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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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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她捂着泛红的脸颊颤声道:“你……你……竟然打我?”

张楚一脸沉痛的道:“你若不是我妹妹,我根本懒得管你,就让你往那死路上奔!你以为我能一直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在乡下如何胡闹,我还能帮你遮掩,可这里是京城,走错一步是要掉脑袋的!你进宫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们是万事逼不得已,一定要保持平常心,你竟为了一时意气胡作非为,屡劝不改!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她紧蹙着眉摇了摇头,颓然的跌坐在椅上,这些年是她疏忽了照顾,让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欺女霸男、无恶不作,补了一处篓子又捅一处,若不是为了她,她又怎会这么多年还受制于人?

张珂见她满眼的失望,顿时一阵惊慌失措,跪下来搂上她的腰哭道:“姐!我知错了……你别不要我……”

张楚轻抚着她的青丝,心头一阵酸涩,她会变成今日这副样子,始终是她的过错,也不知自己还能纵容她多久,她轻叹了一口气道:“起身吧,我帮你上药。”

张珂埋在她怀里摇了摇头,涩声道:“你若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见她执拗不从,张楚冷下了语气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你那条手臂想废掉吗?”

张珂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哽咽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没我,你对那人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她倒底有什么好?你们个个都这么稀罕她……”

张楚起身将她拉了起来,见她抽抽嗒嗒个不停,蹙眉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做的事哪一点讨人喜欢了?等梁州的那件案子风声淡了,就立马让你离京回乡下去。”

张珂浑身一震,双拳紧握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她道:“你要让我走?我就这么碍了你的眼?!”

她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咬牙道:“你想跟那人相亲相爱,怕我碍了你的事?我绝对……”她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唤,“安卿可在?……”两人面色同时一变,一个紧一个缓,张楚听见熟悉的声音,神色缓和了下来,脚步移动就要向外走去,张珂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狠声道:“你要是出去,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张楚顿住了脚步,侧眼冷视道:“那我此时就送你离京,一辈子不再相见!”见她松开了手,泄了气一般跌坐在椅上,她蹙眉迟疑了片刻,才转身向外走去……

屋外的药架旁,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她面上神色一缓,迎上前道:“子廉有何要事?”

顾曦注视了她一阵,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疗伤的药,是侯爷的意思。”

张楚接过来收入袖中,心知她此话之意,她本不想来,只是奉命行事,她拱手谢道:“替我多谢侯爷的好意,其实子廉不必亲自跑一趟,差人送过来也是一样的。”

顾曦抿了抿唇,移开视线道:“毕竟是我伤了人,理应亲自上门赔罪。”

张楚淡笑道:“家妹顽劣,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子廉多多包涵。”她话音一落,屋内突然传出砸碎碗碟的声响,她淡淡瞥了一眼,收回视线道:“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边走边聊如何?”

顾曦微微颔首,两人并肩向外走去,寒冷的湿气扑面而来,天上洋洋洒洒落下了雪花,一路无话各自沉思……

一路上顾曦用余光打量着她,十年的时间她的变化并不大,之所以当初没有认出来,或许是因为一直以为她是个男子,苏楚……苏楚……真的骗得她好苦!还记得那一夜的震惊,只为她贴在她的心口处说她是苏楚,说她爱她……

若是她没有点了她的穴,她定会推开她夺门而出!她一定是有意而为,一定是知道她没有真的酒醉,才故意对她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她欺骗了她十年,让她整整惦记了她十年,却在她快要忘记的时候,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个弥天大谎!

她为何要对她这么好,甚至不怪她出手伤了她的妹妹?她不会单纯的以为她还是当年的楚哥哥,假如她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她或许不会怀疑她是别有用心,可她如今却让她知道了真相,让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她从脑子里抹的一干二净……

苏楚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温柔又善良的人,是她忘记了她的狡猾,她的慧黠,忘记了是她将她耍的团团转,骗了她的誓言又骗了她的真心,甩手消失了整整十年,她却只记得她的怀抱,念着她的好,甚至在娶了夫郎后倾心相待,只为了弥补此生对她的遗憾!

