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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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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的一点点关系就被安上“谋逆”的罪名,永坠地狱。此时办刺绣大赛,恐怕是没人有心情参加了。依宋夫人并不愚钝,又能时时从宋祺尧那里得知朝中情况,料想也是知道这些,恐怕是要来与她商量吧。她早料到多半会这样,不过也是无所谓,总是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办刺秀大赛,而是以刺绣大赛为理由多与宋家接触。

没一会儿,另一名宫女过来,却不是带宋夫人过来,而是说宋夫人在来朝晖轩的路上晕倒了,身旁人赶忙又将她送了回去。陪同宋夫人的妈子说夫人刚有了身子,高龄有孕,怕是出意外,这才来不急打招呼就急着回去,望公主见谅。

宣华一听,微微吃惊。宋祺尧三十多才得了一子,本以为是上天怜悯唯一的独子了,没想到如今年近半百宋夫人竟又有了身孕。宋夫人看年纪虽然不到四十,但终归是不适合生育的,现在突然晕倒,的确让人担心。想着,宣华吩咐道:“准备一下,我出宫去宋府。”

宋夫人因见她而晕倒,别说她是有心拢络宋家,就是没这个心,也有必要关心一下。

至宋府时只是普通小轿,没什么排场,玉竹、身旁的轿夫也都是平常打扮,宋府家丁也并没有多热络,却也不怠慢,只是下来问是哪位来访。

玉竹回道:“听闻宋夫人身子不适,宣华公主前来探望。”

家丁一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问道:“什么?”。

玉竹也不急,端端正正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家丁将她看看,发觉虽是丫环,却是相貌出众,气质不凡,又看轿子,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想起夫人的确是与宣华公主有些交情,今日又的确是进了宫又突然折回来的,便忙点头一转身就去通报了。说是公主,不像真的,却又怕是真的,只有通传一声才是最没错的。

没想到他才踏过门槛,后面又传来一声“等等……”

家丁回过头去,只见刚才与他说话的丫环从轿前直起身,开口道:“公主说了,让你家夫人躺在床上便好,不用出来相迎。”

家丁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轿子一眼,转身朝屋里跑。

没一会儿,果然有人出来“扑通扑通”一声声跪下,有管家模样的人,有丫环下人,也有四五十的妇人,像是宋夫人身旁侍候的嬷嬷。

宣华被迎进主房中,宋夫人立刻要下床,被宣华上前拦住,“夫人身子重要,礼节就免了。听说夫人有了身孕,有没有请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宋夫人这才说道:“多谢公主关心,大夫刚走,我没什么事,只是这一把年纪却还碰上这事,难免的。”

她说话时脸上红了一片,看着又是难为情又是喜悦,宣华不禁也觉得好笑,在床边坐下道:“这是多大的喜事,先前夫人竟没同我说,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让夫人操那许多心。”

宋夫人带了好几分歉意:“先前我也是不知道的,虽说不是刚成婚的新娘子,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把年纪还……”她又低了低头,这才说道:“如今这样,虽说有危险,可我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机会的,宋家人丁单薄,既然上天给了这恩赐,就是拼了命我也会试一试的,只怕……”

“夫人的心情我知道的,从现在开始就一心养胎,等着再给风洁生个弟弟或妹妹吧。刚好现在京中不平静,先前提的刺绣大赛的事也得搁下,夫人不要失望,这也是无奈之事。”宣华知道她的心思,在她前面提了出来。当下宋夫人连说不要紧不要紧,自己身体也不好,又对她亲自光临宋府千恩万谢,这才听了宣华的话躺下休息,宣华则出从房中出来,往大门口走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在说:“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下面呢!”

宣华听着觉得有趣,回过头问宋府的嬷嬷:“这是鸟的声音吗?”

嬷嬷连忙回话道:“回公主的话,正是,是那边玉兰树下挂着的鹦鹉。”

宣华便朝那声音走,那声音一直继续着,却次次都都是念了前三句,到后面就不是“不容紊”,而是“下面呢”。没走多远,便见着只绿头鹦鹉,正张嘴扯着喉咙一遍遍念着那句她一路听来的话。

微微露着笑,一边走近了看着鹦鹉,一边问道:“它怎么一直说着这一句话?”

