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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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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的时间她肯定还没走出小区,我让大门警卫看一下。”

“不,先去调2202电梯间的监控录像。”谭宗明吩咐完,转头问璃子,“她今天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去纪念馆前她有没有异常?”

“没有啊……”璃子回答,“她看起来很健康,和我爸爸,我哥哥也谈得很投机啊……她还说,回来的路上要继续聊……”

一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促使他转头向消防通道看去,“我怀疑她就在楼里。”

“她去其他楼层串门了?……”璃子一片懵然。

谭宗明也不知自己的直觉从何而来,这座楼总共只有24层,他打开消防通道门,沿着楼梯向上跑去。24层通往天台的通道,原本是用链条锁缠着大铁门禁止通过的,然而此刻的链条锁居然开着,上面明显有撬过的痕迹。谭宗明的心越跳越快,开门的手都变得冰凉。

“樊胜美!”他一边钻出楼顶一边四下张望,夜色渐渐笼罩城市,没有灯光的天台除了雨声和他自己的声音,一片寂静。

“樊——”他跑到天台中央,喊声戛然而止。行走江湖二十年,他依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脚软。

随后跟上来的璃子更是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汪曼春坐在一人半高的栏杆外面,两腿直接悬在大楼外沿,衣摆在骤起骤落的风中摇曳,透过淅淅沥沥的雨水,本就苗条的身影显得更加纤弱模糊,仿佛一眨眼就会从众人眼前消失。

“小美,你回来。”谭宗明小心地,一步一步地靠过去,在他一只手就要摸到栏杆的时候,汪曼春突然说,“别动。”

他立刻站住,不敢再往前走。

“小美,别做傻事,想想你爸爸妈妈,你一个冲动,他们该多伤心。”

汪曼春不答话。

“不要什么都闷在心里,小美,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来想办法。”

汪曼春依旧不答话,雨也依旧在下,谭宗明发梢肩头都湿了,而她厚厚的长发早已打成了粗粗细细的绺儿。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美国过过一段很潦倒的日子?我欠了一屁股债,所有朋友都不理我,因为怕我借钱;父母太失望,要跟我断绝关系;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也跟人跑了,每天早上醒来我都在想我怎么还活着。”说着说着,他干脆原地坐下来,直接坐在水洼里,和汪曼春在同一个高度喁喁谈心,“小美,你看,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些自以为跨不过去的坎儿,当时当刻真是绝望得不得了,可是扛过去了回头看也没什么,再说天塌下来还有我呢,有什么你解决不了的,我给你兜着……”

“你兜不住的。”汪曼春打断他,语气漠然,冷如冰霜,“我没有困难,你能解决的我自己都能解决。”

“那到底是为什么?”

她望着遥远的天际,烟雨中城市的夜景有着令人留恋的美丽,“谭宗明,”她幽幽地叫他的名字,“如果一个人愚蠢,残暴,恶毒,叛国,投敌,杀人,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她该不该死?”

谭宗明心里一紧,她突然失控的原因,他猜测过很多,而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种。

金钱,事业,家庭,乃至健康,再险恶的境地,他都相信自己能护她周全,唯有这一种,她说对了,已经发生的罪孽无法抹去,她的负罪感他无法替她分担。

“小美,虽然你不肯告诉我汪曼春到底是你什么人,可是无论如何,她是她,你是你,你们是两个人,况且她已经死了,她该不该死,不该由你来操心。”

“谭宗明,我就问你,如果汪曼春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打死她?”

“小美,这问题没意义!”

“可我想知道!我就想知道如果汪曼春站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打死她!”

“没有这种如果!”

“为什么没有!你就当我是汪曼春行不行?!我就是那个沾满鲜血,卖国投敌,一心想杀了明台和明镜,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汪曼春,谭宗明,你摸着良心,摸着你的良心说,会不会一枪打死我!”

