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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尚往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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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快乐~

  ☆、chapter 10

  舒潼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脑子一阵爆痛,嗷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宿醉。
  陈礼洗漱完,发现舒潼怎么还在床上赖着,过去推搡了一下,只见她像翻咸鱼一样滚了两下,又没动静了。
  “大侠,快起床吧,动物园那些豺狼虎豹都在召唤同胞,让你给送温暖呢。”陈礼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不烧啊。”
  床上的咸鱼又翻了个身,喃喃:“再……再给我十分钟。”
  泽泽为了搭配动物园主题,换了一身轻松熊的戎服,连帽子也带着两个熊耳朵。舒潼眼皮一抬,来了句:“怎么这么快到了,我刚还在洗漱呢。”
  “洗漱什么呀,做梦呢,你现在还在床上呢。”泽泽一个熊扑,总算把长长的舒大侠拉起来了。
  三人见到楼下靠着车门玩手机的宗岳,都感到十分惊奇。她不仅摘掉了眼镜,而且穿的是黑白的套头卫衣,九分运动裤,十分率性,运动裤和球鞋间一节白皙的脚踝骨引人注目,让陈礼就这么一直盯着看啊看啊。
  宗岳看三人来了,笑着说:“走吧,现在还早,应该不会塞车。”
  舒潼和泽泽立马往后座钻,陈礼不得不坐在副驾驶上。SUV宽敞的空间被两位颀长的人占满了后座,不肖想陈礼也知道二位的小心思。
  “呃,这两位都是你的宿友吗?”宗岳讷讷地问。
  “哦,对,忘了介绍,还是我高中同学,舒潼,徐泽泽。”
  陈礼略显尴尬,暗自埋怨自己,怎么见了宗岳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上了高速,时间越发漫长。陈礼正苦于没话题,舒潼就给陈礼发微信——
  “聊点什么啊笨蛋,问问她广州有什么好玩的,什么都可以,总之别沉默。”
  陈礼艰难地点头,扭头正想开口,不巧对上了宗岳的视线,脸颊腾得就红了,还好宗岳也有点不自然,立马将脸别过去了。
  “还不知道你会开车呢。”
  “嗯,拿牌一年多了,车是跟我哥的。”
  “一年多?那你现在……二十岁了?”
  “是啊。”
  宗岳不以为然。
  “那已经可以领结婚证了呢!”
  “我还以为你会说,怎么这么老了呢,话说,我又和谁领证呢?”
  宗岳眼神直勾勾地望过来,陈礼倒也不躲闪了。
  “你摘下眼镜轮廓锐利了好多。”陈礼转移话题。
  “眼镜跟不上度数,干脆戴隐形了。”
  “动物园挺脏的,记得不要揉眼睛。”
  “知道啦。”
  两人又掰扯了一阵,突然意识到氛围不对,又默契地不说话了。
  舒潼发了个微信,陈礼低头看——
  “哎哟,要被你俩腻死了,我和泽泽都想跳车走人了。”
  “什么呀,平时也这样。”
  舒潼难以置信。
  “我天,那你俩还没在一块儿?够沉得住气啊。”
  “可能我们当朋友更合适,”陈礼有点退缩,“我不敢奢求什么了。”
  舒潼在后座咳了一嗓子。
  “陈礼,你开心就好。两个女生在一起,看不到未来,真的挺不现实的。但她要真对你有意思,不会只是想做朋友的。”
  陈礼没回复。
  “说真的,真要发展关系,你俩过不了多久,总有一个人要迈出那一步,只是我有点不希望那个人,是你。”
  陈礼看到这,鼻子有点酸酸的。好好的出来玩儿一趟,怎么还开始抒情了。
  到了目的地,宗岳从车匣子里拿出四张门票,不由分说要尽地主之谊,说自己朋友不多,票还愁用不出去呢。舒潼无论如何都说要回请宗岳,两人客套了几句,剩得陈礼和泽泽俩人在一旁目瞪口呆。
  “就像两个大人一样。”泽泽说。
  陈礼默默地点头,“不愧都是商贾之女。”
  接下来更让陈礼哭笑不得的是,明明体能惊人的舒潼和泽泽,两个高中长短跑的冠军,进园后说什么也要坐游览车,硬是要把独处空间让出来给两人。宗岳担心陈礼不认路,要求陪同,无奈之下只好将两人送上车。
  远远看见两人奸计得逞的表情,陈礼就有一种被出卖的凄凉感,甚至觉得舒潼怎么还有一种丈母娘看姑爷的谄媚?
