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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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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唐家满门抄斩,只留下一个官家,也就是唐无心。

案子传出来风言风语也都不少,这都无所谓,但唯独一点,唐门被抄斩的那些个尸体,都去哪了?

宣武门一扫听,包打听在那刽子手的口中,听说唐家的尸首都被人给收走了,并没有送出宣武门。

这类大案,一般都不会让案犯的尸体送归故里,全都是头首分离两处,要他们永不超生。

在那个年头人死留全尸可是最大的讲究,所以一般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不会被这样对待。

可唐门触怒龙颜,按着惯例肯定不能轻饶的,分尸两地很正常。

但尸身居然被收走了,是谁有这么大权利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包打听多方打听,也没有答案,所有知晓当年内情的人都说不清楚。

再问那些官家子弟,各个沉默,闭口不答,事关乎朝廷脸面,绝对不能散播出去。

包打听心痒痒也没办法,这就放弃了。

可随着最近越来越多的细作开始在附近动作,包打听就觉得这当中肯定有故事。

可她一个闲人,又是妇道人家,哪能知晓个中隐秘,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白长生和吴老三到临此处,才勾起她那点好奇和烦躁。

“哎,越是不知道越想知道,这几天我睡觉都不踏实,可把我愁坏了。”

包打听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净操心那没用的。

但白长生也有所收获,细作,唐门旧事,把这两个打听来的情况牢牢记在心里,白长生思量片刻,有了主意。

看老三和包打听正是海誓山盟郎情妾意,压根都不关自己了,吴老三唾沫横飞跟包打听说起了山西的经历,包打听拍案叫绝。

“得了,你俩聊着,我走了。”

白长生心说自己在这碍事,不如先走,他心里有了计较。

吴老三头都没回,好像没听见,白长生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见色忘义。

从宅子出来了,白长生稍作思量,赶奔季府门上。

一路走,白长生心下惴惴,看来想弄清楚就必须要见他们,这几个人一想起来,真是让人不敢恭维。1

第235章:团伙扩张

白长生想起的正是季礼的那个团伙,北京才情十绝。

这是一群祸害,一群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让人不敢直视。

尤其是这群人的脸皮和行径,简直是突破了道德的极限。

可这群公子哥里,每一个拎出来都是富家子弟,尤其是那宇文无双,乃是堂堂礼部侍郎的三舍人!

排行老三,家里也是富裕,放任不管才让他和季礼走到了一起。

后来又加入了其他人,才组团成立了后来这么个“北京才情十绝”的曲艺团。

这些都是季礼告诉白长生的,当初听完还说这辈子誓死不见才情十绝,不成想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居然要主动上门去找了。

白长生摇摇头,也来到了季礼的门前,用手轻叩府门三下,静等人来开。

门子把脑袋探出来,一瞧是白长生,赶紧把门打开,脸上满是奉承。

白长生可是季府的好朋友,老爷子没少跟府中之人交代,尤其是破了金身案之后,更是喝令门人以礼相待。

“季礼呢?”

白长生问道,没进去,门子一听就说少爷出去了,昨天喝多了被人送回来,睡到中午才醒。

起来也没事做就出去吟诗作对了。

说到吟诗作对的时候,那门子有点脸红,看来也是知道少爷是什么德行的人。

白长生问了句在哪,门子说就是之前的“烁古今”酒楼。

那是他们团伙的集散地,白长生知道在哪,之前曾经去过。

回身出来,直奔酒楼,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可刚一近前就看到酒楼前面丫丫叉叉全都是人脑袋。

这群人在干什么?

所有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排着队在门口急不可耐。

隔着老远,白长生就看到季礼站在人堆得最前面,旁边还围着才情十绝的其他成员。

“小子,排队去,就你这德行还想进才情十绝?连首诗都没带过来!”

嚯!

这群人是在排队要加入才情十绝?

白长生嘴巴张大,不可置信看着面前如此多的公子,想不到怎么会是这样。

才情十绝的名声早前可是烂大街的,没人不嫌弃,怎么现在都转变了态度?

“你们···是要加入这个团伙?”

白长生诧异问着,刚才搭话那人一听,团伙?这叫什么词!

“会说话吗,胆敢玷污这等文人墨客的圣地,不怕被打死啊?”

白长生彻底无言了,看着这人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都成圣地了?

