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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妖穿之狐狸传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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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糖折腾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效果,学乖了下来,终于安静地躺在地上不再乱动。但如果你以为她就此缴枪纳械了那可就大错特错鸟!

“讨厌~~”只见她抬起一条腿勾住夜狐狸,色迷迷地笑道,“那么多人看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在场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姐,你以为我们很想看吗?!

夜子狐的嘴角突然扬起诡异的微笑:“那我们回帐里去可好?”

某糖红着脸边点头边嗤笑,任由夜狐狸抱起,扭捏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走到一半,又忽地如同触电般高歌起来——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某糖马上换了另一个声音伴唱。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还是她本人的伴唱。

夜子狐原本稳健的脚步,被她这么一唱竟有些踉跄。

“路见帅哥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轰隆隆——’筵席里的所有桌子全被震塌鸟。

…………………玩够了的分割线…………

黑暗,一片黑暗。

咦?这是哪里?

“酒!我还要喝酒!!!”

NND,没人应我。

我摇摇晃晃地坐起,想要找茅厕解手。不料刚走出军帐没几步,一阵冷风袭来,接着便被一个袋子套住了头部,再接着这个袋子又套住了我的全身。最后我像头牲口一样被驼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咚!’背部什么地方被敲了一下,立刻说不出话来。

我靠!竟然点我的哑穴!

我蹬我蹬我蹬蹬蹬!

‘咚!’背部又被敲了一下,这下连动都动不了。

“老实点!”那人威胁道。

是个男子的声音。莫非……我遇上采花贼了?

呜呜呜——不要啊,你一定是劫错人了,我哪里像花了?你睁大眼看看清楚,我是草,是猪笼草啊!

… …

采花贼突然停下脚步,不远处响起一个熟悉的人声。

“夜大哥,干吗对她那么好,还亲自煮醒酒汤给她?”

夜子狐?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我憋足了气想要叫唤,却只憋出一串泪珠。

风里响起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却飘向了相反的方向。待两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以后,那采花贼立刻背着我继续疾飞起来。

就这样一颠一颠不知行了多久,那人终于将我放下,揭开布袋的那一刻,我不禁目瞪口呆——

“是你这个死胖子!你劫我做什么?”咦?可以开口说话了!

没错,能被冠以死胖子殊荣的,除了夜子狐的师兄无名氏外,还能有谁?

圆圆的身体坐在石上,绿豆眼将我从头扫倒脚,末了笑笑:“我就不信,有你在我手上,师弟还会不肯与我比试。”

我狂汗。你丫简直就一比武狂人!

“咳咳,师弟没来之前,你就委屈一下呆在布袋里吧。”

话说那边厢——

幽幽烛光里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夜大哥,这信上怎么尽画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影问。

“唔,这是我与师兄之间的暗语。”黑影心想,总不能告诉你我不识字吧。

“哦,原来如此,夜大哥你好厉害!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黑影皱着眉从上往下从左到右将信颠来倒去看了一番后,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夜兄,那么着急要去哪里?”没走几步便撞上一道红影。

这一黑一红互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要给对方让路的意思。

“去救方小糖。”终于,黑影冷冷地开口。末了,又对着脸色兀变的红影抛下一句——

“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于是,漆黑的山路上,多了一黑一红两个飞速赶路的身影。

黑影行在前面,健步如飞,一刻不曾停过。红影紧随其后,也不敢有任何怠慢。

夜子狐担心的自然不是无名氏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他担心的,是那个只懂得几下三角猫功夫的师兄竟会笨到与他约战在西界山。若是碰上萧三的残军,不要说一个无名氏了,就算一百个无名氏,都不是对手!

想到这,心下一急,更是加快了步伐。

“夜兄,你是说……你的师兄劫走了我夫人?”火夕渊不明白,他那师兄与他之间到底有何恩怨纠葛,还牵扯到了她的身上。

夜子狐没有回头,更没有放慢脚步:“火少主,这夫人的称呼可要到今夜为止了。”

“哦?此话怎讲?”红影忍住伤痛,气运丹田,追得更近。

“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不再是你的夫人。”

是的,明天,他就要带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他清晰地记得,那日她张着一双如同小鹿般无辜的眼眸,央求他带她一起走,语气是那么坚定,没有半点犹疑。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不计后果地要跟着他。

‘笨蛋。’他在心底轻轻骂了一声,嘴角却扬起无比会心的微笑。

“哦?夜兄也别忘了,我还有这一夜的时间呢。”那抹亮丽的红影在月光下耀着妖冶的光华。他出兵天鸟的时候便暗自起过誓,这次一定要将她带回去,绝不会再拱手让给任何人。

一夜,尚可以改变许多事情的,不是吗?

