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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锦园之最强农家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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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樊家老太君寿辰当天,樊府上下,张灯结彩,就连门前的街道上,都铺上了红毯,喜色漫天。

“世子爷,卫姑娘,樊府到了。”惊雷的声音自车厢外传来。

凌璟轻应一声,便扶着卫长蕖下了马车。

素风递上了贺礼,几人由小厮领着入内。

樊老太君的寿宴设在花园,樊府的花园占地广阔,其间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繁花绽放,秋时如春,景致宜人,堪比皇宫的御花园。

凌璟,卫长蕖行到花园附近,挑眼而望,席间已是宾客满堂。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席位方向走去,红衣银袍,两种反差极大的色调搭在一起,不觉扎眼,反而极为相配、相称,徐步走来,犹如一对璧人。

窦清婉见凌璟,卫长蕖并肩走来,她挑着一双杏花美目,目光定格在两人的身上,眸色里充满了不甘心,嫉妒,怨愤之色。

秋风轻漾,卫长蕖,凌璟行步间,衣袂时而交织在一起,一路走来,两人有说有笑,窦清婉见二人如此亲密,不由得暗暗咬紧了牙关,尤其,当看到凌璟眸色柔和的凝视着卫长蕖,她更是恼愤的握紧了拳头。

“将军府大小姐,娉婷郡主,那位不是瑞亲王世子吗?”

正当窦清婉暗自恼愤的时候,旁边,一道娇脆,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名粉裙少女,那少女坐在窦清婉的身旁,单手支着下巴,挑着一双琳琳美目,斜睨着窦清婉,小嘴勾着,俏丽的脸颊之上染了一抹戏味之色。

粉裙少女话落,窦清婉侧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孙家小姐,本郡主眼睛亮着呢,用不着你刻意提醒本郡主。”

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发酸。

粉裙少女略有些忌惮窦清婉郡主的身份,听了窦清婉的话,她撇了撇嘴,便将视线移到别处,去与旁边的几位闺秀说话。

她看了卫长蕖一眼,好奇的问向身旁的人。

“你们知道那红衣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不知道,我也不曾见过。”粉裙女子话落,便有人接过话。

粉裙女子又转眸看了看其他闺秀,只见所有人皆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这时候,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

紧接着,只听一名闺秀小声,惊诧道:“大家快看,瑞亲王世子竟然在笑。”

那声音落下,便有几名闺秀齐齐看向了卫长蕖与凌璟的方向。

一个两个睁大双眼,目光齐聚在凌璟的身上,像盯怪物似的盯着凌璟那张出尘绝世的俊脸。

她们没眼花,没看错吧,瑞亲王世子竟然在笑。

此时,只见凌璟轻轻勾着唇角,眸色柔和,宠溺无比的看着卫长蕖,一抹温润春风般的笑容自他嘴角溢出,浮上他绝世出尘的俊颜,慢慢旋开,一笑间,整个人俊美得像一副绝世的画卷,叫人移不开视线。

几名闺秀见此情景,瞬间,只觉得自己一颗芳心都碎成了粉末渣子。

瑞亲王世子竟然对那红衣姑娘笑了,笑得如此温情款款,如沐春风。

世人皆知,瑞亲王世子癖性古怪,素来不近女色,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笑过。

几名闺秀将视线移到卫长蕖的身上,看着卫长蕖,羡慕的同时,又十分嫉妒。

粉裙少女则转了转眼眸,又将视线移到窦清婉的身上,睨了她一眼,继而,飞快的收回目光,娇嗔轻讽道:“皇上两番替瑞亲王世子赐婚,均被瑞亲王世子给拒绝了,原来只是因为,瑞亲王世子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那红衣姑娘竟入了瑞亲王世子的眼,真是令人羡慕啊。”

“啧啧……”说话间,粉群少女叹息几声,继而,感叹道:“身份高贵又能如何?长得漂亮又能如何?还不是遭人家拒婚了两次,要是本小姐遭人拒婚两次,一早就寻了三尺白绫,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丢人呐。”

