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鬼告状-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了,那掌柜的亲自送上门来,说是要亲手递交,我估计是想巴结老爷您。”

大管家轻生嗤笑,这样的情况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刚想着把这人轰出去药留下,可再一琢磨,正好。

赵御医不见了,现在可不能随意再找人试验药效了,万一走漏风声,别人传出去说自己在试验是否有毒性,那皇上听到了可不得了。

这送药来的老板正好可以帮上忙,想到这,就吩咐刘三让他连人带药请进来。

刘三自然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意思,寻常这类人都是轰出去,今天怎么转了态了,还得请进来?

摇着头,纳闷的刘三出去了,一会的功夫就带着皮琵夏进来了。

大管家一看皮琵夏,初觉眼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眼下也没时间想那些,这就道:

“你就是那什么老杰克中药铺的掌柜的?”

皮琵夏拱手道:

“正是在下。”

当初正是冲着这名字才找到的这药铺,也是机缘巧合,如果当初换了一家药铺,很可能这天下都要易主了!

大管家没想到这些,又问:

“你叫什么?”

“皮琵夏。”

“我问你叫什么,不是爱吃什么!”

“皮琵夏。”

皮琵夏也很无奈,他这名字造成的误会也够一箩筐了,

大管家怔住了,心说这人有脑子没脑子?

摆摆手,这就道:“罢了,管你什么名字,药配好了吗?”

皮琵夏直接把手上的药盒地上来,盖子一打开,里面还有个四四方方的小锦盒。

把小锦盒上面缠绕的裹布拆开,再掀一层,里面才看到一个白瓷小瓶。

小瓶里装着的才是配好的宝药。

就这规格,旁人看一眼就知道里面装着的肯定是宝贝,大管家也很高兴,这小子倒也机灵,拿出手的东西还挺精致。

伸手挽起袖子,大管家把那白瓷小瓶拿在手里,瓶塞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子氤氲的药香,裹着些许仙气飘散出来!

一鼻子就知道是宝贝!

想到这药送上去,老太后喝下之后的欣喜样子,大管家笑逐言开,劳心费神这么多日子,好在功夫没白费。

想了一下,从药瓶里小心倒出了一颗丹丸,正是成药。

捧在手里,宝药上蒙着一层雾气,不比寻常,大管家有些心疼,但还是不敢大意。

“来,既然你炼药有功,咱就赏你一颗,尝尝滋味吧。”

说完,伸手递了过去。

试验药性都有如此说辞,皮琵夏不免心生腹诽,但也早都料到了会如此,没客气就接了过来。

往嘴里一松,皮琵夏一点都不含糊,可那丹丸有些噎喉,凉爽之气在喉咙间来回激荡,让人为之沉醉。

实在是好药,就是有些堵噎了,皮琵夏还没说话,那大管家就看到了,很客气端过来了一杯茶水。

皮琵夏仰头喝了下去,把杯子再一放下,眼睛不经意这么一扫,登时那眼珠子就放大了几分!

“不好!原来如此!”

第318章:荒宅杀机

大管家吓了一跳,看皮琵夏这幅表情,还真以为这药有毒性,这小子是要死了!

“我的天爷,是真有毒!”

大管家掩口惊呼,皮琵夏猛然惊醒,现在可不能露出马脚,赶紧装出一副迷茫神色:

“什么毒?”

“你···你不是说了不好吗?”

大管家看着皮琵夏这样子,着实闹不清楚了,皮琵夏摇摇头:

“非也非也,我说的不好,是说这丹丸大了一些,可能会让服药之人有些噎喉,而这药,清新自然氤氲仙气,服用之人必定会清热解毒,容颜不老,实乃仙药一味,人间不可多求。”

说话滴水不漏,皮琵夏演了一出好戏,看在大管家眼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确定吗?这药果真无妨?”

“那有什么,不信你满四九城去扫听,我皮琵夏断病开药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大可以放心,还是不信的话,就拿着这药去问问街坊里其他大夫,一准儿的好药。”

皮琵夏说完,活动了一下肩膀,以示自己无恙。

大管家再不怀疑,喜上眉梢,连拍了好几下胸脯,终于是放下心来。

“哈哈哈,到时候宝杯配宝药,我这礼献的,谁人能比?哈哈哈!”

大管家兴高采烈,抱着白瓷小瓶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皮琵夏点点头,那番话可是让他也眼前一亮,果然自己刚才没有猜错。

低头谢过,皮琵夏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您好自为之。”

这话本有一层警示的意味,但现在大管家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没听出来:

“赏了,回去吧,哈哈哈!”

