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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之还君明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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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云南穆府接到消息赶来时,也只是见了最后一面。”夏冬忆起当年霓凰从云南赶来,带着心力交悴的卫夫人,虽见了最后一面,却是连一句话也没能说上。
“冬姐,当年的事情你可知道?”
夏冬二十岁嫁与聂锋,因着林殊与景琰的关系,这靖王府她也常随聂锋来,只是自赤焰一案后十余年,外面早已物是人非,而这靖王府却好像从未变过一样。
“前靖王正妃卫氏灵芸是霓凰的表妹,她自小与霓凰住在金陵穆王府,也与赤焰少帅林殊、靖王萧景琰一同长大;霓凰十二岁时由太皇太后亲自指婚林府小殊,当时在这桩指婚中还包含了萧景琰与卫灵芸这对冤家;霓凰十四岁时,发生了赤焰一案,当时金陵城中血流成河,灵芸也目睹了这桩血案所带来的杀戮;后来,霓凰回了云南,只比霓凰小一岁的灵芸却被留在了芷箩宫中;三年后,靖王从南海回来,第二年便在梁帝的旨意下成了婚;成婚后,灵芸恪守一个妻子的本分,两人倒也恩爱着过了两年,六年前,太子以靖王妃无所出而请陛下把兵部员外郎之女宁珺妍许与靖王为侧妃,宁珺妍进府不过月余,便有传言称她不为靖王所喜而被遣入偏院;后来,靖王奉旨去西山营巡防,出门不过两个月,待再回京时却是伊人已逝。”
夏冬把自己所知道的简要地说了一遍,这样的陈年旧事有朝一日被翻出水面,才表现这其中竟有这样多的隐在关联。
“这样说来,这些事情那个宁侧妃定脱不了干系。”景睿听了夏冬的话,心里也一阵难受。
“这两天我都在想,景琰在外树敌不多,我爹为人一向低调,虽有些明哲保身,但也是为了自保;若说有人非想置我于死地,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小蝶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豫津看着小蝶问道。
“可能,我需要三位的帮助。”小蝶眼含恳求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夏冬看了看景睿和豫津,问道。
“景琰的性子想必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我希望先不要告诉他。”
三人都看着小蝶点了点头,小蝶才继续道:“我听我娘说,这次我中的毒是七色花,这种毒是滑族皇室的独门毒*药,宁珺妍是朝中官员之女,而且自小养在金陵,她的药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赠?”
小蝶看了看三人,又道:“这几年,太子和誉王分庭抗礼,朝中官员更是各位其主,那么,当年太子为何要让宁珺妍入靖王府?偏偏又如此之巧,宁珺妍入府不过三月有余靖王妃便因病去世。”
“你怀疑太子……”景睿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蝶。
“不,我现在谁也不怀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小蝶一口否定了景睿的猜测,继续说道:“刚从阴山口回来时,宁珺妍有次与我闲聊,竟聊起了螺市街新开的杨柳心舞坊。”
“这有什么问题?”豫津不解地问道。
“各位有所不知,宁珺妍甚少出门,就连归宁都甚少,与我分开不过半年多功夫,怎么就突然关心起这风月之地来?”