窦清婉听了粉裙少女的话,气得杏目赤红,睁大双眼,愤愤的瞪着她。

她身为将军府的小姐,皇上亲封的郡主,以往,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这些不入流的货色见父亲被皇上削了兵权,兄长,堂兄惨死于天牢,便欺她窦家无人,今次,竟然敢这般侮辱她。

“孙家小姐,请你注意措辞,骂谁不要脸呢?”窦清婉怒急攻心,瞪着粉衣少女便怒喝。

只见她气得咬牙切齿,杏目泛着凶狠的光芒,额头上冒出了几条青筋,原本绝美的面貌,此刻略有些狰狞。

粉衣少女瞟了窦清婉一眼,笑颜张开,不急不怒。

“郡主,你这样瞪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你,你这样瞪着我,我会很害怕……”说罢,那粉衣少女咬了咬下唇,当真作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其他几名闺秀听了粉衣少女的话,皆转眸盯着窦清婉。

一个个的眼神里皆充满了鄙夷,轻讽之色。

“郡主,孙家小姐素来心直口快,不会说话,你身份高贵,何必与她一般见识。”粉裙少女委屈说完,另一名闺秀帮衬着道。

平时,窦清婉仗着有将军府小姐,郡主的身份,趾高气昂,眼高于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尚京城的一众名门闺秀早就看她不顺眼,此刻见她被粉裙少女奚落,自然没人愿意帮忙。

“你们……”窦清婉被众人排斥,愤愤咬牙,气得一拳头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幸得宾客众多,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举动。

芍药静静伺候在一旁,见窦清婉怒气捶桌,她赶紧猫步上前,走到窦清婉的身边,低垂着头,压着嗓子,提醒道:“郡主,今日是樊家老太君的寿宴,皇上,皇后娘娘都要……”

芍药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窦清婉打断。

窦清婉心中不悦,正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听到芍药的话,微微侧过头,冷冷的瞪了芍药一眼,呵斥道:“贱婢,用不着你提醒,该怎么做,本郡主难道不知?”

“是,奴婢知错了。”芍药咬唇,赶紧认错,退了回去。

寿宴设了男宾区,女宾区,中间以屏风隔开,上首略高的位置是主人席,主宾席。

凌璟,卫长蕖进了花园,便有丫鬟前来邀请入席。

卫长蕖冲着凌璟微微轻笑一下,迈开步伐,准备随那丫鬟前去女宾区。

“蕖儿。”刚走出一步,凌璟轻轻唤住了她。

卫长蕖重新折过身,含笑道:“凌璟,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万事小心。”凌璟凝视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温声嘱咐。

不知为何,今日,他的心有些隐隐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卫长蕖点点头,笑了笑,柔声道:“放心,我自会小心,不是还有素风跟着我吗。”

说完,这才随樊府的丫鬟去了女宾区。

那丫鬟领着卫长蕖直朝着窦清婉身旁的空位走去。

“卫姑娘,这是大公子特意为您安排的位置,说是,这个位置十分好,正对着戏台子呢。”丫鬟一边走,一边絮絮道。

卫长蕖盯着窦清婉身旁的空位看了两眼,心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一起。

樊大公子也真是会安排,竟然将她安排在了窦清婉的身边。

“多谢。”卫长蕖冲着那丫鬟笑了笑,便准备入座。

窦清婉见卫长蕖走向自己身旁的位置,眼眸里,乍然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她隐于袖下的手,捏着几颗滚圆的珍珠,见卫长蕖正在迈步,她指间用力一弹,那几颗滚圆的珍珠擦着地面,直飞了出去,最后,落在卫长蕖的脚下。

