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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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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小美,你明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所以你就别劝我了。明台的事已是旧怨无可挽回,明诚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你放心,我会调整好自己。”汪曼春已经完全恢复冷静,“你刚才说什么?去赌场转转?□□我不会,不过我会抓老千,谭宗明,想不想见识一下?”

“不想。”谭宗明弯起掌心做手铐状,扣住她两只手腕,“不会玩就看我玩,安安静静,不许惹事。”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哦哦
不要说我提前太多预告哟……

 



第38章 美人
文华东方的赌场规模不大,和葡京永利金沙威尼斯人统统没法比,VIP赌厅的热闹却毫不逊色。三张□□,一张21点,一张赌大小,每桌旁边都坐满了赌客。男客们长得五花八门,女客则清一色都是美女,穿黑制服的荷官都比二楼大厅里的要标致许多。

VIP厅里的客人都有专人服务,买码、跟数、抄表、端茶倒水,统统服侍到眼皮抬一抬就把事办成的水准。汪曼春无事可做,又不愿意用谭宗明的钱赌,只能坐在旁边看他玩,看着看着她就跑了,等谭宗明从桌面上抬头,她已经溜到那张21点的桌子旁边,坐在一位其貌不扬但气质很壕的男客身旁观战,还不时偏头跟他说话,似乎是在出主意。

谭宗明自己下场,汪曼春从来不发表意见,以为她谨遵观棋不语的传统,没想到跑到别家阵营做军师。谭宗明也不去捉她,只坐到牌桌后面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汪曼春指点江山。慢慢地他发现那位对汪曼春言听计从的男客,与其说是赌博,不如说是在跟同桌正对面的女客斗气,两个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一局比一局押得大,而在桌上其他男客眼里,这牌局就成了两大美女之间的对决,只不过一个花自己的筹码,一个玩别人的户头。

最后一局终以汪曼春的失手结束,土豪一推面前筹码,“今天手风不顺,不玩了!”临走前还不忘把手里剩下的散碎筹码塞给汪曼春,“我就在楼上1224,靓女方便留个电话?”

土豪就是土豪,VIP厅的筹码最小面值一万,这一把就是十几万港币。汪曼春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谭宗明,谭宗明用小茶匙远远地朝她一点,“长能耐了啊你。”

都是酒店客人,都在江湖中混,汪曼春不好使性子,好容易打发走土豪,正要去找谭宗明,那边手风正顺的女客挑衅地叫,“姐姐,还玩不玩呀!”

一众男客纷纷望向汪曼春,两位美女一连十几会合的对战精彩万分,人人都似意犹未尽。知道汪曼春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还有人跃跃欲试想掏钱继续。谭宗明赶紧过去给自家姑娘撑场,“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不要!”汪曼春把筹码往赌桌上一放,拖着他施施然离场。赌局不成,男客们扼腕嗟叹,而桌对面的美女则笑她没钱果然输不起。

“我说要给你换点筹码你不肯,上别人那玩儿倒是玩得挺开心。”

“那当然,这一局下去就是我好几个月收入,你天天跟我算利息,我还不起;玩别人的,别人可不会追着我要钱。”

“……不是早说过,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不行。让你输我良心过不去,让别人输我没心理压力。”

小理论还一套套的……谭宗明只能努力往好的方向去理解,有点觉悟了,知道自家钱要爱惜着花了,应该欣慰才是……“可你换个角度想,风水轮流转,那女的十几局下来手气到头了,我要上场该我赢了。”

“不行。”

“还不行?”

汪曼春冲他调皮地笑,“她长得太漂亮,你不能坐她对面。”

哎呀这话说的,谭宗明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

其实那女孩长什么样他根本没留意,就算美若天仙在他眼里也及不上汪曼春万一。不过说到这儿他想起一件事来,“你不着急回上海吧?”

