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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之仙人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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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让你们的校车先回去了。这辆车会直接送你们回神奈川。”
迹部虽然霸道,但是考虑的总是比其他人多一点。校车的确可以接送网球部成员,但让司机一直等着他们吃饭结束也说不过去。
“那就谢谢迹部君了。”比吕士率先开了口,他衬衫的袖子卷起到手肘的位置,一本正经的年轻绅士,少了几分不可靠近的疏离,变得清晰而真实起来。
他看到不远处的迹部仍是和纱织站在一起。一个伫立在灯光中,一个隐没在阴影里。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妹妹,在人群是一直都是安静又不起眼的。
选座位时,迹部的解围也好,吃饭过程中,他对纱织细致的照顾也罢。在幸村形容之中,很是熟稔的关系。比吕士不了解他的妹妹,但他可以确定,纱织的交友圈之中绝对不会有迹部景吾这项存在。
迹部转头看向纱织,橘黄色的灯光在他挺翘的鼻尖形成明亮的光点,将他的眸子渲染地更为粲然明亮:“你也乘大巴回去。”
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纱织低下头道:“不用了…我可以——”
“这是本大爷的车,你有资格坐知道吗?”迹部收敛了脸上的笑。他的表情格外认真,眼尾上挑的丹凤眼印在一片温暖的明亮光辉里,流光溢彩。
纱织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迹部,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知道立海大的排外,知道她的不受待见,当然也知道她所做过的一切和正在遭受的误会。
初次见面所产生的信任感,纱织归结于自己太过缺少关爱。在黑暗的世界里,迹部的存在是微茫而明亮的奇迹。
纱织仰着头,看着迹部。她和少年似乎只隔了一步就可以跨越的距离,但是纱织知道,光影是相辅相成的反义词。
“麻烦你了。今天谢谢你的款待,迹部君。”
迹部扬起下巴,长卷的睫毛将他的眼眸遮掩地神秘诱人,瞳孔中倒映着紫发少女,那一片色泽几乎要融化成为迷人的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啊嗯。”
“那…再见了。”纱织看到立海大的其他人已经上了车,连忙往前跑去。她的马尾来回晃荡着,和素日的沉静有所不同。黑色卫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少女窈窕的脖颈是夜晚散发着幽香的昙花。
这个年纪的少女都应该是如此活泼愉快的,而不是坐在医院走廊的地上,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般的无声哭泣。
迹部注视着纱织的背影,甚至没有听到忍足对他的调侃。
井上急急忙忙跑过去,和纱织拥抱了一下。红发少女的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油烟味,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纱织,到家之后和我说一声。”她仔仔细细地将纱织的碎发梳理着红发像是永远不会落入地平线的温暖夕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好。”
“要是有人欺负你老娘—”井上瞄了眼身旁脸色冷清的手冢国光,连忙改了自称,顺便压低声音,“我踹翻她。”
“好。”
迹部站在车边,双手环胸。少年银灰色的冰帝制服,套在他挺拔的身体上,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他目送着少女上车走到最后的座位坐好,眨了下眼睛。
纱织透过车窗,朝外面挥着手。少女的手是柔软又湿润的,她偶尔的战战兢兢也是,带着甜蜜的芬芳和些微浓重的苦涩。害怕抓的太紧,害怕握得太松。
柳生纱织明亮的笑容,像是某种可爱的,有着粉色毛茸茸耳朵的小动物。迹部正要举起手,却听见身后的井上喊了句“纱织,一路顺风”
黑色的轿车拥有着流畅的线条,在夜晚里像一头迅捷的豹。冰帝之王愣了一下,偏偏又听到忍足低低的笑声,发现柳生只是在和井上打招呼,凉凉地瞥了好友一眼,迈开长腿垂眸坐进车里。
大巴车缓缓地启动,出发向前,直到消失在街角。迹部的手指点着嘴唇,眼底的笑意是一缕温暖的春光:“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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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迹部大人真的是苏苏苏
写着写着 就觉得妈妈呀太少女心了QAQ
感谢大家一直等着我QAQ 留言我在国外也都一直有看 谢谢大家的留言还有支持
感恩!!