她一拳打在树上,雪花带着几片枯叶擦身而过,仿佛是不敢靠近她浑身熊熊的怒火,张楚顿住了脚步,一脸惊诧的看向她道:“子廉你……”

她一把将她扯过来压在树上,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两人之间只闻擂鼓般的心跳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张楚见她唇角不停地颤抖,却始终吐不出只字片语,一颗心顿时忽上忽下不得消停,混乱的心神无法镇定下来,仔细的察言观色揣测她的心思,见她缓缓抬起了手伸向她脸旁,她的呼吸一窒,心跳都似快要停止了……

“你想对我姐做什么?!”一声厉喝夹带着一阵掌风呼啸而至,顾曦抱着她一个旋身避开,躲在那温暖的怀抱里,她一时有些恍神……

张珂见她含羞带怯似的模样,心头立马火冒三丈,连发数掌,吼叫连连。顾曦一舞披风卸去了掌势,随即松开了怀里的人,只低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张楚一面拦住张珂,一面侧头向后望去,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一阵阵失落顿时涌上了心头……

☆、第五十五章

一小队人马向着征西军大营疾驰而去;为首之人轻袍玉带、鲜衣怒马;身后随行的是清一色的锦衣凤卫;营门口的侍卫见了,还未来得及阻拦;几骑快马已绝尘而入。

疾驰至校场;顾曦一勒马缰;翻身下马而来,命人摆放上箭靶子;轮流上阵比试射箭,吕云上前替她解去狐裘披风;她挑了挑眉吩咐手下道:“把本统领的弓取来!”

身旁的凤卫立马呈上一把绢布缠好的弓箭,她单手接过来扯下布条;只见黄金打造的弓身上镶着数颗硕大的宝石,耀眼非凡!她心里暗笑,刘怀瑾不愧是北辰首富,尽是藏着些华而不实的物件。

她伸出拇指来晃了晃,吕云从袖中取出一枚和田青白玉扳指套在她指上,她持弓搭箭,双目一凝,只听一声弓弦震鸣传出,金箭有如一道破空长虹,“嗖”的一声直中靶心,她挑眉一笑,浑身上下贵女派头十足。

一干凤卫连声抚掌喝彩,连连称赞她箭术非凡、无人匹敌,不遗余力的为她大造声势,她则是面有得色,纨绔痞气尽显,侧身面向校场边勾唇笑道:“谁敢来跟本统领比试比试,管教她知道何为箭术无双!”

本来空无一人的校场边,不知何时围满了营兵,人人眼中满是不服气的愤慨,对她这番自以为是的神气表演,显然是不能欣赏叹服。她们其中大多出身苦寒,对满是浮夸之气的京城贵女,早已是心生不满,碍于军令才一直隐忍不发,此时她一出言挑衅,人群中顿时跃跃欲试。

顾曦见大鱼还未上钩,对看客的唏嘘并不理会,继续搭弓射箭,身旁的凤卫也卖力的吆喝,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本将来跟你比试比试!”

人群自发分出道来,一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女子走了出来,一旁的营兵见了此人,纷纷高喊道:“刘副将,给她个下马威!别让这些京城人小瞧了咱们征西军!”

顾曦停下动作,伸手拂过耳畔的流苏,微扬着下巴笑道:“你就是刘副将?我还以为你们征西军营中无人,个个都龟缩不出!”身后的凤卫一阵哄笑,惹得那女子顿时脸色如猪肝,开口骂道:“哪来的小崽子,敢在征西军的地盘上撒野!今日若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刘显的名字就倒过来写!”她一开口,立马有人附耳过来道:“这小白脸是新来的轻骑都尉……”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管她是何人!今日就让她爬着走!”

顾曦嗤笑了一声,这刘显还真是一副粗鲁的模样,据说她为人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虽是有些功绩,且又是刘怀瑾的远房亲戚,却一直不得重用,与趋炎附势的李长献早已是心生芥蒂。此番李长献升做了将军,她却依然是个副将,自然心有不满,多次顶撞之后,两人已是势成水火。刘显性子直爽,在军中更得人心,恐怕早已成了李长献的眼中刺、肉中钉。

敛了笑意,她拱手一礼道:“本统领愿意接受挑战,和将军分个高下!”

彼此废话不多说,刘显大掌一伸,喝道:“拿本将的弓来!”一旁的营兵连忙呈上一把弓箭,她持弓搭箭瞄准,只听几声破空轻响,靶上连中三箭。

“好!”征西营兵一阵拍掌叫快,看向凤卫们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挑衅之意。

顾曦轻笑道:“连发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三箭齐发,皆中靶心,才算是此中的高手!”她右手搭上三支金箭,对齐瞄准,“嗖”的一声齐响,三支箭穿透靶心,飞入远处的草丛中。

周围一时静默,刘显看着靶心的三个圆洞,心底暗暗一惊,抚掌道:“好箭法!”她本以为会用这种弓箭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个花架子,没想到还真有一手。

顾曦微微一笑,暗道:倒还是个性情中人!她放下面上轻佻的神色,正色笑道:“如此比试恐难分高下,不如我们交换弓箭,再比试一场如何?”

