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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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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云坛主笑道:“外柔内刚,明事知理,落落大方还温柔体贴,这样的妻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青姑娘说道:“可他发像不喜欢这样的,我平日里小岸姑娘能他冷嘲热讽非打即骂,他倒喜欢的紧。”
  锦云坛主眉头一挑道:“怎么回事?”
  青姑娘于是将小岸与鬼手之事一一道来。
  锦云坛主听了后突然哎哟一声,满脸痛苦之色。
  青姑娘见了连忙说道:“婆婆是伤口又疼了吧,都是青儿不好,没有照顾好婆婆的伤,还尽说烦心事,惹婆婆烦心。伤口在哪让我看看。”
  锦云坛主哼道:“在腿根上。”
  青姑娘轻褪了锦云坛主的衣服,而后见到她大腿根处有一道深约数寸,三寸来长的剑伤,倒没什么大碍,心如明镜一般明白,于是轻手轻脚的给她重新换了药。说道:“婆婆好生歇息,青儿就不打扰了。”
  锦云坛主轻嗯一声道:“好,你也去歇着吧,把穿儿给我叫进来。”
  青姑娘应了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青姑娘出得房门,问了下人,要那人带他去见柳穿,那名下人回到:“少爷带人出门筹钱去了。说如果夫人和青姑娘有什么事的话,等他回来再说吧!”
  青姑娘应了一声,鬼手说明天要给兑钱庄的钱,还有丝钱的,可这一夜间,他哪筹那么多的钱呢?更何况还有展昭在那盯着,于是问道:“那位展少爷呢?”
  下人回道:“跟少爷一同出门了。”
  青姑娘心中更是不解,有展昭同行,鬼手能去哪里筹钱。于是又问道:“小岸姑娘丁香姑娘和张大人他们三个呢?”
  下人回道:“他们啊,少爷说一路上坐船久了,想必闷坏了,让人带他们去莲池赏莲花去了。”
  青姑娘苦笑道:“他倒是体贴,自个都累死累活的了,还能想着别人坐船久了会闷。”
  

☆、依展昭鬼手迫船堂

  鬼手领了二十名好手出门时,展昭立刻跟了上来,鬼手笑道:“展少爷,我这是出门‘借’钱呢,您还要跟着我不成。”
  展昭说道:“不是还要跟着,是非得跟着不可。”
  鬼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劳展少爷您大架,我可于心不安的很。”
  展昭说道:“柳夫人之所以欠下这么多钱,展昭陈州赈灾有关,此事展昭本就于心有愧,只要柳兄弟此次借钱不违大宋律法刑统,展昭岂有不尽绵薄之力的。”
  鬼手说道:“那就多谢展少爷了。”
  一叶轻舟出了苏州城外,在码头换了大船,那人问道:“鬼爷,去哪里?”
  鬼手意气风发地说道:“太湖船堂。”
  那人听了怔了一怔说道:“鬼爷,只怕……”
  鬼手抬眼一笑道:“还怕他把咱们给拒之门外不成,照我的话,快走!”
  那人无奈,于是众人挂上风帆,开足船力,竟往太湖船堂而去。
  三个时辰后,到得了太湖船堂,船堂门前守门的人远远的见是他来,不等大船停稳,就立时说道:“原来是鬼爷来了,不巧的很,我家堂主重病在身,不能接待鬼爷,还望鬼爷恕罪。”
  鬼手张口就骂道:“去你娘的蛋,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谁来了,进去告诉姓贺的,就说展少爷来了,瞧他起得来,起不来。”
  展昭连忙说道:“不敢,劳烦大哥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展昭前来拜会,贺堂主有病在身,展昭更该前来探望。”言语虽说客气有理,但意思却和鬼手的没什么两样。
  那人听了知道是有来历的人,不敢大意,一溜烟的进去了。
  鬼手这边让人只管下锚停船。
  不多时,里面灯火大亮,两列手持火把的人赶将出来,最后面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尖嘴猴腮的低瘦的汉子,立时对展昭半跪下去,行了一礼道:“船堂堂主贺庆来拜见展少爷。”
  展昭慌忙上前将他双手扶起道:“万万使不得,展昭后辈小子,如何敢当前辈如此大礼。”
  他们二人原在展颢丧礼之上见过一面,贺庆来躬身一摆手道:“请展少爷堂内叙话。”对同来的鬼手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展昭正觉不妥之时,却不料鬼手脸皮甚厚,大刺刺的说道:“展少爷,人家请你,你还不赶紧进去,总不成非要驳了贺堂主这个面子吧!”
