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网王同人之仙人掌-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还记得那天傍晚他从窗户口往楼下看时所见到的景象。那个只在赛场上见过几次,被幸村定义为旗鼓相当的对手,分明远在东京,却不明缘由地出现在他家门前。
夕阳下,少年的模样被镀上一层华丽的金光。他站的笔直,像是种在柳生家花园里巨大而挺拔的香樟。
柳生比吕士自然不会以为迹部景吾是来看自己的。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他是来找柳生纱织的。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的身高差也好,两个人讲话时的神态也罢,柳生比吕士在烤肉店吃饭时,没有仔仔细细观察过的表情,现在就像是窗台这盆枯死的植株,连根系和其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辨。
迹部景吾伸出手去,碰触着柳生纱织的面庞。奇怪的是她没有躲避。甚至站在原地任凭对方用那样意味不明的目光,审视着她。
纱织的侧脸上也有伤口,比吕士想起来。但那晚她只顾着让医生来检查自己的伤势,在模糊视野中妹妹发红的眼眶,还有她紧紧握着自己的颤抖的手。
是否是因为自己救了她才产生的亲密感,比吕士无从考究。但他看到眼前这个人,为他奔波,为他担心,瘦小的肩膀穿梭在医院里,浸泡在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重;眼前这个人尽管被母亲所厌恶着,但和他依然分享着相同的血液。
眼前这个人是他柳生比吕士一辈子的妹妹。
她并不在乎她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同样脏兮兮的衬衫。从脸颊伤口上透出的血迹,在少女的脸颊上,仿佛洁白辽阔雪原。
去年在医院里,他并未注意柳生纱织的样子。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凉子身上,对着他年幼的妹妹,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说不定是自己搞错了。说不定凉子后来的解释,是真的。
只不过被他一厢情愿地忽略了,用最坏的恶意,揣测了纱织。
柳生比吕士在二楼,注视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两个人。被夕阳渲染的一片朦胧美好的少年少女,迹部的眼神如此专注,以至于柳生比吕士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
迹部景吾微微笑的模样,和自己印象中那倨傲的神情有所不同。又或者说,他从两个人如果自家军师柳莲二见到这样的景象,大概会记录到右手发酸。
他拿出手机让纱织输了号码,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他便悠悠然离开。
在路的尽头,等待着他的黑色轿车。比吕士看的分明,迹部景吾斜倚在轿车旁,看着手机,扬起嘴角的样子。他上扬的凤眼弯成一道漂亮的新月,伸手手指习惯性地点着眼角那颗泪痣。
传说中不可一世的冰帝之王,在柳生纱织面前是不一样的。但比吕士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好的现象。
…。
星期六造成,比吕士在餐厅里吃完早饭,就看到柳生纱织穿着休闲服走下楼梯。她没有戴眼镜,那双紫色的眼睛是明亮而清澈的。披散在肩膀上长长的头发,将她略微苍白的脸,衬托得仿佛只有巴掌大小。
今天早上是保姆阿姨拿手的味增汤,烤秋刀鱼被细心地清理掉鱼刺,撒上橄榄油和黑胡椒,比起传统的日本料理,更偏向欧洲风味。
“哥哥?”纱织看到比吕士,停下脚步。她的哥哥这段时间似乎瘦了很多,温润如玉的面容变得精致而深邃,鼻梁上那款眼镜,的确是她所挑选的那一副,此时被哥哥乖乖地使用着,“你…要去哪吗?”
“我要去东京。”比吕士垂眸,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木制筷子,显得格外优雅好看。绅士淡如茶香的是和围棋与树木格外契合的,但他偏偏选择了需要奔跑和出汗的网球,“你呢?”
“我也去东京。”
“去看迹部景吾?”
纱织偏过头去,大概是在猜想为什么比吕士会知道这件事。她抿了下嘴唇,比吕士注意到她似乎抹了唇膏:“是的。迹部君邀请我去看他的比赛。”
“你们…?”
“我不缠着仁王前辈,对哥哥来说,应该是好事吧?”纱织眉眼低垂,她长长的卷发遮挡住她的表情,当然也遮挡住了她脸颊上的伤口。
特意打扮的样子,是为了迹部景吾。比吕士心想。
“所以你转移目标到迹部了?”
