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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卡列尼娜同人)名流之家[安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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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本质的说法,这里是偷情者的诗歌乐园和天堂。他们在情人的身体上赞美爱情,嘲笑世间的一切。
“一个愚蠢的人会比一个坏人好,因为愚蠢之人没有只会耍心机。一个坏人又会比一个恶人更容易对方,因为坏人做坏事通常是由于坏的*主导,而恶人,天知道他们的dna是不是缺了某点东西。”这样一想,面前的培特西就不那么令人恼火了,于是,安娜对着培特西真诚的微笑起来。
培特西才不知道安娜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细致的打量着自己的好友,用她那触角纤细丰富的浪漫神经,研究安娜身上关于爱情和*的一切细枝末节,其他的,她从不在乎。所以,安娜那一个微笑只是让她再一次确定,她的好友善良、友好,以及是个爱情还未觉醒的可怜儿。
马车上,两个女人都在发自内心的微笑,想法却完全不一样。
☆、第16章 chapter16
他们很快就到了培特西位于滨海大街的府邸。
距离茶宴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培特西不需要布置什么,因为她有一堆训练有素的仆人,他们都见惯了这种活动,只需要女主人告诉他们时间地点就能炮制出一个成功的下午茶宴。
培特西据说有个漂亮的花园,当这会儿外边积雪就跟松饼一样。那些有着小蛮腰的贵妇们害怕感染风寒进而引起肺病,所以培特西体贴的只在屋子里张罗这一次茶宴,这也是她之所以讨人喜欢的一个重要原因。同李吉亚伯爵夫人那种强壮的女人不一样,培特西漂亮、细致有很好的生活情调。
安娜观察到培特西家里的大厅墙壁颜色有些深,但在俄罗斯这个有着漫长冬季的地方,深颜色的墙壁会让人觉得安心和温暖。
那些漂亮又柔软的埃及长绒地毯铺的满满当当的,仿佛光着脚踩上去,脚趾头都会陷入这满满的柔软中。
灯光很亮,那些铺着玫红色天鹅绒的软椅上,还带着香金色的流苏,垂坠下来。白瓷茶具被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银质的刀叉成套是自然不必多说的了,还各自都带着独特的纹理,让人只瞧一眼就只能感叹:“噢!瞧!培特西公爵夫人家的餐具!”
当然,安娜完全认为这就是培特西希望最终达成的效果,事实证明,她做得很不错。
跟一个有良好时尚品味的人相处其实并不糟糕,相反,很多时候,她们可以相处得愉快。
这就是她们这一类人的特点。
尽管看尽了对方身上的毛病和恶心之处,却又总能在对方为数不多的优点上给予宽容。
安娜从不反驳自己就是这一类人,以及,到目前为止,她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毕竟,她从一无所有到为父母拿回应得的东西,靠的就是这种会被那种正直的好人鄙视的伪善所达到的。
“亲爱的,帮我尝尝这红酒怎么样。”培特西说道。
因为安娜同别人不太一样,鉴于他们之间的表妯娌关系,所以培特西与安娜相处也就更加随意了起来。
红酒的好坏不应该是安娜拿手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作为一个养女,她需要做的不过是做一个好学生,可安娜那会儿太急切了,她渴望早日踏入那个圈子,了解一切会对她以后有利的东西,红酒当然也包括在内。