  贺庆之大怒道:“我请的是展少爷,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不要不识相了。”
  鬼手漫不在乎的说道:“我这人从来都是不请自来,不识相的不速之客。”而后施施然的向里面走去,贺庆之向他怒目相视,他也视而不见。
  一行人进得屋内,贺庆来只管跟展昭说话,对鬼手理也不理。
  鬼手却似不曾察觉的一样说道:“我也不藏着掖着,有话就直说了,实不相瞒,我今找贺堂主是来借钱来了。”
  贺庆来冷笑道:“钱,我有的是,可宁可都扔太湖里,也不借给你一文!”
  鬼手嬉皮笑脸的说道:“那贺堂主几时去扔,我钻太湖水底捡去。”
  贺庆来骂道:“没脸没皮的兔崽子,等苏州人把你柳家像十八年前那样,给拆得一板不剩,老子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给你烧俩纸钱。”
  这话说得连展昭都听不下去了,当下说道:“大家既然同为无间道门人,原本便是一家人,而今锦云坛有难,贺堂主若能加以援手,展昭同样深感大德。”
  贺庆来说道:“展少爷,您有所不知,如果今日这事出在任何一堂一坛,我船堂上下都不会无动于衷。但唯有他钱堂和锦云坛,我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本门所有的钱财都是由归钱堂调拨,唯我船堂得老宗主特许,钱银直接上交宗主,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鬼手道:“哎!贺堂主,这钱你不借我,那你借给展少爷成了吧。”
  贺庆来冷笑道:“若是展少爷要用这钱,哪来的什么借不借,我姓贺的双手奉上,可是展少爷要拿这钱给你姓柳的用,门都没有。”
  展昭看出这里面另有名堂,想到以爹的神通,都要船堂将钱直接交于总坛,避开两家的交际,看来这梁子的确是结的不轻,于是说道:“看来鬼手是得罪过贺堂主,只是怨家宜解不宜结,还望贺堂主大人大量,这过节能揭过去,还是揭过去的好。”
  贺庆来冷笑道:“揭过去,展少爷你这话说的轻巧,我那二十三名冤死的兄弟,找谁诉冤去。”
  鬼手叫道:“二十三刀血罚我受过了,当时宗主问你罚的行不行,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行,而今你还待怎么的?再说你的船上怎么不挂清无间道的标志,挂那狗屁贪官的灯笼,黑天黑水的,就一灯笼,我又怎么知道是你船堂的人在船上。”
  展昭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二十三条人命,不官他是无间道内的弟兄,还是官船上的兵丁,你都不该如此草菅人命的吧!”
  鬼手不耐烦地说道:“两年前的旧事了,皇帝老儿的圣旨都大赦过了,你还去翻这旧账有意思吗?”
  展昭为之气结,气道:“圣上是大赦了你们的罪行,但是就你这拿人命浑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不是一路上看着你,说不定一转眼你就又去杀人了,更何况就在我眼皮子低下,你还从崖州往外偷带珍珠,逃脱行税。还有那些水晶,琼珠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放进去的,这些我先都给你记着,等柳家过程这阵风浪,你跟我去官府补行税去。”
  鬼手翻着桃花眼道:“那我是不补呢?”
