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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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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她还可以一拳敲昏了,抢了钱就跑路。
想到这里,卫长蕖只觉得心里堵着难受。
啪,一声响,她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面上,气愤的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凌璟瞧见卫长蕖吃瘪,居然难得的好心情。
只见他唇角微微挑起来,展露如沐春风般的浅笑,然后他盯着卫长蕖愤愤的小脸蛋,浅浅道:“彼此彼此,这一遭我胜出。”
卫长蕖瞧着凌璟那张绝美出尘的容颜,绝美到挑不出一丝遐思,就连一个小小的鬓角都生得如此完美。
这人明明是一头狼,却披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羊羔皮。
瞧着凌璟玉润如风的浅笑,她道:“笑,你就笑吧,笑死你,”说完,她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随即,她心里腹诽道:妈蛋,这一巴掌啪下去,手掌可真疼。
待微微平息了心里的那股火气,卫长蕖站起身子,侧头对万来福,道:“来福叔,咱们走,”钱都要不到,难道还杵在这里陪这两位爷耍猴戏么。
说完,她便自己先迈出了几步。
万来福瞧见卫长蕖离开,他便冲着凌璟,顾惜昭两人尴尬的笑了两声,客气道:“两位公子请慢用,”着完,他赶紧跟了上去。
顾惜昭懒得理会万来福,懒懒的冲着他挥了挥手。
瞧见卫长蕖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大声喊住她:“卫姑娘,我们合作的事情还没谈好呢,你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上凤翔楼去找我。”
卫长蕖将顾惜昭的话听入耳中,只是她头也没回一下,继续往前走。
还合作,合作个屁,都被那臭屁的家伙给气得七窍生烟了,她敢说,雅间里那两货绝对是一路货色,谁也不是好相与的主。
虽然卫长蕖并没有将顾惜昭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万来福听到之后,却心急了。
毕竟人家是尚京来的贵公子,财大气粗的,且是醉香坊能够相媲美的,如今人家特地邀请长蕖去尚京酒楼里做事,的确是天上掉下来的美差,某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万来福想到此处,心里是焦乱如麻。
一方面,他不想阻拦卫长蕖追逐大好的前程,另一方面,他确实又是舍不得放卫长蕖离开醉香坊。
雅间里,凌璟看着卫长蕖起身离开,他一边动作优雅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同时间挑起一双凤目,两道清冷的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身后的三千青丝之上,一直到卫长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这时候,他才不着痕迹的撤回自己的视线,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看向卫长蕖的眸色之中,多了一些淡淡的兴趣意味。
顾惜昭发觉他的眼神中有丝丝细微的变化,便笑着问道:“黑心肝的,难道你对那小丫头有意思。”
“你觉得呢?”凌璟抿唇温润一笑,不答反问。
“不说就算了,”问了也白问,顾惜昭自觉没趣,只拿了筷子赶紧的吃东西,只是刚夹了两筷子菊花重阳面,又听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觉得那小丫头挺有意思的,比尚京那些大家闺秀可要有趣多了,你若是不喜欢那小丫头,我倒是挺喜欢的。”
顾惜昭话音刚落,就听见凌璟冷声道:“你敢去招惹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口吻竟然加重了许多。
只觉得凌璟冷冷的话语在头顶上响起,顾惜昭也丝毫不畏惧,只见他依然悠闲的夹了几筷子菜入口,才慢悠然的抬起头来。
他的视线落在凌璟的脸上,发现此刻,凌璟的脸色竟然是阴沉沉的,还带点醋酸味儿。