“我不坐班,哪里都能工作。”

“那就跟我一起去趟香港,周末有个慈善活动,我缺女伴。”

汪曼春傲娇地一扬脸,“谭老板还缺女伴啊,你那些Maggie,Angela,Peggy呢?”

谭宗明顺势抬起她下巴,“你说呢?”

“放肆!”汪曼春横他一眼,轻飘飘地打掉他的手,踩着三寸高跟鞋扬长而去。

这场由某拍卖公司、某基金及某时尚杂志联合举行的慈善拍卖,因为聚集了诸多商界领袖、时尚人士及明星大腕,是年中港岛社交界颇有看头的一件盛事。谭宗明早就接受了邀请,带汪曼春参加却完全是临时起意。助理接到通知时先意外了十秒,然后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嬉皮笑脸道,“老大真有先见之明,幸好之前一直没松口,Cindy小姐前几天还追着问这事儿呢……”

谭宗明黑线,“去年随口一说的事儿,她还记到现在?”

“您随口一说,人家当真了啊,谁知道年底杀出来一个樊小姐……”

“太闲了是吧?”谭宗明钢笔往助理脑袋上一敲,“衣服还没着落,就在这儿唠嗑?!”

助理抡着腿跑了,过不多久,发了条附着五体投地表情的微信过来,“方案已妥。樊小姐真是神人……”

以谭宗明助理的认知来看,樊胜美的确太出人意料。谭宗明过去的明星小女友奉旨造型时,没有一个不陷入深深的选择恐惧症,从礼服到妆面到鞋包到首饰,不把造型师折磨到濒临崩溃不算“会打扮”。而看起来没有任何高端社交经验的樊胜美,居然只用十分钟就和造型师确认好了所有细节。以至于谭宗明问“都选了什么”时,助理只能哭丧着脸说,“他们说得太快,没记住……”

谭宗明很得意,他家小美就是这么的雷厉风行。

也因此,慈善拍卖开始前夕,正式做完造型的汪曼春出现在他面前时,谭宗明毫无防备地被击中了。

他知道她身材好,但不知道可以这么好,他知道她漂亮,但不知道可以这么漂亮,他知道她气质出众,但不知道可以是这样的艳光四射。银白色缎面暗纹旗袍勾勒出高挑纤秀的曲线,前胸和肩膀的薄纱刺绣下,肌肤欺霜赛雪,若隐若现。漆黑丰厚的秀发从一侧肩膀垂落,一转身一回眸,眼波如水荡漾,长长发卷盈盈弹动,风情无限。

而初见他晚宴造型的汪曼春,一瞬间似乎也愣了神。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相望,落地镜中映出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

最后还是造型助理送上首饰打破了沉默。谭宗明接过巴掌大的百合花形钻石胸针,亲手别在汪曼春胸前,璀璨钻石将她衬托得更加雍容华贵,而他指尖隔着薄纱触及她肌肤时,那颊边泛起晕红一点,娇媚胜过了世间最名贵的胭脂。

戴完胸针,谭宗明接着给她戴耳环,距离已经够近,汪曼春还睁着一双妙目一直追随他的脸。谭宗明忍不住捏捏她耳垂,“美女,你再这样看我,我会把持不住的。”

汪曼春从善如流,垂下眼眸,嘴边也带了笑,“谭宗明,你这副打扮很像一个人。”

谭宗明刚想问谁,心念电转,突然反应过来,正在整理她鬓边头发的手一凝,过了一会儿才状似随意地问,“谁比较帅?”