  “喏,给你的,”宗岳递了一瓶矿泉水过来,“要走好久呢,这儿的东西越到里面越贵。”
  陈礼接过,两人随大流在园区里散步一般。广州人宗族意识比较强,很多达人带着一家老小来逛动物园,热闹得就跟逛庙会一样,越发衬托的两人只见沉默和尴尬。
  直到陈礼看到第一个高壮的动物长颈鹿,感慨这类反重力的动物真是自然进化的奇观。
  “以前小时候看长颈鹿,感觉它们的脑袋可以长到天上去,现在再看,就觉得不过如此了。”陈礼说。
  “因为你长大了,长颈鹿还是那么高。”宗岳不解风情。
  “还有大象,小时候在曼谷旅游,我老爸被大象卷起来了,我还在那里笑他呢,转眼就被喷了一身的,”陈礼笑了,“看上去痴痴傻傻的,都说大象很记仇呢。”
  “动物其实都很聪明,要是懂它们的语言,说不定还能听到它们在说人类坏话呢。”宗岳说。
  “‘那个穿得黑白的,还以为她是斑马吗’我猜那些猴子会这么说你。”陈礼说。
  “‘猴哥,你说,旁边那个是不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宗岳捏着鼻子,学得有模有样。陈礼气绝,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个猴子和狗熊的比喻。
  两人就一路小打小闹到了海洋馆,幽蓝色的色调使周围一下子阴凉了起来,视线也昏暗不少,陈礼有些夜盲,适应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到了亚克力玻璃旁。她们都不由自主地将脸贴在玻璃上,看着两三层楼高的巨大水族箱内,白鲸优雅地游来游去。
  它往左边游,两人的视线就往左边飘去,它往右边游,两人又统一往右边看。白鲸在水中翻滚,微笑地吐出一个爱心泡泡。
  陈礼简直看呆了,没有意识到身边人的手已经覆盖自己的手背,直到她开始攥住自己的手掌她才有意识。
  一个轻微的回头,便覆上了对方的唇。
  陈礼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双眼也僵得无法闭上。她能感受到对方嘴角的微笑,而那双唇的触感此生难忘。保持了好一会儿,对方才轻轻用舌尖抵开陈礼的唇,然后如暴风般席卷,宗岳用双手抵住陈礼的后脑,开始肆无忌惮地吞噬、吞噬。
  呼吸……呼吸……陈礼暗暗提醒自己,但学会了呼吸,就忘了如何去回应对方。宗岳突然停止了动作,仿佛在等待什么。
  陈礼的大脑已经暂停工作了,只能无意识地用舌尖去迎合她,下一秒又如狂风暴雨般侵袭,直到津液湿濡了嘴角溢出,宗岳才慢慢剥离她的双唇,静静地双额互抵,有如一出挽歌。
  宗岳侧身,贴着陈礼的耳侧。
  “我……喜欢你。”
  下一秒,陈礼泪盈于睫。
  她靠在宗岳的肩上。
  “我喜欢你好久了。”
  陈礼哭着说。

  ☆、chapter 11

  初始的几天已经将三人的好奇心消磨殆尽,舒潼渐渐意识到自己是很难在陌生的城市待上一周的,褪去繁华热闹的表象,无论身处何处城市最终的市井气息还是会吹灭好奇之火。要说对这个城市还有什么留恋,只有那个身处温柔乡的陈礼知道了。
  陈礼深知距离产生美的含义,是源自自己前几段暗恋无疾而终的教训。但她舍不得宗岳从小生长的土地,后来她跟舒潼说起此时,舒潼回击到:“你以为大山从土里蹦出来的么,怎么被你说得一股土渣子气息。”
  总之,陈礼纵使有万分不舍,还是不得不依从队友。泽泽二话不说预定完隔日飞上海的机票,麻烦就来了。
  原来在舒潼宿醉的前一天晚上,学霸终于和舒潼通了电话。当时急于甩掉这块狗皮膏药的舒潼无意间说明自己在广州,学霸当机立断,隔两日便到达了广州。奈何不过男方的死缠烂打,舒潼只好放弃去上海的计划。