“你想让我查查她在靖王府外的联系?”夏冬问道。
“嗯,我不想冤枉她,但也决不能姑息了她。”小蝶想到在这府里竟有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后快,心里就激愤难当。
☆、风雨欲来
小蝶经过这几日的休养已能在演武场与戚猛过上几招了,虽然身子还是有点乏,但精神气色已是大好。
恢复生命力的小蝶趁着景琰去外地巡防,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府与景睿和豫津一同去了妙音坊。
宫羽的身份不宜出现在靖王府,小蝶心里感激她,这句‘谢谢’无论如何也应当面对她说,景睿怮不过她,只得带着她去了妙音坊见宫羽。
宫羽见了她自是高兴,连抚了三首曲子,豫津怕伤了她的手指,竟拉着她一同饮酒作乐。
小蝶跟宫羽讲了些在边境时的事情,又听景睿摆了些游历江湖的奇闻怪事,直到日落西山才告别宫羽,驾着马车送小蝶回了靖王府。
几日后,谢绮回宁国候府归宁,景睿又让豫津去靖王府把小蝶接了过来;谢绮大婚时小蝶正在病中,这次与她相见自是带上了早已备好的贺礼。
谢绮性子沉静,不似小蝶般活泼,许多事压在心里也不与旁人说;因着景睿的关系,谢绮与小蝶相识,最后竟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
谢绮新婚,小蝶大病初愈,俩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这日小蝶没有回靖王府,谢绮撇下新婚的丈夫与小蝶住在了雪庐,引得卓青遥连连抱怨。
景琰不在金陵时,每到入宫看望静嫔的日子小蝶都会准备一些时下的礼品带进宫中,这一日,小蝶带着昨日豫津差人送来的一只鹦哥儿去了芷箩宫。
静嫔先是跟着小蝶拿着些粮食沫儿逗它学人说话,饶舌的鹦哥儿引得芷箩宫里的宫人们笑声连连;逗的累了便由小蝶扶着进了屋里坐下休息。
“我看你今日精神很好,身体应无大碍了吧?”静嫔给小蝶倒了杯莲心茶,问道。
“母妃放心,婉妤没事了。”小蝶喝了一口静嫔递与她的茶,苦的她连连皱眉。
“多喝点,天气渐热,此茶最是清心醒脑。”静嫔半含笑意地说道。
“母妃……”
静嫔见她欲言又止,便说道:“有什么就说吧,在我这里不用拘着。”
“母妃,我在查宁珺妍。”小蝶看着静嫔说道。
静嫔听了一怔,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终归要来。”
小蝶伸手握住静嫔的手,急切地说道:“母妃,并不是婉妤容不下她,而是,我不能姑息这样一个狠毒心肠的人留在景琰身边。”
“我明白。”静嫔轻轻拍了拍小蝶握住她的手,说道:“朝中局势不明,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论什么事,咱们都得求一个万全之策啊。”
“母妃放心,景琰是我的夫君,我不会把他置于危险之中的;他生性耿直,宁折不弯,这些隐晦之事就由我来替他做吧。”小蝶低垂着眉眼说道。
“婉妤,景琰长年在军营,身上难免会有一些武人脾气,私下里或许也不够温柔,你与他一起,就劳你多包容他一点吧。”
“母妃,景琰……他对我很好。”小蝶说这句话时,竟莫名地红了耳根。
静嫔看在眼里,心中多年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了;一生平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平安幸福,她宁可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默默无闻。
“如若真是她,你打算怎么处理她?”静嫔看着小蝶问道。
“我……我还没想好。”她现在只是一心想把这个幕后黑手找出来,至于找到之后要怎么处置她确实还没有想过,现下静嫔问起,小蝶竟有些无措地应道。
“如若真是她,纵使万死也难消她的罪孽;”静嫔眼中的恨一闪而过,又道:“可是婉妤,如若真的是她,我希望你能说服景琰赶她出府就好。”
“母妃……”小蝶不解地看着静嫔。
“你还太年轻,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静嫔看着小蝶关切地说道:“景琰心性仁慈,待人向来宽厚;我只是希望你日后跟他相处时,能更坦荡自在一些。”
夏冬到靖王府时,小蝶刚吃完晚饭准备去花园散步;听见门房的人来通报,便又让巧儿去准备了些今早做的早心送过来。
小蝶见夏冬独自前来,便知事情并未像她想的那样简单,示意敏儿遣了房里的丫头们,只留了巧儿与敏儿在旁伺候。
夏冬由人领着进来,坐下还未说话就已连灌了三盅茶。
“冬姐这是怎么了?刚从火焰山下来么?”小蝶见她喝茶的样子与景琰颇有几分相似,便笑着取笑道。
“差遣我为你跑腿,喝你两盅茶就心疼啦?”夏冬也不生气,让敏儿再为她继了茶水,嗔怪地说道。
“小蝶不敢,夏大人请自便。”小蝶弯腰行礼道。
夏冬这个时辰过来,自然是没有吃晚饭,就着小蝶准备的几样点心胡乱吃了些,才对她说道:“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如何?”小蝶有些着急地问道。
“小蝶,有一个问题,你得先回答我。”这是自小蝶嫁入靖王府后,夏冬第一次直呼她的闺名。
小蝶深知夏冬的秉性,越是亲近的人她越是小心谨慎,现下她这样唤她,事情或许已大大超出她的预期。
“冬姐,你说。”
“如果事情会牵连到朝中权贵,你会作何打算?”
