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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永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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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渡宇虎目闪着奇异的光芒,道:“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譬如说苏美尔人其实是阿特兰提斯族的後代,在阿特兰提斯毁灭约五、六千年间,他们散居到欧亚各地去,但有关母文明的记忆,仍然由口口相传深植在他们的记忆里,驱使他们不断找寻阿特兰提斯。
    “而他们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供奉在阿特兰提斯一座神殿里的『永恒的神物』,在公元前四千多年前,他们终於在这大沙海的地底下找到了神殿,但神殿内已空空如也,於是他们建造了一道石阶,通往神殿去,又在上面建城而居,後来城市因某些原因毁灭了,这道通往地底的石阶也被遗忘,但这件事被记载在玄武石板上,最後落到高布手上。”
    尊柏申盯着凌渡宇,好一会才叹道:“为甚麽你的话总是那样地有说服力,要知道开始时我对你并没有多大好感。”
    凌渡宇笑道:“彼此彼此。”
    尊柏申脸上满是笑意,假设石阶真的是通往一座阿特兰提斯的神殿,那有关这失落的文明千古之谜便可迎刃而解。他自己也将成为历史。
    尊柏申道:“你怎知马客临有问题?难道只靠他戴着手套这一点?”
    凌渡宇道:“从一开始我就怀疑国际考古学会中有内鬼,否则如何会知道高布要发表有关阿特兰提斯的消息,加上奇连惨案一事,也是因奇连要求将有关阿特兰提斯的资料在学会的年报发表,才会遇害,试问还不是和国际考古学会的人有关吗?”
    尊柏中道:“不要再谈这些问题了,让我敬你一杯,预祝明天农运愉快。”
    凌渡宇看着他举起的清水,笑道:“那并不是一杯酒。”
    尊柏中正容道:“在沙漠里水比酒更珍贵,这些水都是由埃及空军一箱一箱地运来,工程庞大之极。”
    凌渡宇和他举杯一碰,一饮而尽,清凉的水流进喉咙里,不知怎地,他感到有点苦涩的味道,可能是储在塑胶箱内的问题。
    两人离开饭堂,往西翼的宿舍走去。
    走廊遇到的工作人员,都兴奋地向他们打招呼,每个人都在热切等待风沙的平息,明天的来临。
    来到两人居住的房门前,尊柏申摇晃了一下,一手扶着墙壁。
    凌渡宇吃了一,扶着他道:“怎麽了?”
    尊柏申站直了身,道:“没甚麽,年纪大了,在烈日下工作,分外使人劳累,现在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免,再睁眼时便是明天。”
    凌渡宇将他扶上了床,不一会尊柏申发出浓重的鼻鼾声,熟睡知死。
    这是间双人房,除了两张床一个衣柜外,还有一张台子和椅子,在此等沙漠偏远地方,这算不错的了,高布着实花了一番心血在这裹。
    可惜高布和飘云都先後牺牲了性命。逆流究竟是些甚麽人?他们为何千方百计阻止别人发掘阿特兰提斯的遗迹?
    飘云说他们人数不超过五十人,这批没有生命线的人,是否都像马客临那样以不同的掩饰身分,潜伏在这封他们来说属於过去的时代里?
    永恒的神物又是甚麽东西?
    逆流的人会不会轻易罢手?
    想到这里,一阵倦意涌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凌渡宇心想,也应是睡觉的时候了。
    另一个念头却使他大吃一惊,一股寒意冲上心头。
    究竟发生了甚麽事?以他的精神修养,每天禅坐两小时便已足够,怎会感到睡意?