但此刻她不打算太显现什么,从她的观察来看,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显然并不是一个社交宴会的爱好者。
安娜捡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说了,然后观察培特西的反应,后者并未太过注意。
红酒不是她们现在最为关注的事情,虽然她们假装这是目前很重要的一件事儿。
“这酒不错。”渥伦斯基发声道,他在进门之前遇到了一位同僚,聊了几句。
两个女人有些心照不宣的看了他一眼。
培特西神秘地笑了笑,目光在安娜和她的堂弟身上停留。
“的确不错。”
说实话,安娜有些厌恶这种捆绑式的目光。
有时候,她越发讨厌一个人,那么就越会把这个人看得透彻一些。
也许在培特西的想法中,安娜一定会对她的堂弟渥伦斯基感兴趣,毕竟他是个多么风趣又英俊的人。
安娜佯作不知情只做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地打量着这位渥伦斯基,在接触到那位大胆的军官的视线时,她坦荡又礼貌地微笑着。
渥伦斯基有些窘迫,但窘迫之后更多的是一种迷醉。
渥伦斯基从不缺少风流韵事,他知道怎么展示自己健壮的体格和谈吐,他本来对安娜也如法炮制,用那漂亮的眼睛打量她,欣赏她。如若后者对他回以媚眼或者羞涩,不管是哪一种,他都知道自己成功了。也或许,他会得到一个瞪视,让他自重一些。
毕竟,这里可是彼得堡的上流社会,人们交流更多的依靠的是眼神和嘴唇,语言?那么苍白的东西。
可令他以外的是,这位卡列宁夫人似乎完全不懂他的示意,她对他依旧保持一种有礼的态度,就像是他真的只是个有点家世的陌生人。
这就是想碰了一鼻子灰,一般人对此后就会放弃,但对渥伦斯基这种人,却反倒是让他看到了安娜身上的,一种隐藏极深的魅力。
他开始放弃那种普通的打量,并且在心里除了赞许对方的外表之外,还略带几分真心的吸引。
安娜不知道渥伦斯基的心里到底转过了几道思绪,她也并非时时刻刻的在关注对方。
渥伦斯基不在他的眼睛中,刻薄地来说,他只是培特西的一个硬塞进来的附属物。
当时间到了之后,客人们也陆续地来了。
培特西挽着安娜的手,亲昵的招呼着这些客人。
被簇拥的贵族夫人或者小姐们,还有衣着得体的先生们,让客厅变得鲜亮又充满生气起来了。
在客人们到的差不多的时间后,安娜的表哥,也就是特维尔斯基公爵下楼来了。
比起培特西的灵巧,这位胖胖的先生显得有些温和的笨拙。
他同客人们交谈几句,大家也配合的笑了起来,虽然那些话其实有些索然无味,但在茶宴上,人们最厌烦的可就是大道理。
特维尔斯基公爵欣慰地笑着,然后同妻子说了几句话,就去楼上忙他的版画收藏了。
“瞧瞧他,最近又被这些东西忙的团团转,甚至没时间跟我多说几句话。”培特西嗔怪道,人们却为她的甜蜜而发笑。
培特西那位情人亲昵的在身后触碰她的手指,这有些大胆,很多人都会瞧见,可在这个圈子里的好处就是——人们当面永远不会声张,而且不会告诉她的丈夫。
“亲爱的安娜,前些时候你生病了,可我当时正在法国,没办法直接前来看望您,现在您觉得怎么样了?”
安娜本来不是这次茶宴的主角,可一位叫做米雅赫基公爵夫人的问话使得所有人开始有了围绕安娜谈论的话题。
“您的慰问真让我感激,我已经好了,再好不过了。”安娜微笑着答道。
米雅赫基公爵夫人那胖胖的脸蛋上充盈着一种真诚的微笑:“那就好。之前我听我丈夫说您丈夫那段时间依旧在忙碌于政务,我听了真为您感到不满,尽管我丈夫一再夸奖他是个尽责的官员,谁也没他勤勉,可那又有什么用呢?当妻子生病时,他总是不在身边。”
听着面前这位夫人小小的诋毁着卡列宁,安娜心里涌现出一种想要为对方辩驳的感情,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但培特西的话语又令她找到了理由。
☆、第17章 chapter17
“如果是我们在座的男士们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吗?”
