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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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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今日贺寿姗姗来迟的原因。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虽然掐头去尾,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细节和不好明说的话语,但还是过于惊人。
只看乾隆爷的表情真真难看,似是铁青挂霜,怒中有恨!
话说完,几个人都不敢再轻易开口了,现在就听皇上的意思了,要是他打算这事情遮过去,那谁也没办法。
要是皇上想把所有牵连之人一网打尽,那估计要整个大清朝掀翻过来,抖上三抖!
“皇上,杜寒涉嫌谋逆之罪,难道您还要如此放纵于他吗?”
九门提督言语悲戚,谏言忠良。
大管家在一旁心惊肉跳,他哪知道这些,本以为自己讨好卖乖可是绝顶聪明,谁知道被人算计地如此彻底,简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了。
险些酿成大错,想想后果,真是手脚冰凉,心头发颤。
皇上的表情依旧很难看,但听九门提督说完,却是把眼睛闭上了,用苍凉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那杜寒,已经死了。”
说完,所有人都万分骇然,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不奇怪,肯定是十四王爷出手的,只有他才有理由,也才有办法将杜寒杀死。
乾隆爷说完这话没再开口,而是把目光送向了白长生!
凝视过后,帝王转身,朝着那口铜鼎极尽气力一拍,只看那铜鼎崩碎,支离瓦解!
“轰隆隆!”
铜鼎碎,三足废,破裂的碎片在地上分崩离析,让人心神荡漾,却又不敢言语。
沉闷的响声溅起了无数粉末白烟,缓缓迎空而上,纠结乱舞,编织成了凄凉的浓雾。
九门提督呆呆看着那三足崩碎的铜鼎,头脑轰鸣。
少了一足的铜鼎,会迎来怎样的分崩离析?
多了一眼的凝视,将带来何等的福祸难料?
第329章:几百万两
“那···皇上···”
九门提督恍惚过后,小心问询着,想是揣摩出帝王的心意。
帝王无言,轻叹一声,那意思是想听听九门提督的意思。
九门提督想了一下,这就道:
“十四王爷的事情,还是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对江山社稷实有威胁,如果此下毒之例先开,日后必会波澜无数。”
乾隆爷点了点头,紧闭双眼,九门提督继续道:
“罪首十四王爷已经押入了宗人府,还请皇上处置,杜寒也已经伏法了,算是罪有应得,这案子如此不了了之实属无奈,只是还剩下一个人,实在应该有所处置才对。”
刚说完,九门提督还没说出那人是谁,那大管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道:
“皇上呀,此事与奴才无关啊!”
九门提督很是惊奇:“你这胖子倒也聪明,知道是说你,还没给你定罪呢,就知道先求饶了,这态度可不好。”
大管家悲声呼喊,看着九门提督又气又恨,说是救了自己性命倒也不假,但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只能用求饶的目光看着九门提督,万般愁苦。
皇上也把眼睛睁开了,想是听听九门提督怎么处置这大管家。
九门提督这就道:
“放心吧,不会太为难你,此事你确实不知情,不知者不怪嘛。”
九门提督替大管家说话,这可够稀罕的,就连皇上都有些诧异了。
但白长生不这么想,他可太了解这老狐狸了,一定打着什么埋伏呢。
果然,只听九门提督一语道出,击碎了大管家所有的惊喜:
“这样吧,都知道和大人腰缠万贯,富可敌国,此事虽然与你并无关系,但你也有不察之罪,干脆罚你银两算了。”
大管家都快哭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又要多少?”
九门提督佯装惊奇:
“又不是给我,你这般不舍难道有意见?”
“没有!”
大管家竭力否认,他可不敢再有侥幸了,只能恨恨看着九门提督。
“京畿之地的灾民现在是越来越多了,皇上应该也有所耳闻,不如就让和大人出银资助他们返乡,这样一举两得,就罚和大人一百两银子吧。”
和大人蹭地一下站起来,惊喜大喊:
“行,我答应,我答应!一百两就一百两,我马上就拿!”
九门提督狡黠一笑,继续道:
“好,既然和大人都同意了,看来也是有心赎罪,按每人一百两来看的话,这京畿之地的灾民应该也可以安度余生了。”
“嗷!!!”
