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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系统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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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彻骨的寒凉。
这圆球——一开始她以为这是莹白的。但仔细观察它片刻之后，却发觉那股莹白的光泽，真的只是光而已！这透明的晶体，和“梦”抱在怀里的那颗，在材质上看起来——除了体型更为巨大之外，并无不同！那可是被林菲称为高能结晶的存在！那区区直径只有一米左右的圆球，就已经是储存着十万单位能源的存在！而这颗巨大的球体，即使将内部开拓出一整个院落也是绰绰有余！！而且更别提八个角上也有着相对而言比塔顶那颗小了太多的莹白珠子——也都要比第九十九层的那颗要大上不少！
“菲菲？！”她呼喊着林菲，以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这种东西——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吧，菲菲？”
“对。”林菲首先肯定了她的话，但不等着林妍生出侥幸就淡淡的打破了她的希冀。“它的纯度自然没有那块晶体高，那么珍贵的超高压缩型能源晶体不是能够被奢侈到直接用于建筑的。哪怕这里是羽族的精神信仰——但是，即使纯度不好，如此巨型的晶体所蕴含的能量，也足以支撑羽族的城存在到永远。”
随着林菲声音落下，某种深入灵魂的寒冷就无法抑制了。并且那股寒意更是伴随着不祥的预感，让林妍的整个灵魂体都振荡了一下。然后她确切的见证了这股预感的实现。不，因为那本来就不是什么预感，而是一种对于已经是显而易见却怎么都不愿去相信的——对未来的推测。
然后，那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塔顶。然后他的指尖轻柔的触摸上了巨大的球体。林妍看见阴霾迅速弥漫了城永远晴朗的天空。
随之而来的当然会是毁灭。
林妍知道这未来，但是似乎这种知情对制止那股悲哀到心痛的感觉毫无帮助。那种难以言表的悲痛感，就像是掺杂着一种——自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自作聪明一切都不会发生似地自责。
如果灵魂拥有眼泪，她想必已然泪流满面。
不……不要……不要继续了，别再让我看这些了！我知道我做错了啊——菲菲！我不要看了！不要再继续了！——
林妍、在心底无声而惨烈的哀鸣。
只是，林菲不为所动。
作者有话要说：
☆、飞羽凋零的白城
阴霾掩盖了永远晴朗的天空，莹白的晶石逐渐黯淡。
林妍无声无言的离开了塔顶，在圆尖顶的洗礼池上方望着开始慌乱的羽族。不久她就循着漫天的光羽抬头向上望去。那漆黑的光羽，大概是焱的凋零。但随之而来的，是晶莹的尘埃。那让她仿佛看到了那巨大莹白的球体，如“梦”那般，粉碎成无数碎落的光。再想想那整个九十九层如幻境般破碎的样子——
林妍仿佛已经看到城的末路。
果不其然。
她看到触碰到光尘的羽族那茫然抬起的脸，然后无奈的最后叹出一口气，凋零成漫天飞羽。仿佛在他们触碰那晶莹的尘埃的时候就已然明了发生的一切。
不，这是错觉。林妍忽然发觉了他们陷入绝望然后凋零的原因。
城——在消亡。
她望着逐渐崩溃毁灭的城，那似乎在塔顶的球体毁灭之刻就已然被雾气逐渐涌入，然后被同化成漫天雾气与晶莹碎落的光。
不……
林妍无声的哀鸣着。她曾经是有机会的，是她太天真了……是她毁了城的一线生机……是她错了，是她做错了选择……
“你以为，你的选择够高尚吗？”林菲淡淡的质问着，让林妍无言以对，“你以为你的牺牲可以挽回一切？你以为你拼上自己的命就足够扭转历史？林妍，你以为你对这个位面而言能有多大的意义？”
“……不，我不是这么想的……”林妍喃喃的说着，声音里满是茫然与无助。
“无论是或不是，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如此。”林菲说话的样子很冷淡。“或者，你想要否认这一点吗？”
林妍无法反驳，只能沉默而茫然的望着漫天凋零的飞羽。整个城都在逐渐化为漫天零落的迷离细碎的光泽和剔透如雾的晶莹尘埃。
她看见门，泛起淡淡的光泽的门，微微朦胧着试图护住城。她看见翘起八个尖角古色古香的白玉铸就般的雕栏画栋的塔，已然化为漫天飘零的晶莹尘埃。有着如白宫般圆尖顶的洗礼池也开始逐渐崩塌散落成漫天飞舞的光。羽族们逐渐因为自身情绪被蕴含着某种意味的墨色沾染的飞羽以及某种磁场的变动激发而逐渐崩溃凋零。
