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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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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翻身,掠过了高墙,赵允消失在了院墙之内。

吴老三和白长生紧随其后,等了一会才进去,避免让他发现。

俩人一进来,正看到赵允的背影,消失在了三堂之后。

府衙的格局,一般都是明暗有隔,错落有致,大堂明座,高堂爽朗,三堂静秘。

过了三堂,一般都有个小花园,地方差点的府衙,也会终点花花草草。

倒不是用来陶冶情操的,而是让审案的老爷观景自省,以免判断有误。

时而可以放松身心,时而可以在紧张繁忙的公务重抽出一点时间自省自察。

而过了这片小花园,再往后走,穿过月亮门,就是老爷和家眷门休憩的地方了。

当年的官老爷,一般都住在府衙之内,当然也有富裕之户住在外面的别院。

可是住在外面,难免惹得旁人口舌,住在府衙之内,虽说不甚繁华,但却能给别人留下一种勤劳公务的印象。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别看这里不显山不露水,真正的暗账,走通的关系,藏匿的官银,可都在这呢。

这些都是吴老三告诉白长生的,之前他并不知道。

当初京直隶衙门的陈师爷,可就是在府衙的居所中落案的。

而京直隶衙门,则是少有的清白官吏,吴老三看了多少年,从未发现有过一丝蹊跷事端。

所以衙门之内,所有人都暗翘大拇哥,这才叫为民做主的好官。

而眼下,班头赵允蹑手蹑脚,来到了老爷家眷的房门前。

沉默不语,赵允侧耳倾听,过了好一阵子这才点点头,好想有了主意。

“哒哒哒!”

叠指轻敲,赵允叩响了房门。

“谁呀?”

“小的班头赵允,老爷有令,说给夫人添些御寒的衣物,特地给您送来。”

赵允说着,毕恭毕敬,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屋里的人看来刚刚睡下,语气有些愠意:

“就不能白天来吗?大晚上的,没有一点眉眼高低!”

说是这么说,夫人还是起身了,屋内传来穿衣的声音,紧接着走到了门前。

“吱呀呀。”

门开了,夫人站在门前,看着赵允,好不烦躁道:

“衣服呢?”

“在这呢!”

房门打开,只看赵允狡诈一笑,猛抬头!

紫微微,蓝洼洼,刀宽背儿厚刃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

腰间官刀随手而出,照着夫人的胸口就捅了进去!1

第205章:滴水不漏

电光火石之间,夫人都没来得及叫嚷,一脸震惊失色,低头看了看胸口处深没进去的刀身···

轰然倒地,躺在地上抽搐的身子看得出很是痛苦。

赵允没有一点表情,左右再看,发现没人,大步迈过去,走到夫人的面前。

手一伸,探到了夫人的脸上,两指用力,这么一掐,正好扣在了下巴的缝隙处。

夫人已经气绝,下巴也自然无力张开,赵允手脚麻利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油布!

四四方方,一打开,正是算命的那半截舌头!

把舌头往夫人的嘴里一松,下巴一合,用手掌再这么托住,按了一会这样能让尸身的肌肉僵硬,不至于松开。

紧接着赵允起身,到了夫人的胸口处,一拽一用力,就把衣服给撕开了。

撕开的地方正好露出来贴身肚兜,官刀递过去,用衣服擦干净上面的鲜血。

收刀而回,掉头就走。

一点都不犹豫,赵允弯腰翻身,这就离开了后院,直奔府衙的院墙,垫步就跳了出去。

这时候,白长生和吴老三刚刚来到房门之前,因为怕被赵允发现,俩人跟在不太远的地方。

等俩人来近前,却看到赵允已经翻墙逃走了。

再一看,死尸倒地,这赵允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把这案子给做实了。

“哎呀!慢了一步啊!”

吴老三痛心疾首,白长生也是心下骇然,这赵允实在是心狠手辣,竟然想到了这么一出。

这不是要在栽赃陷害吗!

再看夫人的嘴里,还含着半截舌头,衣服又是被人撕开的,任谁来看,第一反应都是有人图谋不轨,被夫人咬断了舌头后,恼羞成怒行凶作案。

这赵允好狠的心思。

俩人一眼看过去,立刻就猜到了赵允是什么打算。

可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阻止,更没想到这些。

“老子去砍死他!”

