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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修仙]珠连璧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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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闻真人早已入金丹之境,至今已有二十年之久,却未能破丹化婴,真人可知何故?”阿珠突然改了口,只将对方称作真人,这便是表明自己不止是他的徒弟,更是昔日的洪荒大神。
  纵使阿珠并未想起所有的记忆,但她所知之道比之清扬真人更为深奥,从某一方面来说,她比清扬真人更适合传道授业,清扬真人自是心知肚明,除了一个呼谓,他从未敢以师父的名义自居,也只好虚心请教了,“请问明珠仙子有何见解?”
  阿珠抿嘴浅笑着,目光扫视着客栈中的灾民,语气幽然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tuo)籥(yuè)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
  清扬真人沉默半晌不知其解,又问道,“此段出自老子《道德经》第五章,仙子此言何故?”
  阿珠此刻的笑容显得格外飘渺,“若是单解其原意,那莫是指天地对凡人豪无仁慈之心,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任凭万物自生自灭。而圣人也并不如传说那般仁爱,对待百姓也如同对待刍狗一般,任凭人类自作自息。”
  见清扬真人默而不答,阿珠又道,“此为道家所言,但据儒家典出《书》记载,帝德罔愆,临下以简,御众以宽;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兹用不犯于有司……儒家以‘仁、义、礼、智’为本,首倡‘仁’之一词,为何两者如此相驳之法,至同能传承至今?”
  清扬真人似有所悟,又似并无所悟,逐问道,“还请仙子指教!”
  阿珠点了点头,又道,“道家所指不仁并非单论某一类生物,某一类种族,也非是哪一类阶级,在天道之下,你,我,或是这些流民,同样皆为刍狗。因此,道家所语‘不仁’亦可看作为‘仁’,天道无情,而人有情,圣人无情,却视百姓与草木同等,无半分偏颇,皆以平等淡薄之态来看待众生。”
  见那清扬真人眉头紧蹙,似若有顿悟性,又似还差一筹,阿珠便顺水推舟,一言解释到底。
  “吾辈修炼之士,无不是逆天而为,你可知太上忘情何解?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太上忘情,并非无情,可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真人修的是无情道,但无情者又何来忘情,世有因皆有果,不经历情字,如何超脱,不经历红尘,又如何得正果,所谓不破不立,不入劫何以破劫?”
  清扬真人只觉脑海中突然间闪现出一丝灵光,如同一抹绚丽的烟花在黑暗空洞的意识内爆炸开来,他直觉一定要将这道灵光抓住,而此刻在冥冥之中似乎有声音开始拷问起他的本心来?
  突然间心海中似乎破出一道闪电!
  “你待以何入道?”
  却是闪现出那张稚嫩的小脸,她盘腿而坐,似乎像是体内修成的元婴那般粉白可爱,却是一脸肃穆的立于心海之中,她的眼中却是无波无澜,仿佛已是修成正果一般,只见她张口问道,“你待以何入道?”
  “吾将以情入道!历世间情,结世间果,红尘苦海,唯道不灭!”
  刹那间幼女的形体化作了星尘,心海之中的一切似乎都已堙灭,苍海桑田,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
  一直守在阿珠身边的涣碧只觉得此时的情景异常诡异,先不提自家姑娘和清扬真人两两对视,表情各异,似是在交谈,但实际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那清扬真人的双眼中突然泛出一抹奇异的星光,星光闪耀间,真人的身上突然暴摄出一股强大的气场,涣碧瞬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俯首跪拜。
  阿珠猛的拉住涣碧的手心,随着肌肤相触,这股让她害怕的气势瞬间就消失了。接着,她这才发现,原本吵吵嚷嚷的客栈里,不知几时开始,已是鸦雀无声。
  只是他们此刻正呆在二楼的包厢里,从窗口中看着大厅内的情况,因此厅内的灾民只觉得有股让人害怕的气势,但却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璧之若有所悟地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口。
  待清扬真人从顿悟中回过神来,却见阿珠朝他贺道,“徒儿恭喜师父修为更上一层!”
  
  ☆、第二十六章 记名弟子
  
  清扬真人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却并不似对待林海那般虚伪客套,而是真心诚意的发自内心的笑,不但如此,他还万分尊敬地朝阿珠俯首一拜,道,“贫道多谢仙子指点,素闻达者为师,仙子见解更甚于贫道,这一声师父叫的贫道好生惭愧。”
  这一句并非神识传音,而清扬真人亲口说出来的,莫不让站在一旁的涣碧好生讶异。
  阿珠静静地看了清扬真人半刻,叹道,“真人不必如此,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阿珠既拜了你,那么在此方天地,真人便是我的师父!”