漫天纷飞的光辉之羽。漫天纷飞的晶莹尘埃。即使毁灭，也美丽的如同梦境的城。
林妍无法抑制的想起第一眼看见城的样子。那洁白而纯粹的一切，是不容亵渎半分的圣洁。她在空中飞翔，风迎面而来，轻柔而温暖的如同明朗的阳光。她掠过无垠的蔚蓝苍穹，望见了少年热情开朗的笑容。那是她第一次遇见尘。
想起了那个少年，然后就忍不住想起昨日绕着塔试图触碰那个传说，身后的一张张微笑着却显得分外肃穆虔诚的面容。
尘微笑着望着茗，茗神情如同初见般温柔。她原以为那么温柔的女子是无法承担起管理的责任的，但又不能不承认，在她作为羽族的公主的期间，每一个羽族的生活都是静谧而快乐的。他们的身后有一个身影是蓝，他看着灵的神色柔软而略带羞涩。而灵望着自己，微微弯着的眉眼显得纯真可爱。不过，焱并不在那些羽族的中间，应该是他又不在城中——林妍想起了他大概应该是在次日早上返回，以及那个时候从余光中飞过的剪影，和他自己说他常不在城中的话。
还有更多更多她还没来得及认识的羽族，有着同样干净明快的笑容，有着同样温柔的心灵。只是，他们现在……都凋零成这漫天的光辉之羽。
林妍悲哀的别开目光，却恰巧望见了茗。跪在正在消泯的宫殿正中，呢喃着什么。她忍不住近前去听，却对上了满溢出淡淡的哀伤的、原本永远温柔如水的面容。她呢喃着祈祷，对着已然碎落成一片空旷的虚无，那柔软的声线仿佛涌动着水一般的忧伤。原本清澈的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芬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嘶哑与最后的希冀，回荡在这已然要消亡殆尽的宫殿。
“月神，羽族要失去城了。羽族的子民已有大半陷入凋零。我们终究没能抵挡住魇。”
“月神，祈求您接受被魇玷污的灵魂归于天空。”
“月神，愿您庇佑仍幸存的羽族。”
“月神，羽族公主、“茗”，愿于此以己身献祭，请求您的仁慈。”
“月神，祈求您守护残余的羽族，直至羽族能够重筑起城。”
林妍听着茗虽然嘶哑却依然平稳的一声声的祈求。她原以为是茗依然能让她自己冷静下来，却在看到茗洁白的羽翼已经开始逐渐流露出淡淡的神性般的光辉时，才明了过来。她只是强撑着不愿太早的凋零，只为了祈求羽族的信仰去拯救她的族群——那，是凋零的前奏。
林妍眼睁睁的看着茗无比坚定的跪在原本供奉着一颗莹白圆润的球体的祭台前，以自身意志强行将逐渐崩溃的身躯解体的速度压制到最慢。那一句句从心底而出却语无伦次的祈祷声，明明如此沉稳坚定，听在林妍耳中却如声声泣血般惨烈。她眼睁睁的看着茗的身体一点点崩溃，凋零成漫天的光辉之羽。
洁白的羽毛穿透她雾气般的灵魂，却显得分外温暖。林妍几乎要因这股温暖而泪流满面。
林妍愣了一下，然后落荒而逃。却看见落寞的尘。他坐在门的旁边，倚着一根高大的柱子，脸上带着淡淡的苦涩，目光定定的望着宫殿。在茗凋零的那一瞬间，林妍听见尘的叹息，然后陡然看见他的凋零。几乎就在茗逝去的瞬间，银灰色的光辉之羽飞散消无。
茗爱着羽族与城的这一切，而尘，爱着她。
“为什么？大家——怎么会？”灵跌跌撞撞的飞回城，抱着侥幸的少女最后的幻想瞬间支离破碎。她不由得微微伸出手，仿佛想要触摸什么，却畏缩的不敢近前。她呢喃着，却几乎成为最后的遗言。“大家，还有音……怎么会……这样。”
大滴大滴的滴晶莹泪水，从脸颊滑下。少女的身体开始散发着光，她含着泪勉强微笑着，然后弯起眉眼，落下最后的叹息。“音没能救得了大家吗……不过，没关系了……我现在，也要去月神那边，陪着音，还有大家……”
要笑着，要笑着啊。音……最喜欢摸灵的头发，也最喜欢看灵笑着的样子了……
所以，为什么，会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搜查令
当林妍看着最后勉强坚持着的门在其余一切尽皆消失之后仍勉力支撑片刻，然后在一个瞬间飞散成漫天光尘，她终于绝望的停下徒劳无功的试图接住羽族所化的能量光辉的尝试。
这种茫然的呆滞甚至被带回了她所在的现实。少女在床上痛苦的蜷缩成一个小小的球，终是难以抑制的泪流满面。
灵和羽族、还有羽族的城。生死都是如斯美丽而脆弱的绚烂。
她想起含着泪的灵，那是羽族在这场末日之中唯一滴落的眼泪。她想起茗，明明是如此脆弱的种族，却有着一个愿意为此献出一切的领袖。还有尘，无奈而苦涩的微笑着，在他所爱之人凋零的瞬间随之而去。
林妍无声的流着泪，心底翻滚着与羽族感同身受的绝望和痛苦。
“妍妍，你睡了吗？”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林妍愣了愣，却是默不作声。片刻之后脚步声远去。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慢慢擦去了眼泪，却是不自觉的咬紧了唇，然后默默抱着被子，压低不由自主的哽咽声——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可是林菲没有安慰她，而没有得到原本预想中应该具有的安慰，林妍不由得更委屈了一分。
