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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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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岸轻叹一声,此事该怪谁,怪香香的背叛吗?可她本就是皇帝的女儿,为了寻找自己的弟弟卧底无间道十年,在关健时刻帮自己的亲爹,天经地义。怪展昭的绝情吗?可明明就是皇帝故意把展昭放在方子庵那里,从小教他仁爱亲和,教他忠君报国,教他正直为民,长出来一个展家好子孙,好教宗主忍不住的对这个一如当年的自己年轻人心生喜爱,对这个禀承了展氏忠孝仁义仅有的一脉香烟舍不得下手,对这个长成一如秋娘所愿的仅有的一点血脉只能一败涂地的认输。
  香香向旁边依一了下,半依在小岸的身上,轻轻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想明白了许多,我不后悔当年出宫通过丁谓卧底无间道的这件事,跟随过丁谓,追随过展颢,我才算见识了这世上什么叫天纵奇才,进了无间道,见识众多弟子门人,才知道这世上除了忠君报国,还有许多精彩的活法,除了朝堂上那些浑浑噩噩趋名逐利之徒外,还有这许多,好男儿生于世当如是的豪情万丈。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爱,不是朝思暮想的思念,而是处处不满的挑剔与责打。明白了这世上除了不得不为,不得不走的责任之路外表风光内里苦闷的人生外,还有一种生有何欢,死有何惧的洒脱。其实展颢死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一切,也放下了一切,他寻找了很久的想要的仁君,就是父皇那个样子的,天下百姓不用他再担心了。他担心没有退路的二十四万弟兄也能平稳的渡过下半生,因为这是火莲能够有朝气的活下去最大动力,而火莲则是父皇唯一死穴,所以展颢知道父皇一定会冒着天下不稳的风险好好的护着火莲活下去的这个动力的。于是他就像以往那样,把麻烦扔给火莲自己一个人躲清闲去了,因为他知道,火莲再碰上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就算自己不帮火莲,也会另有一个能帮得了火莲的人会去帮他。所以他这次可以很好的放心去休息了。再也不用担心午夜那满是鲜血的噩梦了。”
  是这样吗?小岸在心底轻轻的问着自己,她随比香香早认识了展颢五年,却自知对展颢的认识远不香香,展颢在自己的眼中,一面来自十岁之前的认知,那是一个掳走了皇长子,——自己家中永保富贵的通天梯的不赦恶魔,一面来自十岁之后的认知,那是领引自己通往一片全新武学天地的万能神祗。
  说到这里,香香仍是波澜不惊的说道:“展颢累了,回去休息了,我也累了,也该回去好好休息去了。”
  小岸听了不由得说道:“你不是答应跟我回去吗?又要去哪里休息?”
  香香轻轻一笑道:“跟你京城,辞别父皇我就回陈国,去花天酒地的好好享乐我荣华富贵的后半生。”
  小岸张口结舌好半天才说:“十年了,你好不容易才回去,你不留在京城承欢膝下,你当初不是说,找回了皇长子后,你要亲自带他教他,连络他和皇上之的情感吗?”
  香香斜眼,无比鄙视的看了小岸一眼道:“你还知道那是当初啊,就火莲现在的样子,他还用我带他?用我教他?用我连络他跟父皇之间的情感?!该为父皇做的,我已经都做过了,原本想过要好好补报一下二十年没有见过的弟弟的,但他既然是火莲,我侍候了他十年,也够了,他也用不着我了,我还不该走吗?你呢?”
  小岸转过了头说道:“半年前宗主归天之后,我们所有卧底无间道的人都接到了要好好扶保少主承位的指令。”
  香香接道:“半年了,我看他这个宗主的位子也差不多做稳了,没多少要担心的事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小岸说道:“我的家就是无间道。”
  香香叹了口气道:“必竟茶落的事谁也没有想到不是。”
  小岸摇头不语,脸上显出少有的红晕。
  香香明白过来轻笑道:“不想当你的正二品护卫了,想去苏州当柳家大少奶奶了。”
  小岸岔开话道:“说正经的,今来找你有正事。”
  香香无语道:“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没正事了?说吧?”
  小岸道:“借你令牌一用。”
  香香不解的问道:“干什么用?”
