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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从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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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文安安连他也喊了过去,薛二皱着眉头奇怪的来到小丫头的跟前,轻声问向她:“安安,连薛叔也要进去”
点点头,最后跟着薛二两人进了帐篷。
不顾全家人投来的奇怪目光,文安安走到帐篷中央,沉默了一会儿,才面向文清岸和文氏两人,深吸了口气道:“爹,娘,咱们回家吧”
第六十九章 治伤
“回家?”
听到文安安的话,其他几人都一脸奇怪的望向文安安,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见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文安安只好继续补充道:“家,就是,就是以前我们住的家,有好多人在一起的。就像先前我们去的村子一样,我们以前也住在那种地方吧”
文安安的话音刚一落,文氏突然站起来,冲着文安泽和文安昊的方向呵斥道:“你们俩人是谁,谁和安安说了这种话的”
文安安见文氏反应这样激烈,连理由都不问一下,就开始教训起两个哥哥。于是赶忙站到他们两人面前,张开双手护住两人道:“不是的,不是哥哥告诉我的。娘,你不能连问都不问就骂哥哥”
本来低头受训的文安泽、文安昊,突然听到妹妹站出来替他们辩解的声音,两人都是一愣,然后立即从地上站前起来,本能的将文安安拉到他们后面。
等到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两人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就像文氏要伤害安安的一样。
文安泽轻咳了几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然后才求饶着道:“娘,你别急,这事情确实不是我和安昊说的。可能是妹妹看见别人家这样,才有样学样的,她也只是这么一说,你别激动,好好和她说说就成,省的把安安给吓坏了”
听到文安泽三两句,就要把自己刚才话里的真正含义给抹杀掉。文安安立马从文安泽、文安昊中间钻出来。昂着头坚定的对文氏道:“娘,不是大哥说的那样,我的意思就是像我说的,我要回家。不要治脸了,我们一起回家去”
看着文安安坚定的目光,文氏只以为女儿是耍小孩子脾气。笑着蹲下身子,柔声哄着文安安:“安安,刚才是娘错怪两个哥哥了。不过,安安,你的病还没治好,怎么能回家呢。等给安安治好病,咱们就立即回家,好不好?”
“我要回家。我想要回家”
“安安。乖一点。听娘的话,”
文安安见和文氏说话没有用,于是甩开文氏抓着她的手。跑到老爹面前,央求着他道:“爹,你说句话,安安想要回家,咱们回家吧”
一直以来,对于文安安的话,文清岸都是有求必应,这一次,文安安虽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觉得也是有一些把握。
可令她出乎意料的是。文清岸居然摇摇头,然后像文氏一样哄着她道:“安安,乖一些,听你娘的话,咱们得先把你的病给治好,这样才能回家”
见爹娘两人都这么说,文安安知道,撒娇耍赖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挣脱出文清岸的怀抱,文安安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认真地看向爹娘道:“爹,娘,安安说的都是认真地”
文氏见女儿仍然是耍小孩子脾气,于是就想上前几步哄一哄她。
可是脚刚一抬起来,就听见安安朝着她大叫着:“不许你过来”
这是文安安第一次冲文氏大吼大叫。
说实话,心里除了愧疚,还隐隐有种放纵的解脱。这个晚上,终于可以将溃烂在他们心中的脓疮,给一一拔除了。
瞪着酸楚温热的眼睛,文安安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了开来:“自从我记事起,就总是跟着爹娘哥哥还有薛叔在外面跑,看着别人都住在房子里,安安真的是很羡慕”
只这一句话,就让站在那里的文氏低低的哭泣起来。
虽然不忍心用这种方式伤害文娘,但既然要治疗他们心中的伤口,拔除脓疮所带来的疼痛,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因为只要这样,伤口才能重新长好。
“但是,安安有爹娘,哥哥,薛叔陪着,安安觉得,没有房子住没关系。每天要喝很苦很苦的药也没有关系”
“安安,安安,不要说了,娘求求你不要说了”
看着要冲过去的文氏,文清岸哑着嗓子冲文安泽、文安昊道:“安泽、安昊,拉着点你娘,让安安把话说完”
“嗯”
两人哽咽的应了一声后,起身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文氏。
“安安,你继续说”
望着文清岸勉强笑着的脸庞,文安安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刚才的勇气都消去了大半。低头不敢再看向面前泛着泪光的眼睛,文安安将头慢慢地低了下来,只有不看,才有勇气说下去。
平静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文安安看着地面才继续道:“可是,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咱们也没有找到那个神医。所以安安不想治脸了”
“那如果继续,也许就能找到呢?”