夜子狐没有接话,始终一脸的漠然,似乎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在他的心上留痕。他自恃,他孤傲,只因他从来就未曾遇到过一个可以打败他的人。这一次,火夕渊同样也不行。

冷风,呼啸而过。划过两张俊美无比的面庞,风干他们额头上泌出的细汗。

寂静,无声包围两颗各怀心事的心灵。周围的一切看似安静平祥,但在这安静平祥里,却蕴藏了山雨欲来的雷霆之势。

终于,这万分压抑的气氛被远处的一声尖叫刺破。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朝着呼声来的方向飞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空地上燃着未烬的柴火,一只沾着血迹的黑布袋歪斜着被丢在石上。

然而最最刺痛二人双目的,是躺在角落里的那抹红色。

红衣上依稀残留着她的气味,掺杂些许酒精,以及浓浓的血腥。

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攥紧拳头,望着眼前的一片狼狈,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

这一次,他终究没有能够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告一段落啦。

新的篇章即将开始。

当当当~~~某眠鞠躬退场等待收花~~~(臭鸡蛋烂番茄就不要了,咱们是爱护环境的好孩子)~~~哦也~~~

爱乃们~

月狼篇

第四十八章 大钟寺的贵客

我杀人了。

鲜血溅满衣衫。我尖叫着脱下外衣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

暗影憧憧的山路,辨不清方向。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或者去哪里都一样。

“夫人——!”

远处传来焦急的呼唤声。

我躲在树后,犹豫着要不要回应。却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前方一晃而过。

那步伐从未如此慌张过,那银铃声,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急促。

我与他,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但终究还是背道而驰了。

夜子狐,我不能见你,不能再见你了。

因为,我杀了人。

因为,那个人,是你的师兄。

……………………

五月的玄阳城,一派春意融融。再过十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重月节。所谓重月,顾名思义,那晚的天空会出现两道圆月。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遥遥相望,就好像是离家的游子,与故乡天各一方。

重月节,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即使是死囚,也会获得一日的特赦,回家与亲人相聚。

在这么一个欢天喜地的时节,有一个人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一个月,丁续在大钟寺前跪了整整一个月。从东方发白跪到日沉西山,来来往往的香客们开始还很好奇地四方打听他的来历与目的,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

听扫地的小沙弥说,这人是来求他们的主持方丈收他为徒的。

大钟寺可是月狼国的国寺,即使里面的苍蝇蚊子也都要经过狼王钦点。一个穷光蛋无名小子,想要在大钟寺剃度为僧,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丁续不是不知道自己出身卑微,但出身卑微,不代表人格也低下。佛祖说了,众生平等。他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书上写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就不信自己一天天在这里跪着,主持方丈还能视他而不见。

这一个月来,丁续也不是无所事事地跪着,他在观察,在用眼角睥睨。身边的过客看他的目光里多充斥着讥讽与不屑,但有一个人,却不同。

这人与自己一样,对大钟寺执著的很,每日晌午差一刻准时报道,一过晌午便离开。丁续抬头看了看日头,差不多是时候了。

果然,身后响起一串‘丁玲当啷’的铃声。丁续在心里暗暗一笑,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傻小子!”

一双薄靴轻快地跳入他的眼底。

“今日是初几?”

