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系统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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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警察微微皱起了眉，仿佛很是看不惯她这副大牌的样子，但另外的都是向她露出了友好的笑脸。林妍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她对这几个人没啥好感，原因全都在某个曾经拿着搜查令披着人皮假公济私拿她当诱饵图谋功绩的家伙。跟着他们出了门之后，本以为会有人去开车，但林妍只见警车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往里一看才明了过来，原来这只是在她楼下暂时停上片刻的警车上竟然还有一个警察留守，正是坐在司机的位置上。
　　几个警察看了看并不算特别宽敞的车，示意她坐到后面去，说是这样比司机旁边的位置安全。林妍自然清楚如果发生车祸什么地方比较安全，只是这可是警车！谁会不长眼往警车上面撞？
　　再联想到对方的处处妥协以及某些看上去不妥的地方，林妍不由暗自起了一丝疑惑。
　　如果只是要她过去协助调查，这留在车里的一个警察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因为不想多跑这一趟？但她住的也只不过是二楼啊。只是毕竟林妍也没有被警车接过，对此不甚明了，只能暗自提了分心思提防，并不好多说什么。至于戒心——明明是说只是需要她过去一趟，方便询问事情协助调查罢了，这怎么还有个警察留在下面坐在司机的位置上，让人感觉是防着她跑似地？还让她坐在后面……说的是保护，但这怎么看着都像是防着她半道上跑了呀？
　　林妍默不作声的扫视过那几人，隐蔽的微微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抿紧了嘴唇，低下身体似乎是很听话的向着车后座里面挪去。
　　如果说这个位面的鬼魂让她很是畏惧的话，那么人类……在经历过弃族和妖魔的洗礼之后，再去看普通人的战斗力？即使是兵王级别的，在黄金封神面前又能算是什么！
　　林妍很清楚她不动用魂卡，单凭自己而言的话不算什么，但似乎是因为踏入了黄金级的缘故，似乎每一个方面都在缓慢的改变，起码现在在她的眼里世界慢了下来。虽然不多，但对于完全记忆能力而言，一丁点的区别都能够很好的区分出来。她对动态图片捕捉的速度和大脑反馈、神经反射的速度都在加快，虽然增加的看起来不算太多，但这对林妍而言意味着或许有一天她能够清楚的以双眼看到子弹的轨迹并作出反应！到那个时候，普通人对她的威胁，几乎可以无视！所以——不管他们几个是在打什么主意，林妍又怎么会怕了他们？她现在可不再是那个连木棍的偷袭都需要系统提示示警才能躲过的柔弱少女了。
　　而这些警察，却都是连枪都不配，防身的东西只有不知道带了没带的警棍的普通人罢了。更况且看起来在这个位面天师的地位极高。所以说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真的只是她多疑还未可知。
　　傍晚的车流还是很拥堵的，但似乎是因为这是警车的原因，大部分车辆都选择了避让，平日里仗着车型技术彼此超车加塞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发生，因此他们的行程还是很快的。
　　只不过在下车之后，林妍还是觉察到了自己刚才的直觉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有限预知是属于她的能力，虽然是以系统提示来作为载体，但她本人还是有着远超常人的第六感的。方才她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才不管直觉的警示，只是现在……罢了，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
　　林妍轻轻的抬手把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凝视着明显是冲着她来的人。她目光微冷，但神情仍分外温和：“既然如此盛情相邀，本人怎能拒绝。我来了，你想要问什么就开口吧。”
　　绕了一大圈子试图给她一个下马威把节奏掌握到自己手里的男人轻轻的扬起了眉，只发出了一个带着些旋转的优雅十足的疑惑声。
　　“哦？”　　　　　　　　　　　　　　　　　　　　　　　　
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共识

　　林妍自然明白自己如此单刀直入的揭破一切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是这个男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与其被他掌控谈话节奏，不如直接撕破一切表面功夫，以这种方式来交谈。
　　而且果然不出所料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交给她谈话主权的意思，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疑问语调，便将她试图抢过话题主导权的行为化解于无形。
