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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就是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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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
“嗯。”程雨霏欣然答应，走过去的背影，似乎都有着开心的影子。
就像…她们之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看着这样的影子，顾念希的眼底里有着她不应该有的复杂感。她不知道她应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面对这样子的程雨霏，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情绪跟程雨霏相处下去。
程雨霏没有开口说她来的目的，顾念希也没有去想，她在思考的，是为什么程雨霏能够这样淡然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其实这是她在示好的一种方式？她想不明白。
想了想还是…先去工作了吧。
大概再过个几天她就该回国了，但是该办的事情她都得办好了，而且还得办的漂漂亮亮的才行，毕竟来美国这边处理事情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再加上…这件事情牵涉到了有关她的父母。
她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而在浴室的程雨霏嘴角却都在含着笑，不过…在想到某件事情的瞬间…他的表情还是有些略显僵硬。
“还是…没能够说出来。”
那句，我好想你。
还有，对不起。
如果…她能够说出口，心平气和的，跟顾念希谈谈的话，就好了。想要告诉她，那一刻…那一刻…她大概是真的有些在害怕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的…却又有些难以启齿，说不出口啊，那句自己不够勇敢什么的…
等她洗完澡出来换上顾念希拿给她的换洗衣物的时候，走到客厅，就看到顾念希的头发有些湿哒哒的，干毛巾挂在脖子上，她时不时的擦着头发，又对着笔记本在敲打些什么，然后方衍坐在她的旁边看着，两个人还偶尔有商有量的样子。
一时间程雨霏的内心不知道是何滋味。
“念希。”不知怎么的，就喊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不大不小，却划破了平静。
听到声音的顾念希抬起头看向喊她名字的那个人。
“…”
却没有听到下文。
她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张了张嘴巴，程雨霏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哽在喉咙的那些话，只是摇了摇头，又张开嘴巴说，“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么？”
“噢…”有那么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里面油然而生，顾念希却还是压下了这种淡淡的感觉，只是平静的回答说，“嗯…还有点工作需要忙，你先去休息吧。你今天睡在我的房间就可以来了。”
说完之后略微停顿了一下，顾念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我今天睡在沙发就好了。”
言下之意的就是，你刻意安心睡在我的房间，我睡沙发就好。
补上去的这句话，顾念希说出口后的下一秒又立刻有点心生后悔，总觉得…这样说也太刻意了点…不过毕竟…就算她们上过床，住在一起之后却还是属于相敬如宾的状态，也没有同床过，所以为了避免程雨霏尴尬或者多想，又或者是顾念希有些担心她的不愿意，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说出口…比较好吧。
不过这话停在程雨霏耳朵里面，却有些…她真的有些，无法形容出的一种名为失落感的情绪如同云雾一般缠绕住了她的整颗心。
她不知道，应该对这句话作出怎样的反应，或者是给出一句什么样子的回答。
她只是想着，喔，是了，她们这次的见面是在那次不愉快的吵架之后，所以…也就是说，顾念希的态度之所以会是这样，是因为，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因为自己说了她很幼稚的事情吧？
也对…
“睡什么沙发啊，你刚刚不是还拉着我要跟你一起通宵工作的嘛。”一旁的方言撇了撇嘴巴，本来她是可以在喝完酒以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的啊，顾念希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工作狂了？还让她一起跟着通宵工作，简直不敢相信啊。
真是…顾念希都要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了好吗，这个方衍完全不懂得看脸色看气氛的吗！她转过头就瞪了过去。
“话说回来…你们俩居然不是一起睡觉的？不是说是女朋友么，你什么时候改吃素的了？我怎么不知道？而且…还那么纯情诶。”方衍说话的声音有些小，不过语气里面明显是有些调侃的意思在。
惹的顾念希头痛，赶紧开口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少说话，多做事好吗。”
而程雨霏没说什么，走到了顾念希的身边坐下来，至于刚刚方衍说的话，她自然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说，“是很重要的事情么？不能明天再忙吗？”
“嗯，很重要。”这次，顾念希没有再看向程雨霏，而是继续之前放下的工作，边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边说的话。
“所以，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对啊，程小姐先去休息吧。”
“不用啊，我陪着你就好啦。”她伸手去抓住她本来在敲打着键盘的手。
顾念希的双手一顿。还是忍住不去看程雨霏的脸，“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不要。”她明确的拒绝，音量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哪怕是她说话语气里的那声坚定，也是铿锵有力。