  “大侠,你回程的机票也是头等吧?小五千呢,够我们飞个来回了。”泽泽没心没肺地说。
  舒潼心疼,又多了一条待在广州的理由。
  学霸是个木讷的人,舒潼担心他一个人在异乡出了什么差错,只好飞的去广州机场接他,陈礼和泽泽害怕舒潼一个冲动让学霸无法过年,战战兢兢地陪她去了机场。
  结果两人来的真是时候,舒潼看见和学霸一起出现的是校花,把他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陈礼把学霸拉到一旁问他,你把她带来干什么呀。
  “她已经跟她爹妈说了,他爹妈说不在h市把这件事处理好就别回家过年。”
  处理好的意思自然是堕胎。
  “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你一意孤行把她带来广州不是添乱吗!有这钱还不如留给她堕胎!”
  “没办法,她说我到哪儿她就到哪儿……”
  “胡林深,你是成年人了,这事儿还要前女友解决你不嫌丢人吗?!”
  眼看着学霸就要哭出来了,机场里还这么多人,陈礼无法,只好和泽泽一起将她们先拉回酒店。舒潼一反常态,一路望着窗外什么话也不说。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选择保持沉默,陈礼深知一个道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对于舒潼,似乎只有前者一个结局可言。
  “这样吧,年前趁着医院还没关门,你先带她去医院把孩子做了,然后就回s市。我可以支付你们交通费,以后,咱们两清,”舒潼说,“从今往后,我不想看到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侯思佳,这事儿是你自找的。”
  校花还想辩解什么,舒潼一眼利刃过去,世界安静。
  学霸带着校花在酒店旁一个宾馆安置下来,舒潼一行人立马回酒店。一到房间舒潼就抑制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
  “太他妈恶心了这两个人。”还没说完,又抱着马桶吐了。
  陈礼和泽泽安慰也不是,帮腔也不是,只好等她吐尽兴了,安抚她睡觉。学霸说他找到一家当晚隔日便能开刀的廉价私人医院,这样能避免校花堕胎的事在s市或h市备案,只是地址偏僻,不是当地人很难找到。再让舒潼带着两人去已是不可能的事了,眼见着让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学霸和吓傻了的校花两人行动,这接近年关了风险也是颇大。
  陈礼咬咬牙,拨通了宗岳的电话。
  “喂,陈礼吗?”宗岳的声音带笑,陈礼轻易就感受到了。
  “那个……我明天要去堕胎,能不能载我一程。”
  对方沉默了许久,陈礼一拍脑门,意识到说错话了。
  “不是我……是陪一个高中同学……是这样的……”
  宗岳耐心地听陈礼说了好久,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从化……是挺远的,没问题,今晚你让他们收拾下行李吧,估计还要住上一段时间。”
  陈礼有些过意不去。
  “为什么你要这么好,他们不无辜。”
  “这毕竟是结束一条生命,而且都是年轻人。虽然我们俩没有制造生命的可能,但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陈礼脸红,生怕宗岳说下去会说到什么呢。
  “那个,嗯……我今天很想你。”陈礼说。
  “那昨天不想了吗?”宗岳笑着问。
  “昨天也想。”
  “那以后呢?”