汪曼春闭着眼睛,唇角微扬,“你。”

明明很平静的心居然有种骤然落地的感觉,一个轻轻柔柔的你字,说得他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甜,还有点小小的苦涩和遗憾。谭宗明轻舒一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睡美人,快睁眼,该走啦。”

位于维港南岸,中环核心地段的君悦酒店宴会大礼堂,数十年来承办无数名流聚会,红颜佳丽是此处最不稀缺的资源。可即便在这美女云集之地,挽着谭宗明入场的汪曼春依然令人惊艳,加之旁人都是熟脸,惟她面孔新鲜,很快便成为众人关注的对象。还未正式开席,来宾们纷纷在休息厅里走动谈天,谭宗明人脉广,一路被人围追堵截谈公事,怕汪曼春不耐烦,便想找个朋友带她先去女宾圈子里玩,正张望间,可巧就碰上了新认来的表弟何政良。

“都是一家人,有敏良呢,麻烦别人干什么。”何政良向远处挥手招呼妹妹过来,“敏良,帮宗明表哥照顾下樊小姐。”

一身明黄斜摆长裙的盛妆女子款款走近,和汪曼春四目相对,彼此都傻了眼。

“是你?”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已经过十万,曙光就在前方!
but存稿快用光了啊啊啊,你们多留点评论刺激我吧!

 



第39章 汉隶
作为资深黄金单身汉,谭宗明出席活动不知带过多少女伴,姑娘们个个都是社交好手,他从来没担心过谁谁谁会不适应,像今天这样一边谈宏观局势微观走势,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女宾圈子的行为,可算是破天荒头一次。

其实他也清楚,他家小美何等胆色,五星级酒店大堂说踹就踹,二十四层楼高的天台说翻就翻,几时见她犯过怵?可人一旦上了心,牵肠挂肚都是自然而然。来宾讲粤语的不少,小美会不会听不懂?名媛圈最势利,她一介无名小卒会不会遭白眼,还有那个一看就不省心的何大小姐,前几天在文华东方结了仇,何敏良会不会挖坑给她跳?……

场上美女也分阵营,太太团,公主党,名伶圈,秘书处,二奶办,姐姐妹妹一团和气的表面,掩盖着美人与美人不见血的厮杀。何氏兄妹的家世与年资都不算高,但何政良继承乃父遗风,颇受赌王器重,何敏良则跟赌王女儿混成了闺蜜。很自然地,汪曼春被她引入了她的公主党朋友圈。太子女们聚在甜品台边,好奇围观沪上大鳄谭宗明的新欢。千金小姐底气不如崔孺镜,问的问题却比老太太更隐私更暧昧更尖锐,谭宗明眼见着汪曼春脸上渐渐露出凛冽的寒气,心道不妙,赶紧结束自己这头的谈话,过去——不是护花——灭火。

“小美,开席了,我们进去吧。”

有分量的异性加入,叽叽喳喳的姑娘们一下子都安静了。汪曼春却不急着走,笑吟吟地问他,“谭宗明,她们问我今天慈善拍卖打算捐什么,我答不上来,你来说说。”

一句话道出豪门千金之间的暗涌——她们捐出的收藏都是自己的私房,只有樊胜美身家单薄,全靠金主撑场,和她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嘲讽之意如此明显,他不知汪曼春打算如何应对,也不替她矫饰,只是实话实说,“我用你的名义捐了一部林肯KA敞篷跑。”

“估价多少?”

“车是1933年产,2012年我在保利北京拍的,当时的价格是285万。”

“人民币?”

“人民币。”

姑娘们都有点蒙圈,不知道这一对在唱什么双簧。其实谭宗明自己也没剧本,只见汪曼春微微点头,“这样吧,我也捐一样东西,咱们凑个整,五百万。”

此言一出,众女皆是一愣。谭宗明也不明所以,唯有汪曼春环视一圈,然后冲他嫣然一笑,“我听说慈善拍卖,什么都可以捐,有人唱首歌一百万,有人打个拳五十万,我打算写副字,万一字太丑拍不出去,你可得给我兜着啊。”