吴老三怒不可竭,白长生却按住了他,回头道:

“快走,被人发现说不清楚,去赵允家看看他那媳妇。”

白长生还是机灵点,没有被冲昏头,带着吴老三急急从院墙翻身出来。

俩人不敢逗留,快步去了赵允家中,到了后院,还没等脑袋凑过去看,就听到屋内传来鼾声大作!

赵允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睡着了!

这得多大的心?

白长生和吴老三毛都要炸开了,都说人心歹毒,可到了这份上的,也不多见。

凑到墙洞那里一瞧,还真是他,正搂着媳妇呼呼大睡!

赵允是睡着了,这小媳妇可遭罪了。

眼睛瞪大了,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子里纷乱不止,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干了些什么。

白长生退身回来,靠在草垛上,良久不语,面色铁青。

要不是他拦着,吴老三已经冲进去了,白长生沉声道:

“先别,这案子没完,有头无尾,赵允可能还打着别的主意,与他有牵连的人还没现身。”

“还等什么,难道要他再害人?”

“要是贸然出手,惊动了他背后的人,可能就不是死一两个人了,必定要借由此事把山西案彻底搞清楚。”

白长生再三劝说,他始终坚信不移,在赵允身后,必定有更重要的人从中作梗。

不然他的卦象不会在混沌树中有那样的异象。

俩人都很沉重,知道明天天一亮,忻州肯定要天翻地覆。

回了客店,皮琵夏已经睡下了,鬼和尚还是没回来,白长生和吴老三靠坐在床头就这么匆匆休息了一会。

等到天亮,俩人刚一睁眼,就看到外面职守的官兵交头接耳,一边匆忙向着府衙的方向跑去。

俩人跟着去了,到了府衙门前,只听到三堂之上,传来阵阵嚎啕痛哭。

正是忻州知府,抱着夫人的尸身,神色悲怆。

一早起来,就看到自己钟爱的夫人已经气绝身亡了,还是被歹人欲行不轨所害,这份大恨,让他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这夫人是他最钟爱的,昨晚处理功夫,在别屋休息,不成想一早起来就天人永隔了。

“要不要告诉他。”

吴老三咬牙切齿,看到了赵允,正站在老爷身旁,神色悲苦,好像在劝慰着老爷。

这演技,简直让人发指。

白长生摇摇头,想起了当初刘思才的文字案,心说赵允啊赵允,你可要遭天谴。

“等等,这一两天,必定要他偿还罪孽。”

白长生胸口起伏,寒声道。

“班头说的对!给我搜!城中哪个人的舌头不见了,马上给我抓来!”

赵允贴在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老爷眼睛大了站起来,衣衫带血,大声喝令着。

一伙衙役这就出来了,白长生和吴老三对视一眼,这算命的算是完了。

也怪他咎由自取,窥视他人妻女,丧尽天良迫害百姓,这就是活该。

俩人随着那伙官兵,沿路搜查这医馆,果然没找几家就看到了算命先生,正在治伤。

一伙押差哪里管他受伤,看他少了舌头,又是一脸慌张神色,这就断定是他所为。

三下五除二就锁了起来,直奔府衙。

到了府衙,老爷一瞧,居然是这个所谓的仙人!

此时老百姓也都聚集了过来,看行凶之人居然就是早前的算命仙人,各个都是交头接耳。

“居然是他!哎呀,这个缺德的。”

“早都看出来他不正经了,还杀人了,真该千刀万剐。”

官老爷此时恨欲癫狂,算命仙人自知理亏,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跪在堂上只能是磕头求饶。

舌头没了,话也说不出来,嘟嘟囔囔嘴里全是血沫子。

看在眼里老爷痛在心头,大声喝喊:

“拉下去!砍了!给我立刻砍了!”

算命的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惊恐,他哪里知道会是这结果,着急大喊,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衙门砍头,那是有规矩的,但老爷现在如此痛恨,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衙役们也自然向着老爷,得了令,这就上前把算命先生给架了起来。

推送到府衙外面,此时外面人声鼎沸,老百姓全都来了,有白菜的扔白菜,没白菜的扔破鞋,这算命先生,真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杀了他!千刀万剐!”

“给老爷报仇!”

所有人把忻州这段时间以来的怨气,全都发在了算命先生的身上。

算命的都尿裤子了,慌乱哭喊着,可也无法反抗,被押送到了菜市口。

刽子手临时开工,自家中把砍头刀取来,一点没作准备,知道是什么案子,也没打算做法事超度。

举着刀,嘴里痛骂不休,这是让临死之人,堕入阿鼻地狱遭口舌之孽。

“咔嚓!”

