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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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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它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白长生赶紧大喊,想让那马儿停下。

可马儿不管不顾,发疯一样逃窜,一闪身就消失在了浓厚的迷雾当中。

白长生再想去找,却已经来不及了。

正是叫苦不迭之际,却听到马儿消失的方向传来一阵悲鸣:

“稀溜溜!”

那是马儿临死前的叫嚷,这咆哮的声音让白长生很是惊恐,它遇到了什么?

一声过后,周围重归死寂当中,白长生牙花子都快磨碎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试探着向前挪了一步,脚下很润的感觉,低头去看,白长生发现自己踩到了一滩血。

难道是刚才那匹马的血?

嘶···

白长生收回步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掉头就跑,那匹马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不过他一点知道的兴趣也没有。

跑了不知道多远,在这片迷雾当中,白长生甚至连时辰都忘了,这里好像没有白天黑夜的分别。

最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跑不快,怎么跑好像都是慢悠悠的感觉。

天上一直是灰蒙蒙的感觉,不算漆黑,但绝对不明亮。

方向感就更不用说了,自打从马上下来,白长生连左右都快分不清了。

鬼和尚去了哪,难道被娄冥用手段给抓走了?

不不不,应该不会是这样,白长生忍不住胡思乱想,但也搞不清楚这迷山的秘密。

走着走着,幸好自己手里还有一把蚀骨刀可以防身,白长生多少有了一份依仗,慢慢也就不慌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来都来了索性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长生逐渐放缓了脚步,也放缓了心虚,这也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滩泉水的前面。

他不知道这是山泉还是山涧的溪流,但是那水给人一种异常冰冷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这水没有半点的波澜,好像一面镜子,把人心都给映照地无比清澈透底。

泉水不像是寻常那般透亮,散发着一种青色,有点偏蓝,里面还藏着一丁点的绿色。

走了这么远的路,白长生难免口舌干燥,看到了这山泉自然想要喝上一些解渴。

把身子玩下来,两手叠在一起想要去捧出来一些泉水送口,可这么一弯腰的功夫,白长生看到了泉水中自己的倒影。

很狼狈,衣衫褴褛,眉梢眼角藏着说不尽的焦虑不安。

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对古老传承沉重的背负,这些都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承担的情绪。

但白长生都体会到了,他看到这镜面一般的泉水中,自己一脸的疲惫。

他好像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视,那个时代有那么一个自己,那样傲骨铮铮那样孤苦伶仃那样风华绝代···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滴眼泪滑落脸庞,在池水中溅起波澜阵阵。

随着那波澜,漫漫侵蚀着白长生所有的心绪,让他愈发悲苦起来。

这人间,还有自己的出路吗?

那些情绪荡漾了白长生的全身,让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自己怎么成了林妹妹?看一池子水都能哭,这也忒做作了吧。

白长生难免自嘲,摇摇头让自己屏气凝神,捧起了泉水送入口中。

刚一入口,就觉得彻骨冰凉,这泉水很甜,但给人一种苦涩的甜腻感,比寻常的山泉更加厚重,在唇齿间激荡过后入腹如冰。

击喉如刀,好像一条冰虫在五脏六腑游走,好水,好奇怪的水。

白长生感受着,不知不觉有了奇异的心境,细细品尝着个中滋味。

一睁眼,却看到波澜阵阵的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身后,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有人!

白长生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朦胧的迷雾依旧徘徊不散,什么都没发现。

可自己清清楚楚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一席白衣,一闪而过,他是谁?

不是鬼和尚,那衣服就不对,难道是娄冥?

白长生警觉起来,赶紧站起来,回头环顾四周。

可以站起来,腿脚不稳,山泉边泥泞湿滑,白长生没有站住身子一歪就栽进了山泉当中!

“啊!好冷!”

白长生慌了,掉落水中不断扑腾着。

这可是临近寒冬的时节,如此时候掉落在一处山泉当中,那冰冷彻骨的感觉可想而知。

白长生全身毛都炸开了一样被泉水浸泡当中,手脚逐渐失去了感觉。

急忙想要挣扎爬上岸边,但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山泉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好想在不断拖拽着他向下沉沦。

难道是水鬼拿替身,这是看上自己了?