再一瞧这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还真写了文章,而季礼等人,正是在面试他们!

白长生把眼睛送过去偷瞄了几眼,都快笑出声了。

“我本大神仙,奈何下人间,人间娘们多,神仙也白搭。”

这就是眼前这年轻人参加面试要提交的试卷,也不知道被季老爷子看到会是什么表情。

估计会气血身亡吧。

白长生可不想跟着凑热闹,朝着上面一吆喝,让季礼看这边。

季礼正忙着在那面试呢,听到有人喊自己,发现是白长生,赶紧跳下来分开众人,把白长生接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通了也要参加我们这个曲艺团?”

季礼好不招摇,白长生无言以对。

旁边的人一看这俩人如此热络,都闹不清楚白长生的身份,季礼这就跟大伙说他就是九命案破案的大官人,北京城十大杰出青年白长生。

一群人哗然大惊,自动退散开来空出了一片地,然后又挤成了一团要跟白长生握手。

“哇,这就是白长生,不说俩脑袋吗?”

“我的天哪,这就是小神仙啊,他也要进团吗?”

所有人都疯了,白长生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上两个案子闹得太大,人尽皆知,这才让大家伙知道了自己。

也成就了才情十绝,看来这里面少不了季礼等人的推波助澜。

现如今才情十绝的口碑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所有人都想来沾沾名气,听说这地方是他们常来的酒楼,就时常在这等候。

季礼每次和团伙成员来到这里喝酒打岔,都会顺便面试,挑选几个好苗子以观后效,合适了才能转正。

现如今北京城的青年才俊,十有八九都被吸引了过来,几个团伙成员更是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在酒楼前面弄了这摊子当考场。

老板更是高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巴不得他们在这瞎胡闹。

白长生听季礼说完,只能是哭笑不得,赶紧一摆手说自己有要事相谈。

季礼这就带着白长生进了茶楼,门外所有人瞩目相送,交头接耳,也算是让所有人都认识了白长生。

进了酒楼,白长生回头一瞧,刚才在自己旁边那小子恨得直跺脚,叫苦连天大喊自己有眼无珠。

白长生一进来,就问宇文无双何在,季礼指了指,白长生顺着去看,只见那宇文无双圆目怒瞪,神情肃然。

他成了考官,正在这面试学子呢。

也学不明白,就胡乱作了先生的扮相,捋着空无一物的下巴沉面诗文。

那纸上正写着刚才白长生看过的那打油诗。

“嗯,不错,有东坡气韵。”

说完,抬头观瞧眼前,大喊一声:

“四十六号入围!”

人群里传来阵阵惊呼,那人先是差异再是惊喜,嚎叫着就跑过来了。

本以为得罪了白长生自己肯定没戏了,但没想到凭借着骨子里透出来的才情,还是入围了。

白长生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团伙简直是吧北京城所有的盲流都凑过来了,就这德行还能入选。

那没能入选的得是多么下三滥?

也看出来了宇文无双和季礼算是重修旧好了,俩人不再计较前事,同一个梦想同一片蓝天。

“无双,老白来了,找你。”

季礼一吆喝,宇文无双一回头就看到白长生了,脸有些红了,也是想到了之前自己办的错事。

走过来唯唯诺诺,白长生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就问能不能见见他的父亲,有事相询。

“啥事要见我爹?”

宇文无双闹不清楚,白长生也没瞒着就说了出来。

既然老百姓无从知晓这段时间来京城暗流涌动的原因,那肯定就要借助官家了。

而宇文无双是朝廷礼部侍郎家的三舍人,肯定有什么口风,从他嘴里兴许能知晓一些情况。

礼部侍郎是个热心肠,人尽皆知,又有这么一层关系,最重要的时候白长生曾在包打听的院子里看到过礼部侍郎送来的礼物,应该是早前有过交集。

想必看在这面子上也会帮帮忙,白长生想的是这点。

不料那宇文无双听白长生说出原因后,脸色急变,连连摆手,脑袋跟拨浪鼓一样:

“我奉劝你一句,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是什么缘故?白长生很诧异,看宇文无双如此表情更是料到了,他父亲对京城的动向肯定了如指掌。

“为什么啊,怎么这事情问都不能问?”

白长生问着,那宇文无双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话。

白长生听完,心里面咯噔一下子!1

第236章:反噬恶果

“我爹说了,唐门的事情,谁问谁死,哪怕是皇亲国戚!”

