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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者 作者:子夜当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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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太在意这方面。”

    铁忠点了点头,默认了这种看法,但是他很快就有一个新的疑惑出现在脑海中。

    “既然未来会改变,那么作为能够梦见未来的我在重新做梦的时候,梦里的未来应该也会随之作出改变。”铁忠想起那些梦心里就凉嗖嗖的,“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张超也摇头道:“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预知未来的能力在你身上又不是我的。不过……”他顿了顿又说:“你不是说基地里还有一个人也能预知未来吗?这次回去之后你可以去问问他,看看他所看见的未来有没有随之作出改变。”

    铁忠:“可是他已经中毒死了。”

    “什么?”张超惊讶地说,“他死了?!”

    墨松也道:“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我昨天下午还听你说你在跟他打电话来着。”

    铁忠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好像记错了,唐故笙是在梦里死的,他在现实里没事。”

    张超:“他改变了未来?本该他死的,现在他没死,或许是他利用自己能够预知未来这件事作出了改变。”

    “他是没死,可程叙坤死了,而且唐故笙在梦里的死法跟现实里程叙坤的死法一样……”铁忠喃喃道。

    墨松奇怪地看着他:“你在低声说什么呢,有想法就说出来啊。”

    铁忠:“没事,真的,我很好,好得不得了。”

    “毛病。”墨松想说点什么,最后张张嘴,蹦出这两个字。

    张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站起来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先走了,这日记能不能让我带走看一看?”

    铁忠不假思索地说:“当然,你带去吧。”他找了只笔在日记本上写上自己的手机号,“有什么新的发现给我发短信,不要直接打电话,我一般都接不了的。”

    “好。”张超点了点头,他接过铁忠的日记本,“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张超走了,墨松叫来王汉把他送了出去,铁忠沉默地重新在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出神。

    墨松则直接打开了电脑,对着满屏幕的英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铁忠突然道:“你这个叫张超的心理医生靠谱吗?”

    “靠谱又怎样,不靠谱又怎样?”墨松微微偏过头来,“反正都已经看过了。”

    铁忠翻了个身面朝墨松的背后:“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就是那什么蝴蝶效应,不过奇怪的是我做的梦,为什么会一点改变都没有发生呢?”

    墨松劝说道:“这个你先别急,不是还有个唐故笙可以去问吗,等我们回了那边的研究所,你可以去问问他,看他是怎么说的。”

    铁忠不说话了,他又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出神,墨松在电脑上忙了一会儿便把电脑关了,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站起来踢了踢床。

    “起来了,我们现在去机场。”墨松道。

    铁忠睁开眼:“这么快?”

    墨松无奈道:“大爷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正文 预言者 第62章 乘风

    两人回到地下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们在机场降落之后墨松换掏出手机给接送的人员打了电话,片刻后便有一辆车来接他们,车里依然是全封闭的,看不见外面;不过车只行驶了半个小时便停了;铁忠拉开门一看赫然发现车已经停在了研究所的升降口。

    “居然这么快!”铁忠吃惊地说,墨松在他身后催道:“快下去;别挡着我前面。”

    铁忠跳下车;回过头来接过墨松手里的行李箱;墨松又提着铁忠的背包跳下来,车子便开走了。

    看着车在黑暗中远去的灯光;铁忠问:“你知不知道这个研究所是在哪里?”

    “这个我怎么清楚?”墨松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觉得这离市中心不会很远;因为平时有人出去采购生活用品也没有花很长时间。”

    铁忠:“生活用品?”

    “是啊,国家只要提供了我们这个场所让我们能够研究,又没有包研究人员的衣食住行,当然所有费用都是花我们自己的钱。”墨松道,“比如什么吃的零食,洗用的消毒液,都是研究所里的人自己出去买的,只不过在出去的途中会被人蒙住双眼罢了。”

    这点铁忠当然是清楚的,不过让研究所里的人自行出来采购物品让铁忠觉得,其实这个研究所也并不是那么严密,如果机场到这里的时间只用半小时的话,那么还真就像墨松所说的那样,研究所的位置正是位于这座城市的地下。

    大隐隐于市,这样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毕竟谁都以为一座城市的下面肯定布满了各种下水管道和杂七杂八的电路,完全不会想到居然会有一个研究所就在这个城市之下静静地研究着。

    “走吧。”墨松把铁忠的包丢回他怀里,又抢过行李箱独自朝前走去,通道里的灯光应声一格一格地亮起,照亮了四周银白的钢铁墙壁。

    铁忠突然喊道:“松子!”

