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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搏电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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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梵走进回廊之时,犹自不住回头往练武场望去,在他的心中,他是颇为羡慕那些练武的汉于,能有如此美好的环境学艺。
他们过了回廊,来到一个花园里,那个灰衣汉子吩咐于梵站在石板路等着,他径自走进那圆圆的月亮洞门里去。
没有多久,他又从里面行了出来,道:“小兄弟,我已把你的事情传报进去,两位贺爷正在练功,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完,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记住,可不能乱跑。”
于梵点头答应,那个灰衣汉子又从原路行了出去。
于梵站在园里,默然等待中,觉得有些无聊,暗道:“师傅赶得那么急,连党都没睡好,结果总算是把三十支神钉打好,谁知却送得太早了,还要在这儿等上半个时辰……”他的思绪流转,很快又想到三十支神钉并非真的,渐渐心中有点紧张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得不远之外,传来一阵如铃的笑声,他循声抬头望去,但见花园右侧的一座阁楼上,正有两个少女倚着敞开的窗棂上,朝下面望来。
那两个少女全都长得美丽非凡,一个身穿鹅黄色夹袄,头梳双鬓,看来只有十五六岁大,另一个穿一袭淡青色的罗裳,外面加披一件紫色披风,刘海垂额,瑶鼻朱唇,嘴角长得一颗绿豆大的黑痣,年纪较那黄在少女要大上两岁,模样也比她要标致几分,更有一种成熟的风韵。
她的手里抓着一个红红的苹果,脸颊也是红馥馥的,衬着淡青罗杉,真是美逾天仙。
于梵在猛一抬起头来时候,立即便看到这两个少女脸上的笑靥,紧接着他的目光便被那青衫少女所吸引,一时之间也忘了羞怯,忘了害怕,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放。
那个青衣少女脸上的笑意一凝,盈盈的眼波漾动,也不晓是讽笑于梵的傻样,还是为他那脸颊乌黑,满身的肮脏样子感到好笑。
“卟嗤”一声那个黄衣少女已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苹姑娘,你看他邋遢样子,真是好笑!”
那个青衣少女柔声道:“小荷,不要讥笑人家,人穷一点有什么好笑?”
“苹姑娘,”小荷道:“你看他那张脸,就像刚跟阎王挖好煤,从地狱里跑出来的黑面鬼一样……”那个青衣姑娘听她形容得好笑,也忍不装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真是花枝招展,秀靥生春,于梵目瞪口呆之余,已觉察到他们是在笑自己,于是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想要转过身去。
“喂!”一声轻呼传进他的耳里,于梵愕了一愕,抬起头来,只听那青衣少女道:“你接祝”于梵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见到那青衣少女从阁楼之上挥了一下玉手,把手里的那只又红又大的苹果抛了下来。
于梵在这种情形之下,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接住了那只苹果。
他不晓得那个青衣少女为什么要把这个苹果丢给自己,当他看到红红的苹果上被咬去的一块小小的痕印时,他的心里突然起了一阵莫名的激动。
抬起头来,当他再度向那敞开的窗户望去时,他发现那两个少女已经自那窗口隐没。他缓缓的把手里的苹果凑在鼻端,闻到一股醉人的清香,他的记忆倏然又在这红色的苹果上映现出来了,那一段记忆非常清楚,他第一次吃这么又红又大的苹果时,是在五岁的那年,他还记得当时妈妈把苹果交在他的手里时,曾对他说过这种苹果是产于烟台。