“我不知道。”小蝶如实说道。
夏冬听了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把这两天调查的结果一一对她说了。
小蝶听完,起身在院子里站了良久。
“小蝶,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你有什么计划还是应多与靖王殿下商议。”夏冬站在廊下看着小蝶的背影说道。
“景琰无心插手朝中事,我亦不会。”小蝶回身,眼神烁烁地看着夏冬,“可是,靖王府中该清理的人还是要清理,而金陵中的治安护卫是巡防营的事……”
“巡防营是宁国候府的谢玉在统领,景睿虽是宁国府的长子,但谢弼才是宁国府的世子,并且,他们都没有调遣巡防营的权利。”夏冬提醒道。
“冬姐,很晚了,你先请回吧。”小蝶听了夏冬的话沉默良久,才低着头下了逐客令。
“小蝶……”
“冬姐,你让我好好想想。”小蝶打断夏冬的话,低声说道。
她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宁珺妍是滑族人,骡市街的红*袖招主事秦般弱竟是她的主子,而秦般弱的背后还隐藏着誉王萧景桓。
她要好好想想,这样复杂的局面要怎样做才能不把这方方面面的人牵连进去。
☆、布局与破局(上)
这一日,小蝶备了些新做的百合莲子汤用冰镇着去了宁珺妍住的院子。
窗外蝉声了了,宁珺妍坐在院子里的树藤下绣着绢子;小蝶笑着走过去说道:“宁姐姐也不怕热,竟选了这么个地方绣花。”
“妹妹来啦,”宁珺妍起身让小怜去搬张椅子来,拉着小蝶的手道:“快来帮姐姐看看这花色,我只管自个儿闷着头绣,怕是见不得人了。”
小蝶拿过她绣的绢子来看,“新描的花样?这是夕颜吧,还从没见人用它来作刺绣,姐姐心思就是巧。”
宁珺妍拉着小蝶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长日无事,见那墙根的的花儿开的漂亮,便问小怜是什么花,为何从不见人用它来作绣花样子?那丫头说夕颜花是薄命之花,花期不过一夜,谁原拿它来作绣花样子?”
宁珺妍拿起绢子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说道:“我倒见它长的倔强,就想试试看它能否扶上台面;妹妹瞧着怎么样?”
小蝶仔细看了看她手中只差几片叶子的绢子,点头说道:“颜色清新,不张扬夺目,夏日里看着倒也舒心。”
宁珺妍听了满意地笑了笑,问道:“妹妹今日怎么想起到我的院子里来了?可是景睿他们又撇下你不管了?”