　　仿佛就如同明面上，她突兀的开口，而他则是不解的轻扬眉眼，一切都显得优雅而稳妥。两个人面上都是温和有礼，但已经是在暗地里交锋厮杀了一回，轮结果却只能说是不分上下。但平手的话就已经输了。林妍暗自皱眉，心底略显不快。因为信息上的不对等，她到现在才知道对方似乎不怀好意。那意味着原本对方就占据着优势，这一来没能扳回什么局面，就意味着还是对方赢了。虽然说看上去关系不大，但看看对方以这种方式把自己带到他的面前，就已经可以看得出他是掌控欲极强的一个人，所以说如此一来她现在的局面就很被动了——如果不考虑武力的话。
　　但即使是把这东西列入考虑范围，因为白茗这个天师身份的迷惑性，事实上对方应该会认为即使是在武力方面也是他占据优势，林妍在心底默默补充道。这种错觉这对她很有利，所以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优势——所谓的算计和阴谋之类的说到底还是在打信息战不是吗？
　　虽然看似想了很多，但按时间而言也只不过是林妍刚刚冷漠的盯着那男人看了几秒罢了。
　　随即她淡淡的笑了笑，侧过脸看着因为自己突兀的撕破脸皮而错愕呆愣似乎不知如何是好的几个“警察”，微微撇了撇嘴，把话题扯了开来：“找到几个愿意并且能够扮演警察的角色，还能够伪造证件——看来你能量不小。”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眸，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这位女士真是喜欢开玩笑，既然几位警官和你似乎有事情要办，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如果换个时间地点，在下倒是很愿意倾听女士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呢。”
　　林妍微微抿着唇，淡漠的注视着对方。
　　这是在抹黑她和这几个冒牌货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还敢讽刺她语言表达能力不够好——真是令人厌恶的家伙。但她并不会为此生气——你见过什么人会因为狗咬了自己一口而咬回去的？
　　一般，直接打死就好。
　　“不能开诚布公吗？或者你希望一直这么虚伪的绕来绕去？我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把戏。”林妍直接撕破了双方交流中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呵，真好笑。”男人的神情由温和慢慢锋利起来，逐渐变得冷峻而杀气四溢。“我以为作为一个女人，白天师会喜欢温和一些的交流方式。既然如此，那么就如你所愿，开诚布公——司雅蓝现在怎么样，你为什么会有关于她的视频，还找到了我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生前和我密切的合作与相互的信任程度。知情者都死了，那么是谁的灵魂一念未消告诉了你这些？而这份视频又是谁拍摄并且交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够配合，白天师。我知道你们天师受人敬重——但你们终究也只不过是个天师罢了。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回报，一切都没有问题；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真是自视甚高啊。林妍不乏讽刺的微微抿紧了唇线。她凝视着对方冷峻而肃杀的脸，片刻之后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既然都猜到了，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我猜到了什么？”男人反问，神色愈发冷酷。“你又从何知道我猜到什么，或有没有猜测什么，真是好笑。或许我不该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时间——总有办法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妍忽然感觉到了厌烦，她看着那个男人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司雅蓝成了鬼，没错。至于更多的——恕不奉陪。”她咂了砸嘴，然后压低声音自言自语也似的低语，却是分外刻意的让他听个清清楚楚，“咱可不像某些财大气粗位高权重什么都敢玩的家伙，还得为生计考虑一二啊……不过幸好没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更不会因为不敢说出口的暗恋错失佳人——啧啧，真是太好了。不得不羡慕自己的好运呢。”
　　她的好运就在于，只要杀了镜琉璃，林菲就绝不会被夺走。而菲菲更不会离开她，起码在系统修复之前。那天文数字的能源需求证明她有足够的时间试图让菲菲心甘情愿的留下。