声音里满是快活。

“初一。”丁续讷讷地回道。

“你在这里跪了几日了?”快活的声音又问。

“整一个月。”丁续并没有抬头。

“我们相识多久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蹲了下来,将脸凑近他。

不大不小的眼睛,不高不矮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瓣,不黑不白的皮肤,若不是那日她主动上来搭讪,丁续是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号人物的。

“也是整一个月。”

丁续连自己都纳闷,这一个月来,相同的问题,反反复复,她问他答,不但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甚至还成了他一日中唯一的乐趣。

看来自己真是跪傻了。

“不错不错,傻小子,还没有跪傻。”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大笑着起身,随后一蹦一跳地踩上了通往寺庙的石阶。

腰间别着的那串银铃在日光下一晃一晃,闪闪夺目。

丁续此刻并不知道,她的出现,即将改变自己的一生。

第二日,大钟寺的庙门终于朝他敞了开来。

第三日,主持方丈眉开眼笑地亲自为他剃度授戒。

从此之后,这世上再没了丁续这个人,而多了一个叫悟净的小沙弥。

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应该高兴才是,但丁续反而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些什么。原来达成心愿的喜悦找不到人来分享,是这般酸涩的。他忽然想起了她,那个曾经不厌其烦与自己搭话的人。

若是她在就好了。

患得患失的惆怅,在第四日便被打消得无影无踪。

同样的时辰,他再次见到了她。

不过是在全寺最大最豪华的香房红叶轩里。

身着绸缎黑衣,脚踏上乘皮靴,挽着袖子正在题诗。

“好诗好字啊!”一旁的主持方丈不住点头赞誉。

丁续朝纸上瞄了两眼,不禁哑然失笑。

苦读了大半生,他是个明眼人。那诗固然不错,但那字要说好,实在是牵强了点。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主持方丈却是一脸的欣赏,“唯有此诗才配得上红叶轩里千年不谢的红枫啊!”

她放下手里的笔,眼里闪过一丝狡诘:“主持方丈可喜欢?”

“喜欢喜欢!”

“这诗里可是有含义的。”

“哦?含义?”主持方丈摸着光头,想了半天不得其解。

“施主可否赐教?”

她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天机不可泄漏也。”

主持方丈的心里此刻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要知道,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吊起来而又得不到满足,是非常之难受的。

“老纳愚钝,老纳愚钝啊。”

说话间终于瞥见了早在一边候着的丁续。

“你来了,悟净。”

丁续被那双眼睛盯得很不自在,于是又低下了头。

“这位是三王府的贵客方施主,三王府的贵客也就是本寺的贵客。今后方施主在红叶轩的午课和午膳就由你来安排了,万不可有半点马虎。”

丁续点点头,原来她是三王府的人,难怪主持方丈要对她阿谀奉承。

快活的声音再次响起:“随意随意。”

“那老纳就不打扰施主清静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悟净就是。”主持方丈说完,双手一合什,捧着题了字的纸卷跨出了香房。

“傻小子!”她兴奋地一拍丁续的肩膀,露齿笑道,“想不到是我吧。”

丁续往后退了半步,硬是掩住心里的喜悦:“施主请自重。”

她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更欢畅:“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和尚了?”

丁续被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头雾水,也回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小僧法号悟净,是和尚没错。”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甩手,“你那名字还不是我给取的。”

丁续不解:“怎么变成你取的?”

“这——以后再和你说。”她眨着乌黑的眼睛将丁续全身扫了个遍,不断啧啧道,“傻小子,想不到穿上僧袍也很好看啊,做和尚实在太可惜了。不过你放心,这和尚咱只做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你就又可以重获自由啦!”

丁续越听越迷糊:“我要一心向佛,终生在此的。”

她小嘴一歪:“什么终生半生的,佛祖他老人家又不缺你一个人伺候。”突然又压低了声音:“听好了,你来这是做我的卧底的。”

卧底?自己饱读诗书无数,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词?

她似乎有所洞察,立刻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入寺是为了替我做一件事情。”

“做事?我凭什么要替你做事?”丁续虽然为人木讷,但他不傻。

“凭什么?”她突然邪邪地一笑,“就凭我花了大把的银子让方丈主持收了你。我有本事让你进来,也就有本事把你赶出去。”

这一盆冷水可是把丁续浇得不轻。

原来,自己是被她买进来的。怪不得这几日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自尊心立即爆发。

“你!谁要你帮我了,我情愿继续跪那,情愿跪到死!”

他穷,他低微,他什么都没有,但至少他还有骨气。

眼前的少女似也吃了一惊,许久才幽幽道:“要死还不容易,要活才难呢。”

她伸出手,柔柔地握住丁续的衣袖,语气变为恳求:“其实,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也不行吗?”