  小岸便把张峄的事给说了。
  香香听罢笑道:“他现在倒出息了,比小时候可强的没说了,不过我这令牌,你不拿也罢,他用不着。”
  小岸有些着恼的说:“一句话,你借是不借。”
  香香取得随身的胭脂盒子,打开夹层从里面取了一面黄铜令牌丢给了小岸道:“真不知道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这面令牌的。”
  小岸拿了令牌一笑道:“自然是来找令牌的,否则我早已到了七日,怎么现在才来找你啊!”
  香香听了扑过去打她:“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岸看着她笑闹的样子不仅会心的一笑,多久都没见过香香这个样子了,抚了香香的头发道:“好久都不见你这个样子了。”
  

☆、看热闹香香返尘寰

  香香不满的说:“你不说你都多久没见过我了。”
  小岸打趣道:“你一个跑到这里躲清闲,我被你爹跟你兄弟支的满世界去追失镖,你还好意思说我。”
  香香一笑道:“清闲,那是真清闲,清闲的都觉得寂寞来了。展颢刚死的时候,我操持着他的丧事,每天让自己忙的没有一刻停下来,可就是那要,每次看到那个凉亭,我就又觉得他还在那里喝酒。听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对我说那句:凭你也配。”
  小岸听他又提到了凉亭里的那一幕,叹了口气道:“什么配不配的,宗主向来杀人,只看对方该不该死,宗主只是不想杀你而已。”
  香香极目远方说道:“展颢平日里都是喝高粱酒,那天他先喝的高粱酒,后来我去添酒时,他又点名要喝二十年的状元红,看他一个人在那里苦闷的喝闷酒,我心里难受极了,亭子外一片狼藉,打碎的盘子,满地的菜肴,血肉模糊油腻不堪的当朝一品丞相的人头,像垃圾一要的扔有亭子之外。下人说那颗人头是火莲带回来的,当时火莲的脸上还带着血迹。看来火莲也是知道无间道大势已去,这才杀了王佑以稍泄展颢心头之愤的。都是我交出无间道的名单,才让京城里的所有的兄弟被展昭带人所抓,让二十四万无间的门人弟子陷入险境,把他逼到这种无路可走的绝境的,这下连他一直追随在身边的儿子都不一定能保的住了。都是我的原因才让他们父子刀兵相向,兄弟血肉相残。那时候我也真的是完全绝望了,从总坛到新宅,这一翻的搬迁,我们处处留心,绝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能瞒得过我们眼皮子出得了总坛的,而我们翻遍了总坛上上下下每一寸地方,都不见弟弟的踪影,而新宅更是我所熟悉的,也不见关有任何人,我那时就绝望的想,弟弟肯定是早就死了,这世上总总种种连宫中御医都治不了的许多疾病,更何况无医无药,两个受伤的大男人带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娃,还在被四处盘查追杀着,或许一个失手就被闷死了,摔死了,或是被追兵的箭射死了,或是受了风寒,或是展颢一时没控制住手劲给掐死了,连宫中都那么多夭折的皇子公主,更何况是流落在仇人手中的。于是我就走过去告诉他是我把名单交给了朝庭,要他杀我报仇。哪料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说了一句:“凭你也配。”
  “我当时说什么也不明白,我在他身边卧底十年,而今又交出的名单,害他多看的经营一朝付之东流,他不该很愤怒吗?他不该把我捉起来严刑拷打,最不济也要一掌杀了我呀,可他一言不发,就那样自顾自在那里喝着酒,看都不看我一眼。其实从我决定跨入凉亭,告诉他这一切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想活下去。我就想在他问我为什么的时候,告诉他我是谁,问一下,我的弟弟倒底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翻遍了总坛每一处地方,还是不能发现,或者他干脆告诉我,我的弟弟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死了。我自问在他身边呆了十年,对他足够了解。可没想到,一切跟我的预想会差上那么多,突然间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就像一场笑话一样的存在,就在我已经完全绝望,想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展颢却开口了:“我带走他一个儿子,他还要再附送一个女儿,赵祯他还真舍得。”