那几颗珍珠个大,滚圆,表面极为光滑,花园内又铺了一层汉白玉石板,若是卫长蕖不慎,一脚踩了上去,定然会摔个四仰八叉,狗啃屎的模样。

当着众宾客的面摔个狗啃屎,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

哼——窦清婉见几粒珍珠落到卫长蕖的脚下,见卫长蕖已经抬起了脚,正准备一脚踩上去,她勾了勾唇角,暗暗冷哼一声,眼眸里的冷意更甚之前。

“小姐,小心,脚下有东西。”素风暗暗提醒卫长蕖。

“嗯。”卫长蕖轻轻应声,“放心,不会有事的。”

其实,那几颗珍珠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有所察觉了。

区区几颗珍珠,就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出丑,哈,这也太小看她卫长蕖了。

那位娉婷郡主难道是计穷策竭了?竟然使出如此拙劣的招数。

卫长蕖一脚落下,正踩在那几颗珍珠之上,就在窦清婉瞪大双眼,盼望她摔倒在地的时候,她却微笑着,稳稳的踩了过去,继续朝自己的坐席走去。

虽然她没有这个时代的内功,但是前世学过防身术,练过拳脚功夫的人,身体的平衡力自然比平常人要好,再说了,她已经知道地上有东西,自然会加倍小心,哪里可能会摔倒。

窦清婉见卫长蕖平平稳稳的踏过了珍珠,心中好一阵失望,愤恨。

杏目赤红,狠狠的盯着卫长蕖,狠不得在她那张巴掌小脸上戳出一百个骷髅洞。

怎么会?怎么可能?汉白玉地面甚是光滑,那几粒珍珠也极为光滑,先前,她特意还在几粒珍珠上涂抹上了一层香油,那丫头怎么可能不摔倒在地,怎么可能?

流云广袖之下,窦清婉双拳紧握,捏得骨节咯吱作响,心中十分不甘心。

卫长蕖轻巧迈步,两三步走到桌案前,挑着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勾了勾唇,含笑嫣然的看着窦清婉,将她脸上的愤恨,不甘之色全收入了眸底。

“郡主,今日是樊老太君八十大寿,你前来祝寿,好像……有些不高兴,嗯?”

此话一出,周围闺秀皆看了过来,众多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了窦清婉的脸上。

见窦清婉面沉如水,眉头阴郁,咬牙切齿,额间青筋道道,确是十分不高兴的模样。

“郡主,樊老太君过八十大寿,这是喜事,您怎么如此一副表情……”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疼,嘴巴疼,还是胳膊疼?旁人若是不知,还以为樊老太君过八十大寿,郡主您不高兴呢。”

卫长蕖话音落下,方才那位粉裙少女眨巴双眼看着窦清婉,附和道。

其她闺秀听了卫长蕖与粉裙少女的话,看着窦清婉,心中皆暗暗鄙夷,猜测。

樊家,窦家在朝堂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莫不是,樊家老太君过八十大寿,这位郡主当真的不高兴。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窦清婉气得一张俏脸青红交错。

樊家老太君可是当今皇后的生母,一品诰命夫人,身份尊崇,若是方才那些话传到了皇后耳中,她必然讨不到好处。

“孙家小姐真是爱说笑,樊老太君八十大寿,本郡主当然是真心实意前来道贺,怎么可能不高兴,本郡主确是……身体不适。”窦清婉看了众人一眼,勉强拉开一张笑脸。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粉衣少女娇然巧笑道。

“郡主,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像你这样花容失色,再出门参加宴席,很容易被人误会。”

“多谢孙小姐提醒。”窦清婉冷瞪着粉衣少女,咬牙切齿道。

粉衣少女摆了摆手,“郡主不必客气,皇上,皇后娘娘,樊老太君就快入宴了,郡主虽身子不适,但是还是勉强笑一笑好。”

卫长蕖倾身坐下,倒了杯茶水,好整以暇的听着粉裙少女与窦清婉之间的对话。

那粉衣少女时而一句话,将窦清婉气得咬牙切齿,继而,又补一句,令窦清婉只得闷声将怒气咽下,不得发作。

呵呵……卫长蕖在心中暗暗笑了笑。

她发觉,那粉衣少女还真是有几分可爱,能将窦清婉气得咬牙切齿,确实是个人才。

素风静静伺候在卫长蕖的身后,趁众人不备,她侧眸冷瞟了芍药一眼。

这主仆二人多次针对小姐,陷害小姐,这是该死。

下一秒,一粒圆润的珍珠自她指间飞出,快若闪电般直直飞向芍药的膝腕处,那粒珍珠夹带了几分力道,正中芍药膝腕上的麻筋。

“啊!”