    外面静悄悄的。
    他甚至听不到有人走过的声音。
    凌渡宇扑到床前,猛摇尊柏申道:“爵士!爵士!”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凌渡宇扑出门外,人目的情景使他吓了一跳。
    走廊上东歪西倒地睡满了人。
    是有人在水内下了使人昏睡的药物,幸好他有对药物抗拒的力量,使他幸免於难,逆流的人果然神通广大。
    他从睡满了人的走廊,来到睡满了人的饭堂,连埃及派来的特种部队也全昏睡了过去。
    偌大的营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走动着。
    他已没有时间研究对方如何下药,目前唯一方法就是发出电讯求救。
    电讯室在营地广场外的另一间建物内,要到达那里,必须离开他现在身处的主建物群,穿过广场,才可到那里去。
    事不宜迟,他向正门奔去,外面就是广场。
    还未到门外,“轧轧”直升机旋叶转动的声音,迅速由远而近。
    凌渡宇叫声不好,改变了往电讯室的念头,凭记忆在建物内左转右转,不一会来到通向天台的石阶,走了上去。
    直升机的响声已充斥在广场的上空,几道强烈的光柱四处扫射,找寻还未昏迷的人,情况一时紧张万分,给人大祸临头的感觉。
    凌渡宇躲在天台门後,这个角度刚好看到设在天台监视四力的岗哨,重机枪依然威武地君临着辽润的沙漠,但可惜运用它们的人却昏迷过去。
    他看不到直升机,但却看到由直升机投射下来的强光数度掠过岗哨,显见对方非常小心。
    风沙停了下来,天上星罗棋布,密麻麻地嵌在黑漆漆的夜空里,就像从来没有刮过风沙的样子。
    数架直升机先後缓缓降下。
    凌渡宇闪了出去,先来到岗哨里,拣了一挺中重型的机枪,取了几条装满子弹的子弹带,由肩膊缠至腰下,又取了四个手榴弹、一把手枪插在腰间,全面武装起来。
    便场上停着四架直升机,全副武装的大汉迅速从直升机上跃下,行动迅快有力,每一个跳下来的人,都疾奔往营地不同的角落,显示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人。
    敌人的数目在叁十至四十间。
    飘云说得没错,逆流的人不出五十之数。
    其中一人以一种前所未听的奇怪语言在指挥着,凌渡宇虽听不懂,但看那些人的行动,当是在搜查是否还有清醒的人,对这群凶手来说,绝对不会犹豫动用手上的家伙。但却认不出马客临来。
    凌渡宇心中一动,退出天台,向下奔去。
    几乎一转弯,人影一闪,一名逆流的武装大汉恰好奔上来。
    凌渡宇枪柄一挥,那人连哼叫的时间也没有,便昏倒一旁,凌渡宇将他拉到一角,让他仆转了身,取走了他的武器,使他看来就像其他昏迷的人那样。
    凌渡宇闪入建物内,机警地避过几名巡查的逆流人,从一道侧门偷进了广场内。
    凌渡宇趁他们一个不注意,闪到靠近直升机停泊处旁的阴暗角落去。
    假设现在蓦然发难,他有信心可以消灭最少叁分之一的敌人,但馀下的叁分之二,已够对付它的了。
    他有更狠辣的计画。
    对付恶人是绝不会手软的。
    逆流的人陆绩由建物退回来,生进直升机里。
    他们下一个目标不言可知是发掘场,这次爆炸将会更彻底。
    四架直升机的旋叶转动起来。
    一架已离地升起。
    可是其中一架忽地停了下来,机上跳下叁个人来,重返建物里。
    凌渡宇心知肚明,对方是回来搜索失了踪的同夥,那人给自己打昏了,藏在楼梯转角处。
    另两架直升机开始升空,刮起一天令人眼目难睁的沙尘,在沙漠的严寒里,分外使人感到难言的荒冷。
    凌渡宇一声不响,从暗处冲出,左右手同时挥掷,两枚手榴弹噩梦般划过广场的虚空,一枚投向停在广场中等待的直升机,另一枚掷向刚离地的另一架直升机。
    一般人都自然地偏重於左手或右手,但像凌渡宇这种受过严格苦行瑜伽锻的高手,左手和右手的力量和灵活是无分轩轾的。
    他手劲既猛,又百准头,当两架直升机上的逆流人有感觉时,已来不及反应。
    凌渡宇不待手榴弹爆炸,藉着前冲的势子,往地上滚去,他先以右背的厚肩肌着地,整个人在沙地一个大倒翻,当脸再向天时,恰好面对着正离地升起一高一低两架直升机的底部,直升机尾的红灯闪灭不定。
    他背上的美式中重型冲锋自动机枪已火舌吞吐,子弹以每分钟八十八发平射的高速,雨点般向升得最高的直升机瘟神般射去。
    他拣的是对方油箱的位置。
    两架直升机几乎同时被榴弹击中,爆炸开来。“轰隆轰隆!”
    灼热空气的急流,随着强烈的爆炸,波浪般涌开去,凌渡宇甚至没有看清楚升得最高那架直升机是否中弹,己身不由主抛滚开去。
    苞着是一连串的爆炸,仍末起飞的直升机变成一团烈,而低空虚的直升机却化成一天大小不一的火球,暴雨般渡下来,将整个广场和四周的建物,染个血红。
    “轰!”