他的嘴里哺哺道:“像这种又红又大的苹果是产于烟台的……”这句话还没从他嘴里完全念出来,他已听得耳边响起一声尖啸,接着身上似被电光击中,又麻又辣,他的身上一痛,已被一条乌黑泛金的软鞭缠住了腰,抛出数尺,撞倒在墙脚的石墩上。
于梵的肩背重重的摔落在墙角,若非是他练了两年功夫,这下就可以使他受到内伤而爬不起来。
不过平日龚江传授给他的几套拳法都是外家拳法,所注重的不单是打人,并且也要能挨得起揍才行。
龚江对于于梵极为看重,授艺之际,不仅传以内功,而且还把他在无意中得到的少林派洗身淬骨的一种药方,提供给于梵练拳时洗身之用。
因此于梵练了两年的拳法,打人的招术虽仅是那么几手,挨打的本领却是高人一等,就连漠北双凶那等武林凶人在与他动手之下,也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而生出收徒之念。
于梵的身躯被那自身后倏然卷来的软鞭缠住,重重的抛起半空,掉落在靠近墙角的地上时,他手里握着的那个苹果并没有被他抛去,反而把左手持着的木盒握不住,而脱手丢在数尺之外。
于梵愕了一愕,很快便挺身自地上跃起,他的目光一闪,只见在两丈之外站着一个身穿淡蓝绸衫,头戴蓝色武士头巾的年轻人。
他的目光一落在那年轻人身上,心中立即浮起一丝厌恶的感觉。
其实那个年轻人面貌长得倒也端正,只不过眉毛浓黑似刀,颇为煞气,两眼过于小了点,以致显得稍为狡诈罢了,若不挑剔他这两个缺点,他该算是颇为俊俏的年轻人了。
于梵晓得自己所厌恶的既不是对方脸上浮起的愤怒之色,也不是因为自己刚挨了一鞭所致,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直觉。
一个人往往会没有理由的去喜欢他人,也会说不出理由的去憎恶另一个人,这是无法加以解释的,只可以说是没有缘份。
当然这是一种不太具体的说法,只是在无法解释的情形下所作的解释罢了。
那个年轻人起先见到于梵竟能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显得颇为惊讶,很快地他便又看到于梵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份厌恶的神情。
他的脸上所浮现的惊容,立即便转变强烈的愤怒,大声道:“黑小子,你……”他往前冲了两步,已看到于梵的手里紧握着那个已咬了一口的苹果,心中的愤怒之情更加剧烈了,语声未了,手腕急振那根抱在地上的软鞭立即有似一条长蛇腾飞而起,向着于梵射去。
于梵见到对方挥鞭击来,急忙闪身挪开,可是他的身形刚动,鞭影飞闪,挟着尖啸之声,已向他的面门急速的抽击而至。
于梵是尝过这条软鞭的滋味,虽说筋骨强韧,身上着鞭之处却也衣衫破裂,肌肤疼痛。
他晓得自己若是被这一鞭抽中,脸上的肌肉马上会绽裂而开,变得不成人形,是以他一见鞭影飞映,劲风刺面,左臂忙往上一举,护住面门,身躯急挪,向右方斜飞而去。
“啪”的一声,于梵的左臂已被鞭梢击中,顿时左臂一麻,碎布飞裂,着鞭之处渗出鲜血。
他发出一声轻哼,身形依旧斜斜窜了出去。
那年轻人冷哼一声道:“你能跑到哪里去?”
话声之中,软细的鞭尾在空中回响起一声尖啸,有如灵蛇绕空飞窜,鞭尾挟着劲风已向于梵手里紧握着的那个苹果击来。
于梵的身躯刚一站稳,耳边已响起长鞭急啸之声,右手握着的苹果已被击碎,他的手掌恍如抓着一根烧红的铁棒,烫得忙不迭地把手一掉,握在他手里的那两片苹果,立刻被他摔落在地上,烂成一团。
于梵的目光一凝,落在原先鲜红可爱,如今却已变成一团烂渣的苹果上,他脸上的肌肉不由得起了一阵抽搐……他所难过的倒不是没有吃到那个苹果,而是珍惜那送苹果给自己的少女所给予他的一份温馨感受。
这不仅仅使他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在他的心底,认为也连带着那青衫少女都受到了侮辱。
这个意念一浮现脑际,他只觉心中充塞着一股无可发泄的盛怒,使得他把来时龚江所说的那番话,全都抛于脑后了。
他深吸口气,让真力布满全身,左掌护住胸前,右手微垂腰际,缓缓的向着那年轻汉子行去。
那年轻人一连几鞭都得心应手,抽得于梵身上好几处伤痕,他的嘴角开始浮现起残酷而得意的笑容。
这丝笑容刚刚自微裂的嘴角漾开,他便见到于梵摆出那怪异的架式,向着自己缓步行来。
顿时,他脸上的笑容一敛,眉梢之间凝起冷煞之色,沉声道:“小子,你敢情不要命……”于梵冷声道:“小于,你欺人太甚了,我今天非要教训你一顿不可!”