芍药一声惊叫,她尚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紧接着,腿一麻,再一瘫软、乏力,上半身失去平衡,顿时身子一歪,一颠,快速,迅猛的朝着窦清婉的方向扑去,直直压向窦清婉。

“郡主……”芍药见自己快压到了窦清婉的身上,惊恐的瞪大双眼,吓得惊叫出声。

“郡主,快让开。”

------题外话------

艾玛,终于更新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寿宴,暗潮汹涌()

芍药跌倒的速度太快,待窦清婉反应过来,哪里可能躲得开。

她猛摔下去,四仰八叉的砸在了窦清婉的身上。

窦清婉身下的椅子歪斜一下,哐当一声,倒翻在地上。

那椅子翻倒,紧接着,窦清婉主仆二人便一同滚跌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一团麻花,芍药趴在窦清婉的身上,死死将她压住。

窦清婉前胸着地,胸前两处凸起贴合在地面上,被压扁,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冰凉。

一跤摔得太猛,头上一支玉钗被震落坠地,发出一声脆响,摔成了两截。

卫长蕖见窦清婉主仆二人摔成一副狗啃屎的挫样儿,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

挑趣道:“郡主,皇上,皇后娘娘都还未入席,你便先行此大礼,啧啧……这份诚意真是感天动地啊。”

卫长蕖话音落下,其她闺秀看着窦清婉,虽然不敢像卫长蕖那般幸灾乐祸的挑趣,却都抿着唇角,掩着手绢,暗暗偷笑。

方才那位粉裙少女略胆大一些,看了窦清婉两眼,直接大喇喇的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窦清婉支着手臂,挪了挪身子,试图想爬起来。

她动了一下,感觉到屁股上正压着一个人,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贱婢,还不赶紧从本郡主身上滚下去。”

芍药惊魂未定,听到窦清婉一声呵斥,吓得身子哆嗦了两下。

回过神来,感觉到身下软乎乎的,很有弹性,垂目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了郡主的屁股上,将郡主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郡……主,奴婢……奴婢该死。”芍药刚回过神,此刻,又吓得脸色煞白,舌头打结。

窦清婉垫在地上,给一个奴婢当了一回人肉垫子,恼愤得咬牙切齿。

“贱婢,你是该死。”

若此刻是在窦府,她非得揭了这贱婢的一层皮不可。

芍药听出窦清婉极度不悦,赶紧动了动,奋力想从她身上爬起来。

“郡主,您再忍一忍,奴婢马上扶您起身。”

芍药刚支起手臂,尚未从窦清婉身上爬起来,突然,一道高亢,尖声细气的话音自花园外传了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太监高亢的呼声落下,众人寻声,挑目望去,只见花园入口处,出现了三道明黄色的身影。

崇帝走在最前面,太子凌煜紧随其后,樊后搀扶着樊老太君并肩而行,其他人走在最后面。

窦清婉听闻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急切。

压低嗓子,怒道:“贱婢,动作快点儿。”

不能让皇上,皇后,太子见到她此时的狼狈模样,绝对不能。

她郡主的身份是皇上亲封的,皇家郡主高贵典雅,若是让皇上看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趴在地上,毫无仪容可言,便等于辱没了郡主的身份,更是打了皇上的脸面。

“……是,郡主。”芍药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唇舌直打哆嗦,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郡主注重仪容,在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面前,素来高贵大方,若是让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见到郡主此时的模样,郡主回府后,定然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回想窦清婉折磨人的手段,芍药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耽搁半分半秒时间,手脚并用,麻利的支起身子。