    飞至最高处的直升机亦发生强烈爆炸,凌渡宇一击成功。
    凌渡宇忍受着热流破体的痛苦,滚至一旁避开火後,用劲弹了起来。
    还有一架直升机。
    凌渡宇正要举枪发射,背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以他的坚毅卓绝,仍忍不住满哼一声,往地上倒去。他被直升机爆炸的碎片击中了。
    他失去了射击直升机的千载良机,下一刻它将飞回头来对付自己,他甚至连躲避的时间也没有。
    奇怪的声响从天上传来。
    凌渡宇扭头回望,只见馀下的直升机断线风筝般向广场中心撞下来,旋叶已断去了一块。
    在高处爆炸的直升机残月,毁折了它赖以飞行的唯一工具。
    “轰轰轰!”
    直升机栽进沙那一刻,像玩具般解体,几个全身着火的逆流人火球般滚开来,仆在地上任由身体燃个净尽。
    自动武器的声音响起。
    凌渡宇背後的墙壁沙石飞溅。
    叁名逆流人从建物里惶失措地蜂拥而出,走进这沐浴在烈烈红光的天地裹。
    凌渡宇强忍背上的剧痛,枪嘴火光闪灭下,毫无掩蔽物的二一名大汉浴血倒下。
    他站了起来,感到一阵虚弱。
    伸手到背後,用力一拔,一截尖利的金属片脱体而出,他再撕下衣衫,扎紧血流如注的伤口。
    这批没有生命线的怪人,已随着死亡,消失在世上,消失在这过去的时空。
    凌渡宇毫不停留,跳上一辆吉普车,沿着通往发掘场的临时道路,风驰电掣驶去。
    星空仍是那样地壮丽感人,一弯新月在东方的地平恰恰露出仙姿,挥散着动人的青光,遥夜微茫,一点也不为惨烈的杀戮而动容,漠视人世间愚不可及的互柏残害。
    沙漠夜里冰寒刺骨的冷风,随着高速行驶,扑面撞来。
    凌渡宇极目四望,松了一口气,发掘场处没有第五架直升机,也没有任何生人的动静。
    他将吉普车停在钉土台旁,沿着手攀爬梯,在高度戒备下,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
    台上冷清清地,一个人影也没有。
    凌渡宇松了一口气,背上的剧痛忽地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他垂下了枪嘴,虽然他绝对是个武器专家里的专家,但深心里却痛恨一切专为杀人而制造的利器,可是他有别的选择吗?
    他往镔开的深洞口走过去,起落架依然像黄昏时那样,吊着运载人货起落的升降箱。
    忽然间心中警兆一现,但一切都太迟了。
    “不要动!”
    几枝自动武器从升降箱伸了出来,冷冷指着他。
    凌渡宇猝不及防下,功败垂成,受制於人。
    马客临和另叁名大汉从箱里跳了出来,扇形散开,将他围住。
    马客临望着他,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为大批同伴的死亡而有半点忧伤。
    马客临嘴巴一张,发出那种奇怪的语言。
    凌渡宇愕然,但旋即醒悟到马客临在怀疑他也是从他们那时代来的时空战士。
    马客临见他全无反应,反而像放下了心头大石那样子,吁一口气道:“原来你并不是他们派来的,不过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就是你大限之期,但我却要承认你是这时代裹最杰出的人。”
    凌渡宇正要说话让他分神,好做临死前的反扑,一股奇怪的感觉流过神经。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每逢飘云要发出时空流能时,他都有那种感应。
    马客临适时喝道:“松掉你的武器,但手不要抬高半分。”
    凌渡宇心中一动,故作无奈大声道:“只要你们有十分之一秒的分神,我便可将你们送回老家去。”
    马客临嘌嘿一笑,正要哂弄几句……
    一声女子的尖叫在马客临右後方响起。
    马客临等四人齐齐一愕,本能地向声源望去。
    凌渡宇需要的就是这缓冲时间。
    手中自动机枪拄然警起,同时滚倒台上,左手同时拔出腰内手枪,交叉发射。
    对方的自动武器亦轰鸣起来,划破了沙漠的寂静,但已迟了一步。
    马客临四人溅血倒下,死亡几乎是立即降临到他们身上。
    凌渡宇跳了起来,大叫道:“飘云!”
    一个优美的身形,窍巧地从另一边台奔土来,乳燕归巢般投进他怀里。
    凌渡宇紧拥着她,嗅着她身体秀发的天然清香,寒风呼呼里,他的内心却像烈火般燃烧着。
    飘云在他怀里道:“我担心极了,刚想拚死发出时空流能,幸好你提醒我,否则我再没有能量去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凌渡宇不解地问道:“你在说甚麽?”