他心道:这小子明明对那小丫头有些意思,却死了鸭子嘴壳子硬,不承认没关系,这不,诈一诈,不就诈出真相了么。
“喂,黑心肝的,你不要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像是抢了你媳妇一样,你就放一百颗心,啊,既然你对那小丫头有意思,兄弟我怎么会和你抢呢,开个玩笑罢了,不要这么较真。”
听完顾惜昭的话,凌璟未说半个字,却陷入了沉思。
他会喜欢那猴精一样的臭丫头,那丫头不但刁钻,而且狡诈,脾气不好,粗俗无比,满口脏话,还喜欢钱,他会喜欢这样的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恍然不知,他已经将卫长蕖身上所有的特点全都总结出来了,若不是因为喜欢,若不是因为对人家有意思,他又怎么会如此注意一个人。
沉思片刻,他隐藏了脸上所有的情绪,看向顾惜昭道:“三公子不是向来喜欢美食么,怎么,今日美食都堵不上你的嘴么。”
这厢,卫长蕖与万来福出了雅间之后。
两人下了二楼,万来福赶紧加快脚步,几步赶上卫长蕖。
卫长蕖瞧见万来福神色有异,便问道:“来福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被楼上那两位给吓到了,用不用去休息一下。”
“叔没事,不用休息,”万来福轻轻摆了摆手,思前想后片刻,最后才扬起眉目对卫长蕖道:“长蕖啊,那位公子特地邀请你去尚京大酒楼里做事,这的确是份美差,你不用考虑叔,考虑醉香坊,你若是想去,就尽管放心的去,叔不会怪你的。”
出了雅间之后,他便已经想通了,他老了,守着醉香坊养老便成了,可是长蕖还年轻,又有真本事在手,他不应该自私自利的将这样好的姑娘强留在醉香坊。
卫长蕖听万来福语重心长的说完,她还以为万来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原来竟是为了说这些。
她冲着万来福轻松的笑了笑,才道:“来福叔,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选择相信了我,你对我有知遇之情,况且如今醉香坊的生意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尚京这么远,我必须得背井离乡,千里迢迢的赶赴过去,这对我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你就别再想这件事了,我是不会离开醉香坊,也不会离开止水镇的。”
虽然心里想着让卫长蕖离开,但是此刻听见卫长蕖说出这样的话,万来福心里实则是十分高兴。
人都是有私心,他巴不得卫长蕖不要离开呢。
万来福看着卫长蕖,脸上展露出笑意,道:“既然如此,叔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长蕖愿意留在叔的酒楼,叔往后定然不会亏待你。”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话之后,才各自去忙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凌璟,顾惜昭用完午膳,只见两人出了雅间,衣抉翩翩的从二楼走下来。
两人并排着走下楼梯,惊雷,闪电,素风,谷雨,乐青五人紧紧跟随在两人的身后。
一行七人,除了凌璟,顾惜昭二人惊为天人之外,惊雷,闪电,乐青三人的长相也是百里挑一的英俊少年,素风,谷雨更是冷艳逼人。
七人下了楼梯,大厅里又是一阵雅雀无声,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凌璟,与顾惜昭二人的脸上,不分男女老少,全被二人的风姿所折服。
万来福瞧见这两尊大神总算是要准备离开了,心里瞬间轻松了不少,接着悠悠舒了一口气。
醉香坊庙小,供不起这两尊大神,早走早好啊,否则他那颗老心肝哟,可真受不得刺激了。
此时,他瞧着顾惜昭手摇着玉骨折扇走过来,脸上还带着炫目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好像呗不错,便问道:“两位公子可吃好了。”
顾惜昭微微点头,简单道:“还算不错。”
他说完,侧头看了一眼乐青,乐青即刻会意走向柜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万来福道:“掌柜的结账。”
万来福接过银票,定神一看,是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吃一顿饭而已,醉香坊最贵的菜品是十两银子一道,那一桌子十多道菜,顶多只要一百多两银子,此刻定然是要找零的。