写字……

谭宗明从来没见她拿过毛笔,富二代们就更是不屑,这年头宣纸一铺,毛笔一挥,谁都可以涂鸦几笔,丑到没人识,也能当狂草鉴赏,拍多少钱还不是看谭宗明面子。

并没有人把汪曼春的话当真。

也因此在拍卖开始以后,拍品单价渐高,气氛渐至高。潮时,主持人吩咐工作人员铺设文房,一众男女宾客们还是带着“看看谭宗明的新欢突击练了什么字”的心态来围观的。

直到汪曼春重新理妆出场。

还是那身银白缎面旗袍,只为书写方便,那瀑布般的青丝侧盘成了复古的花式发髻,刘海以四十年代最流行的手推波浪定型,而富丽的百合花胸针则改为头饰别在发间(作者注,参考伪装者第四五集汪曼春舞会造型……)。寥寥几笔足以点睛,原来性感时尚的女郎瞬间变身成民国年间沪上名媛。雪亮顶灯,华美背景,都掩不住她周身透出的辉光,长长的红毯仿佛穿越了时间,而她刚刚从那个颓废靡丽的年代归来,流光溢彩,风华绝代。

就连谭宗明自己都无法想象,背景平凡如她,聚光灯下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仿佛所有的瞩目,惊艳,赞美,仰慕,都是她与生俱来的财富。

“老谭,你从哪挖到的这么个宝贝?”
“老谭,如此美人怎么今天才带出来?”
“老谭,这大半年不见你出来玩,不会都是因为她吧……”

谭宗明心情很复杂,他的姑娘拥有令所有男人觊觎的美貌,当然值得骄傲,可男人们用历来对待笼中金雀的态度议论她,他又觉得不爽。小美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她不是他一掷千金高价交易来的,不是花前月下甜言蜜语诱惑来的,两个人有今天这样的亲昵和默契,是他付出了真情,用尽了心思,拉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尊重她,牵挂她,心疼她,呵护她,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哪怕她不假辞色甚至疾言厉色。在她面前他没原则没底线,无条件地包容和迁就,还觉得一切都理所应该,完全的甘之如饴。

遇到她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还有机会付出这样一段不计回报的感情。

谭宗明站起来,丢下身边那些聒噪不休的朋友,走到舞台角落就近看她。

明如白昼的书案上铺就长卷,汪曼春左右手各执一管饱蘸墨汁的兼毫提斗笔,双管齐下,各自淋漓。

山,天,河,地,永,皆,固,春。

这个年轻女郎以双手书法的绝技,现场写下了一副对联,八字榜书——

山河永固
天地皆春

用的是仿张迁碑的汉隶,外方内圆,内捩外拓,端整雅练,沉着凝厚,内中蕴藏的大家之气,绝非短时寸功可以得之。

山河天地既出,场下喧嚣便渐渐停息,永固皆春写毕,厅中已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品味这铁画银钩间的荡气回肠,只有谭宗明一个人知道,她是以怎样一颗曾经沧海,挣扎重生的心,去祈求山河永固,天地皆春。

汪曼春直起身,以凝重神色在两张条幅上扫视片刻,复又俯身落款。当她终于搁笔,主持人和助手将条幅向着众人展开时,全场不约而同爆出如雷掌声。

汪曼春的落款只有一个字,明。

舞台一角的谭宗明,百感交集。

恢复了喧闹的宴会厅里,主持人不失时机地奉承加煽情,八字隶书尽显浩然正气,一个明字又藏着绵绵情意,樊小姐真正是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如此大作,当是本场最特别最有意义的拍品云云。

主持人还说了什么,谭宗明都没有听进去。他只听到汪曼春说,谭先生以她的名义捐了一部老爷车,她就以谭先生的名义捐一幅字。然后她把话筒还给主持人,自己提着裙摆快步向他走来。

谭宗明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汪曼春像归巢小鸟一样投进他怀抱。镁光灯闪成一片,她在他怀里仰起脸,旁若无人。

“没给你丢脸吧?”她的笑容明媚又得意,鬓边的百合花随着语声轻轻颤动,刚才那凝重到近乎沉郁的神色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不管她写的什么字,落的什么款,不管她身上所有的自相矛盾和出人意表,不管这一切到底是她的癔症还是他的幻觉,都不重要了,他喜欢她的所有面貌,所有时刻的所有人格,亲切的疏离的,自信的落寞的,光彩夺目的清冷黯然的,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接受,统统都喜欢。

她没有问题,她只是美得太特别。

还有什么好纠结呢?

