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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搏电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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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老道:“请公子坐下来讲话!”

于梵依言坐下。

赤面老者道:“公子已认出我们的来历?”

于梵笑着指指黄西道:“黄西先生的本来面目,我是见过的!”

黄西一愣道:“哦!”

于梵笑道:“在客店之中,那时在下也投宿在堆积杂物的小房之中!”

黄西凝神若有所思道:“哦……我当时也略有察觉,后来,听到陈兄的长啸,匆匆而去!”

陈东接着又道:“并非我们常常喜欢戴着面具头罩,实在因为我们的面孔……”说着,双手向脸上一抹。

忽然,那张赤脸揭下了一层薄薄的皮。

露出来的,乃是一个没有鼻子没有嘴唇的平平脸膛,露出两排雪白的板牙,完全现有刀削的痕迹,令人见而生畏。

于梵不由双眉一皱道:“四位好似都为人所伤!”

陈东幽幽一叹道:“唉!公子说的是!”

于梵又问道:“是什么人干的!为了什么?”

陈东紧接着道:“这就是请公子前来的原因了!老西!你把事情略略说给公子听吧!”

黄西的单眼之中,隐隐放射出一道令人胆寒的怒火,复仇的凶焰。

他未说之前,歪嘴唇一扯,咬了一下牙齿。

那份余恨犹存的神态,令人为之胆寒。

他望着湖心,悠然神往的道:“公子,这事已有十八年了!”

于梵随口应道:“哦!十八年!”

……………………………………………………………………

第七十二章皇室追杀

黄西勉强镇定下来,神色中,仍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声音极不自然的道:“我们兄弟四……不!我们兄弟五人,本来是一位退隐大学士的部下,在没退隐之前,我们也大小有个官职!”

赵北插口道:“老西!提这干么?”

黄西道:“树打根上起,水从源头来呀!”

于梵也含笑道:“是的!凡事总有个起始发苗!”

黄西丑陋的脸上绽开一丝难看的笑容,接着道:“因为我们受大学士的恩惠大深,便也随着他老人家退隐,舍去官职,甘心情愿的做他老人家的家将!”

于梵道:“你们真够义气!”

黄西道:“算不得义气!因为,那大学士待我们太好了,真是恩重如山,舍身难报!”

赵北叫道:“别文绉绉的,干脆一句话!”

周南笑着道:“对!我们没做官以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皇帝老倌要捉的要犯!”

黄西才接着道:“亏了那位大学士,不但没把我们绑赴午门问斩,而且保我们做起官来!”

于梵听得入了神道:“真难得!你们做什么官?”

黄西欲言又止,望了望陈东!

陈东道:“反正我们已重人江湖,也瞒不住了!说吧!”

黄西道:“我们戴罪立功,弟兄五人做到了‘五路都指挥’,百万禁军的五城镇威使!”

于梵根本不知道“都指挥”是什么,也不知道镇威使有多大!

因此,他听愣了,毫无惊异之色。

黄西笑道:“公子!这个官可不算小哦!”

于梵愣愣的道:“后来呢?”

黄西十分神往无限回忆的道:“我们感激恩公,也随之告老出朝,就在泰安定居下来!”

于梵不由心中一震!

他想!他们这说到我家来了!

然而,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由戒心顿起。

因为,从铁二娘与赵丹心的口中,他知道自己正是仇家要找的人,也是仇家斩草除根的目标。

在自己并没弄清楚仇家是谁之前,是不能露出身份的!

不然,必有杀身之祸。

想着,他镇定下来,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安享田园之乐,无官一身轻,不是很好吗?”

“唉!”黄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十分懊丧,也十分愤怒的道:“不料,我们恩公一身为官清正,到老来落一个并不好的下场!”

于梵愕道,“怎么呢?”

黄西道:“有天晚上,约莫是三更时分,我在一惊而醒之际,听出屋面有些响动,忙起身出屋……”于梵道:“来了强盗?”

黄西摇头道:“不是!是彭定岳!”

于梵不由一愣!

彭定岳不正是铁陀行者吗?

黄西又继续道:“彭定岳乃是我当年远征西域帐下的一名校刀手。”

于梵试探的道:“据说他现在已是江湖闻人,叫做‘铁陀行者’不知是不是他?”

黄西点了点头,却只顾道:“彭定岳说,有人要夜袭学士府,夺取一本叫做‘武库藏珍’的秘本!”

于梵道:“以阁下弟兄的武功,料来保护一座学士府,该没有问题吧!”