“宁姐姐真会说笑,婉妤都已嫁入靖王府,与景睿他们不过是礼节上的来往;只是前些日子病着,他们才走的勤些罢了。”
“瞧把妹妹紧张的,姐姐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殿下与妹妹感情甚好,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与妹妹生了嫌隙。”
小蝶闻言心中一怔,原来人言可畏竟是这般;也许是心中生了嫌弃,宁珺妍待她并无与往日不同,今日那样的笑容软语听在耳里,竟是这般的让人难以忍受。
小蝶陪着宁珺妍喝了点冰镇莲子汤,便寻了个由头早早地回了房;静坐在房里一整天谁也没有见,纠结缠绕了她这些时日的疑难竟一下有了解开的方法。
第二日,小蝶让巧儿备了些高升和柳澄琳喜欢的东西,一早便回了高府。
在高府住了两日,小蝶刚回到靖王府还没换下衣裳,便差人去了趟悬镜司、宁国府和言候府。
半个时辰的光景,夏冬、景睿还有豫津都到了靖王府。
廊州,江左盟
“飞流,快出来,你蔺晨哥哥来啦。”
“宗主,那人来了。”甄平对半倚在臂枕上看书的梅长苏说道。
“他比我预计的晚了一个月。”梅长苏头也没抬地说道,言语中依然清冷,只是嘴角轻勾,看向书上的眼神也变的柔和起来。
“这个时辰过来,想必他还没吃午饭,我下去准备一些。”
甄平见梅长苏只是不着痕迹地对他点了点头,便行了个礼下去了。
“长苏,长苏。”蔺晨从门外进来,见梅长苏半倚在臂枕上看书,听见他的声音连头也没抬一下,便故作生气地说道:“这江左盟看来我是来不得了,人都进来大半天了,有的人别说招呼了,正眼也不拿来瞧我。”
梅长苏听了低低地笑了起来,把手里的书放下,说道:“我说蔺少阁主,从你进入江左盟大门起,我这个堂堂的宗主可是一个进来通报的人也没见着啊,还说什么来不得了,我看啊你早就想把江左盟收入你琅琊阁了。”
“得了吧你,就算我想收,那不得也要你同意么?”蔺晨笑着在梅长苏对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气色不错嘛,这一路上肯定没少惹风流债吧?”
“还好还好,你气色也不错啊,看来宴大夫也没少为你花心思。”蔺晨满意地说道。
“那也是蔺少阁主会挑人嘛。”
“咱们能不每次见面都抬杠吗?”蔺晨放下手中茶杯,眼含嗔怪地说道。
“好吧,”梅长苏坐直身体,说道:“说说金陵的情况吧。”
“喂?”
“是你在信里说到了江左盟再细谈的。”梅长苏瞪着双眼反驳蔺晨的不满。
“好吧,我承认是我说的,但你也不能一见面也不问问我吃饭没有啊?路上辛不辛苦啊?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蔺晨‘呼’地打开手中折扇,不满地抱怨道:“你这样一来就直奔主题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梅长苏见他又开始耍无赖,心里怀疑他倒底是靠什么来管理琅琊阁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梅长苏先投降道:“蔺大阁主吃过饭了吗?路上辛苦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啊?”
“没有。”
“什么没有?”
“还没有吃饭,黎纲,黎纲。”
“不在。”飞流听见蔺晨大声地叫黎纲的名字,从屋顶伸出半个头说道。
“小飞流,去告诉吉婶,帮我做一份红烧肘子,你蔺晨哥哥还没吃早饭呢。”蔺晨笑着对飞流说道。
“不去。”
“去不去?”蔺晨从位子上站起来,飞流一个闪身早就没影儿了。
“现在该说正事了吧?”梅长苏见蔺晨满意地回到位子坐下,才无奈地说道。
蔺晨把在金陵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梅长苏听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没有出声。
“宗主,”黎纲从外面进来,见了蔺晨行了个礼,便半跪在梅长苏身前,轻声说道:“金陵那边有新消息了。”
得到梅长苏的示意,黎纲才接着说道:“靖王妃已经把红*袖招与宁珺妍的关系查出来了。”
闻言,梅长苏心里一惊,当初让蔺晨提醒她不过是想让她心里有个防备,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去查她。
“那靖王妃有什么打算?”
