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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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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似铁非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

等白长生再次回到衙役的时候,心说不能再继续跟这待下去了,不然吴老三更危险。

他要是被人剁成了馅那可热闹了,联想到这里有些担心,白长生打算请辞,去别处寻找吴老三。

这时候正巧上面的文书,还有之前遍传山西的公文都来了回执。

太原府尹都忘了自己才是府尹,完全把自己当师爷使唤了,拿着文书都没看就来找白长生了。

府尹的师爷更惨,老爷成了师爷,他就下岗了!

现在在衙门的后厨干活,整天剥蒜,没有一天不骂街的。

这会,正是衙门的饭伙时候,白长生坐在正座上,吃着师爷端上来的蒜蓉粉丝,一脸忧色。

太原府尹忙不迭给白长生夹菜,看他表情有些不快,就以为是饭菜不合口:

“额的小老爷,要是菜做得不好你就说,我把师爷辞了就行,你大可不必为这事心烦。”

旁边师爷肩膀上挂着一块抹布,就跟饭店的小伙计一样,听到自己的老爷这么说,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想当初这府尹的职位是俩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千两银子换来的,自己好歹也是股东(那时候就是这个称呼)!

沦落成了厨子不说,怎么着,还嫌不够要辞了自己?

“哎我说,有事说事,别往我身上揽,怎么就我做得不好了?”

师爷有气也不敢撒,只能愤愤不平,捎带着小声念了好几遍“一千两”来提醒老爷。

白长生正想着其他事,没留神那俩人,看碗碟空了,顺手就端过去递给师爷道:

“去给我添碗饭,再切一盘酱牛肉。”

“得嘞!酱牛肉一盘,饭一碗您稍等!!!”

吆喝地抑扬顿挫,师爷举着碗出去了。

其实这个事怎么说呢···

也有习惯成自然这么一个说法,时间长了师爷自己都觉得在厨房里面得心应手。

尤其是剥蒜,都快有心得了,到了厨房才反应过来,一阵脸红接一阵骂街:

“我这就是朝自己家拉弓,箭(贱)到家了!”

那厨子看师爷这么自甘堕落,叹道: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甭废话,剥蒜切肉!”

俩人就这么忙乎起来了。

府尹的房里,白长生正问着太原府尹来的公文说了些什么。

府尹赶紧把公文拿出来给白长生看,白长生接过来上眼观瞧,细细看了一遍。

果然,自打自己把那太方寸外的祭坛给捣毁之后,各地也都相继发现了此类祭坛。

事情传开了,朝廷大为光火,斥责山西各地官员监管不力,令他们务必要铲除异端邪说。

灰瞎子提前打听到了风声,现如今已经逃窜回了吕梁,而吕梁和其他各地,也都出现了九子一脉的踪迹。

每一个祭坛,都是一个道统,也都冠以九子鬼母显圣普度众生的名号去坑蒙拐骗。

道统里都有像九子道这样的人出现,有的被抓了,有的逃难了,数不胜数。

现如今山西各地,十有八成的地界都乱成一团了。

可那些青壮,谁也不知道在哪。

那些祭坛里所谓的“传人”,也就是一处地方的主事人,把掳来的青壮都交给了九子道!

再由九子道带去一些秘密的地方,这些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

眼下的山西省治,有的已经被那些“药耗子”闹翻了天,有的甚至出现了瘟疫的迹象。

这可是大不妙,白长生心下骇然,这九子一脉实在忒也歹毒了。

怪不得朝廷如此动怒,现在娄冥此人此名已经遍传各地,凡有能将此人缉拿到案者,朝廷赏银千金!

灰瞎子肯定也有自己的人脉,不然不可能提前知道消息逃回吕梁,而他和那九子道关系最为紧密。

现在九子道是指望不上了,灰瞎子是唯一可能知晓内情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也逃了!

白长生打定主意,这就要去吕梁,追拿灰瞎子!

跟太原府尹说了自己的打算,太原府尹也想让白长生尽快走,不然自己这师爷都快坐实了。

“那您要是走的话,额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你准备好马车了吗?”

太原府尹难免装装样子,还装不明白,白长生怎能不知,说自己走就好,不劳相送。

现在哪里的官员都知道自己这号人物了,画像也都由朝廷派发了下去,不用担心会遭到刁难。

何况门口还挂着一个幡子呢!

