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第三只眼-肖忉-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郦宜笑道:“肖大警官以身相许嘛,我可是承受不了。不过以后少拿我开两次心我就感谢肖大警官了。”郦宜顿了一顿:“我说王卫东在撒谎,是因为根据化验,他的胃里的食物残渣应该是他死亡前十个小时以前的,也就是他只吃了中午饭。而王卫东说他在见张民良的时候张民良在吃晚饭,而且还叫他一起吃,明明就是在撒谎。”
   
第8章:神灵的震怒(一)


    在刑警队小小的审询室里。
    肖忉拿着张民良的验尸报告,问坐在椅子上的王卫东:“王老板,知道这次我们叫你来是因为什么吗?”
    王卫东木讷的摇了摇头,很是惶恐。
    肖忉把验尸报告晃了晃:“你还不清楚吗?那我来告诉你,因为在张民良的案件上,你一直在说谎,还要我继续再说什么吗?”
    王卫东还是摇着头,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肖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哦?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肖忉让李卓文把验尸报告打开,让王卫东仔细的看。”你说你最后见到张民良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对不对?可是验尸报告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吃晚饭!你分明就是在做伪证!这是犯罪,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肖警官,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见到张民良的时候他的确已经把饭菜全都摆好了。我去买了肉之后,他也的确是叫我一起吃饭。我和他客气了一会儿就走了。至于他后来有没有吃晚饭,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肖警官,我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我去买肉的时候他的确就坐在饭桌旁边。”
    “你上次录口供是怎么说的?‘那会他正吃饭呢,还要留我一起吃’,你看看是不是你那天的口供?”肖忉把昨天记录王卫东口供的笔记本丢给他看。”现在又变成了他正准备吃饭了?你属变色龙的啊?变的倒是快!”看着王卫东的死不认帐,肖忉不由得火气上升。
    “肖警官,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您看到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饭菜碗筷都摆在面前,你说他是不是在吃饭?可是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吃,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王卫东居然摆出了一幅委屈的嘴脸。
    王卫东摆明了就是顽抗到底了,他就认准肖忉奈何他不得了?
    不过他还真猜对了,肖忉还就真拿他没办法了。能拿他当什么?疑凶?单就尸检报告拿出来谁都不会相信张民良是被杀死的。还真有一点麻烦。
    “那好,你也说过张民良有记帐的习惯对吧?可是张民良的帐上表明他当天就没有卖出过肉呢?”肖忉又摆出了张民良的台历,看看王卫东还耍什么花招。
    “肖警官,我那天真的去他家买了肉,也真的看到他坐在饭桌前。您可以去问我老婆,哦,对了,当时店里还有个客人在吃包子,他们可以给我做证。张民良没有吃饭,也没有记帐,是不是他突然有什么急事外出了,就忘记了啊?”王卫东居然摆出了一幅“我比窦娥还要冤”的表情。
    这凭他这演技,老谋子怎么会上这人材流落到民间呢,要是用他拍部片,没准给中国拿回一小金人来呢。
    “急事外出?有急事外出还有空把饭桌给收拾起来啊。”肖忉按了按太阳穴,王卫东不合作的态度让他非常的不感冒,肖忉可不想跟他这耗时间。”小李子,交给你了,一号方案。”
    李卓文磨磨蹭蹭的:“‘一号方案’,他可不是嫌疑犯啊!”
    “让你用你就用,哪儿这么多屁话。”本来肖忉心情就不爽,李卓文还居然来找毛病,肖忉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脚。
    “一号方案”其实就是古镇刑警队对疲劳审询法的一种称呼,对于很做不合作的嫌疑人,就让他们不吃不喝,不拉不睡,或再用强光照射,再硬的汉子过不了48小时也就什么都说了,而且法医也绝对化验不出来的,身体上不会有一丝外伤。
    对付王卫东,肖忉有信心在24小时内搞定。
    “听说你把王卫东给抓起来了,你小子能啊。”看着老关一嘴的损自己的口气。肖忉装作没听出来。”审出什么结果没有?”