刘显点了点头,接过她递来的金弓,只觉得手上一沉,甚为吃力,适才见她拉的轻巧,没想到如此考验臂力,她搭上金箭,将弓勉强拉满,额上已渗出了冷汗来,心里暗道:此时绝不能泄气,若是失了准头,输给了这个小白脸,以后该如何在军中立威?!

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瞄准了大半晌,双手已是微微颤抖,顾曦在一旁见了,心里暗笑,若是上阵杀敌,谁会用如此费力的弓,箭法讲究的是快、狠、准,哪会有这些个花样,她不过是弄了个噱头,让她心生惧意,继而瞻前顾后,箭法上自然就失了准头。

果然一声弦震过后,箭未飞出一半就猝然落地,刘显见了,轻叹了一口气,背上已是一片汗湿,递还了弓箭,低头拱手道:“不必再比了,末将甘拜下风!”用如此难使的弓箭都能‘百步穿杨’,若是再换了轻巧顺手的,恐怕旁人只能望尘莫及,倒底是她大意轻敌了!

顾曦拱手笑道:“承让了!我不过是用了巧劲,若是在战场上,也未必比得过将军!”

刘显伸臂攀住她的肩头,附耳笑道:“顾都尉真是个知情识趣之人,今日你给刘某留了几分薄面,他日定当相报!”她侧脸对着众营兵摆了摆手道:“本将与顾都尉是不打不相识,今后谁要是敢对她无礼,就是跟本将过不去!”

众人连声应和,剑拔弩张的气势立马缓和了下来,一干凤卫垂首退到一边,也不再刻意挑衅,顾曦扫了一眼,吕云便带着人退下了。

刘显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顾都尉身子如此单薄,为何会有这等神力?稍后我让人在帐中备好酒菜,你我可要好好畅谈一番!”

顾曦拱手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顷,西边的营帐中传来一阵爽利的笑声,炭炉兹兹的冒着热气,帐中已被浓郁的酒气熏染,顾曦只着一身宝蓝色鸾翎锦衣,酒杯放在唇边淡然浅笑,刘显一面喝酒,一面拍案笑道:“我们征西军可没那么多讲究,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酒大家一起喝,那才叫一个畅快!”

顾曦叹息了一声,恳声道:“将军杀敌无数、战功赫赫,却仍是屈居人下,难得重用,子廉实在为朝廷,为将军感到惋惜……”

刘显重重叹了口气,神色冷了下来,语带不忿的道:“知我者真乃都尉也,实不相瞒,我已是郁结日久!论声名功绩,我哪一样比那姓李的差,凭什么让她爬到我的头上去,就凭她会溜须拍马的那一套?!”

顾曦神色一闪,状似迟疑的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瞥了眼对方的神色,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都尉有话,但讲无妨!”

顾曦斟酌了片刻,缓缓道:“昨日圣上召见李将军在汤泉行宫见驾,依我之见,恐怕是有加官进爵之意……”

“你说什么?!”刘显面上大惊失色,双拳紧握住,咬牙切齿的道:“她凭什么能连得封赏,我为将之时,她还只是个小小的参军,论资历功绩,她哪一样比得上我?!”

顾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温声道:“将军稍安勿躁,不过只是传言,事情尚有回转的余地。”

刘显喘匀了气,侧眼看着她疑道:“都尉有何良策?如今侯爷可是对她宠信有加,旁人能耐她如何?”她虽是安国侯的远亲,可向来不得他欢心,平日也甚少走动过,算起来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顾曦淡笑道:“我与将军虽是初次见面,但甚为投契,有些话我也就不必瞒着你,侯爷私下里曾对我提起过,李长献此人奸诈歹毒,不可重用,只是她处事圆滑、手段凌厉,当日何远征谋反,是多亏了她反应及时,才不至于酿成祸患,事后她自然是居功至伟。”

刘显面色一沉,恨声道:“那是她使计让我去了河西运粮,不然这功劳如何轮到她的头上!”