  不管是普通修士还是仙人,法力愈高,口中说出来的话对自身束缚力愈重,道家向来讲究传承,这师徒之情兼之骨肉亲人的牵绊更深。然此处不过为三千小世界,阿珠终于有一日会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因此这师父情份也不过是这人间一世罢了,待阿珠得道升仙,这牵绊自然而然便会断却。
  听完阿珠所言,清扬真人自是十分明了,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确是贫道着相了。”
  阿珠点了点头,又道,“师父可知,这赣地何故才引发这旱灾?况此地不过干旱数月,缘何连河水都全部枯竭?”
  清扬真人想了想,突然间恍然大悟,“听你所言,为师也觉得有些不妥,难不成是有什么邪物作祟?”
  阿珠沉吟片刻,遂道,“听闻黄帝有一女,名曰“魃”,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因此又名曰旱魃。”
  “你是如何得知是旱魃作祟?”清扬真人皱眉问道。
  阿珠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并不知,只是猜测罢了,不过此地的旱情确实十分异常,不像是自然生成的。”
  清扬真人了然一笑,又道,“旱魃之事暂且不提,不过有另一件事我想阿珠定会感兴趣。”
  阿珠奇怪地抬起头看着清扬真人,“何事?”
  “为师刚才看到那些灾民中有两个不太像灾民的人,见到璧之的万民书之后,急冲冲地往某处跑去了,大概是想向某人报信!”清扬真人见到阿珠的面色一惊,又笑道,“不用着急,为师已经在他们身上打了神识烙印,不论他们在哪里,为师都可以感应到。”
  接着清扬真人突然伸出手来点了点阿珠的额头,突然发现手感不错,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身边的人吧,这位涣碧姑娘,可是什么都听到了!”
  阿珠抬头看向涣碧,却见她一副被雷劈过一般的震惊模样,这才猛地捂住嘴巴,“糟糕,忘了用神识传音!”
  涣碧却吓的瘫软在地,忙抱住阿珠的双腿连声告饶道,“奴婢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求姑娘放过奴婢一家老小性命!”
  见到涣碧吓的这般历害,阿珠只觉得头痛万分,但是转念一想,涣碧虽不是她的亲人,但却是她平日里生活起居间最为亲密之人,况且涣碧一直忠心待她,比之旁人服侍的更为妥贴,她也极为满意,不若将涣碧拉到自己这一方,也好过平日里遮遮掩掩,或是换了别人更加烦心。
  想到这里,阿珠便唤道,“涣碧,你且起来!”
  涣碧抬头看阿珠,那张平日里看着这般温软可爱的稚嫩小脸,如此已经如天边的云彩那边高不可樊,甚至让她害怕,她抿了抿唇,贝齿轻轻咬着嘴唇,眼圈已有些发红,突然间双眸中泛出一抹坚定的光茫,接着便一头磕在地上,“奴婢涣碧愿随侍仙子身侧,终生不嫁,世代为奴为婢,若违此誓,定遭天打五雷轰顶,还求仙子怜我。”
  听到这里,阿珠原本想扶她起身的手又垂了下去,眼神中露出一丝冷冷地嘲讽,“涣碧可知,誓言这东西只对我等修道之人有用,对凡人可是半点不起作用,我又该如何信你?”
  看到阿珠的脸色,涣碧被吓的全身都发起抖来,她连忙冷静下来细想一翻,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不敢有半句不实之言,若姑娘真是仙人,定能知奴婢心中所想,况,仙人大能,如奴婢这般小小凡人不过如蝼蚁一般渺小,挥手即可覆灭,如何能动摇仙子本基。”
  阿珠尚未说话,却听清扬真人感叹道,“虽不过一介婢子,但此子心性尚可,可堪教导,为师刚才暗中一探,此子竟然身怀灵根,虽不过是三灵根的驳杂资质,但在凡人之中已属稀少。”
  阿珠抬头看向清扬真人,问道,“师父的意思是想收她为徒?”
