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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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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丢了三天就三天,朕只是问你怎么不早些找?”
乐陶哦了一声,想了想说:“我找过了,可是没找着啊?”
皇帝说道:“把你自己宫里都找遍了?”
乐陶连忙点头道:“里里外外全都翻遍了,可就是找不到啊!”
皇帝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以你的性子,该哭了很久了吧!”
乐陶看了看余火莲两眼说道:“那,那……”
皇帝皱眉道:“这么点小事还要跟朕讲条件?”
乐陶见皇帝先开了口,这才说道:“父皇上次答应让儿臣出宫玩两天的,到现在父皇还没答应呢!”
皇帝说道:“朕既答应你了,就会让你出宫去玩的,眼下朕的身子还没好利落,又有事,等朕不忙了,就按排你出宫去玩。”
乐陶听了却突然高声大哭了起来:“父皇,儿臣不要活啦!”滚滚的泪珠立时便流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高哭倒把,原本看着他们父女俩这般明目张胆的做戏,面上忍笑忍的极是辛苦,心是暗自无比羡慕的火莲给吓了一跳。
皇帝叫了一声:“来人。”
立时得禄走了进来。
皇帝说道:“乐陶把太后赐他的玉佩给丢了,你带火莲去到各处查问,务需要找到乐陶的玉佩。”
于是得禄当前领路,火莲一路随后,两人来至侍卫房开始将侍卫轮班调来查问。因为要一个个的盘问,虽然每人也不过三句话的例行公式,但这般积累下来,却也极是耗时。一个上午过去,也不过问了百十名侍卫,虽说有三名侍卫对上了暗号,可是一问之后才知他们既不是鬼魅,也不是鬼魄,而且连这两人是谁都没有听说过,火莲只得继续往下找。眼见到了午膳之时余火莲便又回到皇帝用膳之处。得粮守在那里,见他们过来说道:“皇上和公主在里面进膳,说让余大人一人进去就行了。”
余火莲入得内中,却见满桌的膳食未动,皇帝正在那里看着一本书,乐陶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的给他捏着肩膀。
见他进来,不等他开口,皇帝已是先问道:“礼就免了,没有找到?”
火莲只得说了声:“是。”
皇帝一摆手对火莲说道:“先坐哪吃饭吧!”
那里只摆了一张椅子。
火莲看了乐陶一眼,却见乐陶果然是瞪圆了双眼说道:“那我坐哪?”
皇帝淡然的说道:“厅角椅子多的是,自己去搬。”
乐陶愤愤的看了余火莲一眼,而后自己去搬椅子去了。
火莲见了说道:“还是我去吧!”而后自去厅角取了椅子。
三人同桌而食,乐陶一双大眼不住的打量着余火莲这个撞入者,火莲也是不住的看着皇帝和乐陶,心里溢的满满的都是温暖。皇帝甚有兴致自斟了一杯,而后看着小小的酒坛对火莲说道:“这酒还是二十年前朕在太子宫时,为的长皇孙弥月喜宴备下的酒,你也来一杯吧!”说罢不由分说的便给手足无措的火莲倒了一杯。
乐陶连忙起身拿了酒坛笑道:“你们喝,我给你们斟酒。”
皇帝笑道:“吃你的饭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放心这么一点酒喝不醉的。”
乐陶一转眼珠说道:“那我也要喝。”
皇帝轻责道:“小孩子,喝什么酒,不许。”
乐陶咧嘴一笑,忙活着给皇帝布了菜,而后待皇帝和火莲两人把酒都给喝了之后,乐陶立时先给皇帝浅浅的添了大半杯,而后又给火莲添了一杯满的几要溢出来一般。一脸的促狭笑意道:“三十年的陈酿,机会难得,你多喝点。”
一时间皇帝和余火莲都是忍俊不禁。
这一餐饭吃的时间不短,乐陶更是状况不断,三人各怀一翻心思却是其乐融融。
☆、无情最是帝王家
午后,火莲又和得禄到各个宫殿中对宫人挨个盘察,当走至景泰宫中时,却见张贵妃正在院中赏花不由一怔,当下跪了下去说道:“奴才带余大人来察问景泰宫中的宫人可有知道乐陶公主玉佩下落的,未及提前通报,还望娘娘恕罪。”
张贵妃口中淡淡的说道:“已经有人通报过了,是本宫贪恋这幽兰之香,这才担搁了些时间。”双眼并不瞧他,双眼只在余火莲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得禄看的心中紧张,低声说道:“余大人,还不快给娘娘请安。”
余火莲这才无奈的单膝跪地说道:“余火莲拜见贵妃娘娘!”
