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殇·夜未央-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读不懂他的眼神,又有谁能懂呢?这个看似与世无争,云淡风轻,对太子和康熙忠心耿耿的皇子,最后却成了九龙夺嫡最大的赢家。这一仗,竟赢的如此鲜血淋淋。

“为什么?”许久之后,他开口问我。为什么?这不是我最想问他的一句话吗?为什么?我怎么开口?如何回答?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我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他没有再说话,走到我的床边坐下,看着我,皱紧了眉头,相顾无言。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南巡的日子,我与他静静地在甲板上坐着。那时的心境是如此平和,可现在,只有一下一下被扯的生疼。

巧儿撩帘子进来一见四阿哥在里面,吓得行了个礼又急忙退出去。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他,过了半晌,他站起来起身向外走去,依然一言不发。我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枉然惆怅。

在太医的悉心治疗和巧儿她们用心的照顾下,没几日,我就可以下床了。康熙,四阿哥,八阿哥都派人送了药膏。说擦拭以后,身上的疤痕会渐渐淡一些。十阿哥一有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就往我这里塞,生怕我吃不饱玩不够似的。

等我腿能下地以后,十四立刻给我送了只小白兔子来,果真是按照我的要求,耳朵不是很长,尾巴翘翘地很可爱。我叫人搭了一个小笼子,把它养在里面。每日逗它玩,心情不觉好了许多。

八阿哥经常来看我,有时是和九阿哥一起,有时是单独一个人。四阿哥却没有再来过,也好,见到他,心里总有太多太多的感触。在巧儿的搀扶下去看了十三,他已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我们两个病号坐在一起半斤笑八两的瞎侃,听着十三爽朗的笑声,心里又是隐隐的难受。如果你知道你会被圈禁十年,落的一身病痛,还会有这样的笑容吗?

说来好笑,因为这场事故,十三倒是得了个康熙亲自起的外号叫:“拼命十三郎”,我愤愤不平地跟十三说:“最拼命的人明明是我,怎么你得了个这么拉风的绰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十三哈哈大笑一翻问我道:“对了,那个浓盐水浓糖水是什么意思?”我瞪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吗,能救你就行了!”

十三打量了我一眼,调笑道:“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你?以身相许?”我刚想喊你想得美他就立刻摇摇头道:“我可不干!”我一听来了气:“我这么个绝世大美女配你你还嫌委屈?”

十三把床捶的咚咚响笑得直抹眼泪:“得了吧,就你还绝世大美女呢!”我瞪他,哼了一声把头别过去不理他,他笑一会又说道:“也许在四哥眼里是!”

我心里一惊,转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笑着说:“别人也许看不出来,我自小跟着四哥长大,这些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就了然,与对别的女子,绝对不一样!”

我低下头,这是我最最不愿意去面对的事,反倒这样让十三轻描淡写的提起了。

十三看我一眼,问道:“你呢?你对四哥呢?”

我茫然不知所措,初看到那些历史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恨他的,可是回来以后看到他,又多出一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意味。也许是我无法把眼前的他与历史上的他联系在一起吧!摇摇头,我喃喃地说道:“我怕他!”

是,我是怕他的,因为他是雍正,因为他会那么残忍的对待他的亲兄弟、他的老部下,那我呢?他又会怎样对我?

十三怔了怔,缓缓说道:“确实有很多人怕四哥的,可是……”他顿了顿,歪着脑袋,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一时间没了话,我对他笑了一下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行围结束的时候,我与十三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大半。抱着十四送我小兔子一路坐着马车回了京,心里忐忑不安。在热河时八阿哥说过一回京便会向康熙请求赐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康熙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等了几日,康熙一直都是淡淡的神色,嘱咐我多休息,也没提行围时的事,也没提赐婚的事,我心里有些着急,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倒是魏珠动作麻利地把康熙许诺赏给我的云锦刺绣很快就送过来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他倒是记得牢牢的,也难怪康熙这么宠他!

这么不安地等了好几日,一天康熙用完晚膳以后,坐在桌子前批折子,我端着茶给他呈了上去,他看看我笑道:“熙臻的身子好了?不再歇几天?”