白长生悲哀的发现自己无法游到岸边,那无力的感觉袭满全身,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冰冷,绝望,悲苦无助,这是白长生彻底淹没在山泉里最后的意识。

一点一点向下,白长生消失在了山泉里。

这泉水重归平寂,没了半点波澜,河边那些纷乱的脚步痕迹,也渐渐恢复了平整。

迷山,从没有人来过···1

第161章:小世界里

脑中纷乱不止的,只有绝望和无助,白长生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

死亡也许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开始。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好像是回归了母亲的怀抱中,很是惬意,慵懒地只想打哈欠。

不,绝不能沉沦,要是这样非死不可!

白长生猛然惊醒,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这可能是回光返照的感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当他有了这种求生的欲望,心中浮起了一声苍迈的叹息,透出无尽的迟暮感和看破红尘的禅意。

那一声叹息过后,只感觉周围云开雾散,自己分明是在水中,又何来的这种感觉呢?

可那声音好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和威严,打散了周身所有的邪魅,让自己安然无恙。

并没有恐惧感,这声音有一丝亲切熟悉的感觉。

父亲!

白长生觉得这声音一定是父亲,不然断不会如此熟悉。

随之而来的,便是本已消失掉的意识。

白长生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那冰冷彻骨的泉水中,而是来到了一处车马喧嚣的城邦。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自那以后多少年,白长生都没能忘记这里给他的感觉。

恍惚,难道是自己已经遁入地府了吗?

显然不是,看那肥肉乱晃的店老板,看那搔首弄姿的小妇人,还有那斜倚门前站的俏寡妇。

赶大车的马踏扬鞭,精明的商贾锱铢必较还在那砍价。

这是一片繁华的所在,像是梦境,却又给人一种旧日辉煌过的景象。

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

白长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来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泉水中无助的挣扎里。

身上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很舒服,让人昏昏欲睡,这是一个午后的骄阳。

白长生迈开步子向前面走去,想着和人打声招呼,问问这是什么仙境。

或者陷阱。

他来到了那店老板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可当那手即将要触碰到老板肩膀的时候,白长生惊悚的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人的身子。

透体而过,没有一点触觉。

这是怎么了?

白长生一阵恶寒,赶紧收手而还,趁着骄阳似火,白长生发现自己的手掌,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不仅是手掌,他的全身都是如此,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空气中细碎的光粒凝结而成。

太奇异了,难道自己只是这处小世界里的一抹投影吗?

不能亲身经历,却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俯视众生。

白长生洞悉了这怪异又让人惊悚的事实。

反复又试了几次,确实如此,白长生无法和这个世界的人有任何交集。

任凭他怎么努力,也不能产生什么效果。

放弃了,白长生坐在了路边,可刚一坐下却又站起来了,他想到了推演。

自己怎么这么笨,推演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就好了?

白长生赶紧掐算之间,咬破舌尖凝聚身心气力。

可一无所获,白长生好像从来没有这种能力一般,他发现自己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推演。

不仅如此,连昔日里种种堪破天机的手段,在这小世界里都毫无用处。

自己完全只剩下意识,和一具躯壳。

这下可是有点慌神了,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要永世沉沦在这鬼地方吗?

白长生不甘心,开始在这小世界里来回摸索,想着找出什么间隙可以逃出去。

随着走的越远,内心的绝望也开始越来越浓。

白长生没有任何办法逃离这小世界,更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让自己传达出什么意图给这世界里的人。

直到晚上,白长生才放弃了挣扎,靠坐在路边心中惴惴。

这一天晃悠下来,他对于出路一无所获,却发现了这小世界的一些怪异地方。

这里的时间,和自己经历的时间,并不对等,好像时而有些靠前,时而有些后退。

仿佛是可以操控的时空,到底是何人的手笔,亦或者这乃是天地间一处鸿蒙间隙?

白长生不知道,但他只能安心在这里呆着了。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他也才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饥渴劳顿的感觉,这也难怪,连身体都没有了。

身体?

难道说这里也是一种混沌,只是比自己那片混沌更加宏伟,更加精细,更加真实吗?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白长生下了一道冷汗,因为要是这样,那必定是人力操控着这里,这人忒也可怕了。

该不会是娄冥吧?