我那会根本没顾上去问,他倒底是怎么知到我真正的身份的,只是急着问他我弟弟倒底在哪,是不是早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却笑了,那是一种我在他身边呆了十年都没见过的笑容,那是一种让人看了想要落泪的笑容,一种看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种特别残忍的笑容,一种带了猫捉耗子一要戏谑的笑容,他开口了:“翻遍了总坛也找不到人不是?你劝本宗搬到这新宅之后,只怕那边总坛早已经让你给挖地三尺了,却还是找不到。”我只能说是,然后望着他,等他给我一个回答。没想到他却说:“本宗布的局,自负从来没有人能破得了,不想到而今已是一败涂地。不过本宗这次输的心服,赵祯他比我心硬,如果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舍得把她送到我的对头身边的,我舍不得一个方旭,可赵祯不但舍得儿子,还舍得再加上一个女儿,他比我心狠。”按说平日里早就听多了他对先帝,对父皇的各种谩骂,按说,我早就应该习惯了,可那一刻我却无比的愤怒,他说父皇心狠,我告诉他:“父皇是我这辈子见过心底最善良的人,而你却是这辈子我见过最残忍的人。”我以为说完这句话,展颢会杀了我,可是没想到,他却只是说:“是这样吗?”我那时不明白,只是很奇怪,最后我又问他,我的弟弟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求他告诉我弟弟在哪里,做为交换,我到时候可以保少主一命。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还真是可笑。当时展颢没有说话,却很奇怪的看着我,眼中有了往日的怜悯与不屑,然后挥了挥手,这是往日他命我退下的手势。可没想到都到了那时候,我还是像往常了一样,顺从的退了下去,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一种习惯吧。直到第二天上午,展昭从隔壁开封府内带回了展颢和火莲,两人个都一般的躺着一动不动,我想那会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吧。而后我见到了从开封府内出来的父皇,我告诉父皇,而今展颢一死,只怕永远也找不到弟弟了,我情愿就些老死无间,让他昭告天下衮国公主已死,没想到父皇却叹了口气说:“你在火莲身边呆了十年,竟从来没有看过他的后背吗?”到现在我都无法精确的说出那一刻我的心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谁都要知道展颢对朝庭的恨,他从宫中掳走长皇孙,自不会存了什么好意,我想不一天把他从早到晚的打上十二个时辰,怎么也要折磨个生不如死吧,怎么会想到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令即出本门莫敢不从的少主,再说在他们身边呆了十年,展颢对火莲的栽培我是都一一瞧在眼里,那绝对是一个父亲对唯一要继承大业的儿子的栽培,而今父皇却说火莲是我的弟弟,这叫我怎么能相信。可我又知道,父皇是绝不会骗我。然后父皇留下一句:“你好好照顾他。”就离了开去。直到那时我才知道,火莲果然是没死的。我也才明白了,为什么我对展颢说,只要他告诉我弟弟在哪,我保少主一命时,他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我先去看展颢,才又去看火莲,两人都是一般的躺着不言不动,可三天后,火莲醒了过来,展颢却是真的死了,熬尽了最后的心力,为展颢丧事上打理了点点滴滴的细节,我整个人也像死过了一遍。如果不是父皇的那句,让我好好照顾火莲,我想我也就跟着去了。”
  对于这个早听过无数遍的故事,小岸只是一如既往问出自己一直都没能明白的问题:“这又三个月了,那你想明白了没有,当初你只是问宗主长皇子倒底在哪里,他怎么就知道你是谁了?”
  香香说道:“想过啊,也许是因为我对新宅的熟悉,也许是我对富贵人家的生活了解,当我问出皇长子的下落时,他就能明白我并不真的是丁谓的丫鬟,而那座新宅原就是丁谓的府地,丁谓倒台后,父皇就赐给了我。而买新宅的时候,又是我一手办的,而且当时要的是现银,而不要他全国各地通兑的兴源钱庄的银票。我那会可不想把父皇赐的宅子变成一堆废纸。”
  小岸听了笑道:“现在还不是又变成废纸了,那些钱前些日子,还不是又全存进兴源钱庄,给余火莲救命去了。”
  香香笑着摇头道:“他这辈子从来没为钱发过愁,几千万两的银子,只怕是父皇和展颢都要思量思量,可他就敢那么一挥手的扔出去,这下让他尝了尝苦头也好。”
  小岸嘟了一下嘴:“钱的事,只是钱右使不起别的心思,就不会有什么大事,钱右使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可就这一样谁都比不了,人家就是能弄来钱,石头里都能让他给榨出油来。”
  香香听出不对来,说道:“这话我怎么听的这么不对劲呢?”