在感受着她的靠近，跟她贴向自己的体温之下，她终究是没能忍住，侧过头看向她，虽说是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面对着程雨霏的那张不容拒绝的脸，她还是没出息的答应了。
“那…随便你吧。”
方衍也没再说话，因为她总觉得，现在坐在她身旁的这位好友…有点怪怪的啊。不对，不止是顾念希，程雨霏也是，有点怪怪的，除却她看向自己时候眼神里面遮不住的那一丝敌意之外，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让人无法掺进去说些什么，不是因为契合，而是因为，压抑。
就这样两个人在工作，一个人陪在身边。
天不知不觉的亮了起来。客厅的大沙发上躺着三个人，当然姿势有些怪异就是了。虽说是沙发，不过其实是个软塌了，所以三个人躺在上面休息完全没有问题。
程雨霏因为职业病的关系，所以每天早上都会自然醒，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大概三秒的样子让自己清醒了过来，就侧过头去寻找顾念希的睡脸。正好，向左边看过去，就是顾念希的睡脸，还有她的手，牵住了顾念希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牵住的，可是醒过来之后，她的手她的体温，确确实实的就被握在自己的手中。
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然后慢慢地放下顾念希的手，走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又走回客厅，本打算直接奔向厨房看看能不能利用冰箱里面的食材做早餐的，走在半路上却又停下了脚步，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还躺在软塌上的两个人，呼吸均匀，也就是说…她们两个都还没有醒，对吧？
那…她就算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对吧？也就是说…不会有人发现…对啊吧？
走到了面对着顾念希的睡脸的地方，程雨霏蹲了下来，本来只是想盯着顾念希睡着的样子看一会儿的，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伸出了手，用手指点了点的脸，不禁像个痴女一样在内心感叹了一句，好软…好可爱。
嗯…软，到底有多软呢？她亲自确认了一下，嘴巴就这样贴到了顾念希的脸上。
真的好…棒啊。软软的，比软糖还要软，还要…甜。
内心欣喜的像个小孩子。
程雨霏想，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着这种嗜好啊？看着女朋友的睡颜开心的不得了什么的…
她用手别住耳侧的头发，向前倾身过去，在顾念希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吻的很浅很浅。很快就离开了。
然后张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口型，她笑着说了一句，早安。
☆、第125章
偷吻成功。
自然就该去着手早餐的事情了。
程雨霏缓缓的站起身来，正打算轻手轻脚的挪动脚步在不惊扰睡觉的人的情况下走去厨房，结果对上了一双睁着的双眼，眼睛里面满是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
方衍一脸的戏谑。
程雨霏的脸有些红红的，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了，都要冒烟儿了。
偷亲什么的被发现…还是被人看到。
天啊。
她都完全忽略掉了方衍这个人的存在了好么。
本来一大早偷亲这种事情被发现什么，而且还不是被本人发现，真的是够了好么！要是被顾念希自己发现，那还能够当做是情人之间的情趣什么的，红着脸说句你讨厌撒撒娇，被情人之外的人发现，那就真的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了啊！
没办法，脸已经丢了，只要再更丢脸一点的，她抬起一直手，是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意思很明显，就是别出声，别把顾念希给吵醒了。
方衍也回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的在没有吵醒顾念希的情况下起床了，去了洗手间刷牙洗脸什么的。
程雨霏自然是抓紧时间去了厨房做早餐。
“叩叩。”听到声音的程雨霏转过头，看到是方衍站在那里，用手敲了敲墙板发出的声音。
“马上就可以吃了。你现在可以把念希叫起来让她快去刷牙洗脸了。”然后她转过身继续煎鸡蛋了，对待方衍这个人，可以说是有些冷淡，不过这是程雨霏一贯的作风，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有一点她自己没发觉，那就是看方衍这个人时候的眼神，总有些不易察觉的敌意。
“程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我的样子？”方衍状似无意的说。
程雨霏没有什么反应，一边煎鸡蛋一边说，“我们好像昨天才算是认识，对于一个只相识了一天的人，自然不会有多亲近。也就更谈不上喜欢了。”
言语之间有些冷淡。
“喔？”方衍有些忍不住笑意笑了一下，“程小姐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你似乎…对我有一些敌意？”
程雨霏手上的动作一顿。
方衍一直在观察着程雨霏的一言一行，所以将她有所停顿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没有。”
“是吗？”
“不是吗？”程雨霏终于转过身来，犹如调整过情绪一般，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对你，抱有敌意？”
方衍低头笑了笑，然后平复了一下笑意，又重新抬起头看着程雨霏，“因为小希啊。”
“…”
程雨霏的脸上的表情凝住。无法说出否认的话…而至于对方衍抱有敌意什么的…老实说，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她却不得不成，看到顾念希跟方衍那么亲近的样子，心里面的确很不舒服，再加上，这又是一个喊顾念希作“小希”的人，亲昵的称呼，怎么听怎么刺耳。
“我跟小希，十几岁就认识了，我们互相都了解对方的一切，像是生说作风啦，习惯暗恋，兴趣爱好啦，还有——”
“——所以呢。”程雨霏的脸上已经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冷了下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说明什么，炫耀么？还是你想通过这些话告诉我，你比我，更了解她，更合适跟她在一起？你是在挑衅我么。”
