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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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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站起来了,那腰杆子还是笔直的!

就像拿尺子衡量出来的一样,眼前的吴老三两眼有神虎目蕴雷!

身高马大,燕颔虎须,这吴老三本来是将死之相,眼下怎能如此雄武结实?

怕是比之张飞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眼的光芒趁着晨光万丈,似是那巨人自打地狱重返人间!

“你···你···”

皮琵夏掩口惊呼,话都说不利索了,也忘了那只老狐狸,伸出指头哆嗦着,一脸震惊。

吴老三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个表情,但一向前迈步,也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能这样!?

能直腰了!

不仅是这样,双臂下盘说不出的扎实感觉,比之从前更加有力,也不知道高了多少境界。

吴老三惊喜发现,自己痊愈了。

“呀哈?老子没事了?哈哈哈!老天爷都收不了我!”

吴老三连蹦带跳,就地翻了一个跟头,疲惫感全无,哪里像是将死之人,活脱一大王下山的德行!

大步迈前,吴老三一拍皮琵夏的肩膀,震地皮琵夏一阵恍惚,紧接着发现自己也可以活动四肢了。

看来老狐狸死了,那妖异的迷香也就失去了作用。

“到底怎么回事?”

皮琵夏诧异地看着吴老三,这才发现吴老三全身都涂满了绿油油的汁液和说不出是什么树的树胶。

拿鼻子一闻,皮琵夏倒吸一口气道:

“万物母树的汁液,吴老三你可撞了大运了!”

相传盘古开天以来,四方贫瘠,众灵许愿,结愿而成四颗万物母时,滋润万物,济养苍生。

这本是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但相传皮氏祖上曾有先人亲眼见过,将此树特征刻画下来传阅子孙。

皮琵夏脑海中这么一对比,霎时间就确信了,对吴老三也开始刮目相看,此人真可谓洪福齐天。

吴老三挥舞着那半把宝刀给皮琵夏看,皮琵夏啧啧称奇,这宝刀足可以与日月争辉,可惜少了半截。

听吴老三絮絮叨叨把山崖下面的情况说了一遍,皮琵夏也很震惊,不知道当年有这么一段过往的岁月和英雄人物。

“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吴老三吹胡子瞪眼睛,一股子力气在全身来回激荡,好像都快憋不住了。

皮琵夏唉声叹气把老狐狸的事情说了出来,吴老三听完,当即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奶奶的,我就说嘛,当初看那老狐狸逼近我的时候,眼珠子放光好像在期待什么,老子又不懂就让它给扔下去了。”

嘴里咒骂不断,吴老三很不忿,皮琵夏却笑了:

“如此阴差阳错,说来实在有趣,更何况现在你也算是那个仇女的传人了,打万历八年来的师父,你够瞧的,够瞧的。”

吴老三打着哈哈,却猛然间停住了···

万历八年?

杨茹!

当初白长生跟自己说杨茹的事情,也提到了万历八年,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刚才还是恍惚心神发愁于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少,压根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现在一回想,才觉有恙。

吴老三皱眉思索着,皮琵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刚要去问,俩人却发现那山崖之下,发出一阵阵轰鸣之音。

令人胆寒,令人畏惧惶恐,俩人惊回头送二目:

只见那山崖之下,升起两道缠绕不清的白光,冲天而上!

紧跟着一阵崩塌的声音自山崖两侧不断传出,刺破无穷的青烟白雾,震颤着俩人的心头。

皮琵夏竟然忍不住两腿发软!

那两道白光一眼就看得出像是两道身影,缠绕交错,冲天破空。

吴老三瞳孔放大,因为他发现那白光中有一道身影,仿佛是一个女子的样貌!

仇女!

难道自己刚才把石人不小心弄到了山崖之下,才引发的如此巨变吗?

他想不通,但他很震撼,看那两道身影自山崖之下一闪而上,冲破云霄过后就要消散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头响起了莫名的悸动和一道悠扬的声音:

“这一世的选择,在你手里了···”

那好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吴老三确信无疑是仇女发出来的,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世间真有神明?

随着两道缠绵悱恻的白光消散在天际,吴老三头脑还在翻腾,难道说,另外那一道身影就是仇女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吗?

他是谁?