  小岸说道:“你是没见那苗疆都穷成什么样了,真是滴水如油,一米若珠,可是当时一打下来,鬼手就又硬是多逼五毒教今年多交了三成的草药,那些个东西都是青苗坛的人都采不来的奇珍之药,他一加就是三成,瞧见儿子,你看不出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香香说道:“你当时不是在哪吗,看不贯当时不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小岸说道:“本门钱银之事,一直都是钱右使在打理,他要多少都是他的权力,我有什么好说的,再说当时张峄受了重伤,我那会看谁都不顺眼,别说加了三成,就是再加一倍我都懒得说。”
  香香听了问道:“张峄在苗疆受了重伤?现在好了吧?”
  小岸说道:“没了半条左臂。”
  香香一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岸继而懊恼的说道:“当年大哥出事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茶落,就一直设法让茶落留在总坛,可没想到最后反而因为身在总坛害得茶落送命,于是我人兄弟姐妹就剩下了我和张峄,没想到我又让她在眼皮底下出了事。”
  香香说道:“又不全是你的责任。”
  小岸懊恼的叹了口气:“可我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弄的我现在连出刀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香香说道:“对了,有件事还没跟你说呢,这次你们去打风华岛,我要跟你们去。”
  小岸立时摇头道:“不成。”
  香香说道:“这么好玩的事,你就带我去看看热闹吧。”
  小岸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这家主子,怎么一个个说话都这么站着不腰疼呢。赶忙说道:“这是去拼命呢,没什么好玩的。”
  香香不以为然的说:“两艘军船,二千官兵,再加上无间道的人,这么多人,去打人家五六百人,而且里面还有我们的内应,就这你还好意思说去拼命。”
  小岸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就这一次的双方实力而言,还真说不上是去拼命。
  香香最擅察颜观色,更何况和小岸又是极熟悉的,见此立知她心中有了些松动,便又软语相求道:“你就带我去看热闹嘛!”
  见小岸还是不说话,又道:“那面令牌,你就算拿了去,关健时刻没我拿着好用。”
  小岸不想她蹦出这么一句,不由得为之气结:“我就不信就这天高皇帝远的破地方,还有人能认人不认牌了。”
  香香切了一声说道:“是你自己不硬气,少了那气势罢了。因为你也知道,只要你用了令牌,父皇以后终会知道的。”
  小岸无言以对,只得说道:“那就走吧,只是一旦到了船上,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香香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我跟小歪说一声,不然等人醒了,就又该到处找我了。”
  小岸不解道:“小歪?隔壁屋里的那小孩子?被我点了穴道了。他是谁?你的僮儿?什么时候不用丫鬟用起了僮儿?”
  对此香香一点也不惊奇,只是对她一连串的发问答道:“在陈州的时候,火莲救的一个孤儿,便死跟着了。可后来火莲回京时,没把他带走,他便缠着非要跟着我了。”
  小岸幸灾乐祸的笑道:“这回叫你也尝一回这滋味吧,余火莲这家伙常从外面给我带回一些乱七八糟的孩子丢给我,好待这会的还大些,他以前可竟给我弄回来一些两三岁的孩子回来,还有几个月的,有一会竟弄了刚出生的小女婴,真不知道,他天天走路,都是从哪路过的,每回的孩子都能让他给捡着。”
  等香香和小岸匆匆赶回宿地,却早已是人去房空,只有一身旧衣的爱莱子在那里整理着衣服,见小岸来,爱莱子不紧不慢的说:“张公子他们天不亮就往海边的水军大营去了。说是跟水军守备”
  小岸不等爱莱子说完,拉了香香就转身跑,一边跑一边抱怨:“快点跑了你,这个张峄,明明说早上走的,怎么这会天不亮就走了。”
  海风猎猎,码头上两艘军船上的人,还在上上下下的忙活个不止。张峄一张脸上黑的能滴出水来,水军都监曹顿一脸的不耐烦说道:“我说张老弟,这朝庭出兵可不是你们小孩子过家家,你也总得让我准备准备吧。”
  张峄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枢密院的调令我也已然给了大人,难不成大人还怀疑有假不成?”