雨越下越大,沙沙声几乎盖过她颤抖和呜咽的声音,两个人都被淋得透湿,谭宗明抹掉脸上的雨水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一定要这个如果,那我告诉你,如果我是明楼,我会。”

汪曼春转过头望着他,凌乱湿发下是一张厉鬼般惨白的面容。

“可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是樊胜美还是汪曼春,我都不可能放弃你。”他向她靠近一步,很小,但是很坚定的一步,“我不是明楼,我是谭宗明。”

汪曼春闭上眼睛,大雨倾泻在她仰起的脸庞,单薄的背影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要是不留评,我就让曼春掉下去,呵呵呵呵呵呵……

 



第29章 双面
“谭宗明,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她的声音微弱而疲倦,像在黑暗中艰难跋涉了数十年的光景,“就算你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你不需要原谅自己。”谭宗明走到栏杆边缘,和她隔栏而立,“没有人会原谅汪曼春,她是罪该万死,所以她死在明楼和明台枪下了,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而你是樊胜美——好,就算你是汪曼春,你也是活在这个世纪的,住在欢乐颂,在柏悦上班,我所认识的,全新的汪曼春。非要把你和那个女魔头扯上关系,那只有一个原因,你不小心被强加了她的所有意识和记忆,这不怪你,孟婆玩忽职守,忘了给你喝孟婆汤,或者她不够敬业,产品质量不过关。等我死了,我去投诉她。可你不能着急,我至少要活到八十岁,你还得等四十年。”

他说得孩子般天真,又像牧师一样认真,汪曼春空洞迷茫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可笑过之后,是被反衬得更加浓重的悲伤,“谭宗明,你这么偏心,我承受不起。”

因为喜欢你,再多的宠爱再大的包容都是理所当然,偏心二字又从何说起。

可他不敢这么说,她不愿接受他的感情,他就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百上加斤,“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刑法都不苛求大义灭亲了,何况我一介凡人?小美,你死了,汪曼春的罪过不会从历史上消失,甚至没人知道曾有一个女孩儿为她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和压力,而你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我们这些人的伤心。你好好活着,才能看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是不是比当年变得更美更好,你才有机会参与这一切,才不会枉费那么多在战争中牺牲的人,他们所付出的代价。”

汪曼春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目光落在他脸上,两个人隔着茫茫雨幕对视,明明是咫尺距离,却像横亘着万水千山。

“谭宗明,你知道什么呢,也许我跳下去,根本就不会死。”汪曼春涩然一笑,“就像现在这样,换个身份,继续这种生活……可能这才是老天给汪曼春真正的惩罚……”

“死不了才可怕!”谭宗明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掰扯,“我就一个膝盖受伤,变天的时候都觉得生不如死,从这里跳下去又没死……想都不敢想。”

“不用想,二十四楼,你跳没有侥幸。”

他被她的语调弄得有点后背发凉,索性把身体往栏杆上一靠,“唉,说到膝盖,下这么大雨,膝盖好像又开始疼了……”

汪曼春冷眼瞧着他。

“最近洗瑶浴都不太管用了……”

“谭宗明,别装了。你不就是博同情,想让我回去吗?”

他收起呲牙咧嘴的表情,直起身,坦然而笃定地望着她,“是,我想让你回来,如果你不回来,我就翻过去陪你。”

“你翻过来的时间,够我跳下去三次。”

谭宗明把目光移向栏杆,两米高的、洞眼细密的围栏,要翻过去并不容易,甚至还很危险,毕竟栏杆外的天台只有薄薄三尺的宽度。一早就暗示璃子去报警了,不知警察到了哪里,也不确定楼下有没有布置,可事到如今,他已没有选择。

“我翻过去,你跳下去,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抬手触栏,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别动!”汪曼春叫道。

“你最好现在赶快回来,免得我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

“让你别动!”

“万一我不小心掉下去,做鬼也不放过你。”

“谭宗明你别逼我!”

“你看看现在是谁逼谁?!”

“好了谭宗明,我投降!”汪曼春抹抹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朝他挥手大叫,“你站着别动!我回去!”

“等会儿!”谭宗明一边叫一边回头找工具,“我找条绳子啊,你先系上再爬……”

然而汪曼春返回的行动力就跟她离开时一样快,谭宗明话音才落,她已经奋力一跃,攀上了围栏,提腰抬腿,眼看就要从栏杆这一面翻下来。

没想到铁制的围栏上沿在雨中变得异常湿滑,汪曼春一手没握紧,瞬间滑脱,整个人朝地面直直摔下来。其时谭宗明正冲过去想要接她,被突然砸下来的汪曼春一带,两个人一起撞向地面。刹那的功夫他只来得及用手臂垫住她脑袋,紧接着自己就摔在她身上。