☆、血缘关系
回神奈川的路上,柳生纱织没有说话。又或者说,只要是立海大网球部球员在场的情况,她都尽可能地减少存在感。少女缩在最角落的位置,黑色卫衣与边缘的漆黑静谧融为一体,只有白皙的面孔,像是夜晚皎洁的月亮。
她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知道自己是某些人眼中最佳的恶毒女配,她甚至可以猜想到有人会对她的厚颜无耻产生如何反感又不屑的情绪。
一年之前的这个时节,那时候的柳生纱织总想着该怎么样和仁王搭话,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吸引对方注意。
蹩脚的笑话也好,夸张的言行也罢,所换来的是仁王雅治淡淡的笑。碧绿色的眼睛眯成一只狡黠的狐狸,白色辫子在身后一晃一晃,少年总是随性又桀骜的。
他夸纱织可爱,夸纱织像个孩子。她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因为球场上偶尔的惊鸿一瞥,产生对方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但现在想来,也只是出于对队友情面的敷衍应付罢了。
对仁王毫不遮掩的喜欢,对凉子轻微的敌意,在自己显而易见,昭然若揭的言行举止,在立海大网球部成员面前,是耍弄着无聊把戏的小丑。
她还记得凉子和她说她和仁王在一起时候的表情。微微低着头,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幸福与娇怯。黑发少女如同一朵在夕阳下染得金黄的柔软蒲公英,和她这样愚蠢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丑,是可怕的天壤之别。
那时应该是下雨天吧?
也可能只是她哭的太伤心,而产生了全世界都湿淋淋的错觉。
纱织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划过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丸井还在回味刚才和芥川次郎的烤肉竞技大赛,坐在旁边位置的胡狼对此似乎显得很不开心提醒了好几句“巴西烤肉也很不错”。
柳莲二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铅笔划过纸片的沙沙声,是让人心生安定的音调。纱织猜想,笔记本上的内容会不会是关于烤肉酱汁的绝妙配比。
“莲二,今天青学的比赛怎么样?”这是幸村的声音,带着点雌雄莫辨的低沉。哪怕比赛完也是那样优雅的气定神闲,神之子的名头,套用在幸村精市身上绝非夸大。
“那个一年级正选。”从纱织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立海大军师高出椅背一点的头顶,焦糖色的头发,与他平静的嗓音有所反差。
“前辈!”切原将那个少年的名字补充地更全面了一点,“那家伙叫越前龙马。”
“越前。”柳大概是看了切原一眼,他顿了顿才维持着与之前无异的语调,继续说道,“是个有趣的对手。”
纱织无法确定,柳莲二口中的有趣,是褒义还是贬义。
“对了,纱织和青学的好像很熟?”凉子转过头去看纱织,少女的黑发有绸缎般的光泽,铺散在单薄的肩膀上。凉子的黑色瞳孔沉静而晦暗,像是一口深不见底却又冰冷刺骨的井水。
柳生比吕士出声解释:“小春是纱织小时候的朋友,现在在青学网球部当经理。”
“原来是这样啊。比吕士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还能打个招呼呢。”井上嗔怪地说着,“果然是因为太久没当经理才这样吗?”
如果此时井上在场的话,肯定又会开始用脏话来攻击凉子的表里不一。但纱织不会,也不敢。她只是笑了笑说:“下次也还有机会的。”
网球部众人在立海大附近的公交车站点下了车,他们向司机道谢之后,约定了星期一的部活时间,便准备分道扬镳。
“我送凉子回去。”仁王站在凉子身边,比少女高出一点的颀长身材,穿着休闲服,像是俊美的模特。
切原冲纱织挥了挥手,他的黑发仍是带着几分可爱的微卷,因为吃饭时候被真田差遣干这干那,现在连头发都有气无力地垂下来:“柳生,明天见。”
“好。”比吕士颔首着,走到纱织身边,他仿佛是不经意地挡住了切原赤也的视线,淡笑着扶了下眼镜,“那我们也先走了。”
所谓的我们。纱织抬起头,看着柳生比吕士。
纱织记得他们也曾一起回过家,还有仁王雅治。在结束训练之后,在路边买上一大串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烘暖手的热汤,还有从小到大味道没有变过的鱼丸。
仁王的肩头落满白雪,柳生无奈地从包里拿出雨伞来,撑在仁王头上,低声说“小心感冒”。
而她总喜欢挤在两人中间,从嘴里呼出的热气将少年们的眉眼渲染地模糊又温柔,大概像是大雨天盖着棉被那般舒适与安心。
她透过雾气看到仁王雅治远山寒星般的双眸,连冰凉的手指尖都因为心跳加快而酥麻温暖起来。
三个人并肩一起踩出的脚印,还有她头顶大大的雨伞。纱织挽起仁王的手臂,笑着说:“以后带上我一起吧。”
柳生比吕士回到家的时候,衣服总是被雨雪沾湿。立海大校服深色的一点点痕迹,还有少年有些发红的鼻头。
年轻绅士云淡风轻地收拢黑伞,抖落一地冰冷的白絮,他站在玄关外,被满室的温暖和明亮所笼罩。少年的眼镜弥漫上一层白色水汽,他没有擦掉,而是注视着在外面蹦蹦跳跳的纱织,问一句:“没弄湿吧?”
