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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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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舍离,是他断命师的号,一个绰号。

百里长途百里长屠,老人的一生伴随着无数的腥风血雨,披荆斩棘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炉火纯青的断命术,区区一个九命案,不过是他最微乎其微的手笔。

关于他的过往,可谓惊人之叹,老人师从正统断命师,并非白长生这般半路出家。

断命师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手段和人马,而是有传承的。

这传承一般都是子从父业,继承道果而来。

可百里长屠一生血腥铺路,哪来的什么子嗣?有也怕是被仇敌给虐杀殆尽了。

所以老人孤苦伶仃,遍尝人间冷暖,到了最后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虽然孤苦伶仃,但老人傲骨铮铮,到了最后更是想加入白三石的行列抗击朝廷昏庸无度。

白三石正是看中了百里长屠的手段,他也是半路出家,不像百里长屠那般正统,所以才有心留他,让他保一门传承。

那时候的百里长屠不可一世,虽然心狠手辣,但在白三石的劝说之下,还是动摇了,他也想到了传承的延续。

所以他才蛰伏不出,不显露于世,正是这份隐忍才让他遇到了后来的白长生,白三石的子嗣,白长生。

难怪老人当初一见到白长生就定了他为自己的传承人,想方设法锤炼白长生,坑骗他着了自己的道。

说到底还是看中了他的来历,这点无可厚非。

白长生倒也没让人失望,虽然愚笨,但经历这么多还是熬了下来,把断命师的传承给继承了下来。

断舍离是他的号,一般只有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才会在自己的传承中加上一个号。

这是一种避讳,毕竟贵为宗师,旁人不可直言其名讳,这个号也自然就成了大家口耳相传的代称。

白长生要想是也想有自己的喝号,那还有得等。

“百里长屠都做了些什么?”

白长生来了兴趣,问着杨茹,杨茹想了一下,这就道:

“当初满清十大悍将扎哈乌的死,就是他一手设计的,后来听说几家王爷府的兴衰也都和他有过往,具体的没人知道,毕竟关乎朝廷脸面,但我唯一确信的是,只要是他惦记上的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

白长生不禁有些心神荡漾,这师父还真有些本事,可为了保一门传承,居然隐忍了这么多年。

“那他到底给我这传承做什么呢?人家小唐无心都有个方向,我这一天天的除了吃喝也没个具体目标呀。”

这倒一语道出了要害,白长生拿了传承和没拿没区别,还是开着棺材铺,做着旧买卖,有和没有没区别。

杨茹关于这点其实也不清楚,她也闹不清楚老人是怎么想的,当初她也问过,老人只说了一句话:

“走着看呗。”

颇有玩世不恭的意味在里面,杨茹也知道问不出来,随即作罢了。

“不过有一件事老人很在意,这个我也没闹清楚,但你要小心了。”

杨茹慎重开口,白长生急忙凑过来听她详解。

断命师的传承博大精深,可以玩弄局势,操纵人心,这点正是这一门传承的犀利之处。

正是因为被人惦记上了,老人才迫切想要把传承的种子播撒出去,听说有人不停上门找茬,想要把断命的传承给收入囊中,但老人一直不从,两方对峙了很多年,都没有个结尾。

到后来老人反噬的情况愈发恶劣起来,那人也数次三番要得手,老人才开始担忧起来。

“百里长屠不给他传承,他又能如何?未必这还能强求?”

白长生很是费解,杨茹确实沉重道:

“你还是知道的太少了,这世上不仅有断命师,有驭魂术,还有其他诡异的行当让人畏惧,你且不要小瞧了。”

“什么传承?怎么这大清朝如此多能人异士,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传承,快说来听听。”

白长生被激发了斗志,也来了兴趣,请教着。

杨茹深呼了一口气,埋头苦思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就是那个什么天道,听说他们的人也是一门传承,只是比之我们还还要悠久一些,当初也是他们惦记上了驭魂术,天知道怎么又惦记起了断命师的传承。”

···

一片迷雾当中,三生泉里波澜不惊。

静谧的泉水周围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这份沉默让人颇感畏惧。

慢慢的,忽倏一下,自打那迷雾当中显现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同样穿着一身白衣,脸上笼着一层薄纱,教人看不清面庞。

这是他们特有的身份象征,一种神秘的象征。

这老人慢慢走了过来,四周弥漫的雾气没有扰乱他的心神,就这一点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来到了三生泉的边上,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凝望着宛如一摊明镜的泉水,半响无言。

泉水倒映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庞,过了无尽的岁月,英雄不在,美髯不复。

可那执拗和意念还是保留在眼角的深邃之中,历经岁月沉浮,更有一股子摄人心魄的睿智。

老人叹了一口气,把拐杖抬起来,轻轻敲击了三下地面。

像是叩门,一长,两短。

“咚,咚咚。”

敲击过后,白衣老人伸手扶稳了拐杖,没有说话,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哗!”

