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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爱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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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第二天,钱浅醒来时,欧周已经不在了。打电话给欧周没人接听,公司里电话钱浅,她就只好先回公司。
  路过客厅的时候,钱浅看到了……欧周喜欢的阳光。
  在那天欧周注视地板上,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阳光,它就及其显眼的在那儿,斜着,几乎不移动。
  
  之后好几天 都找不到欧周。电话不接,人也不见踪影。欧派也说他这几天没怎么见到欧周。钱浅心里明白了,欧周在躲她。钱浅知道,这时候去找她没用,给她点时间自己想明白,况且,也没找到。
  这几天悄悄为欧周伤神,商维梓却看出来了,虽说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老友的心里有事了,于是就提出去放松一下。
  “浅,晚上到亚文那儿去吧。看看她的肚子怎么样了?我都跟她约好了,还有峥峥。徐果晚上有课不来,咱们几个先去,怎么样?”商维梓笑着开口。
  “今天晚上?”钱浅倒是想去看看亚文,毕竟好友要当妈妈了。
  “对,晚上八点钟,她呀快憋死了,被监视起来了。呵呵!~” 孕妇总是被关注嘛。
  “行,去。”钱浅说。
  
  晚上,九点多钱浅才赶去聚会。萧亚文的男朋友是家娱乐城的经理。钱浅赶到娱乐城时里面才开始要热闹。钱浅来到二楼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其实是个监控室,进门正对的一面墙全是监控镜头。三个本来在大笑的女人瞬间停下,坐在办公室一头的沙发上用目光扫向她。
  “我说,钱浅,我送你块精准的钟表怎么样? ”东道主萧亚文首先发起攻势,说话的声音依然很温柔,但多了份戏谑。
  “送钟?听着多不吉利,嘿嘿……”钱浅哪会听不出损友的弦外音,看了一眼监视屏,走过去坐下。
  “死家伙,来看我还迟到?!”亚文给她到了杯咖啡。
  “大小姐,这会儿喝咖啡,晚上打更啊!你行,你肚里那个行不? ”钱浅说笑。
  “对,就是打更,要你们陪着我多呆会儿。”亚文说得认真,“有意见? 请保留。”有黑道大姐风范。
  “不敢不敢,你都吩咐了,我照办。”钱浅啜了一口咖啡,很香。
  “峥峥今天还说你没良心,到她那里骗吃骗喝。你没意气,都不带我一起。”亚文坐在钱浅和峥峥中间。
  “峥峥败我名声不可信。”钱浅看着不言语的峥峥,峥峥一幅你奈我何的样子。
  “亚文,”钱浅看着烤着自己的亚文,
  ““嗯?”亚文问。
  “不打算结婚吗?孩子都有了。”
  “嗯…… 估计得结,等人来定时间。”亚文说话总是很温柔。
  “等谁啊?”商维梓插进来,“没听你说过。”
  “等他。”亚文轻拍肚子。三人都呆了一下,而后大笑。
  “哈哈,可怜的次亮啊,能当爸爸就是当不了老公,你啊,估计折腾死他了。”大家狂笑。
  “你呀。”钱浅拿肘戳她。
  
  (41)
  四个女人,叫了吃的喝的,就在办公室里聊上了。不知不觉快到午夜了。商维梓在监视屏上扫了一眼,开口说:
  “下面很热闹了。”
  “一般都是十一点多开始HIGH 的。”带头走近监视墙,亚文说。钱浅几个人跟过来,看着监视墙上十几个监视屏。突然,钱浅好像看到了…欧周。她一倞。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欧周坐在一个角落,没有什么表情,眼睛看着前面。商维梓也看到了,
  “诶?浅,你看到没,是木头!”大呼小叫得引起其他两个人注意了。
  “你们认识她?”亚文问。
  “嗯。”钱浅没多说,商维梓也没说什么。
  “她就是钱浅领着去我那儿骗吃的那个人。”峥峥看着监视屏里的欧周。
  “小李,把这个切到一号来。”亚文坐在一边吩咐前监视器前面的小伙子,马上的屋子里的大屏上就是欧周的影像。钱浅看着欧周,目不转睛。欧周穿了一身白, 很显眼。看不出心情如何。
  “钱浅,你朋友? ”亚文问得很平淡。
  “嗯。”钱浅应了。
  “就是她。”商维梓说。除了亚文,其他人都没什么大反应。亚文很惊讶,
  “开始了?”