那年轻人冷嗤一声道:“你要教训我?嘿,你可晓得这是什么地方?
小爷是什么人?””
于梵的目光注视着对方,不离须臾,尤其是注意着对方右手握着的长鞭。
他闻声应道:“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龙王太子,我今天也要揍你一顿。”
“嘿嘿!”那年轻人冷笑着道:“好个狂妄的小子,竟敢到柳云山庄来撒野,你也不看看我何凌风是什么人……”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于梵已急跃而起,冲到他的身前,右拳斜撞而出,向着何凌风的下颔击去。
何凌风根本就没把满脸乌黑的于梵看在眼里,他只是筹思着该如何耍弄于梵一番,使之受到重创,然后再抓他起来,押交师傅处理。
是以他手里虽然握着长鞭,却一直都没有出手,他没料到于梵胆子那么大,竟敢出手先攻击自己。
心中微凛,于梵那一拳已挟着一股劲风,击向他的下颔。
何凌风上身往后一仰,左掌往外一拨,底下飞起一脚,朝着于梵的小腹踢去。
他这下用起腿来的原因,是由于于梵一个急冲,进人他的长鞭的防御范围之内,使他手里握着的长鞭已经失去攻击的作用,逼不得已才抬腿踢出。
在他以为自己距离于梵如此之近,倏然飞腿踢出,对方绝难逃避得了,就算于梵能够事先警觉而躲避开去,他也可以使用手里的长鞭了。
哪知于梵出手之时,左手护住胸前,就是防他这一腿的,何凌风底下飞起一脚,于梵左手已闪电般的往下一沉,拍在对方的脚上。
“啪”地一响,他的左掌拍在对方腿上的迎面骨,抵消了何凌风踢来的那股力道。
随着两股劲道的相互冲击,于梵手腕一翻,已擒住何凌风的脚跟。
就在这个同时,他那击出的右拳也已被何凌风左手抓住,他只觉手腕上一紧,有如上了一道铁箍。
于梵知道自己的脉门若是一被对方扣住,将会发不出丝毫力道,那么落败的也将是自己了。
他低嘿一声,右手猛一急旋,左手抓紧对方的脚跟,把何凌风的身躯举了起来,托过头顶,重重的往身后急摔而出。
他这一下力道用得非常巧妙,招式也很怪异,根本就不属于正常的拳术,而是摔跤常用的手法。
何凌风又怎会料到叮梵突然会来这么一一手,他那只紧握于梵的左手,还未来得及放松,硕壮的身躯已从于梵的头顶荡过,悠悠忽忽的跌将出去。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想要提气转身,却是已经晚了,肩背首先着地,掉落在八尺之外,一直沿撞到墙角方始躺在那儿。
于梵把何凌风摔出之后,心中稍为快意,他的脚下一旋,正待转过身来,防备着何凌风还有余力攻击自己,却已听得一阵脚步声急响而起。他的目光一闪。只见十几个劲装大汉从南道里蜂涌而来。
于梵晓得自己在面对这十多个劲装大汉的攻击,若不选择一下有利的地形,必将被围住而遭到杀身之危险。
是以他的神色一凛,身形一侧,缓缓的向着靠阁楼的那堵围墙移去,这样,他就可以避免来自背后的攻击,全神应付那些劲装大汉了。
那些劲装大汉有的手里持有钢刀、长棍、有的空着手,每一个人头上都还流着汗,身上沾有灰尘,显然都是从练武场闻讯赶来的。
他们奔来之时,正好看到于梵把手握长鞭的何凌风高高举起,摔落地上,顿时全都为之一惊,同声发出哗叫之声。
他们脚下一顿,全都看到了于梵满身满脸都是污黑一片,就跟煤坑里的工人没有两样。
若是在往常,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于梵,早就挺身而上了,此时,当他们亲眼看到于梵竟然把庄主的二弟子空手打得跌倒地上,爬不起来,全都心生凛意。
尤其是于梵那副样子,使得他们更加莫测高深,不晓得眼前这个“黑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哪处高人?