皮琵夏接过刘三递来的五百两银子,有些惊喜,本以为这是白忙活一场的买卖,结果还有得赚,不算亏。

何止是不亏,这五百两可够他那中药铺挑费多少年的!

拿着钱皮琵夏就走了,想着赶紧回老杰克中药铺,那地方,这阵子可是来了个老前辈在等着自己!

···

“找回来了?”

“还是原样。”

“确定吗?”

“这东西天底下也就这么一对,还让那胖子给砸碎了一个,错不了。”

“按计划行事,你可得准备好了。”

“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

杜寒说完,转身离去。

那个人自始至终,从未让人看出心中的情绪和波澜,直到杜寒离开,这才从座位上下来。

胸口有了些起伏,这一刻,他等了一辈子。

这第一步棋,自打几十年前就已经下好了,可当初那个人并没有让自己如意,没得到那些传承和秘密,自然有些失望。

不过间接的也促成了今日的一切,那一步“棋”虽然毁了,但不算是前功尽弃。

从椅子上下来了,他不想在这冰凉的扶手上体味人生百态,他想要的是这天下,他想要的,是那张龙椅。

多少年的隐忍,多少年的蛰伏不出,腥风血雨淬炼了人心似铁,宦海沉浮锻造了城府瀚海。

这一生此一刻,终究是要实现了,等到明天,那老太太一过寿,自己这辈子的厚积薄发,终于就可以收获果实了。

种子已经种下,可这世道的明天该何其何从?

那苦命的种子,三尺白绫,弃骨为赘,从未有人问津的荒凉,一如枯草成灰,尘归大地。

而另一边,杜寒刚刚离开,就去了一个地方,那所荒凉的宅子。

独身而来,这地方他苦寻了很多年才找到,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险难。

要说养心殿和乾清宫是皇上处理国家大事的军机所在,那这宅子就是皇上决断生死的机密要害。

多少的人命关天在这里被下了抉择,多少的情报利害在这里供帝王判断。

这是一处秘地,就坐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从未有旁人来扰,就连附近的荒草都是过膝必割。

天底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地方的所在,他们誓死捍卫皇门隐秘,绝难策反。

杜寒巧施毒计,终于是找到了其中一人的要害,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是那人屈服,招出了这宅子的所在。

早在很多年前杜寒便有一种预感,有很多事那乾隆爷并未在宫中决断,因为从未有口风透露出来。

按理说自己和大管家安排的眼线已经足够多了,可还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

这便想到了,肯定是在宫外有一处军机要害,供皇上在其中抉择事务,就是为了避开这些眼线。

到底还是帝王心术,不比寻常,这宅子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几经风雨虽然摇摇欲坠,但从未露出破绽。

“好地方,就连草都不能长高,看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怕人埋伏在这里,怕死在这里。”

杜寒现在说的话很大胆,因为他知道附近不可能有人,他悄身来往此处的时候已经看出来了,这宅子寻常里是不会有人的。

他也看出了这宅子的精妙,就连地道都是暗中交通,以为防范。

自己知道了这宅子的所在,以后如果在这里再安插一些眼线,那皇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掌握在自己眼里。

再加上明天的戏码,如果成功了,他必将俯瞰整个大清朝,再难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

杜寒的胆大,源自于狠毒和心细,他走的是一步险棋,是非成败近在明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在他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佯装臣服,假意示好,甚至勾结了朝中最有名的御医,让他屈从于自己,只为了让那个人信服自己。

为他铺开了道路,买通了御医,就为了让那人放松警惕,可以投毒下药,谋害帝王。

可那个人太小看自己了,区区一路王命有何可图?一旦那人成功了,问鼎人间至宝位,自己的王命必将成为“亡命”。

天下事纷纷扰扰,诸如此类的例子比比皆是,难道想自己也如此下场?

未免太过小瞧他了。

如果能把这事情在皇上眼皮底下暴露出来,卧薪尝胆的苦肉计这么一演,谁不会恻隐之心暗动?

到时候这皇上的恩情,可是足够杜寒享用终生的。

想到了这些,杜寒嘴角上扬,一丝邪笑不自觉的挂上了脸庞。

伸手拍了一下墙壁,杜寒频频点头,又是好一番赞叹这宅子的选址精妙。

交通城内外,纵横人心间,帝王手段实在是难以揣测。

这就要离开了,毕竟此处不宜久留,杜寒深望了最后一眼,转身负手,推门而出。

可刚把门一推开,只见那杜寒眼角崩裂,后退三步!