···
当白长生几个人被轰出来的时候,大管家并没有跟出来,他已经昏迷了,被人抬了出去。
九门提督又是高兴又是愁苦,高兴的是这案子办完了,大管家吃了瘪,那群歹人也都伏法了。
愁苦的是接下来的局势愈发紧张了,杜寒一死,皇上肯定也会有所动作。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等待他们。
尤其是想借此机会让白长生等人的传承光复天下,可说到这里的时候皇上只有沉默可表。
一切还不明朗,九门提督也猜不透皇上的意思,只能带着白长生等人先出来了。
另一边赵御医也没被责罚,得了海涵免罪,放归山野了此残生,好在是不知者不怪,皇上并没有多加斥责。
老御医呜呼哀哉,跪地叩谢皇恩,真是老泪纵横,心神不安。
出来之后这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自行离开了,一路上死都不走胡同,哪怕绕远!
九门提督因为还有些事情需要料理,没有多留白长生等人,毕竟今天是太后大寿,这一大摊子事情等着处置,不便留下他们这些外人。
白长生别过九门提督,带着吴老三等人回到了棺材铺里。
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十四王爷押入宗人府思过,杜寒也死了,可那白衣客呢?
刚才白长生也曾跟九门提督提及过此事,但九门提督只是让他们不要和皇上提及此事。
毕竟在皇上眼里,这群怀揣异术的能人乃是不稳定的因素,只因破了此鸳鸯毒案才能入帝王法眼,暂时不表情绪。
可一旦当中出现威胁社稷江山的存在,那便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了,之前想的那些光复传承,自然也就没戏了。
白长生不免觉得有些不公平,但想想后果倒也只能作罢。
“老白,破了此等大案,你说皇上会怎么赏咱们?”
吴老三现在什么事都要问问白长生,白长生自然也想知道,这问题问到了每个人的心坎里。
“谁知道呢,估计少不了咱们胡吃海喝的钱。不过这些不足为怪,只是那小唐无心···”
是呀,小唐无心本想着报仇,结果被白长生机缘巧合之下先行惩治了,这算是夺人果实,会有什么后果谁也猜不出。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过了半天,这才有人开口:
“那皇上长得什么模样?”
吕不辰没跟着去凑热闹,也是因为之前的宛如案对朝廷有些间隙,但皇上的模样气度还是让他有了好奇心,这就问着旁边的季礼。
还真是问对人了,季礼知道什么?他可是一进了皇宫大院就处于濒临灭绝的昏迷姿态。
强挣扎着进了偏殿,算是彻底歇菜了,压根一眼睛都没看到皇上的模样,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哎,就那么回事吧,谁知道呢。”
胡乱遮了过去,季礼脸红害臊,几个人就跟这里胡乱闲聊了起来,越聊越是开心,越聊越是胡诌。
他们这是高兴了,眼下却有多少人都猩红了双眼,恨欲癫狂。
抛开别人不说,大管家可是最为愤怒的。
“啪!”
这摔碎茶碗的声音,也不知道自打老爷回来之后来来回回响了多少次,和府之内没一个人敢去触霉头。
小刘三哆嗦着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碎砖烂瓦,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刀山火海的情景。
想是进去安慰下老爷,也没那胆子,只能在门口这来回徘徊。
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看样子屋里是砸干净了,逐渐也没了动静。
小刘三正是侧耳倾听屋内动静的时候,那门却是开了,大管家面无表情走了出来。
“老···老爷···”
小刘三唯唯诺诺,大管家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小管家,没有任何的情绪和表情。
小刘三这才敢壮着胆子开口,心说老爷可能是撒完气了:
“老爷,听说您吃···吃亏了,让那九门小老儿坑了几百万两银子,您说句话,我们这就去打死他!”
一群家奴园工开始叫嚣起来,以壮声威。
大管家一听到几百两银子,只看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也抽了一下:
“放屁!老爷我能吃亏吗?!”
一声怒喝,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大管家哆嗦了好半天才能勉强开口说话:
“告诉你们,别听人家瞎说,老爷我是自愿捐助穷苦百姓!跟那孙子没关系!几百两银子换个好名声,爷这买卖不亏!”
所有人一听话,打心眼里佩服起了大管家,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被坑了这么多钱,说得跟没事一样!
“是啊,老爷威武,老爷英明,老爷花几百万两银子就为了收买人心,老爷才不吃亏呢,几百万两银子算什么,九牛一毛,几百万两银子咱们买个开心,这生意不亏,咱们有的是钱,几百万两而已,不叫事!”