  “不!”清扬真人却是笑了笑道,“为师有你这个神仙弟子,此生足矣。好也罢,坏也罢,得也罢,失也罢,皆在阿珠你一念之间。”
  听罢,阿珠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微笑着看向涣碧,叹道,“既是师父所言,我便也只好顺水推舟,那么,涣碧,我愿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涣碧听到阿珠此言,无异于天籁,已经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她虽一直知道自家姑娘出生不凡,但今日是头一次得知她是仙人的消息,而且还是从清扬真人的口中得知。
  刚刚还在为性命担忧,如今便能成仙人的弟子,这种跌宕起伏的心情如同是从地府升到了天堂,闻罢此言,连忙欣喜抬头,欢声应道,“弟子涣碧拜见师父!”
  阿珠点了点头,“好极,不过为师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凡有外人在场之时,你便还是唤我姑娘吧!”
  清扬真人在一旁笑道,“那么为师便恭喜阿珠喜得佳徒了。”
  阿珠顿时白了他一眼道,“既是徒儿的弟子,也就是师父徒孙喽,那么教导徒孙的重任就交给师父了,我想师父一定是乐意的,对吧?”
  清扬真人脸上原本还带着一幅高深莫测的笑容,却突然间被阿珠的话给堵的笑岔了气,“咳咳!你这不尊师重教的逆徒!”
  “……”
  直到晚间的时候,客栈里的灾民才一一散去,璧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二楼客房,将一叠厚重的万民书丢到阿珠面前,“喏,把它收到你的龙珠里,我恐再过几日,会有人来打这东西的主意。”
  阿珠捡起万民书翻看了一眼,不赞成的说道,“说是只来求雨,你整这些事做什么,没得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
  “话不能这么说。”璧之摇头道,“单单只是求雨谁知道会有降下多少功德,不管是大功德还是小功德,总是不嫌多的。”
  “偏你有理。”阿珠瞪了璧之一眼,却还是把万民书收进了龙珠之中。
  璧之笑了笑,正备回房,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问道,“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感觉清扬真人的气息比之前更加稳固了?”
  阿珠朝他得意一笑,“不过是你家姐姐大人给他指点迷津罢了,不过从今天起,你且记得,清扬真人就是我此间的师父,我可是对天道发过誓的。”
  “就你?指点迷津?”璧之十分不怕死的露出嘲讽脸,“不会是让他误入歧途吧?”
  阿珠顿时气的一茶杯扔了过去,“臭小子你皮又痒了!”
  璧之蹦着小短腿十分熟练的躲过偷袭,飞一般蹿出门外,顺便还替自家姐姐关上了房门,那一杯茶水正好砸中房门,溅出一地褐色的水花,顿时气的阿珠呲牙咧嘴,满地乱蹿。
  此时正在隔壁打坐的清扬真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他白天见到那般高大上的徒弟可能只是他眼花了吧?是的吧是的吧?
  夜幕深沉,四周一片静谥,鸟雀无声。
  所有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就连一直刻苦修炼的清扬真人也忍不住白天的疲乏,早早的睡去了。
  不知道几更时分,空气中突然散发出一阵浓浓的焦糊味,阿珠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只是这敲人之人太过心急,还没敲上两下就大力的撞开房门,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清扬真人那张放大的脸。
  “阿珠快起来,客栈着火了!”
  她噗通一声跳起了床,正好听见客栈外有人大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直到这时守在阿珠旁边打地铺的涣碧才突然惊醒,慌慌张张的爬起身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用被子裹起阿珠就想向门外冲去。
  清扬真人连忙抢过阿珠,皱着眉看了涣碧一眼,又连忙偏过去头,“你赶紧穿上衣服!”
  涣碧一脸大惊的抱住自己前胸,神色羞愧欲死,阿珠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瞄了涣碧一眼,呆头呆脑道,“你害羞个什么劲,不是还有抹胸吗?该遮的都遮住了!”
  这下子涣碧不止是羞了,脸色红的像个蕃茄,整个人都快冒出烟来了,恨不得当场找根柱子撞死过去。
  清扬真人气不打一处来,想他的一世清白,居然被毁在这里,他连忙死死的裹住被子里的阿珠,一手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给按了进去,接着一脚踢开窗户,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阿珠在被子里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璧之,璧之还没有出来!”
  
  ☆、第二十七章 阿珠凶残
  
  清扬真人咬牙啐了一声,“你先管好你自己!”
  天干雾燥,这大火来的又气势凶猛,整个客栈里都卷起一股热气,只听见房梁上被烧的吱嘎作响,一道梁柱突然间朝他们倒塌下来!
  清扬真人的身上突然间弹出一股先天罡气,白光一闪,那梁柱就倒向另一个方向,却突然间听到“啊!”地一声惨叫,清扬回头,才发现他弹开的柱子正好打中了正准备逃出门外的店小二!