听着文清岸的问话,文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没有怎么说动这个爹啊。没办法,只好拿出最后的筹码了。
于是文安安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文爹道:“如果找不到怎么办?难道天天让爹和哥哥帮人家代写书信,让薛叔去给人做苦力,还是让娘给人洗衣做饭去。安安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去治脸,可是大哥和二哥都长大了,今年大哥都十二岁了,就连二哥也十岁了,爹你不是常说哥哥们都很聪明吗,以前学业也比别人好。如果因为安安的事情,哥哥们不能再上学堂,再读书,那怎么办?”
在文安安提到文安泽、文安昊的学业时,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文清岸眼神中饱含的伤痛。这一刻,她敢确定,不只是文爹,就连执意反对的文娘也动摇了。
为了趁热打铁,文安安慌忙继续说服着他们:“咱们回家以后,爹娘、薛叔就不用这么累了,哥哥们也能上学堂了。然后以哥哥们的聪明,肯定能够当上好大好的官,然后再让他们俩为安安通告全村,哦,不,通告全国,把所有的郎中都给安安找来,这样难道不行吗?”
文安安说完后,帐篷里一片寂静,除了文氏低低的啜泣声外,就只有偶尔吹过毡布发出‘哗哗’的声响。
静静的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先说话的居然是旁边一直沉默的薛二。
“文大哥,嫂子,不管安安刚才说了什么,但她话里有一句是对的,安泽、安昊的年龄,是不能在耽搁下去了”
听到薛叔提及他们俩,两人立马站出来,冲着文清岸说道:“爹,我们没事的,平时在路上我和安昊都在读书,能跟得上”
“是啊爹,你别听安安这小丫头瞎说,我和哥哥都能有认真的读书,学业一点也没拉下。还是先把安安的病给治好再说吧”
对于两个儿子现在的水平,没有一个人比他知道的再清楚了。
抬头看看儿子女儿,文清岸此刻的心,就像是被刀剜一样疼。
已经对不起小女儿了,现在连两个儿子也给耽误了。女儿的话,确实是像一记闷棍,将他彻彻底底的敲醒了。如果不是安安的话,他也许还会一直装作没有发现这个问题。
“安泽、安昊,带着安安,跟你们薛叔出去吧,我和你娘商量一会儿”
满是疲惫的嗓音,仿佛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可以看着哭泣的文氏,低头不语的文清岸,文安安最终也没有再开口,只是跟着哥哥和薛叔走出了帐篷。
走出来后,文安昊就猛然蹲下身来,一把抱住文安安,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不断重复道:“安安,对不起,安安,都是二哥的错,对不起,安安”
文安安轻拍着二哥的背部,轻声哄道:“二哥你又没有错,为什么要给安安道歉”
“不是,是二哥的错,所以的一切都是二哥的错”
在文安昊这样说的时候,文安泽也蹲下来,抱住了他们两人。
虽然这个大哥没有说话,但是文安安知道,他肯定也在将所以的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向他们常常哄她睡觉一样,轻轻拍着两个哥哥的背部,直到脖子间的温热渐渐风干为止。
等到两人稳定情绪后,文安安从他们的怀抱中抽出身,然后跑里了他们几步远,冲着帐篷里的爹娘,文安泽、文安昊大声的喊道:“我只说一次,我最喜欢爹娘,大哥,二哥了”
喊完后,见薛二转身往自己帐篷走去,文安安将手放在嘴巴上,做喇叭状,同样也冲着薛二的背影喊道:“我只说一次,我也最喜欢薛叔了,和喜欢爹娘哥哥们一样喜欢”
文安安的喊声,让走动的薛二瞬间停下来脚步,僵硬着后背停在了那里,知道听到文安安呢‘咯咯’的笑声后,才慌乱的迈步走开。因为慌乱的缘故,差点左脚绊右脚的摔倒在地。
看着薛叔踉跄着的背影,听着帐篷里越来越大的哭泣声,文安安笑了,笑着哭了起来。
抬头看看繁星点点的夜空,文安安冲着他们再次大喊道:“我只说一次,我,文安安,最喜欢爹娘,大哥,二哥和薛叔了”