要是这样那还找他送死干什么,一脑壳把自己撞死算了,白长生心中不免有了退避的感觉。

不行,这样下去别人没找上来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自乱阵脚可不想,这断命的手段,最重要的乃是心境。

必须打起精神,白长生抖了抖身子,继续在城中漫步。

他来到了一处人家,因为这里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处城邦不是北京,却有种种相似的地方。

口音,服饰,都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这户人家,让白长生路过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悸动了一下。

根本不用推门而入,白长生穿墙进去,发现这是个大宅院。

车马高悬,春凳有客,流水潺潺,假山傍鸟,这院子足有七进七出,看得出是富贵人家。

朗朗的读书声从院子里面传来,白长生发现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爽朗又不失娇媚,让人向往。

是大小姐在这里读书?

带着好奇白长生顺着那道声音走了过去,那声音来自于后院。

刚一进去,白长生就有些脸红了。

这确实是个女子,看穿着打扮也确实应该是这里的大小姐。

高盘发髻,流云玉带,眉梢眼角说不尽的柔情似水,淡扫蛾眉好似那蜻蜓戏水般毫无扭捏。

她依靠在一个男子的怀抱里。

这男子更是让白长生自愧弗如,只看是衣袍倦怠公子意,褐步兰鞋人高修。

这男子生得何其潇洒俊美,与那徐公之美堪有一比!

白长生心中赞叹不已,这可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看样子就知道是郎才女貌,青梅竹马。

俩人怀抱在一起,女儿朗素手捧着一本书卷,朗声轻诵。

那公子只是抱着他,眼角里无边的溺爱和怜惜,看来两人的感情已经是巫山云雨不足比了。

白长生可不想继续在这大煞风景,刚才那感觉兴许是错觉,在这里实在是害臊。

转身退步,白长生就要离开,可还没抬脚,那后院的月亮门里却闯进来一个人。

那对璧人一瞧来者,霎时慌乱起身。1

第162章:一字杀士

“父亲大人!”

那女子娇羞满面,站起身来整理衣衫,把书卷也藏在了背后。

男子也是愧色低头,抓着裤脚好不尴尬。

闯进来的人,是个老者,老态龙钟却给白长生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听语气,这是那女子的父亲,白长生停下脚步,想看看怎么回事。

老人闯进来正看到俩人郎情妾意,脸上却没有半点愠色。

那嘴角扬起,好像很是赞许,伸出老迈的手掌轻捋了一下胡须,老人打趣道:

“看来老夫来得不是时候呀。”

看来这老人家对女儿这个情郎并不厌烦,甚至可以说很欣赏,真是天作之合,白长生有了一些羡慕的感觉。

“伯父,您···说笑了。”

那公子很害臊,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老人看男子如此扭捏,还是忍不住调侃道:

“你都占了我女儿如此便宜,还敢叫我伯父?!”

那声音好像有点责备,公子顿时慌乱了,眼睛四处乱瞧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小娘子却是绯色上脸,用力掐了一下公子的大腿,小声道:

“该换称呼啦,呆瓜!”

恍然大悟,男子先是错愕,然后那脸上抑制不住浮现了惊喜的表情,赶紧张口道:

“对对对,岳···岳父!”

很欢喜的一幕,三人都笑了,看来是门当户对的一家子。

老人不想这乘龙快婿还没进门就这么尴尬,也没有继续调侃了,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必拘礼:

“哈哈,好小子,以后可要对我的宝贝闺女好一点。她自幼丧母,我处处依她,你以后可也要如此。”

“岳父大人,此生此世,对素娥小生必倾尽···哎呀反正好就是了。”

男子着急许下承诺,以至于说话都不利索了。

惹的女儿一阵害臊,又掐了一下他,公子惊呼过后嘿嘿傻笑着。

老人看到俩人如此恩爱,怎能不心中欢喜,那胡子都快飞起来了。

“左不虞,你在我门下念书习礼也这么多年了,早都看出你小子打我闺女主意了,便宜你了哟。”

老人看来是好诙谐,总是说着笑话,让白长生都对他很有好感。

看来这是个大户人家,这男子拜入门下学习,后来看上了老师的女儿,俩人郎情妾意在了一起。

老人也是考验了这左不虞,看他品行端正,愿他二人结秦晋之好。

这女子叫素娥,好名字,好人家。

“爹爹,莫要总逗人家了,真是人老话多。”

素娥看自己的父亲总是逗心上人,生了些埋怨,老人一听这话,登时把胡子翘起来了:

“怎么,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他了,那以后老头子还不要被你俩给赶出去哦。”

“爹!”