这幡子自己也要随身带着,虽然不情愿也没办法。

白长生酒足饭饱,这就要走了。

回屋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反身告别众人。

衙门口所有的人都来相送,师爷是个贱骨头,给白长生提前剥好了一兜子的蒜,让他路上备着。

高兴的不高兴的全来了,知道白长生要走,太原地区都快轰动了,这可是青天小老爷。

街坊四邻也都过来了,白长生恍如隔世,自己这待遇,怕是比之钦差大臣还要好上几分。

也挺高兴,告别众人,上了准备好的车马就要走,可刚要走,却又被几个衙役拦了下来。

那几个衙役拿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过来,神色有点犯难。

“老爷你要走额们本不该拦着,但是这有点事情你还是要过目一下给出出主意,我们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长生有点好奇了,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还要自己去看?

几个衙役把麻袋一松,那里面咕噜噜滚出来一地的尸块!

武老大的残尸!百姓们哗然大惊。

这还给自己看什么,落案不就得了吗?

临走看这么糟心的一幕白长生有点抑郁了。

可东西就在眼前,不看也不行,就这么一打眼去瞧过去之后,白长生的眉毛却拧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地上本来是武老大的尸块,七零八碎,乌黑发臭没什么特别的,可怪就怪在那些尸块当中···

多出来一只手!

三只手掌的碎块!1

第126章:踏上征途

白长生嘬着牙花子把那多出来的一只手给拿起来。

很残缺了,五指只剩下一个小指头,还连着一些皮肉,上面那些血迹和肉块也都干涸了。

白长生想了一下,也不确定这到底是谁的,难道说那掌柜的还有隐情?

真该着他被千刀万剐,白长生恨恨道,但眼下事到临头也不能退缩。

一挥手把衙役们都吆喝了过来,白长生直奔药铺。

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是之前听说白长生名字的。

跟着也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大步流星走了几个胡同,白长生带着一群人再次来到药铺里。

“掌柜的平时还与谁有交流?”

白长生在药铺里面寻觅着,脑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

这是他的优点,想象力很丰富。

这也是他的缺点,想的太多。

几个衙役都说与药铺掌柜的平日里没什么交流,他为人不说随和但也还凑合。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册子,上面写着一个“帐”字。

白长生拿了过来,在手中翻看着,发现上面有两种笔迹。

一种很遒劲,看那笔法转角就知道是掌柜的手笔。

另一种很杂乱,毫无章法可言,这一个帐册怎能有两种笔迹?

看着也不像女人的娟秀小楷,白长生再次回想了一遍掌柜的所招供的一切,恍然大悟。

“他们药铺就两口子吗?”

“还有个小伙计。”

衙役回答道,白长生点点头,又问那小伙计何在,几个衙役却都面面相觑了。

是啊,药铺小伙计哪去了?

一细琢磨,大家都明白了。

当晚掌柜的发现妻子与九子道苟合之前,没有走正门,他可说了是有小伙计在值夜。

几个人赶紧出去寻找,不过一会就回来了,摇摇头道:

“爷,你可真是神了,那小伙计不在家,这多出来的尸体,肯定是他了。”

所有人现在都砸吧着嘴,翘起了大拇哥。

北京十大杰出青年绝非浪得虚名。

又把那些尸块重新拼凑了一下,果然在尸块当中就发现了小伙计平日所穿的衣服。

掌柜的妻子与九子道苟合,这小伙计应该是知道的。

掌柜的那可是人精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妻子和九子道买通小伙计,让他不要告知自己。

一怒之下把他杀了,连着武老大全给分尸了。

把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圈点画押,合并案情,太原府尹飞签火票上告北京。

皆大欢喜,等结果下来,太原府肯定有重赏。

白长生耽搁了这么一下,看天色几近中午,也不想在路上风餐露宿。

和大家吃了饭才又一次踏上行程。

太原的街坊百姓一直护送他到了城门口,白长生挥手告别,驾起马车飞尘上路。

一路上山海相连,纵横交错高低有落,这山西的景观看到眼里不说五光十色也有大开大阂。

白长生有心观景无心恋尘,毕竟还有个吴老三在等着他搭救。

太原和吕梁距离二百多里地,不说很远但也不近便。

赶着马车怎么都要走个两天左右的功夫,白长生想着先走到晚上,路上遇到什么人家就去借宿一宿。

走的阳关大道,很坦途,白长生不急不慌摘了根稻草叼在嘴里。

这是他自幼的习惯,每逢悠哉的时候都这样。

平时没事他经常幻想日月星辰,沧田大海,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飞天遁地,招摇于天地之间。