小刘三极力巴结着,所有人也在迎合着,一口一个几百万两,就跟这便宜话不值钱似的。
大管家也在那大笑着,听一声“几百万两”那嘴角就抽一下,听一声抽一下,人也随着小刘三走进了院子里。
“是啊,不叫事,几百万两银子而已。”
“老爷,咱不亏,几百万两银子买个好心情,不亏,老爷咱去吃饭吧。”
小刘三搀扶着大管家,想是带老爷吃点东西,就在这时候,好像空气里传来了一阵崩碎的声音!
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大管家一脚飞来,把刘三踹了个好歹!
紧跟着好家伙,这一顿拳打脚踢,差点没给小刘三活活打死!
“几百万两几百万两!生怕爷我记不住是吧?吃什么吃啊,一顿寿宴吃了我几百万两银子,还吃?让不让我活了!”
到底还是差了点,这和府往日的宁静,彻底被打破了,伴随着刘三的惨叫,这纷乱的一天,终究是落幕了。
···
第330章:三尺余恨
宗人府就坐落在皇宫大内的一处角落,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寻常里若是白天有个小太监路过,都会觉得全身起疙瘩,所以没人想在这逗留。
哪怕是路过的宫女,都对这地方十分畏惧,就算谁家的手帕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都不会再捡起来,像是唯恐沾染这里的晦气。
驻影墙的传说,便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没人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景,因为进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一般都是两条腿进去,四条腿出来,为什么呢?
因为要靠两个人抬着,架子上面偶尔还会盖一块白绫绸布。
无论春夏秋冬,这里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冰凉感。
寂寞无言怎堪怜,荼靡罢了我不怨。
为什么没有怨呢?
因为死人是不会有情感的。
时常能听到高墙之内传来阵阵惨叫,还有一些怪异的响声,哭泣声不过是最为寻常的点缀。
点缀出了浪漫。
浪漫是大内之人对死亡的唯一诠释,因为皇宫里怎么可能有人会开心呢?
一人笑,万骨愁。
这皇宫就像是一个大活人,还是一个很小心眼的大活人,只允许一人欢颜,哪怕要万千白骨相拥作了陪衬。
所以这里的人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可以与自己相爱的一切归于废土。
想想这些,还真挺浪漫的。
而眼下,就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就在不起眼的宗人府里,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喝最不起眼的茶,品出了一杯寂寞。
“那老太监,是你杀的吗?”
“是,也不是。”
“为什么?”
“因为他想供出我,来换你的信任,做一条忠实地狗。他宁愿伴虎,也不愿陪狼。”
“当年的唐秋生呢?他其实是个忠臣。”
“有什么用?”
“你为什么惦记上了他?知不知道为了一个他,就连柳达开朕都留不得!”
“因为我想得到他的传承,有了那手段,自当如虎添翼,但是我没有找到,时至今日还觉可惜。”
“你不是狼吗?”
“狼有虎性,天下无敌。”
“又是天下无敌,难道你贵为皇叔,还不够吗!难道你也想竖起旗帜来换得众叛亲离吗?!”
“不够,所以我确实找了一群人,借了当年那旗帜,想要光复大业,奈何这群人不过是魍魉小丑,根本成不了气候,所以我放弃了,但是在我放弃的时候,那唐秋生知道了我,所以他必须死。”
“就因为他知道了你的计划,所以你除掉了他,又铁了心要与我为敌?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女儿枯倩对吗。”
一声叹息,换了一声寂寞:
“枯倩?弘历呀,你我相识半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了解我吗?”
“什么意思?”
“这世上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东西吗?有值得我去饲养的女人吗?”
是的,这无情的回答表露了一种心性。
在他的眼中,这世上所有的美艳都不及那宝座带来的荣耀更能让他动心,如果要他饲养,他只会选择饲养权利。
沉默里,那声叹息不再。
寂寞的声音又道:“二十多年前,江南乡试,有人在卷子上写了一个明,你判了一桩满门抄斩。可老天有眼,那家的最小的孩子在行刑之前,从狗洞爬了出去。
流离失所,这孩子心中除了恨,再无其他,所以我找到了她,许下了承诺。”
···
站起来,没有任何的答复,好像在心中响起了阵阵波澜,那人这就要离开了,这一别,此生不见。
可当他的手刚刚推在门上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不甘:
“坐稳了,不止我一个人惦记。”
“朕!知道!”