虽然培特西没有指名道姓,可在座的很多男人女人可都早已有了自己的“伴儿”了,除了少数几个。
培特西的眼神一直在瞥向渥伦斯基,后者也微笑起来。
他们正在用自己的社交礼仪说话,彼此心照不宣的,安娜的另外几个朋友痴痴地笑了起来,对培特西的话给予真真假假的赞同。
这下子,事情变得像是一种柔软的逼迫了,而安娜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赶上烤架上的鸭子。
一种微微的怒火在她胸腔中漫延开来。
也许前世的安娜并未有什么交心的人,所以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当她生气却不发火,而是微笑的时候,她那双眼睛会变得更加水润,又因为坚定,就像是闪着某种光芒一样。
她微笑,薄唇轻启:“我不得不为我丈夫辩驳了一下,要是这种误会继续流传他怕是会抱怨我的无动于衷了,毕竟,他从未使我难受。”
“哦?您要为卡列宁先生辩驳什么呢?”一位公使夫人感兴趣地问道,那两道黑黑的眉毛生得极为清秀,嘴唇小巧又薄薄的,像是新鲜的菱角一般。
她这话若是别人来说,就显得有些轻佻和无礼了。作为一位有身份的夫人,她自然是敢于说大部分的话。
安娜观察到公使夫人的丈夫,也就是那位外交官先生,就像是每一个优点计谋和头脑的男人一样,在这种场合,他们就退居二线,不主动说任何敏感的话题,全权把自己的权利和发言权交给他们的夫人,以此来得到更多有利的信息。
就冲这一点,安娜也不能让卡列宁的名声扫地。
“我的丈夫,”安娜开口,她拢了拢头发,却只是让发丝更显的蓬蓬的了,那让她看上去十分的风情,配合她正在谈论一个男人,让人有一种真实的错觉,她必定是极为的爱着她的丈夫的。
安娜知道这些小动作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这完全是她想要的效果,所以接下来,她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我想大部分人都赞同他在工作上是极为出色的,这是男人们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太多,因为亚历克塞同我谈论的更多是一些他被允许谈论的政务。你们都知道的,我只是个女人,哪里晓得太多,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有趣的,不过那是他的生活呀,听一听总是好的。有时候我也乐意听听来拜访他的一些先生们的谈话,从别人角度听他们谈论我丈夫,还真是个新奇又自豪的事情哩。”
安娜停顿了一下,她观察到她这话对在座的人群造成了什么冲击力。于是她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面上却整理出一个属于贵妇安娜的,有些羞怯的笑容。
“总的来说,工作上的事情由我来评论是有失公正的,但由妻子来评断他是我丈夫的身份,我得说,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
最后几个字她说话音量不大,却刻意地放缓了速度,就像是,要借此一个字一个字地钉在别人的心里。
“老天爷呀……”米雅赫基公爵夫人有些失礼地说道,然后所有人就像醒转过来一样。
一些年轻的贵族小姐们双颊*辣的,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不得不说,这效果很好,她们向安娜身上投注了很多浪漫的神情,仿佛她是什么勇士一般。
而那些结了婚的夫人们,更多的是一种愕然,她们彼此隐晦的交流眼神,传递着信息。
培特西和渥伦斯基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特别是培特西,她失礼的用一种惊愕的眼神瞧着安娜,似乎很想直接询问她什么,但公使夫人的话语让她清醒了过来。
“我为卡列宁先生拥有您这位夫人感到荣幸。”
面对公使夫人饶有趣味的打量,安娜只是坦荡的让她瞧。
除开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只客观的谈论卡列宁这个人,他难道不够优秀?
安娜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客观的人,所以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应该忐忑的理由。
“多甜蜜呀!”培特西反应过来了,恢复了她平日的样子,像是这件事已经在她心里揭过去了一般。渥伦斯基有些坐立不安,但幸好旁边一位伯爵夫人找他谈话,所以他松了一口气,暂时把这事儿放下来。
这段插曲像是就此落下了帷幕,可对每个人来说,却又是格外的不同。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别的事情吸引过去了,米雅赫基公爵夫人说了很多粗俗直白的笑话,惹得大家一阵阵大笑,安娜捧着红茶,只是微笑,静默不语,事儿还能感受到一两道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随他们去吧!