    墨松头也不回地说:“你又怎么了?”

    “松子……”铁忠把背包搭在肩上道,“你到现在还是要跟我绝交吗?”

    墨松:“……”

    铁忠大声道:“请回答我!经过去北京这一趟,我实话跟你说,你就是我现在最珍惜的人之一,但是我觉得我没法像你爱上我这样去爱上你,我把话在这里撂明白,你是真的想跟我绝交,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我吗?”

    “你太自私了……”墨松的语气说不出的难过,“你这是在逼我吗?要让我看着我喜欢的人一步一步与别人走到婚姻的殿堂,这跟凌迟有什么区别?”

    铁忠听了这番话,心里也莫明地难受,他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两个大男人一定要爱上才算幸福。他心中一横,说:“那我不管,你就是不许跟我绝交!”

    墨松听了铁忠这句话被而被他气笑了:“我要跟你绝交,你拿什么来留我,嗯?”

    “那……”铁忠一时语塞,他很快就道,“那你还因为我做梦的事情那么关心我,还找了医生给我,我看你是根本离不开我。”

    “你少在那里臭美了!”墨松听见这话瞬间就爆炸了,“直男癌晚期就快去吃药好吗!”说完也不等铁忠是什么反应就拖着行李箱气呼呼地走了。

    铁忠脸色一变:“啊?什么癌?”墨松已经走远了。

    铁忠慌里慌张地跑,片刻就追上了墨松,他一把扯住墨松的手,急切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得了什么癌?”墨松刚才骂他的时候他没听清楚,只听到了个癌字,不由地心里发慌。

    “……”墨松真是被铁忠打败了,不过看着铁忠眼神里隐隐的害怕,他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邪恶的快感,于是将计就计地说:“都已经是晚期了,什么癌对你来说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铁忠一脸郑重地大声道,“只要不是阴|茎癌,其他的癌症我都无所谓的!”

    墨松听了当场就陷入了震惊之中,片刻后他看着铁忠忍笑的脸才知道自己被他给耍了。

    “靠!你怎么这么变态。”墨松说,“哪有人说自己得癌症的。”

    铁忠恬着脸道:“不是你说我得癌症的吗?”

    墨松都要抓狂了:“那都是被你气的!”

    “那你现在还气吗?”铁忠小心翼翼地问道,“别跟我绝交了,好不好?过段时间请你吃饭。”

    墨松真是彻底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队长!”两人正在说话,通道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铁忠抬头看去,发现是原本留在研究所里的陆乘风。

    墨松低声在铁忠耳边道:“他应该有事找你,我先回房间里去了。”铁忠还没回过神来,墨松便已经提着行李箱与往这边赶来的陆乘风擦肩而过。

    陆乘风跑到铁忠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队长,程叙坤他死了。”

    “这个我知道,唐故笙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铁忠早就在昨天下午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现在陆乘风说出来他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可陆乘风的反应就不同了,他吃惊道:“唐队给你打了电话?!”陆乘风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忙垂下头去。

    铁忠感觉到了些许疑惑:“唐故笙的确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了?”

    “可是……”陆乘风欲言又止道,“既然他敢给你打电话说程叙坤死了,难道说程叙坤真的不是他杀的?”

    铁忠面色一沉:“你在怀疑是程叙坤中毒死是唐故笙,这话不能乱说,有什么证据吗?”