  “算是。”钱浅看见欧周在发呆。
  “那你得贿赂我。”亚文语调暧昧。
  “怎么说?”钱浅回头,商维梓和峥峥也看过来。
  “这家伙,经常来我们这儿。”亚文搅着杯里的饮料。
  “经常来?”钱浅倒是想知道,怎么个经常法。
  “每星期两三次吧,接近午夜时来,一个多小时后就走人。而且,从来不点酒。”亚文看着钱浅开口了。
  “你怎么注意她的?”钱浅问。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她跟乐队说要试试鼓,鼓手同意了,我在吧台,所以就记住了。她来,不是坐着就是敲鼓,很少说话,看着挺让人上火的。” 
  “上火?”商维梓说。
  “不说话,冷冰冰,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感觉让人很上火。”亚文笑着说,“钱浅,你是不是被冻够呛。”
  “还好。”出去打个招呼,钱浅想。
  “她,前天在我们这儿打架了。”亚文看着钱浅。
  钱浅惊讶得回头看着亚文,然后迅速看欧周,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受伤。
  “是她打人家。”亚文知道钱浅的担心,“一酒瓶就解决了。”商维梓捂着嘴,不敢相信,峥峥则是盯着钱浅。
  “那人招惹她了?”钱浅说。
  “要不我怎么看她上火呢,”亚文换了个姿势,“是旁边的桌打起来了,不关她的事,她就拎个瓶子过去,一瓶子把其中一个打晕了。然后,又坐回去了。”亚文笑了,“我们叫了警察。”大家都没出声,钱浅看着欧周,若有所思。转身出门。留下屋子里三个人盯着监视屏。
  
  “欧周。”钱浅站在她身边,招呼。欧周闻声抬头,眼睛里闪过慌乱。
   “钱浅。”欧周回话,抬手招来服务生。
  “最近跑哪去了,找你吃饭都不见人。”钱浅说着别的。服务生走过来了。
  “最近忙。”欧周撒谎。
  “您要点什么?”服务生客气的问。
  “红方。欧周?”钱浅看向她。欧周举起手里的杯子,跟服务生说“
  “ 麻烦用这水给我倒杯。”她一说完,小服务生先笑了。欧周也发现说错了,但没更正。
  “红方,白水。二位稍等。”服务生离开。
  “呵呵,水倒杯?以柔克刚呢你。”钱浅笑着调侃。欧周也笑了,她看见钱浅后,心里有个地方不一样了。看了钱浅一眼,她想马上离开,于是对钱浅说:
  “钱浅,改天见,我先回了。”不等钱浅说话就走了。钱浅看着她,逃之夭夭,笑了。
  (42)
  监视屏这边,有一个人,看着钱浅的微笑,心里,泪水已经宣泄,悲壮。
  钱浅笑着回到楼上,面对的是三张暧昧的脸。
  “把人家吓跑了吧?!”亚文打趣。钱浅一笑了之。
  过了一会儿,打着孕妇应该多休息的旗号,几个人散了场。钱浅开车送了商维梓,然后掉头送孔峥。车里 两个人聊着天。
  “钱浅。”孔峥叫到。
  “嗯?”钱浅看了她一眼。
  “你…… 很喜欢欧周?”孔峥声音平平的。
  “嗯。”钱浅不多说。
  “我……”孔峥刚要说话,钱浅打断了,
  “峥峥,我不只是喜欢她,我是爱她。”钱浅没让他说完,她不敢听,也不想听。
  “呵呵,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你定不下来呢,跟幽魂似的飘下去呢。”孔峥的声音是哽咽的,把脸转向一边。
  “峥峥,你知道我从不忘带自己的信息给你,知道为什么吗?”钱浅慢慢的问,心里平静。                   “因为,我还不够当一个骗子。而你也不当骗子。”孔峥的眼泪掉下来了。钱浅看见她的泪水,倒是放心了。
  “爱情来得晚,冷了凉了不热乎,那也是我的。”钱浅说得明白。