吴老三现在体魄强健,还能思考,而一旁的皮琵夏早已被这巨变惊地跌倒在了身后,全身发颤。

等一切烟消云散,吴老三也知道这处山崖自此之后是再也下不去了,因为就在刚才,自己看到了崖壁上无数的巨石坠落下去。

坠地有声,盖地生颤,谁再痴心妄想下去找造化,定是有死无生。

而他手里的宝刀,却忽而间让他觉得异常沉重,好像一份压迫的重担,让他喘息。

仔细回想了一下,吴老三用力挥舞那把宝刀,凭着记忆舞动仇女刀法的真意。

稍微一卷残破的刀刃,就给人一种天地变色的威压感,贪刀一路劈了下去,前面平地破裂了两丈远的沟壑!

吴老三沉默无言。

自己现在居然有盖世传承在身了,很突兀,更令他手足无措。

仇女的传人?

也不知道她生前有没有什么仇人,听这名字就不吉利,得小心点,现在仅仅是初窥武道巅峰,还不过一知半解。

伸手把皮琵夏扶起来,吴老三春分得意:

“瞧好吧,老子迟早天下无敌!”

这是句大话,他自己怎能不知道,可皮琵夏却信了,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经历这么多绝境,还能保持不死之身,说是当世不二绝对不亏心。

随着吴老三站起来,吴老三是不觉得累,皮琵夏可是腹内无食又渴又累。

吴老三在那万物母树的滋润下,重新淬炼的筋骨,虽说不能算是水火不侵,但也够瞧了。

日后只要勤加习武练习,不赘此盖世刀法,自能成一方尊主。

吴老三吊着眉毛一扫,把那老狐狸给捡了起来:

“饿了吗?”

“这···不好吧?”

皮琵夏眼睛都放光了,不停咽口水,这老狐狸天晓得修炼了多少年,就被吴老三这么给气死了。

这等灵物的皮肉要是拿来吃,那可比百年老参都要补身子。

吴老三一点没客气,手起刀落。

这就开始给老狐狸剥皮了,想不到盖世宝兵刃首次登场的作用就是当菜刀使唤。

也不知道吴老三的“师父”,那仇女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不早点骂它,这样省了多少事?”

吴来三一边忙乎着,一边调侃着皮琵夏。

皮琵夏堆着柴火,听吴老三这么说,气不打一出来: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那么糙?寻常这样骂它,只能让它丧心病狂损失道行,然后再把我给撕成肉馅,你是因为把它那日思夜想的石人给弄没了,还抢了人家宝贝,又爬上来骂街,这才让它崩溃的。”

“再说了,天晓得它眼馋了这宝刀多少年,只是一直不敢上手,忌惮那石人。你呢?脸皮厚地跟城墙似的,上去就摘下来了。”

吴老三打着哈哈,毫不在意。

心说自己得到的是仇女的传承,那石人看样子就是仇女的相好的,算是“师夫”,哪会为难自己。

这脸皮,也怪不得皮琵夏骂他。

俩人把老狐狸剥皮抽筋,看到那筋骨皮肉一股子精气喷发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的。

往柴火上一放,火一点,霹雳吧啦过后,油脂喷香滴落,虽然没有佐料,光这肉香就足以令人口馋了。

拿这等妖物当烧烤,也是够奢侈,不远处初开灵智的一些野兽看到了这一幕,各个奔走逃窜。

这老狐狸应该是这一带的“老资历”,就让俩人这么给烤了,谁能不怕。

皮琵夏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吃进去以后嗷嗷喊叫,不仅仅是烫口,还因为是当中精华过盛。

这一餐盛宴,不说可以令人白日飞仙也足够延年益寿了。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嗷嗷喊叫着,把周围所有的活物都给惊走了,好不肆意快活。

等他俩吃完,皮琵夏打了个饱嗝儿,擦了擦嘴,脸色涨红,眼睛都快放光了。

再来一只估计雷部正神就要找他聊聊了。

吴老三也差不多,全身青筋暴起,打骨缝里面就撑起了一片小周天,令他平白无故上了一层境界。

这倒是白来的便宜。

“嗝!现在···嗝,走吧,该回北京了吧?”

皮琵夏拿着小木刺剔牙,看样子是无福消受,一直在打嗝,都快撑吐了。

吴老三站起来在柴火上撒了一泡尿,把裤子一系一提,宝刀提握,映日招摇。

“回去个屁?老子要去找那什么娄冥玩玩,还有我兄弟白长生可还在水火中呢,走你,跟三爷我在山西再浪上一波!”