    “我是没有什么证据的。”陆乘风一向冷静,此时也有些不淡定,“主要是那个姓冯的警察说唐故笙有最大的嫌疑,而且当时也的确是只要他才有这个作案时间。”

    铁忠点了点头,看来是办案的冯海亮说他怀疑是唐故笙毒死了程叙坤,并且列出了一些令人信服的证据,这件事让陆乘风心里多少受到了一些打击,谁都不敢去想像朝夕相处可以把自己背后交出去的战友居然会谋害自己,即使是陆乘风向来行事冷静也不怎么跟人交流,碰到这种事情心里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比程叙坤来队里的时间还晚,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孩子。

    铁忠:“那个警察是不是叫冯海亮?他现在在哪?”

    “啊?是的,他给我看了警官证,的确叫冯海亮。”陆乘风说,“还带了两个警察,一个姓余,一个姓胡,我没怎么注意他们的名字。”

    果然是他们,铁忠心里暗道,他对陆乘风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房间再说。”

    铁忠和程叙坤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本来铁忠陪墨松去北京就只剩程叙坤住在这里,现在程叙坤死了,房间里死气沉沉,或许是心情作怪,铁忠感觉十分压抑。

    程叙坤的背包还放在房间的一角,椅子上还放着换洗的衣物,看得出来出事之后谁也没有再去动他的遗物。

    陆乘风跟着铁忠走进房间,又很快地把门锁上,低声道:“队长,没人发现你已经回来了。”

    “没用的。”铁忠说,“他们只要需要看到墨松就知道我已经回来了,躲着反而让别人觉得不对劲。”

    陆乘风一想也是,于是很干脆地坐在床上道:“这里的房间隔音还不错,我们说什么外面不仔细是很难听到的。”

    铁忠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能把程叙坤出事前后都跟我说一便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陆乘风的眼眶有点微红,不过他很快就眨了几下眼睛掩盖了这股情绪,道:“我也没有什么看法,只想让杀人凶手早日现形。”

    铁忠:“那就说说过程吧。”

    陆乘风回忆道:“其实就是昨天下午左右的事情……”

    “昨天中午就是我在研究所里巡逻,其实说是巡逻,队长你也知道,这里的地理位置是很安全的,所以也只用我一个人就行,唐队是巡了通宵到十点睡觉去了。我当时就在通道里走动,路上也都是遇到一些这里的研究人员,然后估计是下午两三点左右的时候,唐队突然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要打电话给何连,我当时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就看着他打电话过去说什么劫机坠毁的,听得我背后冷汗直冒。”

    “他梦见劫机了?!”

    “当时听他的话里的确是这个意思,所以那通电话他打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事情解决了,他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

    “继续说。”

    “后来唐队回房间的时候我以为他会继续睡觉,毕竟这研究所里也没什么其他的娱乐设施,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可干的了。可是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又很快出来了,还左看右看。”

    “左看右看?”

    “是的,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他看到我还问我有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又问有没有看到别人进他的房间,我当时也只是路过而已,他就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阵,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的眼神,真的可怕极了。”

正文 预言者 第63章 讨论

    铁忠只觉得蹊跷:“他当时除了问你有没有进他房间之外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陆乘风摇头道,“我回答完之后他就回房间里去了;当时也没想其他;我就继续巡逻;后来就听到有研究人员从厕所里大叫着跑出来,说是看到了一具尸体。”

    “是程叙坤?”铁忠心里像灌了铅一样的沉,压得人呼吸困难。

    陆乘风也同样不好受:“对。那个研究人员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马桶的隔间门一直关着;觉得奇怪就去推门;结果门从里面被锁住了;他叫了好几声里面没人答应于是强行把门踹开了,就看见程叙坤的尸体在里面。”

    虽然只要想像到那个画面铁忠就难过无比;但是他还是问道:“你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吗?比如里面都有些什么物品。”

    陆乘风稍一回想,说:“程叙坤带了一包苦杏仁进去,里面除了马桶刷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那包苦杏仁据研究所里的一个人员承认说是他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些信息冯海亮早就在之前的电话里已经告诉铁忠了,起先铁忠还持怀疑态度,但是他知道陆乘风对他没有撒谎的必要,于是心中默默地肯定下来。

    铁忠又问:“那个警察呢?他说什么了没有。”

    陆乘风:“那个带头姓冯的警察说程叙坤的死不是意外,还说唐队最有作案时间,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可已经把他关押起来了。”