她和比吕士的关系其实也有过缓和,有过一般兄妹的亲密无间。只不过对于纱织来说,在仁王和凉子在一起之后,柳生比吕士就失去了被利用,被亲近的价值。
尽管纱织想要忽略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但不得不承认,柳生比吕士的存在,一部分等同了连接她与仁王雅治的桥梁。
因此此时此刻,她并不责怪比吕士的冷漠与最差的恶意。因为是她忽略了那个在大雪天替她打伞,替她拿过可笑女式包,也曾经温柔拥抱过她的哥哥。
比吕士和纱织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忘记有多久没有和比吕士单独相处过。自从凉子住院,她和比吕士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少年的呼吸绵长又稳定,和自己这个跑八百米只能跑到及格线的废柴体力完全不同。他的脚步也是缓慢的,不知道是否为了迁就纱织而刻意放慢了速度。
“纱织…”
“哥哥?”
柳生的背影是宽大的,他的侧脸像是立海大画室里积了灰尘的石膏像,完美又冷硬:“下星期村上就会回去上课。”
“恩。”
远处的水果店正在关门,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一缕光线也被隔绝在深蓝色的门口。已经鲜少有行人的道路上,她和比吕士一前一后地走着。
“她的课业会有许多跟不上的地方,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啊…好。”纱织点点头,她跟在柳生比吕士身后,脚尖可以踩到对方忽长忽短的影子,“我知道了。”
立海大离柳生家并不算远,只是平时比吕士结束部活之后太晚,柳生母亲担心儿子会饿坏肚子,这才开始派车每晚接他放学。
这片区域的别墅都是别出心裁的欧式风格,柳生家的别墅也是如出一辙的奢侈装潢。每一家的窗台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每一个夏天起风的夜晚,这里的味道,是甜蜜清新的。
纱织记得井上家里的阳台种过辣椒和小葱,纱织也记得她某一次开了窗户一整夜,第二天得了重感冒,她还记得小时候和比吕士手牵手在路上奔跑,记得他们穿上夸张的衣服,在万圣节的夜晚,敲开邻居家的门讨要糖果。
“纱织?”
许久没有听到纱织声音的柳生比吕士回过头来。
“恩?”
这可能是纱织第一次看到比吕士惊慌失措的表情。绅士的五官,是扭曲而诡异的。
纱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比吕士往后狠狠一推。她摔倒在地上,那只从早上便被放在衣服口袋中的橘子咕噜噜地滚向路边。
比吕士的眼镜掉落在一边。清脆的瓷器碎落的声音,纱织的嘴唇被溅了些微的泥土。
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柳生比吕士有些苍白的脸色。少了眼镜遮挡而邪气丛生的紫色双眸,对方紫发性感而凌乱,比吕士的双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白净皮肤之下因为用力而突出的青筋,像是盘根错觉的树木根系。
替她挡掉从上空掉下来花瓶的比吕士,或者说,只想要保护她,甚至不吝惜自己身体的柳生比吕士。
没有迟疑,没有犹豫,下意识地成为了妹妹的保护伞。如果有机会考虑几秒钟的话,柳生比吕士大概不会这么做。到
少年额角的冷汗缓慢又沉重地掉落在她的眼皮上。纱织觉得世界重新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日子。
她浑身湿漉漉地跑进学校图书馆,找到正在温书的柳生比吕士。而她的哥哥,分明是不赞同的表情,但还是抽出手帕,替她擦掉脸上混合着雨水和眼泪的液体。
“你没事吧?”