如此偏激的话出于她哥哥的口中。纱织注意到比吕士拧起的眉毛,看上去是对自己无意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
“啊…算是吧?”纱织手指点着桌面,她的手指上也戴着几枚细细的戒指,少女的手指像是一根根葱段,洁白修长。
“迹部君…是个好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篇。。甜文?
下一张 苏破天际的迹部大人 应该又要上线了。
☆、你很漂亮
仍旧是和上个星期一模一样的木之森公园。柳生比吕士从后座下车,走到另外一边打开车门。他的手不疾不徐地放在车框上,保护着从车内出来的柳生纱织不至于撞倒头。
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以绅士的言行要求自己。柳生比吕士眉眼低垂,等待着纱织下车,再关上车门。
他瘦了很多,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过大了。春风吹拂起他的发梢和衣服下摆,白色衬衫上好闻的阳光味道,柳生比吕士像是清晨笼罩在树林中朦胧的雾气,有青草的味道,也有水汽的湿润。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两个人吃完早饭,一起乘车从神奈川来到东京。保姆阿姨送两个人出门的时候,站在门边,纱织觉得自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保姆阿姨几乎要哭出来。
她红红的眼眶,还有同样憋得红红的脸颊,岁月流逝所产生的皱纹像是神奈川海边被风雨侵蚀的岩石,她的眼睛温柔的泛着柔光,说了一声“早点回家”。
柳生比吕士回过头来:“我们会尽快回家的的。”
比吕士用“我们”来代表他和柳生纱织,他将这个巨大又空旷的柳生宅邸形容为家。这算不算是某种程度关系上的修复,柳生纱织无从得知。
没有仁王雅治,也没有村上凉子,没有任何人出现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短暂旅程,尽管一路上默默无言,但他们至少重新坐在了一起。
纱织目送着车辆远去,便出声道:“哥哥,我去找小春。”
柳生比吕士沉吟了一会:“恩,注意安全。”
在记忆中许久没有出现的“注意安全”,纱织以为这句话对于柳生比吕士来说,就像是那句“生日快乐”一样,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穿着白衬衫的柳生比吕士,是少女漫或者青春电影的男主角。他的声音,还有他讲话的语气也是温温的。
但是这句简单的问候都充满了与绅士不符的木讷生硬。纱织笑了起来:“哥哥也是。”她说完便转过身去往里走。
木之森公园入口处贴着今天参加比赛的球队和各个球队所在的地区,可能因为今天来得比较早,布告栏上还站着不少来观赛的学生,和球队经纪人。
“纱织?!”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出现,纱织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被忽然出现的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香味,还有比自己稍微高一点的个子,闭着眼睛就知道对方是谁,纱织回抱着对方,唤了声“小春”。
“你们先去签到,我和纱织聊会。”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井上春耀眼的红发在风中跳跃着,好似流动的火焰。她一身清新的青学校服,百褶裙下修长笔直的双腿,纱织总觉得好友更适合当个表情高傲,行走在T台上的模特。
“你快点过来。”这是手冢国光语气冷淡的叮嘱。他浅茶色的眸子是沉静的,如同一杯煮了许久,沉淀下来的碧螺春。
大石和菊丸并肩站在一起,眉眼之间留着几分忧愁。作为副部长的大石秀一郎,性格温和而敏感,总是为网球部队员考虑,和冰山似的手冢国光倒是互补:“小春,别忘记继续打电话给越前。”
桃城武挠着头,有些幸灾乐祸地笑:“我敢打赌,这家伙一定是睡过头了。”
绑着绿色头巾的少年,纱织记得他叫做海堂薰。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呲…你以为他是你吗?”
炸了毛的桃城武瞪大眼睛,对着海堂薰怒目而视:“毒蛇你说什么?”