  展昭说道:“那我就天天跟着你,直到你补齐全为止,我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比别人多了三分耐心而已。我答应过我爹,这一生要尽我所力,铲平这世上的每一件不平之事。”
  鬼手闭了闭眼无奈地说道:“那好,我这人长处一大堆,就是没耐心,这样,展少爷你在这跟贺堂主耗着,他一天不借钱,你就在这住一天,直到他借咱钱为止,反正他自个刚才也说了,他有的是钱,就是不借。我再到别处去借钱去,等这次柳家的事一过,我跟你到官府去补珍珠、水晶、琼珠的行税如何。”
  展昭说道:“好,一言为定。”
  鬼手说道:“只要柳家过了这道坎,几千两的银子,我还是拿得起的。”而后向贺庆来一拱手道:“贺堂主,告辞!”
  贺庆来骂道:“姓柳的,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钱我借了,什么时候还吧?不过你给我记清楚了,我这是冲展少爷的面子,可不是你姓柳的面子。”
  鬼手嘻嘻一笑道:“三张纸画个驴头,我也没那么大的面子不是,照我钱庄的规矩,一分利钱,一个月后,我还你钱。就不知道贺堂主能借我多少?”
  贺庆来道:“四百万贯,我船堂就这么点家底,你个猴崽子只怕早就摸清了。一下子都给你,可以滚了吧!”
  鬼手嘻嘻一笑道:“可以滚了,给你留六十五万看门。”
  这下连贺庆来都大吃一惊,虽然他也知道钱富知道他船堂有多少家底,可没想到居然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他这船堂还是不乏忠于宗主和总堂的高层。
  立了字据,鬼手的借贷人,展昭的担保人。为期一月,四百万贯的现钱。
  而后贺庆来一声令下,打开了钱库,便一一装船。一直闹到大天明,鬼手他们才装好了乘船而去。
  手下人不解的问贺庆来:“堂主为什么要把钱借给这小子。”
  贺庆来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你没听见吗,这小子滑得溜油一样的东西,还要被展少爷盯着那几千两的行税,他要真把展少爷留我这里,那展少爷该精的时候傻得没边,该傻的时候精的门清。到时候如果让展少爷发现咱们船堂所逃的行税地税,那可就不是几千两的事了。只怕这四百万贯都得让他给算走一多半,还不如借给这小子,反正他又不是不还,到时还有利钱能算。”
  那人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说的也是,就是有点失面子。”
  贺庆来骂道:“糊涂的东西,倒底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你分清分不清,再说了而今是这小子求到了咱门上,还有展少爷上门,这面子也拽的差不多了,再说,真把这小子给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他那把剑可是六亲不认的,你可别忘了,连他自己老娘的奶娘都死他手里了的。”
  回去的路上,却已不是顺风,再加上又是重船而行,因此上虽然鬼手带的人不少,又是全力而行,却还是慢了许多。直到天色将午,大船才又回到苏州码头,一帮子无间道的人早在那里等着了。
  鬼手一见笑道:“回来的迟了,没什么人闹事吧!”
  来人笑道:“没有,少爷都说了是今天兑钱,还有哪个再闹事啊,再说少爷昨带回来的珍珠把一苏州的人眼都晃得睁不开了,倒是有一群群的人去珠宝店问这些珍珠什么时候上货,还说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的珍珠,这下珍珠非大大降价不可。”
  鬼手呸了一声道:“想的美,这些可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弟兄们玩命要来的,赶明珍珠加价三成再卖。一个个不就打量着这珍珠多吗?这是人家孝敬宗主的,留下两小箱打打掩护就行了,别的全送总坛去。”
  那人应了声:“是。”而后又道:“少爷这船吃水可够深得了,你不借钱去了吗,那怎么吃水这么深啊!”
  鬼手哈哈一笑道:“船上可全是钱,如假包换。”
  岸上的人都是吃了一惊说道:“那得多少钱啊?”
  鬼手道:“四百万贯!”