当时他的问话,和现在的话语重合在一起。纱织觉得自己的心脏酸涩地像是有什么要爆炸开来。
“哥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说比吕士不是好哥哥啦。。
他其实真的是个好人QAQ
☆、已经分手
仁王雅治和村上凉子并肩走在路上。春日的樱花已经落尽,曾经算是一段情侣经常前来观景的小路,现在只有零零落落的些许晚樱,料峭的枝桠蔓延在天空,将月亮切割地影影绰绰。
他和村上交往的这段日子里,把她送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段路哪怕他没有走过几次,但仍是记得每一个微小的细节。
洒在凉子发梢上的夕阳,漫步在围墙上的小花猫,还有他们慢慢地握在一起的手。
瓢泼大雨的日子,他撑起自己的校服,将凉子笼罩在自己所营造的小小世界里。少女是那么的娇小,乖乖地钻进他的怀里。
他们狂奔着回家,雨幕隔绝出模糊的环境里,错落的脚步声,球鞋后溅起的水花打湿小腿,凉子的笑声,是与雨水相似的轻快凉爽。
当然他们也曾经撑着伞漫步回家过。那是柳生纱织的伞,偷偷地出现在网球部更衣室,他的储物柜里。
被窥探了隐私的不悦,甚至超出了对纱织关心的感谢——没有得到主人的许可就打开他的储物柜,哪怕是搭档的妹妹,他都无法轻易原谅。
仁王记得那几天,他对比吕士都没有太好的脸色。
但他还是用了。
在听到凉子说了句“该不会是等你去接她回家”,仁王在看到在教学楼前发着呆的柳生纱织之后,特意调转了方向。
在凉子形容中,愈发嚣张的柳生妹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教学楼门口。她的周围是成双结对下课的同学,一把把雨伞打开形成五颜六色的蘑菇,穿梭在校园之中,将她衬托的格外渺小。
那时候其实,被触动的,是仁王的恻隐之心。毕竟对方是比吕士的妹妹。
“纱织难道真的在等你吗?”软软的语调,带着点醋意。凉子凉凉的手很快便被仁王握进手心里。她顺势依偎在他身边,像是一只乖巧的,拥有着柔顺绒毛的小猫。
“谢谢你的伞。”要说出口的关心,变成了可笑的讽刺。柳生抬起头,看着相携站在一起的两人,脸色有些苍白。
她出现在脸上的惊讶可以被理解成为出乎意料,隐约的难过是希望落空的表现。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任何的情景做出自以为最合理的解释,仁王雅治善于观察,善于模仿,却也容易被对方营造的假象所欺骗。
难道对方还抱着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吗?仁王心想。
“仁王前辈不会淋雨就好了。”纱织的语气是平淡的,和她哥哥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如出一辙。紫色头发被雨水沾湿些许,贴在鬓边,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大雨的声音盖过,“马上要比赛了,千万不要感冒。”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算作收到,随后又挥了挥手,挑眉道:“那我们先走了。”
“慢走。”
凉子还是仁王认识的模样,在医院中痛苦而漫长的一年没有让少女改变分毫。依然是漆黑的发和漆黑的瞳孔,尖瘦的下巴让村上看上去更加柔弱了几分:“雅治?”
仁王喜欢凉子叫他的名字。当然他同样喜欢凉子的笑容,喜欢她讲话软软的语气,喜欢有关于她,与她相关的一切。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少女的针织衫不知什么时候从肩膀滑下一点,连带里面的T恤偏向一边,露出肩头紧紧贴合在皮肤上珍珠色的肩带,仁王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仁王低下头,刘海形成的阴影遮住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少年看着道路地面上层次不齐的砖面,手心出了点点的汗。
凉子歪着头,扬起了声调:“雅治,你在听吗?”