嬷嬷便答道:“前两天老爷抽查少爷功课,好像是要背《三字经》还是什么的,背着背着少爷就不知道了,老爷便问‘下面呢’,没想到这鹦鹉竟学了去,天天拿出来念,可让少爷气得紧。”

却没宣过。宣华又笑:“这鹦鹉倒是聪明,若是丞相天天抽查你家少爷,估计它就把整本《三字经》全学会了。”

嬷嬷听了想笑,却不肯定失态地忍住,跟着身旁的宋府其他下人倒是偷偷笑了起来。他们先前也是诚怕诚恐的,后来见这公主不仅没架子,却还和气得很,便也没那么把心揪着紧着了。倒是这一笑,惹得嬷嬷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当即就低头严肃起来。

宣华在玉兰树下逗弄了一下鹦鹉,又随意转了转,不一会儿,便听不远处隐隐有人说道:“老爷回来了”。

她脸上微微露出笑意,继而不动声色,又随意转几圈,这才往门口走。

宋祺尧的态度

她脸上微微露出笑意,继而不动声色,又随意转几圈,这才往门口走。爱偑芾觑

原本就想到宋夫人有孕之身出事,宋家肯定是要让人去告诉宋祺尧的,他也肯定是要告了假赶回来的,所以有意在宋府多磨了一会儿,没想到就真的碰到了,这下子,宋祺尧知道她这个公主在府上,肯定是要拜会一下。

宋祺尧的确是来了,却是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才来。听见他的请安声,又看见他神色略有匆匆,看路线也正是从正房那边过来的,宣华早已猜到他是先去看了夫人又来见自己的。堂堂公主亲自到他府上,他当然一进门就听到下人的禀告,却不声不响还是先进房看了自家夫人才出来拜她,没想到这朝堂纷争地,竟有这样的男人。道她这此。

她怪不起来,只是微微有些走神。宋祺尧没有妾室,当年宋夫人迟迟无所出时两人必定是承受了莫大的压力的,却还能熬到人至中年宋风洁出世,这两人的感情不能不让人钦佩。

不再想这些,宣华朝宋祺尧回道:“宋夫人因去宫中见我才身体不适,是我让丞相担心了。”

“公主这是哪里的话,内子胎儿未稳,偶有不适实在再正常不过,公主如此说倒是折煞老臣了。”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宣华说起树上的绿头鹦鹉,宋祺尧便说家中人少,弄些会叫会说的鸟热闹一些,说着又带她去看园中另一只叫声动人的鸟。

宣华心中微有诧异,只因宋祺尧向来务实,不是这种喜欢和人赏玩花鸟鱼虫的人,嘴上也不说,只是由他带着走,直到园中一个边角之地,宋祺尧支开了跟着的下人,指引她看几只叫得欢畅却并不名贵也不怎么名贵的鸟时,她才知道用意,明白他是有话对自己说,当时心中竟有些紧张起来。

有意与宋家交往这么久,从来都是在一些与政事无关的小事上,她如今也尽敛锋芒几乎与世无争,若不是十八日晚上那么一闹,朝臣几乎都要忘了她。所以这么久,她都没怎么与宋祺尧单独交谈过,自己也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看法。

宋祺尧是个绝不随风而倒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见,换言之,马上就要成为丞相之首的他若要在选储君之事上发言,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看法而不为其他,所以他对她这个公主的看法,尤为重要。

宋祺尧与她说了一会儿鸟,话锋一转,说道:“不知公主是喜欢这每天无忧无虑泰然歌唱的小鸟,还是喜欢高翔长空,凭一已之力睥睨天下的金雕。”

宣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小鸟儿可爱,金雕却更让人向往无限,人总是喜欢仰望天空的。”她一边说,一边似乎是无意识地抬头往天空上看。

宋祺尧又问:“这么说,公主是喜欢金雕的?公主也同金雕一样向往天空?”

宣华轻笑着回道:“是啊,不过只是向往,人人都向往,却没见哪个真的要上天的。心放平和一些,便能与小鸟儿一样待在笼中对着蓝天欢唱,心气太高,就须有一双过硬的翅膀,要不然别说是高翔长空,只怕还没上天就落到地上摔死了。”

“既是金雕,自然与凡鸟不同,当然有高翔长空的本事。”

“丞相此言差矣,金雕也不是凭空上天的,还是须要翅膀有力,要不然通向天空之路上的角逐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要是有人愿助她一双翅膀呢?”