  虽这火灾不是他造成的,若这小二要是死在这里,天道可就要算在清扬的头上了。
  清扬真人又气又急,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胖徒弟,连忙一手抽出七星宝剑,对着前方大门猛地一挥,那木门便脆如薄纸一般裂开,一阵清新的空气顿时吹进大厅,眼前露出人来人往的街道。
  清扬把阿珠放回地面,道,“你赶紧先出去,待我救出里面的人!”
  阿珠担心地看了一眼二楼的厢房,虽然担心璧之等人的安危,但也知道凭她这短手短腿根本做不了什么,于是只好点了点头,扔掉身上裹着薄被,匆忙朝着门外跑去。
  待她跑到大街上,这才发现,这场大火根本就不是意外,客栈的四周散落着无数烧的只剩灰烬的稻草末子,且这末子上还散发着浓浓的硝油味道。
  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纵火行凶!
  阿珠伸手摸了摸胸口处的龙珠,这里面正装着璧之交给她的万民书,想那纵火之人必是想要毁去这证据罢了。
  客栈外的灾民兼那四周住户的百姓们纷纷争相告走,四处逃难,就是没有一个人来灭火。
  眼下此地旱情严重,百姓们连口吃水都无,哪里有多余的水源来灭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肆虐,这客栈的位置又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心,四周全是商铺和住家,房舍密集,若是不赶紧灭火,恐怕大火会毁了不少人的一生心血。
  阿珠紧紧攥着胸口的龙珠,心下顿时两难,这龙珠倒是可以施云布雨,可若是她眼下施法灭火,前期的布置就全都白废了!
  在慌乱的人群中,有这么一个小豆丁儿面色沉重的盯着那滔天大火,看起来别提多诡异了,因此他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附近一个商户老板,刚在马车上装上自家值钱的行礼物品,打算运往它处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小娃儿穿着单薄的亵衣孤伶伶的站在那里,好不可怜,心想着这许是因火灾和家人走失的孩子,这老板便发了善心,想带了这孩子一块儿逃命。
  谁料,他才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间从人群中冲出两个面目凶刹的男子,兜头就一麻袋罩住那小娃儿,接着就飞也似的逃走了!
  商户老板的顿时呆在了原地,等他回过神来,那两个歹人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不好了,抓拐子了!有拐子抓走小娃儿了!”商户老板扬手就朝四周大声喊了起来。
  只是这附近的人们逃命的逃命,抢救家财的抢救家财,商户老板这一声警报很快就淹没在这吵闹声中。
  “掌柜的,我们赶紧走吧,这火很快就要烧过来了!”老板手下的伙计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急急忙忙地往马车上走。
  “可是……”
  老板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到空气中发出“轰”地一声簇响,客栈房顶上的火焰不知几时燃到了它自家商铺,那火焰瞬间蹿上三丈来高!
  好死不死的,这家紧挨着客栈的商铺正好是一家油铺,无疑是烈火烹油,一点就着!
  “我的铺子啊!”
  老板暴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双脚一软,就地瘫倒下去。
  正在这时,从隔壁客栈中突然闪现出一阵白色银光,火焰从中间裂开,半空中飞出一把流光溢彩的青铜宝剑,只见一个身穿雪白道袍的青年道人脚踏火焰而出。
  他头上戴着紫金琉璃道冠,手持一把太极拂尘,一身仙气凛然,道骨仙风,叫人不敢直视。
  那道人身后还跟着一群神色狼狈的年轻男女,其中还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
  刚刚宣告破产的油铺老板一见那孩子的像貌,瞬间想起刚才被拐子拐走的孩子,连忙打起了精神,高喊道,“道长,你家那小娃儿被拐子拐走了!”
  “什么!”
  ……
  却说此刻的阿珠,无疑是极为倒霉,这抓住她的歹人也不知道弄一个干净的麻袋,里面散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馊臭气味,阿珠想张嘴喊叫,这呼进来的空气都快把她给熏晕过去了。
  她只好老老实实的禀住呼吸,直到这两人到达了一个破旧的小院,把她从麻袋里放了出来。
  阿珠瞪着黑玉葡萄样的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两人,倒把这歹人给吓了一大跳。
  “这小鬼倒是怪的很,不哭也不叫,眼睛瞪的怪渗人的!”其中一个高个子只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凉,想她不过一个三岁的小娃,居然生出这种气势,着实怪异。
  矮个子男人鄙视了他一眼,嘲讽道,“不过是个小鬼头,有什么好怕,就你这胆子也敢替大人办事!”