按说他行的这只能算是半礼,而不是大礼,张贵妃却并不生气,只是温言说道:“你就是余火莲啊!本宫虽知大人前来查问,却未曾回避,倒是本宫的不是,本宫这就回房,大人自便。”而她起身便走,可是却不知脚滑还是怎么的,她却一个趔趄眼见就要翻倒在地,余火莲不及细想,当下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她,张贵妃趁势伸手在他后腰间一捞,而后便已被余火莲拉起站稳。而后慌张的说:“赏余火莲纹银百两。”而后头也不回的便回屋中去了。
余火莲虽然哪只眼睛也看不上这点银子,可为了不失了礼数,却也只能再次对着那已消失不见的背影拜倒:“余火莲谢娘娘赏。”
一众宫女也都照例一一寻问,却不见半分疑点。
两人自景泰宫中出来,得禄低声埋怨道:“我说余大人,你也够失礼的了,见贵妃娘娘竟不行大礼,论身份她是贵妃只比皇后娘娘低了半肩,论皇恩,自从你上次送了那个冷清入宫以后,皇上对皇长子的思念是日甚一日,连着贵妃娘娘都跟着沾光,隔三差五的不是赐这就是赐那的,虽说有些不过是日用之物,有时还是膳食,可皇上的心在那放着呢。这是皇长子没找回来,要是真找回来,那贵妃娘娘的风头只怕还要压过皇后娘娘了!你说你一个从七品的护卫怎么就能去碰娘娘的凤体呢,这外官见内宫娘娘,就本已是失礼……”
得禄还在哪说了不停,余火莲已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是说,她是失踪了的皇长子的亲娘?”
得禄说道:“可不是嘛!这也就是你吧,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也才跟你说些这宫里的道道,别回头净给皇上添乱。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杀一百回头也是够的了,可皇上就是向着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余火莲说道:“这么说来,我是该给她行个大礼的。下回见了我给她补上。”可他的心中却在暗暗心惊,自己刚才去拉她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她伸手在自己腰上方捞的那一下,当时本以为她不是急切之下的本能反应,现在想来,她极有可能是故意的,甚而连摔那一下都是故意的了。
得禄说道:“还下回呢,你一个外官,能到这内宫一趟,已是造化了,能见到贵妃的金面玉容,那是祖上积大德,前世烧了高香,这才能见上一面。还想下次,这辈子只怕没这机会了。”
至天色将黑时,火莲去向皇帝复命时,将在景泰宫中张贵妃那里的事告诉了皇帝。
皇帝沉默好一会才说道:“这么说,她是知道了。”
火莲看着皇帝平静的面容之下颇为担忧的神情,当下勉强笑道:“火莲想娘娘聪慧机智,便算知道了想了没有什么吧!”
皇帝笑了一下说道:“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去吧。”可那笑容之下的担忧却是那样的明显。
火莲应了一声是,这才惴着满心的不安出宫而去。今日在张贵妃那里的事本就已经够诡异的了,上次自己闯入皇帝寝宫给他灌药时,便已觉出张贵妃那略带狡诈的眼神让自己说不出的亲切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时知道她竟然是自己的亲娘。而且从今天她在自己腰上捞的那一下看来,她还真是个极聪慧机智的女人。这让火莲又是温暖又是心惊,又是得意,可是皇帝的反应却是那样的出乎意料,很明显的,皇帝并不想让娘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这又是为什么呢,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可她是自己的亲娘,而且还是个极聪慧,绝不会乱说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她知道呢。种种的不安,让火莲心中翻腾不已。
于是火莲决定在出了宫门之后,再由一处隐蔽之地翻过宫墙。再借着渐黑的夜色瞒过宫卫的耳目,悄然的又来至景泰宫中。却见殿门紧闭,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被遣的远远的,便知道自己来对了,于是悄无声息的潜至了窗前。因是夏日,窗上只蒙了一层雨过天晴纱,屋中明亮,是以虽隔了一屋纱,倒也不难看清。却见坐在那里拨着茶碗,闲闲淡淡的说道:“怎么看出来的?”
张贵妃坐在下首甚是不安的说:“陛下待他过于恩宠。”
皇帝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这样吗?”