马刀朝天,人头落地。

临死前,算命仙人那眼睛里还是迷茫和恐惧,他猜不到自己会是这等结局。

糊涂案告一段落,白长生和吴老三跟在人群后面,摇头不语。

这到底是沉冤得雪,还是歪打正着呢?

琢磨不清,俩人一回头,却是盯向了班头赵允。

此时赵允站在人群最外面,搀扶着老爷,一脸悲怆神色,但那眉梢眼角,却有说不出的笑意渐浓。

“有你哭的一天。”

白长生说着,这就和吴老三出去了,俩人没再掺合,而是来到了赵允家前面的茶馆。

算命的死了,接下来还能有谁?

按赵允的心性,小媳妇必定要有一劫。

不能再让他滥杀无辜了,即使不无辜也不能就此横死。

坐在茶馆里,俩人都没有说话,此时小媳妇出现了。

她刚才听说要杀头,也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时算命仙人,怎叫一个慌乱。

一扫听,知道这一切都是丈夫的计策,小媳妇心下忐忑不安,这就回来了。

站在门前,踌躇不定,又是抽泣,又是发愣,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结局。

直到晚上,白长生和吴老三坐了一天,喝茶合得肺叶子都快飘起来了,也没见赵允回来。

“就这么沉得住气,也不怕媳妇告发?”

白长生有些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俩人正是纳闷的时候,却看到街角房梁上,飞身下来了几个黑衣人!

那身段模样,虽然裹挟敷面,白长生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祭女!1

第206章:再度出手

白长生很诧异,这群祭女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无影去无踪,到底她们藏匿于何处?

又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得嘞,来都来了,还用得着客气?”

吴老三提着半口宝刀,站起身来就要迎战祭女。

俩人就在赵允家的对面,距离赵允家不算太远,茶铺子还有一道幌子,把俩人遮住了,让外面人看不到里面。

吴老三刚要起身,白长生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轻声道:

“等等,不对,有人来了。”

刚说完,只看远处有几个火把,正朝着这里慢慢前进。

这些祭女也看到了,却不怎么惊慌,反而是彼此商量了起来,等到火把渐近,几个人飞身下来,跳进了赵允家中。

一脚把门踹开,几个祭女一拥而进,紧接着屋里面传来阵阵惊叫喊声。

小媳妇正在睡觉,刚刚躺下没多久,门外忽然闯进来这么一伙黑衣女人,可把她吓坏了。

一群黑衣人狰狞面目,上前就把她给按住了,一个祭女从怀中掏出了手帕。

那上面可擦着迷药呢,一把捂在了小媳妇脸面之上。

人越是惊慌失措,气息越是紊乱,小媳妇口鼻被捂,连呼了几口,就晕了过去。

几个祭女抬着小媳妇,就从家中出来。

在这之前,小媳妇的叫喊声已经吸引了那些守夜官兵的注意。

这群人当中,最前面站着的,正是赵允!

“头,你家好像出事了,快去看看!”

“快点快点!”

赵允脸上全都是惊慌的表情,随着一伙人冲了过来,正巧看到一群祭女俘虏着自己的媳妇,打门中出来。

两边人这么一对,都看出了彼此的来历。

祭女没有对敌作战的意思,转过身子抬着小媳妇翻身上房,朝着远处遁走了。

官兵在下面看的目瞪口呆,追也追不上去,这群人早前都是地痞无赖,哪有什么正经的功夫在身。

赵允一瞧自己的媳妇被人抓走了,又是这九子一脉的人,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哎呀,我的妻!”

嗷唠一声惨叫,赵允急跑了过来,站在房下面,看这群祭女毫不留步离开,只能是拍腿痛哭。

那表情何其悲惨,所有官兵都围了过来,怎么头的媳妇被抓走了?

落在这伙人手里还能有好?

这也太巧了吧,白长生和吴老三在茶馆里看着,都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赵允的身手他俩是见过的,飞身上房算什么,杀人放火都不叫事,怎么现在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媳妇被人抓走无动于衷?

这里面有诈,白长生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假借九子一脉的手,把妻子给抓走,算是当礼物给送走了,这赵允够绝。

那表情太自然不过了,如此伤痛谁都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就连白长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能伪装成这般模样,赵允看来和九子一脉早有勾结,只不过隐藏的太深了,谁都没能发现。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妻哟!”