顾曦微微颔首道:“事已至此,再论功过也是迟了,将军若不早作打算,恐怕等她封王拜帅,你就再难有出头之日了,不如趁早……”她凑近了几分,做了个斩杀的手势,低声道:“将军是个明白人,自然懂我的意思,若是侯爷知道将军行事如此果断,恐怕也会刮目相看……”

刘显神色一紧,迟疑了半晌才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容我再思量一番……”杀个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牵一发动一身的道理她却明白,杀了李长献不算什么,就怕引起军中动乱,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曦淡淡一笑道:“这只不过是我随口的提议,如何行事还要看将军自己的意思……”

刘显的表情已有了一丝松动,颔首沉吟道:“多谢都尉的提议,我定会好生考虑……”她望着燃烧的炭火,暗自蹙眉沉思,顾曦侧眼一瞥,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日暮西垂,凤卫一队人马离开了军营,路至途中,吕云开口问道:“今日南府来了一位副统领,可需要想办法应对?”

顾曦一勒马缰,与她并骑道:“不必理会,多做动作只会落人口实,管好我们自己的事,闲事莫理!”

“是!属下多言了……”

顾曦缓下语气道:“吕云,你如今已是千户之职,不必事事向我请示,日后我会将北镇府全权交给你管,你要早日学会主持事务。”

吕云猛地抬眼与她对视,向来平静的神色有了一丝龟裂,“统领可是要离开凤卫?”

顾曦轻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谁也不会在一个位置上做一辈子。”离开京城才是她最终的打算,在这之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吕云沉默片刻,正声道:“无论统领有何打算,吕云都愿意追随左右!”

顾曦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一扬马鞭,一行人向着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入了城,行至城西瑾园,她刚下了马,一声颤抖的轻唤从身后传来,“曦儿……”

她身子一震,神色震惊的转过了身,“你……怎么来这儿了?!”面前的男子一手撑着腰,身形消瘦,面色憔悴,眼中含着泪浑身颤抖个不止。

顾曦左右看了看,急忙拉着他躲进了一旁的巷道,“你怎么出来了?最近城里头不太平,你一个男子在街上瞎走什么!”看到他,她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抽掉了所有顾府的隐卫,潜伏在丞相府外保护他,他是怎么出来的?!

楚澜轩见她声色俱厉的样子,禁不住泪如雨下,这几日他日夜寝食不安,痛心悔恨,只盼望她能回心转意接他回府,可盼来盼去却只盼来让他和离的消息,他的心顿时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四分五裂、鲜血淋淋……

曾以为自己的骄傲容不得半点背叛,可如今却宁愿放下一切的尊严,哀求她回到他的身边,“曦儿,我求求你,跟我回家吧……”死死抱住她的腰不松手,他哭得声嘶力竭,短短几日,他怕她已经变了,刚才在门口,他差点认不出来,那个一身美服华冠的女子会是他质朴随性的妻主……

顾曦一阵心如刀绞,放他离开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比起短暂的分离,她更害怕永远的失去,她此时已是□乏术,根本就无法随时照顾他的安危,离开她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她不能让他成为刘怀瑾威胁她的筹码!

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他就像久未承受雨露的花朵一般,拼命的向她绽放,那含泪望着她的模样让她心酸,她一手揉捏着他娇嫩的臀瓣,口中含糊的道:“回去……”

楚澜轩固执的勾着她的唇舌摇了摇头,两手抱得更紧了些,她强硬的与他分开,眼中迸发出灼人的光芒,恶狠狠的道:“再不滚,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男子咬了咬唇,伸手扯开领口的衣结,胸前一片莹润的雪肤显露了出来,顾曦大惊失色,将他埋进怀里失声道:“你疯了!这里是大街上,被人看去了你还如何做人?!”

贴在她胸前,楚澜轩哽咽的道:“名节算得了什么?我若是失去你才是生不如死!”

顾曦长叹了一口气,褪下狐裘将两人包裹严密,在狭窄的巷道里与他激烈的缠吻,轻声呢喃道:“再等等……我一定会接你回去……要相信我……”

楚澜轩浑身一个激灵,紧紧抱住她纠缠厮磨,两人一时情动不已,天地间仿佛再也容不下他人,直到一声冰冷的厉喝传来,顾曦猛地与他分开,下意识的将他护在身后。

刘怀瑾站在巷道的尽头,冷眼看着这对野合的狗男女,从未见过她如此情动的模样,恨不得扒在那小贱人身上再也不下来,若是他不出声,她恐怕就想在这里跟他苟合!

他浑身的怒气卷起了飞扬的雪粒子,扑面向着巷道里的人而去,情至深处眼里已是容不下半点沙子,他紧握的双拳劈啪作响,下一刻就想将那男子撕得粉粹!