  一时间众人都是笑了起来说道:“少爷说笑了,不说四百万贯那是多少,少爷去哪里借那么多的钱,就是这船也拉不了那么多不是。”
  鬼手正色说道:“一点都不说笑,找贺庆来借的,这一船是八万贯,一共是五十船,你往后看,整个船队上拉的全都是钱,贺庆来的人给我送来了。是不是四百万贯你自己算。”
  一时间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贺庆来那样的铁公鸡那,你也能借出来钱,真是服了你了。”
  鬼手笑道:“那可不是我的本事,人家姓贺的冲的是展少爷面子才借的。我本来想他就是借我二百万就不错了,能借我一百万,这边也能应应急,可没想到老家伙出手这么大方,一甩手就是四百万,差不多把整个家底都掏给了我。赶紧通知钱庄过来拉钱,午后有一个算一个,不拘多少,只要来的就给算账。”
  其中一人说道:“这事太顺了,会不会有什么差池啊?”
  鬼手哈哈一笑道:“贺庆来认识我是一天两天了,他可不是风华岛上那不要命的生婆子。敢跟我玩花样,小爷我杀他全家都玩似的。”
  展昭听得眉头紧皱说道:“你这人的杀性怎么这么重啊?怎么动不动就是杀来杀去的。”
  鬼手吐吐舌头说道:“我这不是说他跟我玩花样吗?人家贺堂主好心好意的借我这么多钱,我不报答人家,又怎么会去杀人全家。”
  排得长长的队伍的人们在疯狂的兑了一下午,外加一夜钱之后发现,柳家的家居然是一船船源源不断之后,于是除了那些真的要用钱的人之外,第二天再去兑钱的人就少了许多。一时间,苏州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柳家大少爷头天回来,带回来一大船珍珠金玉和各种货物,第二天带回来了四十船现钱,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有一个主旨,那就是柳家不会倒了。于是众人也就都放下心来。既然柳家不会倒,那沉甸甸的铜钱,自然没有柳家的兴源钱庄的银票来的方便。
  此刻众人口中的风云人物,正在那里焦头烂额哄着哭闹不止杜芙,却原本鬼手在接连忙了两天两夜之后,回到家中,却立时得知,杜芙已经在那哭闹了两夜一天了,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如果不是侍候杜芙的两个丫鬟,武功不低,不得已点了她的穴道,还真弄不了她。
  鬼手随手取了丫鬟给自己送来的糯米核桃红枣粥,哄道:“姐姐,你先喝点粥好不好。”
  杜芙哪里肯喝,大哭大叫的要喝燕窝粥。
  鬼手立时让人去给她备燕窝粥。
  杜芙却还是不停的哭闹:“你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火莲不要我,小清哥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鬼手赶紧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伢子再也不会离开姐姐了。以后无论伢子去哪里,都带着姐姐好不好?”
  杜芙说道:“小清哥帮我找火莲去了,他还没有回来,他眼睛不好,找不到路,回不来了。你去帮我把小清哥和火莲带回来好不好?”
  鬼手早从展昭那里大致知道了火莲冷清和杜芙之间的事,但杜芙以前只是偶而自己坐在那里默默哭泣,偶而提到过,从未像今日这般大哭大闹过,如果杜芙要见的是别的人,鬼手哪管他王孙公子,武林英雄,少年俊秀,都敢去扭到杜芙面前哄她开心,可偏生这两个,一个是自己敬若神明的宗主,一个是被自己的神明宗主所杀的死人冷清。宗主自己自是带不来的,而且就连火莲这个名字,自己都不合适去直呼其名。就是冷清也不好说,怎么告诉她,说冷清死了吗,怎么死的,总不能告诉她,就是她口中的火莲杀了他的小清哥。
  鬼手揉了揉已有两个大的脑袋,嘟嚷道:“真是头疼死了。”他也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想杜芙却突然吓坏了,紧张的说:“你怎么也头疼?小清哥也打你了吗?你别让你爹去捉小清哥好吗?”