万来福正准备拿起算盘算账,准备找零,可是他再抬头一看,凌璟,顾惜昭等人已经快要跨出门槛了。
他赶紧放下算盘,追赶出去,大声喊住顾惜昭,道:“公子请留步,还没找您钱呢。”
乐青听到万来福的喊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他道:“我家公子说了,这顿饭他吃得很满意,所以不用找了。”
乐青几句话说完,还没等到万来福开口说半个字,便已转身走了。
万来福手里捏着那张银票,微微的晃了晃脑袋。
他心叹道:这些有钱人,可真是花钱如流水啊,一掷千金,这一千两银子都快顶上醉香坊一日的收入了。
送走了那两尊神,吃过中午饭之后,卫长蕖瞧着上酒楼的客人渐渐的少了,大伙儿慢慢的都清闲下来。
想到家里的锅碗盘碟,今早都被王东来砸得稀巴烂,全都不能用了,卫长蕖便准备趁中午这档子空闲时间去街上逛一逛,好买套新餐具的回去。
逛了半个时辰,卫长蕖买了一套碗,一套盘子,还有一口新锅,另外又上肉摊子割两块猪肉,再去菜摊买了几斤大白菜,外加一袋白面粉。
猪肉,和那几斤大白菜比较轻,她自个能提着走,便当即付了钱,拿着东西离开小贩的摊子。
至于锅碗盘蝶,还有一大袋白面粉啥的,因为太重了,就只付了些定金,让店铺的伙计帮忙直接送到醉香坊去。
如今醉香坊在止水镇出了名,店铺的老板听说是往醉香坊送东西,半点也没犹豫,高高兴兴的就答应了。
买齐东西之后,卫长蕖正准备回醉香坊,然而就在这时她却被一双怨毒的眼睛给盯上了。
盯着卫长蕖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卫家的二姑子卫文绣。
自打王东来父子三人被押解着离开十里村之后,万氏,卫文绣母女俩便急着找到了卫老爷子,然后拉上卫老爷子,当即就赶着家里的牛车上了止水镇,准备去衙门给王东来父子三人求求情。
因为醉香坊离县衙很近,而且均处在集市中心地带,宋炀为官清廉,处事刚正不阿,没有市井流氓敢在县衙门前的大街上生事,所以许多小摊贩都喜欢将摊位设在县衙前的那条大街上,而此时,卫长蕖正好就在县衙门前的那条街上采买东西,赶巧就冤家路窄,碰着了。
老卫家那三口人赶到县衙之后,完全是一群乡巴佬进城,完全不懂规矩,他们一不擂鼓喊冤,二不祈求衙役进内堂先通报一声,便直接堵在县衙门口撒泼大闹。
特别是卫文绣,更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她发了疯的与衙役厮扯,嚎哭大闹,把自个弄得蓬头垢面,鼻涕眼泪一股脑儿往下流,甚至冲着衙役大喊大叫,说什么老卫家是出过县太爷的,是官宦人家,宋炀都得靠边站,说什么王东来父子三人是官宦人家的女婿,金贵着呢,宋炀不能将他们关押入大牢。
守门的衙役瞧见她像个泼妇一样又吵又闹,当即便将她轰出了县衙,并将她赶出去远远的。
万氏瞧见自个的女儿被衙役轰出来,赶紧上前去搀扶着。
之后,卫老爷子又上前去求情。
可是因为之前卫文绣大嚎大闹,扯着衙役又抓又打,那些衙役们早就不耐烦了,便连同卫老爷子也一并给轰了出来。
卫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丢尽了,便背着手愤愤的准备离开。
老卫家三人专程前来县衙替王东来父子三人求情,愣是连县衙的大门都未得踏进去。
当三人一脸愤愤准备打道回十里村之时,赶巧了,卫文绣就刚好瞧见正在街上采买东西的卫长蕖。
“娘,那不是老四房那贱骨头么?”她一只手拉了拉万氏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卫长蕖所在的方向道。
万氏听她这么一说,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绣,你没瞧错,那不就是老四房那贱骨头吗?这杀千刀的贱骨头,害得自己的二姑丈进了大牢,自己却在这里逛街,良心都让狗吃没了,娘要是早知道这杀千刀的贱骨头如此能祸害人,当年老四死的时候,就该将她一并给活埋了。”
卫文绣瞧见卫长蕖手里提着两大块猪肉,还有几斤大白菜,顿时一股熊熊的火气从胸口升腾起来,直接燃烧到脑门。
她男人,还有两个孩子此刻正在衙门的大牢里蹲着,这杀千刀的贱骨头倒是过得快活自在。
想到这里,卫文绣远远的刮了卫长蕖几眼,她真狠不得立马扑过去咬卫长蕖几口解气。
扒开万氏的手,只见她怒气冲冲的就朝卫长蕖的方向走去。
这厢自个的女婿,还有两个外孙还蹲在大牢里的,万氏深怕自个的女儿再搭进去。
要知道,老四房那贱骨头的手上可是有进出县衙的令牌子。
万氏瞧着卫文绣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她赶紧唤住卫文绣,道:“绣,你这是要干嘛去?”