次日清晨，眼眶微微泛红，黑眼圈无比浓重的女孩在父母问起的时候含糊的说，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并且说她已经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爸爸林峰笑着揉她的头发，问她这个傻孩子难道就因为这个就哭了？
而被揉头发的感觉，就像是被宠爱着。林妍忽然发觉自己喜欢揉灵的头发，大概原因就是自此而来吧。那种似乎能通过这个动作传递，被宠溺着的感觉。
“要吃点东西吗？正煮粥呢，百合莲子的。”
林妍听到妈妈赵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然后点点头应了声好。而在慢慢吃着早饭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早了，那是十点钟左右。只是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谁？”赵雪扬声问着，一边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就准备去开门。林妍却是皱了皱眉，下意识的阻止了她：“妈，我去看看，正好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你吃饭，我过去开门。”
早已略生华发的女人笑了，带着为人母的温和与幸福。“好。”
林妍想到了那次被自己扬言威胁过的小偷，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妈妈去开门？最近这些日子，每当需要开门的时候她都有意无意的拦下父母自己前去——即使只是她自己神经质的有点被害妄想式的强迫症，也总好过真的出什么事。
“警——是你啊。”面前正亮出证件的两人之一，正是大概一个星期前相处过几个小时的那个有着些书卷气的温和的警察，张云启。他看着林妍，明显是想起了她，然后微微笑了。
“你是那天把那个家伙逮捕的警察对吧。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张云启来着。”林妍点了点头，笃定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当然，如果只是他自我介绍过，她还不至于记得这么清楚——但是那证件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他的名字的。而且——另一张，好像是搜查令。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刚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就见他询问自己，便点了点头让另一个人进屋转了一圈，那个人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把这张纸递给自己希望她签名许可。
林妍抿了一下唇，接了过来。
“嗯，是我。从上次那个案子结束我就被调到了这边来，这是我同事程毅。”张云启一边看着她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点了点头，并且略微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的人，还似乎为了安抚她可能存在的不安，温和的调笑了一声。“这次只是例行公事——怎么，还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呀，要不要等谁整理一下？”他自然清楚这是假期，很多家都愿意睡个自然醒。这个时间说不定还有不少人没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因此就跟这个印象不错的女孩子开了个玩笑。
“啊，那倒不是。来，进来……不坐一会吗？还是检查完就得走？”后一句话，却是林妍见他们四处转了一下就要离开的时候下意识的所问。然后她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自言自语说了声不对，才大胆的发问。“张云启——这次搜查令跟上回的案子有关吗？如果有关的话……”