一道水龙突兀地自打三生泉的当中席卷出来,咆哮如雷,直奔老人的面庞而来!

毫不留情,当初吴老三直面这水柱竭尽全力才堪堪落得下风而逃,而眼前这老人又当如何?

老人没有任何表情,任那水龙席卷而来,宠辱不惊的脸上有着岁月沉积出的淡定从容。

“噗!!!”

水龙崩塌,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面,没有近了丝毫就已经溃散退去了。

那老人有着诡异的手段,高明,神奇。

波澜阵阵,起伏不定的泉面好像是一头喘息的巨兽,慢慢收了声息。

又慢慢的,从正中间的漩涡里,浮起来一个人!

三生泉的主人!

“老友,如何了?”

看来认识,这老人的语气很寻常,没有半点情绪。

可三生泉的主人不同,好像很是愤怒,自打水中显现以后,便用怒不可竭的目光瞪着老人。

好半天才回话,怒气冲冲:

“小老儿,又来我这干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透过了重重水雾,也才看清这三生泉的主人手上捆缚着一圈一圈的铁链!

他不是三生泉的主人,他是三生泉的奴隶。1811

第304章:泉中奴隶

“我来看看你是否想通了,是否愿意把你的传承交给我。”

“哼!痴心妄想!”

严苛的语气里,怒气斗胜,这三生泉的奴隶好像是被拘禁在此处的,没有逃离的可能。

老人好像早都预料到了会是这样,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天,又道:

“你还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肯低头?多少年了,多少故人离去了,难道你要背负着枷锁在这里孤独老死吗?你就不想你的传承继承下去吗?”

这声音好像有一股魔力,让人心神不宁。

三生泉的奴隶不为所动,寒声道:

“将我困在这里也无用,四个传承你已经得到了两个,想当初百里长屠可也就如此了,你还要怎样?难道想要融合四门传承开创无上道统吗?不要痴心妄想了,你和你的偷天道必将身消道陨!”

“他是他,他没能把握机会,但我可以,何况他已经死了,传承下去的种子我只需要等待收割就好了。更何况莫叹已经成长起来了,让我们彼此的传人互相比试一番倒也不错。”

平静的语气里,有着让人心寒的冷漠。

“无耻!无耻!无耻!”

那三生泉的奴隶愈发愤怒起来,但他没办法挣脱这份枷锁,不然早都会掀起一番生死之争了。

“确切地说现在我得到了三份传承,就差一份了,就是你的,可你如此冥顽不灵,我实在很无奈,如果你逼我使用搜魂术来强取豪夺,你知道后果的。”

这是一种威胁,从平静的语气里说出来别有一种震慑的意味。

“怕你不成?鱼死网破我早都看开了,再者说,谁告诉你我的传承没有出路?我可早都播下了种子,就差时间了!”

这话一说出来,老人勃然变色,赶紧买前一步,大声道:

“你什么时候传出去的?难道···”

说完,老人又退步回来,看了一眼泉水,好像在确认着此人有没有挣脱的痕迹。

“哼哼,傻了吧?小老儿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什么天道,不过是一群祸害罢了,当年杨士要不是轻信你的妄言,也不至于会那般凋零,会有人找你复仇的,你等着吧。”

三生泉的奴隶说出了旧日的隐秘,好像有些替先哲不公。

老人听到这里,好想勾起了尘烦,有些抑郁了,他想到了无数岁月前的过往,那犯下的错,再难弥补了。

而三生泉的主人好想看出了老人的踌躇不安,用一种勾魂的语气说道:

“你知道我的传承是送到哪了吗?你过来,我告诉你呀。”

说话那音儿都带着钩子,拉扯起了老人所有的欲望,听到这话,老人一点没犹豫,迈了几步走过来。

刚一过来,只看那三生泉的奴隶狡黠一笑,老人心头一凛,赶紧退步回去,可是已经晚了,三生泉的奴隶暴起身形,突然发难!

“吼!”