“娘,你先甭管,我自有主张,”卫文绣气疯了,她简单回了万氏一句,头也不回继续向卫长蕖走去。
万氏更加着急了,她扭头瞧着卫敬山道:“孩子爹,这可咋办呀,你赶紧的想想办法呀,这里离县衙这么近,老四房那贱骨头手里有县衙的牌子,绣去与她闹,肯定会吃亏的哟。”
卫敬山瞪了自个的老婆娘一样。
他那个二女儿,从小时起,就被这老婆娘给惯坏了,不但个性强,脾气还坏,若不是她主动上门挑事,怎么会害得自个的男人,孩子都蹲了衙门的大牢。
“哎,真是作孽啊,”卫敬山深深的叹了口气。
万氏瞧见他只叹气,半句话不说,心里便有些发恼。
她抓住卫老爷子的衣袖,哭啜道:“哎呦,死头子啊,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哟,如今你女儿就要被那贱骨头作践了,你居然半点不吭气,你咋当爹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呀,若是绣出了个啥好歹,我也不活啦。”
万氏当街拉着卫老爷子哭啜,虽然她的声气嚎得比较低,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听见了。
一些路人瞧见两个老不死的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害臊,老没羞的,便有几人瞬间就围了过来,并对着万氏与卫敬山指指点点。
瞧着路人指指点点,卫敬山用力的甩开万氏的手爪子。
此刻,他心里对万氏简直是厌弃极了。
心道:今日他这张老脸,都被这母女俩给丢尽了。
卫敬山的胳膊用力一甩,万氏脚下未站稳,摔了个趔趄,整个人就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她怒目盯着卫敬山,道:“好啊,老头子,你竟然敢甩我,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老了老了还要被你嫌弃,哎哟,我的命咋这么苦呐。”
身处大街之上,当着几个路人的面,她竟然越嚎越厉害。
万氏尖酸的嚎声入耳,卫敬山是忍无可忍,冲着万氏便怒吼几声。
“你这老婆娘,就知道嚎,嚎个啥,你当这里是老卫家吗?当街哭嚎,你是嫌咱老卫家的脸面还没被你丢光吗?再嚎,再嚎便给老子滚回娘家去。”
卫敬山几句吼完,万氏吓得身子发抖,若是这把年纪了还被赶回娘家,岂不是臊皮死了。
看来老头子是真发火了,她可不敢再胡乱哭嚎半句了。
万氏遂闭了嘴,只见她撸起袖子,两把擦干自己脸上的老泪,软下语气对卫敬山,道:“老头子,你甭吼我,我这不是担心绣吗?”