这一夜,对于他们全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过,文安安觉得这一夜确实四年中最美好的一夜。
因为,今夜,她终于将折磨了另外五人四年的脓疮腐肉,给剔除了下来。
虽然伤口还在,但是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伤痛最后只会成为一抹淡淡的疤痕。
第七十章 回家
在文爹将他们赶出来后,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文清岸才从帐篷里走出来。
不过,出来后,他却没有提及刚才事情的任何一个字,只是催促着他们几个孩子道:“天色不早了,都去睡吧。还有,安泽、安昊,几天你们去跟薛叔挤挤吧”
说完后,文清岸也不待几人说话,上来牵着文安安的手就往帐篷里走去。
扭头望着朝这边不停观望的大哥、二哥,文安安露出个‘安心吧’的笑容,就跟着文爹进了帐篷。
“爹,你和娘商量的怎么样了?”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文爹,文安安有些焦急的问道。
在文安安问出这句话之后,文清岸前进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来,望着前面好一阵子后,他才蹲下身,直视着安安的眼睛道:“安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现在放弃继续寻找郎中,有可能以后,你的脸都可能治不好了。可能你现在还不能理解,这样对你意味着什”
“爹”
她知道的,她甚至也将这个问题考虑过无数遍。有时候错过最佳的黄金时期,就意味着放弃希望。
那也就是说明,也许有可能,她要永远顶着这张被划花的脸,在这个时代走完自己的一生。
不甘心?有。人家穿越重生,要么有治国经商之才,有么有倾国倾城之貌。
可她穿越重生,难道只是为了在古代当一个被划花了脸的老姑娘?
痛苦?有。每当看到这张脸,有时甚至只是触碰那两道刀疤。她都会连续做好几晚的噩梦。梦中有个人,总是张着血盆大口,拿着刀追赶着她。
这个梦跟随了她四年,想必。以后的岁月,也会继续跟着她。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成为她自私的借口。
她喜欢此刻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的每个人。
会因为他们的笑容而微笑,会因为他们的痛苦而伤心。
当把他们当做一家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自私的权利。
再说,她已经任性了四年,也够了。
现在的她,比起自己的容貌,更希望他们能够拥有一个好的未来。
这样。才这真正的是一家人。不是吗!
打断文清岸的话。文安安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道:“爹,没关系的。我还有爹娘和哥哥。薛叔在”
“听前头村子的妞子说,女儿家长大了都要嫁人的,但安安不想嫁人,安安想像现在一样,一直陪在爹娘哥哥身边。但如果以后哥哥们要是娶嫂子的话,安安就和爹娘一起,与哥哥嫂子们过,可是”
说到这里,文安安还故作狡黠的瞅着文爹道:“可是,爹爹一定要给哥哥们挑个好点的媳妇。让她们不能嫌弃安安,要不然,我被嫂嫂们嫌弃的话,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她敢”
“她敢”
突然背后冷不丁的冒出文安泽、文安昊的声音,吓得文安安一个哆嗦。
文清岸将女儿哆嗦身子搂在怀里,怒斥着躲在后面的儿子:“你们又偷听,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坏毛病,看把你妹妹吓的”
得了文爹的训斥,文安泽、文安昊两人傻呵呵的抓着后脑勺,踱着步靠过来。
等来到父女身边后,文安昊蹲到妹妹旁边,朝着她坚定的道:“以后,二哥要是娶媳妇,肯定让咱们安安先过目,安安同意了,二哥再娶,要是她敢嫌弃咱们安安,二哥就休了她”
听着儿子满嘴不着调的话,文清岸气的伸手在他头上猛然一拍:“天天就瞎胡说,平常见你在外人面前老实许多,怎么自家人跟前就在那胡咧咧?”