一声暴喝,三生泉的奴隶突然从泉水中飞身出来,抖动起了锁链,发出阵阵颤音,挣扎的吼叫,狰狞的面目,让人心神俱颤!

“喀嚓!”

只看一道惊雷自天际间突然显现,直直劈了下来,正中漩涡中间!

三生泉的奴隶双手合十,用手腕上的铁链作引,迎接天雷,好像是要借此天怒惩戒妖邪。

白衣老人勃然大怒,翻身跳了回去,身形很是狼狈,刚才那位置再差分毫,他必定也要受此雷劫!

“舟不载!你疯了吗!妄图借此天雷破你枷锁,就不怕被劈死吗!”

原来这三生泉的奴隶,叫舟不载。

白衣老人大喊着,语气很是急促,也很慌张。

怎料困在泉中的舟不载迎接雷劫过后,就看到那手腕上碗口粗的铁链好像崩开了几道裂痕!

原来他一直用这样的方式企图挣脱枷锁,谁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风险,这么多年每次这般出手都可谓是千钧一发。

雷击铁链,引入泉底,在这过程中舟不载竭尽全力跳起来,让手腕保持中空,不去触碰环壁,身子也暴起凌空,这样才能避免被雷劫劈到身上。

就这力道、巧劲、准头,无一不是拿捏的分毫不差,慢一丝快一点都不行,真可谓神鬼莫测之技!

而这三生泉,实在也是诡异难当。

一道惊雷劈闪,迷雾暂时溃散,便也见得清此处地貌,乃是碗口般的形状。

此类地貌巧夺天工,纵横勾勒,蜿蜒成了一处大地缝隙,像是在大地上剜出的一道伤疤。

又似仙人的一捧清泪,植根于迷山最平整的地表之上,惊奇世人。

在此处大声叫嚷或者发出巨大的响声,则会引发山啸般的异动。

层层叠叠的回响抖上云霄,自会引发天雷愤世,暴雨倾盆,这本是一处天造地设的奇异之地。

又因泉水长年无波,当中游离着多少年积攒下来的死水活物,生灵一经浸泡,自然会丧失心智,恍惚三世之间。

一旦想要从中挣脱,必将引起响动,此时天雷责罚,任何生灵都会万劫不复,借由此地奇异,可见迷山一隅。

而当年的舟不载,正是重伤之余,被眼前的天机老人锁死在了泉水之中,舟不载每每想要挣脱,都是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以来,没人知道他经历了多少险难和试探,这才终于找出了一个逃离的方法。

一旦出错,哪怕只有一次,也必将万劫不复,可这和永世沉沦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刚才那一道惊雷,舟不载接近全身的力气,引发下来就是想要将这老人劈死,可奈何还是少了寸步。

只能不敢作罢,舟不载再次坠落于三生泉里,沉沦进去,浮现出一朵朵致命的气泡。

每次这样运力,舟不载都要穷尽全身气力,雷击过后全身气力消散,只能暂时退入泉中,靠着苇子杆和泉水中游离的活物苟延残喘。

每每浸泡一段时间,为了避免全身腐烂,舟不载又要爬上来,以蜻蜓点水的气力承载于湖畔花草之上,艰难求活。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无数年,舟不载的功夫了得,更是借由此地锻炼了强横的肉身,可他还是无法挣脱。

老人看着舟不载沉沦进了湖水中,兀自叫骂不休,脸上可是写满了震惊神色。

他想不到舟不载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这等的毅力坚持了这么多年。

不能再等了,找个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搜魂取道!

本想着现在就出手,但看了看这三生泉无波似镜的幽深,老人还是摇了摇头,暂时作罢。

看来舟不载只是说个大话,想骗自己上当,他的传承也没有离开迷山,这样就好。

老人叹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离开了。

“你我今日相见,已然断了所有情谊,再临此地之时,便是你死我活之际,望老友你能珍重。”

老人的声音很空灵,弥散在迷雾之中,身形逐渐消散,好像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而那泥泞的地上,留着一道足迹,这么多年,同样的路,他走了无数遭,却从未有所收获。

可老人没注意到,他那踏破铁鞋才留下的足迹边上,多了另外几行浅浅的足迹,无言的印在泥泞里,倔强,不屈。

这时代,终于来临,这时代,不属于苍老。

···1

第305章:再见药方

白家棺材铺里

白长生和杨茹聊完之后,整个人都有点懵了,接受的东西太多,让他一时无法消化。

“照这么说,我以后面对的敌人会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多?”