“你要是还有绝技,求你藏着别拿出来了,我怕我给你丢脸啊。”他笑着回答她。

谭宗明先生捐出的一副汉隶榜书对联,引起了多位买家的竞争,幸好汪曼春以他的名义捐出,避免了谭宗明不得不参与竞拍的压力。最后这幅《山河永固》以205万人民币的价格由一对娱乐圈伉俪拍得,而谭宗明的老爷车落槌320万,两人捐出的拍品共筹得善款525万元,汪曼春果不食言。

经此一役,樊胜美小姐声名远扬,在众人口中也终于有了名字,再也不是“谭老板的新欢”。

除了何敏良介绍的二代三代们,太太团明星圈也纷纷过来找她聊天。谭宗明的情史本来就丰富,光是比较樊胜美和她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们,就有无数话题,很快汪曼春就挖出了一大堆谭宗明很不想被提起的辉煌往事,分析一番得出结论,“生命太短,美女太多,难怪你一把年纪还不结婚。”

“……”这是谭宗明自己的口头禅,圈子里都知道。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老谭这种人,估计要拿刀架在脖子上才会去结婚。”有人打趣道。

“老谭什么脾气,宁死不屈啊,刀架脖子有什么用?”有人接话。

“老谭怜香惜玉呀,刀架自己脖子说不定有用。”有人坏笑。

“樊小姐不就是。我听说樊小姐下着大雨,坐二十四楼顶上,以死相逼,这才把老谭拿下的。”

谭宗明笑容一凝,不由朝汪曼春看去。她坐在席边神色不变,可握着餐刀的指节已然变得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
咦,以为一章可以写完的,好吧,那么就下一章继续嘿嘿嘿
一想到要审核就好紧张啊啊啊

 



第40章 游戏
说她是谭宗明的新欢也好,玩物也罢,汪曼春都无所谓。可清明那一晚是她心里没有痊愈的伤疤,再强大的人心上都有一片小小的禁区,说她以死威胁逼他就范?谭宗明的心提起来了。这都不只是踩雷,这是往她的禁区里泼脏水。

“跳楼啊?真看不出樊小姐这么有勇有谋……”

“那是,二十四楼哎,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别说老谭,老天爷都救不回来……”

“你们真是瞎操心,樊小姐现在不是心肝宝贝似的被老谭捧在手心里?”

“女人嘛,想上位就得对自己狠一点,不然环球金融一百多层美女,谁看得见你?”

汪曼春刷地站起来,拔脚往外走。

“小美!”谭宗明追上去拉住她,“你去哪?”

“我去找何敏良。”

“未必是她,那天的事柏悦不止一个人知道!”

“全香港都不认识我,只有崔孺镜把我查了个底朝天,不是她是谁?!”

“万一她是无心呢?”

“那是你没看到她刚才那副嘴脸!”

“小美,你不用在意这些,时间会证明是我谭宗明恨不得以死相逼才追到你。”

“我凭什么不能在意?我偏偏就是很在意!”汪曼春冲他低叫。谭宗明扣着她手腕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好,你在意,那你打算怎么办?让她再发个辟谣声明?”

“不要你管!”

“你哪次闯祸最后不是我管?”

汪曼春给他噎得只能挥餐刀,“我想戳她!”

“不许伤人。”

“反正死不了!”

“手袋可以,别的不行。”

汪曼春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是怒意的脸庞绷不住喷出笑来,“谭宗明,你逗我呢!”

“我说真的。”他把她拉到宴会厅一角,“她乱传八卦是她不对,你想出气我不拦着你,可你得冷静点,不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手袋不解气。”

“手表。”

“不解气。”

“那你说!”

“头发。”

“胡闹!”