铿锵有力,挽回一声疲惫:
“不,你不知道。”
···
二十多年前,大概是凄凉的街道,不知名处,差不多渐沉夕阳,也许有几刀秋风正劲。
一个男人,抚摸着一个女孩的头发,那人很沉默,很高大。
女孩的眼睛有一股子狼性,衣衫破烂,鼻涕四流,但渴望的目光正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烧鸡。
男人知道孩子饿了,于是把烧鸡递了过去。
孩子狼吞虎咽,没有半点客气,她饿坏了,她快死了。
“你输了一门兴衰,我输了天下大业,不如跟着我,潦倒此生。”
孩子没说话,但眼睛很明亮,等她吃饱了以后,那男人已经转身要离开了,孩子跟了上去。
迟疑了一下,孩子用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孱弱的脊梁,迎着夕阳,拉扯出的影子却很执拗。
那一天过后,听说有个男人在外养了个外宅,那外宅的女人生了个女孩,不久便死了,女孩成了男人的掌上明珠。
那颗明珠,自打璀璨夺目的一天起,便已经崩碎了。
···
差不多十年后,兴许在一所大宅子里,可能很雍容富贵,站着两个估计是父女的人。
“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不想得到天下了吗?难道你承诺于我的复仇,也不做数了吗?”
那女子何其美艳,此刻却是愤怒,正对着那道伟岸的背影叫嚷不休。
“我累了,不想再争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不想亲手毁了他。”
“可你想毁了我!也想毁了自己!”
男人有些老了,但气度依旧不凡,过了一会才开口回应道:
“不如跟着我浪迹天涯,你知我心意。”
“不!”
那美人尖叫着,扭曲了面庞,态度很是坚决。
听到这声尖叫,男人这才回头,却见一丝微笑挂脸:
“如果我做到了,你愿意付出一切吗?”
女子顿了一下,想不通这人为何如此问,她一直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但她还是肯定了自己态度:
“我可以付出一切。”
男人听完,只看是点头微笑,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女子,开口道:
“好,这有一纸文书,乃是朝廷下来的,我本来藏了,但既然你意坚决,便按着文书上的去做,入京面圣。到了京城,我要你去留心一家王爷府,再勾引一个人,他叫唐念君,我要你们在一起,之后你们的事情会被朝廷发觉,你也会进宫,到时候我要你三尺白绫自绝,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再返京城,借由这个机会,我便可以去拿到一份传承,光复大业!”
女子听男人一气呵成说了这番话,错愕了好半天,这才喃喃自语:
“原来你还是为了自己。”
“你不愿意?”
再想了一想,女子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决然抬头,迎着朝霞秋风,那份坚毅从未褪色,一如十年前的模样:
“我愿意!”
···
第331章:学点外语
白长生站在棺材铺里,总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近日来的情绪都是如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很踌躇。
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吕不辰不在,吴老三也不在,应该是和季礼去串胡同了。
皮琵夏呢?
干脆去找他溜达一圈,棺材铺左右无事,在这干瞪眼也不是个事。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长生又想起了杨茹,自打那天消失就再也没见过了,去九门提督那里问过,也说不知道这丫头跑到哪野去了。
惴惴不安,很难得白长生会一下子想起这么多人,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周围有些孩童在玩耍,家大人拿着藤条一边追赶一边叫骂不休:
“死孩子,永远也别回来!”
白长生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不知道为何今天自打一起来就这般情绪四散。
兴许是连日来高度紧绷的神经使然吧,白长生摇摇头继续朝着老杰克中药铺的方向去了。
这些日子来白长生没事就会遁入混沌中推演命相因果,手段也愈发娴熟起来。
他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关于断命师的传承,那三个分别昭示道、术、命的三个篇幅,好像原本就是一起的。
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分割成了三个篇幅,像是被后世之人刻意分开了。
也许是百里长屠?