  却见阿珠神色安逸的如同在自家后院闲逛,自顾自若的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眯着眼睛问道,“大人,是哪位大人?是不是那临汾知府邱知祥?”
  矮个子男人被这问话给吓了一跳,“个乖乖,这小鬼真是玄乎的很,莫不是大晚上的招邪了?”
  阿珠顿时斜眼睨了他一眼,愤恨地踢开脚下的麻袋,露出一口森寒的白牙,“没错,你招邪了,居然用这种肮脏的麻袋来装我,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才好呢?”
  这一高一矮两个壮汉被吓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此刻正是大晚上,加之这院子本就破旧不堪,少有人进出,房顶上有一只漆黑的乌鸦嘎嘎叫唤着,更显得阴气逼人,原本看着白嫩可爱的小娃不知怎么就像那降头小鬼一般可怕。
  见这两人居然这般害怕,阿珠不由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这样的表情若是出现成年人脸上倒没什么稀奇,只是放在她这个年纪,却着实有些渗人了。
  阿珠伸手摸了摸锦袋里的龙珠,甩手将一张白纸丢到两人面前,“喏!给我把关于那位大人的事情,全部给我写下来,再每个人按个手印,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
  矮个子男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虽然这小娃儿此时的样子确实有点骇人,但回过神来一想,这世上幼年知事的神童稀少,但并非完全没有,莫不是被这小娃儿给诓了吧!
  “臭小鬼,你莫给我装神弄鬼,以为本大爷是这么好骗的吗?实话告诉你吧,那客栈里的火就是我们兄弟两放的,你要真有能耐怎么不灭了那火,哈哈,我怕此时此刻你那些家眷们全都已经葬身火海了,哼!要不是看着你模样不错,兴许能卖上几个钱,咱哥俩早就补你一刀了,哪还容你这个小孽种活在这世上!”
  矮个子哈哈笑着说放出狠话,其实不过是给自己壮胆,再看着阿珠的脸上又露出一幅不屑的冷笑,顿时气血冲上脑门,抄起怀里的匕首就朝阿珠刺去,“你知道的太多了,还是送你和你的家眷们下地府去团聚……”
  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片金色光茫,那矮个子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消失在这光茫之中……
  阿珠掂了掂手中的龙珠,眼神凉凉地扫向那另一个人,“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和你的兄弟去团聚?”
  一个大活人突然在眼前消失,高个子只觉得胆都要吓破了,裤裆里一阵濡湿,接着一股腥骚的臭味飘满了整个院落。
  阿珠顿时被恶心到了极点,连忙扇了扇面前的空气,面色嫌弃道,“真是些个肮脏的渍物,没的污坏我的眼睛,还不赶紧地给我写字画押,要不然跟你那兄弟一块上路!”
  高个儿男人连忙一头跪在地上高呼饶命,连额头都快磕破了,阿珠却一脸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道,“还不赶紧给我写证词,再给我磨蹭小心我吃了你!”
  阿珠又裂出一口凶残的白牙,吓的那男子飞速的捡起白纸,哆嗦着准备写字,但是他拿起纸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了,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问道,“大爷儿,大仙儿,小的我没有笔墨啊!”
  “没笔墨么?”阿珠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神阴簇簇地盯着那人的手指头道,“像你这样的渍物怎配用笔墨这等高档货,你不是还是有一身的血肉吗?嗯?”
  听见血肉这个词,男人顿时被吓哭了,没错,他是真哭了,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在一个三岁小娃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那男人万分悲伤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接着发了发狠心,咬出一个小小的破口,战战兢兢地在纸上写下血书……
  
  ☆、第二十八章 大火烧城
  
  待男子挤着满手腥红的手指头写下血书,阿珠好生检查之后,这才将血书给收入了宝珠之中。
  那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忙急切地问道,“大仙儿,小的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却见阿珠阴笑的瞄了他一眼,“谁说你可以走了,你现在给我好好的在里面呆着!”
  那男子恐惧的瞪大眼珠,只见阿珠手捧龙珠往空中一抛,那金光瞬间闪瞎了男子眼睛,他的身体如雾气状散落开来,接着便被完全吸摄进龙珠之中。
  阿珠收回龙珠,面色嫌弃的抠了抠完全没有一点污渍的外表,道,“把你们这些坏人和太太放在一起,我还不乐意呢,你们就好生消停两天,待需要证人的时候再放你们出来吧!”