语气狂傲,此刻的吴老三,毫无畏惧。1

第150章:初临忻州

此时,白长生和鬼和尚不问已经快临近忻州了。

忻州离着太原并没有太远,所以说两人相当于走了一道回头路。

为什么娄冥会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设立据点,俩人都有点不清楚,但是白长生和鬼和尚一路走一路聊,倒是收获颇丰。

“施主可曾有想过自我那一刀过后,你有何变化?”

鬼和尚骑坐高马,和颜悦色,白长生琢磨了一下道:

“那确实有时会觉得轻松许多,但也给我带来了不少困扰,这几日都未曾遁入混沌,夜半时分虽说是睡的踏实,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鬼和尚闻听此言,仰天长啸:

“哈哈哈,施主看来还是有些拘泥了,拘泥于梦中推演的混沌,却忘了自身的能力。”

白长生很惊奇,不知道鬼和尚指的是什么,鬼和尚这次并没有隐瞒,娓娓道来。

这断命师的传承,最远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演化而来,但是鬼和尚知道最远的,乃是前朝万历年间。

关于万历年间,白长生浮想联翩,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女鬼一般的女子,杨茹。

关于她的来历,现在的白长生无法琢磨。

听老和尚说,断命师在明朝曾掀起不小的波澜,但是被朝廷所镇压,所有的传人基本被斩杀干净了。

少数活下来的,也是蛰伏不出,所以这一脉逐渐地也就人丁稀落了。

听说是有意刺王杀驾,有人联合其他高人想要谋权篡位,被人告发后给一窝端了。

由于时代遥远,鬼和尚并不甚了解,尤其是当今朝廷对前朝的一切讳莫如深。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断命一脉的传承里,曾出了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他的结局。

种种手段白长生也猜得出来,掌握此术的人,绝对都是当世人杰,可自己并不敢当。

鬼和尚听到这里很感慨,劝说白长生,这断命的手段,最要紧的其实不是开天辟地的异能,而是自信。

对万事万物,要有自己的理解,要有自己的造化,保持着绝对的自信去施展手段才是正解。

现在白长生就陷入了泥潭当中,只觉得自己晚上睡觉才能入那混沌,这其实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误解。

因为第一次去那混沌当中,就是在夜间,所以白长生觉得就当如此。

“那我应当怎么做呢?”

白长生虚心请教,鬼和尚却是摇头:

“一切自当施主你自行感悟,我那日帮你,也不过时帮你斩除一些心绪杂草,时间久了,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为什么对这些如此了解?”

白长生始终很好奇这一点,但鬼和尚却不肯作答,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那个白衣人呢?你说他到底是谁?”

白长生撇开了话题,鬼和尚沉吟片刻:

“此人敌友不知,还是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那娄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做的很多事情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益处呀。”

鬼和尚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是眉头锁紧,那欺师灭祖的恶行实在让他无法释怀:

“此子做事,非常理可揣度,施主从他身上就能看得出断命师的手段有多逆天,别忘了他也有那手段,而且比你更加厉害,由此而言,断命的好坏,在于人,而非术。”

白长生沉思不语,回想起了种种因果,确实如此,道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是人性对于天道的理解。

而施展手段的人的好坏,才能掌控这些因果。

之前自己一直过于自卑,也难怪,毕竟是一个棺材铺的掌柜的,对于这些江湖路数,神乎其神的东西充满了未知。

未知,也是恐惧的萌芽。

到了今天,白长生也经历了不少,已经有这么多事情摆在了他面前,可是还是要更进一步,因为那娄冥是不会留给自己什么时间的。

那天那道背影悠哉离去,完全不把自己放眼里的背影,还有那混沌中出现的白衣男子,都是在蔑视自己。

一定要更强,白长生暗暗捏紧了拳头。

想起了鹞子李,自打从祭坛大战灰瞎子,鹞子李身受重伤,白长生并没有带着他前行,而是吩咐他自行找个去处疗伤。

幸好鹞子李尚还懂得人言,不过那灰瞎子所说,四个纸扎人抬着轿子走了,该不会真是那十七个纸扎人当中的吧?

白长生问着鬼和尚,鬼和尚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手段,都是断命驭魂的不二法门,是不可能外泄的。

虽然不知道前路还有什么等着自己,不过白长生打定主意要解开所有的秘辛。

和鬼和尚一路聊,肩膀上的狗睡醒了,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身子一脸慵懒的样子。

之前白长生也问了鬼和尚关于灵物轮回的事情,鬼和尚也不太清楚,更不敢妄言这老猫的来历。

不过看它慵懒的样子鬼和尚还是动了慈悲心,伸手摸了过去:

“这小家伙倒也机灵,帮了不少忙,你呀···啊!放开,放开我的手,孽畜!”