方衍…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应对了，真是…看样子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挺喜欢顾念希的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了，以往她见过顾念希身边形形□□的女人，各怀心思的男人，而不是没有因为她略带挑衅的话语而恼火起来，不过那些反应似乎都只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话让他们难堪了所以那些人才会反应大，而眼前的程雨霏，倒是让方衍觉得，有点不一样了。
嗯…怎么说呢，大概也是因为，顾念希在对待程雨霏的方式上跟以往她所看到的不同吧，总觉得啊…顾念希的性格明明跟她一样是那种比较随意的性格，而且她们俩都很喜欢开玩笑，但是自从昨天程雨霏出现之后，顾念希就变得有点…严肃？整个人有点僵硬的感觉，就好像她跟程雨霏之间，有种特别的氛围，特别的磁场一样。
“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有女朋友的。而且…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跟念希是很要好的好朋友，所以她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也就是说…”她脸上的表情相当轻松自然，然后打量了一下程雨霏，“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事情，可以来问我。我很乐意告诉小希的女朋友，关于她的事情。”
“…”
“另外我要说一下，刚刚…你忘记关火了，所以鸡蛋糊掉了…”
“！！！”下一秒程雨霏立刻转身关了火，看着已经糊掉了的鸡蛋，她回头瞪了方衍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知道你还不早点说？！”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就是了。
“好了，我也该去叫小希起床了，期待程小姐做的早餐。”方衍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出了厨房，刚迈出一步，她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却开口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小希，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从她来了美国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她一点都不开心。”
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程雨霏的耳朵里面，她也…把这话放进了自己的心里面。
我当然也知道啊…她其实不是不喜欢我什么的…我当然知道她喜欢我啊，因为我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非常的喜欢她啊。
程雨霏做好了早餐，端了出去，已经看到洗漱完毕的顾念希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上了。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早上偷亲她的事情，就看着顾念希忍不住笑了一下，脸也有点红。
“怎么了？”
“没有啊，吃饭吧…”程雨霏摇摇头，抿了抿嘴唇，感觉…顾念希有点冷淡…
所以说…果然是还在生气么。为了之前争吵的事情…她来美国已经一天一夜了，却还没有从顾念希的脸上看到过她的笑容过。
“今天…你还要工作吗？”
“嗯。”回答的很简短。
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起身去放在客厅的包里面找出了钥匙，“给你，这是备用钥匙。这个房子里面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使用。”
明明顾念希说话的语气有点冷淡啊，但不知道为什么，程雨霏听到顾念希告诉她房子里的东西她都可以使用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开心的感觉啊。
“哇呜，这是有了女主人的节奏啊？”方衍笑着调侃道。
“闭上你的嘴吃早饭吧你。哪儿那么多话啊你。”
“okok，我闭嘴。不打扰你们一大早就秀恩爱行了吧。”方衍做了一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秀恩爱什么的…程雨霏有点小开心啊。只不过顾念希却毫无这种感觉，只觉得…情绪没有那么高亢，反而有点低沉。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程雨霏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顾念希抬起头看着程雨霏，没有点头答应，却也没有开口拒绝。
程雨霏看顾念希一直没有说话，就自己说“不方便？”
“…嗯。我…不想分心。”其实…让程雨霏陪在身边，也没什么问题的吧，只不过…顾念希不想要又重蹈覆辙，感情失败，工作也失败，她不想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要有一样能够好一点，她想要专心的只做好一件事情就好了。
“这样。”摆明了拒绝的话，程雨霏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低头吃早餐，餐桌上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方衍夹在中间简直冻的不得了。
“话说回来，这次你打算在美国呆多久？思颜姐不回来么？”换话题改善气氛什么的最好了。
“我姐这次应该不会来的，这边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虽然我们已经封锁住了他的大半资金，不过以他那种人的身份；私人账户里面多少也会有存款的。要想办法冻结住他所有能够流动的资金。”
“知道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大早上吃早饭的，别聊公事了，安心吃东西吧。”
程雨霏看着两个人聊的内容，她始终没法介入进去，没有办法…介入到顾念希的话题当中。就好像…自从上次的争吵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办法…跟顾念希找到以前的感觉了。
还是很喜欢。