“好了你们别吵了。”井上春在战争爆发之前连忙插嘴打断。她烦躁地瞪了海棠一眼,又恶狠狠地踹了桃城一下,仰着头像个意气风发的女王,“我会再打越前的电话,如果真的不行。。。”她的目光移到新来的几个一年级学弟身上,“就只能…”
“这省略号的内容,我觉得有些可怕。”菊丸搓了搓肩膀。纱织注意到他脸颊上的OK绷似乎从来没有撕掉过。
不二周助双手环胸,冰蓝色的双眸弯弯的,他总是那副无害的笑模样,以至于大家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被称为天才的少年,他瞳仁之中可以洞悉一切的冷光:“应该会挺有趣的。”
“好了,走吧。”手冢淡淡的发号施令。
送走了手冢一行人,井上拉着纱织聊了许久。得知柳生比吕士为了救纱织受伤,感叹着“这才像个哥哥”,又对着纱织嘘寒问暖。
“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有没有仔细检查过”“那户掉花盆的人家有没有道歉”,直到有电话出现,井上才停下对纱织的审问,看到来电人,急急忙忙接起来,便破口大骂道:“越前龙马!你最好立刻给我滚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朝出口处走出:“别和我说你送孕妇去医院这种屁话!你当老娘我是三岁小孩呢?”她回头朝纱织挥了挥手,加快脚步往公园外小跑过去。
纱织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好友的脾气似乎从来没有变化。
太阳已经逐渐升高,周围慢慢地热了起来。不远处开始出现不少学校热火朝天的应援声。
纱织站在舒英霞下,寻找着冰帝比赛的区域。广播里还循环播放着球员签到的提醒,越前龙马能否及时赶到比赛场地,依然是个未解之谜。
“我比赛的场地在A区。”悠扬仿若提琴的嗓音,低沉悦耳的嗓音被微热的春风吹得飘散开来,不知是馥郁的蔷薇香,还是树梢上那朵高洁的栀子花。
“迹部君。”纱织转过头来,“日安。”
迹部打量着纱织,缓缓地弯起嘴角。少年的头发上雀跃着明亮微小的光芒,树叶的形状印在他的肩膀和他的脸庞上,像是忽然出现的来自树林的妖娆精怪:“你来的很早。”
纱织脸一红,解释道:“早上没什么事情,就和哥哥一起过来了。”
“啊恩。”迹部顿了顿,便向前迈了一步,他和纱织一起站在凉爽的树荫下,宽大的肩膀足以挡住路上行人窥探的目光,冰帝银灰色的校服披在少年的肩膀上,挺拔的背脊像是遒劲的苍松,“脸上的伤口好点了?”
纱织的手碰触着脸颊,她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傍晚迹部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感觉,比起对方轻柔的手指,纱织记得更多的是迹部缓慢悠长的呼吸,还有他胸前闪闪发光的冰帝校徽。
“好很多了。对了,迹部君,我们之前…有在哪里见过吗?”
迹部眨了下眼睛,他鸦翅般的睫毛安静地下垂着,让人联想到夏日清澈池塘的垂柳,在湖面上倒映出温柔的明暗。
“你觉得呢?”
“迹部君这么华丽的人,按理说见过就不太会忘记。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哪里有见过你。”分明是夸奖的话,但在柳生纱织如此淡定的语气说来,仿佛只是在陈述类似太阳从东边升起的事实。
少年眼角的那颗泪痣,还有他妩媚的凤眼。银紫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着淡淡的光,纱织可以猜想对方发丝的触感是价值不菲的丝绸。
他是站立于冰帝网球部二百人顶端的冰帝之王,她是立海大网球部正选的妹妹。一个在东京,一个远在神奈川。无论是从交际圈还是地域关系都无法连接在一起的两个人,纱织对迹部似曾相识的感知却愈演愈烈。
两人对视着,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分明两个人之间还间隔了些许距离。像是书中描写过的一眼万年。他注视着纱织,注视着这个眼睛明亮,气质安静的少女,注视着和自己之前遇到过的女孩子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的少女。
良久,迹部才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在梦里吧。”
“在黑暗的梦里。”
少年摸了摸纱织的头发。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迹部修长的手指穿梭过她的发丝:“纱织,今天的你,很漂亮。”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大人这几章将持续上线biubiubiu!!
☆、以后联络
纱织印象中唯一的黑暗,不是童年母亲总是冰冷的脸,不是孤零零的游乐场,不是比吕士的日渐疏远,而是去年春天被消毒水充满,被血色染红的回忆。
所以他们的确是有见过,只是她想不起来了,或者潜意识中不愿意回想起来。
这段哪怕是在黑暗梦境里的回忆,既然是两个人一起享有的,为什么不公平地只有一个人记得?
迹部站在纱织面前,就像之前他几次在纱织面前那般,肩膀宽阔,背脊挺直。只是简单站立着的动作,在迹部景吾的演绎之下,都显示出非同一般的魅力。
“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是神奈川吗?”