黄西的丑脸上一阵发紫,道了一声:“惭愧!”

半晌无言。

一时湖心亭沉寂起来。

其余的三老,也彼此互望了一眼,低下头去。

于梵一见,心知他们心有恨意,兼有愧作,不由打破沉寂的道:“后来如何呢?”

黄西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唉!我并不以为意,当夜送走了彭定岳,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原打算天明之后,再与大哥们商量个对付的法子……”于梵急道:“哦!并不为错!”

黄西却双掌“吧!”的一拍道:“谁知就错了!”

于梵不解道:“为什么呢?”

黄西霍地站了起来,怒发冲冠,怒恼至极的道:“就在我送走彭定岳回房上床迷蒙之中,突然听见老大房之中一声吼叫!顿时,整个学士府喊杀连天,火光大起!”

于梵道:“赋人来得好快!”

黄西道:“我扑出房来,但见数不清的蒙面高手,四下纵火修屋!”

于梵道:“你该杀向书房!”

黄西道:“我已看见赵中赵北被十余高手围杀!”

赵北接着道:“我睡意惺松之中,仓卒应战!”

周南也道:“火光初起,我卧房四周已埋伏有二三十个大汉,没等我出房,他们已潮水般攻到!”

陈东沮丧的道:“我在书房外间,一见火起,就去背大人!不料,数百件各式暗器,由四面八方风雨也似的向我招呼!”

于梵不由皱眉道:“强盗们必然计谋已久!”

黄西点头道:“公于说得不错!”

赵北恨恨的道:“当时,我舍命扑向书房,谁知那些无耻的强盗竟用绊马索,把我与赵中绊翻,乱刀砍下!”

周南也道:“我也同样上了那些王八羔子的当!”

陈东道:“我没碰到绊马索,但闻一阵奇异的香味,顿时四肢无力,倒在当地!”

黄西道:“我与老大一样,中了闷香!”

于梵不由道:“这就难怪了,他们不择手段,又在仓卒之中,四位遭了暗算!”

陈东深深一叹道:“算我们没用,不能保护我们的恩人!”

黄西接着又道:“也是我们命不该绝,虽然身受致命多处的重伤,竞然死里逃生!”

于梵不由大奇道:“怎么呢?”

黄西道:“少侠!你见过那银衣公子?”

于梵更加奇怪的道:“岳立?他救了你们?”

黄西苦苦一笑道:“那时他刚出世还没满月!”

于梵追问道:“是谁救了你们?”

黄西道:“银衣公子的祖父!”

于梵不由道:“东海双仙?”

黄西道:“是的,他老人家远赴峨嵋,去采洗髓草,替孙儿,也就是银衣金童在满月时‘洗骨’,路过泰安,救下我兄弟四人,带回东海用续命丹替我们疗伤救命!”

陈东愁容满面的道:“我们不能保护恩人,本当以死相殉……”于梵忙道:“那却不必,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有报仇的大事!”

陈东颔首道:“是呀!我们弟兄所以忍辱偷生,也正是要替恩公报仇!”

黄西接着道:“还有要寻访恩公的的独子,小主人的下落!”

赵北道:“还有老五!”

于梵心中一时忐忑不安来。

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是,江湖上的奸诈百出,变幻莫测。

对与当前的四老,老实说并无深刻的认识,常言道: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腋。

“他们内心里究竟是存的什么念头?”

于梵不但不能说出自己就是“于天宝”,甚至连铁二娘的住处,也不能说出来。最少,他要先知道仇家是谁?

想着,他故作镇定的道:“老五?四位的盟弟?他叫赵中?”

陈东苦笑道:“我们弟兄的原名,并不是叫做东南西北!”

于梵一笑道:“我也觉得不会这么巧!”

黄西道:“因为我们的名字,都受过皇封,辞官之后,追随恩公做家将,也就是做奴仆,便不太相宜。”

陈东道:“所以便把当年‘五路镇威使’的五路的位置,做了另字,恩公叫起来也方便!”

于梵感到十分有趣的道:“我明白了,好比你以前是‘东路镇威使’,便叫陈东,他以前官拜‘西路镇威使’便……”黄西忙接着道:“冠上我原来的姓,就叫黄西!”

陈东这时也缓缓站起,拱手道:“现在,我们的一切,都已坦白相告,该要说到正题了!”

于梵道:“正题?”

陈东道:“也就是今天要请公子指教的!”

于梵忙道:“四位既是大官大府,在江湖上又是前辈,指教二字,实在不敢当!”