宇文无双摇头说着,好像颇为无奈,早前他对唐门大案也有所耳闻,曾经也不识趣问了几嘴,结果被一顿好打。

老父亲那脾气向来不错,但是一沾这些事情,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脾气比谁都打,自那以后宇文无双也不敢多嘴了。

白长生听完,有些犯难了,果然唐门大案另有牵连,不然怎能如此忌讳,可再不甘心也没办法,这案子确实不寻常。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耳听得身背后嘈杂一阵,骂街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一回头,就看到吴老三拿着刀拨开众人,嘴里叫骂不休,朝着这里挤过来。

这地方围了不少“青年才俊”,吴老三这么一个糙人硬挤进来更显拥堵,可谁也不敢多说话,他手上可提着刀呢。

“奶奶的,你这卖肉送娘们啊,怎么这么多人,什么玩意!”

吴老三瞪着眼睛,啐了一口痰,来到了白长生的身旁,宇文无双脸都绿了,赶紧后退了几步。

本来就对吴老三没好感,又被抓住过把柄,再加之后来听闻这人的事迹更是唯恐避之不及,结果就这么碰上了怎能不怕。

季礼好言相劝,说了半天吴老三才听明白,原来是季礼搞的名堂,这就气不打一出来了:

“你小子借腕养腕啊,够瞧的,得了也没功夫跟你矫情,老白过来,有事情和你说。”

白长生一听,就和吴老三打了个眼色,俩人退到了一旁小声交谈了起来。

“我去狗宝的家里了。”

吴老三说道,白长生闻听此言,立刻来了兴趣,赶紧问到怎么回事,只听吴老三小声道出了自己的见闻。

一直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吴老三左思右想也睡不踏实,连夜就去了府衙,查阅了当年的唐门鬼龙王案件的卷宗。

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好像少了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吴老三细细思索这才发现,关于案件中那狗宝的家世并没有提及,这就猜想何不去探查一番。

赶紧从府衙出来,三爷马不停蹄人不休,打听了一番直奔狗宝的家中。

其实也没多远,跨了半个京城就到了,狗宝家中也不富裕,算是个小门小户。

大半夜的两个老人也闹不清楚来者何人,看吴老三一脸戾气就以为是歹人,再借着烛光才发现是大名鼎鼎的县衙之光。

赶紧请进了屋子里,吴老三直问主题,说狗宝当年死在了唐门大院里,可曾有人去殓尸。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摇头泪流,这个儿子确实是个祸害,无恶不作无事生非,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曾经去找过府衙,想把儿子的尸身带回来入土为安。

但府衙的人说狗宝尸骨无存,并没有留下完整的尸身,现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掩埋了。

两个老人老泪纵横,又问又求,府衙也没个准确的答复,这也就只能作罢了。

吴老三听完,就猜想那狗宝肯定没死,那个白衣人正是狗宝本人!

并没有和老人说出这个猜想,因为事情还没落实,免得两个老人到后来空欢喜一场。

猜到了这个情况,吴老三连夜不休,到了天亮想是去找白长生聊聊,到了十八胡同的棺材铺,吕不辰却说白长生走了。

一路问一路找才到了这里,白长生听完,陷入了沉思,他也才想到了这个情况,但却是不能证明。

除非白衣人站在两个老人面前,让他们指认,但这明显不切实际,因为他已经不知所踪了。

何况还不知道为什么狗宝要冒充唐无心,那么一个废柴又是哪来的一身高强武艺呢?

俩人都不说话了,白长生抬头看吴老三一脸疲惫,心说这事情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不如慢慢再看。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各回各家,等这有了线索再说。”

吴老三打了个哈欠,摇晃着挥挥手就走了,杀猪刀提握在手,街两旁见刀变色,纷纷退让。

他是县衙之光,也是官办的地痞流氓,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在他身上。

白长生告别了季礼,也要回去,季礼还在好言相劝说让白长生加入自己的团伙,青天白日昭名天下指日可待。

白长生表示说要死要活你选一个,这话说出来才得以脱身。

一路上紧赶慢赶,白长生朝着十八胡同的方向去了,在他刚刚离开的地方,那街道上最不起眼的地方,却现身出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怔怔看着白长生,不言一语。