“信上说,靖王妃打算用自己两年前捕获的一名盗贼作为诱饵,以窝藏逃犯为由将红*袖招查封,而宁珺妍她会把相关的一些证据交给靖王殿下,让他来处置。”黎纲转述着信上的内容。
“这靖王妃够可以的哈,我离开金陵时她还像个病猫一样躺在床上,这才短短一个月时间,竟能想出如此周详的计划来对付红*袖招,看来是你小瞧她了。”蔺晨兴灾乐祸地说道。
“她查出这些,应该是有人帮她。”梅长苏轻声说道。
“那盗贼愿意帮她,定是与她交换了条件吧?你找人去与那盗贼谈谈不就好了。”蔺晨不以为意地说道。
“事情只怕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梅长苏担忧地说道。
“有何难的?说来听听。”蔺晨见他如此为难,倒被勾起了兴趣,坐正身体好奇地问道。
“蔺阁主有所不知,此盗贼是有名的侠盗,他的名字还上了你们琅琊高手榜的。”黎纲轻声解释道。
“难道是冉千寻?”
“不错,两年前,冉千寻在金陵作案,偷了刑部尚书齐敏家一件祖传的宝贝,这齐敏天天逼着高升破案,想那冉千寻是什么人,区区一个高升如何能抓的住他?彼时还是高家小姐的靖王妃在宁国候府的萧景睿、言候府的公子言豫津,还有悬镜司掌镜使夏冬的帮助下设了一个局捉了那冉千寻。冉千寻自出道从未栽过跟头,但这次落在靖王妃手里倒也口服心服。”
“这是为何?”蔺晨不解地问道。
“在捉拿冉千寻时,靖王妃与他打了个赌,如果他能在三招之内取得靖王妃身上的腰牌,靖王妃便放他走,自此江湖各路;如若他三招之内取不得她身上的腰牌,那就得跟她回去受审。”
“冉千寻最擅长的不就是偷东西?怎么会输了呢?”蔺晨越发的心里好奇。
“因为靖王妃把腰牌藏在了挽起的发髻里。”
“哈哈哈,妙,实在是妙,谁也没规定腰牌一定要放在腰间啊。”蔺晨听了大笑着称赞道。
“靖王妃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冉千寻在金陵偷盗是为了帮助附近的穷人,自他进了牢门后,那些人都是靖王妃在救济;所以这次冉千寻帮她,应该是出于道义而不是交换条件。”黎纲最后说道。
“这一年多靖王妃也经历了很多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胡作非为的小姑娘了,金兆衙门追拿逃犯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无论朝中何种势力都不会被牵于其中;而她会把宁珺妍交给景琰处置就能说明查封红*袖招并不是出于私怨,而交给景琰的证据里也会把关于滑族和誉王的事瞒下来。”梅长苏放松身体又半倚在臂枕上,正午阳光正烈,蝉儿们在树枝上竭尽全力地叫唤着,“这个靖王妃倒越来越合我意了。”
“那你就由着她把红*袖招连锅端啰?”蔺晨好奇地看着梅长苏,略微有些揶揄地问道。
“当然不行,红*袖招我还有用呢。”梅长苏又恢复了一惯的清淡样子,对一旁的黎纲说道:“给十三先生说想办法阻止靖王妃的行动,千万不能让红*袖招知道靖王妃的计划。”
“是。”黎纲起身退了下去。
梅长苏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对蔺晨说道:“看来金陵的计划要提前了。”
☆、布局与破局(下)
金陵,妙音坊
“十三先生,宗主信里说了些什么?”宫羽看着立于窗前的十三先生略微有些紧张地问道。
“靖王妃要对红*袖招动手,宗主命我们想办法阻止。”
“难道……”宫羽低着头想了想,又问道:“先生可想到了什么法子?”