很喜欢顾念希，很喜欢跟她在一起，很想要看到她的笑容，很想要再靠近她多一点，很想要…跟她好好的在一起。
只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126章
早上9：00。程氏企业董事长办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程雪言埋在了文件堆里，头都没有抬起来。
“董事长，程…程总监在前台大闹说要见你…”
“我好像已经交代过了，不见吧？”
秘书听见这话，有些为难的说“可是程总监不肯离开，还带了人来闹事，还说如果今天见不到董事长您的话，他就不会走，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程雪言总算是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桌前的秘书。
“他还说…就算日日夜夜堵在程式大楼门口，也要见到你，不然就…就跟你没完。公司里见不到你，也会闹到您家去…”
“这样。”程雪言点了点头，办公室大概安静了三十秒钟的样子，她想了想，“那你就告诉前台，让他来办公室见我吧，不过只能够他一个人来。另外，再通知前台之前，先告诉保安部的人，让保安部派五个人来我的办公室。”反正程启明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在哪，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突然冲出来拦住自己，不如先心平气和的谈谈再说。
“是。”
“啊，对了，还有一点，应该是，前程总监，才对。”
“是，是我称呼错误了，请董事长见谅。”
“没关系，下次记得就好了。”
五分钟后，保安部的五个人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十分钟后，程启明连门都不敲，直接破门而入，打开了门就气冲冲的走到了桌前，“这一切，都是你一开始就策划好了的对不对？”
“什么意思？什么我策划好了的？我好想不太懂程先生的意思。如果你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那你可以走了。保全——”程雪言说话的样子显得相当的轻松愉悦，好像面对的不是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在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你策划的么，还是说…是顾思颜那个女人对不对，是她对不对，是她让你这么做的，这都是她的计划是不是？！”
“虽然呢，我不清楚成现实口中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很肯定的到诉你，不管是什么事请，都跟思颜无关。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就污蔑她，不然我可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哟。程先生现在，应该不方便再官司缠身了吧？”程雪言笑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看着程雪言一脸事不关己很无所谓的样子，程启明就觉得难以接受，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是我对你不好么？还是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要这样？而且…而且我爸…我爸他怎么说也是你叔叔，现在你害得他去坐牢，不仅如此，还因为之前的那个企划案把我赶出了公司，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是我的错，是我的问题，是我害得我爸坐牢，你——”
“难道不是么？不是你，不是你程启明先生害的程耀光先生坐牢的么？当时的企划案，一份是投资书，一份是授权书。白纸黑字，授权人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的就是程耀光先生的名字，笔迹鉴定也做过了，是他自己签的。他不去坐牢，谁去？还是说，你想替他去？”
“你——上次的企划案，明明是你让我去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上面是我爸签的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陷害我的对不对？”
“程先生说笑了，两份文件，我都给你了，只不过你自己没有确认而已，而且那个企划案，本来都要启动了，结果资金链出了问题，而资金也确确实实是你去进行筹资的，现在出了问题，难道不是应该由你这个执行人跟你的父亲这个授权人出来负责么？”
程雪言本来是没打算这么直接让程耀光坐进去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程启明会那么蠢的连授权书上的签字人是谁都不看，这次的计划本来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赶程启明出程式同时还可以让他进去关个几天，结果没想到，不但赚了一个，还送了一个。
不过程启明也因为有个在国外风生水起的亲爸，所以暂时能够得以保释出来。
“资金链出问题，资金链出问题，连给我投资的那个李冰李小姐都是你去做的手脚吧。我问过那个酒吧的人，那个李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家小姐，而且也不是经常去那个酒吧，只是在那半个月里每天去而已，这次事情一出就找不到她的人了，她开的支票根本就没法提现出来，我估计李冰这个名字也都是假的吧。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听不太懂，程先生说的什么呢。什么李小姐？我不认识。”是她找的人又怎么样，一开始设出了这个局就是等着他跳进来，等在计划启动之后再发现资金链出了问题，投资人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他就必须负全责，虽然在计划启动之前程启明就发现了资金链出问题了很遗憾没能让他的罪名更大一些，不过程雪言觉得也还是应该感谢他才对，要不是他这么傻，连授权书都不看，程耀光又怎么会先他一步坐进去呢？
“小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程启明之前有些激动的着握起拳头的双手有些颓然的放下，眼睛里面写满了不敢相信，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程雪言只觉得，有些好笑。