迹部无奈地笑,他的凤眼漂亮地眯了起来,让人联想到在太阳底下小憩的慵懒大猫,少年的手指顺着纱织的发丝,落在她的肩膀上:“本大爷在夸你漂亮呢。”
纱织巴掌大的脸,乖巧地仰着。没有眼镜的遮挡,不是一丝不苟的马尾,继承了父亲俊美容貌的柳生纱织,仔细看来,比柳生比吕士的眉眼更加精致。
曾经只被井上春赞美过眼睛漂亮,纱织唇瓣勾勒出狡黠的弧度:“这个我知道。”
迹部喜欢少女抬头看自己时仰头的角度,也喜欢她今天没有戴眼镜的样子,当然他同样喜欢此时她眉飞色舞般的调笑。
鲜活的,和当时在医院的苍白绝望,是不一样的。
但他仍然感谢那时行尸走肉般的少女,将最后一点微茫的温暖,给了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周围的球赛陆陆续续地开始,迹部看了下手表,便带着纱织往A区方向走去。他似乎未曾预见纱织出现在冰帝会造成怎么样的影响,或者说他对即将发生的影响,乐见其成。
“对了,本大爷的号码,你记下来了吗?”
跟在迹部景吾身后的纱织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又赶忙出声道:“记下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跟上的问句,纱织觉得迹部想要问的就只是这个问题而已。
“那为什么不联系本大爷?”
“唔…”
要说为什么不联系迹部,可能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吧?
他们并非亲密的关系,也不是从小到大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在烤肉店吃了顿饭,纱织做不到把自己的日常事无巨细地分享给另外一个人听,也不知道对于两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人,在电话中需要找出怎么样的话题。
尤其那个人是迹部景吾。
冰帝名副其实的帝王,有繁重的网球训练,有忙碌的学生会工作,还有迹部财团继承人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各色应酬。
她的日常不过就是普通中学生的生活,甚至比起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更无趣些。没有课后的逛街,没有多少亲近的朋友,没有有趣的八卦绯闻,甚至学校里最近流行的花边消息,她还是主人公之一。
和光彩一点都挂不上边的生活,除了最近和柳生比吕士关系缓和之外,没有更多被定性为“正面”“积极”的事情可以诉说。
迹部停下脚步:“以后,本大爷会联系你的。”他回过头来,初夏明亮的日光将少年的眉眼照得毫发毕现,他的眸色变成流动的浅金,声音温柔醇厚,像是酿了许久的玫瑰花酒,“你想本大爷的时候,也可以打电话。”
分明是那么自恋的话,但是偏偏迹部说起来,自信满满,眼波流转。眼角的泪痣将冰帝之王介于少年与男人之中的性感衬托地无以复加,纱织想不明白为什么迹部景吾就算穿着运动衫,露出那一节脖颈也能让人想入非非。
“那一开始,迹部君为什么不联络我呢?”
迹部笑了起来,说是百花齐放也不为过的笑容,仿佛周围的日光全部集中在了少年的身上。要是井上在此,必会叹一句“不愧是冰帝牛郎团的团长”。
“所以你也在等本大爷的电话吗?”