  孔峥放声大哭,任泪水肆意,好像把自己的委屈和孤独全哭还给钱浅,哭得外露不做作,没有无奈不甘,只有遗憾、坦白和结束。拉过钱浅的右手,混乱的给自己擦着眼泪。
  钱浅笑着帮她擦眼泪,心里感激:爱我的人,谢谢你。
  哭够了,孔峥还在抽咽,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钱浅:
  “浅,我们这是不是就算结束了? ”声音里的担心没有掩饰。
  “得看你说的是什么。”钱浅有点不解。
  “从现在起,咱们就到了岔路口,越走越远。是吗? ”孔峥有点后悔。
  “峥峥,咱是天涯咫尺,好姐妹,懂吗?”钱浅心里一颤,心里有着亲情的感动, 
  “傻子,以后就不哭了。我还想白蹭你饭吃,看你笑着骂我呢。”钱浅佯装挑逗的挑起她的下巴。
  车里的氛围舒服很多,平静下来,孔峥说:
  “浅,昨天我接到小芮的电话了。”
  “啊?小芮?”钱浅问。
  “他说,下月你生日之前,他和小丹都回来。”
  “小丹…… ”钱浅恍惚想起那个挑衅的声音:看谁撑得过29岁!
  “他们俩个好像把你当肥肉哦。”孔峥的关切溢于言表。
  “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能处理好。”钱浅不太担心,安抚峥峥。
  “ 我倒是很佩服你们三个的,他妈的 ,居然拉了这么久,玩拉恋呢?!”孔峥精气神又回来了。
  “放心,主角已经不是我了。”
  29岁,下个月就是了,钱浅又想起了欧周。
  
  (43)
  欧周从娱乐城出来后开车转了一阵,心里老是有个东西晃来晃去,去捉不住。
  下车沿着马路走,静静的走着。两边白色炙热的路灯安安静静的陪着她。踩着马路牙子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灯变成黄色,两条黄色的线,昏暗暧昧的生冷光投影在她的身上,她倾斜而略带哀伤的影子……
  不知不觉又开车来到妈妈那儿,悄悄的开门进屋,坐在客厅。欧母在楼上听到声响,吓了一跳,叫醒欧父到楼下一看,是欧周,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心疼极了。欧母叫欧父继续睡,自己则下楼坐到欧周旁边,借着昏暗的门廊灯,欧母看到欧周迷茫的眼睛。
  “小周,吃饭了吗?”欧母摸着女儿的脸,疼惜的问。欧周看向母亲,眉毛皱紧了。
  “小周,妈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欧母打算起身。却被欧周的声音留下。
  “妈。”欧周看着母亲。
  “小周,怎么了?”欧母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怕着。
  “妈。”欧周不说话,只是轻声叫着。
  “妈在,妈都在。”欧母哄孩子一般。
  “妈…… 我好像把自己……丢了。”欧周靠在母亲怀里,低声跟母亲说。
  “丢不了,傻孩子,有妈在呢。”
  “妈…… 我很乱套,我让你很操心。”欧周在母亲怀里哽咽。
  “瞎说,妈知道小周,妈知道的。生活本来就不是平静的,波涛总会有。总是在你摸不清头脑的时候,现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不能一味逃避,它会嘲笑你,让你痛苦。勇敢面对现实的时候,头要抬起来,把一切都摆在一边,暂时什么都不想,尽管还会悲哀,但是面对时就不能自怜。”欧母给女儿打气。
  “小周,妈跟你说过,往往,摧毁我们的不是突如其来的天塌地陷般的痛苦、不幸、灾难,而是日复一日的消磨,沉沦……人都是刚性的。小周,要努力啊。”
  “记住,妈一直在这儿,会一直在。”
  欧周点头,眼泪砸在地板上。
  楼梯口暗处,欧父无声的转身。
  