陈东道:“有两点请公子不要见外,开诚相告!”

于梵保持着高度的戒心,口中却道:“哪两件?”

陈东道:“第一是关于我们五弟赵中的事!”

于梵茫然道:“赵中?这个名字,在下从来没听说过!刚才还是第一次听各位提到!”

陈东含笑道:“不错!我们相信你没听过赵中这个名字!”

于梵一笑道:“那就不必问了!”

不料,陈东正色道:“公子不知道赵中,一定知道有一个赵丹心!”

于梵不由一怔!

周南接道:“赵中!就是赵丹心!他当年官拜中路镇威使!”

黄西也道:“最重要的是赵五弟他负责是保护我们的小主人,偏偏在事变之后不见影踪,也不见他与小主人的尸体,显然的,他已负伤带着小主人远走他乡!”

陈东又道:“在蓝家的时候,少侠曾对那素衣姑娘说:代为问候赵丹心!所以……”在没见到赵丹心,问明来龙去脉之前,于梵下定决心,决不对任何人吐露自己的身世。

因此,他坚决的道:“也太凑巧了,我所问候的,乃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老人,他碰巧也叫赵丹心,因为他年纪老迈,身体衰弱,连走路也叫人耽心,耽心二字成了他的外号,并不是什么一片丹心!哈哈!”

他滔滔不绝的胡绘一大套,却也近情近理。

一时,四人不由面面相觑。

于梵见自己搪塞之词似乎生效,起身道:“各位没事了吗?”

陈东道:“既然如此,老朽要请教公子另外一件事!”

于梵道:“请讲!”

陈东道:“少侠!你的名字……”

于梵道:“在下单名一个梵字!”

陈东偏着头道:“是不是另外有个官印叫大宝?”

这两个字,几乎使于梵脸色大变。

“天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他的名字,但是,他从铁二娘口中听说过。

他沉吟了一下,强打笑容道:“笑话!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于梵,不叫于天宝,更不叫于什么!”

他用稍带怒容,来掩饰自己微带失惊的神情。

赵北忙道:“少快不要作恼!”

于梵索性道:“我为什么不作恼,我可以叫你为赵前、赵后、赵上、赵下、赵左、赵右吗?”

黄西忙道:“于天宝乃是我们的小主人,又是忠良之后,大学士的嫡亲……”于梵干脆做得像一点道:“这些我不管,我不愿做别人,更不愿沽名钓誉,沾别人的光彩!”

周南苦笑道:“少侠说得是,可是,我们乃是急欲要找到小主人!

所以……”

于梵闻言,伸出了一双手道:“你们看!我也不瞒四位,我是个生于贫寒之家,年少时就以打铁为生,不是什么大学士的公子哥儿!”

四老一齐凑上前去。

果然,那于梵的一双手实在是粗糙得很,也生满了厚茧。

这是不容假冒的!

四人有些失望,互相望了一眼,默默无言。

于梵淡淡一笑道:“各位死了这颗心了吧!”

陈东正着脸色道:“也许我们弟兄想念失落的小主人想得发了疯,我们总觉得你于少侠就是我们的小主人!”

于梵差一点被他们感动得要流眼泪了。

也差一些便要把自己就是“于天宝”的谜底尽情的吐露出来。

然而,太重要了。

他从来没听说赵丹心就是“赵中”。

也没听赵丹心把“五路镇威使”的事说出来。

因此,他微微一笑道:“四位的情义可感,在下若是碰到赵中,甚至于于天宝,必然把四位的这番话,转达给他们!”

陈东道:“那就感谢不尽了!”

于梵拱手道:“那么!后会有期!”

他跨步出了湖心亭,略一迟疑,回身又道:“如今!你们四位算是投入东海门下了!”

陈东忙道:“非也!”

黄西道:“我们感激东海双仙救命之思,暂时寄人篱下,一旦找到故主的下落,还是落叶归根。”

陈东又道:“不但如此,我们此次保护岳少公子进人中原,也有逢于不斗的约言!”

于梵道:“为什么?”

陈东道:“一来是怀念故主,二来生恐发生误会,因为小主人现在……”他略一沉吟又道:“现在天宝小主人也应该有二十岁了!唉!”

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辛酸,无限的怀念。

于梵的眼睛有些湿滚滚的。

他本来还想问些什么。

但是,生怕自己露出了马脚,一拱手,囫囵的道:“再会!”

他点地飞身,一式飘叶入泥,人已穿出两丈,沿着苏堤疾驰而去。

陈东目送于梵送去,嗟叹一声道:“唉!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黄西道:“他矢口不认却是为何?”