  鬼手无力的一闭眼道:“姐姐,我累了,想睡觉。”
  杜芙却突然大叫道:“不要睡,不要睡,你陪我说话,我不要你睡觉。”
  鬼手无奈地说:“好,姐姐,我不睡,我陪你说话,不过燕窝粥要好一会才能好,你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杜芙这才勉强喝了点糯米核桃红枣粥。
  锦云坛主的房内,锦云坛主正在那里核对昨日繁杂的巨额账目,青姑娘进来请了安。锦云坛主说道:“有事?”
  青姑娘吞吞吐吐的说道:“他都在外面忙了两天两夜了,这一回来又去杜芙那里,这样下去,我怕他熬不住。”
  锦云坛主淡然一笑道:“熬不住的时候,他自然会去睡觉。”
  青姑娘又鼓起勇气问道:“那杜芙真是他的姐姐吗?”
  锦云坛主轻轻一笑道:“自然不是。”
  青姑娘不解的问:“那你还由着他的性子来。”
  锦云坛主柔柔一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由他去吧!”
  青姑娘说道:“这还不是大事啊?!这要是传出去……”
  锦云坛主一笑道:“能进我柳家大门的,都是无间道的弟子,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青姑娘说道:“那也不能瞪眼看他吃这亏啊!”
  锦云坛主意味深长的笑道:“却也未必都是吃亏啊!”
  青姑娘瞪大了眼睛不说话,心里默默捉摸锦云坛主的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叶老板来了要见夫人。”
  锦云坛主一抬眉道:“我爹?他来干什么?丝钱不是已经算给他了吗?”
  那人说道:“丝钱昨儿就算给他了,可前儿少爷说以后谁再收叶家一两丝就剁谁的手,于是今天就没人敢再收叶家的丝。”
  锦云坛主噗哧一笑道:“这孩子。”而后略一思索道:“叶家已有半月没有送丝来了吧?”
  那人回道:“十四天了。”
  锦云坛主笑道:“那也够他急得了。你就回他,这事我管不着,让他自己寻穿儿去,再回他穿儿在睡觉,没空见他。”
  那人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锦云坛主回视着青姑娘道:“这事你怎么看?”
  青姑娘说道:“婆婆无论如何处置都自有道理,又何必再问青儿。”
  锦云坛主轻叹一声道:“不错,不管如何处置于我都有道理,可也不管如何处置,我也都要于心有愧。”
  

☆、菱叶戏水闹童趣

  待杜芙喝罢了一碗糯米核桃红枣粥,说道:“我喝完了,你陪我说话。”却不听鬼手回答,一转头见他已是伏在桌上睡着了,杜芙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边的丫鬟,以为她要把鬼手给叫醒了,却不想杜芙却是转身去床上取了一床被子给他轻轻盖了上去。把丫鬟的一双眼都给惊圆了。
  不想杜芙却对丫鬟做了个禁声的动做,而后自己却叨叨唠唠的低声说:“伢子好好睡,姐姐在于里看着你,不要怕,大灰狼来了,姐姐帮你去赶……”一边的丫鬟差点失笑出声,强自忍着,心中暗道:“大灰狼要是遇见这主,那指定比兔子逃的都要快。”
  等鬼手被满身大汗的热醒,一下甩了身上的被子,朝身边的丫鬟怒吼道:“你是脑子不够数,还是想热死我?!”