  (44)
  自从上次在娱乐城见过欧周后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其间两个人只通过一次电话。
  周五晚上,钱浅想打电话约他们母子明天出来散心,结果一个电话让她匆匆忙忙的赶到欧周家。 
  门压根就没关,一推就开了,没开灯。open,close,max都不在,钱浅一路上楼。在小客厅里,欧周抱膝坐在地板上,电视机开着,声音很小。
  “欧周。”钱浅蹲在她对面。
  “你来干什么?”欧周的语气虽然很差,但看到钱浅心里却很暖。
  “陪你。”钱浅手搭上她的胳膊。
  “不用你陪。”欧周发现自己突然很怀念钱浅的怀抱。
  “可我就想陪。”钱浅当她是别扭,俯下身凑近看着她笑
  欧周看着钱浅的笑脸,突然想起那天早上起来时看到的情形:
  钱浅睡得很安稳,眉眼放松靠在自己的肩上,一丝头发垂在眼上,欧周不自觉地拨开发丝,钱浅轻轻动了一下,但没有醒,吓得欧周僵住,看着钱浅的嘴唇动了动,又睡过去了。欧周见她不动了,竟鬼使神差的亲了钱浅的唇。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后,夺门而出,留钱浅一人在自己家。现在,欧周看着钱浅微笑的唇,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早上。心里一下慌了,口不择言:
  “不要你对我这么好,走!”钱浅虽然知道她心情不好,但见她如此,心里也不禁有气,火气也噌的一下上来了,
  “难道别人对你好,你就那么难受?”钱浅语气硬起来。
  “你别管,走。”欧周心里不想钱浅生气,但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你是对所有人还是只对我? ”钱浅偏偏扯上她自己。
  “我对谁都一样,你也不例外。不要以为我们是朋友。”欧周越说越不好听,心里也很难受。
  “好。欧周,你行。”钱浅真的生气了,但反倒笑了。欧周抬头时就是看到生气的钱浅在笑,她有点呆,什么也说不出来。钱浅狠咬着嘴唇,笑得很愤怒,欧周的话让自己觉得自己是硬凑着要东西的人。
  “欧周,你混蛋! 我走! ”说完,眼睛很热的钱浅转身就走。
  但却走不了。
  欧周突然半跪着抱住钱浅,头扎进钱浅怀里,拼命往下压喉咙里的哽咽。钱浅一惊,火气也退了,暗想自己刚才的失态是怎么搞的,怎么就跟欧周发火了。
  “对不起。钱浅。”欧周闷声闷气,却不抬头。钱浅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欧周,心里其实比什么都高兴,但嘴里却不饶人:
  “欧周,你抱着我这不是朋友的人干嘛? ”手却轻轻的摸着她的头,扯着耳朵。
  “对不起,钱浅。”还是这句。钱浅叹了口气,拉开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只要做你的朋友。”钱浅说得真切,眼神里面的热情蛊惑欧周。
  “还要做什么?”欧周很迷惑在钱浅的眼神里。
  “还要做……好朋友。”钱浅本想说做爱人,但怕欧周一时间再反弹,就改了口。然后看欧周的反应。欧周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静静的点头。钱浅有点失望,拉着欧周靠着沙发就坐下来。
  “你怎么来了? ”欧周这回直接的靠在钱浅身上 ,钱浅一笑,拥着她。
  “听你语气不对,猜你估计心情不好,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小柯得什么病了? ”
  “急性肠炎。”
  “住院了?”