　　几个警察之中，曾经留在车里在楼下防止林妍逃跑的那个，在脸上露出某种怒色，似乎是被冒犯了的那个人是他似地。他张口就要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师进行呵斥，却被那个人微微抬起手阻止了。尽管心底回荡着“主辱臣死”这四个字，却因为那人的阻止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是司雅蓝的兄长。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你口中的什么暗恋之类的情愫。但这个义妹的身亡，我绝对会追究到底。东瀛阴阳师浅井——我陆宸会找他讨回这笔账的。”男人冷漠的眼眸里呈现出某种可以称得上是杀戮果断的神色，然后他冷淡的注视着林妍，目光里有着某种类似于威胁的成分。“白茗，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只因为你曾经见到了司雅蓝、并且帮她揭露了那个阴阳师，你就有资格在杀掉浅井初之后的利益分配之中分一杯羹。”
　　林妍回看着这个男人。然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陆宸，在交流之初呈现出温和而圆滑的面目，但在经过相互试探并且足够睿智冷静的确认了事情之后，露出如此杀戮果断的冷漠面容。何等多变的面目，何等可怕的人。
　　不过，现在他们并非敌手。
　　林妍淡漠的神色染上一丝微微的轻松，她微笑起来，道：“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我只需要能量——不要问我什么用途，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要大量的，足够高质量的能量。”
　　“交易吗？……成交。在利益分配之中，你的那一份，我们会用足够高质量的能量代替。”陆宸似乎也足够满意，很快同意下来。
　　至此，相谈甚欢。　　　　　　　　　　　　　　　　　　　　　　　　
作者有话要说：　　

☆、走路请专心

　　在陆宸邀请林妍移步暂坐，喝了好几杯茶，才初步确认了日后合作的关系、以及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后。他微微向前探身，形成一个颇具压迫力的气场，然后沉默。
　　片刻后，注视着对面的女孩的陆宸，终于忍不住暴露出他以这种方式把林妍“邀请”到这里来的实际目的：“我希望你能够找到司雅蓝，我想见见我这个义妹。我知道身为死者，她现在一定不会想要看到我们这些她曾经认识过的人，但我依然应该见见她。”
　　“这么说来这才是你想要见到我的真正原因。”林妍注视着他，淡淡的开口。陆宸并未否认，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想要把这件事揭过：“我以为这其实并不重要。”
　　林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如果她想要找我自然是能找得到的。但我却找不到她——司雅蓝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灵体。”
　　“她一向是最优秀的。”陆宸并没有表示意外，只是把身体后倚在了沙发靠背上，带着追忆的微笑，惆怅的叹了口气。
　　林妍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因为这个人给她一种一直在装的感觉，无论是什么面貌都太过虚伪。只是显然他这种虚伪已经深入骨髓，林妍自认无法改变，只能随他去。但即使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对于陆宸这种一边假笑一边惆怅的表情依然适应不良。就像是想要彰显所谓的贵族风度，却只能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一般的角色。至于他口口声声强调司雅蓝只是他的义妹，林妍是半个字都不信的。赌一毛钱，他肯定是暗恋这个所谓的义妹。或许有人会因为种种原因对关系不错的人的死因追究到底，但这个陆宸绝不是这种人。再想想他对司雅蓝表示出的关切与现在的这个问题，他喜欢司雅蓝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使他一再否认。
　　因为他一再否认这一点，林妍连敷衍都懒了，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的反问：“唔，是吗？”
　　陆宸肯定的点头，但林妍已经挪开了目光：“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先离开了？或许已经有人在等着我帮他解决什么灵异问题——这才是我的本职。”而不是在这里和你东拉西扯交谈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林妍在心底默默的补充道。
　　陆宸当然能看得出她的不耐烦，但显然他并不愿意就这么放开这一条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消息渠道，只是微笑着说道：“谁会选择晚餐时间上门拜访呢？不要担心这种小几率事件了，于此相比……或许白天师愿意留下来小酌一杯？我的厨师手艺很不错。白茗小姐有什么喜好也可以说出来，让他专门做来品尝。如果感觉还符合口味的话，人就送给你了如何？”
　　林妍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这种看似和和气气的相邀用餐，实则近乎光明正大的努力往她身边塞眼线的行为实在是让她异常不快。但因为对方的话看似合情合理，她好像还不能生气。
　　无耻，无耻之尤！