  那名丫鬟被吓得一个激凌,赶紧说道:“被子是杜姑娘给少爷盖上的,奴婢不敢揭下来。”
  鬼手再一转头,这才看见杜芙瞪大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衣襟,在那里瑟瑟发抖。立时换了一幅笑脸柔声说道:“姐姐别怕,我没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热。”
  杜芙瞪着眼,好一会才怯怯的说:“那我陪你去外面的池子里好不好,那里有水就不热了。”
  鬼手虽说这时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却不愿拂了她的心意,于是一笑说道:“好,我们去莲池。”
  而后鬼手转头对那名丫鬟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一时鲁莽,错怪了你。”
  那名丫鬟急忙笑道:“这等小事,少爷不必在意的。”
  鬼手一笑道:“回头我几时有空,传你几招剑法。”
  那丫鬟大喜过望,鬼手的剑法天下闻名,传受几招,自是终身受之不尽。当下谢道:“多谢少爷,就怕我资质愚钝,难以学会。”
  鬼手一笑,心道要是鬼手剑的话,你当然学不会。不过却也不与她多说,拉了杜芙一起出门而去。
  却说鬼手和杜芙一路直至莲池,其实莲花开的正盛,鬼手带杜芙掉了小船,直入莲池之内。杜芙咯咯笑道:“今年赏荷轩的荷花开的最好。”
  鬼手一怔,他在御香斋住了多时,知道赏荷轩以前是杜芙的住处。于是笑道:“喜欢吗?”
  杜芙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怔怔的说道:“喜欢不喜欢,我都要活着,我知道火莲不喜欢,小清哥也不喜欢,伢子,你喜欢不喜欢?”
  鬼手一笑道:“我跟你一样,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里是我家,外面的风光再好,风浪再大,却只有这里才是家。”
  杜芙惹有所思的摇摇头说道:“伢子你睡觉吧!”
  鬼手早就困了多时,想着反正是在家里,也出不了什么事。他闯江湖日久,风餐露宿随处而眠都是常事,于是也就一笑在船尾和衣而卧,自去睡了,睡梦中虽觉出舟下之水缓缓流荡,知道人在船上,却也不甚在意。
  鬼手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许久,却不知在他刚刚睡下,杜芙就鬼鬼的一笑,看着睡着的鬼手轻轻说:“伢子莫怕,姐姐带你离开这里。姐姐不要你像金哲一样,让别人看不起你。”而后就划了小船自去,她不识路径,又不会划船,但见多了别人划船的样子,便照着去做。幸而这里的水极浅,小船倒让她给划走了。
  直到鬼手被杜芙的低泣声给惊醒,睁眼一看,却见身处一处极暗的地方,四下都是昏沉沉的,略一抬手,便宜是极硬的扎手铁丝入手。立时明白杜芙这是把船划到了房屋之下。却原来这苏州城不同于别处,整个城市都是建在一片浅水之上,人们都是在水下打桩,而后在上面铺板建房而居,而柳家之房本就是锦云分坛,为防外人轻入,便又在房下四周都铺以铁丝,这般情景,莫说小船了,便是潜入一个人进来,也都极不可能。这让鬼手实在相不通杜芙怎么能有本事把船弄到这里来的。于是问道:“姐姐,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杜芙低泣道:“我想带你逃走。”
  鬼手无语中,却明白这跟她刚才给自己盖被子一样,都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好去细说她,只得道:“姐姐别怕,你先躺下,我带你出去。”于是扶了杜芙轻躺在小舟之上。自己拿了竹篙寻了路径,好不容易才将小船给弄了出来。
  一回头却见杜芙满脸惧色的说道:“我们又回来了?”
  鬼手也不知她在怕些什么,不过方才自己把船弄出来,着实费了不少气力,她一个弱女子把船能弄到那里,也着实不易。又知道这时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于是一笑说道:“姐姐别怕,我带你出去。”
  杜芙听了大喜,嗯了一声。说道:“好,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鬼手一笑,携了她的手,两人弃船上了回廊,竞从正门而出,另划了小船,竹篙一点,离了柳家大门,回头向杜芙笑道:“姐姐,你说我们去哪里?”
  杜芙笑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柳家大少爷亲撑篙,苏州城里谁见过,更何况船上还坐了一个一笑顷城的大美人。更何况这事还出在柳家正在风口浪尖上,柳大少爷又正是风云人物之时。一时间人人测目,纷纷低声私议。
  鬼手也懒得去理这些闲人,三下五下的撑船竟往人少的地方去,不多时,到了一个菱叶飘香的去处,杜芙见了,心中欢喜不尽,咯咯娇笑不止。
  鬼手随手摘了一棵红菱,剥开递于杜芙,此时正是红菱脆甜之时,杜芙笑意盎然的说:“好甜!”