  “……”
  陈礼不知如何应答。
  “我也很想你,早点休息吧。”
  陈礼内心小鹿乱撞,不舍地挂了电话。
  但凡宗岳接手了这件事,陈礼悬而未决的心释然了。她渐渐意识到宗岳真的是个很强大的人,有计划,有目标,有自制力,而且凡是由她经手的事情就一定会让人放心。相较于经常出错缺根筋的自己,陈礼想要俩人齐平的雄心遭受了考验。
  舒潼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吃光了泽泽在酒楼打包的茶点。吃饱睡足,又是一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活生生的舒大侠。
  “诶,我开始相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了。”舒潼说。
  “够损啊你,不过当时校花怎么在人前羞辱你的,想想还是唏嘘。”陈礼说。
  “我就是气不过,怎么当时就对那种男的死心塌地呢!”
  “人都是互补的,你强他就弱,要是来个施瓦辛格类型的,俩炮仗呆在一块还能继续吗?”
  “你是说……我太强势了?”
  “你那冷脸差点就没把学霸吓到西伯利亚去。”
  舒潼若有所思,最后得出个离题万里的结论——
  “胡林深这人……还真有种啊。”
  处理完学霸的事,舒潼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广州了。数着天数过日子,还没到时间就拉着两个小伙伴蹭蹭蹭往机场赶。宗岳还主动说要送她们到机场,可那时候已经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了。
  “老大,你提前了一天啊!”泽泽哀嚎,她们不得不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入住,打发这沉闷无聊的一天。
  “一想到胡林深他们住咱们楼下就觉得难受,诶,你说他做就做吧,至少要有安全措施啊!”舒潼说。
  “妈呀你别再说做啊做的了,配上胡林深的脸,我会有心理阴影。”泽泽说。
  “走你,当初我可是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呢……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人渣,”舒潼笑着说“别说我了,詹筱蛮遇到的男人比我多了去了,诶,我得提醒她和师兄注意安全……”
  舒潼拨通了电话开外放,两人嘻嘻哈哈地说了堆不找边际的话——
  “蛮哥,都说烈女怕缠狼,您到危急关头一定要守住阵地啊!”
  “妈的舒潼你是不是神经,现在才几点!早上八点!我家泡泡都不会一大早发情!再说我们是分床睡的!”
  泡泡是筱蛮家的哈士奇。
  “你那傻脑筋,办了你还以为发春梦了呢!”
  “低俗!看我回去就收拾你!”筱蛮一撩把电话挂了。
  几个人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的,筱蛮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陈礼说她没打死你已经算是爱你了。
  泽泽笑着说:“舒潼!因为你我们乌烟瘴气在广州呆了几天,就怕最后一天又你哪个前任冒出来演蓝色生死恋了!快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俩!”
  “我是有苦难言……这几天不吃着玩着挺好的嘛!”舒潼辩解到,“再说,陈礼她……”
  “我?我怎么了?”陈礼心虚。
  “你说,你是不是和大山在一块儿了?”舒潼质问。
  “我躺得那么远也能中枪?你哪只眼看见我俩……”
  “陈礼,你就是单纯,舒潼她早把你卖了!”泽泽笑得七歪八扭的,“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广州这地方,舒潼会随便选吗?”
  “南方好吃好玩儿的多了去了,昆明成都杭州,哪不能去啊?”