张贵妃说道:“上次说到昉儿时,陛下让臣妾没事时见一见余火莲的妻子方离。”
张贵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一般霹在了火莲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懵,昉儿,那个皇宫中最不能提及的人,那个让皇帝在昏迷中还惦念不已的人竟会是自己。这过于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听着下面的话都恍恍忽忽的。
皇帝轻嗯了一声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见她了。”
张贵妃轻声的说道:“臣妾只见过她一次。”
皇帝听出她的不甘来,淡淡的说道:“朕最近所做的都已经能让你瞧出端倪来了,若你再对方离过于关心,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起疑。”
张贵妃沉思半晌还是问道:“皇上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张贵妃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皇帝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朕也想,可朕不能。”
张妃脑中立时把种种猜测的情景都一一过脑。
皇帝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张妃说道:“别想了,你只要记住,昉儿的身世如果被披露出来,就必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了,朕也护不了他。”
屋内的张贵妃和屋外的火莲听了这话都是心中一颤。所思却各自不同,皇帝又对张贵妃说道:“朕知道你行事自来心细胆大,今来就是给你提个醒,若你再自作聪明,到时候吃亏受累流血送命的人,一定是昉儿。”
这时张贵妃已经把自己所有认知的人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皇后温厚,太子年幼,朝无权臣,这些人都一一过脑,可是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出能够造成危险的人。但听到皇帝这样说,还是应了一声是。
可张贵妃的那点小心思又哪能瞒的过皇帝,皇帝当下又道:“若你不甘心的时候,就到奉慈庙里看看。”
张贵妃说道:“臣妾不曾。”
皇帝说道:“那就最好,朕还有事,你歇着吧!”而后便出了门。
殊不知张贵妃这里吃惊,门外的火莲则是更惊,他想不出这个世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杀得了他。火莲望着皇帝的背影默默的出神: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把我的身世揭出来后,你就会杀了我吗?哪怕我是这宫中最提不得的人,哪怕我是你在昏迷中都惦念不忘的儿子,你可真是个好皇帝!想到最后,火莲已是无可奈何到咬牙切齿,而后一路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出宫中。
火莲游走在街上,等回到家里早已是晚饭过罢,御香斋内人声鼎沸,可火莲却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寂寞和疲累。
回到屋里,却见小离正在那里绣一件寒梅迎雪图案的斗篷,不由的说道:“才一天的功夫你就绣了这么多,不累吗?歇会吧!吃饭了吗?”
方离一笑停了手,两人这才叫小芳上了饭菜,一起吃饭。
第二日火莲一路思索着来至宫中,一连几日,已经把皇帝御书房,寝宫,皇后,以及张贵妃的宫中都查过了,接下去他甚而不知道要去哪里,太子吗,他还那么小,爹大事将起,绝不会把鬼魄或鬼魅这样的人放在他哪里浪费的。
到了东门口,却见得禄已是等在那里,见他过来对他说道:“你可来了余大人,今是怎么迟了呢。”
火莲淡然道:“昨想了些事情,睡着迟了,就误了起早。”
得禄听他说的理直气壮,心中暗自腹诽:“我要是起的迟了,只怕那大板子得把屁股都找开了花。这话放眼满朝文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这么说的人了。”
得禄问道:“余大人,今天接着昨天的往下查吗?”
火莲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想不出来只能用这样最笨的法子,一个个的慢慢的去查了。
因为这次是于得禄一同而行,得禄领了他一条从未走过了路。当两人走至东华门太庙之侧的一小院子时,无意中向那紧闭的院门描了一眼,火莲不由得被那院门给吸引住了,因为火莲发现那院门竟然是沉香木的。火莲本不知道这小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可是这一留意上,便细细的打量这座小院,虽说院门紧闭,可单是从那沉香木的院门,门上的匾额是名贵的金丝楠木。匾额上是皇帝的手书:奉慈庙三个大字。已是让火莲明白了这个看似俭朴低调的小院子,实则奢华远在皇帝的寝宫之上,火莲明白,这院子里住的人不一般。再想起昨天皇帝对张贵妃说的,若还是不甘心,就让她到俸慈庙里去看看。于是问道:“请问公公,这里是什么地方?里面住的又是什么人?”