鬼和尚呲牙咧嘴,狗看他把手伸过来,一点没客气,吭哧就是一口死死咬住。

白长生好说歹说才给拦了下来,鬼和尚气地不轻:

“怪不得你叫它狗,畜生就是畜生,痛死我了。”

手背已经印上了不浅的牙印,狗还在放肆叫嚷,好像很不屑鬼和尚的身份,看它这样子是除了白长生之外,不让任何人触碰。

俩人一狗就这么吵闹着,继续前行,走了没多远的距离,就看到有村落显现。

白长生环顾四周,和鬼和尚对视一眼:

“这就到忻州了,咱们可要小心一些。”

鬼和尚点头,和白长生一同下马,拍了一下马儿让它们自行回去,俩人遮掩了面目,从小路慢慢靠近忻州城外围。

忻州是个小州县,并不辽阔,人口也不算稠密,距离太原不太远,什么都很中庸。

但是占了山西地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优势,大清朝的宫女侧室,可有不少是自打忻州选秀女而来。

因为不是大城,所以城门也就不怎么严密,四处都可以出入,白长生和鬼和尚挑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径穿越进来。

一进城内正巧已经快到了傍晚的饭伙时分,俩人找了个小馆子叫了两碗面。

自打来了山西,白长生除了面条就是醋,人都快肿了,鬼和尚也一样,就是因为无法忌口才做了个酒肉和尚,不成想却让这山西栽培了佛心。

“弥陀佛,再这么吃下去,老衲我头发都快长出来了。”

鬼和尚有些抑郁,却也只是说说,俩人风卷残云草草了事,从馆子一出来,正巧见到一伙人,急匆匆往着远处而去。

俩人都留心了,知道这娄冥很可能藏身此地,所以处处谨慎,躲闪到了暗处看那一伙人的去向。

“快点吧,老牛家的闺女也疯了,那孩子让她给刨出来了!”

“额的天爷,这都第几个了?”

“得有六七个了吧,最早那个连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喂狼了。”

看来并不是九子一脉的人,应该是忻州也出了邪门的事情,赶过去凑热闹的。

白长生和鬼和尚从暗处出来,俩人听那些人的对话就知道,此事肯定和娄冥有关。

“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鬼和尚面色铁青,催促着白长生跟上。

俩人刚一走,身后那面馆里也走出来一人,看来是刚刚吃完面,把嘴一擦,神情静默。

这人看着白长生和鬼和尚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好像他之前就一直在观察着两人,此时正是阴鸷冷笑:

“奶奶的,教主没诓我,你俩还真来了,那就给我那不争气的我弟弟报仇得了。”1

第151章:跨越长河

白长生随着鬼和尚不问,马不停蹄跟在那一伙人后面来到了一处家院前面。

这户人家还算富裕,门庭不灰,一进二出。

几个人唧唧咋咋在一旁说着什么,只看到那户人家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抬出来了一套发送。

盖着块白布,上面透着点点血迹,顺着白布的边缘滴在地上,看来此人是刚刚死去。

“哎,到底还是死了,这叫什么事啊。”

“是啊,大好的闺女就这么没了,再这么下去忻州哪里还有人家敢生产呀?”

“还不怪那几个畜生!”

“嘘,小声点,可别瞎说了,还嫌事情不够大?”

几个人唏嘘不已,在那摇头叹息。

从语气就听得出来,这白布之下,盖着的应该是一个女人。

白长生和鬼和尚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点点头,白长生闪身出来走到一人旁边,小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

那人一回头,看到了白长生,听谈吐看打扮,知道他应该不是此间人氏。

“你不是这的人吧,怪不得不知道。”

“哦,我是北京来的,贩点通货,途经贵宝地看到这里这么多人,不知道这怎么了。”

白长生客气回着,那人听白长生如此问,只是一声叹息:

“唉,你也别多问了,这阵子我们忻州也是逢了大灾大难,隔三差五就有怀孕的女子发癫发狂,会把自己的孩子从腹中给活生生掏出来,现在忻州真是人心惶惶。”

白长生有点发冷,这九子一脉的人无恶不作,现如今连腹中胎儿都不肯放过了。

又询问了几声,那人倒是也不怎么清楚经过,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息,白长生回身到鬼和尚面前把情况跟他说明。