“……内部机密。不过请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苦笑着摊了摊手，什么都没有说。但林妍已经从这句话获得了足够的情报。他身边的那个人看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口。而在他们敲响对面的房门的时候，林妍已经关了门，神情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慌乱。
这次的搜查令肯定和上次遇见的那个案件有关，而她大概已经被盯上了吧……
啧，早知道车上有警察，她就不出风头了——刚这么想完，林妍就哑然失笑。
不，不会的。当时她正处于急需一个什么东西来发泄戾气的时刻，即使知道这些大概也不会改变多少的吧……
这一次应该只是借用搜查令的名义来对她和她的家人的人身安全做一个确认罢了——不过过程好像有些不对，也或许是因为本来就不是搜查什么东西的原因。
“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警察？”赵雪忍不住问她。
林妍点了点头，然后心不在焉的解释了几句，任她怎么连声追问都不再出声，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了门，说了声她需要好好想想就锁了门。直到她爸爸拉住妈妈，伴随着一阵剧烈的争辩过后，家里才安静下来。
“菲菲，他们真的能确保我家人的安全吗？”把自己关进房间，她不由得开口问道。
“你觉得呢？……不过，如果真的不放心的话，就由你自己来守护你想要保护的。”林菲淡淡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少有的坚定。
林妍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她：“菲菲……我做得到吗？”
林菲居然发出了一声清淡的笑声。“呵——若你能认清自身能力。又有何不可？”
那声轻笑，清淡如水，飘渺如云，却生生透露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
“我应该怎么做？”林妍低声询问着。
“你还有一千单位的能源可以用来强大自身。”林菲答非所问，却是迅速列出了她可以投入能源的表格投影。林妍微微抿着唇，想要张口问她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却没有开口——既然上一个问题菲菲没有正面回答，那么再问一次也是一样的吧……
投影的淡蓝色简单朴素的页面上面所罗列的，是同样简单朴素的黑色楷体中文。但那代表的含义可是并不普通。
“细胞活性药剂：以激活细胞活性的方式，提升身体自愈能力。自有效起，效果呈比例上升区域为：0。5…10毫升。制取每毫升药剂需要十单位能源。提供相应材料可降低需要能源。亦可花费一单位能源换取制取流程自行制作，不可外传。”
“体质强化药剂：自细胞层面增强身体强度、神经敏锐程度等一系列体质。自有效起，效果比例上升区域为：1…20毫升。制取每毫升药剂需要十二单位能源。提供相应材料可降低需要能源。亦可花费一单位能源换取流程自行制作，不可外传。”
再看看其他琳琅满目的药剂群，林妍真的忍不住微微吞了口口水。各色解毒类药剂，恢复类药剂，强化类药剂，甚至还有激素类战场用兴奋剂——都是十到二十单位能源，看上去相当便宜。不过也只是看上去罢了。想想吧，林妍在这两次之中只获取到一千单位能源的使用份额。其他的都是被林菲用于修复系统了。
有些艰难的把目光从那里移开，林妍继续阅读了下去。并不由得为之惊叹。
“魂卡具现非消耗性物品永久存在化：以品质决定需要花费能量单位，品质10以下（C级及以下）比例为1：1，品质10…100（B级）比例为1：2，品质100…500（A级）比例为1：10，品质五百以上（S级及以上）比例为1：100。”
品质？
林妍忽然想起了在魂卡背面，最后的那个数字。原来，那个就是指魂卡品质吗。分明也有等级划分的……是因为以她目前的能力，还不能激活出来这种划分方式吗？
林妍微微咬着唇，继续向下看着。
“魂卡投影生命体唯一真实化：以品质决定需要花费能量单位，品质10以下（C级及以下）比例为1：5，品质10…100（B级）比例为1：10，品质100…500（A级）比例为1：50，品质五百以上（S级及以上）比例为1：500。”
“灵魂强化：花费五百单位能源，以加强精神意志的方式进行第一次灵魂方向上的强化，同时提升灵魂能力强度与等级。（每次灵魂强化需要能量翻倍）”
“人体能量控制法：一百单位能源，禁止外传，无辅助，仅资料。”
“人体能量控制：一千单位能源，初步掌握对于自身产生能量的运用与控制——注意，仅相当于以正确方式长时间锻炼产生效果。”
林妍愣了一下，然后恍然觉察。这……或许指的是……国术？