得禄满脸为难的说:“您不是看见了吗,这是奉慈庙,余大人,我们赶紧走吧。”
火莲却是停步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得禄惊道:“余大人,使不得。宫里的人轻易不会进入这里,这里面的人也不会出来。余大人还是快走吧。”可却又哪里拦的住怀心疑惑正要寻求答案的火莲。
火莲走上前去正在叩门,不想一拍之下,那门已是开了,却原来那门之只虚掩。得禄可不赶进,无奈之下只得急急去寻皇上,告诉他余火莲进了奉慈庙的事。
余火莲进了门后,虽没有回头,却也听到得禄急急离去的脚步,便不去理他,只是提着小心往里走着。院子里高的是树,低的是草,连一朵花也是无有。
进了正殿,却觉屋内明亮丝毫不输屋外,火莲见那里并列供奉着两尊塑像,左边的一尊是一个长眉入鬓满面英气的女人,右边是一个柳眉低垂一团温柔和善的女人。除此之外身上的服饰,头上的头饰也都是一样,豪无二致。
火莲凝目瞧去,左边的那个人像前的牌位上写着:章献明肃皇后刘氏。右边那个人像的前的牌位上写着:章懿皇后李氏。看那字迹都是皇帝的,再想着外面写着的奉慈二字,于是心下明白了,原来这两个都是先皇的皇后。
火莲向窗上望去,觉得那窗亮的的异,走了过去,却见窗上贴着磨的薄薄的半透明片,泛着异样的光。就连火莲也未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突然火莲觉出身后异样,猛然回过头来,却见一个满头白发梳着发鬓,头上一丝不苟的戴着九钿凤钗,面若寒霜,两道立眉,双目之中透着厉光,身上穿着桔色飞凤祥云湘绣襦裙礼衣的女子正立于他的身后不远处。
以余火莲的武功竟然未听见她到来的脚步声,不由惊异的问:“你来了多久了?”
那女子瞟了一眼余火莲绿衣常服,讥讽道:“一个屈屈从七品,也敢闯到这里来,见了本宫也不下跪,真是不知死活!”
火莲也不以为意,只是说道:“下官无意闯入,还望娘娘恕罪。”火莲不知她道倒是何人,但看她头插九钿,身系飞凤襦裙礼衣,与皇后和张贵妃的服衣都是一般,因而料想多半是个太妃之类的,虽不知倒底是个是什么妃,但叫娘娘却总是无错的。
却不料那女子已是一哼道:“到了这会,你还站在那,还想要恕罪?把他给我拿下。”
这时两名嬷嬷打扮的女人应声从外进来,一左一右押住了火莲。
火莲看不出她要卖什么名堂,便也就由那两个嬷嬷拿住了他,想要看个明白。
其中一个嬷嬷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骂道:“膝盖不会打弯吗?!”
火莲要想挣脱她们两个自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她行路无声,呼喝内力充足,分明是个武功高手,可她隐于宫中又所为何事?凭她的这身武功,就算跟鬼魄鬼魅没什么关系,也绝不是个简单的老太妃那么简单,于是便顺从的跪了下来问道:“不知娘娘要如何处罚下官的无心之罪?”
白发女人却突然大叫了起来:“无心之罪就不是罪了吗?我也是无心之罪,赵祯他关了我十五年,十五年了,他要一直把我关到死,那你说你的罪叫好该如何罚?!”
火莲自然知道赵祯是皇帝的名讳,当下更是吃惊的问:“皇上关了你十五年?为什么?那他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
白发女人看着门外的蓝天呐呐的说:“为什么?因为我死了女儿,还是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其实都不是,他不过是不喜欢我而已,至于关到什么时候,那自然是要关到我死了为止。”
火莲吓了一跳,他原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太妃辈的人物,可听这口气,她竟然是皇帝的妃子,可瞧着她那头的白发,真叫火莲难以置信,半晌才开口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走?”
白发女人回头道:“走?往哪走?”
火莲说道:“那你就情愿这样被关着?直到死去?”
白发女人说道:“不这样又能如何?我若走了,我的父母母弟姐妹家人都会受到牵连的。再说我死在这里,终究可以合葬在一起的,我若死在外面,就连回也回不来了。”
火莲心中一片悲哀,轻轻挣开了身边的那两个嬷嬷,站起身来说道:“如果不连累你的父母家人,那你想不想走?”