　　“陆宸，适可而止。”林妍终于连最后虚与委蛇的耐心都没有了。
　　陆宸看她这副样子，也明白她已经失去了耐心，便不再做些什么，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着注视着她带着些薄怒的拂袖而去。他料得到她的恼怒，这让他感到由衷的欣慰，以及在某些地方被压了一头的不快情绪烟消云散的舒畅。
　　林妍离开之后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异常冰冷。
　　安插眼线——想想就罢了，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即使不要那份能源她也要杀了这个家伙。在镜琉璃没死之前，她的身份绝不能泄露。哪怕是一丝不正常的疑点也不能暴露。那个女人擅长暗杀，所以说她绝不能站在明处。至于镜琉璃死了之后，那这个位面和她还有什么关系？
　　“你说他们能拿出来多少能源？”林妍自言自语的问菲菲，她觉得有必要和菲菲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既然这个位面有鬼、有抓鬼的，那肯定不缺能量之类的东西……反正我是不信普普通通的红色颜料画个符就能杀鬼。既然非得用朱砂，你说是不是朱砂本身就有某种能量？”
　　“很少。”林菲简短的答了一句，然后淡淡的开口：“最近几天尽量减少和我的交流，快些掌握你的力量，镜琉璃很快就会到，我们拖不了几天，时间已经不多了。”
　　林妍点了点头，微微眨了眨眼睛，努力试图找出到底什么类型什么样子的能力能够对那个女人造成致命的伤害。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被她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刺杀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她决定进行“定制”，哪怕会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她需要这份力量，精神力的消耗可以补回来，但时机稍纵即逝。
　　只是，为什么总是感觉想要把阿尔萨斯或者克尔苏加德再喊出来一次来着——虽然这里遍地都是鬼，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话说回来，女妖或者石像鬼、憎恶、巫妖之类的完全不觉得可怕，为什么就是对这种普！普！通！通！的鬼魂感觉这么怵呢……
　　林妍已经陷入混乱状态。她不怕亡灵，不怕尸体——她身为大临床的人，人体解剖学可是满分……虽然是依靠完全记忆能力作弊记下来的东西去考的试…——那么她为什么会怕鬼？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怕鬼来着的？明明恐怖片她也能看的！
　　难道是小时候被鬼故事吓住了来着？不应该吧……
　　事实证明，一边走路一边胡思乱想的话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林妍直愣愣的眼看就要撞上对面那个男人的身体、的身体、身体、体——
　　唔？穿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林妍这么短路了一瞬间，然后完全记忆能力忠实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反馈到她的大脑之中。
　　短暂的再次空白之后，林妍整个脑海之中都是反复回荡着同一句咆哮：
　　有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特殊的宁陌

　　“唔？”那个鬼魂似乎没有想到刚才从自己的半个身子里穿了过去的女孩能看得到自己，原本毫不在意的神情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变得充满歉意，似乎还有些淡淡的无奈。
　　他注视着林妍，下意识的抬起手轻轻理了理衣襟，温文尔雅的微笑着，低声道歉：“如果吓到你了，那么很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忽视了这种可能。你知道，如果鬼魂没有恶意，这种接触不会对彼此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我们应该是不存在的。所以说我很抱歉，没想到会有人看得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唔，你还好吗？虽说应该是无害的，但看起来你被吓到了。”
　　林妍有些发愣，呆呆的看着他略显担忧的一再解释和追问，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鬼魂的衣衫上沾染着血，但那份温雅竟足以让人下意识的无视那片显得分外凄厉的殷红。他面容上的儒雅笑意仿佛让人穿梭到遥远的古代，面对着某位稍显古板却足够温文的书生。
　　在确认了她其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之后，他明显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微微笑着开口：“你可以称呼我为宁陌，那么……这位女士，如果没问题的话，请容我提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有人以奇异的目光注视你的。”