我做了个万福道:“回皇上,奴婢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谢皇上关心。”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示意魏珠他们退下去,然后缓缓地看着我道:“也是日子该和你说了!这一回不像平时赏你些小玩意就可以,你……”他顿了顿:“你可愿做朕的儿媳妇?”

我的心紧张的砰砰直跳,低着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康熙笑了笑说:“佟国维说应该给你封号,那日明珠进宫时也与朕说了,你与胤禔本就为表兄妹,把你给了他也是好的。朕觉得……”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胤禔?大阿哥?怎么会扯到大阿哥的身上去?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康熙,康熙愣了愣,沉声问道:“你不愿意?”

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愿意!可是我能这样说吗?大阿哥要我,若是八阿哥再来要我,康熙会认为什么?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绝对会死的很惨!再说,康熙现在虽然还比较看中大阿哥,再过五年就会把他圈禁起来一直到死了,我若是跟了大阿哥,下场自然也不言而喻!

想到这儿,我急忙磕了一个头道:“回皇上,奴婢年纪还小,嫁人的事现在谈早了些,奴婢只想在皇上身边伺候,求皇上不要赶奴婢走!”

康熙叫我起来,说道:“别动不动就吓的跪下来,朕没说要赶你走,朕是想问问你的意思,本身,朕的意思也是想再多留你在身边一些日子,既然如此,这事就不再提了。”我心立刻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忙磕头谢恩。康熙缓了缓又道:“可也不能不赏你了。护军参领的位置现在正空着,朕看,你的哥哥堪当此任。”

我的哥哥?我愣了一下!啊,对,我确实有个哥哥,是嫡夫人的儿子,一直在西安当职,所以我一直没有见过。如今升做护军参领,不仅是从四品官升到了正三品,更可以调回北京了。虽然与我没痛没痒的,我还是只得磕了个头谢谢康熙的大恩大德,终于有点明白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清殇·夜未央'上卷'一诺江湖烟水不记几生前二十一

当晚在东暖阁见到来侍寝的瓜尔佳时,她一把拉住我,双眼直冲着我瞅,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伤,我一直很担心,又找不到机会去看你。”

我心里面很感动,没想到我受了伤,她会这么关心,心中顿时一暖,也忘了该有的礼节,笑着说:“我没事,就是当时疼了点!”她愣了一下,然后轻笑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我手上说:“我放在身上好几天了,一直想着过来碰到你时能给你,这是我进宫前我阿玛托人从西域买的,祛疤的效果奇好,太医院里的膏药也不见得有它好!女子身上最留不得伤疤,你那么一摔,身上定全是伤!用这个每晚洗过身子后擦一遍,再悉心调养,很快就会淡去的。”

我感动地拿着药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一味地说:“谢谢,谢谢!”

她侧脸向前殿那里看了看,我也顺着她的眼光望去,那边有灯光动了动,想着康熙快要过来了,她转头对我一笑:“我是真心拿你当妹妹的,姐妹之间别说这个,你快走吧,皇上要来了。”我点点头,领着那边收拾的几个宫女向她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第二日醒来,觉得身子清爽了不少,瓜尔佳的药果然是很有奇效。当完值出来,远远地就见到八阿哥和九阿哥,我走过去请安,九阿哥冲我点点头就站到一边去,我不禁笑了笑,要一个堂堂大清朝皇子屡次给我望风,要不是他和八阿哥关系如此密切,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也正是因为他与八阿哥这样的关系,日后才会遭到雍正那般的打击报复,惨死狱中。想到这个,我又皱了皱眉,目光有些哀伤,八阿哥见我这样,低下头踌躇一会,开口低低地说道:“熙臻,对不起……我……我真没想到大哥也……我……”

我急忙开口打断他:“我明白的,皇上的意思也是想再留我一些日子,说现在就不提这事了,你千万不要再去提起,免得触怒了皇上!”八阿哥愣愣地看着我,眼神变的有些迷离,我冲他微微一笑,轻轻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的目光开始柔和,阳光从他的眼睛里折射到我的身上,形成一种温暖的弧度,我暖暖地感受着,很轻很轻地微笑,生怕一点点的肆意,就会破坏这样幸福的气氛。“熙臻,得你,我此生之幸也。”