  “嘎啊!嘎啊!”
  似乎是回应阿珠此时的话,天空中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围着阿珠的头顶不停盘旋着,发出不吉利的鸣叫声。
  阿珠顿时抬头瞪向那只乌鸦,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天空,“叫叫叫!吵死人了,你再叫,小心我把你收进珠子里!”
  那乌鸦似是接受了她的威胁,立刻闭上了嘴,扇扇翅膀又往别处飞去了。
  城内此时已经乱成了一片,这火灾发生在半夜里,有不少人在睡梦中便被这烟火呛晕过去直至死亡,又有人来不急逃生,被烧成一具具枯黑的焦碳。
  四处都有失去亲人而痛哭流涕的百姓,有人从屋子里冲出来,却迎面遇上更大的火势,有人仓皇的躲在没有被燃起的角落,完全不知所措。
  有婴儿在啼哭,有孩童哭喊着爹娘,到处都是骚乱,到处都是悲凉的火烧场面。
  人们已经找不到一丁点安全感,更有人跪在地上朝着天空不停地磕头祈求,请求上天给他们最后一丝怜悯。
  那只漆黑的乌鸦似乎全无所惧,以雄鹰的姿态在空中傲视滑翔,它穿过灼热的雄雄火焰,飞过无数灾民的头顶,最后以划破流星的速度向着城外飞去。
  乌鸦最终飞到一座威气凛然的府邸之前,于半空中化出一道欣长的身影,他脚尖在半空中轻点着,犹如扶阶而下。
  府邸之前的两个大红灯笼透出朦胧的光辉,照出这男子极为好看的脸来,他头束着一尊十分不普合此年代背景的紫龙盘珠宝冠,着一身黑色织龙锦绣长袍,气质凛然,光彩灼人,不似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男子仰头看了一眼府邸前挂着的镇远将军府的牌匾,皱了皱眉头,接着抬手在身前一挥,却见他的外貌又发生一翻变化。
  再来看他此时的样貌,不过是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蓝色劲装,腰配长刀,似是一个有些能为的武人。
  男子上前敲了敲镇远将军府的大门,过了好一会,才有门房开门寻问,这男子逐答道,“在下顾清,乃京城恭裕王手下刘芳刘大人的属下,有恭裕王密报需呈于镇远将军……”
  ……
  阿珠一个人走在荒凉的小道上,目光悠远的看向北边,那通天而起的火光已染红了半片天空,她体质不同于凡人,耳目更为清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密密麻麻地透过耳膜,激起一幕从未想起过的记忆片段。
  阿珠只模糊记得师弟赵公明似是拿了三宵的金蛟剪,欲与西歧军师姜子牙决战,却命丧于对方钉头七箭书之下,三宵皆是又痛又恨,便找来明珠以求报仇血恨。
  那时的阿珠为截教门下金仙之首,素来被通天教主宠的无法无天,得知这个消息,还不暴跳如雷,立誓为师弟报仇,浑然忘记师尊万翻叮嘱过要留在碧游宫躲避天劫之事。
  于是阿珠便偷拿了师尊的混元金斗,同三位师妹与那姜子牙的西歧大军大战三百回合,那时更杀血光冲天,手中染下无数杀孽,那声声入耳的哭喊声无不异于此时此景。
  阿珠为龙珠化形,身具□□之初的混沌之力兼之神龙的四海神力,莫说是金仙之下,就连大罗金仙也可战得。
  最后,她不但歼灭对方全军将令,就连那姜子牙都差点死于她手,一时之间杀神之名响彻洪荒!
  可笑的却是,三圣明明说过截教阐教本为一体,万不插手门下之事,但她自诩为道门正统之流,却亲自出来为门下弟子姜子牙主持公道。
  当日,那圣人元始天尊高立于云端,身边紫气氲染,祥云环绕,神色漠然的喊道:“你等速速投降,老夫免你们杀身之祸!”
  三霄见到宝贝被收,又见圣人当前,顿时傻了眼,便拜倒在那好师伯元始面前。
  阿珠却已是杀红了眼,又如何肯俯首称臣,多年来被阐教打压的怒火猛然激起,欲独身奋力抵抗,却凭空飞来一柄青色长剑,狠狠地穿贯了她的胸膛……
  阿珠捂住双耳痛苦地蹲下身子,那惨叫声似还在她耳中绕环,混合着灾民们发出的呐喊声,无休无止,犹如魔音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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