“腰带。”

“鞋跟。”

“成交。”

“……”

“你得掩护我。”

“还得掩护你……你不是光明正大去报仇吗!”

“不想给你添麻烦!”

“樊胜美我谢谢你……”

也就是汪曼春了,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谭宗明都没法想象自己居然会纵容到如此地步,甚至陪着她一起胡作非为。两个加起来七十多岁的衣冠楚楚的男女,像小孩子一样手拉手悄悄溜到宴会厅角落,汪曼春借着谭宗明高大身影掩护,银光一闪,手起刀出。正站在桌边,举着手机跟人玩自拍的何敏良毫无防备就中了招,啪地一声轻响,四寸高的细钉鞋跟应声而断,踩着防水台的脚掌比地面还高三公分,她又高高抬着头,整个人不可避免地朝后折过去。同伴惊得来不及捞她,只能眼睁睁看她pia地摔在地上,幸好裙摆长过膝盖,四仰八叉时倒也没有走光。

这一变故把临近几桌都惊动了。服务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好事者纷纷拿出手机抓拍,汪曼春攀在谭宗明肩头,热闹看个没够。谭宗明拍拍她,“嘿,我得提醒你个事儿。”

“什么?”

“你后面好像有个摄像头……”

汪曼春惊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整套动作恐怕早都被收入镜头。她和谭宗明对视一眼,一拳打在他肩上,“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也刚发现……”

“那还不快跑?!”

“跑什……”话没说完,汪曼春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冲出去还不忘揪住谭宗明,于是他也只好跟着往前。就这么被她一路拉出宴会厅,跑过走廊转角,到了宴会厅那帮宾客都看不见的地方,谭宗明使劲儿拽住她,“别跑了!再跑你也一样下场!”

汪曼春半弯着腰,扶墙喘气,一边喘一边踢掉同样四寸高的高跟鞋,勾在手里,对着他直晃悠,“我可以不穿鞋。”

从她拉他开溜起,这事儿的性质好像就变了,瞧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刚才那个咬牙切齿的汪曼春……

“我说,你这是报仇呢还是恶作剧呢?”

“当然是报仇。”

“连证据都没有,当心错怪好人。”

“崔孺镜可以没理由看我不顺眼,我错怪下何敏良怎么了?”汪曼春瞪他,“怎么,我冤枉她,你心疼啦?”

“天地良心,我只心疼你,来把鞋穿上,我们该回去了。”

“拍卖结束了,没意思,不回。”

“那也得跟人打个招呼道个别……”

“会被抓现行,不回。”

“喂——”

一个没抓住,滑不溜手的汪曼春又跑了,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提着鞋,赤着脚好像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的灰姑娘。她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长廊,穿过树影摇曳的空中花园,穿过西装革履环佩叮当的男男女女,和一个又一个端盘子推平车抱花瓶的服务生擦肩而过,最后跑进电梯。谭宗明紧跟在她后面,抢在电梯即将关上那一秒挤了进去。

电梯里再无旁人,他和她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电梯四面镜子里无数个大大小小自己,一齐爆出大笑。

“你也不回去了?”

“我也怕抓现行。”

“咱俩是不是挺过分的?”

“你刚知道?”

“好像还挺幼稚的。”

“那是你,别带上我。”

“谭宗明,鞋跟可是你提议的。”

“不是鞋跟,你就真要被抓现行了。”

“抓就抓,反正你是同谋。”

“……我一定会被主办方列入永不往来名单。”

“不管。”

“最后一顿了,我还没吃饱。”

“不管。”

“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不管。”

“喂,再不管,十八层了啊。”

汪曼春惊回头,匆忙去按电梯,仓促中伸出去的手指和他的碰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按下了“21”。