周南道:“最糟是我们本来的面目已被他瞧了个清楚,对今后我们的行动,多少有些不便!”

赵北道:“看他不像有心术的人,这却不必顾及!”

陈东幽然道:“除了他,再到哪去找这么一个姓于的呢?何况他的年龄……再加上赵丹心……”周南道:“大哥还是疑心他?”

陈东道:“不错!虽然他一口咬定不是小主人,我能从他神态与行动上,看出来我们主人的影子!”

黄西道:“既然如此,我们慢慢的明察暗访!”

赵北道:“可惜找不到老五!”

陈东也失悔的道:“错在我们在蓝家之时,没听到他叫陈翠绫到哪里去,不然,也就好了!”

黄西皱起眉头道:“我们追踪着他!”

周南道:“对!他不是去泰山观日峰吗?”

陈东沉吟了一下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四个人的心清同样沉闷,八只眼睛,瞪着水面上,一眨不眨,沉重的心情,失望的痛苦,使这四个耿介的奇人陷于沉思之境。

水面,泛起涟畸,一圈圈的水纹,涌到湖心亭的栏杆之前。

唯呀声中,一艘如叶扁舟,驶了近来。

小船上,哪牙咧嘴,站着个头札金冠的头陀。

那头陀不用橹,不用桨,好似站在船尾,其实,他脚根微微用力,那小船已如离弦之箭,转眼到了湖心亭的石级之前。

阵阵浪花,翻起一阵抛珠曳玉的水珠。

那头陀不等小船停稳,已处飘飘地腾身而起,劲风不起的上了湖心亭的石阶,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

陈东一见,不禁冷冷一笑道:“大法师!你还没死!”

头陀淡淡一笑道:“君山后面你那一掌,不但没送我上西天,而且还便宜了我!”

陈东心情恶劣,不由微怒道:“你来找场?”

说时,横跨一步,作势欲起!那头陀忙道:“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事实!”

陈东不解的道:“事实?”

头陀道:“因为我被你一掌震伤,却有人喂了我一颗‘大还丹’!”

陈东冷冷一笑道:“大还丹乃武林至宝奇药,服后可增功益气,生精长力,算你有福气!”

不料,那头陀却道:“福气!镇威使!这福气我……”陈东不由身子一震,弹身晃肩,鬼赋似的已到了头陀的身前。

就在他初到之际,右手并指如前,也已处点在头陀的肩井穴上,沉声道:“镇威使?”

头陀并不惊慌,虽然大穴落在陈东指下,仿佛毫不为意的道:“你!你就是八十万禁军的东路镇威使!”

他一语道出了陈东的来历,不但陈东大吃一惊,连其余三老也同时一震。

……………………………………………………………………

第七十三章卧底秘辛

三条人影也已射落亭阶,把那头陀围在核心。

陈东喝道:“你是什么人?”

头陀含笑如故,仰脸向黄西道:“大人忘却属下彭定岳了吗?”

黄西的独眼一瞪,又惊又喜的道:“你!彭定岳!铁陀行者?”

头陀微笑道:“正是属下,大人万安!”

陈东的脸上一红,撒手退出一步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一代高手,老夫失礼了!”

铁陀行者忙道:“大人折煞小人了!我这点微末之技,在各位大人之前,不过是荧火之光!”

黄西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你不但闯出了万儿,也列入顶尖高手之中,难得!”

铁陀行者却道:“浪迹江湖,无意之中遇上了枯木尊者彭海,传了我几手……”他的话未说完……黄西的丑脸突变,大喝道:“嗅!你跟九大凶人混在一起?”

铁陀行者忙道:“属下是在不得已之下,才……”黄西勃然大怒,双掌齐施,陡然之间,振臂齐扬,认定铁陀行者拍去。

含怒出手,力道之雄无可比拟。

“啊!”

铁陀行者惊呼一声,欲待问躲不但无及,而且湖心亭前三面环水。

“咕咚!”

水花四溅,铁陀行者被掌风振起,跌在三丈之外的湖里,载沉载浮!

黄西的怒气未息,兀自喝道:“好小子!你还有脸来见我!”

铁陀行者这一掌挨得不轻。

因为他既不敢还手卸力,又在不防之下未能运功护体。

幸而是跌在湖水之中,又幸而他吃了一粒大还丹,否则恐怕此时已五脏离位喷血而死。

饶是如此,他浮在水面,喘息着道:“大人!你听小的把话说完,再发怒也不迟!”