白长生问着,杨茹不置可否,这可让他很是抑郁。

虽然得了传承,但还不过初问断命,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淬炼,现如今莫名其妙这么多人盯上了自己,可是让他好一阵子无言。

也闹清楚了,袭击皮琵夏的人,可能正是看中了自己的传承,想要从自己身边人开始动手,逐个击破。

这未免有些心肠歹毒了,白长生看了一眼自己这些朋友,日后还真是要防范一番了。

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太方村和高家庄的惨状何其悲凉。

也很侥幸,转过头来一想,刚刚自己在混沌之中重新淬炼混沌身,也得益于小唐无心的手段。

用那药草浸泡全身,让自己勉强保持着心智存留,这才能熬过去,不然怕是早都溃崩了。

想到这,还是有些感激小唐无心的,他应该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状态,才会在这时候果断把自己扔进铜锅之中的。

可他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帮了自己,可他要做的事情还是太惊人了,一不注意自己肯定要被牵连。

“老三,你怎么看?”

白长生转过头来问着吴老三,吴老三挖着鼻孔,打着饱嗝不以为然道:

“我觉得吧,饱暖思什么来着?咱们是不是该八大胡同来一遭痛快一下了?这几天三爷我可是劳苦功高,没少操心。”

得嘞,问他等于白问,白长生白了一个眼,又看了看季礼。

只看季礼的眼睛早都放光了,应该是被吴老三勾搭的来了兴趣。

“这俩祸害一路玩意,还是吕不辰···”

白长生又看了看吕不辰,刚要夸赞一番,忽然想起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登时气不打一出来。

吕不辰也想起来了,站起来推门就走,一点不含糊。

“都是一路玩意!”

白长生挥舞着拳头忿忿不已。

杨茹站起来整了整衣衫,这就道:

“吃饱了喝足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吧,这一屋子柴火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火葬呢。”

摇着头,杨茹也走了,这时候吴老三早都和季礼站起来了,几个人打着哈哈就这么各自散去了。

空留白长生在这一边骂街一边打扫房间。

而另一边,吴老三带着季礼,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该去看看皮琵夏,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海鲜应该醒了吧?”

季礼问着,吴老三点点头:“能动,勉强活着,咱们看看去,他那老杰克中药铺你还别说,真有点玩意,我看肉苁蓉挺好,咱俩弄点,今晚上到八大胡同血战到底,如何?”

“英雄所见略同,走你。”

俩人一拍即合,掉头赶奔老杰克中药铺。

走了一会的功夫,路上还碰到了一伙人丫丫叉叉,嘴里操着山西口音,俩人都没留心,看那一身的皮货就知道是投机倒把的商贾。

转弯抹角就到了中药铺,门一推开,就看到几个传教士正那画着十字对天祈祷。

几个零零散散的顾客忙着看药材,皮琵夏也醒了过来,身子还是很虚,面色青黄不济。

但还是强撑着在柜台里面,正忙着抓药。

“皮琵夏,怎么样了?”

吴老三打着哈哈走过去,皮琵夏一瞧吴老三和季礼来了,没精打采回应了几句。

“凑合,勉强活着。”

皮琵夏是最惨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因为认识白长生,算是连带受损,哭都没地方哭去。

以后要是再碰上可怎么办?

这一点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确实无计可施。

“行,看你脸上有了血色,再过一个月就生龙活虎了,到时候请你吃皮皮虾。”

“滚蛋。”

皮琵夏被俩人调侃着,虽然依旧疼痛但心情好了很多,就跟俩人闲聊了起来。

听吴老三和季礼说起刚才白长生棺材铺的经历,皮琵夏很是震惊,听他们所说,那小唐无心着实邪门。

那么多稀世的毒草都能找到,还收藏了如此多的数量,真要是拿出去害人可够瞧的。

“行了,知道你没事就行,我们来这呢,也不为了别的,上次救命的那些药草还有没有了?来二斤我哥俩回去补补身子。”

吴老三毫不客气,撇着大嘴就把自己真实的用意说了出来,皮琵夏一听,脸都绿了!

二斤?

拿出去一钱都够用小半辈子的了,二斤都差不多能普度众生了。

“爷,您饶了小的吧,您要这二斤干脆把我卖了,我们家往家谱上翻三辈也不见有这么多。”

皮琵夏叫苦不迭,吴老三其实也料到了,那东西可其实珍贵,季礼是腆着脸才剋了那么一点点。

稀世宝药估计是不可能了,但肉苁蓉管够呀,这就道:

“那就肉苁蓉吧,来五斤,回去当零嘴吃。”

五斤肉苁蓉?