    飘云道:“时空流能有一定的限量,上次我将流能输进直升机里,使得流能耗尽,於是假死过去,幸好他们动用了後备能源,我才复活过来。”
    凌渡宇道:“但你为何不回来找我?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搜寻你吗?”
    飘云道:“对不起!後备能源只足够我做短暂的活动,不得已下我只能在直升机附近找个沙丘将自己埋在裹面,直至後备流能完全送进我这能量体里,才往发掘场走来,刚好见到逆流叛党走来,於是我才躲到一旁,我现在储备的流能只能再运用一次,用尽了,使没有馀力去完成任务。”
    凌渡宇心中感动,飘云为了救他,已先後两次不顾己身,这是何等伟大的行为。
    他问道:“你要好好解开我心中疑团,究竟你来这里有甚麽任务?”
    飘云全身一震,叫道:“快下去,再迟使来不及了,『永恒器』已在回到这时空的途中”。
第十章—迷失的永恒第十章—迷
    凌渡宇戴着氧气面罩,红外光夜视镜,背着氧气筒,和飘云两人坐在升降箱内,缓缓向下降去,这些设备都放在台上一个大铁柜里,他自然不会客气。
    飘云在时空流能保护下,身体内的能量自给自足,并不需要呼吸设备,甚至不用照明,她也能於黑暗里视物。
    凌渡宇在她耳边道:“甚麽是永恒器?”
    飘云答道:“这事要由六万年前说起,噢!不!那应是你现在这文明约叁十万年後。”
    凌渡宇心中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身旁这紧挨着自己的美女,竟是来自相隔叁十多万年遥阔时空的不知第多少代人类,不过比起宇宙以千亿年计的悠久岁月,叁十多万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下闪跃。
    飘云的声音在深长的地洞裹回响着道:“人类已克服了死亡,打破了光速,建立近乎完美的星际文明,再不用为生活而奔波,剩下来的事就是要寻找出宇宙的极限,虽然那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我们只到过已知宇宙不足两万亿分之一的地方,但那已用了我们超过十万年的时间。”
    “喀嚓!”
    升降箱停了下来。
    两人爬山箱外,一道石在他们眼前弯弯曲由地延伸向下,石阶上堆满碎石沙土,但仍可穿越。
    往下走去。
    石阶左右和顶上的石壁,密麻麻布满了花纹和人物夹杂的图案,只是这道石,已是考古学一个珍贵无比的大收获。
    墙脚处放置了一个接一个的照明灯,凌渡宇打着开关,立时光明大放,将整道像伸往地底下无尽虚的神秘石阶,沐浴在黄白的色光里,壁上的石雕图案更是呼之欲出。
    下降了百来後,眼前被沙石挡着去路,凌渡宇知道还差这一点点,石阶使会被贯通了,他阻止飘云劳动,迅快地将沙石搬往一旁。
    飘云坐在石阶较上的地方,默然不语,静静地看着凌渡宇忙碌着。
    飘云轻轻道:“你的伤口渗血出来了。”语气中带着无穷的怜惜。
    凌渡宇应道:“不要紧,继续你的故事吧!”
    飘云道:“在探测的过程里,我们发现在仙女座星云的核心处,有一个奇怪的力场,在那时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着。於是我们派出了宇宙飞船,在那里两颗超级太阳间,找到了一样奇异的东西。”
    凌渡宇停下了手,回头望向石阶上的飘云,她在照明灯下全身都像挥散着光芒,美得不可方物,使他一时杲了起来,忘了问话。
    飘云已知他的心意,点头道:“是的!那就是永恒器,她便像你们的沙漏计时器,整个都是用透明的不知名物质造成,两头宽阔,中间狭窄,一种奇怪的金黄物质不断由一头流往另一头,但最令人不解的是两头从不会增多一点,又或减少一点,就像逝去和永恒,将来和现在,能同时存在一样,所以唤她作永恒器。”
    凌渡宇听得呆了起来,在飘云催促下,才继续工作,他想起玄武石板上那个沙漏的符号,原来就是指这永恒器,难怪高布得到了石板後,知道已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飘云道:“她被带回了地球,我们为她建造了一座神庙,开始对她展开全力的研究,发觉她能产生奇异的力量,进出於时间和空间,带来我们整个文化的时空革命,进入所谓『极时空精神时代』。”
    凌渡宇奇道:“为何和精神有关?”