文安昊揉揉被拍疼的额头,撇撇嘴嘟囔道:“大哥也肯定是这样想的”
见文安昊这样说,文爹又将头扭向文安泽,怒瞪着他,似乎像是在说‘你要是也敢说出这样的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文安泽冲出卖自己的弟弟瞪了瞪眼,然后也小声嘟囔着:“怎么不能这样了”
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以后她这个妹妹,所以文安安也只是随口一说,不过现在听两个哥哥这样一说,即使知道是谎言,文安安也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文安安伸出手,夸张的在脸上刮了刮道:“大哥,二哥,羞羞,现在就开始想媳妇了,羞羞”
突然被妹妹这样嘲笑,两个人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顿时臊的脸蛋通红。幸亏现在是晚上,要不然两人肯定羞得钻到地洞离去。
望着极速跑走两个儿子,文清岸宠溺的捏着女儿的小鼻子:“你呀,鬼丫头”
被自家爹抱着继续往前走,文安安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继续说着刚才未完的话题:“爹,咱们回家吧”
“……”
“爹?”
“嗯?”
“咱们回家吧”
“……,……,嗯”
很久很久,文安安才听到从自己爹口中传来的哪一个字。
此时的她,在高兴之余,心中却带着点恐慌和迷茫,以及许许多多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复杂情绪,它们在心中不停地翻滚涌动,混合成不知名的思绪,渗透入四肢百骸当中。
不过即使这样,文安安还是将脸贴在了文清岸的脖子上,低低的在他耳边响起。
“真好,可以回家了”
文安安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到帐篷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
但还在夜晚的时候,她却被压抑着的哭泣声给吵醒了。
闭着眼睛,默默地倾听着文娘的啜泣声。文安安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哭的酸疼酸疼的。
“别再哭了,等会儿再把安安给吵醒了”
“相公,难,难道。真的要放弃?”
“……”
“安安,这让我们安安以后怎么办啊”
“……”
“安安,娘,娘对不起你,安安,安安……”
真疼啊,疼的她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可是,文安安知道,她的疼,连爹娘万分之一都赶不上。
被文爹文娘搂在怀里。文安安只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耳边不断想起的那句话。
“安安,以后长大了,要怪就怪爹娘吧”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望着众人眼底的青乌,文安安居然很是不合时宜的笑了两声。
文清岸见女儿微微眯起的眼睛,没有那一刻如此强烈的希望,这么笑容能够永远的留在她的脸上。
可是他明白,这只是自己的妄想。
咽下心中的苦楚,文清岸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冲着还在忙碌的几人道:“咱们回家吧”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砸的文安泽、文安昊和薛二懵了起来。
回家?
回家意味着,他们不要再继续漂泊不定了。
回家意味着,他们不用在风餐露宿了。
回家。意味着不再继续为文安安治疗了!
虽然他们心中隐隐觉得,文清岸最后的选择回事这个。但当答案真的公布出来,他们却不知道该要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它。
“回家吧,我们今天就走,回咱们村子”
“爹”
“爹”
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原来,他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伟大。
“走吧,今天就出发。争取能够赶到梨州城”
在文清岸这一句话后,一路上是长久的沉默。大约在下午戌时,他们一行人赶到了梨州城的城门起。
望着城门前长长的队伍,文清岸掀开车支会着他们道:“城门外排了好长一条队伍,估计官兵是在检查,你们在车里呆着别动,我去前面看看”
文氏点点头,嘱咐了文清岸几句小心,就将马车的帘子拉了下来。
“娘,你说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有什么强盗土匪来打劫,官差正要抓人呢”
“行了,你们两人少说两句”
听着娘的训斥声,两兄弟都撇撇嘴,低着头坐在那里不敢吭声。
在车里等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文清岸和薛二的说话声。
文安昊听见自己爹的声音,立即掀起车帘,焦急的问道:“爹,出了什么事情,和我们讲讲”
虽然文氏母子几人没有说话,但是一脸期待的表情,仍然是泄露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文清岸皱着眉头看了他们几眼,才平静的道:“没什么,说是朝廷因为最近有些地区常常发生盗窃等案件,为了保护百姓的出行安全,所以在重要的城镇,才设立了关卡检查”
听到文清岸说只是关卡检查,文安昊兴趣缺缺的一屁股坐回到马车里,小声嘟囔着:“什么嘛,就这点事情,还要兴师动众的,这么长的队,咱们要排到什么时候”
虽然文安昊说的是抱怨的话,但是文安安觉的,这个二哥有一点说对了,朝廷不可能这样兴师动众的,只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出行安全’。
看来最近,朝廷上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知文安安一个人,文清岸直视着长长的队伍,然后转头对其他人道:“咱们在这里带上两天,休整一下再走吧”
“也好,等会儿我去打听打听”
听着薛二严肃的声音,文清岸摇摇头否定着:“这个时候,还是别打听了,咱们今天找个客栈住下。那里人多嘴杂,总会听到些什么消息”
见文清岸这样说,薛二赞同的点点头。
后面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跟着队伍缓慢的前行。
第七十一章 奇怪
等了大概两个时辰,他们的马车才慢悠悠地来到城门下。
一个穿着灰色官服的守卫,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他们的车马前。
昂着头,用下巴点了点薛二的方向道:“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的?”