手臂先是一麻,继而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可是触地就代表安全,身心极度紧张又陡然放松后的无力感瞬间击垮了他,手臂那点疼痛算什么,他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整个人伏在汪曼春身上,半天爬不起来。

“谭宗明……”耳边传来她沙哑而微弱的声音。

谭宗明稍稍起身,不再压着她,却依旧把她拢在身下,一点一点端详她的脸庞。要到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后怕,完全不敢想象她要真跳下去他会怎样。愤怒,伤心,疲惫,突然间一起反攻倒算,他竟然觉得眼睛有点热有点酸。

可是所有的怨气怒气,在她伸手抚上他脸颊那一秒,一下子全部退去了。

“谭宗明。”她轻轻地叹息,掌心贴着他的肌肤,传来只比雨水高一点点的温度。水流从她眼角绵延不断地淌下,他不知道那是雨还是泪,也不知道那一声谭宗明表达的是歉意还是感谢还是别的什么,可她还活着,完好无损的活着,带着柔软和热度,带着眼里满满的他的影子,这还不够么,还敢奢望什么呢,他已经太过幸运。谭宗明深吸一口气,俯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简直要吓死我。”他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我也很害怕。”她低声说,脸颊埋在他的颈窝。

片刻后又加一句,“现在不那么怕了。”

因为有你。

谭宗明笑,“总之是你吓我,我申请精神补偿。”

汪曼春抬头,先是不明所以,继而在他紧锁她双唇的目光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等——”

来不及了,他低头,一记浅吻悄然落在她唇角。

挟恩图报就挟恩图报吧,本来就不是君子,她老把他当小孩,他就做一回真小人。他甚至做好了再吃一耳光的准备。

可这一次汪曼春很安静,虽然这安静早被急促的呼吸和僵硬的嘴角出卖,她还是默许了。他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触而退,只留下无限怜惜疼爱的余味,过了好久她才睁开眼睛,目光不敢对上他的,只在四周匆忙张望,又在扫到天台入口时尴尬躲开。

人太多了,小郑、璃子、物业主管、民警、谭宗明的助理、以及后面不断探头探脑想围观的邻居……全都挤在天台入口的遮雨棚下面,目光炯炯地盯着地上的他们,一脸“怎么不多亲一会儿”的失望。

相比汪曼春,谭宗明泰然自若得多了。他揉着手臂起身,接过助理递来的雨伞,揽着汪曼春从众人自动让开的通道中施施然下楼,“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璃子如梦方醒,越过助理匆匆追上去,“谭先生!谭先生!……”

谭宗明混沌的大脑稍稍恢复清明,“对了,璃子小姐好像有事要跟我说?今天太晚了不方便,我明天给你电话如何?”

面对落汤鸡似的两人,她还能说什么?璃子下意识点头,怔怔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

汪曼春从围栏上摔下,众人“啊——”,谭宗明低头吻她,众人“哇——”,24层天台上上演着过山车般的剧情。可唯有璃子自己知道,真正击中她的不是任何一个惊险的瞬间,或者任何一幅浪漫的画面,是谭宗明凝望汪曼春时,专注而温柔的笑容。

足以照亮整个雨夜的笑容。

(作者忍不住插话,此处应放伪装者第一集26分30秒开始明长官招牌一字笑^_^)

回到2202,汪曼春去洗热水澡,谭宗明也换上了助理现买来的衣物,并打发助理送璃子回酒店,人群纷纷散去,偌大二十二楼一下子只剩他们俩。谭宗明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宣布,“今天晚上我不走了。”

“不走你睡哪?”

“沙发啊。”

“太小了,你睡不舒服。”

“没问题,能克服。”

“谭宗明,我下来了,就不会再上去,你不用看着我。”

“我必须看着你。”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汪曼春泄气,“这是合租房,我不能留宿你,所以你留宿我吧。”

“……”

“我去你家,你看着我,行了吧?”

完美!他所认识的那个简单粗暴,犀利干脆的姑娘又回来了。谭宗明很高兴地帮她收拾东西,拉着她的手下楼,把她塞进车里,带回自己位于浦东九间堂的宅邸,路上还不忘打包两只她最喜欢吃的吮指原味鸡。

一直到汪曼春在老管家顺婶儿的安排布置下,在二楼客房里睡实了,他才总算有时间和心情回到自己书房,梳理这一夜惊心动魄的遭遇,以及从头回忆与她相识以来的一点一滴。

抽掉整整半包烟,他终于下定决心拨出那个远在大洋彼岸的电话号码。

“谭,别告诉我你到纽约来了。”

“我在上海。”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安迪出什么事了吗?”