    “这家伙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什么也不肯说。”肖忉有些垂头丧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关问。
    “妈的,他想玩儿,我有时间陪他玩儿。我先关他48小时,看他能不能抗过去。”肖忉堵着气。
    “你小子胡闹!有你这么做的嘛!王卫东是证人,不是嫌犯,你凭什么居留人家48小时?”老关极度的恼火,把一大堆的吐沫星子给肖忉做了个免费的面模。”王卫东的老婆都来过了,这是她的口供,诺,”老关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她证明王卫东那天从张民良处买了几斤肉回来。还有一个在那儿吃饭的证人也能证明。而且当天晚上他们包包子一直忙到十一点多钟!你就说王卫东作伪证,你拿出证据来啊!你小子还怕现在我们这儿不够乱是不是?人家要是往媒体上一报,再查出我们把死者的尸体给弄丢了,我们队还怎么在警界混下去!你犯混也找个好点的时间行不行!”
    “可是王卫东的确在撒谎啊!”肖忉不情不愿的说,面对着一个象是发情的狮子般的老关,却有点心虚。
    “撒谎,说人撒谎你拿证据啊。谁主张谁举证,对不对?你就这么把人家一抓。现在部里对这事查的紧,你小子这帽子还想不想戴了!”老关一顿喷壶下来,稍稍语气有点缓和。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放了吧?”肖忉低声的说。
    “放了,马上放了。还有,你给人家道个歉,随你怎么说。”
    “可是……”肖忉看了看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朱队长。
    朱队长笑呵呵地走过来:“老关也别批你徒弟了。小刀也是为了大家早点破案子嘛,就是方式方法有问题。”这两个老家伙又来合起伙来给肖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人还要是放的。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找到张民良的尸体,知道吗?”
    “好吧,我去放了王卫东。”肖忉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感觉自己很窝囊。
    在走廊里遇到了一脸关切的郦宜,肖忉也装做没看见。
    “王大老板,不好意思了。让您又白跑一趟。”肖忉给王卫东道歉,眼神却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下两块肉来做水煮肉片祭祀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唉,没事儿,没事儿。你这也是为了破案呢。”王卫东在和肖忉打着哈哈。看的肖忉牙根儿痒痒的。”没什么事儿我就回去了?”
    “哦。行。关于张民良的有什么事儿想起来再告诉我吧。我随时恭候大架。”
    “是我随时有可能把你再抓进来,哼哼。”肖忉心道。
    “轻轻的,王卫东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了。他轻轻的拍一拍屁股,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有用的口供。”看着李卓文陪着王卫东走出去,郦宜又后脚走了进来,肖忉开始自嘲的改编起徐志摩的诗。
    郦宜肖忉着我坐下:“想不到肖大警官还有这么大的诗兴啊!”话中不乏挖苦。
    “诗?屁股都没干呢,能不湿吗?坐哪哪湿啊!”
    “看来王卫东也不是平常人呢。咱们的齐天大圣都被他给耍了。”
    “平常人?我看这个案子他有很大的嫌疑!等有一天,老子抓住他的把柄……”肖忉还在对着桌子运气。
    “不过老关说的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离奇失踪的尸体。找到尸体怎么样都好说了,这个案子说是意外,说是个正常死亡,上面是不会追查的。张民良也没什么亲人,也不会有人管的。”郦宜这几句话活脱是学的关云霄的语气。
    “你刚刚听我们说话了?”肖忉奇怪的盯着郦宜,刚刚自己挨骂的时候明明没有别人啊,难道郦宜还有偷听的爱好?”你什么时候学过做间谍了?”
    郦宜得意的把一缕头发搂到脑后,露出小巧的耳朵。好象是在说“我是郦宜我怕谁”。
    “要找尸体,谈何容易啊。现在全队的所有人力物力都围着这个案子转呢吧?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就连尸体是怎么丢的我们都说不清楚,唉,”肖忉一面叹气,一面考虑现在已经掌握的全部案件情况。”前天张民良半夜去禹王亭、接着发现尸体出现在家,死于惊吓过度,抬尸体的时候有香味,再之后尸斑消失,尸体也消失,而最奇怪的却是关云霄和寥仲年所遇到的有香味大雾”,全都哪里都不挨着嘛!狗咬剌猬,无处下嘴啊!