“你担心个啥,绣都已经走远了,”说完,卫老爷子赶紧的,朝着卫文绣,卫长蕖所在方向追去。
万氏也迈开腿脚,赶紧的追上卫老爷子。
这时候,卫长蕖正在一个摊前看东西,卫文绣怒吼着朝她冲过来。
“小贱骨头,是你害得我男人,孩子蹲了大牢,今儿我非得跟你拼了,”吼完,她便预备扑向卫长蕖。
卫长蕖那可能站着不动,等着她来扑。
只见她双脚滑过地面,身形一扭,轻轻松松便躲过了卫文绣的那一扑。
“好啊,贱骨头,你还敢躲,我让你躲,”一扑不着,只见卫文绣张牙舞爪再次朝卫长蕖扑身过来。
卫长蕖继续躲,卫文绣扑得累死了,却连她的衣角边走沾不到。
万氏,卫老爷子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干着急。
这时候,万氏甚至忘记了这条街就在县衙大门前,只听得她冲着卫文绣道:“绣,那贱骨头狡猾得很,你抓不住她,你便用东西狠狠的砸她,狠狠的砸死她。”
卫文绣累得喘了好几口粗气,听了自个老娘的话之后,她心一沉,气愤愤的咬着牙。
心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她就不相信,今儿个收拾不了这贱骨头。
瞧见街边摊面上摆着的小东西,卫文绣想也没想,一把抓起来,不管是什么东西,一股脑儿全都冲着卫长蕖的身上砸去。
卫长蕖瞧着迎头飞来的东西,她左闪右躲,倒是没有伤到半分半毫。
可是那些杯杯罐罐的小东西,落地之后便摔了个粉碎,乒叮嗙当发出一阵摔碎时的脆响。
这卫文绣还真是气疯了,连小贩的摊上的商品,都敢胡乱抓了用来砸自己,也不怕那些摊贩事后找她算账。
想到这里,卫长蕖唇角微微勾起,她想啊,待会儿可有好戏看了。
卫文绣正砸得起劲,只听得她一边抓东西砸卫长蕖,还一边咒骂道。
“我砸死你个贱骨头,我砸死你个害人精。”
周围的人瞧着卫文绣如此的疯狂举动,不管是那些折了东西的小商贩,还是上街赶集的人,都纷纷冲着卫文绣指指点点。
只听得有人道:“这婆娘还真是恶毒啊,对这么个小姑娘又打又骂。”
那人说完,另外又有人道:“若是这婆娘是我家的,我非将她拖回去,吊在家里的柱头上狠狠的抽上几十鞭子,再饿她三顿饭,收拾得她老老实实的。”
街上热闹非凡,而止水镇最大的钱庄,通宝号二楼的雅室里却是悄悄然,一派宁静。
通宝号正对着那条街道,此时此刻,凌璟正玉树临风般站在花窗前,只见他挑着一双凤目,两道幽深的视线飘远,轻轻落在那闹事的街上,注视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他瞧着街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左躲右躲,像是再陪那妇人游戏一般,不自觉的竟然挑唇一笑。
别人或许不清楚那丫头的鬼心思,他确是一清二楚的。
那丫头分明是故意引诱那发疯的妇人去摔砸那些小商贩摊子上的东西,真是有些意思。
素风静静的站在自家主子的身旁,她的目光随着自家主子视线的方向瞧去,正好瞧见街上那闹哄哄的情景,不由得蹙紧冷厉的眉头。
她心道:街上那姑娘,不正是今日在醉香坊所遇见的那位大厨么,怎么会惹上那等蛮混不通道理的泼妇。
“世子爷,是今天咱们遇见的那位姑娘,需要属下下楼去处理一下吗?”素风淡淡道。
凌璟抬起如玉般的手,轻轻摆了摆,对素风道:“不用,若是她连这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又怎能让原本快要关门的酒楼重新火爆起来,要知道,那家醉香坊所面对的劲敌可是凤翔楼,顾三公子堪称是做生意的奇才,你有听说过他何时做生意亏过本吗?整个凉国十几家凤翔楼,单单就止水镇这家凤翔楼亏本了,若非那丫头有真本事,又怎么能挤垮顾府三公子名下的产业,区区一个泼妇而已,她还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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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家劫舍,坑蒙拐骗,偷香窃玉,这是他?不,这是她。
魅颜谪骨,绝代风华,倾蛊尘世,这是她?不,这是他。
小剧场:
某夜,扑到进行时。
“现在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
“一经收货,概不退不换,终生保修。”
嗯,趁热打铁。
“好。”
“以后我打家劫舍,你就得为虎作伥。”
嗯,得寸进尺,
“好。”
“以后,你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还有钱,都是我的。当然,我是你的。”
嗯,霸王条款。
“好。”
“成交,盖章。”说完,凑上去,直接亲!