白发女人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不走,我根本就没地方可去。说罢望了望那两尊人像,说道:“更何况,我留在这里,有时还是可以见到他的,朝庭里有了烦心事,他会来找章献太后,他自己若是想亲人时,他会来找章懿太后。”
火莲心中不由的代她难过,问道:“那他有没有来找过你呢?”
白发女人冷笑:“一开始自然是找过的,可自从我告诉他想要再来找我时,就要诏告天下,受百官朝贺后,他就再没来找过我了。”
火莲大惊:“诏告天下,受百官朝贺,你是要当皇后?”
白发女人道:“我本来就是皇后,从我嫁给他的那天起,我就是太子妃,是他的结发妻子。可他不肯,嘴里念着我,心里想着我,可他一听我要当皇后时,立时就又册封了曹家的女儿做皇后了。”
火莲这才知道眼前这女人竟然是废皇后,看着她的满头白发,和满心的不甘,火莲明白了皇帝为什么会对张贵妃说若她还心有不甘,就让她到奉慈庙里来看看了。不由的苦笑道:“无情最是帝王家。”
废皇后说道:“无情吗?我到现在还记得封后大典那天晚上,他亲手给我摘去九龙四凤冠,除去十二去插花,他他替我除去那沉得的皇后祎衣的情景。他替我梳头,连一丝都没有弄痛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天底下最尊贵也最幸福的女人。”
火莲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什么最幸福的女人,他从那会起就已经存了废后的心思,他摘你的九龙四凤冠,他除去你的皇后服,他最终不是做到了吗?”
废皇后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半天才开口说道:“是这样吗?自成婚之后,他事事依存着我,宠着我,从不违逆我半分,原来这一切竟都是假的吗?”
☆、薄情寡意君后情
火莲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去。
废皇后叫道:“站住!”
火莲停了脚步并不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废皇后说道:“我曾经有一个女儿,他好像并不大喜欢那个女儿,也没有抱过那个女儿,那也是假的吗?”
火莲问道:“这我不知道,不过好像他很喜欢乐陶。”
废皇后说道:“乐陶很可爱,我的女儿……”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火莲又道:“你的女儿,那就是嫡公主了?你刚才说她死了?”
废皇后说:“是。”
火莲说道:“我听乐陶说她是这宫里不能提及的三个人之一。”
废皇后一呆说道:“这宫里不能提及的三个人?我从未听说过这宫里有什么人是不能提及的。”
火莲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了。”
废皇后一怔道:“了解?”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不了解他吗?她从不这么认为。她开口说道:“他宽仁大气温文尔雅,他仁孝纯厚的到了懦弱可欺的地步,对太后至诚,无论太后吩咐什么,他从不违逆。可一但固执起来却又冥顽不灵,就在太后过世的第三天,他听了燕王的话,知道了自己其实是李妃的儿子,便派兵包围了太后的娘家,而后自己又赶到洪福院,开启了李妃之棺,见李妃水银沉棺,着皇后服,这才收了派到刘家的兵。然后又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非要追封李妃为太后。谁都劝不住他。”
火莲心中一震,颤声说道:“李妃的儿子,那就是说,他一直都不知自己的亲娘其实是李太后。怪不得李太后也是这宫中提不得的人,他贵为九五之尊的天子,却要等太后死后才能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可这会子欲养而亲不在,想来那悔那恨那痛那憾都早已溶入他的骨血了吧,终其一生都再难以忘,其实就算没人再提那又怎么能够忘记。”
废皇后一怔,好久才道:“是吗?”
火莲沉吟一下才又说道:“其实我想对于嫡公主,他也不是不喜欢,也或许他只是讨厌你,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等嫡公主死后,他才想起,自己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那滋味想来也是追悔莫及遗恨终身吧!”
废皇后面如死灰的退了两步说道:“他不是不是喜欢她,不是因为讨厌她才不来找我的?”
火莲对她极度无语的对她说道:“我想他可以是因为讨厌你才做出讨厌嫡公主的样子吧,再怎么说,也是自己骨血,又怎么会真正的讨厌。或许是因为那位在世的太后大娘娘喜欢你,而不喜欢那位嫡公主,所以他才也做出那幅样子吧!”
废皇后惊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太后喜欢我而不喜欢我的女儿的。”
火莲这会连看都懒得去看她了,只是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又何必辛苦的去做戏。”
废皇后一向自认为是了解皇帝的,可是而今从面前这个人陌生的外臣口中,她才知道,在这宫中,他竟有着那样自己所不了解的心思,于是又问道:“那第三个不能提的人是谁?”