安娜在心里想着,想通了之后,她现在只觉得豁达,并且专注于用美食填饱自己的肚子。
姑娘们瞧见她嘴角浮现的那么幸福甜美的微笑,都在感叹安娜一定是思念自己的丈夫,而他们之前竟然没发现这么伟大浪漫的爱情就在他们身边。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安娜那种幸福和满足的微笑实际上只和她手里那个焦糖布丁有关,那是培特西家的法国厨子做的,绝无仅有。
卡列宁绝对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为了那种浪漫的代名词,也不知道,当别人在羡慕他得到了妻子百分之一百的爱时,其实她妻子的心正被布丁装得满满的,没给他留出一个边边角角。
稍晚的时候,卡列宁过来了。
当仆人通报的时候,本来有些倦怠的贵妇们通通像是嗅到了食物的猫一样,机警的动着他们的小耳朵。
安娜扫视所有人,心里笑了起来,她转了转眼睛,用视线迎接那位“浪漫的男主角。”
☆、第18章 chapter18
卡列宁就像一个精准的怀表一样,几乎到了计算每一步距离的严苛程度。
尽管他算不上丑,可对那些刚刚对他怀抱了浪漫幻想的小姐们来说,卡列宁并不是什么白马王子。
“也许他个子很高,但他看上去可不强壮。”
“他太严肃了,他的眼神会吓到我。”
“我想他勉强称得上绅士,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卡列宁夫人为什么会那么喜爱他。”
卡列宁当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在进来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就像是某种被猫盯着的食物一样,那令他的脚步都迟疑了一下。
他快速搜索到自己妻子所在的位置,然后毫不迟疑的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哦,他径自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这一点倒是让我觉得十分满意。”小姐们勉强给了卡列宁六十分,再多一分她们就会用那责怪的眼神看向你了,像是再问她们哪里还有办法找出那多余的一分了。
“看起来你们过的很愉快。”卡列宁说,他跟培特西打了招呼,感觉到后者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瞧着他,令他有些奇怪。
“的确很愉快。”培特西起身将座位让给卡列宁,然后她走到了自己情人的身边,后者立刻捏了捏她的小指。
卡列宁瞧见了这一切,安娜瞥到了他略微皱了一下的眉头,然后卡列宁偏头问她:“一切都好?”
“是的,当然了。”安娜微笑道。她知道卡列宁是在问她要一个小小的解释,或者提点,以及,他此刻在避免因为培特西和他的情人带给他的不适感,不然他一般不会将同一件事询问两次。
得到了安娜的回答,卡列宁并不太满意,可也没再继续了。这个时候,米雅赫基公爵夫人突然说:“亲爱的卡列宁,我之前对你醉心于公务而忽略了安娜的事情有些不满,但现在我得为我之前的事情感到抱歉。”
卡列宁有些惊讶,但他没表现出来,他镇定地说:“您无需抱歉,米雅赫基公爵夫人,事实上,我的确有些疏忽了。”
若说米雅赫基公爵夫人之前的抱歉完全是看在安娜的份上,那么现在卡列宁的话语就令她真的感到愉悦了。
她对安娜眨了眨眼睛,就好像她是某种心如儿童的长辈一样。
“发生了什么?”这个疑问在卡列宁的心里盘旋着,从他妻子同公爵夫人的对话中他明白一定有什么事情。
“普遍兵役法的事情怎么样了呢?卡列宁先生。”那位外交官先生像是找到了同伴一样开了一个属于男人们的话题。
一谈到政务,卡列宁就觉得所有事都不重要了。
起先还是那位外交官先生问一个他答一句,但是到后来,卡列宁已经开始有些滔滔不绝了。当然了,滔滔不绝也只是对比他在女人堆里的时候。
“瞧,男人们都这样。”公使夫人喝了口茶笑道,言语之间不难听出她的小女儿情怀。
安娜不说话,只是微笑,表示认同公使夫人。
渥伦斯基还在观察卡列宁,他不是第一次见卡列宁,之前他们就有过几次见面,但交情不深。在之前的事情发生后,他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以至于,得知卡列宁来了后,他像是一头严肃又认真的大丹犬一样,凶猛又全然的注视安娜的丈夫。
结果他是满意的,比起卡列宁,显然他更讨人喜欢,可他又很矛盾,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安娜对他丝毫没有兴趣?
