求援——他知道曹操此时不可能分出兵力来救。
孙权是中计了,但信也送到了曹操手上。
虽然相信陈登能守住广陵,但时间一久,以一敌十定难以支撑,曹操拿了这事问手下谋士。
郭嘉对此浑不在意,碍于陈群在场,他有些束手束脚不自在,但还是出来说道:“主公莫忧。孙策平定江东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更有各路英杰,其虽兵足,然轻敌必无防备,若此时遇上刺客,一个人就能对付他。”
几年相处下来,曹操对各个谋士擅长什么了解得七七八八,郭嘉与其说是料事如神,不如说他能看透一个人的性格,再从这个人的性格去推断他会做什么事,最后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仿佛是为了印证郭嘉的话,不到月余便传来孙策遇刺的消息。
刘晔传来的消息上说,是被孙策杀死的原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为其复仇。
“许贡啊,我记得他曾经给陛下上表,提议控制孙策,才引来杀身之祸。”曹操若有所思,“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眼下两军僵持不下,军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如果此时孙军继续北上,天下的局势只怕会就此改写。
然,只是如果。
作者有话要说:
权仔小时候可好欺负了我会说?
(PД‘q。)·。'゜
第42章 将息
雨幕把江天染成一片朦胧的灰,玄衣少年静立在雨中,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呆了多久,绝望的哀伤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天地布满苍凉。
孙权闭着双眼,微仰着头,任由雨点打在脸上。
倏尔,一把纸伞将他与大雨隔绝,脸上凉意褪去,冷到极致的热感瞬间涌遍全身。
“子布。”
淋了太久的雨,他的声音像染了风寒一样带着倦意,这个时候能找到他的,除了张昭外,他想不出第二个。
张昭举着伞,目光沉痛,“孝廉,去见见你大哥吧。”
“我去换衣服。”孙权走出伞下,渐渐融入雨幕之中。
望着少年消失的身影,张昭的耳边再度响起方才孙策的话——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
“孙郎,或许仲谋比我们想的要强大,我好像看见了他的战火……”即使在雨中也能熊熊燃烧。
等孙权换了一身衣服垂首跪在孙策榻前,已经是半柱香之后的事了。
即使缠了层层纱布,仍是遮不住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自孙策遇刺回来,这是孙权第一次来看他。
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那个与父亲一样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兄长,毫无生气地躺在他面前,这一切都是梦吧,等他醒来,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兄长,带他一起征战四方。
孙策看了一眼从始至终未发一语的弟弟,忍住伤痛,与张昭等人一一嘱咐了身后之事,然后开口叫了孙权,“仲谋。”
孙权浑身一震,抬起头直视兄长,面上无喜无悲,“权在。”
孙策命左右将印绶捧出交予孙权,心中千言万语在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大哥知道你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江东在你手上,会比在我手上更安全。我不是一个好大哥,这么快就丢下你和小妹……你不会恨我吧,阿权?”