    怪不得唐故笙没有出现,原来是这样,铁忠当即心下了然,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梦境突然便觉得不对劲了。

    梦里的何连跟他通话的时候已经明确说到死的人是唐故笙,也是冯海亮来查案,然而他从何连的嘴里得知的是唐故笙是属于意外巧合性自杀死亡,可没有说是他杀,而且梦里他和何连通话之前,冯海亮就已经对唐故笙的死结了案。

    铁忠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应该是蝴蝶效应的结果,可是蝴蝶效应真的会让同一个人的断案结果产生截然不同的改变吗,铁忠自己心里也悬得慌,并且这个预言的事情不能随便说,现在除了墨松,已经没有别人可以倾吐他的想法了。

    不过现在的墨松刚回来,可能还在整理东西要给梁老写报告,铁忠不想现在去打扰他,况且现在唐故笙是被冯海亮关着的,铁忠决定应该去找他,顺便了解更加具细的情况。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铁忠对陆乘风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好换岗。”

    陆乘风淡淡地点了下头,他站起来说:“那我去睡了。”

    陆乘风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铁忠看到他眉眼间有着些许不安,或许真是这两天的事情给了他太大的心理压力。

    铁忠只在房里呆坐了一会儿便又活动起来,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能等到天亮了再去做。

    铁忠把身上的休闲装脱了重新换上迷彩服,穿上陆战靴,往镜子前一站又变回了威武的兵哥,他将手枪带在身后的武装带上,重新走出房间。

    走廊里一片漆黑,随着铁忠的关门身继而变得一片通明。

    这个研究所是不能随便出入的,所以既然冯海亮他们来这里办案,那么晚上休息的时候应该也不能回去,这段时间应该都得住在这里,铁忠沿着走廊一直找,片刻后果然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扇打开的门里照射出的灯光。

    那里在铁忠来的时候还没有人住,现在亮着灯说明十有*冯海亮那三人应该就住在里面。

    铁忠走得近了,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出来,他站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几人一直在聊着琐事,没有一句是跟程叙坤和唐故笙的事情有关的,等待不及的他便敲了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冯海亮。”

    冯海亮本来和自己的同事正在闲聊,突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句人声,他抬头一看正是铁忠,于是惊讶道:“铁中校,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不过前两天出去了。”铁忠不想隐瞒什么,再说了这些信息只要冯海亮稍稍一问就全出来了,没有骗他的必要。

    冯海亮瞬间脸色就变了:“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唐故笙一样,是基地一开始就派到这里驻守的人?”

    “是啊。”铁忠一脸懵懂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冯海亮打了个哈哈说,“我就是突然知道这个消息有点意外,之前接到报案赶来的时候没看到你的人。”

    铁忠:“是的,前两天我和一个人去北京了。”

    冯海亮这才恍然大悟:“我之前听人说你们这批保卫人员有一个陪这里的人去北京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铁忠随便拉了张凳子坐下,他发现另外在场的只有一人,那人铁忠比较眼熟,仔细一想发现是上次冯海亮请吃饭的时候协助他调查的小余。

    铁忠说:“小余,这回又陪着你队长出来公干啦。”

    小余干笑了两声,抓了抓后脑勺没出声。

    冯海亮从衣服里拿了包烟出来,抽了一支给铁忠,铁忠连忙摆手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不抽。”

    “我忘了,习惯成自然。”冯海亮笑了笑,“你这么晚找我是有事情吗?”

    “没错。”铁忠道,“我听说了唐故笙的事情,所以想问问他的情况。”

    冯海亮把烟点了,他吸了一口,微眯着眼享受着烟雾过滤肺泡的感觉,说:“你这两天不在这里,有些情况不太清楚,呆会儿我说起来你千万激动。”

    铁忠最受不了这些弯弯绕了,讲个话之前先啰里八嗦半天,简直要把人急上火,他道:“能直接说吗?我来之前已经有过思想准备了。”

    冯海亮愣了愣,他显然没料到铁忠会这么直接,旁边的小余也插不进来什么话,最后只能道:“没错,你应该也知道你的那个叫程叙坤的队员死了,而杀死他的人,正是唐故笙。”