他的语气很温柔,我仰头望着他渗到了眼里的笑意,心中却有些悲哀。历史上的八阿哥只有郭络罗氏一位妻子和张氏、毛氏两个侍妾,从他说要去求康熙赐婚那一刻开始,我心里就隐隐担心着这样的变故,如今真的发生了,失望之余竟隐隐吁了一口气,历史就是历史,永远也不会改变。

远远的有侍卫走来,九阿哥刻意地咳嗽了几声,八阿哥看看他,无奈的冲我摇摇头,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他点点头对我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认真地点头,相信他!相信他!我一直默默地对自己说着,却始终难以抹去心底的那一丝哀伤。他笑着转身离开,我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很想从背后紧紧地给他一个拥抱,但最终也只是目送着他走远,那么悲伤无措。

转过脸,两滴眼泪还是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果然是不能嫁给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八福晋那张雍容华贵的脸,能做的他的妻,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慢慢挪着步子低着头往处所走,眼角挂着泪痕,我也懒得去擦,走了一会,头“嗵”地一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揉着脑袋皱着眉头想看看这么不长眼睛的家伙长什么样子,抬头一看,十三!他正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我,我立刻惊喜地叫了起来:“你能下来走动了?你身上的伤全好了?”

他拍拍了胸笑着道:“早就好了,都是他们!虚的很!现在才放我出来,憋死爷了!”看到十三一脸明媚的笑容,我心情变的大好,他却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我的脸:“怎么了?哭了?为什么?”

我擦了擦眼角瞪他道:“虫子进眼睛了!”“哈哈哈……”他大笑道:“哪只虫子这么不长眼啊!”我白了他一眼,把目光别过去,却一眼望到四阿哥正站在一边,一直不说话地看着我们。我吓了一跳,急忙福身给他请了个安,他淡淡地说了声免了,我直起身,望望十三,又望望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十三见这架势,打了个哈哈说他们该去给德妃请安了,我又福身恭送他们。待他们走远,我才心有余悸地往回走,直到领了食盒吃饭的时候才稍微定下了点心。

刚过了九月,康熙就决定西巡山陕诸省,我心里感叹,为什么康熙能成为后人争相传诵的伟大的明君,除了八岁登基、擒鳌拜、平三番、收台湾、平定噶尔丹之乱等等这些功绩之外,还在于他是一个闲不住的皇帝。南巡、西巡、东巡。处处体察民情,检验各地驻兵……这些在他一生传奇的帝王生涯里都占有了很大的比重,这样的皇帝,又如何能不受子民爱戴?

指挥着宫女太监们收拾行装,又能出去玩了,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魏珠请示康熙这次需要哪些阿哥随行,康熙思索了一翻说道:“胤祉和胤禛随行,太子留京代朕处理政事,其余阿哥从旁相辅。”

我心里咯噔愣了一下,三阿哥和四阿哥!我不禁有些疑惑,康熙南巡、西巡都带着四阿哥,这对他到底是器重还是不器重呢?如果要说到器重的话,留在京里代他处理政事岂不是更好的考验?若是不器重,为什么最后还会传位给他?又有谁能猜透康熙的心思!

又要与四阿哥一同出行,心里冷冷地抽动了一翻。南巡路上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时尚能与他饮酒说笑,静静并肩而坐,是因为当时他在我心里只是四阿哥,而并不是日后那个残忍的雍正大帝。如今呢?早已洞悉这一切的我,如何还能以平常的心情去面对他?

回到处所洗漱完之后,坐在桌子前,打开抽屉里的锦盒,那个让我匪夷所思的玉镯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在烛火的闪耀之下隐隐透着些光怪陆离的斜影。从热河回来之后,我就摘下了玉镯把它收了起来,因为每次看到它,心里面总是太多的不安与害怕。

我抛弃了一切重回古代,我的历史又会怎样的演变,我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太多的未知数,总是让人忧心的。叹了口气,把锦盒收好。睡吧!我暗暗地对自己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出巡的日子,大家又是紧张地忙碌了起来。康熙今年连着出去了三次,年初的南巡,夏天时候的围猎,如今又要西巡,着实把底下人好生累了一翻。一切准备妥当后魏珠请示康熙可以出发了,他才点点头出来上了御驾马车。