“就像我等你一样。”
他转身继续向前走,直到颀长身影被尖叫声淹没。时至今日,纱织仍然记得这样的场景,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起来。在自己看来只是简单的比赛,对于迹部景吾,对于柳生比吕士来说,是倾注心血的追求。
这是一片银灰色的海洋,占据了大半球场坐席。各色的手幅写着冰帝网球部某几个队员的名字,穿着拉拉队服的少女们在场边,带动着气氛。
站在球场内的几个少年享受着欢呼与掌声,忍足侑士侧脸望向姗姗来迟的迹部景吾,看到他身后的柳生纱织,意味深长地挑眉。
柳生纱织觉得迹部景吾变得有所不同了。在冰帝学生面前,他依然是那个高傲又不可一世的冰帝之王。和刚才那个询问他为何不联系,夸她漂亮的少年,有些不一样。
她不知道哪一个是真正的迹部景吾,但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迹部景吾,都是吸引人又魅力非凡的。
少年将右手高高的举起,大拇指和中指碰触在一起,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响指。他的手腕纤瘦有力,手背上凸起的经络和骨节清晰分明。
连风都停止了,欢呼,交谈声,甚至是远处球场的喧闹。因为迹部景吾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神奇安静下来的场地,只有那个站在最高处的少年,如同此间最完美,最灵动的景致。
纱织看到对方队伍的球员一副铁青的脸色,不免觉得好笑。
“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中吧。”
更热烈的尖叫声,挥动在所有人头顶的冰帝旗帜,像是滚滚乌云,笼罩了大片的球场,那些穿着冰帝校服的学生,用尽一切力气般的欢呼尖叫,仿佛他们已经取得了这场比赛最完美的胜利。
迹部举起的手缓缓地下落,手指尖最后停留在纱织的方向。他的泪痣熠熠生辉,嘴角那抹倨傲而得意的笑容,将蔷薇花香渲染地更为凛冽。
“本大爷会将这场胜利,献给你。”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 码字时一直痴汉笑
☆、车祸原因
冰帝的胜利可以说是探囊取物那般容易。柳生纱织尽管对网球不太了解,分辨不出对战双方的实力高低,但她依然可以从对方球员的一脸菜色中,窥探出些许冰帝的势如破竹。
从完全无害的芥川慈郎,到那个说着一口关西腔的忍足侑士,单方面增长的比分,还有单方面错失的球。
冰帝的欢呼声从来没有降低或者减少过,理所当然坐在教练席的迹部景吾,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
少年上挑的丹凤眼注视着球场内的动态,翘起的嘴角一如往常的倨傲又自信。冰帝之王对这一切,或者对这场华丽的胜负早就胸有成竹。
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前者更内敛些罢了。
“纱织,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的清脆嗓音,纱织回过头就看到和柳生,仁王一起并肩走来的村上凉子,她穿着漂亮的淡蓝色连衣裙,披肩长发干净的扎起,白色发带垂在脑后,被风吹起,像是神奈川海面上自由的海鸥。
“纱织的朋友不是青学的吗?怎么在冰帝这里看比赛?”
村上凉子是一条蛇。纱织想。她拥有漂亮的鳞片,拥有灵敏的感知度。只不过她的血是冷的。如此刁钻的问题,纱织的确可以和柳生比吕士讲,但现在仍是无法对村上凉子真诚以待。
紧张的,手指捏着衣服的小动作,还有她显示出慌乱的瞳孔。柳生比吕士看的分明,又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那个撒了谎总是被一眼看穿的妹妹。
“是我让纱织在这里等我的。”柳生比吕士表情淡淡地出声解释。他大概是有些热了,白色衬衫的领口扯得更大了些。少年漫不经心地看向球场内,那个被网球队成员簇拥的迹部景吾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刻,哪怕此刻是大汗淋漓的样子,也依然是美不胜收的。
迹部景吾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大部分人的心跳。他低下头,下巴蹭着肩膀擦汗,微微闭起的眼睛,还有顺着脸颊沾染在衣服上深色的一块痕迹。
比吕士听到场内少女们压抑的尖叫声,嗡嗡一片作响,如同大雨前潮起的大海。
就是这样一个遥不可及,永远不可能与纱织产生交集的天子骄子,他看纱织的眼神,似乎再也容不得比吕士自欺欺人。
如果是真心喜欢对方的话,那身份或者地位,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那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凉子完全不介意比吕士的解释。可能她并不在乎这样的辩解,也可能她早就知道答案。黑发少女的笑容是这般清甜无害,她邀请纱织着纱织共聚午餐,像是蛇吐着信子,寻找着散发热度的猎物。
“不用了…”纱织对凉子的邀请敬谢不敏。每一次和凉子一起的聚会,除了让自己变成陪衬之外,纱织想不到其他的例外。
“难道因为你和雅治有了那种传言,两个人就变的尴尬了吧?”凉子向前倾身道,“下午还有青学一年级的比赛。赤也说了好久要和那个一年级生一决高下,结果还不是被真田副部长拉去跑圈。”
“和雅治的传言?” 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上学的柳生比吕士自然是不知道立海大甚嚣尘上的传言。给他练习册的仁王雅治没有提起,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妹妹也从未说过。
年轻绅士的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单薄地如同一把刀。
仁王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碰触过纱织些微变色的脸。白发欺诈师碧绿色的眼睛像一块宝石,未切割出尖锐棱角,却还是闪亮又透彻的。
相信谣言止于智者的仁王雅治和柳生纱织,对此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和说明,最终在有心人的催化下,变成了当事人双方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认。
“搭档,不过是些没眼力见的人传出的消息。”仁王笑眯眯地伸手想要楼柳生的腰,想起对方背后还有伤,便转而搭上他的肩膀,他的声调是软软的,在旁人听来,大概会以为是撒娇,“没必要去在乎这种小事。”
不过是没眼力见的人传出的消息。这个星期里,纱织都不记得自己在储物柜里看到了多少次蟑螂和蜘蛛,或真或假。
没必要去在乎这种小事。她被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称为“第三者” ,那些人不屑的眼神和手指尖,将她的存在感再一次深化。
切原赤也冲班里的同学恶狠狠的发了一次火,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他们或真或假的敷衍。
因为不是自己经历的,因为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他没有受到伤害,就可以自以为是的断定成“没关系”,断定成“小事”。
那么对于仁王雅治来说,什么样的事情算是大事?