鬼和尚自然很气愤,但眼下初入忻州,情况还不怎么明了,不宜打草惊蛇,俩人选择暂时退避。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我觉得这忻州的事情不是一半天搞得清楚的。”

鬼和尚提议,白长生这就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店,俩人入住进去。

进了客店,鬼和尚打坐在一旁小憩片刻,白长生却没有睡意,而是盘腿坐了起来开始回想这几日来的经历。

关于断命师的传承,过于宏伟瑰奇,他还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按鬼和尚所说,自己其实白天也能够遁入混沌当中习法问道,只是自己之前一直拘泥于梦境了。

把整个心神都沉稳下来,白长生口诵真经,让自己头脑放空,身心平寂。

脑中不断回响着断命传承的篇章,白长生很努力想进入那片混沌当中,但是一无所获。

尝试了足足一个时辰,只有身心疲惫的感觉,白长生不胜其烦。

这样不是个办法,也许是自己太过于刻意了,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到的,索性不去想这些。

脑袋一摇,白长生放弃了遁入混沌的想法,而是重新梳理起了这山西的点点滴滴。

那白衣人是谁?娄冥到底要做些什么,开天辟地这目标对于谁来讲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老猫的来历呢?

那四个纸扎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随着白长生心绪逐渐沉稳,各种的猜想和念头连番上映于脑海,渐入佳境。

自己又该怎么推演这一切呢?

白长生一挥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混沌当中!

原来如此,不刻意不强求,乃得原始真解,这可真是无心插柳。

白长生已经来到了混沌当中,可这次不同以往,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凝聚不散,而且并没有睡着的感觉。

不仅如此,他有现实中的五感,这让他觉得像是灵魂出窍,于是尝试着用意念趋势肉身站起来,虽然没有从混沌中惊醒,但是他明显发现在现实中的自己,也站起来了。

这忒有趣了,白长生欣喜地发现自己进步很多,还不算愚笨。

既然如此,日后很多事情也好办了,不然难免有捉襟见肘之时。

之前一直热衷于道法手段上的便利,而忘了断命的根本,那就是推演,虽然那宝心佩也算一段因缘,但自那之后,自己并没有在这一道上用心体会。

想到这里,白长生在这奇异的混沌里开始把所有的经历和细节梳理成景象。

太奇妙了,在这片混沌当中,白长生可以将一切事物具象化,他把自己经历的一切改换成了影响,映照在天际。

而且在这里思索前因后果,白长生总能发现之前没有留心的细节和蹊跷。

当所有的一切串联开来,白长生憬然发觉,这一切的源头,好似都是那娄冥刻意而为。

念及至此,白长生赶紧屏气凝神,推算前因,在那胭脂膏蒸骨案当中发现了蹊跷。

药铺掌柜的说自己这方子是一奇特的年轻人赠予的,白长生拨开云雾重现混沌因果。

景象由青烟构成,在那还不算清晰的旧日里,白长生分明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气定神闲交给那掌柜的一纸药方。

那人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盖世英姿的气韵,直觉所致,这就是那娄冥。

可怕的是当白长生想要仔细看清此人面貌的时候,那人在混沌中的景象里,好像是撇了自己一眼。

望不清那面庞,却觉那人有一丝狡诈的笑意!

这可是旧日重现的景象,娄冥居然在因果时间的长河里与自己遥遥相对,好似觉察到了未来的自己正在这么做。

透过因果,白长生回首往事。

穿越长河,娄冥洞悉了一角未来。

白长生不禁冷汗森森流下,此人可真是得到了天机造化,如此强行干预,手段何其可怕。

白长生攥紧了拳头,心说那又如何,必定要将你打下地狱永不超生,祸害如此多的人命,还要留你不成?

念及至此,白长生轻啸一声,捏拳掐指崩碎了那一角旧日的因果。

就在此时,不知名处。

二人一盏,男女分坐左右,男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仿佛清风拂面:

“哟,脾气还不小。”

那女子听到他这么说,笑面嫣然如春,葱指拨弄杯沿:

“他的未来,你其实也看不清,对吧?”