顾曦见他危险的眯着双眼,抬脚正要上前,身后的男子猛地扯住她,对着巷道口的人吼道:“她是我的妻主,我要带她回家!”

刘怀瑾眼中冷芒一凝,阴测测的笑道:“三公子,敢这么跟本侯说话,本侯看你是活腻了……”

☆、第五十六章

顾曦甩开男子的手;冷笑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妻主了;适才还敢勾引我?识相的话;就赶快滚吧!”

楚澜轩圆睁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见他朱唇微启想要开口;顾曦转过身推了他一把;背着刘怀瑾暗地里使了个眼色,佯装怒喝道:“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将狐裘甩在他身上;她转身向刘怀瑾走去,一把搂上他的腰;扳过他的身子温声道:“义父,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不要理会他,我们回府吧……”

刘怀瑾侧眼瞥着她的神色,唇边漾起了冷笑,伸手将她揽住,两人款款离去。身后的男子,目视着那头也不回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口,握紧了手中的狐裘死死咬住了双唇……

回到了瑾园内苑,刘怀瑾猛地推开身旁之人,一掌括在她面上,阴笑道:“在我面前做戏,你当真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为了那个小贱人,你竟然愿意低三下四的求我?!”

顾曦摸上红肿的脸颊,冷着脸在桌旁坐下,淡淡道:“如今我每日与你相对,你还想如何?他毕竟是我的夫郎,还怀了我的孩子,你若是不想我跟他在一起,当初又何必让我娶他?”强牵红线的是他,棒打鸳鸯的也是他,她凭什么要处处受他的控制!

刘怀瑾神色稍霁,命人取来了药膏,走过去抬起了她的脸,顾曦拨开他的手,咬牙冷视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不是永远都有用的,早晚我也会不吃你这一套!”往日里会惦念着和他欢爱一场,可后来发现他对谁都是如此,霎时让她觉得,自己下作的犹如低贱的娼奴,想一直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是痴人说梦!

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毒意,刘怀瑾面上微微一怔,指尖挑了点药膏,在她脸颊上缓缓抹开,温声道:“我明白,那件事始终让你心有芥蒂,可你也要理解我的苦心,当初圣上对你意欲不明,我是怕他会要了你的命,才会让你娶亲,有了这层关系,也能暂时保住你这条小命,你就为了这件事,一定要恨我入骨?”她此时的模样,在他眼里,就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只要耐着性子哄一哄,两人就会冰释前嫌,他勾唇一笑,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媚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他,就是想气我对不对?”

顾曦的唇角抽了抽,一时默然无语,原来他将她的反抗都当成了妒意的发泄,她越是冷言冷语,他越是觉得她是在表达爱意,他的这种想法真是让她不敢恭维。

起身推开他向内室走去,身后的人突然发出一声轻呼,转头见他撑着桌角神色痛苦,她冷淡的道:“又想耍什么花样,你真是有闲工夫!”

她话音未落,面前的人身子晃了晃,随即向一旁歪去,她神色一惊,上前一把将他搂住,连着喊了几声,怀里的人却已失去了意识……

一炷香之后,她在纱帐外已来回踱步了数十周,见大夫撩帘走了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到底怎样了?”

大夫面上一阵为难,压低声音道:“侯爷……有孕了……适才一动真气,伤了胎气,顾大人可以放心,他内力深厚,暂时无甚大碍……”

顾曦神色复杂的摆手让她退下,只觉得心肝都在一阵阵的颤抖,蛊毒终于发作了,她亲手送了刘怀瑾往死路上奔!

乍然而来的结果,却让她手心里全是冷汗,撩开纱帘走了进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昏睡之人,他体内的蛊毒正在一点点蔓延,她心头的毒芽也在一点点生长,刺痛着这颗心突突的跳动……

床上的人一声轻吟,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立马缓下了神色,坐在床榻边轻声道:“义父,感觉好点了吗?”此时她心里希望他立刻死去,可神色间却是满满的不忍和心疼。

刘怀瑾轻颤着手指,想暗自调息一番,却发现使不上任何力气,惊诧的道:“我……我怎么了?”