宣华看向宋祺尧,宋祺尧也看向她,脸上是认真的样子,全无一丝玩笑的意思。

“丞相……此话当真?”宣华问。宋祺尧的意思,竟是要助自己登上皇位?他如此主动地提出来,倒真是不能让人相信。

宋祺尧肯定道:“只要公主有意,此话便当真。”

宣华沉默半晌,接着问:“为何?”她没有那样盲目的自信,实在不明白宋祺尧为何看中她。

宋祺尧此时也不再隐藏,直言道:“当今皇上性锋利张扬,雄才伟略,已逝的先皇也是,致使南梧总有战事,版图也是与日大,对南梧来说虽是莫大的喜事,却也是莫大的灾难。臣出身乡野,最为知晓老百姓的心思,老百姓不在乎国之版图多宽广,也不在乎谁胜谁负,只在乎家中是不是能人丁兴旺,庄稼是不是能连年丰收,日子是不是能平平安安,然而南梧现今的日子却并非如此。连着两朝的扩张,南梧是该好好守成,休生养息了。二皇子若能为君王,堪称明君,然而臣却觉得并不适合当今的南梧天下。而公主刚中有柔,能守住南梧现有的繁华却又不会让将士百姓继续疲惫。”

宣华向来就知道宋祺尧有主见也能忠心为国,却没想到他竟能依着自己的心思来为南梧选出自己认同的君主。自己母皇虽是女人,却有着一颗男儿的心,当年在数位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成为储君,后来成为国君后更是锐气不改,争必战,战必胜,数十年间将周边滋扰之国打退了无数个城池,大扬国威的同时也使得国库空虚,民生凋敝,连年税收只增不减。现在想来,宋祺尧看得的确准,依二皇子的性子,其后在同样的事情上也必然是如母皇一样以实力说话的,而她却总觉得武力战争是无可奈何的最后一步。

“丞相的话,我信。若有那么一日,我必与丞相一起给南梧一个安泰繁荣。”宣华目光坚定脸上微带了自信的笑意,宋祺尧也露出一抹笑。

有了宋祺尧的帮助,她当然是自信的。

半晌之后,宣华又说道:“然据我所知,近来已有大臣提起了太子之事,似乎提皇太子的多,提皇太女的却是少之又少。”

宋祺尧点点头,“的确如此,可是那些提皇太子的人本就是二皇子的亲信,更多的是不说话的。二皇子聪明睿智,又成了唯一的皇子;公主同样自幼出众,为唯一的皇夫之后,还在十八日夜里力挽狂澜,表现了超凡的能力,他们在看,看支持哪边更合适。其实公主最缺的,便是男儿身。”

“然而女儿身,也能做男儿事。”宣华说道,就如同母皇一样。初时登基,多有不服者,到后来却是君威厚重。

听她这样说,宋祺尧露出一丝笑,似乎宣华正说到了他想到之处,“南境传来消息,厉锋军内部失和,有部队挟持了厉锋军主将,朝中要派人前往解决。”

宣华听到这消息已是大惊,厉锋军是南梧三大军队中的其中一支,事关重要,忙问道:“怎会突然如此?厉锋军怎么会挟持自己的主将?”

宋祺尧解释道:“厉锋军中,有为数不少的军队是邻近各国的降军,数年来降部就与南梧本土将士不和,互相猜疑。这一次,厉锋军主将李毅怀疑降军有异心,便使计将降军中最为德高望众的将军诱杀。降军部队不满,又疑心这是朝中之计,要将所有降军全部格杀,便有人集合在一起一怒之下活捉了李毅,后来降军又觉此事不妥,若动李毅恐怕会当成判军剿灭,便达成共识,不杀李毅,以他为人质让朝中派大臣前往,给所有降军一个交待。”

宣华想了想,问:“朝中是什么意思?”。

宋祺尧说道:“自然有支持李毅也有对李毅做法有微词的,说起来也是李毅不仁在先。此事皇上虽气,然而李毅乃本朝大将,皇上对他颇为爱惜,不忍让他出事,另一方面降军人数众多,若真是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降军既然挟持李毅要朝中大臣前往给交待,想必还是希望和气收场的,只是如今双方疑心都大,稍有差池便是兵戎相见。”宣华说道。

宋祺尧连点了几下头,又道:“正是。皇上才收到消息便传了几位大臣前去商议,厉锋军驻扎之地颖州离京路远,那颖州的情况还不能具体得知,到时候一切都得派去的那位大臣见机行事,如今最大的难题便是派谁去。降军坚持不能派武将,所去之人又得是皇上特别器重之人,众臣商讨之下却始终不得结果。”

宣华仔细想来,不是武将,那便是文臣,母皇特别器重的,那就是像宋祺尧这样的肱骨之臣,可前去颖州,危机四伏,差有不注意便会送命,莫说是肱骨之臣自己,就是母皇恐怕也有不舍。又一想,宋祺尧此时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心里已有人选,而这人选与自己有关?