闹不清楚,但迟早会有个答案。
现在白长生已经将所有的道法都印刻在了混沌之中的法身上,再难忘却,已入骨髓。
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在遁入混沌之中习法问道,念及之处那种种手段造化都会浮现在脑海中,实在巧妙。
而混沌中变成了他推演因果轮回的演习场,每逢遇到什么有趣的人,疑惑者有趣的事情,都会将其刻印于混沌树上进行推演。
也算是熟能生巧,白长生愈发离不开断命的手段了。
不仅如此,自打成就混沌法身之后,白长生对于世间万物也都有了新的理解,尤其是天道和人心。
谁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总归让他有了持之以恒的动力。
十四王爷胤緹也已经被押入宗人府了,关于他的过往和未来,自打进了宗人府之后变成了一片须弥。
虽然没有砍头,但下场应该也不会太好。
十四王爷的人马也都悉数伏法,这鸳鸯毒案也随着十四王爷的落案告一段落了。
想不到这人竟然会有如此手段,为了夺得唐秋生一门的传承,不惜葬送了两门人命关天,实在心狠。
奇怪的是自打胤緹押入宗人府,连那个白衣男子都没有再出现了,应该是望风而逃了吧。
朝廷的封赏还没下来,不过想想这些事情,无一例外不是要石沉大海的,封赏什么的还真不一定来的轻巧。
说话的功夫白长生已经来到了老杰克中药铺的门前。
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增光瓦亮的金字招牌在习习清风的抚摸下更显苍劲有力。
“海鲜算是在京城这大囚笼里站稳脚跟了,真是福祸难料。”
白长生唏嘘感慨了一番,推门而入。
皮琵夏正在给客人拿药,接了钱递给传教士杰克让他收好,一回头的功夫就看到一脸郁气的白长生站在门口。
“老白,你怎么了,看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逢什么事了?”
皮琵夏走出柜台,来到白长生的边上,俩人热络了一番,好茶破碗,余香袅袅婷婷。
“我就来看看你,棺材铺近日来生意不利,这也得说是乾隆盛世连个死人都没了,就来瞧瞧你这海鲜。”
白长生自嘲着,皮琵夏笑道:
“破了这么大的案子难不成你还愁日后?朝廷封赏下来了吗?”
“没呢,谁知道能不能下来,这案子石破天惊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大白于天下。”
“如此甚好,不要过于强求这些身外之物。”
“其实这案子还是多亏了你,没有你的话也不会如此轻易落案。”
“那是玩笑了。”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传教士杰克走了过来,他是认识白长生的。
“鼓捣阿福他们!”
杰克客气招呼了一声,给白长生画了个十字,满脸虔诚。
白长生一脸费解,回过头来看着皮琵夏:
“谁是阿福?”
皮琵夏搔着脑袋看表情好像也有点不太清楚,迟疑了一会这才道:
“谁知道呢,要说这群传教士在远洋时候应该日子过得很舒服,不然也不会这么说话。”
“此话怎讲?”
白长生来了兴趣,这就请教道,皮琵夏半猜半解就这么说了起来:
要说这群传教士可能之前还真有点家产,兴许是在老家还有点老本可供挥霍,不然怎能如此讲话。
这群人每逢早上见面,必定要招呼一声:
鼓捣猫呢。
到了下午又要说一声:
鼓捣阿福他们。
到了晚上睡觉前互相这还要招呼:
鼓捣衣服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皮琵夏一开始也很诧异,可杰克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皮琵夏就猜测到这群人估计都是大户人家。
大早上起来鼓捣一会猫,这跟八旗子弟每天早上掐虫遛鸟差不多。
到了中午酒足饭饱了,阿福应该是他们的管家,叫过来叮嘱叮嘱家里的事情,也算合情合理。
晚上睡觉前把衣服都拿出来预备好了,明天省得再挑。
还别说,这么一解释真是合情合理。
白长生听完瞬间是肃然起敬,这群好男儿远渡重洋而来,放弃家大业大的老本就为了宣传西洋教派,还真是有些个舍得。
“替我跟阿福他们问好,辛苦你们了。”
白长生客气说着,老杰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俩人频频点头,好半天才松手。
“你没事也学学这些西洋藩话,兴许哪天用得上。”
白长生坐下来跟琵琵夏建议道,皮琵夏含糊其辞随便就遮了过去。
“对了,那俩人呢?”