···

回到了十八胡同,进了棺材铺里面,吕不辰正战战兢兢对着三个鬼奴好言相劝,让他们哪来哪散。

三个鬼奴不为所动,白长生也懒得掺合,自己进了房间。

现如今白家棺材铺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给了吕不辰去料理,白长生专职于找茬儿破案。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务正事,摇摇头,白长生自顾自念叨了几句,遂即坐在了床上,摆出了惬意的姿势。

这是要遁入混沌当中,习法问道。

闭目沉思了片刻,白长生放空身心,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入了混沌当中。

越想这事情越不对劲,在混沌里也没心思顾及其它,想起了当中可能牵扯到老父亲和自己的师门,白长生心思纷乱。

将混沌树昭显于天际之间,白长生再次尝试着将唐无心和狗宝的因果挂于脉络之上,但是混沌树颤抖过后因果崩坏。

“遮蔽天机?”

白长生小声念叨着,也想起了这个手段,看来很多世外高人都会这一手,为的就是不被人洞悉因果造化。

这倒是个好手段,白菖生一直都想得到,但却没时间去细细体会这个法门。

眼下正是个好时候,白长生静心吐纳,将断命传承的篇幅昭显于天际,开始细细体会。

找了好一会,翻找到了“断道”一篇,白长生在这一部分当中发现了一个手段,名为“陷法”,里面讲的正是遮蔽天机的好手段。

赶紧细细观瞧了起来,白长生越看越奇,喜上眉上。

这“陷法”的手段果然巧妙,不仅可以把自己的因果痕迹隐匿于混沌虚无当中让人无法窥视,而且还可以借此蒙蔽敌人。

如果对方执迷于推演自己的因果,便会陷落在虚无当中,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引敌入瓮,当敌人陷入了陷阱当中,便无法自拔了,而关于自身的一切过往因果,也会不自觉的被白长生所洞察,更能提前警醒有人要图谋不轨。

掌握了这手段,那以后遇到了什么险难,也算是有了依仗,白长生赶紧开始熟悉起了这陷法的技巧。

刚刚初窥门道,白长生便开始沾沾自喜了,看来世外高人掌握的手段,自己也开始慢慢有所体会了。

正当他按耐不住心中窃喜之际,直觉所致,胸腔那里传来了一阵揪心的刺痛感,整个人都扭曲了脊梁!

那刺痛的感觉好像是烧红的钢针,刺进了心头最敏感的地方,让人痛不欲生。

正片混沌也开始扭曲溃散,白长生弯腰跪在了地上,失声大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兀的这般疼痛?

惊恐万状之际,一个不好的猜想跃然于心头,让白长生肝胆欲裂:

“反噬恶果!”1

第237章:中堂大人

“啊!怎么会这样!”

白长生弯腰弓背,全身疼地好像是被刀剜斧凿一般,此刻心神大乱,再没半点镇定自若可表。

这难道就是断命师的反噬恶果吗?不曾想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在这份剧烈的痛楚之下,白长生再不敢有半点侥幸,用仅存的一丁点儿理智讲那黑洞出口显化出来,连滚带爬钻了进去。

“啊!”

白长生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当中,可心头那份悸动的感觉还是没能消散。

虽然不疼了,确实让他万分后怕,要是再迟疑片刻,也许自己就出不来了,要是死在了混沌当中,那现实当中的自己会不会一并消散?

白长生不敢去假想。

“这也太可怕了。”

白长生侥幸地拍着胸口,依旧慌乱,想不通这反噬恶果为什么会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了解的越来越多吗?

也许吧,自打习了断命的传承,所掌握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越来越复杂,尤其是现如今连反推演的手段都掌握了。

也曾想过会不会出现反噬,但因为一直没能出现,所以心存侥幸。

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自己也不能幸免,白长生摇了摇头,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是不是也曾经历过这些。

对呀,娄冥!

他不是也掌握了断命师的手段吗?那他怎么没事?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道我比他弱这么多?一点点挫折都扛不住吗?”

白长生小声说着,然后攥紧了拳头,他可不甘心接受这个事实,既然别人能熬过去的,自己一定也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绝不,我要做刀俎,鱼香肉丝谁爱做谁做!”