十三先生摇了摇头,半晌才道:“对靖王府我们一向只是关注别人有无对他们起觊觎之心,却从未想过对他们设防,事发突然,看来得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夕阳西下,黄灿灿的余辉为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霞辉。
“寒濯还在金陵吧?”十三先生突然出声问道。
“嗯,他在杨柳心舞坊。”宫羽应道。
“你唤他来见我。”
靖王府
“小姐,故人求见。”巧儿对倚在臂椅上打盹儿的高小蝶轻声说道。
“故人?”小蝶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巧儿。
“阴山口那位训狼少年。”
小蝶听了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多想,让巧儿领他去偏厅,又让敏儿为她换了身衣裳,随后也过了去。
“寒濯见过靖王妃。”见小蝶走进门来,少年起身行礼道。
“寒公子不必客气。”小蝶笑着请寒濯入座,又亲手为他倒了杯茶,才问道:“寒公子何时到的金陵?可是有事要办?”
“昨日刚到,寒濯此次入京不过是看望几位朋友。”
小蝶闻言轻笑,道:“细算起来,寒公子还是婉妤夫君的恩人呢,阴山口时,你所授之音助景琰退敌,婉妤莫齿不忘,如果公子在城中有什么地方婉妤能帮上忙的尽管直言。”
“谢靖王妃。”寒濯虚虚行了个礼,又道:“说起来,寒濯还真有一事想请靖王妃帮忙呢。”
“什么事?说来听听。”
寒濯听她这样问,突然起身在小蝶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才道:“请靖王妃放过红*袖招。”
小蝶见他起身磕头已是吓的不轻,又见他这般说,心中骇的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你与秦般弱相识?”小蝶强压下心中的骇然,开口问道。
“一面之缘。”
“你可知我为何要查封红*袖招?”
“因为靖王府里的另一位王妃。”
“你即知我事出之因,又与那秦般弱只有一面之缘,为何要为她求情?”
“寒濯幼年丧父,母亲又长年缠绵于床榻;那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母亲在床上已是咳了三天三夜,咳的厉害时,手中的绢子上全都是殷红的鲜血,寒濯怕极了,便跑到附近的镇上一家家医馆的敲门,恳求有好心的大夫能冒着大风雪的天气为我母亲出症;奈何寒濯身无分文,跑便了整个镇子,也没能找到一位大夫肯上门医治母亲;就在寒濯心生绝望之时,便遇见了出游路过的秦般弱,她出手救了我的母亲,不但分文未取,还留下了足够我们熬到明年秋收的银子。”寒濯说着抬起略微有些红的眼睛,问道:“靖王妃,如若用我为靖王殿下退敌的功劳来赎秦般弱的罪,可能相抵?”
小蝶听了起身躲过他乞求的眼睛,背对着他问道:“你来阴山口可是奉秦般弱之命?”
“不是。”
“你可曾效命于秦般弱门下?”
“不曾。”
“你可知秦般弱是滑族人,曾助朝中权贵残害忠良?”
“知道。”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为她求情?”
“寒濯受恩,不能不报;王妃,可否多容寒濯一言?”
“你说。”
“寒濯为报恩求靖王妃放她一马为一因;不想靖王妃阻靖王殿下前程为二因;三嘛,更是为王妃笼络人心,早日登上靖王正妃之位。”
小蝶听了冷笑一声道:“寒濯,你今日前来,到底为何?”
“王妃莫恼,听寒濯细细道来。”寒濯见小蝶温怒的眼睛,轻声说道:“靖王殿下不受宠,在朝中日子难过,好在殿下并无功利之心,凡事恪守本份,倒也保一时平安;王妃即已查出秦般弱是滑族人,定也知晓她在为谁做事,今日王妃用计谋除了红*袖招,虽说是京兆衙门出面,可这金陵城中谁人不知京兆尹府的高升与靖王殿下是什么关系?秦般弱无端端吃了这样一个暗亏,王妃觉得她就能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下?”
寒濯见小蝶低垂着眉眼没有反驳,又道:“假若王妃今日之事成了,宁珺妍定也逃不了靖王府的家法,轻的呢被赶出靖王府,重了呢就是一杯毒酒、一条白凌;恕寒濯直言,现下靖王府的两位王妃是如何嫁入靖王府的,王妃应比寒濯清楚吧?”