吴老三真不怕把自己给吃死,皮琵夏都快哭了,但看这二位爷是存心来讨东西的,还真是厚颜无耻。

想了半天,毕竟救了自己命,皮琵夏唉声道:

“五斤是没有了,我给你俩一人三两,自己拿着用吧,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急火攻心你们扛不住,跟那坐着吧,我去拿。”

说完,也不再搭理吴老三,转身晃悠悠走向了药匣子,这可不能留给吴老三讲价的机会。

这瘪三天生的厚脸皮,那季礼也不逞多让,俩人得了便宜也不卖乖,摩拳擦掌就靠在一边等着了。

就在这会,中药铺外面进来一个人,摇头摆脑,气宇轩昂的架势但盖不住那一身的奴才气。

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可是典型的管家,天生的注定的,就那身小人得志的样子,已经让吴老三感到厌烦了。

“老板呢?出来!”

嚣张跋扈,狐假虎威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吴老三刚要出口讥讽,那皮琵夏已经凑了过去。

毕竟上门皆是客,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这位爷,有什么需要。”

皮琵夏客气问着,那奴才样的人鼻孔朝天,不可一世道:

“告诉你说,我可是中堂大人家的管家,来你这是给你添彩了,听说你这药铺子这阵子挺出名,来拿几味药,听好了,这药可是我们大老爷要的,你可知道轻重?”

正是小管家来了!

大管家差使小管家来买药,这可不能怠慢。

皮琵夏可是吓坏了,一听就琢磨过味来了,赶紧点头哈腰招呼起来。

吴老三按兵不动,听出了此人来历,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让季礼跟自己一样,俩人悄悄在那看着。

“原来是和府的管家刘三爷。”

一看皮琵夏卑躬屈膝的样子,小管家更加嚣张了,鼻孔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自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扔在了柜台上。

“就这些,也不为难,知道不寻常,想办法弄来,十日之内,我来取药,到时候凑不齐自己掂量着办!”

小管家说完,昂首挺胸就这么走了,背着手学着大管家的步子,真是人模狗样。

他刚一离开,吴老三就跟季礼凑了上来,吴老三小声咒骂着:

“德行!腰里别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哼,别让三爷我兑机会碰到,让你好看!”

骂完,季礼也在帮腔,可皮琵夏不说话了,正拿着那张写了药方的纸,仔细端详,眉毛都拧成一团了!

“开什么药,这么难找?直接告诉他找不到就好了,别为难。”

吴老三劝慰着皮琵夏,皮琵夏闻听此言,摇头叹息:

“药材难找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这方子的用处。”

“什么意思?”

吴老三有点搞不清楚,只看皮琵夏急匆匆在药方子边上,又自行拟了一条方子。

两个药方合在一起,这才是完整的,看着那方子,皮琵夏脸色立变,沉声道:

“开这方子的人,怕是有一颗够狠的心呐!”

白长生是不在这里的,如果他看到这方子,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这方子上的药材,和当初山西胭脂膏蒸骨案的方子一模一样!1811

第306章:茶气画字

吴老三和季礼仔细端详,看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什么来。

主要这俩人都不认识,他俩所认识的汉字和药材,基本都和那档子事有些个关系,不然也犯不上去学。

“看出来了吗?”

皮琵夏阴沉着一张脸,指着那方子上的药材,吴老三琢磨了一下,表情很是凝重:

“这怕是可以让人不举的痿药?”

季礼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这张纸好像都成了要命的引子。

旁边皮琵夏听了吴老三的厥词,恨不得自绝当场!

“你拿过来吧你!”

皮琵夏瞪了一眼吴老三,把药方拿在手里,然后又掂量了一下这才揣在怀里。

过后拿来准备好的肉苁蓉,递给了吴老三和皮琵夏,像是打发泼皮无赖的语气道:

“走,赶紧走。”

吴老三一点也没客气,抓了肉苁蓉,带着季礼俩人就这么出来了。

要说这俩人还真是血性的汉子,拿了肉苁蓉连炖都不炖,直接从油布里抓了一大把放在嘴里干嚼!