  “她是知道大山是这里人,特意来讹你的呢。”
  泽泽一气说完,陈礼惊得血液都滞固了。
  “但是有一点,胡林深来捣乱我是没料到,不然一早就happy ending了,”舒潼拍着胸脯说,“我发誓。”
  “不信你看。”泽泽掏出手机丢给陈礼,陈礼瞄一眼,是宗岳的短信——这几天让我带陈礼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不麻烦,zy。
  “喏,那个大心眼儿的估计发给舒潼,发错了人,我寻思了半天这个zy是谁,你们大山大山的说多了,我都忘了她本名是什么了。”泽泽一脸无辜。
  “你就一直没拆穿我?”舒潼狐疑。
  “我是这种无聊的人吗?”泽泽回应。
  陈礼被一惊一乍的两人忽悠得云里雾里的,反转剧发展太快,陈礼一时半会儿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诶,你俩什么时候开始挖坑让我跳来着?”陈礼问舒潼。
  “什么我俩啊,是宗岳自己来找我的,她那会儿已经对你有一丢丢的好感了。”
  “无商不奸,快说,你怎么突然投奔敌方阵营了。”
  “我这不……好奇她跟马佳佳的事儿嘛。”
  要不是舒潼说到这个名字,陈礼几乎要把马佳佳给忘了。
  “小妞,这事儿不折磨你挺久的吗?你别多心,宗岳也是看菜下饭的人。”
  虽然拐了好几道弯,陈礼也知道舒潼怕自己不高兴,变着法儿夸自己。其实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不也给自己添堵嘛?陈礼莫名地感动,她不知道朋友还能做到这个地步,眼眶热热的,心也跟着震颤了。
  “诶,你哭什么呀……妈的,徐泽泽快来安慰她一下……礼……你电、电话响了。”
  陈礼哭哭啼啼地说了一声喂,一个元气四射的声音,陈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姐,我回来啦!”
  陈礼一听,还来不及回答,立马捂着听筒对徐泽泽说了一句:“陈言回来了。”
  泽泽一阵腿软倒在床上。

  ☆、chapter 12

  大年初二晚上,舒潼说不如都来我家聚聚吧,过年人多热闹。
  于是筱蛮和泽泽一齐到舒潼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宅子。刚进门泽泽就被她家看门的德牧追了一个院子,舒潼劝也劝不住,只好说泽泽上辈子一定是个小狐狸还是小狼,这辈子还能被狗穷追不舍。
  陈礼来晚了,原因是无意间被她弟陈言知道了几人要聚会,好说歹说让他姐把他捎上,陈礼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是想去见徐泽泽吧?
  陈言使劲儿点头,就像那只德牧。
  这让陈礼无奈了,这两人简直是孽缘。陈言从小就聪明过人,虽然比陈礼小两岁,但是已经和陈礼同级了,可能是聪明人都爱扎堆,陈言初次和徐泽泽接触就难以释怀,陈礼还纳闷怎么弟弟几年在外还关心自己的社交问题,直到某天在陈言手机里发现了徐泽泽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你不是待在妈那边吗?别乱跑,好好陪妈。”
  “姐,我都没跟你提过什么要求,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
  “不行,你动机不纯,一去就会被怀疑。上次徐泽泽听见你名字,都一腿子跪床上了,你是不是总是纠缠她?”
  “没有!我们经常讨论专业问题来着!”
  陈礼想起弟弟学的也是计算机。
  “那我先问问舒潼。”
  陈言在舒家异常讨喜,先是从叔伯一路拜年到后辈,等到几人独处时又连忙说舒姐好、詹姐好,到了徐泽泽那边,陈言喊的是泽泽姐。
  一行人打算晚上在院子里放烟花,陈言不知那里听来的泽泽怕狗,一直像守护神一样贴着泽泽走,看见那只德牧过来就拿牛□□驱赶它。陈礼被他唬的一愣一愣,哪晓得他这几年在外面学到了什么。趁着陈言跑到远处去点烟花,泽泽忙不迭跑到陈礼身边来。
  “陈礼,令弟实在是太热情了。”
  “我要是你我已经跑了。”
  徐泽泽哀叹一声,陈礼知道,泽泽是很纯粹的人,而且碍于自己的面子,泽泽不敢和陈言闹翻。门面上你来我往的还是很客气,可是现在自己这个弟弟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摘不下来了,陈礼想这崽子连自己的窝边草也敢吃,急着过去教训陈言一番。
  泽泽拉住了陈礼,表示自己亲自过去。