赵允哭天喊地,把自己扔在了地上嚎啕痛哭,旁边的官兵都看到了这一幕,都成了见证人!

天时地利人和,让他占尽了!

“头,别急,咱们赶紧回去找人帮忙,兴许能找到。”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反正是好话先出来,管不管用另当别论。

那人说完,赶紧回府衙搬救兵了,留下的几个人干瞪眼,也是没办法。

那群祭女飞身在房,如夜行母豹,飞奔在各家房檐之上,渐行渐远。

小媳妇算是彻底遭劫了,白长生和吴老三都猜得到她的结局。

“走,追回来。”

吴老三提刀在握,刚一起身,却站住了,他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道身影,正极速逼近。

那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正是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打一开始他俩来到山西,就无数次见到了这个人,居然眼下又出现了,他想干什么!

白衣人飞身跃前,直扑过去应战那伙祭女。

这群祭女也是错愕,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功夫有如此高强,一招出手就把她们给拦停了!

“呔!”

白衣人操起短刀匕首,横握胸前,一脚踹了过去,扫倒了面前的一名祭女。

紧跟着噔噔两声脆响,左脚右踢,直接是踹断了面前另外几名祭女的肋骨!

肋骨隔着心脉,骨茬一断直接在胸腔里面就刺穿了心脏,这几名祭女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就此气绝。

“噗嗤!”

再度出手,白衣人一刀横刺,划破了另一人的脖颈儿,血涌如注间这群祭女大惊失色!

“来者何人!”

为首的刚刚喝问出口,回应她的是一招伏虎擒拿,直接断了脊椎,让她暴死当场。

白衣人接连出手,刹那出手就解决了所有人,只留下一名活口。

嗜血发狂,这白衣人出手何其果决,招招不留半点余地。

扛起那小媳妇,擒着那活口,白衣人飞身下来,来到了赵允面前。

把两个人往地上一扔,白衣人驻步不语。

赵允的表情现在很精彩,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不到会是这样,这一切都是早前准备好的,刻意安排了值夜,自己随行到了这里。

就是要府衙的人看到自己妻子被掳走这一幕,皆大欢喜,这样也能证明与他无关。

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可赵允无法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神秘人出现,毁了一切。

他与九子一脉有关系吗?

有,而且很深,打九子一脉深扎山西的时候,他就勾搭上了。

四大天王他也早都知道其中的隐秘,当初躲在笊篱下假冒天王开口的人,也有他。

剩下那三个,早都让他给除掉了,包括私传信件,互通有无,连当初白长生初临忻州,通风报信给老爷说是有歹人来犯的人,全都是他。

“你···”

赵允瞠目结舌,痴呆呆望着眼前的白衣人,舌头都打卷了。

白衣人没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身后,此时去搬救兵的衙役已经带着人来了。

事关九子一脉,就连忻州知府都亲临此地了。

“怎么回事?”

忻州知府看着眼前一幕,有点茫然,本就新近丧偶,脑子还不灵光,哪里分辨的情谁奸谁忠。

白衣人一瞧人都齐了,一脚抬起,直接跺了下去,踩断了面前地上那名祭女的脚踝!

“啊!!!”

惨叫连天,这祭女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再无反抗的力气。

紧接着白衣人抬头看向赵允,问道:

“我帮你把她们杀了,解气吗?”

赵允半天说不出话,可地上的祭女却要疯了,她一听就以为是赵允安排的这一切,张口痛骂道:

“好你个赵允,教主不会放过你的!枉教主对你不薄,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倒戈!”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哗然变色!

赵允居然和九子一脉有牵连!

大伙的目光都瞧向了赵允,赵允脸色骤变,大骂道:

“你个贼女,居然反咬一口!我杀了你!”

这是要灭口,只见赵允把刀抽出来就冲了过来,却被白衣人一脚踹倒。

“你到底是什么人!”

忻州知府看此人功夫了得,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远处打量着他,又怀疑地看着赵允。

白衣人不接茬,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捧在手里一抖,小瓶子里面掉出来了一小株药草,白长生在远处拿眼一打,惊呼道:

“无心草!”1

第207章:赵允归案

这不是唐无心的东西吗!怎么在他手里,这人到底是谁?

难道说唐无心也有牵连?