丁续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融化。那双清澈的瞳孔为何藏着如此深的哀愁,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疼惜。

但他还是一狠心,甩掉了她的手。

“施主,请你自重!”

语毕,流星般地奔出了红叶轩。

第四十九章 三宝与三杰

回王府的路并不长,但每次我都刻意走得慢些,再慢些。

这条路,不知不觉竟也走了有两个月了。

大管家吕爷亲自为我开了门,庭院里传来阵阵鸟鸣。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我,自得其乐地逗着笼中小鸟。

“回来了?”

“唔。”我支吾了一声,径自朝偏院走去。

“听说前两天你让大钟寺的主持方丈收了一个小沙弥?”

我停下脚步。消息传的比我想得还要快嘛,敢情那群监视我的蠢货们接受过培训了?

“这次又砸了多少钱?”他继续若无其事地问道。

“怎么,你心疼了?”

两道目光有神地落在我身上,随即大手一挥,站在旁边的吕爷立刻掏出一本帐册,朗声读了起来——

“四月初七,买下花满香的一百个姑娘,包括头牌月花,次头牌月满,次次头牌月香,导致花满香三日无法正常营业。”

“慢着!”

我举手,我要声辩!

“我那是积极开展妇女解放运动!”

虽然她们最后都迫不及待地跳回了火坑。

吕爷无视我,接着念:“四月十九,搅乱清水阁的四十桌酒席,导致四百多人集体食物中毒。”

我又举手:“我那是反贪污反腐败反挪用公款乱吃乱喝!”

人家怎么知道巴豆原来是这么厉害滴!

吕爷的两道眉毛颤了颤,强作镇定:“四月二十五,火烧云天湾,火势一天一夜不断,导致交通阻塞,空气质量下降。”

我再举手:“那湾又没有水,停着几百艘破船作什么?我纯粹好心替你们清除路障建设道路造福百姓!不用感谢啦!”

吕爷的老眼都快翻白了,但还是难能可贵地坚守岗位:“四月三十,踢破沈家公子的夜明镜一枚。”

说完得意地捋捋胡子,等待我的辩解。

手自然还是要举的,只是这次举得缓慢了一些。

“呃,这个嘛……”我小声咕哝了一句,“那个沈猪头要照什么镜子?自己撒泡尿不就得了。”

“咳咳!”高大的身影似乎呛到了,“行了,你下去吧。”

吕爷终于舒了一口气,合上帐本逃也似地飞奔了出去。

他走过来,满是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折腾了一个月,也该闹够了吧。”

“那你呢?何时才肯撤了那些跟踪我的人?”

“小糖,他们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萧三,你这点牛皮一戳就破。

“不撤就不撤。”我拍开他的手,“但好歹也请你找几个长得像样点的,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都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看得我晚上做噩梦。”

萧三的嘴角立即歪曲成一条很不自然的曲线。

“你已经挑过好几拨了,不如……我让他们蒙面可好?”

我摇头:“太招摇。”

“也是,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眦嘴笑笑:“简单,化妆呗。”

萧三恍然大悟:“嗯,好办法。”

“他们长得一个像狗一个像猪一个像王八,就化成这三样动物吧。”

‘轰隆隆——’

我好像听见远处什么东西同时倒地的声音。

……………整人糖又回来啦的分割线……………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生怕一合眼,那些可怖的景象会再次浮现出来。

两个多月前,我在山林里跌得浑身是伤,昏迷不醒,幸好被路过的萧三发现,不但救了我,还将我带回府中静养。

伤是好了,但很多事情,我却记不得了。

之后便是每夜重复相同的梦。

鲜血,死人。

一个黑衣男子的背影。

我总觉得萧三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从不与我说,还整天在我身边安插心腹监视我,要不是念在他救我一命的分上,我早就与他翻脸了。

再者,他是月狼的三王爷,真要闹僵,恐怕自己的小命难保。所以这次,我决定智取。

萧三,你以为这一个月我纯粹就是闹着玩的吗?那你可就错了。

当我第一次遇见那个傻小子的时候,便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大闹清水阁也好,火烧云天湾也好,都只是铺垫而已。