最初她根本就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一个并不亲近却也算是有些血缘的弟弟罢了，也就是说她认为自己是程启明的堂姐的前提条件只不过是因为道德的约束罢了，没有什么情理或者亲情这种东西上的多余的感情。
直到她知道，原来程启明曾经做过那么多的，那么多的，肮脏的事情。
对于这些其实她是无所谓的，因为她不在乎。不论程启明做了怎样肮脏的事情，她都无所谓，因为那些事情都跟她无关。
可是唯读一点。程启明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伤害了顾思颜，不论是直接的伤害还是间接的做出伤害了她的事情，让程雪言觉得…他简直不可饶恕。
也因此，耗光了最后一点程雪言愿意给出的那一丝温柔。
“话说回来，你好不容易被保释出来了，来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么。所以——”程雪言对身旁的保安说，“请程先生出去。”
程启明不为所动，不过最后看了程雪言一眼，仿佛已经心如死灰，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狠唳，“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你以后…可别后悔。”最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请他出去。”程雪言也没有什么反应，只说了这四个字，就继续埋头看她的文件，仿佛眼前这个还没有离开的人，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程启明就这样被扔出了程式大楼，之前在前台等他的手下也跟着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少爷，你怎么样了，你想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是想现在立马砸了这里还是冲进去还是——”
“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屎么。”程启明本来心情就糟糕透了，听见这话立马给说话的那个人来了一个嘴巴子，“光天化日的你就这样冲进去砸了他们，不是明摆着告诉警察是我们做的，我才刚被保释出来，你就这样，你是想让我再进去蹲几天是吧？”
“不…不不，不是，不是，少爷我哪儿敢啊，那您说，您说您想怎么做，我们全听您的。”被打了一巴掌的人立刻就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现找我爸去，把车开过来。”
“是，是…”有点犹豫不决，“您是…您是要去找哪个爸啊？我们是去牢里还是去机场啊…”
程启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一惊爆表了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我是要找哪个爸啊。”
“小的…咱们几个都不知道啊…您一开始来这儿不是说要给您爸讨个公道的吗…那现在是去牢里交代么？”
“啪”的一巴掌就又上去了，“我随便说的你他妈的不知道啊，这还用我说啊，当然是去找我亲爸啊。先回我自己的公寓去。然后你们得立刻联系我亲爸。”说完嘴巴里面还在继续埋怨，像是用这种方式发泄一般，“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结果还他妈的是一群傻子，脑子是被狗啃过了么。妈的真是——”
车里只听的到程启明骂人的声音，跟被骂的人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的声音，其实他们的心里面都在骂娘，恨着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
而另一头，在美国的顾念希则是在自己临时建立的工作室里忙活着。
“搞定。”在寂静无声只能够听到翻文件跟敲键盘声音的工作室，方衍大喊了一声，就像解脱了一般。
“那他的账户里面还剩多少钱？”顾念希凑过来看了一眼。
“之前跟你说的，我爸认识有这方面门路的人，让他的熟人跟那个人谈了一下，他果然就心动了，大部分的资金已经被套牢了。现在私人账户里面大概也就几百万美金吧。如果他进了美国的牢里，这几百万大概也要成废纸咯。”
“谢啦。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这么客气干嘛。诶，我发现你自从回来美国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啊。”方衍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念希。
“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方衍意味深长的盯着顾念希看了一会儿。
“就比如…在对待女朋友的方面。”
☆、第127章
顾念希的脸上有点不自然，明明张开了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停顿了大概了足足一秒钟，才有些反应，“有么？”
方衍用手肘搁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脸颊，脸上一副“你没有么？”的样子。
顾念希没有立刻反驳，只在跟方衍对视了几秒之后，避开了她的眼神，然后看着大理石地板上的反光面板发呆，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她才说，“…也许有吧。”
“小希。”方衍看着顾念希低着头的样子想了想，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嗯？”顾念希整理好了心情，调整了表情，看着方衍。
“总觉得，你好像变得成熟了很多。长大了。”以前她都是看着顾念希泡吧泡妹纸，除了她家里的事情之外，方衍从没有见过顾念希脸上有过除开笑容之外的表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看到了很多，曾经并不属于顾念希的表情。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难过，也学会了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再开口说出来埋怨。
顾念希忍不住笑了，“摆脱，干嘛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啊。我总是要长大的啊，更何况变得成熟也正常啊，总不能…”
“总不能什么？”
“总不能…一直那么幼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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