她和他的房间都在二十一层。

就好像按下了静音开关似的,你来我往斗嘴吵闹的电梯瞬间变得安静。空气里仿佛突然弥漫起让人坐立不安的致敏颗粒。

他望着她,眼里渐渐聚起深邃的笑意。

她望着他,没有穿鞋的脚趾在地上蜷了蜷。

电梯叮的一声响,二十一层到了。汪曼春逃也似的跨出去,踩过暗纹地毯一直跑到自己房门口,拿出房卡,却又迟疑着住了手,慢慢回眸。

谭宗明走过去,一直走到她面前,伸手到她发间,小心地把百合花钻饰拔下来,装进自己西装口袋。

“真小气,才戴了那么一会儿。”她小声吐槽。

“石头太硬,会硌着我。”

正刷卡的汪曼春一时没有听明白,刚要问他什么意思,谭宗明已经拧开房门,把她连人带鞋一起推了进去。尖细的鞋跟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汪曼春还没来得及开灯,便被他用力按在墙上,狠狠堵住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切克闹,嘿嘿嘿了嘿嘿嘿……

 



第41章 说爱
从相识之初到现在,虽然时不时耍宝犯贱,可在某些方面,谭宗明总归是很绅士的。

即便是邬石冲那一吻,他也试探得小心翼翼,何曾像现在这样攻城略地,不容抵抗,甚至连撤守投降都不能让他满意。他迫切地寻找她,放肆地挑逗她,蛮横地要求她的回应。荷尔蒙的气息汹涌冲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终于她再也守不住理智,端不住矜持了,撕毁降书重新叛出。交颈缠绵间,俘虏变成对手,屈从变成反击,她踮起脚尖,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纠缠,追逐,侵略,报复。他揉掐她的纤腰,她啃咬他的双唇,昏暗玄关里上演着无声却激烈的战争,他们势均力敌,他们宁折不屈。

一直到最后,不堪忍耐的谭宗明拦腰抱起汪曼春,几步走进房间,直接把她压上床。

“谭宗明!”她用手抵住他肩膀,恶狠狠地威胁,“你不怕我再扇你。”

他笑得有点坏又有点可爱,“不怕,你舍不得。”

“哼,自作多情。”

“怎么能叫自作多情,我们明明两情相悦。”

“你别说了……”汪曼春按住他的嘴。没有她的纵容,形势怎可能演变至此,她似乎不应该再矫情,可从他嘴里说出两情相悦四个字,她的惊慌与恐惧依然无所遁形。就这样了吗?就这样带着所有无法遗忘的爱恨,去接受一个依然流着明家血脉,依然和她支离破碎的前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他的眸光清澈透亮,他待她,硬是把四十岁男人成熟世故的心,变成了纯粹,澄明,毫不防备,毫无保留的水晶。

可她却向他隐瞒了一个那么骇人听闻,完全不可见光的秘密。

汪曼春没有勇气看他,不得不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

“小美,别躲,看着我。”

她微微别过脸,双手攥紧了床单。

“你看,明明提醒过你的。”他顺势轻咬她的耳垂,慢慢滑到眉梢,然后是眼角,然后是脸颊,以及比脸颊还要滚烫的颈下,“小美,你做人,要诚实一点儿……”

她可以不看他,却无法阻止他的亲吻细碎地流连。那舔吻如焰,在她身上燃起一座又一座烽火,每过一处,他都低念她的昵称,沙哑声音像把他刚吻过的地方又重新抚过一遍似的。他是对的,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那个虚伪的灵魂还在苦苦挣扎,那个有血有肉有知觉的汪曼春早已沦陷。

“我会遭报应的……”她用手背挡住眼睛,喃喃自语。

“我在你上面,我帮你挡着。”

“流氓……”汪曼春笑骂,出口才发现那语调甜媚得她自己都汗颜。她徒劳地推他,哪里还推得动,棉花般的力道在他眼里根本是欲拒还迎。谭宗明的吻和手和其他一切都越来越不客气,她被他卷裹着坠入情。欲最深处,那是理智道德伦理统统都到不了的禁地。

终于她有点受不了了,求饶似地呜咽,“放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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