在情场上向来无往不利的渥伦斯基这一次陷入了某种迷茫中。
因为迷茫,他原先不过是一种男性风流的本性,现在对安娜,他就十分矛盾了。
这事儿明摆着,他很优秀,但一个女人却选择一个不如他的男人,而且从没看向他,那就跟他从别人那听来的,他很优秀形成了悖论。不管是男性尊严,还是安娜本身都令渥伦斯基觉得挫败,所以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很快用有事而告辞了。
渥伦斯基的告辞似乎提醒了卡列宁,他结束了自己的谈话,用一种礼貌的方式。
这样看来,卡列宁这种怪胎的行为去却引起了外交官先生的一些兴趣。他之前还设法从面前的人的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却什么都没套出来。
卡列宁问安娜:“你要同我一起回去吗?”
“哦,当然了,谢廖沙还在等着我呢,我答应了陪他一起吃晚饭。”安娜笑着说,注意到培特西因为这句话,所以咽下了要挽留她的话。
这个圈子里谁都知道安娜是一位好母亲,十分溺爱她的孩子。
卡列宁对于安娜拿他们儿子当挡箭牌的事情并不知情,也不在意。这个在官场上狡猾的像一条鲶鱼的男人,对某些事情却粗心的让人只能叹气。
“说实话,如果一对夫妻将他们维系在一起的只有孩子,那么这段感情必然是早已枯竭起来了。”安娜在心里想着。
他们向培特西告辞。
出门的时候发现已经下雪了。
“你说三点的时候会下雪,现在可五点了。”安娜对卡列宁说,后者愣了一下。
安娜轻快的笑了一下。
“大自然是不会以人的意志来转移的,安娜,我并不是从事天气预测的职业。”卡列宁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不过你有件事说对了,我现在觉得很暖和。”安娜仰头说,浅紫色的帽子美观又温暖,她的脸在雪花下面白白的,还带着点被寒风吹红的颜色。
卡列宁突然想起上周安娜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有孤寂的眼神。
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当时他的妻子为何会这样,有些任性起来,但现在不重要了。
门外的雪花飞舞着,调皮的想要飞进人的眼睛里。
明明是寒风凛冽,但安娜却在卡列宁那双蓝眼睛里瞧见了某种名为温柔的东西。
“这样就好,安娜,别再让自己生病了。”
你健康的样子会让我安心。这句话,卡列宁没说出来,那有些太过了,他们不是刚结婚的新婚夫妻,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的人,所以他很快收敛那种情绪外露的样子,伸出手臂示意安娜挽着她。
“走吧,安娜,该回家了。”
安娜收回视线,没说话,只是配合的挽着对方的臂膀。
以前,她真的很讨厌冬天。
冬天意味着寒冷,雪花再美也是冷的,没有温度的,更别提那些厚厚的积雪常常让她摔倒。
可是现在,脚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着,身边的男人自然地说着一句话——回家吧……
安娜挽紧了卡列宁的手臂,以至于后者低头瞧了她一眼。
安娜的鼻尖有些红红的,她仰着头说:“风好大啊,亚历克塞。”
“你看起来要冻坏了,安娜。”卡列宁快速说,然后加快了脚步,他们向着回家的马车走去。
☆、第19章 chapter19
马车里,卡列宁拿了一床毛毯出来,给安娜盖在膝盖上。
“你觉得怎么样?安娜。”卡列宁皱眉问道,他可不希望妻子再次生病。
“我很好,再好不过了。”安娜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但卡列宁却更加担心起来了。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建议还是让卡伦斯医生过来一下。”他似乎是怕安娜拒绝,所以再次说,“你这段时间健康状况真的很糟。就算是做一次系统的全身检查也好,我认为这是十分有必要的。”
“好的,亚历克塞,我会接受的。”安娜说。
卡列宁那拧起的眉头松开了,他放松了点。
“这是对的,安娜,身体健康是十分重要的。”
“你是对的,亚历克塞。”安娜回答道,现在,那种情绪已经远离了一点,只留下温暖了。
她把这归咎为毛毯,但又不能否认,这其中卡列宁多少也是那一部分原因。所以她不再拒绝。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因为马车的颠簸,安娜有些昏昏欲睡,然后旁边的卡列宁突然说道:“我来的时候碰到了孔德拉基。”