这门外,站着一尊天道轮回。

这门里,惊着一条毒蛇猛兽。

第319章:大鼎崩足

杜寒蹭地一下,垫步弯腰自打门外转身回来,弯腰曲背,做出一副防范的姿态。

神情阴鸷狠毒,枯槁的爪子悄悄伸到了背后,暗中摸索着那柄淬毒的利刃。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绝密的宅子外面,居然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那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衣衫随风轻摆,发舞轻扬的乱丝在眉梢眼角处刻画出了点点邪魅。

似是那信步良人,未见慌乱。

“你是谁!”

杜寒一声喝问,心中不安,这地方出现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样子这年轻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叫莫叹。”

那年轻男子拈花而语,自打口中轻送二字,响彻云霄。

杜寒有些错愕,他不认得眼前的白衣男子,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直觉所致这人不简单。

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那个人,因为他还没有等到自己佐证登基大典,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手。

难道说是大管家?

不应该呀,他身边那群人各个酒囊饭袋,虽说有点门道但绝对是不可能招惹到此类高人的。

九门提督?

不可能,九门提督的身份说出来绝对要惊煞世人,即便是要出手,他也够了,何必借得旁人之手?

杜寒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话,眼前这男子给他以不详的预感,让他有些发凉。

面对未知的感觉让杜寒很难受,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事无巨细,就连朝廷的是是非非他都洞悉地干干净净,眼前这么突兀地年轻人,实在让他有些无可适从。

“不用看了,也不用问了,我是天道,你等凡人岂能窥视?”

年轻人轻狂的话语表露了心迹,杜寒听在耳中只见是嗤笑出生。

“哈,天道?”

年轻的莫叹看了一眼杜寒,不置可否,停顿了一下,把花瓣放下,继续道:

“有几件事不老清楚的,特意来问问你,可否告知?”

“但说无妨。”

杜寒把腰背直起,看来眼前这人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还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你说一只心怀不轨的狐狸,对一个老虎佯装臣服,会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呢?”

杜寒心头猛跳,果然是那个人的手下。

看来他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特意叫这年轻人来袭杀自己的,可未免太过儿戏了,这样年轻的人即便天资纵横又有何患?

杜寒没说话,暗自打量起来,而那年轻人好似漠不关心,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杜寒道:

“你说老虎要是发现了,会不会提前做出什么抉择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寒有些发毛,不知道眼前这人的意思。

“药送上去了,御医死了,杯子也找回来了,就等明天到来,现在除了你知道这件事,还有别人吗?临出发前,看来还是要做到应尽的义务才行呀。”

杜寒闻听此言,再不怀疑,这年轻人当真是来取自己性命的,难道还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哼!”

只听一声暴喝,杜寒身形蹿起,刀刃在手,直接冲了过来。

年轻人还是没有妄动一下,好似根本不在意这性命之忧。

杜寒颇为费解,这未免过于托大了,难道他有什么后手?

正是疑惑之时,杜寒身形化作一道邪魅的毒蛇,已经冲到了近前,这出手的迅猛彰显了他的果决,一旦出手,绝不留情!

“不好!”

杜寒瞳孔放大,觉察到了致命的威胁,但已经为时过晚了,在他冲到近前的时候,身形也顿住了。

就站在眼前白衣人不过三寸的位置,整个人停顿下来,杜寒没有半点反应,愣愣停在那里,宛如雕像。

掌心保持着袭杀的姿势,手脚腕肘的青筋依旧狰狞。

倏尔间,叮声起。

一柄利刃化为两截,坠地有声。

随之崩塌的,还有杜寒的肉身!

整个身子都碎成了三段,好似一摊肉泥,软倒下去的时候,眼神也随之涣散开来。

“噗···”

鲜血横流,自打断肢处溢淌出来,污了地,脏了眼,丧了魂,埋了心。

枭雄半生的杜寒,机关算尽的杜寒,阴狠毒辣的杜寒,已经成了地上的一摊肉泥,腥臊恶臭。

留待后世的只有一捧荒坟,苍蝇蛆虫。

莫叹看着地上化为肉泥的杜寒,眉开眼笑,好似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半点意外。

稍微琢磨了一下,莫叹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稻草,扔在了那滩肉泥之上。

脓血沁透了稻草,沾染了是非,乱了人心。

莫叹转身离去,一路歌谣清唱,神情恣意:

“下一个,该是谁呢?”