“你说,我在听。”少年伸出手,将凉子的针织衫往上拉了一点。如果凉子愿意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仁王雅治身上,那么她便会发现此时的少年,没有平日那番游刃有余的闲适,也没有略带痞气的吊儿郎当。
他微微发抖的手指尖,还有碰触到少女衣物时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力度。
仁王雅治,去掉立海大正选的名号,去掉欺诈师的光环,只是个沉迷在欢喜与迷恋之中的普通初中生罢了。
“我们分手的事情,就不要和别人说了。”凉子的笑容是温柔的,像是从山涧留下的碧绿清泉,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毕竟我还是网球部的经理,要是他们知道了,估计会很尴尬。”
对方话语中的“他们”,指的当然是网球部的成员。
仁王的眼睛是深邃的祖母绿宝石,他的眉眼被月光照亮,又被乌云与微风推入沉沉黑暗,但不论如何,少年仍是俊美邪气的,像是春日里盛放到热烈的樱花:“我知道。”
他说不清他对凉子的喜欢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汗淋漓的时候,第一时间递过来的,用于补充体力的蜂蜜柠檬水,比起柳生妹妹的冰矿泉水,总多了几分贴心与温柔。
她和柳莲二讨论战术时认真的侧脸,和真田争论是否要增加训练量时的面红耳赤,被立海大成员围绕着,仍是发光的模样。
“以后我们也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的相处吧?”
“恩。”仁王点了点头,“我们还是朋友。”
“哈,那就好!而且你也知道,纱织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凉子露出为难的样子,她蹙起的眉,含着让人心疼的清愁。
仁王抿了一下嘴唇,白发欺诈师终于收敛了素日的玩世不恭。失去了笑意的五官,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凉薄。他的眸子深邃又带了稍许的探究:“凉子,这些都是借口,不是吗?”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是因为相互喜欢,那么两个人分开,就一定是因为其中一方或者是双方都不像最初那般喜欢对方了。
把原因归结在第三者的加入——甚至柳生纱织还算不上任何人的第三者——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村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额角细小的疤痕:“也是啊。”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路上的寂静。
仁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是比吕士的来电,便接了起来:“搭档?还没分开多久就开始想我了吗?”
“仁王前辈…”从听筒那头传来的女声有些熟悉。那时很久之前,在深夜偶尔会出现的声音。简单地道一句晚安也好,偶尔也会说起明天的天气和即将到来的考试。
仁王雅治眯起眼睛:“柳生?”他对上村上诧异的目光,语气更为冰冷了,“比吕士呢?你为什么用他的电话?”
“哥哥他——”少女的声音终是带了几分哭腔,“在医院。”
仁王的眼前似乎再一次亮起了那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急救灯,刺鼻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从内心深处产生了作呕的感觉。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再加上没大纲真的好累QAQ
刚才写着写着睡着了又爬起来。。好像还没倒过时差难道是我的错觉?
接下来大概还是会虐?迹部大人估计又得好几章出不来了
其实这根本不是言情小说 而是青春疼痛小说好不好!
青少年们的误会还有和解,原谅与宽容 这种文案大概会比较合适吧哈哈
☆、母亲偏爱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你哥哥?!”
回到家,迎接纱织的是柳生母亲强压下怒火的一顿责骂。她是被吵醒的,从卧室里出来仍旧穿着真丝睡衣,看到有外人在场,顺手拿起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妇人的脸上仍旧贴着黑色蕾丝状的面膜,因此讲话时只有嘴唇开合着,像是输入指令后才会活动的冰冷机器:“要是比吕士出什么事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要不是有仁王雅治在场,这样的叱责一定会变本加厉。纱织毫不怀疑自己母亲对比吕士是多么地在乎。
柳生比吕士其实并未像自己想象地那般强壮,仁王的手臂可以轻轻松松地将绅士的腰环起来,对方的头贴着他的肩膀,轻缓起伏的呼吸流淌在耳边。
从仁王雅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纱织将头垂的很低,她的鬓边还残留着未被清理的尘土,细小的红痕沁出血丝,凝固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少女边角碎裂的镜片后,眼睛有些发红。但仁王无法确定,她红了眼眶的原因是什么——是对于兄长的偏爱,还是母亲对于她受伤模样的查无所觉?
他想象中的柳生纱织,应该会哭着喊疼,撒娇着扑进母亲怀里,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小小的伤口夸张成绝症来吸引他的注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逆来顺受又寂静无言。
她在一年之内改变了这么多,仁王雅治对此,猝不及防。
“要不是因为你,比吕士怎么会好好地跑到东京,还受了伤?”