“不,安迪很好。是我——”

“你?你不是一向自诩内心强大,可以给心理咨询师做心理咨询吗?”

“不是我!”虽然是在绝对隐私的个人空间里,他还是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Henry,我有一个朋友,我怀疑她是……双重人格。”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作者有话说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脸被打得piapia的
所以这一章作者无话说……
但你们还是要留评滴……

 



第30章 四号小剧场
谭宗明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他们家汪处会攀岩,会射击,会做地道的苏帮菜,连昆曲都唱得比他好,简直无所不能,但是居然不会游泳。

问她为什么不学,她说泳衣太暴露,光天化日下袒胸露背成何体统。

拜托……民国时的上海滩,开放程度一点都不亚于今天好么,再说汪曼春难道是保守的人?跟他出席晚宴,那深V大露背的礼服穿得不要太自在。

“那你当初怎么从军校毕业的?”

汪曼春有点不好意思,“我叔叔托人把我游泳课给改成及格了……”

宁可在军校那种地方走关系都不肯学,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谭宗明等了几天,终于等来机会。

天气晴好的午后,他在自家泳池里晃悠半天,然后叫汪曼春过来喂他吃樱桃。谭大鳄在家常年撒娇邀宠,谭太太早就习惯,不疑有他,端着樱桃就过去了。没想到刚走到泳池边蹲下来,肩膀就被谭宗明握住往水里按,恶作剧就像龙卷风来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掉进水里。

谭宗明真的只想捉弄一下她,浅水区才一米四,他家十项全能的特工老婆怎么可能应付不了——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一贯处变不惊的汪曼春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声尖叫,又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盘在他身上不下来,等他费劲巴拉地把铅块似的汪曼春拖上岸,还没缓过气,就被处座一顿拳打脚踢。

“谭宗明你搞什么!脑子进水啊!不带这样玩的啊!会出人命的!……”

谭宗明终于发现了汪曼春的死穴——她怕水。

“从小长在苏州河边,怎么可能怕水?”他百思不得其解。汪曼春迟疑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承认,“小时候在河边玩,也被人恶作剧推下河去过,差点死了,后来就很怕水。”

“哪个孙子这么不道德?!”

汪曼春翻了个白眼,“明楼。”

“……”爷爷我错了,我才是孙子。

“你们家拉人下水是传统不是?”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汪曼春越想越气,于是谭大鳄又被处座胖揍一顿。

痛定思痛,谭宗明很诚恳地向汪曼春表示,愿意教她游泳,帮她克服心理恐惧。

“不学。”

无论他怎么说,汪曼春就是两个字,“不学。”

谭宗明甩出杀手锏,“你知道包奕凡是怎么搞定安迪这块硬骨头的吗?”

“?”

“游泳池里。”

“……”

事实证明,虽然汪曼春在家里一直处于优势地位,经常欺负得谭大鳄装孙子,可内心深处,她还是有危机感的。毕竟在外人看来,这一对夫妻之间实在是樊胜美高攀了谭宗明。在安迪这个活生生的教训面前,她终于同意跟谭宗明学游泳。

但谭宗明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汪曼春一下水就各种崩溃大叫,一叫他就觉得肝儿颤,她还巴着他死不松手,下手剥她她就喊谭宗明你见死不救你谋杀亲妻。

他希望她学会游泳的意愿再强烈也敌不过对老婆的心疼(和敬畏)。“算了,不学就不学吧,又不是靠这个吃饭。”

汪曼春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倒上来了,“不行,我一定要学会。你教不行,我找别人教。”

于是另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汪曼春带来了她的新教练。

谭宗明一看就不能淡定了,这教练不是别人,是曲筱绡——的男朋友赵启平,赵启平啊!

“谭总放心吧,我家嗲赵在大学是游泳队主力哦,他教樊美眉游泳那还有学不会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曲筱绡也是个人精,“啊,我知道了……安啦,你看你们家樊美眉那泳衣,比我逛街穿得都多,我都不吃醋,你吃什么醋啊!”