···

而此时,一个年轻人在屋内弄鼎焚香,看余香袅袅婷婷,看池井无波无澜,心中却是茫然。

“咔嚓。”

倏尔间,宝鼎的底座传来阵阵破裂的声音,年轻人叼着一根稻草朝下面看了一眼,漫不经心。

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一阵不详的预感在心头抖动起来。

年轻人猛然惊起,掩口惊呼:

“不好!”

刚说完,就看到那口笨重的铜鼎轰然倒地了,砸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本为三足的铜鼎,现在只剩两足。

那一足,已经断了。

正是惊愕间胡思乱想之际,耳听到门外窸窣之音炸起,年轻人惊蛰起身,望向远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院子里,已经来了一名访客。

这是一名白衣人,穿着一袭白衣,笑而不语。

“终于见面了。”

年轻人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他好像早知道这人会来。

“不对,不是一个人,你好像···年轻一点。”

“那是我父亲,还有一个老的,是我爷爷。”

“原来如此,果然是一家子祸害。”

年轻人叼着稻草,拍打着裤腿没有半点畏惧,眉梢眼角不经意间扫看了角落里一眼,那地方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影闪动。

“呵呵,要是我父在此,你已经死了。”

“是吧,好大的口气。”

两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针尖麦芒谁也不肯低头。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定一口棺材。”

年轻人怔了一下,想不到这人居然会如此招呼,这难道是来捧场的?

“苦主是谁,所葬何人?”

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来都来了,今日看来是必有一番苦战,幸好早有安排,不然可真是要逢大难。

白衣男子看眼前人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眼角不停扫看着阴影角落,看来是有人埋伏。

倒也无妨,真打起来手上还有追心杵和照骨镜,没什么好担心的。

最重要的是要慢慢玩,这样才有乐趣。

“不用写苦主了,此人孤身。”

“哪一家?”

“白家,白长生。”

!!

第320章:君心震荡

脑袋嗡地一声,年轻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明白此人意图之后,只看是手心藏汗,慢慢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那腰上,挂着他唯一的保命手段,那是一枚令牌。

可白衣客没有半点儿作战的意思,只是玩味地拍打着院子中的老树,肆意长笑。

“都说你们这一枝注重推演,喜欢巧言辞令,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

年轻人攥紧了令牌,有些戒备,只要这白衣客稍微动弹一下,他必定要迎敌而上。

谁知那白衣客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只是转过身来,深深望自己,过了半响,这才轻笑道:

“就冲你这宅子也好不到哪去,今天来见一面,我倒想给你推演一番。”

“给我推演?你怕是吃饱了撑的?”

自始至终那白衣客都没有动怒,只是很悠哉地开口道:

“一座大院子,方方正正一个框,框里一棵老树,你说这字念什么?”

困!

年轻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倒也清楚了这年轻的白衣客此番前来并不是要取自己性命。

而是一种试探和嘲弄,想让自己难堪。

念及此处,年轻人自然不悦,但也没着急发作。

看了一眼白衣客,仔细端详了几分,然后又沉吟了片刻功夫,年轻人慢慢退到了院子的外面。

“这怕是就要跑了吗?”

白衣客尚还在那里嘲弄着,殊不知这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方方正正一个框,框里站着一个人,你说这字怎么念?”

囚!

白衣客自然聪慧,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得了家门传承,猜到了这字的含义,只看是冷笑挂脸:

“好嘴,真是不知死活,先得罪我父,再折辱于我,真真留你不得了。”

话说完,白衣客迈前一步,那话藏机锋的年轻人却不担心,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正晃晃悠悠来到了前厅门前!

“哼哼,此字便如你的命相,不要妄想再做挣扎了,迟早要你授首!”

叫嚣着,不住打量着后面,白衣客也瞧出来了,这肯定是有底气才会如此。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眼下一时之忍到也不足为过。

这就站住了,再看一眼年轻的对头,转身跃于枝头,翻身离去了,再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我为天道,天道酬勤不容玷污,如此冒犯我等,必遭天谴,生不如死的那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那声音冷漠无情,还有着年轻人特有的一股子傲气和稚嫩,有些令人叹然,有些莫名其妙。

院中的年轻人挥舞起了拳头,丝毫未见怯懦,大声朝着远处吼叫着:

“孙子,迟早要你叫爸爸!”