这也是每一个年轻人飘渺的梦想。

白长生很善良,也很温和,甚至可以说有些腼腆,平日虽然有些生意上精明的体现,但那都是自幼耳熏目染得来的。

就他本人来讲,其实更喜欢田园般惬意的生活。

这不现实,老父亲之前也提醒过他,活在当下,当下才是现实。

可他还是不愿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年少时,他总喜欢站在山下面,看极目之处,海天相连无边无际。

也许那只是一捧溪流,但在他眼里,有心观海,杯水也可渡。

我如清风,如鱼得水,妙不可言,一路上白长生心情都还不错。

哼着学来的山西小调,白长生晃晃悠悠一直走到了天快擦黑。

“该找个撂脚的地方了,可这附近哪有?”

天色渐沉,可附近都是荒郊野岭并没有什么人烟,路过的几个村子也都过去很远了,白长生有些困乏。

刚想着该去哪找,那面前不远的地方,就出现一个小木屋。

那小木屋很破旧,不怎么宽阔,小院子立在前面,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

白长生想不到是什么人才会独居在此。

但那屋子里面烛光摇曳,确实有人正在当中,白长生驾车就过去了。

来到前面,白长生拴紧牲口的缰绳,翻身下马叩响木屋的门。

吱呀呀咣当当。

门开了,这门很破旧,上面斑驳着一些裂痕,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

走到屋子里面,桌子上有个蜡台,烛光随着门开时送进的夜风摆动了几下。

重归平静后白长生发现屋内没有人,也许是出去了吧。

外面有些寒意,一进来就不想再挪地方了。

算了,就在这里面等着吧。

白长生坐在了椅子上,把玩起了桌子上的那一面铜镜和金钗子。

咦?

这屋子里面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用的东西,难道这是个女人的闺房?

白长生挺纳闷,左右去看但是没有发现生活用的衣服,和其他男人的东西。

也许这是看林子的护林人所住的地方,平日不常来吧,可这还有个蜡烛烧着呢呀。

就这么等了一会也没见人回来,白长生车马劳顿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

往那桌子上一靠,就闭上了眼睛。

可刚一闭眼睛,脑中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来过这屋子!

当初在太方村附近也有这么一户人家。

白长生猛然惊醒,赶紧站了起来,打量了一圈发现果然就是那间屋子。

假不了,连这镜子和钗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是鬼屋吗?还是巧合?

这木屋居然可以任意出现在其他地方,太诡异了!

白长生不敢深想,心说自己碰到的事情够瞧的了,这屋子决计不能待下去。

连后背都有点冒汗发冷了,愈发觉得不安起来。

算了走吧,这地方不能待。

白长生站起来把行李收拾好,刚一起身,就看到窗户外面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谁?

还没来得及问,那身影就消失了,紧跟着又一个细小的身影显化出来。

影子站在窗户外面,白长生很警觉,随手抄起了一根柴火棍,抓在手里走到窗前。

“嗷呜!”

是个活物,发出这样的声音,白长生了然在胸,这肯定是当初救自己的那只老猫。

知道是什么就不怕了,从屋子里面出来,往窗檐去看,果然是它。

依旧通体黑亮,眼眸子放光爪牙如刀。

那老猫弓起背,前爪子挠地,样子懒懒散散,白长生看在眼里很惊奇。

这老猫到底是不是妖怪?

看老猫的样子很机灵,虽然老了但也不垂暮,保持着良好的狩猎本能,但喉咙上还是有那么一道森然的伤疤。

白长生走到前面,用手指抓挠了一下老猫的脖子,那猫儿眯起眼睛很享受。

“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也不知道老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白长生只是猜想它在跟着自己。

猫儿也不见回答,忽悠转身往下一跳就走了,走两步又停下来站在那望着自己。

这是要自己跟它走吗?

白长生太想搞清楚这只猫的来历了,几次三番救了自己不说还这么尾随到此。

迈开步子就跟了上去,一猫一人一前一后,白长生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

走到一个山坡上面,猫儿倏尔站住了。

回过身子,猛地把背整个都弓起来了,爪牙如刀凌然间伸展出来。

匍在地上,后腰运力,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狩猎的姿态?