  艰难地在雪地里前行,好不容易走近陈言和那个巨大的烟花桶。泽泽刚想拍他肩膀跟他说两句,哪想到陈言丢下火机转身往回跑,腾得一下撞到泽泽身上。
  近在咫尺的烟花桶突然发出一声炸响,泽泽被积雪绊了一下,两人嘭得倒在厚厚的雪地上,陈言盖在泽泽身上,而泽泽已经吓得全身都麻木、动弹不得,陈言吼了一句危险快跑,就连滚带爬地把泽泽拖走了。
  其他人都被吓坏了,烟火也顾不上看,围过来看泽泽有无伤势。所幸只是被吓迟钝了,可陈言为了点火方便把手套丢了,如今手掌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等泽泽反应过来看到他,眼泪忽的就出来了。
  “诶……别哭啊眼睛要冻住了!我们先进屋里!”陈言一吼,众人又急急忙忙往里屋赶。
  舒潼二哥舒成则是兽医,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把陈言的手掌处理好了。泽泽一直在不停地说对不起,神情就跟被那只德牧吓到时一模一样,陈言笑着说东北爷们儿结实,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少逞能了,明明炸得跟猪腰花一样了。”泽泽漾着泪花说。
  大家再回到院子里,烟花已经燃完了,于是舒潼三哥舒成持和其他几位男生把鞭炮摊在雪地上凹造型,几个女生都好奇,因为难得听舒潼谈及自己的三哥。
  “我爸妈前几年都挺不待见他的,他一直都在国外待着,最近才回来一次,国内要巡演。”舒潼说。
  “你哥是音乐家?”泽泽好奇。
  “不是,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
  “为什么伯父伯母这么疏忽?要搁我家保准全家的骄傲啊。”筱蛮说。
  “那个什么……我哥他是……同性恋。”
  剩下三人都惊呆了,泽泽回过神来冒出一句:“这么帅……完全看不出是你亲哥的……是同性恋?”
  “喂,徐泽泽,你说话注意点啊,好歹陈礼都说我的追求者都从黑河到腾冲了呢。”
  “所以他说出柜了?”陈礼问。
  “是啊,现在我爹妈也不管了。当时我高一时亲眼看到他被我爸打得头破血流呢,手臂都青紫了,半年都没有归团,”舒潼停顿一会儿,接着说“你们也知道,我爸那暴脾气……”
  听到这,陈礼只是默默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诶,陈礼,你还不打算跟你爸妈说吧?”舒潼反问她。
  “啊?当然不啊,还没到非说不可的地步呢,再说我只是喜欢她,而她恰好是……”
  “是什么?”陈言突然问一句,吓得四人很有默契地收声。
  “是什么是!小孩别乱偷听大人讲话!”陈礼反应及时,一个爆栗招呼过去。陈言连忙捂着脑袋躲闪,一边喊着女暴力狂没有男人要。
  “陈言,你姐现在身边不缺人呢。”筱蛮笑道。
  “哦?是吗?我姐没给我介绍过姐夫是谁啊?”陈言蹦的像个猴。
  “话说陈言,你在外面那么多年,怎么不见你泡个洋妞啊?”舒潼问。
  “哪能啊,各个膘肥体壮的,我还是喜欢温柔点的,再说,我心里有人了……”陈言毫不遮掩直直地看向泽泽“我不会介意年龄的。”
  大家都被他的豪言震惊了,原来姐弟两人看着都斯斯文文,实则都是勇敢激进型的。此时舒成持喊一声都摆好了,把火机丢给舒潼去引燃。只见摆得蜿蜒曲折的爆竹发出轰响,一路沿着引线炸开了。
  陈礼默默地许愿,等爆竹炸完了,才发现他们摆的是“傻蛋舒潼”。
  “我□□大爷的舒成持!”舒潼捏了一个大雪球就射出去了,对方笑着喊了一句“我大爷也是你大爷,傻逼!”兄妹俩的雪地大战就开始了。陈言看不住了,残着手也要捏一个丢进陈礼的大衣里。陈礼不甘示弱,也拉开了战役。
  雪地里顿时乱成一团。
  对了,陈礼的愿望很幼稚。
  她希望能永远跟宗岳在一起。

  ☆、chapter 13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就开学了。陈礼和宿舍三人又聚在一块儿才慢慢恢复生机,最重要的是,开学便能看见宗岳了。
  舒潼今天刚拿到专业课的课表便说:“这学期的课真是喷薄而出,吓得我五体投地。”
  宿舍几个人边愁眉苦脸,边听着舒潼的单口相声憋着笑,确实,下学期学校才渐渐展现自己压榨学生的实力,课程真是呈几何式增长。刚开学陈礼就忙不迭地辗转于教学楼和打工的食堂,再加上现在一个实验就要做好几个课时,为了等结果往往是三天两头泡在实验室。
  这几天筱蛮和泽泽都鲜少见到陈礼和舒潼的影子,几经打听才知道俩人一个学习小组,中途实验被污染破坏了要重新取数据,不得不憋在实验室里。两人赶到化院大楼,正撞上从里面出来的宗岳。
  筱蛮上前打招呼,“嘿,有见到陈礼吗?”