“这位官爷,我们从旁边乡下来的。这不是孩子病了么,就想着到城里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看着薛二卑躬举膝的谦卑模样,守卫满意的点点头:“病了,那是得看病,而且还要尽快看啊”说着,他的一只手状似不经意的往薛二这个方向伸了伸。
薛二看着伸到自己眼下的手,了然的笑着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铜板,用袖子挡着塞到了那个守卫的手里。
守卫也不低头去看,只用手点点手上的重量,然后有些嫌弃的看了两眼薛二和文清岸,不过见他们穿着寒酸,撇撇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通过。
薛二掉头哈腰的朝着守卫谢了两声,然后转身就回来了马车边,和文清岸牵着马就城里面走。
可马车刚走几步,就听见旁边有人朝着他们喊道:“那两个牵马的人,给我站住”
被叫住的文清岸和薛二皱着眉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走过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比刚才守卫的年龄要大一些,穿着灰蓝色的官府,腰间挂着把佩刀,步伐矫健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陈哥,这家人我刚才查过了”
“查个屁。车里你看了吗?天天光想着银子,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叫陈哥的男人骂完刚才的守卫后,转头厉声对文清岸道:“把马车打开”
听到男人这样说,文清岸心里的火气是蹭蹭的往上窜。竟然也不顾男人的话,站在那里不肯动弹了。
旁边刚才被骂的守卫,见文清岸半天不动手,气的朝他大吼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呢,赶紧打开”
薛二见文清岸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一边不停地给两个男人道歉,一边转身打开车门,将挂在车门上的帘子掀起来,使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文氏他们。
本来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姓陈的男人居然开口道:“让他们下来”
这却让文清岸更是难以接受。上前一步挡在车马前。严肃对面前的男人道:“大人。即使我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但是也不能任这样你侮辱”
就连旁边的守卫都一脸不自在的劝道:“陈哥,要不算了吧。你也都看见了,就别为难人家这”
听到旁边守卫的话,姓陈男人转头怒瞪他,直到他被看的不自在的掐断了话头,才转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文清岸道:“让他们出来”
可是说了好几遍,也不见文清岸有所动作。最终男人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作势就要将腰间的佩刀拔出来。
薛二见男人要拔刀,立马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笑着道:“官爷。别生气,别生气。您等会儿,我去劝劝他”
说着,走到文清岸旁边,小声道:“文大哥,平时你都是能忍则忍的,今天怎么回事?哪来的那么大火?”
文清岸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直往上窜的邪火,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下了马车的文氏打断了:“相公,既然这位官爷想让我们下来,就下来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后,又把文安安从车上抱下来。随着文氏和文安安下来,文安泽、文安昊也跟着跳了下来。
姓陈的男人见文氏他们下来,走上前去,绕着他们看了一圈,然后又指指文安安道:“把你的面纱拿下来”
“你”
这下,就连文氏和薛二他们也是不同意了。
文安安见大家都一脸气愤的表情,赶忙自己解下面纱,然后故意做了个自认为狰狞的表情,冲着男人笑着道:“看叔叔你这么可怜,安安就给叔叔你看吧”
说起来,虽然文安安的表情并不怎么可怕,但对于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来说,文安安真实的模样,与现象中形成的落差太大,因此却也会让人在第一时间难以接受。
当姓陈的男人看到文安安的脸以后,除了一瞬间的怔愣,到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最夸张的是那名守卫,当文安安拿下面纱的时候,竟然吓得捂住心脏往后跳了一步,慌慌张张的大家着:“吓死我了,奶奶的,这是人是鬼啊”
听到守卫这样说,薛二气的当场就要上前揍他,不过却让姓陈的男人抢先了一步,狠狠地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给我滚”
这一脚的力度真是够重,差点没将守卫的尾巴骨给踢断。
姓陈的踢完以后,也不再管守卫,只是抱拳歉意的对文清岸他们道:“诸位,真的对不住,上头的命令如此,咱们也不能不遵守不是,还望你们体谅一下”
虽然现在听到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客气,但是经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众人也没有多少好脸色给他,只是相互招呼着上了马车。
等到进了城后,文清岸才靠近薛二,低头对他道:“事情真是奇怪。刚才你有没有注意到后来那个男人搜查马车的样子?”