孙策没有给孙权回答的机会,无论恨与不恨,他也听不到了。
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孙权哭了,头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倾诉的人已经离他而去,那种明明上一秒还近在咫尺,下一秒却天人永隔的绝望将他最后的伪装撕得粉碎,毫不留情。
·
官渡战场,虽然曹操取得了白马和延津的胜利,但袁绍在兵力方面仍占有优势,曹军便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
一时间,双方开始了漫长的相持较量。袁绍命人推起土山、搭建井阑,由高往低对着曹营射箭。曹操这边不甘示弱,拿出了由抛石器改进后的霹雳车来应对。高处走不通,袁绍又便从低处入手,挖掘地道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攻进城内。握着情报的刘晔怎么会让袁军得逞?当即上报曹操派兵在营内也挖了长堑以对抗。
两边就这么你来我往,这一相持便是三个月。
曹操和曹营的谋士们都清楚地知道,消耗战他们打不起,可还是得撑下去。
眼见兵粮越来越少,将士们的疲惫有目共睹,曹操承受的压力更不必说。
于是,可能是出于发泄,可能是真的有了犹豫,曹操提笔给荀彧写了一封信,跟他商量是不是要撤回许都。
荀彧接到信的时候,愣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十分了解曹操如今的状态,可心中的内容,完全不像是曹操会写出来的,如果不是笔记语气措辞都证明出自曹操之手,他甚至要怀疑谁伪造信件跟他开玩笑了。不夸张地说,整个曹营,最了解曹操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荀彧。
荀彧想了想,认为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出来劝上几句,万一曹操是真想不开退了兵,一定会被袁绍压得死死的,以后再想翻身就困难了。
所以他马上回了一封信,加急送到曹操手里,信中不仅分析了天下大势,更是把刘邦项羽也拿出来论了一通,最后说相持已久,不久就会发生重大的转变,请主公把握机会出奇制胜,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仗打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真退兵曹操也不甘心,荀彧的话就像一剂定心丸,让他坚定了等下去的决心。
不久之后探子传来袁军韩猛押运粮草不日将抵达的消息,荀攸献计,“主公,袁绍对我们的情况所知有限,不如劫其粮草,可乱其军心。”
“放火的效果会更好。”郭嘉笑眯眯地补充。
如果抢了粮草,袁绍便知道他们供给的情况,一旦袁军打算继续拖下去,对他们十分不利。若是烧了,袁绍便误以为他们的粮草充足,袁军一乱,他们的胜率就更大了。
曹操采纳了他们的建议,问道:“那么要派谁去?”
荀攸答:“主公可派徐晃将军。”
“那此事就交给你了,公明。”
守了那么久的城,终于可以主动出击一次,徐晃非常兴奋,“末将领命!”
徐晃不负众望,一击得手,把袁军运抵的辎重烧了个精光。凭着这份功,曹操给他封了个都亭侯。
曹操越狠,袁绍越是想要与他决一死战,尽管袁军有点头脑的谋士都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但自从沮授因强谏入狱后,除了顺着袁绍心意,剩下的都不肯多言了,谁也不想当沮授第二不是?
许攸就是极少还肯出来劝说袁绍的一位,袁绍显然不会同意,更是放言一定要先捉住曹操。
袁绍那边不好混了,十月的时候,许攸来投曹操。
深夜得知许攸到来,曹操顾不得穿鞋就奔出营帐亲自迎接许攸。
这个情形传到郭嘉耳朵里,他摇了摇头,对荀攸说,“许攸难以善终。”
以许攸居功自傲的性格,尚未建功就能得曹操如此对待,若是立了大功,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荀攸打趣他,“奉孝,你说谁谁倒霉,这张嘴都快赶上乌鸦了。”
“公达指的是这个吗?”郭嘉笑笑,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通体漆黑的鸟,绕着郭嘉飞了两圈,最后停在他的肩膀上。
乌鸦蹲在郭嘉的肩上,一双眼睛闪烁着莫名光芒,警惕地盯着面前的荀攸。
荀攸的脸色瞬间如纸苍白。
有了许攸的计策,曹军夜袭乌巢大破袁军,并招降了袁军大将张郃、高览,袁军溃败无可挽回,袁绍仅仅带了八百骑兵退回河北,余下部队被曹操下令坑杀。
至此,曹操成功奠定了北方的霸主地位。
·
第二年,被黄硕摆了一道的司马懿接到了曹操的征召令。
春华拨弄着手中的竹简,说道:“不像是曹操的命令,倒像是子桓做的。”她可是记得司马懿跟曹丕有两年之约,可是他如今这样,想去也去不了。
“只好食言了。”司马懿的语气淡淡的,闭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快,春华索性转移话题,“人我已经找到了,要现在就动手吗?”黄硕的傀儡术不愧是登峰造极,这个潜伏的傀儡竟然能做得与真人一般无二,让她一番好找。
“直接处理吧。”司马懿说,“春华,替我去许都见一个人。”
“谁?”她以为会是曹丕,结果却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人。
“天。”司马懿放出一缕灵识落到春华手中,“他应该会呆在青州兵聚居的地方,我的神识会牵引你找到他。”
春华问道:“需要我带什么话?”