  曹顿叫苦连天道:“如果是假的,我又怎么会人仰马翻给你忙上一整夜。”
  张峄只恨的牙痒不止,崖州有水军两万,自己昨天就拿枢密院的调兵令给他,让他出兵四千,再派四艘军船去剿灭水匪,曹顿当时大笑道:“区区几百水匪何需四艘军船,四千水军,我看有两艘军船,两千士兵,就已足够。”张峄听罢倒也觉得有理,更何况又是有求于对方,也只得点头同意。并说好今日一早出海。
  不想而今,自己和鬼手带了无间道的人,天不亮便赶来,一早到得这里,见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正自庆幸不增来晚,可不想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里面还没忙完,张峄忍无可忍只得前来催促,不想曹顿却是这么一幅死样子。直把张峄气得七窍生烟。
  也正因为如此,小岸和香香死赶活赶赶到水军码头时,远远的看到军船还没有走,两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来到近前,张峄看匆匆赶来还是满脸大汗的两人,心头的火气更盛,没好气的说道:“若是都如张姐姐这般,定能和曹将军恰如其分的合作。”
  香香一路赶死赶活的,早马颠的差点散了架。站在那里真喘粗气。
  小岸一脸慕名其妙说道:“你这一大早的,吃火药了?”
  鬼手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家伙一大早的不见你的人影,还跑你房外去叫你,后来见你屋里没人,还怕你出事呢,还是我告诉他,大概是你不相信,半夜出去了。他才死心。”
  小岸听得白眼直翻,骂道:“不骗他你能死啊!”
  鬼手一耸肩道:“你大半夜的溜出去,我哪知道你去哪了,说不定你是真不相信,另想法子去了。”
  小岸一脚向他腿弯踹去,鬼手杀猪一样的大叫:“抠打亲夫啊!”
  小岸听了大怒,一掌向他脸上劈去,嘴里骂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鬼手眼见她这一掌不自觉得运上了内力,不敢硬挺,一晃身闪身避开,嘴里大呼小叫:“救命啊,出人命啦,谋杀同门啊!”
  小岸听他这般叫,又眼见四周的人都像这边看来,忿忿放下手来,口中不满的说道:“姑娘的名节都让你给毁了,赶明嫁不掉,你负责啊!”
  正在那里装模做样捏胳膊揉腿哎哟连天的鬼手听了立时正色的说道:“我负责。”
  小岸没好气的说道:“你负责?你负的起吗?”
  鬼手一听又恢复了先前那幅死气活样的无赖样:“怎么负不起,我娶你还不成吗,就你这成天举手便打,抬腿便踢的凶神恶煞,除了我谁还敢娶你啊。”
  小岸恨声道:“还不都让你给气的。”
  那边还没喘匀气的香香早已笑的岔了气,弯腰在那里咳个不止。
  小岸不满的说:“你也是损友一个,看着我被整,还在那笑那么欢实。”
  香香好容易忍了笑,站直了腰说道:“看来我错过不少好戏啊,你们两个天天都是当着这么多人打情骂俏吗?”
  小岸听了愤恨的大叫:“我不认识你。”
  鬼手上前拱手施了一礼道:“多谢丁香姑娘仗义执言,一语道破天机,虽未点醒梦中人,在下也铭感五内。”
  直把刚刚站稳的香香又笑了一个前仰后俯。
  周围一群无间道的人,却似早已见怪不怪了。而崖州分舵的二十弟兄,则是久闻鬼手剑之名,知他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是以一个个都一言不发的冷眼旁观。
  

☆、笑官场鬼手点张峄

  这般直到巳时,曹顿才派人过来告知可以走了,而此时,张峄等人早已等了了足足两个多时辰。
  直气的张峄脸都白了,鬼手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别不知足了,我先还想着是不是要等到晚上,他还准备不齐呢。”
  张峄勉强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岸说道:“我们分剩两船吧,鬼手,你和张峄共乘一船登岛,我和展大人乘另一船拦截他们往海上的去路。”
  鬼手心中明白,她这样安排,无非是怕展昭再如上一次一般妇人之仁误事,当下叮嘱道:“那你多小心。”
  小岸正色道:“废话少说,张峄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鬼手嬉皮笑脸的说:“汗毛嘛,这个不也保证,不过谁要是伤了他,你也不用找了我,到时给烧张纸就成。”言下之意分明是说,只要自己活着,就绝不容人伤了张峄。
  小岸忍不住的轻责道:“别胡说八道。”而后转身便携了香香的手,与展昭一并登了另一船去。
  众人一起登上了军船。虽然准备的多时,但这军船开动起来,倒还当直不慢,就这般直逼风华岛,看来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到达。
  然而只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得十艘轻舟远远的环在那里,蓄势以待。张峄皱了眉道:“他们怎么都准备好了的样子,不会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吧!”