身子支起一半,脚跟还未站直,突然,芍药感觉膝腕处又是一阵发麻,发软,身子快速倾斜,再次直直砸向窦清婉。

芍药惊慌了。

再砸下去,郡主定然饶不了她。

慌乱之余,她七手八脚乱抓腾了几下,想抓住桌案的边沿,稳住身子,只是,桌案在一臂之外,她抓腾了几下,未够到任何东西。

随着一声闷哼,芍药身子坠落,再一次重重砸到了窦清婉的身上,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

窦清婉疼得额间冒出了几滴冷汗。

她的腰快被这该死的贱婢给压折了,疼得钻心刺骨。

“贱……婢,你是想害死本郡主吗?”

崇帝,樊后,太子凌煜等人越走越近,窦清婉疼得钻心刺骨,却只得忍痛,咬牙,闷哼一声,不敢大声惊唤出来,怕惊扰了圣驾。

“郡主,奴婢该死,奴婢是不故意的,请郡主恕罪。”

芍药犹若惊弓之鸟,一边向窦清婉认错,求饶,同时奋力想从窦清婉身上爬起来。

卫长蕖坐在一旁,柳眉微扬,好整以暇的看着摔成狗的主仆二人,唇角微微抿着,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暗讽。

这便叫偷鸡不成,倒失把米,害人终害己。

稍纵片刻,芍药总算从窦清婉身上爬了起来。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她起身的时候,一只手先小心谨慎的抓住了桌案边沿,这才将另一只手伸到窦清婉的面前,道:“郡主,奴婢拉您起来。”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似在身前不远处,窦清婉见芍药伸手来,迫不及待将自己的手放上去,冷冷吩咐,“动作快些,赶紧拉本郡主起身。”

“是,郡……”芍药应声,郡主二字还未说完,就哑住了。

窦清婉感觉芍药没动作了,心中不悦,沉了沉眉,怒道:“贱婢,你傻了吗?赶紧拉本郡主起身。”

怒喝完,良久,却听不到芍药回话。

窦清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情况视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转了转一双杏花美目,将头抬得更高一些,这一看,入眼的,是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视线略移,看到的是一袭大红色的凤袍。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窦清婉咬唇,轻声嘟囔。

下一秒,席间跪了一地,众人高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卫长蕖随众人弯下身子,虚跪在了地上,继而,抬着眸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崇帝。

崇帝冷冷一瞥,见园中跪了一地,虚虚扶了扶手。

道:“平身,今日是老太君的寿宴,不必如此拘礼。”

众人一番谢恩,站了起来。

今日,樊后一派高贵,端庄,一袭红色凤袍,恰好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虽然已过了豆蔻年华,却是风韵犹存。

她搀扶着樊老太君,站在崇帝的身侧,低垂着眸子,冷冷的瞥了窦清婉两眼,眸色里闪过一抹暗讽。

窦家世代只出武将,这将门之家教出的女儿,果然上不得台面。

这样庄重的场面,竟然躺在地上,真是辱没了皇家郡主的身份。

皇后在心中对窦清婉鄙夷,但是脸上却笑着,“清婉丫头,你如何摔在了地上?怎会如此不小心呢。”

语气轻责,却又不失关怀之意,就像长辈训斥晚辈一般。

说完,继而吩咐身旁的宫女,“来人,还不赶紧将郡主从地上扶起来。”

“是。”两名宫女应声,低眉顺目朝着窦清婉走去。

听了皇后的话,卫长蕖微微勾唇,隐隐轻笑。

方才,皇后看着窦清婉时,眼眸中闪过的那抹暗讽之色,或许别人没看见,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呵,不愧是皇后啊,心里对窦清婉鄙夷至极,不喜窦家之人,脸上却能含笑,装出一副极其关心窦清婉的模样,啧啧……皇宫中的女人,果然都是些演技派。