想的时候已转头去看他,只听他又接着说道:“臣认为,此事,便是男儿事。再说公主日前救皇上于危难之中,足见有勇有谋,若是前去颖州,必能妥善解决此事。”

宣华一惊,竟没想到他心中的人选是自己。一时之间各种猜测涌上心头,马上明了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她身为唯一的皇夫之女,值此太子位空虚之时最大的缺陷便是女儿身,若是此次主请前往颖州解救南梧于危难之中,再加上十八日太子叛乱时的功劳,风头大大盖过二皇子,到时争储君之位时必定是人心所向,十之八九会胜。可有利必有弊,此事最大的弊处便是等她回来之时二皇子已经成了太子。南境虽然遇险,可太子之位仍是空着的亟待再次挑选,她此时离开京城,无疑是最大的危险。甚至是宋祺尧……人心难测,万一他表面上说是支持自己,实际却是扶持二皇子的呢?如此把她支开,且不说她在南境能否安然回来,就是能回来,在离去这段时间京中的局面又岂是她能控制的?

嗯……很不容易挤出来的……我也盼着楚楚出来,那样写得有激情多了~~~

两处相思

禁卫府中,大阁领房中房门紧闭,里面悄静无声。爱偑芾觑有银面卫送来饭菜,只低头,一句话不说就将饭菜放在桌上后退下。

钟离陌面朝窗南边的东边的窗户,负手而立,连头也不回,似乎对饭菜并不太感兴趣。禁足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是在禁卫府中禁足,他的大阁领之职只是暂停,没人敢在此时亏待他。只是心中却是非一般的煎熬,极为难受,又像是患了相思一般,总是想着某个该死的女人。

原本以为她有那样的母亲还有些脑子有些魄力的,没想到竟是愚钝至此,一百杖能怎样,难道他承受不住么?现在这样,以皇上的反应速度,又加上之前的驸马身份,赤阳相处,只怕早已把他们往那方面想了,公主与他这大阁领勾结甚至私通,他两人岂不是死无葬生之地?

然而当脑中冒出“私通”二字,又是放在他与她两人身上时,他心中竟有一股不可忽视的愉悦快速升起,好像这是什么很美的词一般。

其实知道,他不过是把这两个字与“相恋”、“相好”、“相爱”这样的词归为一类了。

好来又里。在这房中已经待了好几个日夜了,脑中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官复原职,却是闯入那朝晖轩冲到她面前,然后……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犯傻。

总是在想那情形,却每每想到此时就紧张得不敢往下想,怕她说的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哪怕心中已料定,如果不是那答案就是她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脸上不由地浮起一抹笑来,转身,视线刚好触及身后的大床,不由又想起了某个这床上不只他一人的晚上。

那个时候,还有以前的无数次,他对她似乎都太狠了,几乎要把她弄伤……下次……以后,定要温柔待她……

正看着床发怔,窗外一声微动,他立刻警觉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有东西从窗口滚了下来。

手中飞刀早已弹出,立刻偏身掠至窗旁,外面只是值守的银面卫,并不见异常。再将目光转向地上,只见地上正躺着一粒纸裹的圆球。

他走上前,弯腰捡起那圆球,站到从窗外看不到的屋角里去慢慢打开。里面赫然写着:厉锋军生变,宣华公主后日离京前往颖州。

看到这消息,钟离陌又是一阵心惊。消息虽然才这几个字,他却能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定是颖州厉锋军出了事,朝中要有人去解决,而这人就是成了她。向来军队生变最是可怕,稍不留意就会送命,她此时去定然是有危险的!而且这危险一定不是他多想,因为手上这写有消息的纸条正好能证明这一点。自他被禁足以来,禁卫府虽然没有趁机亏待他,却也没有做出太逾越的事的,比如同他说话,比如向他上报消息,这些都没有,独独今天,却有人给他送了字条。

他明白,这人就是聂庭。禁卫府中虽说自有他的亲信,然而重重守卫,没有如今大阁领聂庭的允许消息是不可能被送到他手上的,而且不是别的消息,恰好是有关宣华的消息。聂庭知道他与宣华有关系,所以在宣华可能有险时向他卖人情给了他消息,而聂庭如此猜测的原因,当然是由那天宣华替他求情而联想到的。