她记得很清楚，那段龙蛇盛行的年代；那堪称龙蛇一出，再无国术的地位；那一段段确有其事的理论，那明劲、暗劲之类的境界，以及——那句：只杀人不表演的，就是国术。
于是怦然心动。不过，那程度也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罢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她的喜爱程度也只是停留在觉得看上去好炫，如果她也会就好了的这种样子。如果让她脚踏实地的去练，是肯定坚持不下来的。不过如果有类似主神的那种灌输型兑换，在可选择的范围里，她肯定会先把自己弄成个武林高手……不过如果是需要花光一千单位能源，只为了让自己实现这个大半是在耍酷的心愿……说实话，她不舍得。
微微咬了咬唇，林妍把目光从中扭转开来。她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来着……然后，林妍做出了决定。一半的能源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吧，魂卡毕竟是她自己可以控制并且也正在熟悉的能力，所以——
“菲菲，灵魂强化。”
微微的沉寂后，淡淡的紫色再次弥漫开来，却又很快散去。相关的资料很快在脑中浮现出一种类似表格的东西，一闪即逝。
【灵魂技能：魂卡】
【能力说明：以卡片作为载体，因为灵魂相性分外相符，从而选择附近最近接触过、最符合形态大小的纸质卡片作为最初始的基础进行魂化。使用魂卡能力之时附带精神锁定。目前可使用魂卡数目：5】
【使用方式：必须亲手制作卡片，并消耗精神力具现出魂卡与纸质卡片嵌合成为能量形态，卡片形成能力随机，品质取决于灵魂强度、技能等级以及卡片制作情况。】
【目前开放：科学侧基础/魔法侧基础 】
【目前可指定当前魂卡性质分类：具现类/投影类/消耗类。五张魂卡之中，不可以存在一张以上的指定性质分类的卡片。】
【注意：额外消耗精神力，可以对当前具现魂卡进行指定然后进行嵌合，必定出现你所指定类型的卡片。你的每张魂卡在嵌合后不可拆分，卡片使用后需要回归灵魂一个小时进行温养，方可再次与卡片嵌合。你的魂卡在非本体所在位面的时候，在你进行授权的前提下，可以被他人使用，效果不局限于自身。如果不收回魂卡，在魂卡失效或者被使用前，你无法再次使用此魂卡进行嵌合。】
【警告：超负荷使用魂卡将会致使魂卡破碎，伤及灵魂。】
【本能力仍可以提升，但只能在你的灵魂强度足够的前提下进行提升】
林妍愣了一下，想起了先前的描述，眨了眨眼睛——提升的确还是很明显的。在能够指定魂卡属于魔法侧还是科学侧的情况下，可以很好的适应当前世界的情况，而性质分类更是能够让她略微控制一下出现的是什么东西——最后的那个可以交由他人使用，更是将它瞬间上升到了近乎军事的高度……在某些情况下，这将会是战略上的大杀器。
林妍微微咬着唇，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埋在房间里几天来好好刷一下卡片呢。
不如……真的这么做也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菲式的教育
林妍直到累了个半死，才算是在科学侧里抽取了个可以使用的具现类卡片——NO。3…90…4。
＇类型：科学侧基础卡片（具现类）＇
＇卡片名称：限定触发式民用住宅隐形防护装置＇
＇说明：本装置可智能分辨住户、客人与非法入侵者，并且加以敌意判定，决定以定向磁场或定额电流驱逐或击昏非法入侵者。使用它并不需要任何消耗。＇
＇备注：如果你不会安装，那么它其实也可以自行装配——不过请先划定你的居住范围，并做好精神力被抽干的准备。＇
林妍临睡前用了它，然后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一点。因为这天她的父母都要早早的出去上一整天班，所以这一点并不引人注意。
当她慢慢的爬起来，并且吃掉了留在厨房的东西之后，心满意足的去收拾完之后就是在继续试图刷卡——天知道，那必须用掉或者等到失效之后一个小时才能够继续制作魂卡的前提条件，对于她的刷卡行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如果说她原本确实因为羽族而低落了一夜，可是在第二天和张云启交谈过之后就绷紧到某种程度的神经，已让她无法顾及自己的那点小低落了。现在的情况是，她必须迅速强大起来，来保护她的家人。而她现在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太不够了。