白长生有点想不通了,可白衣人想得通。

把药草放在手里,拿到了小媳妇的鼻息前,塞了进去,小媳妇一闻。

咳嗽了几下,幽幽转醒了,这无心草的药效,白长生早都有知,可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看到小媳妇醒了,第一个慌张的,便是赵允。

白衣人看小媳妇醒了,低头道:

“你都干了些什么,他都干了些什么,说吧,全都在这了。”

这话一说出来,赵允面如死灰,小媳妇幽幽转醒之后,看面前所有人都聚齐了。

这就以为是东窗事发了,鼻子一发酸,这就哭了出来。

一五一十,小媳妇连哭带喊,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旁边的忻州知府大惊失色,想不到居然是这样,想不到赵允居然是始作俑者!

“赵允!此言当真?”

忻州知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赵允一听,咬牙切齿道:

“栽赃嫁祸!血口喷人,我怎么会那么做!”

白衣人冷哼一声,又伸出来一只脚,轻轻拨动了一下地上那名祭女的伤处。

祭女好一阵惨叫,大声咆哮着:

“赵允,我做鬼也不会放归你的!”

她把一切的罪责都归结到了赵允身上,以为都是他从中作梗。

赵允一瞧眼下情景,怕是在劫难逃了。

左右一思量,周围的衙役也慢慢开始朝着自己靠拢过来,各个手中攥紧了铁链钢索。

尤其是忻州知府,眼神中的怀疑,逐渐被愤怒取代,看来是认准了此事与他有关联。

赵允一沉气,观察了一下周围,找准了一个方向,眼睛一瞪,拔腿就跑!

如奔走的鼠辈,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赵允这是想逃命!

可白衣人并不打算追,而是瞧向了野茶馆的方向!

他早都知道吴老三和白长生在这里!

赵允一跑这才展现出真正的实力,真是扮猪吃老虎,所有人都没想到。

忻州知府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道:

“给我把这个畜生拿下!”

哗啦啦所有人都追了上去,其实并不用这么费劲,因为吴老三已经站出来了!

早在赵允观察四周的时候,白长生已经敲出了端倪,知道他想逃命,拍了拍吴老三的肩膀,示意他出手。

此时赵允刚刚好跑到野茶馆附近,吴老三提气握刀,往前面一甩!

半把宝刀随手而出!

贪刀一出,势如破竹,哪里是这小班头能抵挡的,只见一道白光射出,直接来到了赵允面前。

“喀嚓!”

宝刀砍在了赵允的双膝之上,直接来了个骨断筋折,赵允嗷唠一声惨叫,跪倒在了地上。

哀嚎痛哭,这膝盖软肋被齐齐砍断的痛楚,哪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啊!!!”

翻滚在地上,赵允眼珠子都红了,牙都碎了。

吴老三对这类人出手,从不讲清,一刀出来就本着要害来的,看赵允倒地大喊,俩人这也就从茶馆出来了。

忻州知府目瞪口呆,想不到今晚上居然是风云际会,全都来了。

只有白衣人,他死死盯着那半口宝刀,沉思不语。

看吴老三和白长生已经现身,白衣人不打算多做逗留,好像对这一切漠不关心,只是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祭女道:

“交给你们了!”

说完,飞身向上,趁着皎洁的白月,白衣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白昼未明的夜色之下。

吴老三追都没打算追,这孙子跑的速度忒快,何况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过后再料理他。

白长生走到赵允面前,看赵允连连哭喊不休,口鼻处被自己折腾的满是鲜血。

那半把宝刀好像是猛虎扑食,死死钳在他的双膝之上,让他痛苦不堪。

弯下腰,白长生拍了拍赵允的脸颊,嘘声道:

“早都跟你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允正是万分痛苦至极,耳听得面前的白长生如此告诫自己,这才会想起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

赵允不甘的眸子里写满了追悔莫及,写满了愤怒与懊悔。

此时忻州知府也到了近前,看到白长生,很震惊:

“小老爷,你一直都知道?”

白长生站起来,看着忻州知府,有气,也有不忍:

“你身为父母之管,却放任此等歹人行凶作恶,现在尝到恶果了吗?”

这一句话,把忻州知府给问死了。

是啊,要不是他一直保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哪里会有班头赵允害人性命的事情发生?

要没有自己得过且过的心态,这忻州的事端,至于如此沸沸扬扬吗?