我就是要你以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胡闹,这样你才不会怀疑到他。

而如今,就只差最后一步……

傻小子,我们走着瞧。

…………………………………

大钟寺,天华物宝,地灵人杰。

红叶轩里的千年红枫,一年四季都如火如荼,此乃一宝。

宝珠洞后面的证果泉,每日变幻九九八十一种颜色,此乃另一宝。

供奉在大悲宝殿,开国国师兼高僧悲世子的舍利,更是宝中之宝。那些香客们也多是冲着它来的。

至于人杰嘛——

瞧见那个两眉倒挂,邋里邋遢的老和尚没有?因为念经时常常打瞌睡,所以被人戏称为“大睡和尚”。经过我的观察,这“大睡和尚”不仅念经时喜欢睡觉,连吃饭走路上茅厕都能睡着。哎?大家别误会了,我可没有偷窥老秃驴解手的癖好,只不过有一次‘恰巧’经过男厕,听见他在里面打呼噜而已。

“大睡和尚”算是一杰吧。

“噢弥陀佛,方施主,又来拜舍利了?”

眼前的和尚肥头大耳,一身横肉,人称“大肉和尚”,负责看守大悲宝殿。

我也学他像模像样地双手合什,一脸虔诚地点点头。

“施主请。”他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随后在距离‘大悲舍利’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尺,是最近的距离,再近一分,便会被护在舍利外的法气所伤。

七颗圆润通透的彩色珠子,分别嵌在七层水晶宝塔上。塔高三寸,晶莹剔透,鬼斧神工。

其实,看舍利最好的时间不是白天,而是晚上。七颗彩珠一到夜晚,便通体发光,犹如璀璨星辰。加上水晶的反射,更是耀人眼目。

反过来说,若有人想在晚上偷这个两千瓦的彩色灯泡,等于是自寻死路。

“大肉和尚,你身上怎么有股狗肉的味道?”我耸耸鼻子,低声道,“莫非,你开荤了?”

大肉和尚赶紧‘噢弥陀佛’,连喊“罪过”。

切,死秃驴,在我面前还装。那玄阳城外‘只此一家’的狗肉店老板每晚送你一斤狗肉,半斤青松玉酿,你以为我不知道?

对了,这‘大肉’的外号并非因为他长得肥,而是因为他酷爱食肉才得来的。

也算大钟寺的另一杰吧。

这最后一杰——嘿嘿,还得容我再调教调教。

“傻小子,快上茶上茶!什么鬼天气,又干又燥,渴死老娘了。”

我往红叶轩里的太师椅上一趴,只差没吐舌头喘气了。

“傻小子,怎么还楞在那里?”

他不乐意地答道:“小僧法号悟净,不叫傻小子。”

原来想造反啊。

我冷笑了两声,走到院中那颗红枫前,掏出怀中匕首。

“施主,你要做什么?”傻小子立刻紧张起来,“有什么事好商量,万不可自寻短见啊!”

我靠!老娘豆蔻年华寻个P短见。

“本姑娘看这颗歪脖子树早就不顺眼了,今天想好好修理修理它。”说完挥起匕首,‘唰唰唰’,几下将这株无价之宝剃了个光头。

“你你你——”丁续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仿佛我剃的是他的命根子似的。

“噢弥陀佛,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向方丈大师解释这颗红枫是被天雷劈死的与你悟净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看着我,愣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想栽赃给我?”

我笑着点点头。

“可这树明明是你砍的!”

我还是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你也算潜心修佛的人,怎可做出如此有违道德有违良心的事?”

我始终保持坚不可摧的笑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丁续估计从没见过像我这么皮厚的香客,一时没了下文。

“傻小子,你以为主持方丈会信你还是信我?”现在轮到我反攻了。

他一脸严肃,很老实地承认:“自然是信你。”

“错!主持方丈他谁都不信,他信的——是这个。”我边说边搓搓手指,做了个money的手势。

“这个?”他不解地学我样,“是什么意思?”

“笨!当然是钱啦!”

丁续神色凝重,并没有反驳。

“傻小子,只要你帮我做成了这件事,我一定替你作主,找户好寺庙嫁了,这大钟寺整一个铜臭熏天的大粪坑,有什么可留恋的?”