薛二点点头,接着文清岸的话道:“注意到了,他好像是在搜寻什么人,可是奇怪的是,看他的样子,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搜寻什么样的人”
“是的。如果说是找大人,他却又围着三个孩子看了半天,可是如果说找小孩子,却又仔细观察了咱们几个大人。就连文安安这个小丫头,他也没漏掉”
“是啊,真是奇怪,这又是男又是女,又是大人又是小孩的。他们到底是要找什么人?”
“不管怎么说,等会儿咱们还是去客栈这些人多的地方打听打听,看样子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多了解点,咱们自己心里好有个数,省的到时候犯了什么忌讳”
两人商量了一阵子后,就驾着马车,在城里到处找客栈。最后挑选了个位置有些偏离主街道的一家客栈。
客栈面积不大,但胜在便宜干净。
因为要节省银子,所以几人只要了两间下等房。将包袱行李放到房间后,一行人就下楼吃准备吃饭。
因为此时正值午时,即使这间客栈地方有些偏,但楼下还是坐了许多的客人。文清岸他们挑选了正对着街道的一个角落,既不引人注意,又可以很好的观察客栈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六个人要了四碗汤面,又点了些馒头小菜,就坐在那里等待着饭菜的上桌。
不过在这个空档,一家人从大到小,都跟个兔子似地,将耳朵竖起来,听着客栈里众人的谈话。
不过这一听,也确实让他们听到不少的消息出来。
“听说没有,最近好些地方都查的特别严。你们看现在进出城都比平时困难了吗”
“别说出城了,现在连宵禁都比平时要严格的多,那天我大姨家的妹夫的隔壁邻居,就因为在宵禁后出去,就被逮了起来,好几天才放出来呢。听我大姨家的姐夫的邻居他娘讲,出来后人都变了个样,啧啧,可想而知,在里面得遭多少罪啊”
“这也是怪他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谁敢随意的出去,不得被当做乱臣贼子给抓了起来”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我这不是只和你说说么。哎,你说他娘的真是起来怪了,明明司空将军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成了叛国贼了呢?”
“这种事情你还不明白,肯定是他们神仙打架,这才弄的咱们这些小鬼遭了殃”
“也是,也是,还是别说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听着旁边这一桌人断断续续谈论的内容,倒是让文清岸和薛二心惊不已。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惊讶之色,
文清岸身子侧到薛二这边,然后小声道:“看样子,这次的事情闹得挺大的,这真的要好好打听一下了”
薛二听了文清岸的话,了然的点点头:“是啊。这样,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旁边打听打听”
“你行吗”
看着文清岸一脸担忧的样子,薛二痞里痞气的挑着嘴角笑笑:“你把那个‘吗’字赶紧去掉。这种事情,我可是最拿手,绝对出不了什么纰漏,放心吧”
从柜台上,要了一壶酒后,薛二就端着酒壶来到了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薛二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大活人,倒是让正在喝酒的两个男人一愣一愣的。看了薛二半晌后,其中胖一点的那人才奇怪的道:“这位兄弟,你做错了地方了吧?”
即使隔了点距离,薛二仍旧能够闻到男人满身的酒气。心里暗笑了两声后,拿起自己的酒壶,将两个男人的空酒杯倒满,才笑着回道:“哪有,我这不是刚刚无意中听到两位哥哥说的话了么,所以想来继续听二位给我讲讲,这壶酒就当是我孝敬两位哥哥的”
两个男人看着自己被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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