白长生挥舞着拳头,对着周围不存在的敌人叫嚣着。

那无言的沉默里,好像连空气都发出了阵阵嗤笑。

说是这么说,白长生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先不要进那混沌当中了,等找到合适的办法再说,贸然进去怕是自讨没趣。

这也就从屋子里出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桌上吕不辰还苦口婆心劝说白长生让鬼奴退散。

胆子这东西也是天生的,不是什么人想练就练得出来的。

白长生从棺材铺出来,交代好哭天喊地的吕不辰照顾鬼奴,然后就来到了吴老三的家中。

隔着老远,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鼾声大作,看来老三之前一夜未眠,现在还在酣睡。

白长生进了屋子,只看到吴老三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有脱。

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吃剩的干粮,整个屋子里除了腥臊恶臭再就没别的好味道了。

按理说之前朝廷的赏赐也不少,吴老三不说买座豪宅阔府也能安家落户,可他还是住在这样的破地方。

小胡同里,小宅小院。

看来那些赏赐都让他挥霍在了八大胡同里。

那些地方,没有一个不是销金窟,就算是万贯家产到了那地方也肯定要一穷二白。

吴老三还能有地方住算是不错了,白长生摇摇头,又看到了墙上四面都挂着春宫图,这吴老三好雅兴。

“老三,起来起来,走,忙正经事去了,回来再做你的春秋大梦。”

白长生捅了一下吴老三的腿,把他唤醒。

吴老三咂巴着嘴,嘴里嘟嘟囔囔,在睡梦中好像正是气吞山河一扫仇敌的酣畅时刻。

被人一惊扰就醒了,眼睛睁开才认出来是白长生。

“干嘛!”

刚起来,起床气还没散干净,吴老三没好气的道。

“走,我知道该找谁能打听到那白衣人的真相了。”

白长生也没功夫跟他矫情,这个人也是他再来的路上无意之间想到的。

吴老三一听,骨碌一下就坐了起来,到底还是眼前事重要些,听白长生说完,吴老三伸了个懒腰一扫倦容,这就提着刀出来了。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半路上白长生却拉扯着吴老三要再去一趟唐门大院。

“去那鬼地方干嘛,不都去了好几次吗,你还真对鬼屋一类的地方上瘾了是怎么着?”

吴老三吹胡子瞪眼睛,看着白长生一脸的埋怨。

白长生还是执意,俩人这就半路改道去了唐府。

那天来是来了,但是鬼奴现身,白长生也没时间去多做理会,更没有细细勘查现场,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那院落依旧,尘不扬。

两个人推开古旧斑驳的院门,进了唐府就闻到空气中传来陈旧腐朽的气息。

这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没来过真正的活人了。

白长生感叹着,也开始扫看起了周围,转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要紧的东西。

“走吧,差不多得了。”

吴老三天生对这类地方没好感,催促着白长生,白长生却不着急,挥挥手让吴老三跟着自己去后院。

俩人一到了后院,只看到一地的灰烬,正是那晚白衣人焚烧黑棺后留下来的余烬。

白长生点点头,走到那灰烬的边上,从腰间那下来一块方布,小心包裹了一些灰烬,然后揣进了怀里。

“你拿这玩意干嘛?就馒头下饭啊?”

吴老三越来越觉得白长生邪门了,也不知道过几年是不是就跟他那缺腿的师父一般无二了。

白长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是有用,然后在后院里扫看了几眼俩人就出来了,这地方有的是机会来,不急着一时片刻。

俩人从宅子里出来,再没有作停留,直奔目的地。

那个目的地,正是武城兵马司,九门提督所在的地方。

既然唐门大案牵扯甚广,那知晓其中内情着绝非寻常人等,这九门提督掌管着无数朝廷机要,找他肯定没错。

何况曾经白长生曾得到此人授意,如有需要来找他,必定会有所答复。

带着吴老三俩人就到了武城兵马司的前面,可一到了近前,俩人却有些诧异了。

这武城兵马司怎能如此戒备森严?

只看到门前站立三排大奖,赫然威武,白银亮甲,刀光锃亮,各个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难道遇到什么大事了?”

吴老三小声嘀咕着,白长生也是觉得不安,这类直隶机构的门前这么多兵丁把手,肯定是有事或者大人物造访才会如此。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白长生咬咬牙就过去了,抱拳拱手要表明来意:

“在下十八胡同···”

“来者何人!!!”

白长生话还没说完,刚刚凑了过来,只看到那一伙官兵就围了过来,打俩人一出现就留心了,一凑过来根本不由分手就要拿下。

怎么会有如此敌意?