知道她要去陟险,后日就走,心中更是比先前煎熬了十倍!他是一定要出去见她一面的,只是他如今在禁足,要出去还须细细谋划一番。

时值半夜,宣华又从床上突然醒来,一睁眼恍惚看到床头站着人,心中大惊之后大喜,猛地拉了床帐去看,却只是空空如也,唯一有的是那第二层她未拉上的帐子,此刻合拢着,从里面薄帐里看过去像是站着的黑影。

不由失望泄气,又无力地倒回了床上,这一会儿,却是全醒了。宣华看着头顶,自己都想笑自己:以往讨厌他来,现在天天盼着他闯来,以至于夜里都睡不好,总是半夜里醒来要看看他是不是吓人地站在床头,是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停职,禁足,别说是过来,就是连她要去颖州的消息也不知道吧。若是此番她真的出的事不知道……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会遗憾,会难过。

这一次醒便再没有睡着,反而越躺越累,越想睡越睡不着,索性在天微亮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毫无精神地让人替自己梳洗。

有宫女替她梳着发,玉竹站在一旁挑着首饰,一会又去看看她的脸,“公主这几夜怎么总是睡不好,是担心去颖州的事吗?”

宣华却像没听到一样,愣愣看着镜中,似在看自己,又似什么也没看。玉竹知道她是失神了真的没听到,便也不再问。

没想到又沉默了一会儿,待宫女已替她梳好髻要插头饰时她却突然回过神来,开口道:“不梳这个,换个民间的发式,但要精致好看的。”而后看向一旁的首饰匣,拿出色泽做工都是万出出彩,样式却平常的蝶恋花钗子来放在了桌上,“戴这个。”

宫女照做,拆了发髻重新梳,一旁的玉竹十分明了地问:“公主今日是有事要出宫去吧。”。

宣华回道:“用了早膳便出去。”她没说,玉竹却能猜到是去做什么,只是又有点不确定:最大的可能就是见钟离陌,可是先前公主不是告诉她钟离陌被皇上禁足了么?

不确定便却又往别的方面想,却始终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公主如此在乎发式又如此在乎首饰……人说“女人悦已者容”,虽然公主以前见钟离陌也不曾如此,但唯一与公主有感情牵扯又可能为之打扮的不就是钟离陌么?

换了衣服,用过早膳时间还是极早,宣华却也照旧出宫去,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急急上山,站在竹屋门前向天祈祷一番才推门而入,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当下便站在门口暗笑自己瞎想。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希望:连着好几天夜里她等着他也没潜进宫中,就希望他白天能到这里来。

我便先弄死你

默默叹了口气,宣华往屋中走了几步,失神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爱偑芾觑又想起自己应该要带上纸笔来的,毕竟此去不知是生是死,也许连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她似乎该给他留些字。

若是想办法留字的话,该写些什么呢?思绪游离间,宣华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去,似乎觉得背后有人,可看到的只是那扇被她掩起的竹门。转而坐在了床上,数着心中的失落,不禁又觉得有异样,起身上前去突然拉开门。

外面果然站着人,还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你……”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如此说了一个字,却又断了。

钟离陌自门外进来,越过她身旁走近屋内。

“我跟着你过来的。”似乎知道她的疑问,他淡淡说道,转过身。宣华由他这话一想,便知道自己竟一直被他跟踪着,以他的本事要跟踪她自然是易如反掌,想着,一下子便有些恼火起来,自己专程过来撞他,又是担心又是期待又是失落,没想到他竟一直一声不坑跟着她。正有些气,转念又一想,那气却又瞬间消失:他如何跟踪的自己?跟踪总有个起点,总不至于是在路上碰到,那难道是在宫中?他去了宫中,去了朝晖轩,然后看到她出来么?

如此想着,心中便又浮起满腔喜悦,可看他冷冷淡淡的样子,又说道:“你不是在禁足么?怎么又出来了,跟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跟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钟离陌在心中狠狠瞪她一眼,继而说道:“我既想出来,自然有办法出来,这个你不用管。”

宣华听他这样说,面色不豫,微微扭过了头去,顿了顿,他又说道:“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颖州?”

“我既然是公主,自然是要做皇子才能做的事才能证明我这公主不输皇子。正好此次之事非身份尊贵又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去,我去不是正好?”