    飘云道:“因为永恒器只对人类的精神产生反应,人的精神不但可以加快由一端流往另一端的速度,甚至可以由一端逆流回另一端去,每当那发生时,就会产生到现在我们还不能理解的力场,那能改变时间的力场。
    “但永恒器却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就是每隔一段时间,使会消失,到了某一个时间,才会再次在不同的时空出现,一时到将来去,一时回到过去,现在我们已可准确把握这周期,这被称为『时空脉变现象』,无论如何,对永桓器的研究带来了全新的时空知识,使我们能利用宇宙能和精神结合,发展出能穿越时空的时空流能,否则现在我也不能在这里和你说话上
    凌渡宇道:“後来发生了甚麽事,弄至现在这个田地?”
    飘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那牵涉到对时间的两个观念,时间究竟是由过去流向将来,还是由将来流住饼去。”
    凌渡宇愕然道:“这不是明显易见吗?”
    飘云道:“那只是你对时间不了解吧,永恒器的顺流和逆流,似乎能产生那样的变异,於是我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应将永恒器由顺流改成逆流,那样我们方可藉永怛器超越时间和空间,进入真正永恒的境界,甚至打破永恒,变成活着的神。”
    凌渡宇苦笑道:“这真是笔糊涂账,究竟谁对谁错?”
    飘云正容道:“对错姑且不论,但假设逆时空的情形出现,大量的人将会受不住那变异而死亡,那是最高委员会要阻止的事,只有当每个人都受到足够的训练和时空流能的保护,我们方可以开始永恒器的逆流。”
    凌渡宇想起另一个问题,说道:“假设人可自由进出时空,那不是有无限的『我』存在着吗?例如叁十岁的『我』,是否可以重返十年後去探望二十岁的『我』?”
    飘云道:“我曾说过时间是一样非常奇怪的东西,远超於人类感官之外,人因本身的局限,变成感官的奴隶,例如目见七色、舌四味,但第八色和第五味是甚麽?谁也不知道。正如我们不能同时经验到过去现在和将来,只能像青蛙般困在井内,抬头所见只是井口外狭小的『现在』,但其实过去现在和将来,正像井外无限的世界,同时地存在着。”
    凌渡宇一边辛勤的搬运沙石:全中却模糊地明白了飘云的意思,时间虽在不断流逝,青蛙却还是那一只,尽避它本身也在衰变,生老病死,永恒器是否可将我们提升出井外,看到时间的真面目?
    飘云道:“主张逆流约五十个时空战士,在一次叛变里占据了神殿,以集体的力量,使永恒器开始逆流的现象,恐怖的事发生了,地球的居民大量地死亡,而永怛器和叛党亦消失不见,後经我们展开费时长久的调查後,发觉永恒器逆回时空,回到你们这时代一万多年前的过去,於是我们派出了高布,负起找寻永恒器的重任,其他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凌渡宇点头道:“看来大约是这样!永恒器出现在阿特兰提期的国土上,而逆流叛党亦随着永恒器穿越时空,到了那里,阿特兰提斯人为永桓器建成了圣殿,其中可能有逆流叛党的参与,永恒器的逆流,使他们失去了生命线,变成了永生的异物,可惜他们的身体仍是非常脆弱,没有像你拥有那种奇异的流能,否则也不会挡不住枪炮的威力。”
    飘云道:“更令他们想不到是地轴发生变动,於是他们失去了永恒器,後来阿特兰提斯的人找到了现在我们脚下的圣殿,但内里空空如也,永恒器已因脉变现象,到了另一时空去。”
    凌渡宇道:“但为何我们又探测到下面有奇异的能量?”
    飘云闭上美目,缓缓道:“我现在也感觉到那能量,那是永恒器的时空烙印,使她每次都能在那一点出现,逆流叛党千方百计阻止人们找到她,怕的不是你们,而是我们,怕我们阻止永恒器的逆流,那他们使再没有超越时空、进入永恒的希望了。”
    “砰矸砰!”