“不用,你只需要把他对你说的话记下来,我想确定一些事。”这段时日,天机二字一直在他的心头绕,尽管他已经认同了曹丕,但想起诸葛亮曾对春华的断言,不得不令他心生警惕,如果一定要有变数,他不希望这个变数会是自己。
第二天,司马家别院的少了一个丫鬟,人是晚上没的,据说有起夜的家丁看到是一个与二少夫人很像的女子杀了那个丫鬟。
打这以后,再没有人见过这个丫鬟,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不觉,大家都默认了是二少夫人杀了丫鬟的事实。但慑于司马懿和春华的力量,没有人对此抱有异议,更何况,主子完全有处死下人的权力。
这些流言春华是不知道的,她在处理掉黄硕的眼线之后,就到许都去见司马懿说的那个人。
有了司马懿灵识的牵引,春华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一路走进一个小胡同,在一个黑色的帐篷前停下。
应该就是这了吧,春华四下打量,那么神秘,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
“贵客到访有失远迎,快请进吧!”内里传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
春华举步走进,本以为会看到与之前那些青州兵一样打扮的人,没想到对方竟是一身灰袍,不见华贵却衣着得体。
“建平,既然你有客人,我们就不打扰了。”一旁的座位上还坐着两个人。
他们着深衣直裾,头戴高冠,很明显是在朝的官员,而且官位还不低。
被称为建平的人就是之前与司马懿见过面,并自称为“天”的男子。
“左右不过几句话,不碍事,元常、公达你们随意。”朱建平摆摆手,让他们继续坐着,再对春华说,“姑娘,我已知你来意,但此事已越天机,请恕我无可奉告。”
作者有话要说:
乌鸦喜欢腐肉,对死亡气息敏感,所以荀攸见到乌鸦停在郭嘉肩膀的那个眼神就变了脸色……
朱建平,熟悉曹魏的应该对他都不陌生吧?真·神棍一枚啊!
第43章 号钟
已越天机,无可奉告。
想到之前司马懿只要她记下朱建平的话,春华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当下点头道:“打扰先生了。”
朱建平欠了欠身,微笑道:“我送送姑娘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朱建平一改方才的神色,面上带着几分敬畏,对春华行了一礼,见她一头雾水,恭敬道:“姑娘乃修真之人,三龙焉附,事半功倍。阳寿五十又九,可登仙缘。”
听到自己的命运被人预示,春华蹙起眉,对方一脸恭敬她也不好摆脸色,语气极淡,“方才你那番说辞是给里面的大人听的。”
朱建平道:“是,人生在世已是不易,我不想见到自己的朋友身陷囹圄。”言语中,他的眉眼多了一丝哀愁。
只要见过朱建平的人,都会自然地认为他不会沾染这些世俗的情绪,此刻春华也有这种感觉。
他又说:“如我这样的异数,要交到几个知己朋友实在不易,难得的朋友,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不得安宁。”
他从生下来就有洞晓天机的能力,他可以看穿所有人的命运,却从不知晓自己的未来,以天自居,奈何自身居于天之下。空有眼界却跳不出天道所限,只能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有时他甚至会想,上天赋予他这个能力,是最残忍的惩罚。
“我能帮你什么?”话刚出口,就连春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此一问,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灵台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被她紧紧抓住,迟疑地问,“先生为何对我如此恭敬?”
就算真如他和诸葛亮所言,她的孩子有帝王命格,他的态度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朱建平的脸颊突然微红,饶是朱建平的模样看上去不到而立,但他的实际年龄与这幅表情联系起来,还是看得春华头皮发麻。
只听他腼腆而恳切地道:“实不相瞒,我与姑娘有着非同寻常的缘分……”
“什么缘分?”春华差点脱口而出“我已经成家了”,最后忍住,因为朱建平的话好像另有玄机,而且他害羞的样子有些不正常。
“您会是我的母亲。”
春华觉得有生以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令她震惊了,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奇人居然红着脸对她说,他们有母子的缘分。
“你……”不会就是具有帝王命格的人吧?