何况在已经有警察介入的时候，张云启还真的以那种看似秘密却几乎放在桌面上的方式向她透露了什么消息——这让她真的很不安。她会忍不住想，是不是警察方面的人已经无法确定真的能够保护他们？再阴谋论一点，是不是他们已经成为了某种类似诱饵般的存在……这种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足有让她不寒而栗。
林妍感觉自己真的非常需要力量、足以保护自己与家人的力量。于是，她向着林菲发出了提前的请求：“菲菲，我们……进入下一个位面吧。”
不过林菲淡淡的拒绝了她，将理由阐释的异常清楚。“不可以。刚脱离上一个世界多久？你能适应过来？别说笑了，今天起床后不久，你是不是习惯性的想要试图飞起来？羽族的生活习性对你的影响还在，在这个时候去其他的位面，在本体还受影响的时候再换上一具不熟悉的身体——长此以往，你会感觉到这个位面的身体也在陌生，会习惯性的不在意本体的安危，会不在意你在自己位面的情形如何，乃至本体死亡……然后又会发生什么？难道之后让你跟我一起在位面的间隙流浪吗？你的灵魂可承担不了这个。”
“我……”林妍愣了，似乎是没想到林菲会如此不厌其烦的长篇大论来阻止自己。但仔细想想她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只能呐呐难言，不知所措的挠了挠鼻子，抿着唇不说话了。
林菲见她似乎是打消了那个念头，才满意的停止了原本想要继续的长篇大论。从上次不成功的物理知识普及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林妍对自己的长篇累牍的说明文式的知识科普最没有什么办法了——这一次也依然很好用。看来什么时候想要打消她的冲动，如此照做便足够了……不过既然这么乖巧，又已经知错了……
“上一次以灵魂状态停留了三天，感觉如何？”林菲淡淡的发问。“那确实是你灵魂目前的真实形态，一团飘渺透明的雾状灵体。”
林妍很快的回答着她：“我只能说，感觉……很奇异。”
“你使用灵魂的方式还是在凭借本能，或许在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训练这个。”林菲淡淡的说道，随即转了话题“你想要知道灵魂可以达到的境地吗？”
林妍点头。
在她点头的下一秒，紫华，绽放。那可以称之为柔和的光却让林妍眼前微微一花，在她眼前清晰起来的时候，那一抹淡紫色的光辉已然在她的面前缓缓凝聚起来，并且逐渐改变了色彩。
紫灰色长发垂落飞扬，暗色丝线、绣纹繁复的汉服似乎是紫罗兰色的丝绸制成，看上去质感光滑柔软。修长的指尖微微抚过裙裳，然后收拢在袖中。那毫无瑕疵的纤细手指似乎在不知不觉的吸引着林妍的眼神，在收笼入袖后她的目光才转移开来；从繁复古典的裙裳上扫过，在露出的线条优美精致的锁骨上微微停留游移，然后微红着脸颊将目光定格在那张面容——那是被刻意保留到最后的惊喜。
随意散落的紫灰长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看得到美人尖。微微上扬着的眉浓淡相当适宜，细细看去，没有一根生的不是位置，眉的整体微微斜向鬓角，显出几分中性的英气与俊美。那双眼睛的形状原本应该是显得极柔和的，却因为那偏生与整体形状风格不同、略略上挑着的眼角，而带起丝丝入骨透髓的魅惑，更因那眸色的暗银显出分外的淡漠。琼鼻小巧，挑不出半分瑕疵。唇轻轻抿着，单看那似乎是缺乏血色而略微发白的薄唇，似乎竟是显出些许不明显的虚弱。而显得有几分奇异的是，虽说林菲的五官明明是格外的精致，但在那张鹅蛋脸上组合起来的效果却只能说让人看上去舒服到了极点，并不是什么惊世绝艳。
只是，林妍已经呆住了。而且——这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份倾城之色。她呢喃着，却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菲菲、你，你……怎么……”
“呵。傻丫头。”林菲，第二次在她面前发出轻笑。“这就是，灵魂可以达到的地步。”她的左手微微揽住袖口，右手抬起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发顶揉了揉，才继续了她没有说完的话语，“凝聚实体、干涉物质、接触生命——都可以做得到。”
林菲淡淡的勾起唇角。那张组合起来原本只是说的上看起来极为耐看的清丽容颜，瞬间绽放出夺人心魄的美感。“不过，消耗也足够大就对了。每一秒就要消耗一单位能源。花掉零头就罢了，还是不要浪费为好，你说呢？”
余音尚在，那倾国绝世的美人，却已然化为一团涌回的紫色华光。林菲很清楚林妍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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