    沙石倒下,露出深进的石阶。
    终於打通了。
    飘云跳了起来,道:“快!永恒器快回来了,我已感觉得到。”
    凌渡宇也感到奇异的能量激汤着,当先跨下石阶,往下走去。
    不一会,一道高达十二的大门出现眼前,门是用厚木做成,但已腐朽不堪,中间破了一个大洞。
    凌渡宇战战兢兢跨步入内。
    眼前入目的情景,登时令他目瞪口呆。
    飘云贴在他背後,用力搂紧他的腰,樱唇凑到他耳边道:“待会永桓器出现时,你要立即走,因为永恒器由逆流转回顺流时,会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将这神殿和石阶彻底融掉,而且她产生的力场,亦会使你形神俱灭。”
    凌渡宇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活似没有听到飘云的话。
    这是个庞大无比的巨殿。
    整座空殿不见一根柱体,是一个由红、白、黑叁种颜色巨石砌成的正方盒子,不过这盒子高起接近百,他两人使像小人国里的人,错失下来到大人国的庙堂里。
    飘云道:“你听到吗?”
    凌渡宇虎躯一震道:“那你怎麽办!”
    飘云道:“你还不明白吗?我那个时代还未能有足够的时空流能使我能在时空里往返,所以由一开始我已没有生着回去的打算,时空流能耗尽的时间,就是我死亡的时间,我挚爱的情人,你还不明白吗?”
    凌渡宇沉声道:“我怎可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飘云紧贴着他,泪水从眼角串流而下,这坚强的时空女战士,能刀剑加身而眉头不皱,但却为了人世难舍难割的爱,下了不轻流的情泪。
    但愿此刻能永恒地凝固起来。
    飘云感到凌渡宇血肉裹滚动的悲哀,柔声道:“我若能将永恒器送回我那时代里,人类或有可能在某一天悟通了时间的奥秘,重新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人与命运的斗争,我虽死亦无憾。”
    凌渡宇苦笑道:“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吗?”
    飘云沉声道:“唯一的生路是在肉体毁灭时,精神与永恒器结合起来,至於那会有甚麽後果,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没有人这样做过,所以当我设法令永恒器回复顺流时,你一定要立即离开,否则我将分心於你,而堕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凌渡宇正要答话。
    异变已起。
    强烈气流摩擦的声音,在殿中虚空的正中处响起,初时还微不可闻,一忽儿已变成铺天盖地的巨响。
    大殿忽地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绝对的黑暗。
    凌渡宇通过夜视镜,看到的仍只是黑色。
    一道闪电,蜘蛛网般在空中爆裂开来。
    按着是强烈得使人眼目难睁的强光,在殿中心太阳般蓦然出现,在强光核心处,一个奇怪的透明物体,两端宽中间窄,正在缓缓旋转着。
    永恒器终於再现人间,在消失了一万两千年後。
    她究竟是甚麽东西。
    是某一智慧生物的顶尖发明,
    或是在时间的起始时她已存在着,
    还是本身已是具有永恒的生命,
    一种人类不能理解的灵能和智慧,
    抑或她就是神?
    永恒器裹面盛着金光灿闪的奇异沙粒状物体,不断由下端倒流往上端去。
    但两端的金色物质数量都没有丝毫增减。
    凌渡宇感到飘云离开了他。
    飘云沐浴在青蓝的强光里,缓缓离地升起,同永恒器飞去。
    当她的蓝芒接触到永桓器太阳般的强光後,奇异的变化立即出现。
    整个天地在变动着。
    刹那间,凌渡宇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大殿奇异的消失了,他看到是深无尽极的虚空,虚空外的虚空;无穷尽的宇宙,宇宙外的宇宙。
    时间的长河无有尽极地延伸着,由无始而来,向无终流去。
    他感到无限远处外的无限远处。
    下一刻他又回到了大殿里。
    飘云忽地变成一团耀目的蓝芒,与永恒器的强光互相辉映着。
    强大的压力在殿里逐渐加强,整座大殿摇晃起来。
    金色物质的流动停了秒许的刹那,然後开始由逆流转回顺流,由缓转急。
    飘云成功了。
    大殿震动得更厉害。
    凌渡宇一咬牙,转头奔出,离开大殿,抢上石阶,拚命往上走。
    沙石狂风暴雨般打下来。
    凌渡宇一口气奔土百揩,跳上升降箱,按动开关。
    升降箱缓缓升上去,像世纪般漫长。
    下面传来一阵比一阵急剧的震鸣,大地在摇晃和咆哮。
    “轰隆隆!”
    升降箱刚好来到地面。
    凌渡宇滚倒台上。
    “隆!”
    再一下巨震後,大地像永恒器降临那麽突然地停止了所有声音。
    只有沙漠永不停息的呼呼晚风。
    凌渡宇筋疲力尽躺在台上。
    面对着无有尽极的夜空。
    新月已爬至正中处。
    永恒之器是否在这虚空的某一深处?
    飘云是否已永远地消失在永恒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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