那女子脸红的不行,银牙咬嘴却又说不出什么。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我还是希望你呀,以后多多相夫教子,书嘛,就交给左不虞去读,你个女儿家家,无才便是德,看这么多书也没用。”

“我才不要呢,我要好好念书,这样才配得上夫君呀,不虞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

左不虞脑袋点得像磕头,老人很高兴,自己这掌上明珠看来是找到了属于她的归宿。

这一辈子可算是能让他放心了。

三人就在这聊了一会,老人想是让他俩进屋去,随自己煮茶读书,二人应和就要出来了。

可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院门前传来一阵阵杂乱的叫嚣声,还有铁器摩擦腰间的刺耳之音。

这是有人带刀前来,怎么回事,怕不是来者不善吧。

白长生有些诧异,向外面看着,不仅是他,那三个人也是这种感觉。

有些不安望着府门之外,却看到一伙官兵冲了进来。

铁锁钢链哗啦啦碎响,垂在地上幽幽放光。

这是朝廷的官兵,他们来者干什么,看着样子,是要拿人?

只看为首的官兵从马上跳下来,走上前来,狂傲开口道:

“刘大官人,你的案子犯了!”

“啊?”

三个人都发出了惊疑的叫喊,什么案子?

“官爷,是不是什么地方有误会,老朽我一个念书人能犯什么案子?”

“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岳父的名声,十里八乡哪个不知?名镇江左的刘思才刘大才子怎么成了案犯?”

左不虞很气愤,觉得这鞋官兵是在无理取闹。

那官兵一听他这么说,那语气可有点不恭的意思,从腰间解下一根鞭子照着那左不虞的就抽了过去!

“啊!”

左不虞一个念书人哪里有什么功夫,眼看着鞭子抽过来也没办法躲避,登时被抽倒在了地上。

吃痛不已,胸前印出来汩汩血迹,这一鞭子可够瞧的,一旁的素娥看到情郎受伤,怎能不慌。

又急又慌,素娥一下就哭了出来,扑在左不虞的身上哀嚎:

“不虞,你没事吧!”

左不虞说不出话,疼地咬牙切齿,那老人原来叫刘思才,看到这群官兵如此蛮不讲理,也是惶恐。

“让你这小子嘴不干净!这小娘们倒是挺标致哦?”

那官兵上下打量着素娥,眼神里透出贪婪的颜色,刘思才一看这人德行,赶紧挡在了中间:

“官爷,小老儿我到底翻了什么案子?”

那人一听,嘎嘎笑着,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纸,那上面写着一句诗:

“杞人忧转切,翘首待重明,刘大才子,这诗是什么意思?你可真是作死啊,看来你就是那前朝余孽啊!”

官兵恶狠狠说着,不留一点余地,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傻了,一个“明”字就定了谋乱的罪名,这罪过也太大了!

连白长生都想不到会是因为这首诗。

“官爷,您没读过书吧,这可是《虬峰文集》里的诗文啊,怎么成复辟前朝的罪诗了?那时候还没这些呢吧!”

刘思才赶紧解释着,那官兵一听这话,说自己没念过书?

虽然是实话,但这么说出来可真是刺耳,决计不能饶他,寒声道:

“老不死的,要不是看你年岁大了,我一鞭子教你做人,来人啊,给我锁了!带走!”

说完,那群衙役官兵哪由三人分说,铁链子钢索稀里哗啦就给刘思才锁了起来,押出院门。

任凭身后的素娥哭天喊地,这伙人铁石心肠将她踹倒在地就离开了。

左不虞重伤倒地,脸色煞白却又说不出话,看得出那一鞭子让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俩人抱做一团,哭地声嘶力竭,白长生一直看着,想是帮忙却力不从心。

这群官兵实在心狠手辣,凭一个“明”字就把人给抓起来了,这还有王法吗?

虽然当今朝廷严查前朝余孽,但这也过分了吧,白长生纵使有气却也发做不得。

他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院子里,想看看这对苦命的鸳鸯接下来怎么办。

直到晚上,素娥才稍微缓过心神,让家里的奴仆把左不虞抬到床上,俩人悲天喊地好不伤感。

已经派人去牢狱查探消息看有什么办法,素娥和左不虞只能在这里焦急等待。

那一鞭子,碎了七八根骨头,让左不虞卧床不起,这等重伤可要休养足月才行。

素娥虽没受伤,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垂泪连连无可奈何。

二人唏嘘的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白长生也在屋里子,看到了一个人冲进来,脸色立变。

正是那白天为首的官兵!