  “今天出院的。在妈妈那儿,妈咪也在。”欧周很沮丧,握着钱浅的手,说:
  “钱浅,我抱着小柯去医院的时候,我感觉……感觉儿子在我手里,就好像一片羽毛,轻轻的,好像随时就要跑掉,那种感觉很怕。”欧周好像很累,钱浅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会好的,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钱浅安慰,但是欧周没听进去,还在说着自己的话头,
  “医生问我孩子怎么了,我……我答不上来,我只是看着小柯惨白的脸,强忍着,差点没把医生揪起来。还好,少爷在,龙依在……”欧周低低的说,
  “你说我是不是没用? ”欧周看着钱浅。
  “瞎说,有你在,小柯才会好得快,知道吗?小柯很在乎你,我想啊,你抱着他的时候,他乐着呢,疼也去一半。”钱浅说。
  “小柯……很懂事,这孩子,比较早熟,有时会说他这个年龄段不该会说的话。”
  “现在的小孩子,都鬼精鬼灵的,懂得东西都不少。小柯这孩子真的不错,是个小大人。”钱浅说。
  欧周又提起儿子,“我很疼他,可是……一看见他,我 ……”欧周好像想起什么,不说了。
  “说吧,我听着呢。”钱浅鼓励她,她很少说以前的,今天难得开口,她不能让她把话就此打住。
  “说什么呢? ”欧周打太极。
  “就说说你的过去。”钱浅引路。
  “过去……”欧周看着钱浅考虑着。“你想知道?”
  “嗯。”钱浅点头。
  “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说也没用,不说了。”欧周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继续,硬是把话头毙了。钱浅明知道,很无奈,但只能装出不干了的样子:
  “喂,你过分了,我那天都有跟你讲了很多我的事了,还有糗事呢,你却什么都不说,算朋友吗?”
  欧周看着钱浅假装怒气的脸,半晌,笑了一下,
  “我不喜欢吃葱花。”
  “啊?”钱浅傻住。
  “我不喜欢甜食。”
  “啊?”
  “我喜欢白色。”
  “……”
  “我喜欢摩托车。”
  “我开过坦克。”钱浅说不出话了,开坦克?
  “坦克? ”钱浅打断她问。
  “大学时,跑到莫非部队偷偷开的。”欧周手指轻轻在钱浅手上打拍子。
  “怎么样?坦克很稳吧? ”钱浅觉得欧周身上藏的东西还真不少。
  “是很稳,但很吵,很费力,很慢的感觉。两个操作杆拉起来很费劲儿,油门一脚踩到底,它才慢慢动起来,转弯时拉杆胳膊酸…… ”欧周慢慢跟前前说着,眼睛里荡着微笑,钱浅看到欧周笑得天真的样子,真想让她就这么一直笑。
  …… ……
  这一晚欧周跟钱浅说了很多自己喜好,但是还没有提起以前感情方面的事,但钱浅认为,这是进步。
  
  (46)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钱浅接到了林小芮的电话,
  (钱浅,我们有几千天没见了,想我没?)小芮开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小芮师兄。会数四位数了?最近怎么样? ”
  (小丹要我后天陪她回国。给您祝寿啊,哈哈……)
  “小丹师姐最近好不?我有好久没联系她了。”
  (她啊,好着呢。这不?最近赶班,争取无事一身轻的回去见你。)小芮的话让钱浅笑了。
  “行了行了,你心里骂我呢吧?! ”
  (听得到?果然我们心有灵犀。)
  “不跟你疯,回来我去接机。机票定了?”
  (后天下午的,转天早上八点二十到,航班号•;•;##¥。接机有没有鲜花啊?)
  “你这牛粪不是已经有鲜花陪着了么?还敢跟我要。”
  (呵呵,牙尖嘴利……你还没睡?)
  “就睡了。你刚下班?”