“恩?”安娜掀起眼皮,尽管有些昏昏欲睡,但她并未睡着。
卡列宁观察到安娜的声音里并未有太惊奇的成分,就像是她早已预料到,但这不符合逻辑,她的妻子一向对他政务上的事情不太关心。卡列宁从前也并不在意,女人们很少有真正关心政务的,而他的妻子能够倾听他的话语,他觉得这就比彼得堡这个圈子里至少百分九十的夫妻要幸福了。
卡列宁从未怀疑过这一点。
“安娜,我想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下层人士的孩子乘坐你的马车是不够体面的。”卡列宁一边说一边观察安娜的表情,见后者并没流露出什么失望,或者要与他争议的意愿,他这才又说,“虽然我一向不阻止你去福利院探望那些孩子,甚至我不得不说,这一举动对我的仕途总是有帮助的,但体面也是十分重要的。”
安娜并不去打断卡列宁,只等他说完,然后笑了一下:“你需要获得特维尔斯基的支持不是吗?”
安娜不等卡列宁开口,又说:“你分明不喜欢这种茶宴,但你考虑过来,如果不是真的无法前往,你当然会来。可惜的是特维尔斯基在你来之前走了。若不是那位公使先生谈起了你感兴趣的话题,你会走得更早的。”
“别否定好吗?”安娜笑着说道,“当你焦虑和不自在的时候,你就会想要板直手指。”
瞧见卡列宁打量的眼神,安娜故意收回视线,微微咳嗽了一下。
“你同我说过‘普遍服兵役’的事情,我知道你在乎这个,这项政策需要广大的民意,圈子里的人是不会同意的,亚历克塞,你需要让更多人知道,而不是只做好事不留名声。”
“所以,这一切你都是有意的?”卡列宁缓慢地问道,有点听不清楚情绪。
安娜拢了拢头发,她微笑着说:“为什么你不理解成我是为了你呢?”
卡列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妻子在对他*,但他很快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他从逻辑上用了很多的分析来验证。他的妻子敬爱他,顺从他,他们的关系很好,卡列宁对从从未有过不满。
他再次观察自己的妻子,她没有再露出那种笑容了,看上去有点疲惫,却不会糟糕。
安娜收回目光,像是在自顾自地说话:“毕竟,我是你的妻子,我当然得为你着想,这是符合逻辑不是吗?”
卡列宁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纠正这句话,不过最终,他还是将这这一切按捺下来,低声说:“若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希望你不会觉得难受。”
安娜瞧着面前的男人,从他有些平直的眉峰,到蓝色的眼睛,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这次,有些真心实意了起来。
“啊,亚历克塞,在你今天让我那么感动的时候你可以说任何也许我不会高兴的话。”她半真半假的说着。
卡列宁似乎被“感动”这个词给干扰了,他暂且搁置自己的问题,而是问:“我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是的,但现在我能知道你可能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吗?”安娜笑着换了一个话题,她略微侧过脸颊,掩饰了一下,双手依旧在毛毯上轻轻抚弄着。
她不应该那么说的,但她把这一切归咎于毛毯太暖和了。
“处于安全考虑,我让弗拉米基尔去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个孩子。”卡列宁说完后又看了一眼安娜,他通常不会去干扰妻子的*,他搜集情报,但一般只与政务有关。
信奉教义让卡列宁认为,夫妻间的信任是十分重要的。
他的生活本该就这么按部就班的下去,可安娜今天的这个举动将会把她自己推上民众们的舌尖上,那些留言,好的和不好的将会在彼得堡持续一段时间,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好的那一部分,对于他的支持是很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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