“那不是我。”朱建平摇头。
春华从他们的一番谈话中得出了两个讯息,朱建平会投生在她身上,而且她不止有一个孩子。
至于和朱建平有关的事情要不要转告司马懿,从两人相识到成婚,春华第一次犹豫了。
如果说之前她与司马懿相处都是随心而行,那么这一次的犹豫,证明了她的心并不是完全向着他。
大道相同,情感不必勉强。
她认可他所走的道,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分歧。
春华此行便是分歧出现的开始。
·
君墨载着春华飞在空中,突然一片阴影挡住了头顶的阳光,将她罩住。
春华脚尖轻点跃起,一勾君墨握在手中,左手一挥,飞旋的伞截下暗处射来的冷箭,动作微一滞,随即一道剑气骤然往头顶劈去。
随着“喀拉”一声巨响,傀儡被迅速冻结爆裂,夹带着碎冰的木屑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春华持伞握剑翩然降落。
“有两下子,难怪能毁掉我的杰作。”一座紫檀飞天轿被四个傀儡抬着,从轿子顶部垂下的红色纱幔随风轻舞,隐约可见轿中一抹白色。
“黄硕,你来了。”从她除掉傀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黄硕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巧,现在到温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司马懿接到消息,若是诸葛亮也在的话,只怕凭她一个人等不到那个时候。
银铃般的笑声从轿中飘出,只听黄硕说道:“别说得好像你很想见我,要是亮听到了只怕会不高兴的。我说的对吗,亮?”
身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响,春华精神瞬间紧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只身一人对上一个傀儡高手和一个金丹末期的高手,要想脱困,唯有——
灵力紧紧包裹在腿部,速度被提升到极致,春华将伞抛起,返身迅速攻向诸葛亮。在她身后,傀儡不断发出暗器,她敏捷闪过,飞旋在身边的伞更是形成天然的屏障,将她牢牢护住。
悲悯、圣洁,静坐在轮椅上的诸葛亮一如初见的模样,清秀的脸上凝着拒人于千里的冰冷。
就在春华的剑快要接近的瞬间,诸葛亮端出一架琴,金边白袖飞舞,拨弦而奏,琴声宏亮,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春华身形猛地一顿。
黄硕抓住这一瞬的间隙,傀儡手部延伸的匕首结结实实扎进春华的背部。
砰——
春华体内灵气迸发,将傀儡震碎,伤口处涌出的血将她一身红衣染得愈发鲜艳。
诸葛亮身后的光芒凝聚成巨大的八卦阵,八支光箭蓄势待发。
琴声不停,扰乱春华的内息,体内灵气渐渐不受她的控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君墨的剑身。
光箭射出,受制于琴声的春华动弹不得,瞳孔中映出逐渐放大的光箭,难道她今日就要把命交代在这里了吗?
突然眼前一花,狂风大作,她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入眼的是孤傲的紫衣,她抬起头,望着他坚毅的轮廓,那双深邃的眼漠然看向前方。
光箭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只余铮铮琴声在耳边徘徊。
诸葛亮停下弹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武威贾诩?”
“号钟①。”贾诩看了一眼诸葛亮的琴,“哼”地一声,宽袖一挥,一面大鼓悬在面前,手掌落在鼓面,音攻气劲竟化无形为有形,呈波纹状向四周扩散。
诸葛亮猛拨琴弦,两道音波“琤”地相撞,刹那间四野轰鸣,天地震动。
一击过后,贾诩身形稳立,诸葛亮脸色苍白,二人的修为差异让局势瞬间明朗。
“走!”黄硕有傀儡护身,只要不是直接伤害到她本人,外界任何攻击都对她无效,见情况直转而下,她的轿子飞起,将诸葛亮收入其中,迅速消失离开了现场。
贾诩抿了抿唇,垂眸低声道:“你的伤要赶快处理。”
被贾诩护在怀中的春华丝毫不受影响,她松开了紧紧揪住贾诩衣襟的手,从他的怀抱中退开,找出止血的丹药服下。
“师父又救了我一命。”唇色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落在春华脸上的目光轻轻闪动,贾诩抬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你怎么会惹到卧龙?”