以致他们眼见于梵缓缓向着围墙移去,却没有一个人敢围上前去。
就在这个时候,何凌风已缓过气来,他甩了甩头,目光一扫,已看到这种情形。他大喝道:“你们这些蠢材,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他围起来?”
那十多个大汉听到呼喝声,不敢不应,一齐手举兵刃,缓缓分散开来,向着于梵包抄过去。
于梵手无寸铁,眼见那些大汉围了上来,心中颇为紧张,他的目光转动,想要找一枝可以握在手里的东西,却只见到方才自手里掉落的那个盛放夺魂神钉的木盒。就在脚前不远。
他的脚下向着木盒移去,很快地拾了起来,然后启开盒盖,自里面取出一枚夺魂神钉,大喝道:“你们哪个敢上来的,我要他尝尝夺魂神钉的滋味。”
那些大汉都是柳云山庄的武士,许多都是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候的,怎会不晓得漠北双凶仗以成名武林的夺魂神钉?他们也不知真假,一见于梵手里持着那支怪异的暗器,都吓得纷纷后退。
何凌风刚自地上爬起,正在活动筋骨,预备给于梵一个重大的打击,以消去心头之恨。
他被于梵从头上摔落地下,把衣服也擦破了,背上擦破一大块,跌得满身酸痛,连手里握着的长鞭也脱手掉落,这下正想提起地上的长鞭,猛然之间已听得于梵的一声大喝。
他的心中一跳,凝神望去,但见于梵手里果然提着一支锥形的暗器,不由大骇,忖道:“这个黑脸小子一副邋遢的样子,难道会是两位贺师叔的徒弟不成?绝不可能的……”他的思绪急转,已看到那些大汉畏缩着退了回来,眼看这个场面将会无法收拾,他这张脸也将没有地方可以放下来了。
暗暗咬了咬牙,他扬声道:“你们这些蠢材,竟然被他一句话给吓倒了,你们难道不晓得夺魂神钉是贺师叔的成名暗器,又怎会在这小子身上,他分明是在胡说!”
他的话声一顿,俯身拾起地上的长鞭,顺着仰身之势,挥鞭急扫,咻地一响,鞭梢舒卷,带着一股劲风,向着于梵扫去。
何凌风狡诈异常,他在挥鞭之时,已藏身在两个大汉的身后,就算这一鞭击不中于梵,而引起对方发出夺魂神钉,也不会伤害到他本身,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于梵拿出夺魂神钉出来,根本就是吓唬他们的,他连捏住这种特别暗器的方法都不对,更何况发射了。
他没料到何凌风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在夺魂神钉的威胁之下,依然敢挥鞭击出。
鞭声一响,他还不知要如何是好,右手一麻,那支夺魂神钉已被细细的鞭尾扫中,掉落地上。
那些大汉一见到于梵连手里捏着的夺魂神钉都被扫落,全都为之精神一振,向前围了上去。
于梵看到这种情形,晓得自己是弄巧成拙,这下反而被他们看穿了,眼见一场恶斗是绝对无法避免得了。
他深吸口气,定了下神,把手里的木盒住脚边一摆,双手护胸,便待挺身迎敌。
猛地,一声沉肃的大喝传来:“住手!”