那佳人音如黄莺,悠扬似泉水叮咚。

···

白长生此时还在混沌中排练推演,可心头不知为何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迅速掐指拿算,白长生惊醒于现实之中,下意识头向门口的方向去看,只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此时鬼和尚已经站了起来,拦下了即将要追出去的白长生,面露忧色。

白长生看到了鬼和尚手中,有一朵铁椎莲花。

那莲花花瓣上,刻着一行字:

子夜三更,你我二人,忻州铜狗叙旧。1

第152章:调虎离山

看来娄冥已经知道白长生和鬼和尚来到忻州了。

这铁椎莲花,就是他刻意送来的,这是邀战的意思吗?

鬼和尚攥着那朵莲花,脑中纷乱不止,白长生问道:

“咱们要不要去会会他,看他有什么能耐。”

鬼和尚手弄莲花,沉吟片刻道:

“施主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自己去会会他,此子心性歹毒,刚才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送来的这一朵莲花,那上面的意思是要我独身前往,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瞧瞧。”

“刚才为什么不追?”

“那娄冥手段通天,不知道打着什么埋伏,姑且按着他的意思来,探清楚情况再说。”

说完,鬼和尚站起身来,背负一丈朴刀,表情凝重。

“要不我也去吧,好歹多个帮手。”

鬼和尚果断拒绝:

“不,施主在此等候,万一有埋伏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天明之时,施主火速前往当地府衙搬救兵。”

说完,鬼和尚双掌合十,衣袍卷起,大步上前推开房门一闪而出。

走在路上的时候鬼和尚还在想这铜狗是什么意思,可当他刚走出客店想要询问的时候,却已经明了。

那铜狗就在不远的地方,乃是一尊铜雕。

忻州之前也说过不怎么宽阔,来此地之前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雕像一样的东西,矗立在城中最繁华之处。

现在仔细去瞧才发现是一尊纯铜浇筑而成的铜狗,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但那样子看起来很威武。

鬼和尚想起了天狗食月的故事,难道说忻州人有崇拜天狗的习俗?

朝着天狗那里走着,鬼和尚环顾四周小心戒备。

但并没有什么让他不放心的地方,走了一会的功夫来到天狗这里,鬼和尚的周围除了此尊雕像,再无其他。

而这个天狗的形貌,还真就是对月咆哮的样子,圆目怒瞪孔武有力。

工艺倒是不错,但要他来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娄冥!我来了,你在哪!”

鬼和尚嘹亮的嗓音喝问四周,漆夜如团。

此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老百姓也都各自安歇了,除了一尊铜狗邀月咆哮之外,并无甚特别。

“嗖!”

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正从远处快速离去。

鬼和尚眯眼去看,那身影快如闪电,看得他登时怒从心起,自己来了难道娄冥还想要逃了不成?

“呔,贼人莫逃!”

鬼和尚迈步去追,大步流星如奔走猛兽,足尖点地如蜻蜓掠水而过,尘土不扬那身影已经急闪出去三五丈远。

而他面前那逃窜的身影却是更快,又好似熟知地形,忽高忽低翻墙跨门,好似逃命的鼠辈。

鬼和尚越追越急,直到周围再无人烟,星光朦胧之时方才停下脚步。

而那道身影却不知道遁走到了何处,消失不见了。

鬼和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城外密林之处,风声鹤唳周围夜风吹动,一阵不合时宜的窸窸窣窣。

难道有埋伏?

惊异查看四周,此地空无一物,鬼和尚心头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掐指捏算,脸色骤变:

“坏了,调虎离山!小施主有危险!”

暴起而返,鬼和尚化身一道金光,愤而折回,心中痛恨不已。

···

而此时,客店之内。

白长生正在地上打坐,刚才鬼和尚走得急,自己还有很多疑惑没有对他说出来。

这莲花来的太蹊跷了,白长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放空身心,白长生再入混沌,掐算推演。

将一切杂乱去除,白长生却在那纸扎人的节点发现了蹊跷的地方。

当初他的师父,也就是那个鬼哭坟的老头,动用手段一把大火将那些个纸扎人焚烧殆尽。

好像是要掩盖一些什么,但是那十几个纸扎人,在白长生的记忆里,并不像之前那般活灵活现。

金蝉脱壳!

这可能是老头连环计中的另一种手段,借这把大火,将十七个纸扎人给掩藏起来。

毕竟这十八个纸扎人里面的真身,按白长生的推测,都是一群盖世英豪的大人物,如此一把火给烧没了,未免让人无法信服。

这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白长生再回忆重现的场景中,发现那些纸扎人在老早之前就一直交替出现。

真身假身轮番上阵,让自己和吴老三在那个时候无法分辨出真假,甚至真以为是神鬼莫测。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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