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耍无赖。
☆、第七十七章 卫文绣,吃板子
大街上。
卫文绣一心只想要狠狠的收拾卫长蕖,只见她双手去抓商贩摊子上的东西,将东西猛丢向卫长蕖,可谓是砸得越来越疯狂。
几个小商贩摊面上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砸光了,但是她却连卫长蕖的半根手指头都未伤到。
她恼恨得要命,一双眼睛闪着恶毒的凶光。
“杀千刀的贱骨头,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你害苦了我男人,你害苦了我儿,我今儿非要揭了你的皮。”
她冲着卫长蕖怒骂的同时,两道视线东瞧西瞧,又在随处找东西。
趁着卫文绣手里没东西砸来的空档子,卫长蕖的悄悄伸手掐了自个的大腿一把。
感觉到大腿传来的阵痛感,卫长蕖的双眼配合着眨巴了几下,努力挤出点点闪闪的泪花儿,随即再扬起头冲着卫文绣大声道:“二姑,你怎么能责怪我,是二姑丈,表哥,表弟他们的错,是他们三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冲进了我家里,是他们三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了我娘,还有长羽,是他们不顾念亲情,将我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登堂入室像土匪一样,如今,县太老爷宋大人断案公正,将二姑丈,表哥,表弟三人关进了县衙大牢,你怎么能责怪我,是二姑丈,表哥,表弟他们犯法在先,宋大人只是秉公处理,你怎么能怪罪到我的头上。”
卫长蕖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十分恳切,表情还带着三分无辜,七分可怜。
这话音刚落,就瞧见周围的一些小商贩,上街赶集的百姓纷纷都怒了。
有人指着卫文绣的鼻子,大骂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真该拖去浸猪笼了。”
“是啊,这种女人真该挨千刀,挨雷劈”一人骂完,又有人骂,那人骂完卫文绣之后,还扭过头来宽慰卫长蕖,道:“小姑娘,你不必害怕,今儿有大家在场,定不会让这个疯女人将你欺负了去。”
“大家说,是不是?”
“是,”一人起哄,立马便有人附和。
“连一个小姑娘都下得去狠手,这个疯女人太恶毒了,不能放过她。”
“说得对,大家不要让这个疯女人,砸伤了那小姑娘。”
卫长蕖瞧见百姓纷纷都对卫文绣生了恼意,她嘴角轻挑,心里微微冷笑——她向来不是什么善类,老卫家的这些撒泼耍混的泼皮子,已经将她仅有的耐心消磨殆尽光了。
此时,做戏就要做真。
听见身旁几个百姓替自己说话,卫长蕖神色感激,道:“多谢大家的关心,大家的好意,长蕖心领了。”
说完,她眉目一转,看向卫文绣,再道:“虽然我爹死的早,阿公,阿婆唾弃我娘是丧门星,将我们娘三人赶出了老卫家,并断了关系,可是二姑子,我与长羽的身上毕竟还流着老卫家的血,你怎么能让二姑丈,表哥,表弟冲进我家里,登堂入室打伤人,打砸东西呢。”
若说卫长蕖前面几句话,是故意挑起众怒,后面这几句话则是火上浇油。
她话音落下,只见一名妇人单手叉在腰间,冲着万氏,卫老爷子恼怒道:“天呢,天底下咋有像你们这样做人阿公,阿婆的,孩子爹死了,孩子更需长辈的关心,你们咋那么狼心狗肺将自个的孙子,孙女赶出家门呢,谁知道你们儿子咋死的,你们竟然将罪责怪到孩子娘的身上,什么丧门星,我呸。”
那妇人说完,十分气愤,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想必是她自个在家里,也受尽了婆子妈的欺负,所以听了卫长蕖的话之后,才如此义愤填膺。
那妇人一阵骂完,卫老爷子只觉得自个的老脸全被丢光了,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十分难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却又不敢再责骂卫长蕖一句,否则周围百姓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老两口。