“说来话长。”她若说了,师父对二公子的印象会更恶劣吧,春华不愿多提。
春华不说,不代表贾诩不知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她想要什么。
“傀儡师一向难缠,今后你的麻烦只怕不会少。”贾诩还没从刚才见到春华濒危的情景回过神,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丝丝缠绕着他的心脏。
春华扬眉一笑,自信地说:“他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你有什么打算?”贾诩慢慢从内心复杂的心绪回归淡然,他的徒儿一定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容有多耀眼。
那是属于王者的自信,他想他有点明白诸葛亮为什么一定要置春华于死地了。
“终有一天,我的孩儿会踏平他的国土。”自负的话语,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贾诩露出难得的笑容,或许他曾有过担心,他从未教过春华处世之道,担心她不懂与人相处,不懂如何在乱世立足,但这一刻,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红衣鲜扬的少女已经长大,她的内心比他想的还要强大。
不用担心她是否能参悟大道,不用担心她是否会迷失在红尘,她有自己的思想,不输任何人,她是一个世界的王。
此间种种从贾诩脑中闪过,贾诩欣慰地拍了拍春华的头,“为师送你回去吧。”顺道去看一看徒儿的夫婿。
想到司马懿,贾诩又感觉气不顺了,或许对徒儿越满意,看那个人就越碍眼吧。
·
司马懿的经脉逐渐恢复,一年休养下来,已经可以走动了。经脉麻木期间还阴差阳错地躲过了曹操的试探,曹丕那边至少有了个解释,他就放下心来思考接下来的局势。
春华带伤回来,司马懿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在知道是诸葛亮下的手后,更是乌云密布。
“小子,你要是对付不了卧龙,再怎么摆脸色也是白搭。”贾诩就是忍不了刺他几句。
别的不敢说,但在忍字上,司马懿在整个三国排第二,绝对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请前辈指点。”
看见司马懿忍气吞声,贾诩的心里反而更来气。
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春华,贾诩没有再为难,毕竟这个人要跟他的徒儿过一辈子,手一挥,那面击退诸葛亮的鼓被他放到司马懿面前。
“此鼓可助你对抗卧龙的号钟。”意简言赅。
“多谢前辈。”号钟之名如雷贯耳,司马懿也不推托,道谢把鼓收下。
贾诩不放心地看了看春华,才说道:“照顾好她。”
司马懿郑重点头。
再次见面,便是曹营。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号钟”是传说中周代的名琴,居古代四大名琴之首。
泥萌知道诸葛亮会弹琴,但是泥萌知道仲达会打鼓吗o((≧▽≦o)
只有春华慢慢变强,文和才会看到她~XD
第44章 闺女
建安七年五月,袁绍因官渡兵败,忧愤而死。
九月,曹操率军北渡,进攻袁谭,袁谭向袁尚告急。
袁谭是袁绍长子,但袁尚的外貌更得袁绍喜爱,故而袁绍迟迟未立继承人。
而袁绍麾下素有争斗,郭图、辛评认为袁绍应立长子,因此与袁谭交好,逢纪、审配担心袁谭即位后郭图等人会借机报复,所以假托袁绍遗命,把袁尚扶上了继承人的位置。
兵力分配一事更是加深了袁谭与袁尚的嫌隙,面对袁谭的求援,袁尚担心一旦分兵援救袁谭,袁谭会将派出的兵力据为己有,于是亲自率兵往救黎阳。二人连战失利,遂闭城不出。
高处的小丘上站着一排曹营的谋士。
“这仗打了有两年了吧。”郭嘉抱臂而站,眯眼望着远处缩小的黎阳城。
荀攸问道:“奉孝想回去了?”算一算,他们这次出来得真够久了。
“嗯,在军营里不能随意饮酒,嘉的心里总感觉少了一块。”郭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哪像公达你还回了一趟许都。”
官渡之战后,荀攸回许都和钟繇见了一面,虽然是受主公之名商谈南单一事,但是比起郭嘉被曹操带在身边,每天除了躲陈群还是躲陈群要好太多,所以此时他看向荀攸的目光带了几分哀怨。
一旁的陈群冷冷地扫了郭嘉一眼,拂袖而去,“不修边幅。”
“……”郭嘉扶额叹了口气。
荀攸哑然,“你到底怎么得罪长文了?”