哎,我真是太适合做媒婆了。

哪知此人毫不领情。

“噢弥陀佛,不必施主劳心了。红枫虽是施主所砍,但贫僧疏于职守,责无旁贷。主持方丈若真是怪罪下来,贫僧甘愿受罚。”

说完,朝着一脸僵硬的我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退出了香房。

迂腐!简直就是迂腐至极!!!没见过你这么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

我忿忿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却见那一狗一猪一王八三张脸很不识相地在高墙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靠!大白天的还出来吓人!给我滚!!!”

我操起手边滚烫的茶壶,毫不留情地飞了过去。

………………………三声惨叫的分割线……………………………

后来,听说主持方丈抱着那颗秃头红枫鬼哭狼嚎了一整天,最后不得已叫人连夜赶制了千片火红的绢叶硬是给粘了上去。

丁续依旧安然无事地做着他的小沙弥,倒是我,免不了又是被萧三一顿责问。最后三王府给大钟寺送去了一尊千年寒冰雕成的佛像,才算息事宁人。

之后的四日,我都没有去红叶轩,而是去了玄阳城外一个叫碧落村的地方,当然,萧三是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

如血的斜阳,郁郁葱葱的乡间小路。好景,好天气,可惜,身后跟着的那三只牲畜实在大煞风景。

虽然特意择小道绕了远路,但牲畜们的嗅觉灵敏得很,怎么甩都甩不掉。正一筹莫展之际,却见羊肠小道上停着一辆金灿灿红光闪闪的豪华马车wωw奇書网。我在心里高喊一声天助我也!箭步如飞地冲了上去。

边冲边喊救命边酝酿感情等待泪崩边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个稀巴烂。

不得不承认,能在短短二十步路内将以上诸多高艰难动作同时完成的,除了我方小糖外,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人鸟。

“救命啊!非礼啊!”

我扶倒在车轱辘上哭得惨绝人寰。

咦?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还不够真实震撼?

“□美女啦!辣手摧花啦!”嗓门扯得更开,震得马车一抖一抖的,可车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KAO!不会这么见死不救吧?

“□啦!!!NP啦!!!□啦!!!”

终于,马车动了。一只白玉般温润的手拂开车帘。

这年头,果然还是要暴些猛料才有人会甩你。

“谁那么吵?搅了本少爷的清梦?”

泪眼朦胧中,看见一个红衣似血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某糖活着回来啦,话说这是第一次感受全身麻醉啊,就为了一个手指。。。晕继续单手码字去鸟~

么么

第五十章 衣冠禽兽

那人的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瞬间凝固。

哼哼,看来是被我如花似玉的美貌给震住了。

于是更加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指着身后。

“公子救命!有三个色狼一直追着小女子不放,求公子借马车一用!”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爬上车去。

红衣帅哥微微一愣,随后目露凶光,朝我身后扫了一眼。

“三位,若再不肯现身,在下可就不客气了。”

我躲在帘后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小路的另一头,渐渐隐现一狗一猪一王八三张涂着厚粉的脸孔。

“这位少侠,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狗脸说。

红衣帅哥托马斯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跳下马车,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

“真不凑巧,在下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喜欢管点闲事。”

“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猪脸站了出来。

红衣帅哥依旧保持着那个很酷很拽的姿势,头也不抬:“一只狗,一只猪,和一只王八。”

哈哈哈,我在一边暗自笑抽,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那三人可就不觉得这么好笑了,只见王八眼布血丝:“臭小子!废话少说,你的命今天哥几个要定了!”

接着掌风一出,一股巨大的气流顿时袭了过来,震得马车不住摇晃。

“老三,小心别伤了方姑娘!”狗脸在一旁提醒道。

红衣帅哥回头朝我瞥来狐疑的一眼,随后护在车前,嘴里念叨了一句,从他的衣袖里华丽丽地窜出一条浑身燃着火焰的巨龙,将那三人严严实实地围在一个圈内。

“坐好了!”

一道红影敏捷地跃身上马,不等我坐稳,便驾着马车沿着小路狂奔起来。

………………………………我颠啊颠啊颠的分割线………………………

甩掉那三只丑八怪的时候,已是日落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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