黄西恨恨的道:“丢人现眼!还有话说!”

却是周南道:“二哥!就是怎的也得让他说一句话呀!”

黄西怒火未熄,沉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周南招手道:“彭定岳,游过来,有什么话上岸来说!”

铁陀行者游回岸来,脸色苍白伤势不轻,脸上犹有惧色的道:“大人,若是属下真的已进了九大凶人的门槛,还有胆子来见你吗!”

黄西道:“你既是枯木尊者彭海的门下,还说没进他的门槛!谁会相信!”

陈东看他那副奄奄一息的神色,不由道:“我为你止住内脏的震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说着,右手托在铁陀行者的“玉枕”之上。

铁陀行者喘了口气道:“我所以进了彭海的门下,乃是奉命行事!”

黄西不由一怔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铁陀行者道:“般若神僧!”

此言一出,四老全是出乎意外的一惊。

铁陀行者又道:“般若神僧要探听大学士的下落,还有夜袭于府的主使之人,所以才命属下设法接近九大凶人,也就是命我卧底!”

如同一声春雷。

黄西身子一震,不由倒退了半步,满是刀疤的脸上,抽动不已。

其余三人,也大惊失色。

陈东抢着道:“于大人他尚活在人间?现在……”咕咚!

只因陈东的手掌一撤,乃是突如其来,铁陀行者的五脏翻腾,仰天倒下,直僵僵的,如同死人一般,只剩一丝鼻息,维护着未断的一缕吸气。

赵北不由道:“糟!二哥!你错打了好人了!”

黄西讪讪的道:“这小子说话不明不白,活该倒霉!”

陈东道:“他伤势不轻,我们大家动手,叫他四心归一!”

三人闻言全都跌坐下来。

陈东、黄西抓过他的双手。

周南、赵北抓起他的双脚。

四人闭目垂首,力聚掌心,分别压上铁陀行者的手心脚脉,代他引功疗伤,输气养神。

足有盏茶时分。

铁陀行者出了一口长气,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

陈东忙道:“不要动,试引三昧真气!”

铁陀行者也算内功的行家,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连忙凝神聚气,引精归原。

片刻……

他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慢慢的正常起来,终于,吐纳自如,五脏归位!

陈东四人,却个个额头见汗,头顶热气如同白烟袅袅绕绕。

铁陀行者感激的道:“多谢四位大人再生之德!”

黄西才松了一口气,搭讪着道:“你卧底的事有没有些儿眉目!”

铁陀行者坐了起来,面有喜色道:“大部已经成功……”黄西喝道:“说明白不成吗?什么大部小部!”

铁陀行者忙道:“是!是!属下该死!”

陈东笑道:“慢慢说吧!”

铁陀行者道:“大学士已有下落……”

黄西大喜道:“真的?大学士没死?”

铁陀行者忙道:“不但没死,连般若神僧也没死,此时正在陪着大学土苦练一门功力,名叫‘浩然正气’!”

陈东大喜过望,一揖到地,诚正的道:“谢天谢地!”

黄西又道:“般若大师在何处找到大学士的?”

铁陀行者道:“小的在彭海口中探听出夜袭学士府的元凶乃是九大凶人名列第一的红灯老祖李庸!”

周南自言自语的道:“果然是这个老魔惠子!”

铁陀行者又道:“根据这点,神僧就判定李庸一定把大学士掳到他的老巢……”陈东道:“你说的是挥旗山金狮寨?”

铁陀行者点头道:“呢!是!所以般若神僧便到嘉兴诈死,好则李庸无后顾之忧,于是神僧潜到挥旗山!”

黄西喜孜孜的道:“大学土他此刻无恙吗?”

铁陀行者道:“浩然正气功参造化,连般若神僧也参不透其中的玄秘,全靠大学士解说,因此,他老人家此时已返老还童,有半仙之体!”

四老全都喜形于色道:“吉人天相!有道是天佑善人!”

铁陀行者又道:“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是小主人的下落不明!因此,般若神僧交给我一粒大还丹,要我四下访寻小主人,访得之后,献上大还丹,以便作将来习练浩然正气的张本,想不到……”黄西皱眉道:“我们也为了此事,也是日夜不安!”

不料,铁陀行者道:“据我数年来的寻访,只有新难露(奇*书*网。整*理*提*供)面的于梵……”陈东忙道:“于少侠刚刚离开……”铁陀行者焦急的道:“哦!糟啦!我是探听出他到了杭州,所以才连夜赶了来的呀!”