皮琵夏才想起来还有个吴老三和季礼呢,这俩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白长生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也不难预料,肯定是串胡同去了,这俩人无事不起早,凑在一起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听说从九门那坑了不少钱,说是乐意助人也得有个表示,九门老爷子不老情愿也懒得和这俩祸害掰扯,只能就范。
白长生还想问些什么,可还不等他说话,只看到中药铺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从外面急火火冲进来两个人,只看是一个怒,一个衰。
“小子,扛住了,三爷给你拿点救命的药来!”
第332章:卖点宝贝
“老三!?季礼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和皮琵夏一抬头,就看到到访的俩人正是吴老三和季礼,俩人互相搀扶着,从外面闪了进来。
吴老三一脸戾气,反手提着宝刀,拳头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
旁边的季礼脑袋就跟猪头一样难看,丝绦都被扯断了,正当中的胸口上还印着几个鞋印子。
裤子也撕开了,敞胸露怀那脖子上全都是血印。
好家伙俩眼睛一个大一个小,季礼这小子是被人开了染坊,鼻青脸肿的模样衬着那吊儿郎当的身行真叫一个难看。
这是被谁给打了?
“快进来,我的天爷,这是偷谁家白菜了,给打成这德行,快点进来我给敷药。”
皮琵夏忙不迭把俩人招呼进来,拢到问诊的桌子上就给是勘验起了季礼的伤口。
“老三,怎么回事?”
白长生大为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吴老三吐了一口浓痰,叫骂不休:
“奶奶个攥的,老子要不是着急把这小子扛来拿药救命,非得把那孙子给活活打死!”
气不打一出来,吴老三一边骂街,一边说出了季礼为何挨打:
早前他和季礼没事干,想起还有点肉苁蓉没消化,这就商量去八大胡同溜达一圈。
八大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半夜开张的销金窟啊!
可没听说过有大白天就开门问客的,那话怎么讲来着?耕田的牛也得松松鞍才能干活呀。
但这俩人真是无事生非之辈,一想起这档子事来,还顾得了其他?
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口肉苁蓉,嗷嗷待哺就直接去了,温柔乡被烧了还没开张,就随便摘了另外一家窑子。
推门进去,嬷嬷都还没起来,一瞧是这俩丧门星,但也不敢不招呼,只能强挣扎着把姑娘们都叫了起来。
现在俩人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一个京直隶衙门的无冕老爷,一个北京才情十绝的当头祸害,谁敢忤逆。
谁知道俩人正是快活的时候,这家青楼还有留宿的客人没起床,听外面吵吵嚷嚷就不高兴了。
吴老三去了茅厕,只剩下季礼和那几个人吵架,一语不合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动起手来。
季礼区区一个“文人”哪斗得过这群五大三粗的糙汉,等吴老三再上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小子被人打地气若游丝!
这还能忍?
三爷护短人尽皆知,登时怒从心起,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人打了个好歹,本想着骨断筋折教他们知道厉害,可再看季礼都快断气了,只能作罢。
这才急火火带着季礼来到药铺找皮琵夏救命。
说到这,白长生摇头叹息: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饶,你俩要不是那般吵闹哪里至于如此?”
白长生说的是实话,可吴老三听不得这些,碎碎道:
“老子可不管那么多,三爷我的人,即便有错那也是咱们自己的事,哪容得别人来插手!?”
这话一说出来,白长生脑袋嗡地一声,半天回不过神来!
···
养心殿上,乾隆爷正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台下一个人都没有,只听见有须臾间的冷风透窗而入,摇曳出了点点愁绪。
乾隆爷的手上,正把玩着一根稻草,那稻草已然枯萎,却绽放出了些许的煞气,教人心神不宁。
···
白长生心神不宁,晃晃悠悠一个人回了棺材铺,吴老三和皮琵夏忙着在那照看季礼,没有注意到白长生的表情。
等白长生晃悠着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只看是落日余晖争渡雁,残云苍岭风正好。
日光拉扯成了一条斑斓五彩的绫罗,铺洒在每家每户的房檐之上,飘零出的白烟,嗅到了几分人间烟火。
“好时节,虽近寒冬,未见萧疏。”
白长生轻声说着,看到路边有个孩子,正是早上时候被家大人追赶的幼童。
走上去看到孩子正在哭,白长生深受抚弄了一下孩子的头发,为他擦干了眼泪。
“你哭什么?”
“我找不到家了,爹娘不要我了。”
这家人还真狠心,就把孩子这么放任不管,一时之气怎能如此狠心,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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