万氏向来撒泼惯,被那妇人一阵骂,她哪里能忍得下心里那股火气。
只见她挺胸上前一步,双手叉腰,怒目瞪着那妇人,不依不饶骂道:“臭娘们,你是什么货色,狗拿耗子,敢管我们老卫家的事情,咱们老卫家祖上可是出过县太爷的,是正二八经的官宦人家,你这臭婆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嘛,凭你也配管我们老卫家的闲事么。”
万氏说这样的话,拿在十里村吓吓那些无知的村妇还顶顶有用,可是这里是止水镇,谁家里没有几个闲钱,虽然止水镇的百姓可能没见过什么大官,但是见识总归是要比十里村那些村妇多一些。
那妇人听了万氏的话,便冲着她嘲讽的笑了起来。
“我呸,”那妇人又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口水沫子差点喷到了万氏的脸上,然后冲着万氏道:“咱们只记得县太爷一家是姓宋的,你这老婆娘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害臊。”
万氏瞧见自己说的话没吓着那妇人,心里不甘,嘴犟争辩道:“臭婆娘,你懂啥,咱们老卫家的人做县官的时候,那宋大人不知道还在哪里猫着呢,咱们老卫家的人当官在先,就算是宋大人瞧见了我们老卫家的人,也得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
万氏为了图心里痛快,为了找回颜面,竟然就大言不惭的说起大话来了。
听得万氏说得噼里啪啦的,好不顺口,卫老爷子羞愧得脸色都发青了,他伸手狠狠的拽了拽万氏的胳膊,此刻真狠不得找针线缝了这老婆娘的嘴。
万氏说得正起劲,感觉到有人拽自己,便扭头刮了卫老爷子一眼。
她不悦道:“老头子,你拽我做啥,我有说错话吗?”
“你这老婆娘是嫌咱们老卫家的脸还被你丢光啊,”说着,卫老爷子就准备伸出手去堵住万氏的嘴,不再让她再胡说八道。
要知道,这里离县衙这么近,若是那些大言不惭的话传进了县衙去,让宋大人听见了,一准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此刻,卫文绣正累得呼呼的喘着粗气,没空再纠缠卫长蕖。
卫长蕖便静静的站在一旁,她面带嘲讽的瞧着万氏,与卫老爷子。
她心想,老卫家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这丢人都丢到大庭广众之下了,老卫家出过县官,那可是上面几代人的事情,亏这些人现在还时常挂在嘴边,真是可笑至极。
小片刻时间,卫文绣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她那脸色又立马变得凶悍起来。
只见她瞅准一个小商贩摊面上的东西,正准备扑上前去,将那些小东西抓起来,继续拿去丢砸卫长蕖。
“贱骨头,看我今儿不狠狠的砸死你,砸得你个头破血流。”
她一边去抢那小商贩摊面上的东西,一边恶言恶语的骂卫长蕖。
那小商贩瞧见卫文绣已经抢到了好几样东西,顿时一颗心疼得抽了,赶紧的,只见他双手一捞,将自个摊面上的其他东西都护了起来。
“贱骨头,我砸死你,”卫文绣骂嚷两句,低头一瞧,手中的东西已经丢完了。
瞧见手上没东西了,她又扭头看向那小商贩的摊子。
那小商贩瞧见自己养家糊口的玩意儿,瞬间被卫文绣砸得稀巴烂,心更是在滴血了。
当卫文绣再扑过来抢东西时,他冲着卫文绣便怒骂:“你这疯婆娘,心肠不但歹毒,还砸坏了我摊上的东西,诶哟,”那小商贩说了几句,就差点哭了,他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今儿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疯婆娘,这些商品可都是他花钱买的呀,他就指望着卖了这些东西赚钱养家糊口,这下全完了,赔本了,赔死了。
小商贩胸中怒气腾腾,眼眶子都急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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