白长生也很诧异,被吓了一跳,还没待他说完那人就喝令着官兵围堵住俩人。

吴老三一瞧这架势,要打架那他乐意奉陪,一点没含糊就把刀抽了出来,横握在前毫不畏惧:

“要打架,找三爷,包你满意!”

吴老三这句话可是火上浇油,一伙官兵听完,眼珠子都喷火了,直要开打:

“找死啊这是,给我拿下,押入死囚牢!”

那为首的官兵还未问清楚俩人来意就已经定下了死罪,看来这武城兵马司绝对是逢了大事,不然断不会如此森严。

正是一触即发之际,耳听到武城兵马司的大院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训斥:

“干什么呢这是!还有没有点眉眼高低了?”

这话一传出来,好似是惊天一笔,所有的官兵脸色急变,赶忙跪倒在了地上,匍伏如臣。

白长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只看到一个人从大门处出来了,穿得何其富贵,还没来得及等他看清那人面貌,就感觉有人玩命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白长生也才看清楚,眼下武城兵马司的门前,站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拉扯着自己的人,正是吴老三!

看吴老三脸色何其慎重,白长生不敢大意,一下子也猜到了来人必定是有惊天来历,老三是让自己跪下。

那还敢多想,赶紧把头低下跪了下去,白长生也是不敢喘大气。

俩人还没交谈,只听那人已经从门中跨步出来了,而他的身旁,好像还有一个人,俩人正在对话:

“我就说嘛,你呀,抽空管管你这附近的阿猫阿狗,什么人都在门前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嘛。”

“呵呵,中堂大人有心了,我自当提纲挈领日后多加留意。”

!!1

第238章:放着我来

白长生冷汗如瀑,心说要是没有吴老三拉扯自己,怕是要惹了大祸了。

这大清朝,称得上中堂大人的,又能和九门提督如此闲聊的人,还能有谁!

那个人的名字,是个禁忌,无人敢提及,就连市井的幼童都不敢肆意叫嚷。

谁家里的孩子夜晚哭闹不止,家中的娘亲便会说再哭下去“那个胖大官”就会来把你抓走。

这个人的名字,是一种象征,权力的象征。

已经超越了任何凡人,时年的北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大清朝的真正的掌权人,除他无二。

大家院落,都会有官家,料理一切事物,而纵观整个朝廷,其实也不过是一处更大的宅院。

这个人,便是大清朝这个“宅院”里的“大管家”。

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甚至在某些时候,连那“一人”所作出的许多抉择,都要被这大管家所左右。

这人是谁,大家都知道,但没人敢提及,想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想除之而后快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但从没有人得手过。

不仅是这样,那些有“想法”的人,最后都失踪了,去了哪里没人敢去猜想。

这人不仅权势熏天,更是腰缠万贯,白长生甚至听说过,这人的家产超越了内务府所有的库银!

这内务府,可是把管着皇家的财产。

但是和这人比起来,就连皇帝都曾经打趣说没他有钱。

这是句玩笑,更是一句警告。

但乾隆爷还是留下了他,因为他衷心,他是这世界上最忠于乾隆爷的人,没有之一。

正是因为他贪,所以他忠。

忠奸之臣,权倾朝野,这人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铲除了多少逆党,也不知道拔出了多少心腹仇敌。

他是个贪官,名垂万古,他是个忠臣,忠心耿耿。

他的城府高过了前门大街的城楼,但他的心眼却容不下一杯清酒,这就大管家。

站在白长生面前的大管家。

此时白长生和吴老三大气都不敢喘,俩人都没有说话,吴老三更是面色铁青。

老三为人粗糙,但他平生最恨贪官恶吏,可眼前这人,吴老三力有不逮,他恨不能将这人除之而后快。

俩人都没说话,只看到一双脚站在了白长生面前,正是大管家的脚。

“哎?这就是那个开棺材铺的吧,看着好眼熟。”

大管家站在白长生面前,好像在打量着白长生,白长生冷汗连连,心说自己的名声怎么都传到这人耳朵里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算了,逆人之后,留着也就留着吧,反正也没出息,我说你呀,以后少跟这人有交往,他来你这干嘛?”

那另一个人,正是九门提督,听到大管家这么问自己,九门提督也看了一眼白长生,沉吟了一下道:

“来我这里,自然是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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