    “还有一点,你忘记了。”郦宜得意的看着肖忉,仿佛在嘲笑我这个“赫赫威名”的四大名捕第一名居然在这个案件上表现的如此的白痴。
    “还有什么啊?告诉我,我下辈子也以身相许。”肖忉连忙又亮出了我的美男计。
    “相片,你忘记了吗?”郦宜似乎是抵挡不住美男计的引诱。”张民良的相片失踪又为了什么?如果这个案件真的有凶手的话,那这一定是他所为。你可以试着通过相片入手啊。”
    “对哈,”肖忉大力的拍向自己的脑门。”我们可能通过调查张民良曾经的好友,或是同学,或是……总之是关系还过的去的人我们都要查,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记的张民良家中曾经挂了一个什么样的相片,郦宜”肖忉一高兴起来老毛病就又犯来,凑近郦宜,嗅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清香:“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郦宜慌地站起身来,抖了抖上衣,好象刚刚肖忉离她过近把她衣服给弄脏了似的:“别,肖大警官可千万别这样。受肖大警官这一爱,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根据郦宜的提醒,肖忉又带着李卓文把老街上所有的商户都问了一遍,查一下张民良生前有什么好友。一圈下来,却还是扑了个空。
    很难想象,做为古镇的一大名人,张民良的社会关系居然非常的简单,他和别人平时除了生意上往来以外,几乎没有什么说的过去的朋友。倒是有几个人和张民良是牌友,经常到张民良家去打牌。可是打牌也就仅限于客厅里,张民良的卧室根本就不让人进去。当然不可能看到他的相框里放了一个什么样的相片。
    “张民良年轻的时候倒是有一伙结义兄弟,”当肖忉以为此行又落得无功而返时,一位正在兴业茶馆里听书的老爷子这样说。
    一下子找到救命稻草的肖忉连忙坐到了老爷子身边,掏出一颗香烟,送了过去。老爷子也不客气,叨过烟,又等着肖忉把火给点着。
    “那您老知道他这一伙把兄弟都是谁吗?”肖忉假装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老头训话。
    老爷子上下打量打量肖忉,点了点头,好象是在说:“孺子可教”。他吸了口烟,品了口茶,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又说道:“知道。”
    这老头,整个一个属牙膏的,挤一回,说一点。不过现在他手里拿着肖忉急需要的线索,不得不低三下四,肖忉陪着笑脸:“那您告诉我他们都是谁,我去找他们问点情况。”
    那老头呵呵一笑:“可是你找不到他们啊!”
    “嗯?”肖忉楞住了:“您说一说,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们啊?”
    那老头又打量了肖忉一番,看的肖忉混身不自在:“因为他们都是死人啊。死人,你找的到吗?”老爷子又叹了口气:“大禹王可是天上的神明。冒犯神名,必遭天谴啊。”
   
第9章:神灵的震怒(二)


    老爷子大约是听书听的太多了,说起话来非常的罗嗦。每回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给留个扣儿,端起茶杯来喝两口,大有“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意思。于是肖忉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给老爷子杯里续着茶。
    那是一个红旗招展的年代,那也是一个风雨如磐的年代。几乎在一夜之间,昨天尚且伟大的国家领导人一下子成为了妖魔的化人,继而,一个又一个的妖魔从政台上被心明眼亮的群众揪了下来,带着高帽子游街,示众。
    太多的人先是惶恐,又是随从,最后终于又被广大革命青年揭发出的这些妖魔罄竹难书的罪恶给激起无限的愤怒。
    古镇自然也被这种气氛传染了。每个人除了绿衣蓝裤之外,又少不了胸前多了一块红红的头像章,也少不了手中的一本红宝书,更有一些忠诚的战士在臂间带了一块红红的袖标。
    县长和书记被抓出来了,他们居然是走资派派来颠覆古镇人民美好光明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因为他们曾经鼓动农民在自家院子里多种菜,然后用菜却换取钞票,再用钞票去换取粮食。镇长书记也被抓起来了,总之,一切的党政机关都成为了魔鬼的化身。
    大禹王也被抓了下来。这个恶棍,他居然把自由民主的禅位制度给退化成为了“家天下”,毒害了中国五千年。而他治水,也不过是通过“招兵买马,收买人心”的方式变相的加强自己的实力,达到抢班夺权的无耻目的。
    一伙红卫兵把大禹像推到了,又把大禹像的头割了下来,放进了公社的粪窖里,让他去“劳动改造”。禹王亭也被掀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安在木头杆子上的高音喇叭,没日没夜的唱着每个人都会唱的语录歌。
    后来在大禹“劳动改造”期满后,那伙红卫兵又想从粪窖里把他的头找出来,挂起来展览。可是最终也没有找到,似乎早已经不易而飞了。没就没了吧,就算是这个坏分子“畏罪潜逃”了。
    再后来,时光的年轮推到了1979年。