白长生不明白,但那老猫快如闪电,化作一道黑光就这么冲了过来。

难道要抓自己?

显然不是,那只老猫直接从自己胯下蹿了过去,靠在自己的身后,露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对着刚才他们走来的方向叫嚷着:

“嗷呜嗷呜!”

声音好像是恶犬护食,很难听,也很刺耳。

白长生顺着老猫叫嚷的方向看去。

“唏骝骝!”

那小木屋的方向传来一声悲鸣的哀嚎。1

第127章:猫取狗名

这是自己拴住的那匹马发出来的惨叫!

发生什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白长生觉得不对劲,把柴火棍拿在手中快步回身,跑回了那木屋的前面。

刚到院子前,就看到那木桩前原本拴好的马···

轰然倒地了!

脖颈儿那里渗出咕咕的血水,马儿的眼珠子没有了一点光彩,前腿后掌不断抽搐着。

这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才会死?

白长生觉得很恐怖,马通人性,那马儿直到临死前都一直盯着自己。

抽搐了一会,就这么死了。

白长生尝试着上前观瞧,腿脚寸步寸移很是谨慎。

那马儿的脖子上,一个撕裂贯穿到脊骨的伤口,兀自流出滚滚浓血。

白长生掩住口鼻上前,看到那伤口处有一个东西烁烁发光。

伸手给掏了出来,拿眼睛一打,白长生汗如雨下。

那是一根金钗。

就是之前在屋子里面自己把玩的那根。

这屋子有鬼!

再不敢逗留片刻,白长生连行囊都不想进去拿,生怕自己进去就拿不出来了。

掉头就要走,现在也没了一点困倦。

刚回头,就看到远处那只老猫正望着自己,好像明白自己的心意,转身又一次召唤起来。

“嗷呜!”

难道它又救了我一次?

白长生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这木屋实在是不敢多待,立刻迈步跟上去了。

那只猫也走了,走在最前,白长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直到那小木屋彻底没了影,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活见鬼了这真是,不说别的,要是你救了我,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白长生此时已经放缓了脚步,那猫儿也不着急了,一人一猫同道而行。

“嗷呜。”

好像是在回应自己,白长生越看这猫越觉得有趣,反正它救了自己,不需要再提心吊胆了。

“你这叫声可真难听,就跟野狗一般。”

“嗷呜。”

那猫儿好像很不喜欢这个比喻,叫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埋怨。

“你就叫狗算了,这名字太适合你了。”

白长生抓起老猫,放在怀里一阵揉捏,那猫儿很厌恶这个称呼,更不满意白长生的行为。

从怀里挣脱下来向着前面跑了,白长生追在后面笑闹不断:

“好狗莫跑。”

“嗷呜!”

老猫此刻的内心是拒绝的,但白长生打定主意了,跟在后面不停喊着。

一人一猫就这么吵闹着向前走,有个伴儿其实也就不怎么害怕了,好歹不是独行夜路。

白长生走了得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这才感觉到疲惫不堪。

马车和行囊都丢在那个小木屋里面,自己也不敢回去拿,这荒郊野岭也没个去处,越走越心烦。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白长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着头发觉得自己都快要累死了:

“狗啊,我快不行了,这什么时候能碰到人家啊。”

这老猫的名字就叫狗,不管它是否愿意,白长生打算一直这么称呼它。

狗走了过来,用尾巴扫了一下白长生,那意思是让他站起来再走一段。

白长生不情愿,狗也没办法,抓挠了一阵也放弃了。

一人一猫露宿荒野,赶路的时候不会觉得寒冷,有热汗蒸腾,但这么一停下来,顿时觉得寒风灌彻入骨,白长生打起了寒噤。

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那非得冻饿而亡不可。

白长生可不想坐以待毙,挣扎着坐了起来,把狗抱在怀里取暖,一步一踉跄继续向前摸索着。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此时天光都快亮了,在不远处显出了一处村落。

可算有人家了,白长生大喜过望,走路也有了气力,抱着狗就往前冲刺。

来到村口,白长生却站住了,因为他看到村子口站着一队人马,穿着打扮像是官府衙役。

这些衙役们手中拿着画像,面前聚集着许多村里的百姓,衙役们正对这群人训话:

“看到这个人没有,这可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叫个白长生,你们这群驴球球可别怠慢了,再过一半天他可能就要来到咱们这了。”

当地府尹知道白长生要来,特意令衙役们提前准备,沿路都跟各个村落交代好,可别怠慢了礼数。

顺道宣扬一下白长生的“丰功伟绩”,大闹鬼祭坛断案缉凶,衙役说地唾沫横飞,那群村民听的神乎其神。

此刻衙役正凭想象描绘着白长生的相貌,因为那画像画得很粗糙,描绘起来不方便。

手舞足蹈,衙役把白长生说得都快能飞了,就在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衙役一回头,看到一个青年,衣衫褴褛,一脸的灰泥,步履蹒跚像是个落魄的乞丐,怀里怎么还抱着一只猫?

“哪来的要饭的?”

衙役觉得这人很扫兴,打断了自己的“演说”,一挥手就把他给推到了一边。

这人正是白长生,走了一晚上夜路,风餐露宿饥餐渴饮没了行囊任谁也好不了。

“我就是白长生。”

哗啦,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圆了,盯着白长生开始嘀咕:

“就这德行?”

那衙役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白长生喝问道:

“你这娃娃莫胡说,那白长生不是风流倜傥吗,冒充钦差你找死哟?”

白长生懒得跟他解释,从怀中把公文掏了出来。

这是之前太原府尹交给自己的,遇到困难掏出来这朝廷公文自然可以逢凶化吉。

衙役一脸震惊接过公文,细细看了一遍又品了一回,再看白长生的时候脸色立变。

“哎哟我是个驴球球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为难额呀,额也不知道大人你是微服私访哟。”

所有衙役都跪在了地上,连着老百姓一起给白长生磕头,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嘛的。

反正上头是说他乃朝廷派来的,绝对不能小瞧,这意思和钦差大臣也没区别,这伙人也就按着官员巡视的仪制招呼了。

白长生一挥手,软在了地上懒得多说。

“水,饭,枕头!”

三个让自己能继续活下去的要素一说出来,大伙才发现他嘴皮都破裂了,一脸戾色。

“快啊,赶紧招呼大人进村啊。”

那衙役也闹不清楚白长生怎么会是这模样,但公文摆在这里肯定错不了,忙不迭喝令村里人帮忙。

一群人搀扶着白长生又是捏脖子又是揉肩。

找了最干净的一家,白长生饿的不行,风卷残云吃了一顿,喝了两大碗水,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围坐着一群衙役和百姓,都跟这等着他,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你们···”

刚说俩字,那衙役凑了过来,一脸讪笑:

“大人你醒了,我们也没敢吵您,休息够了吧?咱们去衙门吧,到了那咱们再好好给您接风洗尘。”

白长生不喜欢这阿谀奉承的感觉,让他先别急,问自己这是在哪,吕梁还有多远。

那衙役说这里离吕梁不过一白天的脚程就到了,不很远。

白长生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要是去了府衙免不了吃喝耍酒,这就道:

“我要去吕梁,就不到你们府衙做客了,给我备一匹好马,我还得抓紧时间赶路。”

白长生坐起来,感觉自己也缓解了一些,这一觉睡得可够踏实,这会又到天黑了。

“这么晚了,您还是再休息一晚上吧,您要是不喜欢衙门口,我这就把我们老爷给您请来,也好让老爷提纲挈领得您指示。”

那语气透着关怀备至又是谄媚权贵,白长生很讨厌这种人。

站起来也没回答,看围着自己的一群村民,把这屋子都快被挤满了。

大家指指点点也不敢多说什么,白长生拨开人群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村子里,身后跟着众人,白长生不胜其扰也没处躲。

心说上面一句话,底下乱一团,可真不是假的。

叹口气让众人别再围着自己,白长生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

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在打扫院落,并没有随着大家来围观自己这个“钦差大臣”。

看到了那人的样貌,白长生目瞪口呆,伸手掐了一下自己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快步上前,把那人肩膀一扳,让他面对面对着自己。

“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长生眯起眼睛寒声喝问,这人一脸慌乱,趁着光亮去瞧,谁看到都会万分惊异:

因为他和九子道长得一模一样!1

第128章;再见九子

白长生一边喝问,一边扣紧了这人的腕子,用指节锁住他的要害。

很奇怪,眼前的“九子道”并没有反抗,手脚孱弱,看着好像并没有功夫傍身。

再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明明尸体就在那摆着,脑袋都给砸碎了,怎么可能活生生又出现在这里?