  (是,刚自由。嗯……那个,钱浅,我……)
  “小芮师兄,你不用担心,见面再聊吧。”
   (哦,呵呵,好,见面再说。你早点睡吧。)
  “嗯。”
  
  跟小芮通过电话不久,欧周打电话过来了。这么晚打电话,钱浅有点纳闷。
  “欧周? ”钱浅笑着开口。
  (钱浅。睡了没? )
  “还没。”钱浅觉得欧周有事要说, 果然。
  (我明天要去云南。)
  “去云南?明天?”钱浅不是一般惊讶。
  (嗯 。明天早上就走。)欧周说,(估计三四天就回来。)
  “去干嘛? ”钱浅着急的问。
  (一点小事,过去帮忙。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你生日那天我一定会来的。)欧周那边 的声音很小,钱浅听见她说的话,非但高兴不起来,还有点心慌,
  “你在自己家吗?我马上过去。”钱浅非得见她一面才行。
  (嗯,也行,过来一起散步。)欧周想了一下答应道。
  
  (47)
  钱浅穿好衣服,拿了包,出家门。钱浅家离欧周家不算远,再加上晚上路况好,没多久,钱浅就出现在欧周家门口。门是开着的,钱浅推门而入,欧周正在给open 带项圈和链子,见到钱浅,笑了一下继续,已经带好了的close小步跑到钱浅身边打转。
  “我经常晚上带着它们出去遛达。”欧周给open 带好后,拍拍它的头,对钱浅说。
  出了门,钱浅说:
  “半夜溜狗,你还真行。”
  “白天有机会也会带它们出来玩,但机会很少。晚上也有好处,可以松开链子让它们自己疯跑。”欧周左手插进裤子口袋,右手牵着两只狗狗,笑着说。
  “我感觉一下。”钱浅伸出右手。欧周笑了笑,递给她一根链子,
  “这两个家伙劲儿很大,牵一只吧,我也轻松。”
  走出小区,钱浅问:
  “怎么突然这么急去云南?你爸妈知道吗? ”
  “嗯。知道,晚上去吃饭时已经说过了。”欧周说。
  “为什么这么急? ”钱浅都快急了。欧周蹲下身 ,把俩个狗狗脖子上的链子松开,两个家伙一下就撒欢的跑出去了。
  欧周把两根链子拿在右手上,看了钱浅一眼,说:
  “那边有个案子,警察要我去指认一下。”语气很平淡。
  “案子?什么案子?”钱浅站住。
  “几年前的一起纵火案。”
  “纵火案? 在云南?”
  “嗯,玉溪市。”欧周继续往前走,钱浅跟上来。
  “说明白。”钱浅拉住她的手。欧周一顿。
  “五年前吧,我去云南,在玉溪呆了几天。我住的旅店失火了,当时怀疑是人为纵火,但没抓到人,最近又翻出来了,叫我去配合指认工作。”完全轻描淡写。
  “你住的地方?有没有受伤?”钱浅乱乱的问。
  “呵呵,别急,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是受了伤也早就好了。傻瓜。”欧周笑着说。
  “也是哦。”钱浅也不好意思了。
  “那场火烧掉了半个旅店,死了好几个人。我那天回得晚,火起的时候我还没睡,所以我没事。”
  钱浅从欧周的语气里听出一些不对味儿的东西。
  “要你去指认?难不成你见到凶手了?”钱浅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不确定,都有点记不清了。”欧周皱眉说,“那天我半夜才回去,心情不太好。”欧周抬起头看天空,接着说,“那天,半炫月很美,我没回自己的屋子,就在院子里靠着墙边坐下。我打算自己坐一会儿,但有两个人进来了,我以为是半夜投宿的,没理会。过了没多久,那两个人出来了,走得很快,其中一个叼着烟。烟头很打眼,我看过去,当时模模糊糊的看到他们的脸。警察怀疑就是他们放火。”欧周说的话让钱浅觉得自己是在听电视剧。
  “然后就出事了。一楼就起火了,可我不是第一个发现的,我…… 过了好久才发现,那阵子,我在……发呆。等我发现着火时,已经乱套了。有人叫有人喊,火很大,我一下就呆了。”欧周站住脚,看向远处的狗狗,钱浅没出声。