村上凉子的事情是大事,网球部的事情也是大事。纱织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个在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温柔叫他“纱织”的少年,难道只是她一个人的回忆和错觉吗?
“雅治,那些消息的另一个主角是我的妹妹。” 比吕士的咬字很清楚,纱织听过他读莎士比亚的原著,也听过他读古老的和诗,但也许是第一次,纱织觉得比吕士的声音是如此悠扬悦耳。
“诶?气氛干嘛这样?”凉子挥了挥手,“是我说错话了吗?”
“啊嗯。”出现在纱织身后的少年淡淡地发声,他的声音抑扬顿挫,语气中的骄傲是迹部景吾的浑然天成,“是你说错话了,愚蠢的母猫。”
纱织诧异地回头看迹部景吾,少年的肩膀上挂着白色毛巾,T恤的领口微微汗湿,瓷白的脖颈修长优美。属于冰帝之王的蔷薇花香,是馥郁而华丽的。
“迹部君?”凉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脸色变的苍白,飘逸发带吹拂过她的侧脸,让黑发少女看上去如同柔弱的柳絮,“你是…什么意思?”
“本大爷有件事情很好奇。”迹部的声音是懒散的,但他站立的样子充满了微妙的威胁感,少年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注视着村上凉子,薄唇开合,“去年的车祸…”
仁王出声打断:“迹部君,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迹部轻哼了医生,向前跨出一步。他恰好将纱织挡在身后,纱织看到他有些汗湿的发尾,顺着后颈流下的汗水,将少年脊椎上的皮肤渲染得一片白腻。
“去年车祸的原因。”迹部笑了起来,“是纱织推你的吗?”
凉子瞪大了眼睛。
————————TBC——————————
☆、向她道歉
如果说之前村上凉子对车祸原因的解释,可以被其他人毫不在乎地忽略,而套用上自认为正确的答案。那么现在,迹部景吾的发问,在双方当事人都在的时候,就变的正式又严肃了。
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拥有专属于自己的英雄。
“迹部君,那场车祸已经过去这么久,我不想再提起。”村上凉子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古代大家所作的水墨画。她的嘴唇尤为苍白,小小的站在迹部面前,倒显得赢弱了。
仁王还记得凉子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样子,醒来之后流着泪喊着疼的样子,那个总是笑容满面,似乎无所不能的村上凉子,复健时被汗水打湿的病号服,她的嘴唇被牙齿咬的出血,仁王记得一清二楚。
立海大几乎无所不能的白发欺诈师正要说话,就被柳生比吕士拉住。一向冷清又不喜将情绪外露的搭档,此时眉头深锁,镜片后那双清澈的紫色双眸,像寒冬结冰的湖面,泛着熠熠冷光。
他对仁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如果你无法回答,那么本大爷就认为就当你默认了,纱织没有推你的这个事实。”
如果可以的话,纱织想要记录下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远处的呼喊还没有停息,夏日凉爽的风吹得高处树叶沙沙作响。网球有节奏地撞击在地面重新弹起,撞上球拍。
迹部的身上披着耀眼的光芒,连他汗湿的后颈都是漂亮洁白的。
“纱织只是没有拉住我…”凉子的声音仔细听来似乎有些颤抖,她低着头,白色发带似乎也失去了生气,柔顺地垂在少女的耳畔,“她并没有推我。”
凉子的解释尽管声音轻微,但依然可以被在场的五个人清楚捕捉。这可能是第一次纱织所看到的,仁王雅治觉得一切脱离控制才产生的诧异与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