远处,那门前的晃悠而来的身影已经进了院中,听到年轻人这般愤愤不平,很是纳闷:

“你这叫的什么辈?大冬天的发哪门子情?”

“我呸!”

···

乾隆爷端坐在养心殿上,旁边坐着的正是老佛爷,几个侍女太监低头垂首,不敢言语。

“皇上整天把着这杯子,就这么喜欢吗?”

老太后看着乾隆爷心事重重,自然知道他有心事,但也不能随意开口问询,只能这般旁敲侧击。

乾隆爷眉毛一挑,把手中的不二杯放下了,长时间的注视,让他有些困倦,眼睛也快花了。

杯子依旧,人不再。

乾隆爷想看得并不是不二的精巧,而是杯子里承装的蹊跷和诡秘。

自打知道杜寒对这杯子很上心以后,乾隆爷真是彻夜难眠。

他不是怕,而是想不通。

要说区区一个杯子,本想着借此操纵人心,但到最后却引出了额外的情况出现,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乾隆爷想不通,所以睡不好。

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不简单,但自己实在揣摩不透这杯子里机锋。

暂时缓回了心神,乾隆爷笑呵呵冲着老太后道:

“无妨,朕只是发发呆而已。”

“来,吃颗枣吧,这是那胖子差人送来的,味道很不错,听说现在都快吃不到了。”

老太后递来一颗枣,乾隆爷点点头放在手中,嘴角上扬:

“这胖子越来越厉害了,连宫里没有的雨冬枣都能让他找到。”

老太后怎能听不出这话外音,这皇上怕是开始担心大管家功高震了,于是赶紧劝解道:

“也别这么说,犯不上,一颗枣而已。”

“好枣,时时刻刻惦记着,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给儿子尝尝,好吃啊,哈哈。”

“瞧你说的,娘不疼儿子那哪行?”

乾隆爷打着哈哈,没有什么表示,过了一会想起了什么事,这就道:

“明天就过寿了,娘可准备好了吗?听说这次那胖子献了不少好玩意。”

“听说了,不就一个什么可以永驻容颜的药嘛,这胖子也有心了,其实哀家根本不在意也不相信什么容颜永驻,但这药还是挺欢喜的。”

话虽如此,但从老太后的眼睛里乾隆爷还是读出了欢心,这就点点头,应和了几句。

“行,到时候就拿这杯子给您盛药,又好看又好听,估计这也是那胖子的心意,到时候朕赏他,娘开心就好。”

乾隆爷是个孝子,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老太后,不求面面俱到,只想是事事顺心如意,这是大清朝人所共知的。

所以那大管家猜想着如此巴结,也是早算出了这点。

一扫愁绪,乾隆爷吃起了雨冬枣,这样的情景也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这漫不经心的话语铸就了多少康庄大道、断送了多少活人性命。

等乾隆爷请送老太后回去之后,赶紧一招手,把宫里执事的太监们招呼过来。

“找到了吗?”

乾隆爷小声问道,语气有些严厉,那群太监老的老小的小,各有模样但无一例外不是当初杜寒的亲信手下。

“没找到啊,爷,真不知道杜公公去哪了。”

“我们都差人去宫外扫听了,没人见过呀。”

几个太监慌忙回禀着,这话听在乾隆爷耳朵里却是有些纳闷了,这人去哪了呢?

“散了吧。”

一挥手,让台下之人退散,乾隆爷心情有些烦闷,自顾自缓缓来到了一处偏殿。

那殿中的角落,好像站着一个人。

“你来了,有什么事要禀告吗?”

乾隆爷扶额倚靠在宝座上,神情有些恍惚,有些疲惫。

兰一刀拱手而出,低头而报:

“杜寒死了。”

“什么!”

···

第321章:杯盛宝药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对于整个大清朝来讲,也是一个隆重的节日。

圣寿无疆,八方来朝,太后之辰,岂言儿戏?

只看是歌舞升平,天下大赦,民间禁屠,刑犯不用。

自打紫禁城内,延绵直区数十里,彩璋罗列,万紫千红。

就连穷苦的百姓都要作出富贵扮相,谁要是哭丧着脸,一准儿的满门抄斩,就连街两边的乞丐都换上了绫罗绸缎!