“可你在京中无人,怎知你离去后京中会有什么变化?再说前去颖州不只路途遥远更是凶险万分,先不说厉锋军中真的出乱子该如何,就是这路上别人要取你性命也是比京中容易了千万倍,你别太自以为是乱冒险!”钟离陌说着,脸上渐渐不再是淡漠的神色,而像是有些怒气冲冲。

宣华也不示弱,马上便用他的话来还他:“我事我已决定,你不用管!”

钟离陌更气,竟似见也不想见她一样一侧身,面朝别处道:“不念大局,自作主张,上次如此,这次又是!志向大,见识却是短浅!”

“你……”宣华冷冷一哼,随即开口道:“若不是我自作主张,你此时还有命站在这里训我么?”

“一百杖能要我的命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一百杖也许是还能留你半条命,可你知道那会是普通的一百杖么?你死,那个叫聂庭的就能做你的位置,只要他稍稍动一些手脚,你恐怕就撑不了那一百杖了。母皇对你正在气头中,说不定还觉得你死了干净!”

钟离陌突然平静下来,转身看向她:“这么说,你不觉得我死了干净?”

宣华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竟有些躲闪,移开目光道:“你还有用,自然要留着。”

“救我的害处可是比让我死了大。”钟离陌缓缓走近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捏起她下巴让她面容朝向自己:“若是复不了职,我就只是个武功好的普通银面卫,用处小得可怜。”

宣华要将头扭开,他却不放,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宁愿冒那么大的险救我?你母皇若是知道你和我勾结,别说是皇位,恐怕会要你死得很难看。”

“你放手……”宣华继续躲,拿手去掰他。

“我不放。告诉我为什么?你很恨我的,我骗你,害你堕胎,害你不孕,逼你放下高贵,拿身体和我交易,逼你许诺封我做皇夫……我知道,你恨我的,说不定早已打算好兔死狗烹,一但有能力就弄死我……”他捏着她下巴,深深看着她,字字说出,热气一下一下扑在她脸上,竟像染料一般让她脸上缓缓铺上粉红。

宣华努力地扭头不看他,如以前无数次一样使劲掰他,“我是恨你,你当我真的会让你做皇夫么?想得美,我若做皇上,定会搜罗美男百千人,哪里会让你浪费那皇夫之位!”也去那身。

“ 那我便先弄死你,看你还怎么去搜罗其他男人!”他说完,手往回一带便扣着她下巴到了自己唇下,轻轻松松贴上去,狠狠吸吮,又捏起她下腭迫她张唇,一下子便将舌横冲进去,如贼匪入室般放肆胡为。

早已知道他的蛮横,此次见识,却仍是心惊肉跳,竟是不堪承受。还在试图挣扎,他却陡然将她推得倒退几步,重重倒在了床上,握了她腿拖她到床沿胡乱扯下衣裙便猛地挤入,嘴中还吐脏话道:“荡妇,装模作样,明明见了我就忍不住,却还反抗!”

他的样子,真真像是欺负女人的流氓土匪,她却再无法去挣扎来表明自己的抗议,要说话,却一张嘴就成了声声叫喊。

第一次之后,他自然不曾罢休,却动作慢了些,不再那样要她命般的急猛,却仍是教她忍受不得,不禁哭着求他,却忘了女人在床上的哭求声更能让男人化身禽兽。

看着他那白净脸上的狠劲,她忍不住要想,若是自己此次真的死了,而他活着,他会如何……他自然不是那种会殉情的人,也不像是那种不碰女人的人,会不会过个三五月便又这样对其他女人?

如此想着,心里难受,转过头看向身后脸上都渗了汗了他,情不自禁吻上去,这一下他立刻又如攻城略地一般反客为主,狠狠搅她的舌,又紧紧抱着她将还算结实的大床弄得吱呀作响。

最终脑子意识模糊,身体瘫软如泥,不知是饿的累的还是被他弄的,只是闭上眼睛连呼吸的劲都没有,他似乎也到了极限,没以往事后那样有精神,和她一样侧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搭上她身上重重喘气。

做了半个梦后突然醒来,这才发觉身后的人也醒了,一只胳膊仍搭在她身上,只是收紧了一些,一下一下抚着她挨着床单的那一侧肩头。

天色竟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想着是该回宫了,宣华回头去看他,却见他正看着自己,此时对上她的脸,微微露了丝笑容,将头移近了些用脸摩挲着她发丝:“原本想温柔些的,结果又用劲大了,见到你就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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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久没有写感情写肉了……好爽……亲们,如果我有意略写与感情无关的事你们不会怪我吧……我发觉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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