  曹顿闻言,脸上顿时冷汗直流,分辩道:“那怎么可能。”
  鬼手见了故做真诚的劝道:“张大人,为了你这回出兵,曹大人可谓是倾尽崖州城内可战之兵,你再这么冤枉他,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吗。”
  曹顿一听这话,登时大起知已之感,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就是,就是,还是这位老弟明白事理。”
  却原来无间道人虽然都是一色的粗布置便装,但曹顿眼见对方人等,纵然鬼手小岸香香张峄等人如何说笑打闹,众人都是站的笔直一动不动,显而军纪严明,便从心中认定对方是张峄从京中带出来的禁军。而鬼手年纪轻轻,便可出任禁军首领,自也必是出身将门之家,所以早就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亲近之意。这时听他所说大对自己的口胃,更是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激来。
  张峄不解的说道:“崖州驻水军两万,而今只用二千士兵,怎么能说倾尽崖州可战之兵呢?”
  曹顿一时自知失言,立时说不出话来。
  鬼手强忍着腹中的好笑,故意叹气开导:“我说张老弟,你也太过迂腐了吧,你说京城里枢密院,兵部的那些的大老爷们,每年的冰敬炭敬都是从哪来啊,不吃点空额,你让下面的弟兄们,都喝西北风去啊!”
  张峄啊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对于吃空额这会事,他不是没有耳闻过,不过两万人的水军,就算吃上一两千人的空额,那也得还有一万八九千人吧。怎么会理工到只有两千人的可战之兵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鬼手又对他细细开导起来:“你说京里枢密院和兵部的那些老爷们,哪能体恤下面的这些弟兄啊,他们就会坐在那里等你给他送冰炭敬,光给他们的孝敬两成空额的月例钱都不够,再说曹将军家里那些京城里的长辈们的孝敬,又得两成空额,再加上这曹将军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将军,自也少不了一些人情来往,这又得一成,再有将军的一家老小吃喝,这又得两成。这么算下来,这崖州水军能有六千实数就满不少了,再加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兵,体弱多病的,受过伤的,入伍未久年纪尚幼的,曹将军又不忍让他们再出来遭罪,这能给你派两千人出来,可也就真不少了,你要理解曹将军的一片苦心啊!”
  张峄这边差点被鬼手的一席话给气的吐出血来。那边曹顿却大生知已百年难得一见之感,当下说道:“这位老弟如此体恤下情,又如此透达世事,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见也是与咱们军中的弟兄共患难过的,就不知老弟高姓大名,曾在那里供责,现在又在何处高就。”
  张峄见他如此快的就转让舵风,心中破口大骂:“真要到了人飞黄腾达的时候,你就算没有人头落地,也离死不远了。”
  鬼手淡然一笑道:“不敢当,区区贱名不劳大人挂齿,昔年曾追随狄青将军效力西疆边关,后来辗转到了京城,每日里也不过眠花宿柳醉生梦死混些日子罢了。”
  他这么蜻蜓点水的说上两句,听在曹顿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一时是心中又是亲近,又是羡慕,恨不能立时拉着对方趴在甲板上就结为异姓兄弟。就怕对方看不上自己的家世,当下说道:“末将姓曹,家祖昔年曾与曹老将军连了宗,因此上说些来,当今皇后娘娘还是在下的姑母。”一转眼瞥见张峄正在向他怒耳而视,想张峄必竟和鬼手一同而来,于是话风一转,立时又道:“也因此上,我与张老弟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一家人。”
  张峄早已耐烦起来说道:“曹将军,你们快看,他们过来了一辆小帆船。”
  曹顿定目瞧去,却见果然海面上驶来一辆小小的帆船,此时那小船吃满了风,加之又是顺风,正如利箭一样贴着海面窜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叫道:“不好,就怕这些海盗来凿船。”
  张峄闻言也是一惊,急急说道:“我看这些海盗的船差不多已在射程之内了吧!”
  曹顿打量了一下道:“射程之内倒是到了,只是射也没有,就这么大点个小船,上面不过十来个人,而且个个都是弄潮的好手,这边刚一动弩,那边人就跳水里了,跟本射不到……”
  张峄闻言也是不由得发愁,鬼手却是咧嘴一笑道:“好玩。”而后面色一沉喝着:“苏州的弟兄,给我下去护船。”立时二十名被他从苏州带来的弟兄,双手一分,脱了身上的外衣,露出里面一身淡绿色的水靠,背插分水峨眉刺,各自翻身下水。与此同时,鬼手也是双手一分,脱出了外衣,内里与众人一样一身淡绿色水靠,背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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