于梵只见那些涌将上来的大汉一听喝声,齐都脸色大变,如同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他忍不住移转目光,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见石阶之上的房门日站立着三个长衫客,其中两人脸色冷肃,身着青衫的正是漠北双凶。
另外的一个紫色面膛,相貌威严的中年胖子,身上则是穿着一袭紫金色的锦袍,于梵虽没见过,却从他那威严的神态可以揣想到他一定是柳云山庄的庄主,嘉兴城里无人不知的秦大官人。
若非是听龚江说过,于梵真不会相信这个脸团团,肥胖身材的锦衣人会是武林中有名的凶人,鬼斧神鞭秦鹏飞。
因为秦鹏飞无论装束、身材、面貌,都不像是一个在江湖上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的武林人物。
而是像在大城埠里做买卖的大商贾,或者归隐纳福的员外郎。
他的全身上下,若是有一丝地方沾上武林人物的味儿的话,那么只可以说他的眼神较之常人要犀利,神色之间,另有一股异于平常人的威严存在。
秦鹏飞的目光扫过于梵的身上,略为皱了皱眉,然后移落在那些发愕的大汉身上,沉声道:“你们还不滚回练武场去?站在这儿作什么?”
那些大汉如遇大赦,在微微颤惊之中,躬身退出这个花园,走进甬道,霎时走得于干净净。
何凌风收起长鞭,抱拳躬身道:“师傅,他……”秦鹏飞叱道:“畜生,你还敢多说话,还不给你两位贺师叔道歉?”
何凌风不敢辩驳,抱拳道:“两位师叔,小侄……”贺子龙挥了挥手,道:“贤侄不用客气了,这小子脾气倔强,连我们两个都没有看在眼里,是该要教训他一顿。”
何凌风讪讪道:“小侄不晓得他是两位师叔的传人,以致得罪了他,尚请……”贺子龙呵呵一笑道:“这小子还没拜过师傅,到现在为止只能算是我们的寄名弟子,贤侄你煞煞他的傲气也好。”
这时,于梵已从地上抬起那枚被何凌风长鞭扫落的夺魂神钉,放回木盒之中。
他捧着木盒走了过来,道:“贺大爷,这是你们要的夺魂神钉……”……………………………………………………………………第五章暗潮汹涌贺子虎接过木盒,没有打开来细看,叱道:“混小子,你的胆子好大,到处都敢闯祸,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若不是我们两个,你的骨头都会被拆下来了。”
秦鹏飞呵呵笑道:“贺兄,你这是哪儿的话,得罪了你们二位的高徒,能在武林中混么?那些蠢才瞎了眼,老夫非得好好惩罚他们不可。”
贺子龙道:“秦兄,你这么说,岂不是太见外了,仿佛我们到这儿来是欺负你秦儿似的……”“岂敢,岂敢,贺兄言重了,”秦鹏飞见到贺子龙神色不对,连忙把话题岔开,说道:“这孩子就是贺兄你方才所说的长兴铁铺里龚跛子用的后生?”
“不错,就是他,”贺子龙道:
“秦兄你看如何?”
秦鹏飞道:“贺兄的眼光还会有错吗?单看老夫的劣徒,就可以晓得了……”贺子龙呵呵笑道:“老夫说过,这小子就是胆大,也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到这儿来可不是听你们教训的,”于梵打断了他的话,道:“如果没有事,我要回去了。”
贺子虎叱道:“你这是对谁说话?”
于梵脸色微变,嘴唇蠕动了一下,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
贺子龙沉声道:“回来!”
于梵脚下微顿,转过身来,道:“贺大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贺子龙道:“你已晓得老夫要收你为徒,还敢以这种态度对老夫说话?”
于梵道:“贺大爷,你自己说过,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正式拜你为师,我只是长与铁铺的后生……”贺于龙的脸上浮起怒色,道:“你就算对客人也不能如此无礼,难道这便是龚跛子教你的?”
于梵抱拳道:“在下确实失礼,尚请两位贺爷原谅。”
贺子龙怎知道于梵是顾念着龚江的安危,唯恐漠北双凶在一怒之下,把气忿出在龚江的头上,而影响到龚江的逃亡计划,这才委屈自己,向漠北双凶道歉起来。
他的脸色稍霁,道:“年纪轻的人固然不能不具有一份傲气,可是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惹祸,实在也太过份了点……”于梵道:“这可不是我要找麻烦,我送东西来,站在这儿等你们,他却从身后给我一鞭,我逼不得已才动手的……”贺子龙道:“哦!有这等事?”