    那些忠诚的战士已风光不在,没有人再去听他们高站在台子上大喊口号,他们也成了为普通百姓中的一员。然而生活还是生活,每个人为了多打几斤粮食而努力,没有人再去想什么神什么圣的。曾经的大禹王,早已经对人民没有了影响,最多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老人讲给孩子的几个故事而矣。
    直到魏爱东死了。本来那个年代死亡一个人根本也不算是什么大的事件,毕竟在人们的心中烙下印迹的大事件太多了,让大多数人都麻木了。可是魏爱东却是死的很蹊跷。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伤痕,面孔扭曲,眼睛睁的很大,他是被吓死的。
    一个叱咤风云的造反小将,会被什么吓死的呢?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三年之后,也就是1982年,另一个造反小将张批林也以同样的方式死亡,死于惊吓过度;再这之后的第二年,1984年,红卫兵小将,张批孔,也就是1982年的死者张批林的亲弟弟,再次死于同样的方式。而这几个人便是当年推倒大禹像的同一批人。恐慌像雨后的野草般的疯狂的在古镇漫延。每家人都到了昔日禹王亭的废墟上去烧香祭祀大禹王,希望大禹王千万不要降罪到自已的身上。
    曾经那些推翻了禹王亭的红卫兵骨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赵学军正是这其中的一个。
    面对着着现在社会上诡异异常的气氛,赵学军感到了害怕。每天不时的有人或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在粪水里泡着的禹王头发出清色的光芒,或是在晚上听天禹王亭方向听到凄厉的笑声。更有人煞有介事的发现没有头的大禹王挨家挨户的敲门,喊“还我头来”,赵学军每天都在打听这样的消息,每天都害怕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在这样每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中,1985和1986年如同一个迟幕的老人般,缓缓而去。
    1987年的夏天同样不因赵学军的害怕而晚来半天。送走了白日的酷热的人们很中意于这种凉风习习的感觉。期盼又是一个丰收年吧,每个人心里都在盘算,多收些苞米,给儿子盖个房,取个媳妇,或给自己买台带色的大电视机。那里的人儿看着可真清楚。
    赵学军在家感觉很冷清,屋里冰冷的墙壁上让他感觉到害怕。这几天来自己更加的疑神疑鬼,老婆也堵气带着孩子跑回娘家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家。他忽然想起了张民良。或许自己可以去找他在一起呆儿一会儿。
    他打开房门,眼前忽然一亮,吓的了慌忙把刚刚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再向外面看时,才想起今天是十五,月亮高高的镶在天上,把地面都铺了一层白霜。
    赵学军忽然鄙夷起自己的胆怯来了,还在十年以前,魏爱东、张批林、张批孔、张民良还有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当年的那些牛鬼蛇神一个个在自己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时的县长被自己按着脖子灌了几口尿,连个屁都不敢放,而现在呢,人家都已经调到外地做市长去了。人生如棋,事事难料啊。
    赵学军一面感叹,一面走出了院子。
    月亮盘踞在空中,孤寂的映射着地面,没有一颗星星相伴。两旁有许多郁郁葱葱的槐树,把月亮投下来的光华无情的撕掉成了无数的碎片,又斑驳地撒了一地,宛如一颗又一颗明亮的钻石。燥热退去后,这阵凉爽怯意而又芳馨的空气趁机占据了它的地盘。赵学军贪婪的吸了几大口的空气,感觉就好象是久渴的人突然喝到了甘甜的泉水般的沁人心脾。
    古镇已经进入了梦乡,或者还有不少夫妻还在开始着造人运动?现在电视在这里还是那么的稀少,不知道张民良现在睡觉了没有,就算是睡着了,也要把他给抓起来,让他给剁半斤猪头肉,喝二两。赵学军还在不住的盘算。
    禹王亭旧址旁边的木头杆还在突兀的立着,挑着上面的两个大高音喇叭。就象是一个瘦子长了两个肥大的耳朵,在月光下显的那么的搞笑。当年这里是每天不间断的放着语录歌啊,而现在呢?居然隔三差的的唱段梆子,有时还找几个说相声的胡砍一番。社会在退步啊。
    赵学军走的不快,他白日里很少出来。他和张民良不同。张民良本来就是个杀猪的,现在还是个杀猪的,而他。他是如何也不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去吃这些资本主义的粮食的。自己应该永远是不向走资派妥协的红小将才对。
    忽然赵学军感觉香味好象是越来越重似的,刚刚的那种芳馨的感觉不见了,转而是一阵刺鼻的味道,仔细分辨还可以知道仍是刚刚的那种香味,只是一瞬间仿佛浓重了几万倍。他又隐约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人跟踪他,依昔好象是有清脆的脚步,他竖起耳朵再听,那脚步声又忽然消失了。
    赵学军猛的回头,几乎魂飞天外:身后真的有人,迎着月光可以看到他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他目光呆滞,脸上的肌肤很怪异的的扭做一团,根本分不出是男还是女。他又连忙擦了擦眼睛,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身后居然只是一棵垂柳。