  “她在二实,六楼。”“谢啦。”
  宗岳匆匆忙忙走了,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书包。
  “哇,礼子真是有福了,还有人给她送饭。”筱蛮无不羡慕的说。
  “你是福尔摩斯啊,人提这个书包你就知道里面是饭盒?”泽泽补刀。
  “徐泽泽,一看你就是过年吃得太好,猪都能闻出来她身上有饭味。”
  但两人见到潼礼二人又是另一副光景,陈礼埋头捣鼓那个酒精喷灯,螺母转着转着呼得一下冒出了一大团火焰,吓得陈礼随手又打翻一个试剂瓶,不一会儿臭味在实验室弥散开来。穿着白大褂的两人又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现场,好一会儿才发现门口僵立的两个人。
  “诶,你们怎么来了?”舒潼迷瞪了好一会儿,才认清是筱蛮和泽泽。
  “哦,有个什么新生舞会和隔壁的工大合办,先来通知一下你们,下周就开始了。”
  “陈礼,把样品保存一下,我们先休息吧。”
  原本就有忙得头大的实验等着完成,现在又多了一个麻烦事。新生舞会是校友出资办的,算是s大的传统,自愿报名参加,正规发邀请函,而且要求必须是正装出席。
  周末,四人去新天地逛,发现礼服只有在首层的品牌专卖店才有卖,陈礼随便翻看一件短款的都逼近五位数,吓得连忙收手,后来才发现是定制款的样式,通勤装还是有性价比高的。
  舒潼是个瘦高个儿,试了好几套发现自己贫乳的特征在露肩的礼服衬托下一览无遗,索性选了一套包裹严实的镂空款,陈礼说看到你就想到黑寡妇,怕谁跟你跳完舞就被你吃了。
  舒潼说陈礼就你嘴损,姐姐我别的不要了就要这一套。导购拿着单据笑得眼纹都出来了,泽泽说每次和舒潼逛街都是舒大头横空出世,充分诠释当代买买买的意义。
  筱蛮的身材是最标志的,因为肉都长对了位置,所以驾驭这些礼服如鱼得水,最后每人都心满意足离开了,舞会当晚换上衣服赶到指定地点的大宴会厅才发现这四人是多引人注目。到场的大多是连衣裙或礼裙什么的,陈礼、筱蛮和泽泽都比较低调,比起舒潼多是素淡的款式和颜色。舒潼在人群中是避无可避,再加上一七八的个子,配上两把□□简直就像终结者。
  学生报的记者闻风而来,咔咔咔给舒潼来了几个特写,高高挽起的发簪和一身黑十分凛冽和压迫,没等舒潼反应过来几个记者就转战下一人,舒潼仿佛看见明天自己咄咄逼人的造型出现在学校微博和论坛上了。
  泽泽说感觉被人坑了,还以为是非常正儿八经的舞会呢,这么招蜂引蝶的多不好意思。舒潼表示强烈赞同,于是当晚准备最精心的四人反而躲在角落里打算蒙混过去。几个打扮得有模有样的应侍生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舒潼觉得应该对得起让自己肉痛的礼服,拿了好几杯酒和一堆吃的,在角落里吃得不亦乐乎。
  有个眼熟的男生走过来,竟然是管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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