谭宗明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人是汪曼春请来的,他能说什么?只能站在游泳池边眼巴巴地看着大帅哥一会儿托腰,一会儿扶头,温柔耐心,笑容可掬。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全然不顾形象的汪曼春在赵启平面前安安静静,努力学习,虽然脸部表情略显僵硬,总体看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的淑女。

帅哥美女,风景亮丽,简直没眼看。

好容易挨过两小时的游泳课,谭宗明送瘟神般送走曲赵两人,回来问汪曼春,“学得怎么样了?”

“该教的都教了,剩下就是我自己领悟了。”

“那他以后不用来了吧?”

“嗯,也不好意思老麻烦人家。”

“呼……”谭宗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他们泡了多久泳池,他就泡了多久醋缸好吗!

“乖,等我学会游泳,你会发现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汪曼春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

她说的是对的。

第二天清晨,谭宗明比平时醒得早了一些,枕边空空无人,走上露台一看,汪曼春一个人在游泳池里练习,动作虽然不太流畅,姿势已算相当标准,就是怎么看都有点笨拙,反复的重复又透着点儿倔强,唉,他好强不服输的小宝贝儿啊,谭宗明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像是感应到他的偷窥,汪曼春在泳池里回头,冲他挥了挥手,然后支支楞楞地游到岸边。

笨手笨脚的小美人鱼爬上岸,露出皙白中透着淡粉的肌肤,水珠沿着她修长双腿淌下,在清晨的阳光里闪烁夺目。在游泳池里包得比谁都严的汪曼春,竟然穿着一身精简得不能再精简的比基尼,纯正的红色,纤细的丝带,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跃动。

“谭宗明!”她赤着脚走到露台下仰起脸,嫣然一笑,“谭宗明,快下来一起晨练……”

“等会儿……”谭宗明四十五度角望天,“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完开骨手术刚两周的作者又被肠胃炎击倒了……
发骚(划掉)烧一天,没有力气更新正文,只能写个小剧场,提前放出表示歉意
明天我会好好更的……看我真诚脸……


 



第31章 负责
 Henry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谭,虽然电影和小说到处都是这个题材,但现实中,符合诊断标准的双重人格非常少见。”

“所以我才向你求助。”谭宗明略去明汪两家的恩恩怨怨,简要叙述了汪曼春的言行举止,最后说,“我查过很多资料,她没有分离性遗忘,没有分离性漫游、木僵,运动能力比我都强,没有感觉障碍,没有癫痫表现,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症状的躯体障碍,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癔症的特点,我还能怎么解释她的反常?”

“你怀疑的所谓双重人格,是否曾同时出现?”

“我不确定,但我觉得她把自己当成另一个身份时,对自己现实中的身份仍有清醒认识。”

“始终如此?”

“从未遇到过她排斥或遗忘自己现实身份的情况。”

“那就不符合双重人格的基本特点。”Henry解释,“多重人格,我们叫分离性身份障碍,在某一时间,通常只有一个占优势,任一人格都不能进入另一个的记忆,也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没有例外吗?”

“谭,我使用通常、几乎这样的字眼,只是出于叙述的严谨性。事实上例外极为罕见,仅有的案例也都是孤证。你这位朋友,有任何心理致病的证据吗?例如创伤性事件,或接受过放松、催眠、发泄治疗等等。”

“没有。”

“你如何确定?”

“我调查过她,也用直接非直接的方式和她的家人、朋友、中学同学交流过,不但没有任何创伤证据,甚至没人感觉到她不正常——以至于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不正常。”

“那是因为她所进入的那个身份是一个秘密,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所以她只在你面前不加掩饰。这种具有明显对象选择性的行为,和分离性精神障碍也是对立的。”Henry停了一下又说,“要搞清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最好带她和心理医生或心理咨询师当面交流。”

“她在我面前都有所保留,对专业人士绝对会更加抵触。”

“那不一定,对大部分人而言,总有一些隐私,越亲近越容易互相隐瞒,陌生人面前反而放得开,何况她可以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

谭宗明脑补了一下和汪曼春商量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情景——那画面太美不敢看。他苦笑一声,“Henry你不知道,她是个非常——”一时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非常,非常特别的女孩子,她和大部分人不一样。”

“我充分理解。”Henry笑道,“当初你也是这么说安迪的。”

谭宗明讪讪,“Henry,安迪早就是过去时。”

“OK,不说安迪。总之很久没有看到你为一个女孩这么劳神了。你是认真的?”