三阿哥和四阿哥也都到了,我一直躲在行李车那里,装着清点行李,没有上前请安。出发了之后我一直靠着马车的车窗静静地望着外面,同车的巧儿和凝兰一路兴奋地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这次出行我带了两个宫女,一来是康熙毕竟也是过了五十的人,需要多些人小心的伺候,二来我七月份的摔伤也是还要顾及下,不能太过劳累。她们有的聊,也可以让我清净一下想一想自己的事情。

八阿哥的笑脸始终在脑海中浮现,不知道几年以后的他,还会不会有这样温暖的笑容?车窗外的景色一直在不断地向后退去,我突然想到周杰伦的一句歌词:“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这么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老了,当一个人的心里装着太多太多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衰老。那我呢……已经老得快掉牙了吧!笑了笑,还是转过脸加入了她们俩的谈笑之中。

没有十三同行,这一路实在是少了许多乐趣。四阿哥我自然是能避则避的,我与三阿哥并不熟,除了偶尔的请安,几乎没有说过话。他是康熙几个儿子中,文学修养最高的一个,历史上,他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编出了几本书。他经常张口闭口的就是子曰子曰之乎者也的,听着也很嫌烦。

从河北,进山西,在风陵渡过了黄河。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相传这里是黄帝大败蚩尤的地方,这里葬了黄帝的功臣六相之一风后,因此而得名。康熙率领着皇子与众位官员很隆重地祭奠了风后陵,接着继续西行。经潼关进入关中一路沿途视察游览,一直到了华山脚下的华阴镇。

几年前与父母游西安的时候,也路过华山,只是当时正值五一黄金周,出游的人实在太多,只得望而却步了。如今回到三百年前跟着康熙来游览,虽然没有现代的设备,但也是件比较爽的事情。在住处安顿了之后,伺候康熙用膳、休息下,一个人走了出来呆呆地仰望着陡峭的华山,脑海中慢慢回想着金庸的小说,正在自得其乐,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一直避免独处的机会,不是跟着康熙,就是与宫女太监们在一起,今天才难得落了一次单,悬着心回头看了看,果然看见了四阿哥,撇撇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自顾地回了头继续盯着华山看,心脏“咚,咚”地一下下地跳着,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一般。

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好像南巡时那样一般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在躲我?”

我心中一愣,但没有看他,依然望着前方淡淡地说道:“四爷这是说哪里的话,奴婢每日尽心尽力地伺候皇上,又何来躲您一说?”

他微微笑了笑道:“倒是会用皇阿玛来堵我了。”“奴婢惶恐,奴婢不敢。”“你哪有一点惶恐和不敢的样子。”我轻轻笑了笑,没有回他的话。

“一直看着,不累吗?这么喜欢华山?”他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华山问我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个关于华山的故事,四爷想听吗?”我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

对于一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来说,他显得有些老成了,坚毅的脸庞过早的透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在现代,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只是一个才跨出大学校门不久的毛头小伙子,而他,却已经担负起一个成年人所要担负的一切,甚至更多——未来,他还会担负起一个国家。

“说说。”他微微一点头,抿起了嘴唇,我继续抬头看着险峻的华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关于天下第一的故事。”过了半晌,我缓缓地开口说道:

“在很久以前,宋朝的时候,有四位武功非常高强的人,各掌一片天地。江湖中人分别称他们为: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他们是武林中的至尊。

东邪黄药师人称‘桃花岛主’,落英剑法、脚法、弹指神功都是独步天下,玉萧吹奏的碧海潮生曲更是具有干扰对手心智,令对手自己犯下致命错误的功效。

西毒欧阳峰是极为聪明的武学天才,二十岁便横行西域无敌手,蛤蟆功是西域白驼山的不传之谜,其中的奥秘不为外人所知,因此威力无穷。他更善于用毒,所用剧毒无色无味能杀人与无形之中。

南帝段智兴乃是大理国的皇帝,拥有一身的武艺绝学,特别是大理段家的家传绝学一阳指更是冠绝天下,独步武林。

北丐洪七公是一位侠肝义胆,锄强扶弱的大侠,一手组建了丐帮,让全天下的乞丐都有家可归。他的降龙十八掌天下无敌,七十二路打狗棒法更是出神入化。

当时的华山在人们心目中,是权威的象征,谁能在华山论剑中最后胜出,谁就能得到天下第一的称号。他们四位当时都十分看中这个称号,彼此之间都大战了数回却始终无果。于是他们穷极毕生的精力钻研武学,希望华山论剑时可以胜出,一直到了该知天命的年纪,他们终于练就了天下无敌。”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四阿哥问道。我笑了一笑继续说道:

“南帝因痴迷武学,家人都相继离他而去,更因一己私欲,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幼童死在自己面前却不肯出手相救,铸成大错。最终他猛然醒悟,意识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放弃了帝位以及一身的武艺,最后归依佛门,潜心研究医学,为世人行医治病,人称一灯大师。

东邪因早年一本武林绝学九阴真经惹祸,失去了爱徒又痛失爱妻,悲痛不已。于是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只与一名疯徒隐居在桃花岛,从此再不过问世事。

西毒费劲心机得到了九阴真经,却练的走火入魔迷失了心志,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从此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而北丐一生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却始终独身一人,老来孤独无依。很多年后,西毒与北丐终于登上的华山之顶在白雪皑皑中一决高下。

他们大战了几天几夜,使尽了浑身的武艺,却一直打成平手。直到他们彼此筋疲力尽,谁都再也动不了、被大雪覆盖住了半个身子的时候,两人相互对视,突然仰头哈哈大笑,醒悟过来这么些年他们争的不过是一个虚名。二人终于相逢一笑泯恩仇,接着双双死于这华山之巅,葬身于漫天大雪之中。”

许久,许久,四阿哥都没有说话,我们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月光下的华山,一言不发。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很有意思的故事,也很有深意。”

我转脸笑着看他:“如果是四爷,您会去争这个天下第一吗?”他抿起嘴唇,皱了皱眉头,顿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有这个资格,为什么不去争?”

“即使众叛亲离,即使要亲手杀害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再所不惜吗?”我不依不饶地问道。他转过脸来看我,目光深邃悠远,喜怒莫辩。依然是月夜,银白色的月光中的我们相视而对,四周徜徉着云淡风轻的谐和,但我与他却各怀心思,难以相互猜透。

“要赢得战争,总会有流血,总会有牺牲。”末了,他转过头轻轻地说道,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我愣了愣,微扯了下嘴角,那么淡然,那么笃定,这就是雍正!我转过了脸,不再说话,不再看他。

清殇·夜未央'上卷'一诺江湖烟水不记几生前二十二

“镯子呢?”过了好一会儿,他看了看我空荡荡的手腕问道。我低下头说道:“那镯子太贵重,奴婢不敢带着。”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皱紧了眉头打量着我。直到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直视着他,他才微微笑了笑说:“或许有一天,你会愿意带上的。”说罢站了起来,也不再看我,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去。我愣愣地坐在原处,心里琢磨这他这句话的意思。威胁?肯定?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今晚真的是很大胆。

我是在逼这个现在看似还对皇位毫不关心的四阿哥——未来的雍正帝提早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吗?聪明如他,不会听不出来我话里一语双关的说法。他就那么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他会争,他会抢,流血牺牲、众叛亲离……他再所不惜。

后人学者评论雍正夺嫡有三个心理的转变过程:一是一废太子前,他一心一意地辅佐太子,还多次在诗词中透露出他无意争锋、向往恬静生活的心境。二是二废太子前,他依然在为太子说好话,与八爷党保持中立的关系。三是二废太子以后,他煞费苦心地招兵买马,形成了以他为首的四爷党,最终成了这场皇位争夺战中最大的赢家。现在看来,恐怕这些学者全部都错了!他没有变过,他一直都在觊觎着皇位,他一直都是雍正!

“如果有这个资格,为什么不去争?”“要赢得战争,总会有流血,总会有牺牲。”

他冰冷的语气依然在耳边盘旋,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怕他——这个男人,是让我如此地害怕!恍惚地回到住处睡下,夜里不断地做梦,所做之梦完全不能记清,只知道一觉醒来,竟是一身大汗!