　　他笑起来的样子分外温柔而儒雅，真的如同饱读诗书的儒士。
　　林妍微微抿了一下唇，若无其事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开始走路。而宁陌虽然和她通了姓名，却并没有和她继续交流下去的打算，他继续望向远处以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慢慢飘动，就像是从不曾见过这个阴阳眼或是没有任何所求似地。林妍终究还是不想和鬼魂有太多的接触，所以说并没有叫住他。即使这个名叫宁陌的鬼魂比那个陆宸来的顺眼的多。
　　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人回头。
　　疲惫的林妍回去之后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她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让自己重新精神起来。毕竟制作魂卡也是一件很花费力气的活动。
　　过了三五日安稳日子，陆宸却是又令人来邀请了她一趟。林妍想了想即将到手的大笔能量，还是微皱着眉坐上了车。而在附近居住的人显然都已经习惯了白天师不时的就会跟着哪个名门望族或者什么富贵之家出去一趟，连多看几眼的人都少有。
　　林妍一路沉默不语，指尖轻轻抚摩着略带一丝冰凉的坚硬光滑的魂卡，目光微微闪烁着某种不以为然的冷漠。
　　在这几天里，她已经做出并且用掉了一张持续一周时间的“侦测邪恶”。但似乎是因为处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效果异变成了对一切生灵，在她眼里周围与她有所接触的人，周围都弥漫着淡淡的光，从代表友方的绿到代表敌意的红不一而同。而没有光的，大概就是中立的路人。虽然这玩意主要是用来防范镜琉璃的隐匿的，但是用来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错。
　　况且她现在手中的这张魂卡，就足够她在黄金级横行霸道无所顾忌。
　　林妍算盘打得不错。只不过可惜没有算到一点，这一次没有了警车的那一层皮子，他们被生生的堵在了路上，足足半个小时还没能挪过一条街口。
　　“算了，我下车自己走吧。”林妍皱着眉，示意他在前方靠边停下。
　　司机很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就差没有出声哀求了。陆宸吩咐他开车去接她，如果自己让这主儿走过去，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惩罚呢。比如说会扣掉工资甚至是会把他开除也不一定……他可是知道上边的人对于白天师是有多看重的。为了示好把司机炒鱿鱼之类，肯定做得出来。
　　林妍并不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的人，见到司机这副模样，她多少也对这种事情有了些猜测，也就只能微微摇了摇头不再提起这件事。
　　见她没有执意要求下车而是闭目假寐起来，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要知道他家里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女儿呢，妻子没有工作，家里的一切支出都要他来赚。这份工作报酬很丰厚，他不想丢掉工作。女儿马上要交学费了，他更不想被扣工资。
　　在又堵了半个小时之后，林妍漫不经心的抬头向外看去。不料却见到一个幽幽漂浮着，面带思索的鬼魂，就站在街边沉默的望着拥堵的车流。如果撇去背景的话，那神情与姿态简直如同遗世独立的谪仙。但加上这极具现代气息的背景，却将他的侧影生生显出一种浓重的悲哀与孤独。
　　似乎是发现了林妍的目光一般，他转过脸来。正对上林妍的面容却是极为熟悉。
　　……宁陌？
　　林妍在并未消褪的记忆中寻找到了这个名字。
　　那个给了她一种儒雅印象的鬼魂，好像是叫做宁陌来着。
　　或许是因为林妍对上了他的视线的样子略显惊愕，他轻轻的扬起一抹带着些礼貌与安抚的淡然微笑，向着她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是转身要走。林妍并没有阻止他，只是目送着他毫无阻碍的穿过几个行人的身体，从墙壁之中穿了过去。而被他穿过的人毫无所觉的继续着各自的生活。看着这一幕，林妍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宁陌的时候，因为自己被吓到，他带着些许无奈与歉意的诚恳话语——或许他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才从没有想过有谁会被他吓一跳吧。
　　无面鬼那种东西丝毫无法激起任何同情，而司雅蓝已经迷失在报复的心思之中。所以说林妍在再次遇见宁陌之前，从来没有对鬼魂这种存在多想过什么。只是，在林妍脑海之中忽然闪现过方才宁陌带着些思索与出神的望着车流的样子，以及对她淡淡微笑着点头之后的迅速离开。然后，一个疑惑忽然出现在她的思维之中。
　　他该不会是怕再吓到她才抓紧时间消失的吧？
　　这么一想，林妍感觉她对于宁陌再也无法恐惧的起来。反之，伴随着某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的心底却有一种怜悯不由自主的浮现。