陈群的性格是刚直了点,平时跟大家相处挺融洽,偏偏就是喜欢抓着郭嘉不放。
“嘉也不知道,大概是天生不对盘吧。”郭嘉耸耸肩,并没有放在心上,转头搭讪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贾诩,“文和,你说这仗打得起来吗?”
贾诩老神在在的站着,没说话。
郭嘉自顾自地说:“我倒觉得不用打了。”
站在边上的刘晔闻言看了郭嘉一眼,他是主公的情报官员,这个郭祭酒到底是不在意他的言行被主公知道,还是故意让自己听了上报主公?不过郭嘉的事情陈长文报得比谁都快,他就省省力气吧。
·
江东方面,孙策死后,曹操对他偷袭许都一事心有余悸,想趁江东尚未稳定前给孙权施加压力,便以朝廷的名义命孙权将儿子送到许都为质,以示江东归附于朝廷。
这对刚刚接手江东的孙权来说是极有压力的要求,他虽是兄长指定的继承人,但部下都是父亲和兄长的部下,好在有张昭和从外地带兵归来的周瑜坐镇,人心还算稳定。
但每每见到张昭周瑜,孙权都像看见兄长的虚影,内心十分压抑。
好在张纮被曹操派回会稽任东部都尉,孙权紧绷的神经在见到他时才松了下来。
“阿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继父亲之后,大哥的故去,让孙尚香瞬间成长起来,军营时常能见到这位孙家小姐的身影,勇武不输旁人。
孙尚香只有在面对母亲和孙权这个哥哥时,才会表现出女孩特有的温柔,平时则是一派威风凛凛的架势。
小妹的变化无疑是最让孙权自责的一件事,每次见到英姿飒飒不输男儿的小妹,孙权的内心就会涌出无限的愧疚。
“是阿兄没有保护好你。”孙权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如果不是他没有保护好阿香,她就不会迫使自己成长起来,每当看见不符合年纪的老成表现在她稚气的脸上,就像一把刀子扎进他的心脏,痛不欲生。
压力越大,孙权的表情就越冷硬。
扯了扯嘴角,孙权揉了揉孙尚香的头顶,“让阿香担心了。”
孙尚香五指轻轻掐住孙权的腮帮子拉了拉,皱眉道:“阿兄,你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笑过了么?”
孙权身体一僵,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孙尚香叹了口气,放开他的脸,伸手抱住他,“阿兄,不管怎么样,还有阿香陪着你。”所以,不要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般无尽的压力啊。
守在门外的亲卫禀报张纮求见,孙尚香鼓励般地握了握孙权的手,退了出去。
孙权让张纮进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后知后觉他竟然被小妹安慰了,实在是……唉。
“从东部北上我就一直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如今终于等到东部,我大哥却已经……”孙权从桌案后面走下来,执起张纮的手拉他入座。
“君请节哀。”张纮恳切道,“数年前我与君曾有一谈,君如今的答案是什么?”
多年前,孙策把家人拜托张纮照顾,张纮与孙权有过一段相处。
张纮曾说孙权若有称雄之心,大业可成。当时被孙权否决了他的态度,张纮便去了许都调节南北的关系。
此番再度提起,他是在向孙权表面自己的忠心和坚持。
忆起昔日种种,孙权感慨万分,握住张纮的手道:“请东部辅佐我。”
张纮对孙权深深一拜,“纮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第二天,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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