  鬼手就又给她剥了几颗。
  杜芙见了说道:“你怎么不吃?”
  鬼手淡而一笑道:“我小时候吃的太多,顶了胃,现在不想吃了。”
  杜芙听了若有所思的闷闷不乐。
  鬼手见惯了她这忽喜忽悲忽愁的神情,也就不甚在意了。竹篙一点划了小船自去。
  结果行出未远,便听见一阵熟悉而陌生的笑声,远远望见那厢停着小船。三个人在菱叶上翻滚打闹。却不正是小岸,香香,和张峄还有哪个。
  当下一笑,也来了兴致,撑船过去。笑道:“干什么呢,玩这么热闹。”见是他来,张峄立时笑道:“姐姐欺侮我们,鬼哥快来跟姐姐比,我们都比不过姐姐。”
  鬼手见小岸躺在菱叶之上。浑身上下滴点不湿,而香香和张峄都是浑身上下湿个精透。于是笑道:“比什么呢?”
  张峄笑道:“比谁能在菱叶上睡觉不掉下来。”
  鬼手失笑,菱叶轻柔,哪能撑得住人,这不分明就是比轻功吗?当下对小岸说道:“你下来换口气,咱俩来比。”
  小岸笑道:“不用,你上来,你输定了。”
  鬼手何尝不知小岸功力之深不在自己之下,当下一笑,上了菱叶稳稳躺在了上面。
  杜芙一看这个好玩,于是说道:“我也要睡这上面。”便她那点了花架子的轻功又哪能在菱叶上躺的住,人未躺稳已是掉下来,变成了个落汤鸡。张峄立时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拽到船上。
  张峄对香香一笑道:“这样我们换一个玩法,我跟姐姐算一组,你和鬼哥算一组,我去拽鬼哥下来,你去拽姐姐,他俩谁先下水,就算哪组输。”
  香香啐道:“臭小子,打量着就你能,别人都是傻子不成,刚才咱俩合伙都拽不下小岸,你还让我自己去拽。那不摆明了我已经输过了。”
  鬼手这才明白这睡菱叶的不易,原来不光是单单是一个睡菱叶,下面还要有两个人跟你捣鬼。当下对小岸笑道:“我从小长在这里,都没想过这样的玩法,你们倒会玩。”
  小岸笑道:“都是张峄的鬼点子。”
  张峄又对香香笑道:“这样,再给你加一个人,把杜芙也算你们一组。”
  香香打量着便是加上杜芙也难把小岸给弄下来,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发法子了,再说她正捉弄小岸上瘾,可不愿轻易错过了这个机会,而鬼手也是由宗主一手□□出来的幽冥四鬼之一,定不至于给他轻易弄下来。于是说道:“好。”
  香香指着小岸,回头对杜芙说道:“我们快把弄下来,不然你弟弟就输了。”
  杜芙听了立时就去拽小岸,小岸眼明手快,哪能让她给拽到,当下向边上一避,那边香香早在那里等着她,趁她躲避气浮之际,就去抓她身下的菱枝,小岸一翻身便又上了边上的另一大片菱叶之上。
  这边鬼手也不太平,张峄伸手去抓他。以鬼手往日的习性,定是以一招更为凌厉的招式先取得对方的性命,可今日这般游戏,登时让他忙了个手足无措,慌忙一个闪身避开,衣襟上却已是沾了水,甚为狼狈。张峄大笑道:“看来鬼哥要输。”
  却听杜芙突然叫道:“老鼠来了。”
  张峄一怔,心想这水里哪会来的老鼠。不想小岸却失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使诈了,不过一来这水里不会有老鼠,二来我也不怕老鼠。”
  杜芙又叫道:“蛇!”小岸无语道:“杜芙咱能不能换个玩法,张峄身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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