这日子,可容不得穷人开眼。

八方来朝,指的是各地各部官员,以及封疆大吏,还有那四海升平的各国使臣。

到了这天,天大的委屈地大的肚子,匍伏自城外,跪爬入京畿。

够分量的能抬头,不够分的跪在街上也要磕头,这可是老佛爷过寿,容不得半点含糊。

搭宝阁、建琉璃、铸长途、累佛塔,圣寿无边,天恩浩荡。

各路大员、蕃民使节、八旗贵胄、爵侯将相,哪个也不能少,哪个也不能落下,务必悉数进京朝圣,哪个不来,刺王杀驾的嫌疑可是容不得狡辩。

山珍海味弃流水,珍馐宝玩不眨眼。

就单说这一天,六宫粉黛在那珠光宝气的照耀下简直都不算是人了。

太后巡街,帝王作陪,八千美女如吞云,四海珍玩铺作路。

自打坤宁宫一路出来,整个京城跪如车碾。

一路庆歌,花瓣落雨,所到之处,各部官员执绫罗绸缎,盖房落瓦,不得见半点疏离。

童男童女千八百,红紫银绿,色彩斑斓,锦袄宽衫,戴玉冠,裹巾头,舞剑器,执锦仗,捧宝盘,跨雕箭,扮夷献宝,外臣贡礼。

再回宫,又惊人。

精、珍、奇,难概括。

如意、盆景、钟表、插屏、漆器、织绣精美,纹饰堪绝。

献礼过后,宴请群臣,热菜二十,冷菜二十,小菜四品,鲜果四盆。蜜饯二十又八,瓜果二十又九。

合计一百零八,中缀一姜山,扫为太平意。

鸡、鸭、鹅、猪、鹿、羊、野鸡辅木耳、野猪佐燕窝,香蕈蘑菇怎堪言?

皇帝入座,宴会才开,又看是分上热、汤,点心做后。

膳后献奶茶,毕后撤宴桌,接摆酒膳席,席长两时辰,午时摆设,未时举行,申时结束。

···

到了眼下,也正是第二席酒桌刚刚摆上来,大管家这时候已经吃的满嘴流油,饱嗝不停。

乾隆爷伴着老太后,极尽雍容华贵之相,端坐最前,以供八方朝拜。

都过了一整天,这自打城外的宝贝还没有运送完毕,只看是一箱子接一盒子,缓缓推入。

执事官大声喝喊,道出献礼之人的性命,和所献之宝。

“僧格林庆十八爷献礼宝樽一对,玉如意四方,金银童子五百对!”

“王大员献礼翡翠白菜四方,室韦鹿茸野山参八百对!”

“完颜阿骨烈献上等骆驼三千匹,白绒马一匹!”

···

这本不合规矩,应该在宴席之前礼毕完供,奈何献礼之人太多了,根本排不过来,也是乾隆爷海涵,免了这无所谓的斥责。

此时乾隆爷正呆呆坐在宝座上,身边的老太后一脸欢喜,可他却是有些踌躇。

很多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道不完,但扫看着座下的各路王爷,真是让他阵阵恍惚。

九门提督还没有出现,按理说这可是大罪,太后过寿他居然没有连夜在这伺候着,说不过去。

可乾隆爷没有在意,他知道必有原因。

看着那胖子胡吃海喝,耳朵还不忘了竖起来听着那些宝贝的名字,一旦说出什么稀罕的,真是眼睛登时一亮。

哎。

乾隆爷暗自叹了一口气,但没有表露什么心迹。

可看在老太后眼里,这知儿莫过母,怎能瞧不出皇上心事重重,老太后这就道:

“皇上,是不是乏了?”

“无妨,太后请安心过寿,一切自有儿臣照顾着呢,今天您最大。”

乾隆爷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可是大日子,不能有半点颜色,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想起了这胖子的礼还没献出来,不免有些稀奇了:

“和大人呐,你这···”

一语不尽,却道出了点点心意,大管家一听皇上招呼自己,赶紧忙不迭跪倒在地上,看了一眼背后送呈不断的宝贝,心说还不到时候。

这等稀罕的宝药,真拿出来肯定是要“压轴”的,怎能如此轻易?

大管家是不明白的,“压轴”说的是倒数第二,“大轴”才是最后真正的彩头。

可“大轴”又会是是什么呢?

大管家想不到这些,只是招呼道:

“爷,怎么了?”

这明摆着装傻充愣呢,乾隆爷想也知道,眼睛一瞪也不好表示什么,挥挥手让他继续跟那胡吃海喝起来。

等礼都献地差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