窦清婉被两名宫女合力搀扶起身。

她理了理仪容,这才挑着一双杏花美目,我见犹怜的看向崇帝,樊后,以及太子凌煜。

“婉儿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娇滴滴冲着三人施了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

“嗯。”崇帝看着窦清婉,面无表情的点头。

继而,转眸扫向众人,吩咐道:“大家都入座吧。”

崇帝说完,便领着樊后,太子凌煜,樊老太君,以及樊家众人朝高位的主宾席,主人席而去。

众人见崇帝,樊后入席之后,方才敢随之坐定。

寿宴开始,一群樊府的丫鬟鱼贯而入,将各种精美的菜肴,糕点摆上了桌。

菜肴,瓜果,酒水上齐之后,紧接着,便有舞姬,戏班子进园献艺。

宴过半旬,那些想攀附皇恩,攀附樊家的官员,则一个接一个向崇帝敬酒,向樊老太君祝寿,说辞是天花乱坠。

卫长蕖不声不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顾吃着桌上的菜肴、糕点,完全将自己屏蔽在寿宴之外,将自己当成了隐形人。

幸得窦清婉方才出了大丑,寿宴开始后,不敢再造次,否则,卫长蕖坐在她身旁,还不一定能耳根子清静,隐形成功。

用过寿宴之后,便有丫鬟前来上参茶。

其中一名丫鬟端了一碗参茶,徐步走向卫长蕖的桌前,“小姐,请用参茶。”

“嗯,放下吧。”卫长蕖淡淡瞟了那丫鬟一眼,见她低眉顺目,并未太过在意。

“是。”那丫鬟应了一声,便想将手中的茶碗放下。

突然,她手下一滑,茶碗打翻,一碗参茶尽数洒在了卫长蕖的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丫鬟见洒了卫长蕖满身汤水,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卫长蕖的面前。

卫长蕖看着惊慌失措的丫鬟,没有说话,凝了凝眉。

这丫鬟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想要洒她一身汤水?若是故意将汤水洒在她身上,又为何,幕后主使之人究竟想干什么?

一时之间,几个问题飞速从卫长蕖脑中闪过。

卫长蕖略思片刻,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樊后抢先了一步。

樊后紧盯着卫长蕖所在的方向,打量了卫长蕖两眼,见卫长蕖衣裙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沉默了片刻,威严道:“做事如此不小心,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重打五十打板,这等同于直接要了那丫鬟的小命。

那丫鬟吓得身子直打哆嗦,颤抖道:“皇后娘娘开恩,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一边求饶,一边往地上叩头。

卫长蕖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任那丫鬟哀声凄惨,她丝毫也不为所动。

樊家丫鬟的死活,与她卫长蕖有何干系,再说了,她还未弄明白,方才,那丫鬟究竟是不小心洒了她一身汤水,还是刻意想洒她一身汤水,若是后者,那么,此刻,这丫鬟便是在做戏给她看。

主人席上,樊贞挑眼紧盯着卫长蕖。

见卫长蕖稳坐如泰山,一副铁石心肠,根本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观望了片刻,只得对皇后道:“姑母,今日是主母八十寿辰,不宜见血,行凶杀之事。”

“索性,这丫鬟犯的也不是什么滔天大错,这件事,侄儿觉得,便这么算了,等寿宴过后,再小小惩戒一番即可。”

樊贞话落,樊后看向崇帝,想询问崇帝的意思。

崇帝自然不会在意一个丫鬟的死活,淡瞥了樊后一眼,只道:“区区小事,皇后看着处理就是,不必征求朕的意见。”

“看在贞儿求情的份上,今日,本宫就暂且饶恕你。”樊后沉思片刻,对那丫鬟道。

“多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那丫鬟感激涕零,接连冲着樊后叩了几个头。

樊贞看了卫长蕖两眼,冷声吩咐道:“且带卫姑娘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是,大公子。”那丫鬟应声,站起身来。

她转身对着卫长蕖,低眉顺目道:“小姐,请随奴婢来。”