    赵学军很想笑出声来,想笑一下自已的胆怯,或许这样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他拼命的想把自己的嘴角往上翘,可是面颊紧张的肌肉却已经不听他的指挥。他始终感觉后面好象有人在跟踪他,可是数次回头发现都是虚惊一场。
    香味却是真实的,他越来越重,熏的赵学军头昏脑涨,就好象是渴醉了酒似的。他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种明明是香的味道却让自己几乎要呕吐出来。他的步伐踉跄,可是他的意识却非常的清醒,他想:过了禹王亭往前走不远,就是张民良的家了。或许到了他家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张民良也没有老婆。
    路边有两只猫,一只黑猫叭在一只白猫的背上,不住的耸动着身体,什么季节啊,他妈的猫还在发春。赵学军随手拾起一块砖头,丢向那两只猫。那黑猫“喵呜”一声跑开,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赵学军示威的瞪起双眼,那眼睛在深夜里发出幽幽的绿光,象是狼眼一样,看的赵学军心里直发毛。他又拾起块砖头,向黑猫打去,黑猫灵巧的躲过了,又恐吓地“呜呜”两声,逃跑了。而那只白猫还在一动也不动。赵学军随手把它拿了起来,发现它的身体早已经僵硬,原来竟然是一只死猫。赵学军心头一凛,他把这只死猫丢到了那个支着高音喇叭的木杆下。
    赵学军走到张民良家的时候,张民良家的门虚掩着,还好没有上锁。赵学军暗自庆幸。他现在感觉已经被香味压的背都驼了,也许要是再不休息一下的话,这件香味会把他直接给压到地底下面的,赵学军想着。
    赵学军打开了房门,看到张民良正睡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确切的说,他正在和一个躺在客厅地板上的女人做着活塞运动。赵学军感觉很尴尬,他想退步出去,可是地板上那女人裸露的玉体让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那是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子,她的长发松散的在地板上,肌肤如雪,双唇似朱,一双迷人的眼睛迷离的半开半闭,似乎要把所有男人的魂魄都勾走。一双雪白的膀子搭在张民良那乌黑的背上,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张民良俯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双乳压成了饱满的半球形,她的两条玉脚紧紧的夹住张民良的跨间,依昔可以看到张民良那丑陋的阳物在她粉嫩的私处不住的一进一出,肆意蹂躏。
    赵学军咽了口吐沫,他转身走出屋门。在他给带房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再次回头欣赏躺在地上的这女子的玉体,然而,这一看让他魂飞魄散:
    张民良压的哪里是什么女人,而分明是一尊石像,那石像的手掌残缺,只有两支石臂伸出,在石像的项子上更是空空如也,这分明是亭子里的大禹王残像!而趴上上面的张民良兀自不知道,他趴上禹王像上,仿佛他的下面就是躺了个丰满的女人。
    赵学军大叫一声,张民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马上从石像上起来,拿起件衣服,盖在自己和石像身上,还责怪的问赵学军:“你进来怎么门都不敲一声?”
    赵学军再仔细看,地上的禹王像又变成了个女人,她拿着张民良递过来的衣服,挡住胸部和私处,面孔发红,躲到了张民良的背后。赵学军不由得尴尬起来:“今天脑袋有点不清楚,看什么都模糊,刚刚……我还以为……”赵学军说着说不出话来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那你刚刚看成什么了?”张民良被打断了体力劳动,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还不知道马上退出去的赵学军,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
    “刚刚看到……”赵学军都不知道怎么说,今天自己一晚上都在胡思乱想。估计精神过度紧张的缘故吧。”我还以为她……嫂子……”赵学军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叫这个女子。总感觉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刚刚把她看成是当年咱们推倒的禹王象了。”结结巴巴的,赵学军这才说出来,想着张民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哈,把我看成禹王像,”那个女子躲在张民良后面吃吃的笑,“你看到的是不是这样子的?”那女子闪身出来,她把自己的头往下一摘,“啪”的丢到赵学军脚下,那身体又突然倒下,变成了石头的禹王像,那头颅骨碌到赵学军的脚下,还在吃吃的笑呢:“是这样子吗?”