“是,非常认真。”他回答。

放下电话,早已是更深人静的时分,整个别墅寂然无声。谭宗明轻手轻脚上楼,来到客房门口。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汪曼春没有锁门,推门进去,床头一盏小灯还亮着,她整个人蜷缩在浅灰色的床被之间,青丝覆着雪肤,长睫红唇如花般娇艳,眉头却深锁着仿佛在梦里也心事重重。他在床边坐下,凝眸望着她,心里反复重问Henry问过的那句话。

他是认真的,比Henry以为的认真,比他自己以为的认真。其实他们认识并不久,她也没有足以令他眩目的光环,可他就是喜欢她,想要亲近她,亲近之后又更想留住她,那种感觉甚至都不是一见如故可以形容,他们仿佛早已相识,只是在轮回中忘记了彼此,而直觉比思想更诚实,当她指尖在他脸上抚过,那小小的温暖就像一把丢失很久,又终于找到的钥匙。

在他心里打开了一扇既连接过去,又通向未来的门。

起身的时候谭宗明想帮她整一整被角,膝盖不小心碰到床沿,发出低微沉闷的响声。几乎在同一时间,熟睡中的汪曼春遽然惊醒,一翻身将手插。进枕下,像要摸什么东西,随即又反应过来,垮下肩膀,伸手按住自己胸口,“谭宗明,你吓死我了!”

不久前和Henry的对话立刻浮现脑际。她是,也从来不否认自己是樊胜美,可她身体里真的住着一个汪曼春的灵魂,总在她最脆弱最无防备的时候跑出来,让她困扰,也让他无比忧心。

可面对她他只能若无其事,“你吓我我吓你,扯平了。你睡吧,我就上来看看你蹬不蹬被子。”

蹬被子……汪曼春紧抿着嘴瞪视他,谭宗明落荒而逃。

回卧室躺下,他在床上烙了一会儿大饼,好容易培养出一点睡意,手机却收到一条汪曼春的微信,“璃子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这是查岗的意思吗?她终于知道要护食了?谭宗明本打算特别无辜地回“我不知道啊”,可想想楼上那个女人本能摸枪的动作……顿时清醒,坐起来重新整理思路,得出结论,“我猜和明诚有关。”

汪曼春一溜小跑下楼的时候,他刚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两个都睡不着了的家伙在楼梯口会合。

“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也是为这个?”

“对。晴山俊一是在中国出生的中日混血,但他出生的时候中日建交不到一年,这太奇怪了。前天听说他那个年近八十的老父亲来了中国,我就好奇看了下他的背景……”

“看?”

“好吧,查,这不是重点。”谭宗明赶紧转移话题,“原来晴山健次是战争孤儿,父亲叫晴山洋右,母亲叫南田洋子,是日本驻上海特高课的课长。晴山健次在中国辗转待过几个家庭,44岁那年才在日本政府帮助下回到日本,所以晴山俊一的母亲是中国人。但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晴山健次在日本再婚,晴山璃子和她哥哥不一样,是纯种日本人。”

“这跟明诚有什么关系?”

“晴山健次是私生子,身份暧昧,一出生就跟父母分开了,根据他在日本公开过的说法,从记事起到1949年,他由中国军方安排,由察哈尔盟一个农户收养,他现在想寻找这户人家的下落。考虑到当时南田洋子接触最频密的中国人是明诚,而璃子看到我给你的微信提到明诚就马上有话要跟我说,从这两方面看,璃子想跟我谈的应该就是明诚,否则她跟我素昧平生,没有其他话题可聊,还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话题。”

“那晴山健次又是怎么知道明诚这个名字的?”

“保存在日本的七十六号资料,比留在大陆的都多,我能查到的晴山都可以查到。但军统这边的信息他所知非常有限,到了1949年他和养父母在平津战役中失散,就彻底和中国军方——无论是哪一方——都失去联系。”

汪曼春点点头,若有所思。谭宗明见她毫无意外之色,便明白和晴山一家去南京的途中她应该套了不少信息出来,“你还知道什么?”

“和你查到的差不多,不过他跟我说了那农户具体的地址,在现在河北省张北县的野狐岭一带,一个叫崔家庄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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