他们首望着秦鹏飞,道:“秦兄,我们来的时候,曾经请你交待下去,若有人送夺魂神钉来,请放他进来,难道……”秦鹏飞淡然一笑,道:“贺兄的吩咐,小弟怎敢不遵?若不是小弟吩咐下去,这位小兄弟怎能够进人此处,至于他与小徒所引起的误会……”他的脸色一沉,问道:“凌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_何凌风道:“徒儿在练武场里看到素福带他进来,因为他这副邋遢的样子,使得徒儿颇为疑惑,所以进来察看一下他到底是干什么,谁知一走进来,正好看到他……”他说到这儿,犹疑了一下,不敢继续说下去。秦鹏飞目光一凝,叱道:“你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说下去!”
何凌风嗫嗫道:“徒儿见他……”
他的目光一转,向着阁楼望去,嘴角向那边呶了一下。
贺氏兄弟见到了他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是秦鹏飞却能明白何凌风所表达的意思。
他的脸色顿时一变,眼中射出煞厉的神情,凝望了于梵一下,问道:“是真的吗?”
何凌风躬身道:“徒儿不敢隐瞒,苹果还留在地上,可作证明弟子没有说谎……”秦鹏飞还未说话,贺子龙已沉声道:“秦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若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离开这儿……”秦鹏飞摇头道:“贺兄不必误会,这只是一件小事,小弟想要查明他贺子龙问道:“什么事情,兄弟我能不能晓得?”
“也没什么,”秦鹏飞道:
“我们都不是外人,这件事也要让两位贺兄晓得,免得发生误会。”
他晓得贺氏兄弟猜疑之心很大,若不把事情弄清楚,反而会使他们生出误会,而影响到这一次的合作,是以心中盘算了一下,还是预备说得出来。
贺子虎道:“秦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好了,这么吞吞吐吐的,让人看了难过……”贺子龙冷冷道:“我看秦兄你是纳福惯了,不再有昔日的豪气了,想当年……”秦鹏飞苦笑道:“贺兄,你又何必讽刺小弟呢?”
贺子龙肃容道:“秦兄,这一次大事,有关我们今后在江湖上的生死存亡,你若是少了那份豪气,我劝你还是退出吧!免得到时候……”“这是哪儿的话?”秦鹏飞道:“小弟可没说要退出这次的盛举,那秃驴这些年来把我们也害惨了,我们十个人再不同心协力,联合起来,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我岂能退出?”
贺子虎冷冷道:“秦兄这么说很好,不然你就算萌生退意,红灯老祖也不会让你退出去的。”
秦鹏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贺兄,这件事我们不必谈了,令徒是要跟随在你们的身边,还是要叫他回铁匠铺去?”
贺子龙道:“当然他是跟在我们身边……”“不!”于梵道:“师傅还等着我回去呢!”
贺子虎叱道:“呸,谁是你的师傅?”
他阴阴一笑,道:“你若是要回铁铺里去,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了,我倒要问问龚跛子,看他有没有胆子再敢收留你……”于梵看到他那凶狠的样子,暗暗打了个寒噤,想到师傅所说的话,以及要计划卖掉铁铺,将自己送去江南大侠蓝辉雄那儿学艺之事,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决不可以把贺子虎带回去。
他正在忖思之际,听得贺子龙道:“老二,你不要把他吓着了,我晓得他是在跟我们闹着玩的,于梵,是不是?”
于梵心中暗暗苦笑,只得默然无语了。
秦鹏飞道:“既然令徒要跟在身边,贺兄,我们还是进去谈话吧!”
贺子龙道:“当然要到里面去,不然站在这儿喝风不成?来,于梵,老夫……”他伸出手去,想要拉着于梵,才想到于梵一身一脸都是污黑,臂上还留有鞭痕,碎碎的袖子凝固的血液粘结在肌肉上。
他皱了下眉,道:“秦兄,请你派个人带他去洗澡,换件干净衣衫,擦点金创药好吧?”