    赵学军被吓的一声不吭,背过气去,而一旁的张民良又俯在石像上,前后耸动着肥硕的臀部……
   
第10章:柳暗花明仍无路


    老爷子讲上面这个故事的时候,十分的投入,说到兴处他甚至不时的模仿那个禹王像化身的女子羞赧的动作和赵学军害怕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样子。不过坦白而说,他的这个恐怖故事,实在是有点……网络小说化。
    看着老爷子的水杯又空了,肖忉忙不迭的再给他倒满,又叫了老板给茶壶里续水。
    “肖警官,您也喜欢在这儿听老爷子讲古?”茶老板一脸的堆笑。”老爷子,我看你就见天儿的来我这儿讲故事得了,我也不收你茶钱,怎么样?您给讲讲《聊斋》、《封神》,大伙肯定爱听。”
    茶老板这几句话说的老爷子胡子直往上翘:“你又拿我说的故事当演义了?还告诉你,就禹王亭这点事儿,我还真是全知道。这是想当年,洪武皇帝勅建的。想当年那朱洪武渡黄河……”
    肖忉一看老爷子话匣子又要开,这一讲不得讲到奥运会开幕啊?他连忙拦住老爷子:“那你刚刚说的那个赵学军也被吓死了,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死前见到的这些事情的?”肖忉还真是怀疑老爷子这话的可信程度,这不是纯粹是古代那个被梦吓死的人的故事的翻版吗。他都死了,他梦里见过什么,你讲出来,你又是怎么看见知道的?
    “谁说赵学军死了?我告诉你赵学军死了吗?”老爷子被肖忉的怀疑给惹火了。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好象在说:“你信不过我,我不和你说了。”坐在我一旁的郦宜连忙把老爷子拦住:“哟,老大爷,您坐着。刚刚是他没说清楚,他是说您刚刚那故事讲的那么精彩,可是讲完了吗?”郦宜向肖忉使了个眼色,肖忉也连忙道:“是啊,老爷子,刚刚我没说清楚。后来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再来个点心?”说着肖忉又把茶老板叫来上了一碟蚕豆。老爷子这才又坐下,满意的说:“这小姑娘倒是会说话。”
    “第二天早晨,赵学军被人们发现的时候,他正躺在禹王亭的旧址上。他不住的说着胡话,不住的喊着‘禹王爷,我错了,我不敢了。’他已经疯了。”
    “疯了?”肖忉皱起了眉头“一个疯子,那我在古镇怎么没有见过他?”
    “因为他不在古镇啊,”老爷子上下打量肖忉,似乎是在嘲笑他问题的弱智。”后来他老婆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改了嫁。他就被他弟弟接走,接到海城去了,后来因为一直情况也不见好转,就进了精神病院住了两年。前两年刚出院了。”
    “哦?他在海城?这您都知道。老爷子,您消息可真灵通!”肖忉没敢直接问老爷子海城离这两千里地,你是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消息的,只好转为赞他消息灵通了。
    “那是。”老爷子显然被肖忉拍的很受用。”我女婿原来就在海城精神病院里做医生,那年闺女给我来拜年的时候说起的。”老爷子捋着胡子,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女儿女婿很满意。
    “那您的意思是他还在海城?”
    “是啊。我女婿后来从医院出来,开了家心理诊所,赵学军每年都上他那里去看看的。这个故事也是赵学军在心理治疗的时候说出来的。”
    肖忉看了一眼郦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案件如果真的象老爷子所说的,其中必定有很深的内容。可是还是不对啊。”那为什么古镇一直就清静了这近二十年呢?”肖忉又问老爷子。
    老爷子别看老了,牙口倒还利索。他正伸手伸向最后一颗蚕豆,不想被一旁插不上话只顾喝茶吃点心的李卓文先放到了嘴里。老爷子瞅着李卓文直吹胡子运气,李卓文尚混然不知。肖忉连忙又给老爷子要了一碟,又在桌子下面踢了李卓文一脚。低声对他说:“一会儿我给你买二斤狗粮,够你小子吃的了!”
    蚕豆上来,老爷子这才接着说:“那是因为1987年赵学军出事后,镇里出钱重修了大禹亭啊。禹王爷有了住的地方了,自然就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