看来是早都欲行不轨,这人夜间来了刘府,眼神透出痴狂贪婪的神色。

打量着素娥,摩拳擦掌而来。

“你要干什么!”

“小娘子,我来看看你呀!”

那官兵简直是禽兽,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素娥上下索吻。

素娥拼命挣扎着,却哪里斗的过他,一下子就被撕开了衣襟,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白皙光滑的肌肤让那人无比的疯狂,床上的左不虞大声咆哮着,从床上跌落下来抱住那人的腿发狠癫狂。

官兵一脚把他踹到了一旁,继续对素娥上下其手。

奇耻大辱,这简直让白长生都看不下去了,可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只能眼睁睁看着禽兽发疯。

素娥惨叫连天,挣扎不得,眼看着就要被这恶人玷污,倾计之下,从旁边的桌子上操起了一把剪刀!

一把扎进了恶人的大腿,教那官兵吃痛大喊:

“你这小蹄子不知死活!”

眼睛都红了,大腿流下汩汩脓血,这官兵从腰间猛然掏出了官刀!

“噗嗤!”

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官兵操刀捅进了素娥的胸腔,毫不留情!

“素娥!!!”

地上躺着的左不虞,牙齿都崩碎了,恨欲癫狂!1

第163章:月中仙人

白长生别过头,不忍看这人间大恸。

耳边萦绕着是那左不虞的疯狂大喊,还有那恶官差的狡诈喘息。

一刀过后,恶官差毫不犹豫,把素娥踹倒在地上,捂着大腿的伤口,眼珠子来回乱转。

这时候他是拎着刀的,看了一眼左不虞,寒意挂脸,这是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左不虞也给杀了。

打定主意,这人向前迈了一步,可没等他动手,却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的声音。

毕竟是贼人胆虚,顿时慌了,恶官差本打算杀人灭口,可要是一不留神让左不虞喊出来那绝对会被人发现。

左思右想,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这恶官差却笑了出来,有了主意一样,看向那左不虞。

把官刀解下来,恶官差大步迈前来到左不虞的身边:

“想不想报仇?”

恶官差把刀递了过去,放在了左不虞的手上!

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左不虞现在大恨在心,都快要疯了,哪里知道这是歹人计策,看到手中有刀,只想着报仇雪恨。

一把拿过官刀左不虞咆哮大喊:

“我杀了你!”

举起来就要砍杀恶官差,那恶官差却露出了狡黠的笑面,看来是早有准备,一脚就把左不虞给踢翻了!

紧跟着脸色一垮,拧出万分痛苦的模样,冲着外面大声叫喊着:

“救命啊!有人袭击朝廷官差了!”

白长生眼睛喷火,这恶官差好狠的心思,这是想栽赃嫁祸!

这时候左不虞手里可是捏着刀呢,一身鲜血淋漓,官差腿上的伤口,屋子的尸体。

加上刚才左不虞的大声叫喊和官差的呼救,这还用想吗?

自然不用,白长生急急闪到院子当中,看到了满地全都是尸体!

这恶官差是杀了多少人!

怪不得刚才闯进来别人没有呼喊的声音,看来是早打算杀人灭口了。

血水顺着院子流淌到了街道之上,被过路的人看到了。

知道里面出事了,街坊百姓全都冲了进来,只看到满园的尸体还有那屋子里传来的阵阵呼喊。

大家冲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左不虞手里拿着刀,拼命想要袭杀朝廷的官差。

那官差还中了一刀,大腿不断流血,看到有人来了,赶紧是躲闪着求救。

“左不虞你还是人吗!刘思才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如此歹毒!”

“畜生啊!快把他按住!”

“快点救我,我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晚上一过来就看到他对刘家小姐欲行不轨,被我发现了却想要杀人灭口!”