“嗯,带路吧。”卫长蕖点点头,继而,站起身子。

当着崇帝,樊后的面,她若是拒绝,不随那丫鬟去换衣,反而会落人口舌,让人觉得,她不领樊家的情,不领皇后的情。

倘若,那丫鬟是故意泼她一身汤水,想趁她换衣时,在她身上动手脚,那也得看看,她是否会上当。

丫鬟低眉顺目走在前面,卫长蕖,素风紧跟在后。

一路上,素风凝着眉头,全身警戒,深怕卫长蕖会出任何意外。

三人出了寿宴,她用传音入密对卫长蕖道:“小姐,小心有诈。”

大户人家的丫鬟皆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怎么可能连一杯参茶都端不稳,那丫鬟将参茶洒在了小姐的衣衫上,多半是故意的。

卫长蕖听后,不言,只暗暗的点了点头。

穿过几条回廊,走了一段碎石小道,三人行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突然,那丫鬟微微驻足,侧过身,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花丛中的一座小阁楼,道:“小姐,前方便是了,请随奴婢来。”

“嗯。”卫长蕖未多言,对那丫鬟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向前走,卫长蕖凝着眉头,不声不响观察着丫鬟的举动。

素风走在最后,右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全身戒备。

就在这时候,一阵劲风迎面刮来,空气中,暗流涌动,下一秒,便见几名黑衣蒙面人跃了出来。

“有刺客。”那丫鬟见了黑衣蒙面人,惊恐万分,顿时失声叫了出来。

素风脚下一动,迅速挡在了卫长蕖的面前,利落的拔出腰间的软剑,“小姐,小心些。”

“嗯,我自会小心。”卫长蕖沉了沉眉,冷静道。

“你全力应付这些人即可,不必为我分神。”说话间,卫长蕖弯下腰,将那柄随身携带的匕首拔了出来。

主仆二人刚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几名黑衣蒙面人便持剑攻了过来。

素风不敢大意,紧蹙眉头,持剑迎了上去,几个交手之间,便与几名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了一起。

黑衣蒙面人出招迅猛,招式狠辣,前后左右夹击素风,尖峰直指向素风的要害之处。

卫长蕖自知功夫不行,只得持了匕首,趁黑衣蒙面人不备之时,在后方偷袭,为素风减轻压力。

双方缠斗,搅得园中花枝乱飞,残落一地,剑鸣刀响,声声阵阵,却未引来樊府的一名侍卫。

卫长蕖沉了沉眉,身形快速移动,忽闪到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身后,手中匕首一刺而下,直接刺穿了一名黑衣蒙面人的背心。

快速将匕首拔出来,扫眼一看,才发觉,已经不见了方才那名丫鬟的踪影。

卫长蕖持着染血的匕首,勾唇,冷冷一笑,眸中溢出寒意。

那丫鬟果真是故意洒了她一身汤水,然后将她引到此处。

她们与黑衣蒙面人缠斗了这么久,剑鸣刀响,却招不来一个樊府家的侍卫,看来,这些黑衣蒙面人多半也是樊家的人。

卫长蕖一边持匕首御敌,与此同时,大脑飞速旋转。

樊家与她有过交接之人,只有樊贞。

樊贞派出这些杀手,难道是想取了她的性命?

想想又觉得不对,黑衣蒙面人并未对她下杀手,再者,若是樊贞想取她性命,又怎会选在樊老太君的寿宴上。

他究竟想干什么?

卫长蕖一刺而下,又伤了一名黑衣蒙面人的手臂,匕首尚还未收回来,突然,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脚下有些虚浮无力。

“不好!”

“小姐,这园子里的花有问题。”此时,素风亦是头晕目眩,感觉剑都有些握不稳。

卫长蕖强撑着意思,隐隐约约听到素风的话。

难怪,这园中的花如此香气弥漫。

这一次,是她太过大意了,只料想,那丫鬟会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动手脚,却忽略了这些细节性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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