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这句话早在他考学之时便常念心中,但是随着岁月沉浮,宦海深沉,早都变味了。

无过便为有功,这想法早都成了他们这类官员的心理写照,现如今夫人惨死,也算是偿还了罪孽。

白长生看忻州知府脸上一阵清白,也是唏嘘不已,不过也还好,一切终于沉冤得雪了。

“不仅是这样,想当初那刘思才的文字案,可也是这人从中犯下的恶果,你可知道?”

白长生摇头叹息,忻州知府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居然赵允真的和那案子也有关联。

“这···”

想当初刘思才的文字案,早都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主犯左不虞被押入了死囚牢。

但是不知道怎么,他居然逃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杀了一整间囚牢的犯人。

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但这群人本就是穷凶极恶,所以这个案子对外并没有透露出来。

事关朝廷脸面,这类案子只在暗中追查,可过去了很多年,左不虞都没有现身,也没人见过,自然也就慢慢沉入海底了。

今天再次翻出来,更是不能沉冤得雪,因为这里面牵扯了满门命案,还错冤了好人的一世清名。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左不虞杀了人,而且不是一个。

白长生知道这案子的难处,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来到了赵允的面前,白长生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厌恶感,这人已经落案了,而且迟早要扔在菜市口刮决。

“赵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赵允哀嚎痛哭,他是想不到,更有畏惧的感觉,他见识过处决案犯时的惨烈,他可不想承受。

“求求小老爷,饶了我吧。”

赵允用尽最后的气力,在求饶。

“说吧,你和九子一脉的瓜葛,还有当初你犯下的罪责,要是坦白,兴许能有出路。”

这是话术,在绝望中给濒死之人点亮烛光,这话一说出来,赵允自然抱有幻想。

也只能是幻想了。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赵允哭天喊地,身后的祭女一听他要招供,更是气得牙痒,破口大骂道:

“你个畜生!胆敢泄漏教派机密,就不怕被教主火祭吗!”

这话说出来,虽然是说火祭,却让赵允有些胆寒了,吴老三瞧出来了,走过去冲着祭女道:

“都这时候了,还挣扎不休?哪来的教派,都已经被一窝端了。”

吴老三说的是实话,现如今的九子一脉,早都人丁稀落了,除了没被铲除的一些杂鱼,也就剩下她们这些充数的祭女了。

这群人长期被蛊惑心智,早都丧失了自我,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天晓得替教主犯下了多少滔天罪孽。

耳听吴老三如此蔑视,祭女心中有恨,再看赵允鼠辈的模样,真是生无可恋。

眼睛一瞪,下巴颏咬紧了,紧跟着肩膀抖动了几下,这祭女看来是服毒自尽了。

拦都拦不下来,这群人的心性早都完全被蛊惑了,就算是留下来押入囚牢,怕也是要碰壁自尽。

“还不说啊?等着带棺材里去?”

白长生摇摇头,没再管那祭女,此时赵允眼瞅着一个接一个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真是肝胆欲裂。

小媳妇一直在旁边,看赵云这德行,自己毕竟也不守妇道,落狱遭灾也是迟早的事。

她也猜到了自己被掳走,是赵允安排的,这里除了哭泣,还剩下悔恨。

谁都不说话,除了小媳妇的啜泣声,空气中赵允闻到了绝望的味道。

“我说,我知道他们在哪,我知道啊!”

赵允哀嚎倒地,磕头求饶。

“在哪?”

“忻州城内,铜狗之下!”1

第208章:铜狗之下

铜狗在明朝的时候,已经落在了忻州城,除了当地的老百姓之外,官府并没有在意这个东西。

而关于铜狗的来历,许多人都闹不清楚,只知道是高人铸造,特立于此,用于祭祀某人。

至于是谁,早都年久失传了。

除了祭祀之外,铜狗还有另外一个作用,这点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知道。

这些老人随着岁月蹉跎,也都入了土,而今知道的,也不过三五人。

可这三五个人,也都被九子一脉给斩杀干净了,只有一个外人还知晓其中秘密,那便是赵允。

赵允勾结九子一脉,也是他最早给九子的人指路,说迷山之中,有瑰宝。

但是格外凶险,务必要谨慎小心,忻州不比太原,地势高走,易守难攻,可以在这里开发一处补给站,留作日后。

这意见提得很好,也因为这么忠心耿耿,甚至连教主都亲自接见了赵允。

赵允就说补给的仓库建在忻州,让他来里应外合,最为合适不过。

在哪里呢?

就在铜狗的下面。

铜狗是一扇门,一处密道,里面勾结交错,深邃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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