火莲说道:“昉儿。”
废皇后突然狂笑道:“原来是那只贱狐狸的小崽子,哈哈!哈哈!”
火莲一听双眉猛然一挑喝道:“你说什么?!”
废皇后还在哪笑道:“你不是说昉儿吗?那就是贱狐狸的小崽子啊,不过才生出来一个月,老天爷长眼,叫展颢闯到太子宫里把那小崽子给抢走了,他回来还问我,有没有瞧见是谁把那小崽子给抢走了,认不认得那里面的人是谁,我当然看见了,当时展颢抱着那小崽子就从院中穿过,当时展颢手臂上受了伤,那血顺着流在那小崽子脸上,那小崽子还去舔那血呢。咯咯,什么金尊玉贵长皇孙,一下子就要成了饮毛茹血的野人啦。我又怎么会没瞧见,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展颢,可我还是告诉他,人我没瞧见,也不认识。”
火莲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说的?”
废皇后说道:“那是自然。”
火莲问道:“那他说什么?”
废皇后道:“他能说什么,他只叫我好生歇息调养身子。然后就走了。”
火莲冷冷一哼:“若是人你没瞧见,又怎么回知道自己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废皇后一呆,说不出话。
火莲先前还觉得这女人可怜,可这么一席话下来之后,这会实在懒得答理这个女人了,举步要走。
却不想那女人却忽的一下子转到了他的前面,若非火莲早知他身有武功,这会非给她吓一跳不可。
废皇后冷笑道:“小子,故事听完了,还想走吗?”
火莲皱眉道:“难不成还留下来陪你不成。”
废皇后说道:“我还怕你脏了这片地,不过你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话,还想活着出去吗?”
火莲虽也觉她告诉自己那么多的机密之事过于反常,这会才知道,她竟是要在自己听了之后,再杀之灭口,想来这么多年,这些事一直是她不曾宣诸于口的吧!今天只是要找个陌生人说一下,而后再杀掉。
火莲冷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废皇后不屑的一笑,而后攸然出手,一掌只取火莲前心,火莲身子轻晃卸了她这一掌的力道,废皇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年轻后生,竟还是个高手,并不若自己先前想的那般可以轻易除去的,不由的有些后悔怎么跟他说了这些,简直是自找麻烦,不过事到如今,却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杀不了也得杀了。
废皇后一掌快似一掌的递到火莲的身前,火莲有心探她的底,当下每一掌都是堪堪避过,诱她便出看家本领。废皇后,五十招内,连换了几路掌法,火莲看着也不过尔尔,虽说这身手比着寻常宫卫要高出许多,可是在自己面前,却也还差了一大截。而且皇后出手狠急,才这么五十招下来,已微有喘息之像,火莲更是明白,她平日习武只怕也不过是为了打发这慢长的日月,只怕极少与人动手。更不曾与高手动过手。而那两个嬷嬷早已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乐陶一路怪叫着张牙舞爪的冲了进来,火莲怕两人的争斗中伤了她,当下手指一拂点了废皇后的穴道,而后一把抓住冲过来的乐陶笑道:“你干嘛呢?”
乐陶大口喘着气说道:“得禄公公说你闯进奉慈庙里来了,我来救你啊!”
火莲忍俊不禁的笑道:“你?来救我?”
乐陶已经缓过来一点劲,说道:“是啊,皇后娘娘很厉害的。你没事吧!”可看着举掌做势,却动也不动的废皇后,乐陶说道:“咦!娘娘怎么不动了?”
火莲笑道:“大概是看到你来了,不好意思打我了吧!我们走吧。”
乐陶哦了一声,却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着皇后。眼见皇后平日灰白的脸上,此刻透着微红,鼻息粗重,姿势怪异,举掌抬腿犹如木雕一般,乐陶反应了过来说道:“是点穴,火莲哥哥,你点了皇后娘娘的穴道?”
这一声火莲哥哥,让火莲听得怦然心动,这是他这个家族给予他的第一个认可,虽然只是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虽然对她来说,也许只是这么随口一叫,并不知道这声哥哥对火莲的真实含意,但火莲还是忍不住的心动不已。随口说道:“好像是吧!”
乐陶瞪大了一双圆眼道:“什么叫好像是,这明明就是。火莲哥哥,你帮皇后娘娘把穴道给解了好不好?她这样站着会很累的。”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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