黄西沮丧的道:“他矢口否认,仿佛对过去之事漠然不知,见到了也是枉然!”

铁陀行者微笑道:“不!不!这一次要是能见到了他,我可以作一个决定!是不是小主人,不容他分辩!”

陈东问道:“为什么?”

铁陀行者有把握的道:“属下为了此事,又跑了一趟挥旗山,面谒大学士,他老人家告诉了小主人身上的特征。”

黄西道:“真的?”

铁陀行者郑重的道:“属下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麻大人!”

陈东等尚未答话……

苏堤上一道白影,风驰电掣而来。

赵北首先道:“银衣公子来了!”

话未落音,“银衣金童”岳立已一阵风似的进了湖心亭!

“公子!你也来……”

岳立十分紧张的道:“我再三思索,那姓于的所用的剑法,分明是武库中的绝学……追云搏电剑法,我们只要看看持征,就不怕他矢口不认了!”

陈东肃身道:“错不了!”

四老互望了一眼,无从回答。

岳立又道:“你们四老随我进人中原,若是一事无成,有何胜日转回东海!”

说到这里,他一指铁陀行者道:“这位大师是谁?”

黄西忙道:“此乃老奴旧部……”

岳立忽然想起道:“好像在哪儿……见过……”陈东道:“君山后寨!”

岳立大悟道:“对!难怪那时不认识?”

黄西道:“他这身穿柬打扮,怎会认识,适才若不说明,几乎又是一场误会!”

岳立微微一笑道:“行者敢莫是由湖广水道而来!”

铁陀行者知道岳立是由亭畔那只船上看出来的,因此他点头应道:“正是!”

不料岳立微微一笑道:“天下武林集中紫金山,大师反而过路不停,千里迢迢到杭州来,必有所为?”

铁陀行者不由一时答不上话。

他不能把寻找于梵之事说出来,因为般若神僧的“浩然正气”尚未练好。

同时,于梵是不是于天宝,目前尚在未定之数。

万一把寻找于天宝之事流人江湖,便很容易会传到红灯老祖李庸耳里去。

那对于天宝、于梵,甚至所有的姓于的,都是十分危险的事。

岳立也是工于心计的。

他见铁陀行者久久不答,又见四老也仿佛面有难色,不由微晒道:“大师有为难之处?”

铁陀行者苦苦一笑,忙道:“惭愧!”

岳立紧接着道:“从何说起?”

铁陀行者道:“贫僧路过江宁,也知道传言太阳真解落在紫金山,大批武林同道都趋之若骛!”

岳立道:“为何大师独无意于武林瑰宝的太阳真解呢?”

铁陀行者故作一阵脸红,嚅嚅讷讷的道:“武林精英齐集紫金山,贫僧自知功力道行不足以争长短,纵然得到太阳真解,也不过是徒惹杀身之祸,故而自惭形秽远离是非!”

岳立微笑道:“大师真乃四大皆空,洞逵‘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大道理,难得难得!”

铁陀行者道:“公子谬奖。老衲愧不敢当!”

岳立的话音一转,面对四老道:“四老!我们自不量力,走一趟紫金山如何?”

四老互望了一眼,尚未回答……

岳立早又道:“家祖所以命我踏进中原,乃是倚仗四老的大力保护……”他说到这里面带笑容,目凝神光,扫射了四老一眼,然后才接着道:“所以我的一切行止,必然要以四老的马首是瞻!”

言外之意,就是说要四老对东海双仙负责。

四老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含意。

陈东首先低声道:“公子此言,老奴们吃罪不起了!”

岳立淡淡一笑道:“紫金山之行,不知四位有无清兴?”

明是问话,骨子里可是命令!

陈东忙道:“全凭公子!”

岳立道:“既然如此,这就动身!”

说着,不等四老回话,蜂腰微折,人已远在五丈开外。

巍峨的泰山,不愧是东岳名山。

观日峰一柱擎天,秀峦叠翠,松柏奇伟壮观。

东方,才露出鱼肚白。

于梵一个人,缓缓而行,已到了观日峰的山麓。

一路上,他不断的想!

……紫衣丽人竟约自己前来决斗,这是从来没想到过的事。

……凭自己,会是紫衣丽人的对手吗?

就从她双掌微震,就化解了四老与血影人魔内功拼斗的胶着之势,足见她的掌上功力,内功修为,不在他们五人之下。

血影人魔的“血影魔功”乃是七大邪功中仅次于红灯神功的魔力。

四老的功力,均已到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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