“……”小蝶听了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寒濯继续说道:“朝中太子与誉王分庭抗礼,这么多年的相争早已让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平分秋色,靖王殿下无心大位之争,可王妃不要忘了高大人与殿下也都还在朝中为官,就算今日之事成了,除了一个宁珺妍和红*袖招,就能保证没有下一个宁珺妍,下一个红*袖招的出现?靖王正妃空悬,以誉王在朝中的影响力,要为靖王殿下求娶一名正妃是多么容易的事,王妃为何非要为自己、为殿下四处树敌呢?”
寒濯的一番话引得小蝶心乱如麻,这个计划表面看起来天衣无缝,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曾深思过,只是一直无人提醒,便也没有过多地看重,现下被寒濯一一指出,坚定的信念竟开始动摇起来。
“现在我知道了所有事情,要我就这样放过她们实在是心有不甘。”小蝶眼含恨意地说道。
“寒濯只是求王妃放过红*袖招,至于靖王府里的事,那是靖王殿下的家事,寒濯无心插手,王妃想怎么做都可以。”
“只要红*袖招和秦般弱还在,宁珺妍有没有在靖王府又有什么区别?”小蝶有些气馁地说道。
“所以,寒濯才说要助王妃登上正妃之位。”
小蝶无力地笑了笑,道:“景琰不喜心机深沉之人,再说,他现在对我很好,虽然在外他不能以靖王正妃的规格待我,但在靖王府,却从没人视我为侧妃。”
“话虽如此,正妃空缺,难免不会为人所觊觎。”
寒濯看着小蝶,别有深意地说道:“靖王殿下再有两日应该就会从西山营巡防回来了,到时府里不论发生什么,王妃只管看着就行,切不可过多插手。”
☆、诛心
萧景琰是第三日正午时分回到靖王府的。
萧景琰把手中的马缰交给列战英便阴沉着脸直奔宁珺妍的小院,一路上的侍女仆人见他这般都躲的远远的;巧儿去账房支了这个月的月钱,路过花园时看见列战英手里拖着已不见了几日的小怜,再看萧景琰如冰的脸色便心知不好,匆匆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直奔小蝶的寝室。
等高小蝶闻讯赶来,只见宁珺妍发髻微乱地跌坐在院子里,小怜伏着身子跪在一旁微微发抖,列战英和戚猛表情凝重地站在那里。
萧景琰剪手背对着她,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小蝶往前一步扶起地上的宁珺妍,说道:“宁姐姐这是怎么了?正午暑气当头,你这样坐在地上小心暑气侵体。”
宁珺妍一把推开高小蝶,冷笑道:“高小蝶,世人都说你蠢,可在我看来,你却是这世上顶尖的聪明人。”
“姐姐为何这样说?”小蝶不解地看着宁珺妍。
“为何这样说?哈哈哈,萧景琰,你看看你这位侧王妃,装无辜可怜真真是在行啊。”宁珺妍嘲笑着说道。
“宁珺妍,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宁顽不灵。”萧景琰回身冷冷地呵斥道。
“哈哈哈,”宁珺妍竟痴痴地笑了起来,指着萧景琰说道:“我宁顽不灵?萧景琰,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自我入府以来你可曾真心地待过我?”
敏儿见她有些痴狂的样子便拉着小蝶站到一旁,微微往前把小蝶护在身后;宁珺妍并没有注意到她们,像是沉醉在过往般自顾自地说道:“那一年,秋意正浓,我与母亲前往曲州探亲,归来途中遇见劫匪,侍女被杀,仆人逃尽,正在我与母亲绝望之际,一个身着灰色恺甲的将军从天而降,救了我与母亲,我们千恩万谢,那将军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举手之劳’便吩咐人送我们母女回了京;后来,宫中传旨赐婚,当我知道将要嫁的人便是那位将军,心中的幸福与满足都快把我淹没了。”
“我拒绝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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