顾曦握住他的手迟疑道:“你……有孕了……”

“你说什么?!”他神色激动的坐起身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见他如此惊慌,顾曦暗暗捏了把冷汗,若是他坚决要弄掉这个孩子,说不定会发现是中了蛊毒,她握紧了他的手道:“你……难道不想要这个孩子?说不定这会是我们唯一的血脉……”她的视线藏在阴影里游走着,可对面的男子却没有丝毫的察觉,扑到她怀里惊喜道:“我终于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

顾曦浑身僵硬的承接着他的欢喜,内心突然觉得自己残忍又卑鄙,哪怕是让人血溅当场,也好过万蚁噬心般的折磨!

“瑾,大夫说你动了胎气,要多多休养,不如……你先去封地养胎,此间的事就交给我处理,等事情料理完,我……”

“曦儿!”怀里的男子猛地打断她的话,直起身子与她对视道:“不是我不信任你,毕竟你年纪尚轻,很多事情难以主持大局,我不在身边谁来支持着你?”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顾曦垂下眼睑,眼中一片寒意,就算有了身孕也不能让他打消念头,始终死死抓着权力不放手,这样她何时会有出头之日?!

刘怀瑾见她面色不悦,搂上她的腰身温声道:“我要是不信任你,又怎会和你在一起,往日我是想你安安心心留在我身边,少一些急功近利的心思,这权力之路并不好走,义父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几乎是遍体鳞伤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你未及弱冠就想展翅高飞,早晚任人折了臂膀,你听我一句,把你弄权诡诈的心收一收,和我好好过日子,我能保证你一世安乐、衣食无忧……”

顾曦身子一震,蹙眉道:“一世安乐、衣食无忧?我又不是养在笼子里的雀鸟,平白让人玩笑一辈子!”十几年的耻辱她已经受够了,让她在男人的的裙摆下栖身,她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你是我刘怀瑾的人,是我的妻,是我的主,谁敢笑话你,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他浑身迸发的冷意让人心胆俱寒,拍了拍她的背,又缓下语气道:“你把自己都往低贱里看,谁还会高看你两眼?我将张珂送进宫,就是为了让她帮你挡去风言风语,如今谁还会说你是奸宠?你正大光明的和我在一起,没人会说你的闲话,乖乖听我的,别老是闹别扭,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惯着你?”

怀里的人闷闷的“嗯”了一声,他唇边漾起柔媚的笑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娇声道:“我觉得冷,你上来替我暖暖……”如今有了骨血的维系,他对她更多了一分依赖和爱恋……

顾曦迟疑了片刻,褪下外衣只着一身亵衣,抱着他缩进了锦被里,将两手放进她的前襟里,温暖莹润的肌肤仿佛一块上好的暖玉,他闭眼轻吁了一口气,头顶飘出绵绵烟雾,脸色也逐渐好转。

顾曦见了,心知他在调息内力,他古怪的武功一直让她心存疑惑,见他缓下了劲儿来,她斟酌问道:“你倒底练了什么武功这般奇怪?”

刘怀瑾张开双眼笑道:“我也不用瞒着你,你可曾听过碧月宫?”

顾曦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柳思颜就是师承碧月宫,据说是个十分神秘的门派,门下的弟子全是男子,她对江湖上的事知之不多,也从未向他询问过。

她点了点头道:“是听过,不过不曾了解。”

刘怀瑾微微颔首,缓缓道:“碧月宫的第一任宫主就是个男子,他虽是出身名门,却性子不羁,漠视礼教,成年之后为了躲避亲事,更是离家出走,躲进山中潜心武学,他二十岁那年已有大成,可惜也是在那年遭遇了命中的劫数……”他话音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顾曦一眼。

顾曦神色有些不自在,连忙问道:“是何劫数?”

刘怀瑾叹了口气,又道:“他在西岐山遇见了一位美貌少女,那女子自称是在山中修炼的狐仙,他一时鬼使神差竟与她无媒苟合,后来还怀上了身孕,可那女子得知后,第二日就消失不见了……”他抬眼又看了顾曦一眼,扯住她衣襟的手也紧了紧。

顾曦对他一来二去的试探心有不耐,捉住他的手问道:“那后来呢?”

刘怀瑾冷哼了一声道:“他又哪会是省油的灯,立马出山四处寻找,一直追到了渭江边,终于把人给逮到了,你猜那女子是谁?”见她摇了摇头,他才道:“原来她就是本该死了七百年的东辰锦帝!”

顾曦喉头滚动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突然想起了张楚在灵山脚下的酒馆讲起的山野传闻,原来还不止那一出,“死了这么久的人,也拿出来浑说,倒底是有多大的仇恨?”

刘怀瑾轻笑道:“事情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可那孩子确实是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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