    “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铁忠正视着冯海亮,“杀人的指控非同小可,最好不要弄错了。”

    冯海亮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证据,程叙坤的死亡时间就在昨天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这个时间段研究所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还在进行研究之中,他们都能相互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就连你带来的那两个战友陆乘风和王杨,他们当时被研究所的负责人梁老叫去搬东西,唯独唐故笙是没有人能证明他除了厕所还能出现在别的地方。”

    不是铁忠不愿意相信冯海亮,而是因为他之前的梦里已经得知冯海亮在唐故笙死去之后很快就断定了他是巧合性自杀的,甚至以十分之快的速度结案;现实中却是程叙坤死了,冯海亮却说他是被人谋杀并且将罪名定在原本是会死的唐故笙头上。这多多少少都让铁忠心里十分怀疑,他觉得既然唐故笙死了,程叙坤死了,他们都没有道理去害自己,凶手还是应该另有其人。

    不过冯海亮毕竟是看不到未来的,也就无从得知本该是唐故笙死的消息。铁忠十分纳闷,他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唐故笙改变了蝴蝶效应中的哪一环,从而使得死去的人从唐故笙变成了程叙坤。

    想到这,铁忠倒也觉得唐故笙是真有几分可疑了,不说他在之前已经跟铁忠说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唐故笙自己也应该是梦到了他死的事情,说不定正是他改变了哪里,从而让程叙坤顶了他的位置。

    可能杀人的人并不是唐故笙,但是让程叙坤死掉的人却正是唐故笙,可怜的程叙坤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当了他的替身。

    尽管已经知道了程叙坤死去的原因,铁忠还是装做不知,说:“程叙坤是怎么死的?”

    “中毒。”冯海亮这点倒是回答得很快,“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苦杏仁和洁厕灵这两种物质结合起来会产生一种剧毒气体,不需要多大的量就能致人死亡。”

    这个死因铁忠早就在预知的梦里听何连说过了,他道:“这个我清楚,两个混在一起会产生氰化氢,人体只闻到零点三克这种气体就会感到非常不适了。”

    冯海亮:“铁中校化学学得不错嘛,这些都还记得。”

    “可是……”铁忠还是质疑道,“化学物质挥发在空气中是会随着气流流动的,如果是一个通风的环境,要想使人中毒死亡还是很有难度……”

    “所以是在厕所的隔间里啊。”冯海亮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当时隔间的门还是被研究人员撞开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铁忠:“这不就更加奇怪了吗?既然门从里面反锁了,唐故笙要杀他又是怎么在里面锁上门然后逃出来的,再说了,那包苦杏仁是程叙坤自己带着的。”

    “程叙坤不是自杀的。”冯海亮肯定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或许是这话说得太过肯定,他又补充说:“我们在里面发现程叙坤在死前有过相当一段时间挣扎的痕迹,他曾试图用力去撞开门,但是没有成功,我检查过那扇门,其实并不怎么牢固,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是不可能撞开的,后来那个踹开门的研究人员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是程叙坤却在以生命为前提的挣扎之下却没有撞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外面把门堵着。”

正文 预言者 第64章 纸团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固了;铁忠郑重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唐故笙堵在门外不让程叙坤出来的?”

    “没错。”房间里没有烟灰缸;冯海亮便在一张空纸上点了点烟灰;“在那个时间段;的确只有他有这个作案的时间。”

    铁忠马上说:“那动机呢;杀人总得要个动机吧,你觉得唐故笙有什么理由去杀程叙坤;他们可是同一个基地里的战友!”

    铁忠打从心里就不相信这种事情;如果朝夕相处的战友能在彼此之间痛下杀手的话;那该是多么让人心寒的一件事情。冯海亮见铁忠情神激动也不去跟他针锋相对,只道:“是不是唐故笙杀的问我也没有,你该问的人是他。”

    “唐故笙呢?”铁忠问;“你把他人关在哪了?”