白长生惊疑不定,来回看着眼前这人,发现了这人和九子道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胡子油光水滑,面色丰白如玉,神台也很清白,不像九子道那样夹杂着些许狡诈。

眼角透着慌乱,也没有九子道那种坑蒙拐骗特有的气质。

“你···你要干嘛!”

这人慌乱不已,但被白长生锁住了要害也动弹不得。

身后那群衙役和百姓也都围了上来,很诧异白长生的作为。

“小老爷这是要干什么?”

白长生语气冷峻,说这人是九子道,迫害了无数百姓,可他应该已经死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转过眼睛都看向了这个人。

那人赶紧大喊:

“我不是九子道,我···我叫狗剩子!”

百姓此时也都帮忙说着,确实他叫狗剩子,但至于他是不是在外面犯案就不清楚了。

白长生相信那九子道已经死了,但眼前这人和九子道如此相像,又是怎么回事?

“你和九子道是什么关系?”

白长生想到一种可能,但没证实,狗剩子听到白长生这么问,眼角闪过一丝慌张。

再次扣紧要害,这人哎哟一声吃痛不已,大喊道:

“别抓我了,我说就是了,我是他哥哥!放开我!”

果然有关系,若非同胞兄弟怎能如相像,白长生心下了然,松开了手,也没再为难了。

这人并没有功夫在身。

他说他是九子道的哥哥,白长生听了就觉得很惊奇,九子道居然还有一个兄弟。

那人搓着手腕,很烦躁的脸色,好像很不情愿说出此事来。

也难怪,谁有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弟弟都不会愿意承认。

狗剩子确实是九子道的哥哥,俩人自幼丧母丧父,孤苦伶仃在这个村子里面长大。

他叫狗剩子,九子道本名叫铁柱子,都是村里老人起的名字,说这名字好生养。

九子道天性聪慧,狗剩子却很憨厚,后来九子道也不知道在哪拜了一人为师,想出去外面打拼。

本来是力劝狗剩子和他一起,但狗剩子并不愿意在外面颠沛流离,看弟弟经常耍小聪明也不建议他出去。

可九子道心意已决,没过几天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锦衣玉带看着好不风光,还带回了九子道这个名字。

狗剩子很惊奇,问弟弟到底碰到什么贵人了,九子道就把九子鬼母的小木像掏了出来。

说让就狗剩子随他一起拜入九子门下,狗剩子一看九子道那邪气的样子,还有狡诈感觉,连连表示不愿意。

九子道也没强迫他,说等着改了主意再去找他。

在村子住了没几天九子道就走了,这一次走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九子道的事情传遍了周围乡里,但大家都只知道铁柱子,并不认识什么九子道。

时过境迁连样子都变了,这也难怪大家认不出来。

只有狗剩子知道,那九子道犯案了,而且死了!

悲痛之余也觉得弟弟是咎由自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直到今天遇见白长生。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哥哥没有同流合污,是个老实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

白长生嘘了一口气,心说同为胞兄,奈何为人天差地别。

安抚了一下狗剩子,让他不必担心,此时大伙也都知道九子道的事情了,感慨一阵子也没说什么。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了狗剩子真正替弟弟惋惜过,其他人不过是把这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让众人散去,白长生说要和狗剩子好好聊一下,他太想知道关于九子道的一些事情了。

狗剩子也知道白长生是朝廷派下来的,不敢违背,带着他就回了自己家。

他家住在村子最边上的位置,里面也很简陋,都是平日里村中的人施舍而来。

狗剩子也经常出去打短工,并不是常住在村中。

白长生坐在炕头,和狗剩子聊了起来。

那墙头还放着九子道年幼时的画像,两兄弟当初感情还算不错。

要不是九子道坠入邪门歪道不念亲情,也不会有后来这么惨的结局。

白长生叹声道人非草木,皆以利趋。

狗剩子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敞亮说话的人,一股脑就把九子道的旧事全都说了出来。

白长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

“九子道可曾与你说过有什么安置很多人的地方?”

狗剩子没什么文化,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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