就这火气,寻常人吃上一口怕就要吐血了,可吴老三得了仇女造化,区区壮阳之药还是能挡住的。

季礼又吃了那灵猪之药,化解这等霸道药性自然容易,俩人就跟着你一口我一把边走边吃了起来。

路过看到的小媳妇大姑娘无不掩面而逃,这俩人的脸皮,就连市井街坊养的癞皮狗都不忍直视。

“嚯!这药劲够猛的。”

吴老三打着饱嗝,眼珠子都红了,感觉现在拿一根针去扎他,马上就会爆炸!

季礼又何尝不是,脸色涨红的就像风干的大枣一般,说话都带火星了!

“我已经压制不住我的洪荒之力了,走你,赶紧八大胡同雄起一番!”

俩人咆哮如恶鬼,一路奔波至八道胡同,路上行人无比避让,唯恐招惹。

而另一边,那小管家已经回到了府上,一脸的卑躬屈恤,垂头在侧,极尽谦卑模样。

因为他的面前站着的,可是大管家。

“去问药了?”

大管家心疼地数着手上的银票,早前得了爷的旨意,要给九门提督再找一盏不二杯,可那等宝物哪找去?

早都砸碎了埋在后花园,实在没辙了,只能去找九门提督坦白,那九门提督倒也干脆,两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这钱就是大管家活着的唯一道理,开口就是两千两,大管家心如刀割,看那九门提督乐不可支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是皇上的意思,大管家再怎么心疼也没用,只能从了九门提督。

这会正跟家里数钱,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就怕多出来一张。

那银票的褶皱处都起了毛边,大管家数一遍这心里就好像被扎一刀。

太痛苦了!

“回老爷,安排下去了,那药铺近日来还挺出名,听说是神医之后,应该能找到这些药材。”

“什么神医,都一路货色。”

大管家心情有点不畅,说话自然也有些个怒气,过了一会,好像琢磨着什么,又继续道:

“你这样,去一趟那几个进京的外官的住处,告诉他们涨价了,在原来的数上添三成,怎么着也不能让爷我亏啊。”

这大管家可真是无耻,而他所为的那些进京的外官,怕也是来向他行那贿银的,不过运气可能不太好,原本那数目估计是要变了。

小管家听了这话,点头哈腰,笑意渐浓就这么出去了。

他确实高兴,因为他最喜欢外放为官的大爷,说是大爷,其实见到他各个都跟孙子一样。

毕竟侯门蝼蚁岂堪饶。

他在宅子里是个管家,可一旦出了宅子,他就算半个祖宗,没人敢不巴结。

小管家一路小跑,他是不能坐轿子的,这传出去不像话,也不着调。

毕竟在那个年头,还是讲究地位辈分什么的。

等小管家来到进京之人办事所居住的客店以后,脚步也慢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作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门也不敲,推开就进去了,客店里的一群外官正在用茶,看到小管家来了赶紧把茶碗都放下,巴结上迎。

“哎哟,我说今天怎么天气这么好,万里无云的,大早上还看到貔貅穿堂过,原来是刘大管家来了。”

“刘大管家好气派呀,我等见过刘大管家。”

原来小管家的名字叫刘三,听着还真就像个管家。

看这群人如此巴结自己,刘三的鼻孔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横。

“我呢,来也没别的事,看看你们这群外放做官的都怎么样了,这也是我们老爷的意思,体恤下官嘛。”

虽说无利不起早,无事不登门,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全都放在明面上说的。

几个下官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大概也猜到了来意。

“伙计,赶紧备上一桌上好的酒席,再去温柔乡把那些小蹄子都叫来,本官要和刘大管家畅饮一番。”

“快去啊!”

一群下官在那忙不迭吆喝着,小管家刘三听了这话只看是眼角都快飞起来了。

可他还是不能太招摇,这是老爷当初嘱咐过的,在外要谦虚做人,什么事情都得有个规矩。

正是靠着这股子机灵和眼界,大管家才能走到如今,而他也正是如此教导自己的门人的。

刘三叹了一口气,心说还是先办正事,下次再来蹭吃蹭喝。

遂即坐在了椅子上,屁股还没挪稳,那茶就已经端上来了。

几个下官在下面唯唯诺诺,半天都敢说话,静候指示。

刘三微微一笑,吊足了胃口这才道:

“我呢,也就来看看,没什么要紧事,吃喝免了,传出去不好听,再者说我一个管家,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劳烦各位招待我呀。”

这话说的有些玩味,几个官员一听,赶紧一拥而上,又是说好话又是谄媚巴结:

“这话怎么说的,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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