　　对于灵魂而言，能够看得到一切，却无法接触分毫，该是怎样的绝望？又该是怎样的向往，让一个灵魂会对唯一能和他进行交流的生灵进行无微不至的体贴考虑，甚至不惜离开她的视线以免再次惊吓到对方？
　　这……还是这个位面所有人印象之中，嫉妒活人的亡者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对劲的陆宸

　　林妍的走神并没能持续太久。前方被突发事件阻塞的车流在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处理之后终于缓缓地动了起来，司机明显的放松了许多，转过脸下意识的对林妍讨好的笑笑，不知是想要搭话还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啧，总算不堵了。”
　　她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但是没有接话。司机明显是明白她的态度了的，就没有再说话。
　　在数十分钟之后，林妍再次见到了陆宸。这一次见面，他依然挂着温和圆滑的虚伪笑容，就像从不曾有过在她面前因为司雅蓝被谋算致死而杀机毕露的过往似地。
　　因此他的整个脸上的表情分外的虚假并因此显得格外令人厌恶——尤其是在林妍忍不住将那个名叫宁陌的鬼魂温和儒雅的微笑和他比较了一下之后。如果说在她所见过的所有人里找一个人对比的话，陆宸在她心里的印象分简直可以和东皇太一媲美。他们有着同样令人作呕的虚伪与对他人毫不掩饰的残酷。而儒雅如宁陌，在林妍的印象里甚至可以与那至死都如斯温柔而坚强的羽族公主相提并论。对于林妍这种在某种意味上分外厌恶男性的人而言，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自然，林菲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纵然宁陌拥有和林菲那次惊鸿一现的瞬间，有着些许相似的温和与儒雅；即使林妍对于羽族公主的好感极大程度上来自于她和林菲在某些方面上的相似。
　　陆宸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拉回了对面女人似乎心不在焉的注意，才慢条斯理的带着些鄙夷与嘲讽的开口：“我们找到了浅井初，说起来倒是有趣，一个大男人，竟然起了这么个女性化的名字。东瀛果然只是东瀛，永远比不得我义妹司氏的血脉高贵。”
　　陆宸看得出来对方对阴阳师以及那个地方都并没有好感，也看得出来她一直对自己没有放下戒心。所以他不介意用看似相同的性格切入点来让白茗对他产生一定的认同感。
　　只是他所想不到的是，林妍虽然对那里并无好感，也没有太过深入的厌恶。毕竟即使历史的教训有多么深刻，她终究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时光的。即使她理智上觉得自己应该对他们表示厌恶，却也无法否认她喜欢他们的动漫之类的娱乐产物，总的来说感觉有些复杂。而阴阳师——因为某个名为麻仓叶王的存在，她对类似他的职业其实并没有什么厌恶感来着。但与之相比，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血统论的陆宸却是更加令人讨厌。即使麻仓叶王声称要消灭人类再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在他人眼里似乎也不是什么正道，但那也比血统论这种肮脏透顶的东西要好。
　　陆宸并不清楚对方已经将他划分在不可理喻的血统论者的范围之中，还在为着他能够找到一个不错的切入点而自鸣得意。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够高明，事实上如果真的只是白茗的话，说不定对他的这番话还是感觉不错的。毕竟因为种种原因，天师和驱灵者总是和阴阳师有些不对付的。
　　可惜的是，现在的白茗是林妍。而林妍，不是白茗。
　　“现在可不是计较血统的时候，而且仅仅只是杀了那个男人其实并不能安抚亡魂。司雅蓝想要的应该是所有人得到应有的报复——换句话说，既然你不想让谁斩杀已经成为了鬼的司雅蓝，那么参与此事的人都得死，说不定还得不得好死，才能够让她安息。”林妍沉默了许久，直到对面的人已经忍不住想要出声的时候，才缓慢的轻轻抚摩着唇瓣冷声回答。她提起杀戮的样子太过淡漠，让对面的男人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发冷。
　　林妍抬眼看了他一眼，才继续开口：“我不会参与其中，我还是要我的名声的。何况我要的只是大量的能量罢了，其他的利益我不会过问，也不会管你们和谁分享了多少。我知道你不会容许司雅蓝被抹杀，所以你会做掉那些家伙。我最多会提供一些专业的帮助——如果你们需要对付鬼魂之类的东西。当然，这需要额外付费，我接受能量也接受金钱，但最好是能量。”
　　“你要这么多能量是去做什么，一个微型核电组足够吗？”陆宸还是忍不住好奇——或者说，还是忍不住试探。
　　“我要的能量不是通俗意义上的电能。我要的类似于天材地宝……你应该知道，可以在法术界流通的、蕴含大量能量的东西。无论是邪恶的还是驱邪都无所谓。”林妍冷冷的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略微透了个底。不然的话，忙活了好些天如果真的只是被一个所谓的小型核电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