有些尖锐的嗓音,仁王感觉到比吕士变快的呼吸。好友的手指搭着他的肩头,凉凉的,就像他几小时之前躺在急诊室病床上,那般的毫无生气。
在仁王印象中,柳生纱织总是打理整齐的马尾,此时松松地垂在脑后,夹杂在发丝之中的泥土,甚至是植物根系,意外地碍眼。
这么长时间,她没有任何梳洗的想法,几乎算得上寸步不离地跟在比吕士身边。
一向笑脸迎人的保姆阿姨远远地站着,露出担忧的表情。仁王觉得,在场真正担心着柳生纱织的,可能只有这个胖胖的阿姨了。
“妈,这和纱织没关系。”比吕士的声音有些虚弱,他被仁王搀扶着,弄得脏兮兮的白色衬衫只扭了一颗纽扣,大片被绷带包裹着的胸膛,纤瘦单薄,看上去格外羸弱。
柳生母亲又瞪了纱织一眼,以与刚才不假辞色完全相反的温柔语气询问起比吕士:“医生怎么说?严重吗?怎么受伤的?要不要再去你爸爸的医院看看?”
“比吕士是打球的时候被对方不小心弄伤的。”仁王经常来柳生家串门,因此和柳生母亲也算得上亲近。
他大概明白了比吕士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送他回家的原因。
仁王雅治的话,远比起纱织更要来得有信服力:“伯母,你别看比吕士包的这么严重,其实只是背后稍微有点淤青而已。”
“我就说不让你打网球,偏要打。”在仁王的解释下稍微缓解了怒气,柳生母亲双手是保养良好的柔软白皙,刚在美容院里修理指甲,贴完漂亮甲片的手指尖抚摸过比吕士汗湿的头发,“好了,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快上楼休息去。明天早上再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恩,您也快去睡吧。”比吕士抿起嘴唇,向柳生母亲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转过头,没有戴眼镜的紫色双眸,弥漫淡淡的雾气,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妩媚,“雅治,麻烦你明天和幸村说一声,这几天我参加不了部活。”
“好啦,我会告诉幸村的。”仁王笑着挥了挥手,他的狐狸眼弯成细细长长的弧线,邪气的笑容哪怕面对着长辈,都没有丝毫收敛,“伯母您先去休息吧,我会把比吕士送回房间的。”
“麻烦你了,雅治。”柳生母亲高傲地点了点头,又款款地扶着旋转楼梯,回了房间。空旷的客厅再一次只剩下默默无言的三个人,和来时情景一般,诉说着显而易见的尴尬。
柳生母亲的房门刚一关上,保姆阿姨就急忙走过来,她拉起纱织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害怕重新把夫人吵醒,压低了声音:“小姐,你还好吗?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弄伤了?”
“阿姨,我没事。”保姆阿姨的手是温暖的,她的眼神也是。装满了关心与担忧的眸子,尽管浑浊,但仍然让她颤抖的手回了温度。纱织露出了今晚最初的笑容,用力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母亲对于她的不喜欢,亦或者说是母亲对于柳生比吕士的偏爱。她示好过,也反抗过。
但一切都是无用功。
纱织回过头看着比吕士,她的哥哥浑身透着难言的疲倦,伏在仁王雅治的身上,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
柳生比吕士在清理伤口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纱织只看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被花盆割得鲜血淋漓的后背,需要将嵌入肉中的碎片取出,再对伤口进行消毒,最后才是包扎。
纱织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疼痛,但在柳生父亲偶尔的谈论之中也可以猜想到是多么难熬的过程。她对医生提议要用麻药,却被比吕士毫不犹豫地否决。
少年精瘦的背部肌肉绷了起来,纱织看的清清楚楚,但他还是语调平缓地说道:“纱织,你先去拿药吧。”
纱织拿完药回到急诊室的时候,正好听到比吕士说“我不想让妹妹担心”。
“你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不是的…”比吕士的声音很是微弱,纱织捏紧了手上的塑料袋,将耳朵贴在深蓝色的隔帘上,“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担当起哥哥的角色…”
回过神来,纱织吸了吸鼻子。她的脸侧有细细密密的痛楚,但这绝对比不上她看到昏迷的比吕士时来自心脏的疼痛——可能是血缘关系产生的心有灵犀。
担心她被母亲责骂特意叫来了仁王,不想让她害怕而特意支开了自己。比吕士一直都是个好哥哥,只是她柳生纱织,并不是一个好妹妹。
柳生纱织伸手想要去搀扶比吕士,而少年则下意识地侧开身体。对方低低的嘶声,柳生纱织听得很清楚,他大概是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原本不算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几分。
纱织愣了一下,连忙收回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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