秦鹏飞点了点头,对何凌风道:“凌风,你也该换件衣衫擦点药,还是你带于世兄去吧!”
何凌风望了于梵一眼,神色之间现出不甚情愿之色。
秦鹏飞面色一沉,道:“你听到没有?”
何凌风躬身道:“徒儿听到了。”
秦鹏飞道:“于世儿是你贺师叔的爱徒,加上年纪也比你小得多,你可要好好的照应他,不许再有芥蒂在心,知道吗?”
何凌风应道:“徒见知道了。”
秦鹏飞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
何凌风不敢多言,侧身道:“于兄弟,请随我来。”
于梵望了贺氏兄弟一眼,暗忖道:“师傅曾经说过,要我尽量的和顺,不能激怒他们,以免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计划,如今他既要我随他们一起,我也不能回去了,还是先呆在这儿,然后再找机会溜了……”心念急转,他默然随着何凌风走去。
秦鹏飞看到他们走进通道,转过脸来,道:“两位贺兄,请进屋去。”
“等等,”贺子龙道:
“秦兄,他们不在这儿,有话我们可以明说了,刚才令徒把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讲下去,是什么意思?秦兄可要交待过清楚。”
秦鹏飞道:“这件事自然要告诉二位,请进屋去再说。”
他们三人一齐走进屋里的内厅,坐定之后,秦鹏飞道:“这件事说起来不是令徒的错,也不是小徒不对,而该归罪于我那小妾。”
贺氏兄弟齐都面现诧异之色,等着听秦鹏飞把下文述说出来。
秦鹏飞话声稍顿,道:“小徒凌风方才以目代意,表示是他看到了小妾从西面阁楼上抛下一只苹果给令徒,他才会怀疑令徒有所图谋,而贸然出手……”他这话还没说完,漠北双凶已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鹏飞眉宇之间泛起怒色,沉声道:“两位贺兄,这有什么好笑的?”
贺子龙摇了摇手,道:“秦兄,你不要误会,我们绝无恶意,只是想到这件事太滑稽了,忍不住笑出来而已。”
贺子虎笑道:“弄了半天,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回事?原来是一场笑话,秦兄,你这下真弄错了。”
秦阎飞道:“我错了,错在何处?”
贺子虎笑道:“秦兄,你晓得于梵今年多大?他顶多不过十六岁罢了,又怎会勾搭你的如夫人?笑话,笑话,这真是笑话。”
秦间飞颇为难堪,沉声道:“两位且听老夫一言,莫再笑了!”
贺氏双凶见到秦鹏飞脸色不对,晓得不能再笑下去了,否则将会弄翻脸。
虽说他们两人并不害怕秦鹏飞,但是眼前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需要天下九大凶人联合一致,如果说跟秦鹏飞弄翻了,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们停住了笑声,默然望着秦鹏飞,只见他轻咳一声,道:“实在不瞒两位,我那小妾进庄来还不到两个月,年纪很轻,今年也只不过才十七岁,所以……”贺子龙摇了摇头,道:“秦兄,不是小弟说你,你这么做,虽然享尽人间艳福,可是对你的武功也有很大的影响,有道色是刮骨钢刀,你可要小心点……”秦鹏飞尴尬地道:“贺兄的好意,小弟省得,其实小弟也自知珍惜,不会把精力全都放在女色之上,只是藉此自娱而已,嘿嘿……”贺子龙道:“秦兄这么说,小弟就可以放心了。”
他的话声稍顿,道:“关于你那个小妾从阁楼上抛下苹果之事,据小弟的推测,她只是无意中的举动而已,顶多不过是逗于梵好玩,绝不会有其他的意思,秦兄可以放心。”
贺子虎道:“老大这话说得很对,以小弟的料想,秦兄现在还想收妾,可见她长得一定是漂亮得不得了,否则秦兄也不会要她的。”
他笑了笑,道:“你想想,于梵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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