    冯海亮不说话;只用大拇指点了点隔壁,铁忠立刻就领会了。他直接站起来就大步往隔壁走去,小余正在跟上去,冯海亮抬起一手拦住他,说:“别跟,让他一个人去。”

    “你马上去找小胡,告诉他不要放松调查,研究所里的人都问清楚了。”冯海亮突然改变主意说,“出去的时候记得要让铁忠他们看见你。”

    小余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是的,头儿!”

    铁忠走到隔壁门口,发现这里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而且看这位置,似乎就是上次自己潜进实验室里被发现之后关押的地方。

    外面的锁只是挂在上面虚虚扣着,铁忠轻轻一拧就把那锁拿了下来,他轻轻敲了敲门,叫道:“小唐?”

    门里很快就有动静传回来,一个人声试探地问:“是铁子?”

    这声音正是唐故笙,他真的被关在里面了,铁忠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铁忠这才记起房间里是没有电灯开关的,他连忙又在门外的墙边看一圈,发现了电灯的开关于是按了一下,房间里的灯亮了,正当他要进门的时候却看见小余从冯海亮的房里走了出来。

    “铁中校。”小余担心道,“你要不要小心一点,我陪着你进去吧。”

    铁忠摇头说:“谢谢你,不用了。”

    小余也不多争:“那我先回房间去了,有事一定要大叫。”

    铁忠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唐故笙正像自己上次那样躺在地上,这个点也正是睡觉的时候,如果关的是铁忠自己的话,他也会就这样直接躺倒的,毕竟休息保存精力才能应付接下来的情况。

    不过唐故笙在这个熟睡的时间点还能保持如此高的警惕性,自己轻轻一叫就睡,光这点就让铁忠十分佩服,铁忠自己的军事素质在基地的考核里平时都跟唐故笙不分不上,但是每次睡觉的时候铁忠都睡得很死,需要人大声才能叫得起来,这方面唐故笙甩了铁忠不止一条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故笙说话的声音十分清楚,不像是已经入睡一段时间的人。

    铁忠心想正常人突然被关押起来并且伴随着杀人的指控,难以入睡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回答道:“我刚回来的,听说你被关才这里就马上跑过来了。”

    唐故笙点了点头,铁忠道:“程叙坤是怎么死的,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这个时间来问我肯定就是问这些事情。”唐故笙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他是谁杀的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死有余辜。”

    铁忠一听这话脑袋里就炸开了,他冲上去半蹲着揪住唐故笙的衣领,大吼道:“你说什么?程叙坤是你的战友,他现在死了,你心里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还是就像冯海亮说的那样,杀他的人正是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唐故笙的话里没有丝毫感情存在,“我发现我预言的能力最近出了点问题,未来的发展有些超出我能判断的范围了。”

    铁忠心里咯噔一声,他马上联想到自己梦境的事情,道:“你的梦怎么了?”

    唐故笙眼皮一抬:“你的能力也出问题吗?”

    铁忠没想到唐故笙眼神如此狠辣,自己只是一句话,他就猜了个□□不离十。“能力出了问题关程叙坤的死什么事情?”铁忠现在虽然不能肯定的确是唐故笙杀了程叙坤,但是程叙坤的死一定有他袖手旁观的份。

    见铁忠的愤怒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唐故笙看了一眼门口,一反刚才冷漠的神态低声道:“去把门反锁了。”

    铁忠:“……”

    虽然心里满是疑问,但铁忠还是照着唐故笙的话去做了,他转身的时候还在想唐故笙是不是用这句话来骗他,等他背过身去的时候自己就在后面偷袭,从来以自己为人质来制造逃跑的机会。

    然而唐故笙在他走到门边再锁门的这一段时间全都躺在地上不动,半分动手的意思也没有。

    铁忠联合前面预言梦境异常的事情一想,觉得唐故笙恐怕真的有什么要告诉自己也说不定。

    只是铁忠这边刚锁上门,他还没来得及再转回来,就听见唐故笙大声地说:“铁子,你说我们认识了有多少个年头了?”

    铁忠:“?”

    铁忠原本以来唐故笙要跟自己说程叙坤的事情,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是自己,也没多想,下意识回答道:“六个年头了吧,我当年二十四的时候进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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