伺候康熙用膳时见到了四阿哥,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微微有些颤抖。魏珠奇怪地看了看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立刻调整好状态,冲魏珠微微一笑。

用膳完毕后,康熙与皇子还有百官在华山脚下祭拜了西岳,接着继续上路。一路经渭南抵临潼,驻跸于骊山温泉行宫。

看到骊山温泉行宫,我心里是很雀跃的。虽然知道自己并不能去体验一翻那“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但想到这可是杨贵妃的温泉,还是唏嘘了一翻。另外一个让我心里比较激动得意的事就是,这儿可就我一人知道现在我们脚下正埋藏着世界第八大奇迹兵马俑啊!虽然兵马俑是要1974才被发现的,但我也不禁浮想联翩,如果我现在就把它们给挖出来了,是不是也能名垂青史了嘞?不过想到就连现代的保存技术三十年光景就都能让这些陶俑褪了色,更别说清朝的技术了,再经历三百年,那还不全都风化了!也罢也罢,还是让这奇迹安心地再等三百年吧!

在骊山住的几日,康熙很喜欢泡温泉,温泉具有强身健体治疗疾病的功效,这在古代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康熙自己也说泡过温泉之后,更能安然入梦了。

伺候他睡下后,我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外泉,正直秋季,已是一片霜露既降,木叶尽脱的景色。澄澈透明的月色好像企图过滤人间的一些尘世烦恼,却使我越发的感觉到孤寂哀愁。坐在泉边,撩起裙子,挽了里裤,脱了鞋袜,把脚伸进水里,温热的泉水没过我的脚面,微微叹了一声,一阵暖意瞬间流淌至全身。

低头看我的脚,发现和现代时我的脚还真是不一样,这古代女人的脚就是好看,不用穿高跟鞋,一点点磨过的痕迹也没有,雪白雪白的。突然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点轻微地响动,我一惊,急忙起身穿好鞋袜,在泉边的大石头旁蹲了下来,偷偷把头探出去看。只见前面的树林里隐隐有人影窜动。心下狐疑,这么迟了,会是谁在那里?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靠近了些,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声,一个人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却不能听的很分明。屏住呼吸,几个敏感的词隐隐地传到我的耳朵里:“太子那边……索额图……八贝勒……”我的心猛地咯噔一愣,急忙又向前进了几步,透过树丛的缝隙,我一眼就看到了三阿哥的背影,他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只听那人说道:“回禀三爷,何焯已进了八贝勒府。”三阿哥冷冷笑道:“李光地这一招棋下的还真是妙!”

何焯?李光地?这两个人,我好像在史书上看到过!他们是个什么身份呢?好像是八阿哥的亲信!没容我仔细思索,三阿哥又说道:“索额图这一闹,皇阿玛对太子已甚为不满,眼下这局势,究竟如何扭转,还得细细琢磨。老大、老八那边都已开始蠢蠢欲动,我自也不能坐以待毙,你们那边还有何最新的风声?”

“回三爷,奴才等认为,太子恶性早已引起众人不满,恐怕被废乃是迟早之事。此次三爷随皇上西巡,乃是绝佳的机会,三爷千万要把握住。”

三阿哥点点头:“这个自不用说。不过我看皇阿玛还是较为中意老十三。”“虽然皇上现下较为喜爱十三爷,但奴才认为,十三爷年纪尚轻,皇上心中是否将他做为储君人选还尚待考虑。”

三阿哥又问道:“上次叫你所查之事可有结果?”

那人回道:“回三爷,奴才谴下人买通了裕亲王府的太监,打探到裕亲王去世之时对皇上所说的是:‘八贝勒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

“宜为储君!好一个宜为储君!”三阿哥冷笑起来:“好你个裕亲王,临死了还不忘摆一道。皇阿玛竟将这四字抹去,究竟是何用意!”

“三爷,眼下局势虽不甚明朗,但在朝中,呼声最高的乃是大千岁、八爷与十三爷,三爷应及早想出万全之策,防患于未燃啊!”静了好一会,三阿哥冷冷地说道:“得想个法子,把老大,老二,老八和老十三给我一网打尽!”

我蹲在树丛后面,手脚冰冷,动也不敢动,心里面一阵接着一阵的翻涌。他确实做到了!先是与大阿哥一起向康熙禀报太子夜窥皇帐,让康熙大怒废了太子,再向康熙密报大阿哥用巫术诅咒了太子,又让大阿哥也被圈禁,后又挑唆大阿哥向康熙报告面相人张明德言八阿哥日后必定大贵,气的康熙又革了八阿哥的爵位。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这么多,却惟独忽略了那个最最重要的四阿哥!一废太子后,三阿哥确实风光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