那官差一脸的慌张,这场景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

左不虞此时已经癫狂了,什么都不想,只是拿着刀在地上扭曲着要砍杀那官差。

三下五除二,大家就把他按住了,扭送着出离了刘府,直奔衙门口。

白长生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这左不虞是死定了。

跟着那一伙人到了衙门,白长生凑在最前想要看清楚,左不虞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心智。

可是他万念俱灰,也猜到了恶官差的手段,根本不想辩解,只求速死。

衙门老爷手持惊堂木,根本都没多审,更是不去问一个书生是如何把身经百战的押差给砍伤的。

惊堂木一拍,左不虞压入死囚牢,衙门外的老百姓大声呼喊老爷英明。

“大快人心!”

白长生只恨自己不能去帮这人伸冤,这也太惨了,这衙门口的老爷怎能如此糊涂?

闪到了死囚牢里面,白长生想是看看左不虞如何了,可刚一进去就看到左不虞正抱着一个人放声痛哭。

那是个老者,正是刘思才。

刘思才倒在左不虞的怀里,一席白色囚衣,脸上没有任何光彩,眼珠子凹陷了下去,他已经死了。

看来是年迈体弱,受不住囚牢的折磨,早都气绝。

左不虞进得囚牢才知道这悲惨的事实。

恩师对自己不薄,更是将掌上明珠许配给了自己,本以为是天造地设的一家子,羡煞旁人。

不成却被一个“明”字给毁了,白长生攥紧了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左不虞满身伤痕,血迹横流,这时候刑房走了过来,来到左不虞的身边,一脸玩味的表情:

“小子,别嚎了,来吧。”

来什么?

左不虞不知道,也没心情,只是不住地哭泣,死死抱住老岳父的残躯不肯撒手。

刑房一看,这小子是不上道呀,立马变了颜色:

“得嘞,看来你也没钱,大堂不种黑豆二堂不种高粱,你这案子上上下下也没点表示,伤了我们兄弟不说还这吵得别人睡不安生,那就别怪咱不客气了。”

说完,一招呼,令几个手下走过来把左不虞拎起来,推搡着拉到了隔壁大号的囚房。

往里面一扔,把左不虞的手脚捆绑在尿桶边上,不上不下,这尿桶半人多高,把人锁在这里真是躺不得坐不下,只能半蹲着。

“好好招呼这小子。”

刑房说完,把门一锁就走了。

这大号的囚牢里面装着的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这里面谁能耐大谁说了算。

“谁狠谁是头”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那牢房里头,老大叫大板,因为他还有一层板子能睡。

排第二的叫草席,是说还有一层稻草能盖在身上取暖。

其他就是什么地赖青苔之类的了,越排越向下,这尿桶边上,是最没有尊严的。

一般只有是一分钱不花,进了囚牢还得罪刑房的案犯才会锁在这里。

大号里的人一看,新来了这么细皮嫩肉的小伙子,还锁在这尿桶边上,又让他们“招呼”,那还客气什么。

几个人走过来就开始撒尿,那气味让左不虞直欲作呕。

把头一别过去,老大走过来了,直接照着左不虞的脑袋上开始撒尿。

“干什么!”

左不虞羞愤大喊,都到了这等地步了,还被人如此折辱,怎能不恨。

老大一看这小子这么有脾气,话都没多说,旁边的草席和青苔就凑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一直到左不虞差点被打死,气都快散了,那老大才开口道:

“留他一口气慢慢玩,这么快弄死了多没意思。”

···

到了晚上的时候,左不虞再无任何思绪,只想着被快快提堂,押赴菜市口砍头也好五马也罢,都好过在这被人折磨。

鼻青脸肿口中溢血,想到自己经历的一切,左不虞和一旁虚无当中的白长生都有些恍惚。

“这是为什么啊,老天爷···”

死囚牢的窗户只是一块破烂掉的碎砖口,外面透出一轮明月,照得到青天白日,却看不清人心似铁。

左不虞心中苦涩,肩膀生颤。

可白长生没有去管他,因为他看到在那月光的缝隙里,好像伸展拉扯出来了一道身影!

居然从月光中显化而出,这难道是神仙吗?

白长生很诧异,更惊奇,看着那道身影在月光的笼罩下逐渐有了实体,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人,白长生分明清楚,可就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他是谁?

不仅仅是白长生,连左不虞都发现了这个邪异的身影。

“你···你是谁?”

那月中人凝聚了实体,居然开口了!

可他说出来的话,让白长生冷汗淋漓:

“我乃天道。”

“天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你,想不想要报仇?”

那声音有一种蛊惑的魔力,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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