  “火很漂亮。”欧周转头看着钱浅,“你知道吗,那时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很混蛋是吧?”欧周问钱浅。
  钱浅握紧她的手,摇摇头,猜想那段时间是她把自己流放的日子。
  “消防车来得很慢,火越来越大。大家喊着救人,我就参与了。”欧周傻傻一笑,“我进去背了一个孩子出来,因为我参与了救火,得到表扬,但是谁也不知道,”欧周看了一眼钱浅,
  “在我心里,开始时……是多么喜欢那场火。”
  钱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火灭了就有警察来调查,说怀疑是一桩纵火案,我就说了自己看到的,他们叫我作了拼图,拼完我并不觉得很像。”欧周住了嘴,向着两个狗狗打响哨,召回狗狗往回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认出他们……也许去了也帮不上忙。”欧周对钱浅说着自己的不确定。
  “后来呢?”钱浅问。
  “后来? ”欧周一笑,“后来我就离开云南了。”
  钱浅突然决定开始讨厌云南,随即又在心里笑话自己:笨蛋钱浅。
  “其实云南真得很美。”欧周看着钱浅,不想她在这事上担心,转了话题。
  “我还没去过,你说说。”钱浅饶有兴趣,“你最喜欢哪里的景色?都去过哪里?”
  “我也没去多少地方。”欧周笑了一下,“兴致被火烧光光了。”欧周居然对钱浅作了个鬼脸,钱浅觉得自己的心又多了一样珍品。
  “其实,我是奔着怒江去的。看过了怒江之后才决定多走走的,结果一道玉溪就出事,才走人的。”
  “奔着怒江?”钱浅问。
  “在火车上偶然听到人家说:怒江像黑色的石油。我很好奇,没什么事情,我就去了。”欧周看着路灯下认真听她说话的钱浅,突然想起钱浅说过的一句话:“这可是个听我热情谈话的耳朵,得留着。”好像,钱浅总是认真听自己说话……欧周看着钱浅失神。
  “欧周?”钱浅发现她的不对。
  “啊?厄 ……怎么了?”欧周突然忘了话头。
  “你怎么发起呆了?”钱浅真得想知道她看着自己在想什么。
  “没事。”欧周看向前面,把右手上的链子换到左手。
  “那接着讲。”钱浅笑了,伸手抓住链子一头,用力,她们的手一起摇摇摆摆。
  “我搭长途汽车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下来,就见到满是碎石的河岸陡坡。放眼望去,怒江压根不是黑色的,近处是褐色的,远处的却是青灰色的。水很吵,吵得很嚣张,吵得狠自在,也吵得很美。下到怒江边,用双手把流动的江水捧了一捧,就抹在了脸上。”欧周的左手抓住钱浅的右手,停止了摇摆。
  “你知道吗,那水像是从冰箱里流出来的,我的头被冰得发疼。在江边我坐到下午,然后到附近的一个小城住下。傍晚的时候,我又去了江边,结果,让我看到了黑色的怒江。晴朗的夜空,宁静,还有丝丝光亮,江水看上去是黑色的,但不是死黑,而是被黑夜的光芒处理得非常动人的黑色,很漂亮,还很妩媚。”欧周仔细描述给钱浅。钱浅听得津津有味 。
  “这次去还会去看吗?”钱浅问。
  “没准备再去。”欧周说,“一次就够了。”
  “明天几天的飞机,我去送你。”钱浅停下问。
  “明天上午十点。你不用送我,玉溪那边的警察来接我一起走。”欧周看着钱浅说。
  “好吧,那等你回来时我去接机。”钱浅偏着头说。
  “嗯。”
  两个人召回狗狗,往欧周家的方向走去。调皮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
  
  (48)
  钱浅把林小芮和孙小丹接到宾馆,等他们休息过后,晚上几个人在孔峥的地盘上为他们接风。
  “师姐,好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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