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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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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季府的人在放声痛哭,其他都沉默不语了,再怎么去问,皮琵夏都不肯说出解药是什么,白长生气地咬牙跺脚也没办法。

不用送,也拦不住,皮琵夏背好了药娄,转身告辞,只留下一句话:

“尽早准备,人事无常,此毒有解,但那恶之药引可谓以毒攻毒,祸害无数人命才可制成,此解天理不容!告辞!”1

第91章:三副碗筷

等白长生和吴老三从季府中出来,俩人都很气馁了,季礼也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一路上俩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回了棺材铺,才喘出了一声叹息。

白长生简单收拾了一下,和吕不辰告知了情况,吕不辰本想带着画卷去找季老爷子,闻听俩人如此说,也止住了这个想法。

“来吧,准备一下,把白幡都铺好,咱们去给季礼弄一套好点的发送。”

白长生从头把交椅上站起来,摇着头颇为无奈。

吴老三和吕不辰俩人点点头,去了后堂开始准备纸钱火盆,纸扎香烛等一应法器。

虽然气氛有些哀叹,可白长生毕竟是靠这门营生手艺吃饭的,捏起纸扎人来轻车熟路。

正弄着纸糊,白长生想起来了那鹞子李,他去哪了?

“不辰,光屁股老李呢?让你给藏在哪了。”

白长生纳闷问着,吕不辰一听,脸色有些不太好,当然了,把谁和这么一具活死人放在一起都不会好过。

吕不辰指了指后院,白长生心领神会,站起来朝着后院走去。

刚一来到后院,白长生定睛观瞧一下子就看到了鹞子李,但是自己的后脊梁也有点发凉了:

只看到月光下,院中老树不稳,鹞子李倒挂金钟,两腿弯了起来把自己吊在了树梢上。

脸色涨紫溢血,口中不断滴落着乌黑的血迹,那口中污血每每触碰到了地上都是白烟灼烧的恶臭气味。

白长生凑了过去,看到这些污血,想起了那个老头,再看鹞子李,心中浮现了一种可能性。

这鹞子李应该是在排毒,看他虽然面色青紫,但并不像是中毒的迹象,反而每每污血滴落,鹞子李的煞气都少了几分。

难道是制造这活死人的时候,鹞子李尚还保留着一些心智,想借由此法来排泄掉巫毒脓血?

想是这么想,但白长生并没有确定,也不敢去打扰,这活死人目前还不能过度驱使。

退身回了正堂,吴老三正在按着自己的审美观给纸人画眉。

“干嘛去了?”

吴老三的大手捏着一支笔,在那纸人眉头点出一颗美人痣。

白长生看了看:

“光屁股老李就在后院呢,你要不去看看?”

吴老三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白长生心中发笑。

把那画好的纸扎人拿在手中一看,白长生脸就垮了下来,只看到那纸人画成的身子上,描着七彩香韵姹紫嫣红。

腰间的丝绦都是花红柳绿。

“你这是按着包打听的模样画出来的?”

白长生调门儿都高了几度,吴老三臊眉搭眼,也不正面回答,胡乱打着哈哈。

“这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怪不着我呀。”

白长生把纸人扔在了角落,心说要是这纸人给季礼烧过去,怕是要把死人都给气活了。

自己接手弄了起来,吕不辰在一旁帮忙,白长生有些脸红,为什么那老头画的纸人如此精妙,自己的却如此粗劣?

想起了传承中,在断道一篇里,好像有画饼充饥一类的法门,白长生当时没怎么留心,现在想起来真该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等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贡品也都收拾好了,白长生这才和吴老三停下手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喝点去吧,在你这地方越待着越心烦。”

白长生点点头,确实想要放松一下,这几天忙是不忙,但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问了问吕不辰,吕不辰说自己要专心作画不愿作陪,俩人也没去劝。

自古以来都有这么一句话,劝赌不劝色,劝色莫劝酒。

酒色财气人所共爱,赌还好说,色可是连着情字呢,酒又是万恶之源,酒色酒色,这俩东西粘在一块,大罗金仙也把持不住。

俩人就这么胡乱聊着,想着去哪喝酒,眼下明月当空悬,这四九城也到了宵禁时分。

百姓街坊日落而息,虽然贵为帝都,但除了烟花柳巷北京城并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夜生活。

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俩人结伴而行,想起了花嬷嬷,那温柔乡白长生可是一点兴趣没有。

说话间,就到了东直门城楼,戍夜的几个兵哥正在把酒言欢打法时间。

他们哪来的酒?

吴老三上去问,那几个兵哥早前就认识吴老三,这就说在前面最近开张了一个夜宵摊子。

俩人一听,这倒是个好去处。

按着地方一找,走了百丈远的距离,离城门没多远,就看到了士兵们所说的那个摊子。

其实就是个小酒铺子,亮着幌子,三五张破烂藤椅,小老板一个人晚上在这,卖酒也是专门做守夜兵哥的生意。

那年头北京城单有这么一门营生。

“哟,二位客爷,贵足踏贱地哟,来来来,快坐快坐。”

小老板肩膀上搭着一条抹布,看到了白长生吴老三,怔了一下赶紧过来招呼。

这人挺会说话,地方也不错,夜风徐徐并不嘈杂,正适合喝酒谈天,俩人就坐下了。

“你这脸怎么了?”

吴老吊着眉毛一扫,看到小老板脸上贴着很多膏药。

小老板抓着脑袋撒眉搭眼说让媳妇打了,不然也不会每天每晚都来这里求得片瓦遮身。

原来如此,白长生问道:

“你这有什么好酒烂肉,给我俩弄上一桌,不用太讲究,干净,快,这就行。”

小老板吆喝一声:

“得嘞,要好的其实咱这也没有,卤煮火烧,酱鸭子烧酒,您二位稍等片刻。”

说完,小老板就到一旁忙乎去了,白长生吴老三坐在桌子上嗅闻夜风,心绪浅佳。

聊起了季礼,都很惋惜,说今晚就差他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俩人说着话等小老板把碗筷摆放整齐,酱汁烧鸭一应俱全,闻着喷香流汁,一壶烧酒,三副碗筷。

吴老三也没在意,拿起筷子就要吃,白长生把他拦了下来,把小老板招呼过来。

白长生拿眼睛一扫,指着那三副碗筷道:

“怎么多了一幅碗筷?”

···

就在此时,东直门外,离他俩不怎么远的地方,趁着夜色撩人,从暗影里,一乘黑轿子轻轻落了下来。

那轿子里面出来一个人!1

第92章:鬼抬轿子

白长生指着多出来的那一副碗筷,吴老三这也才注意到。

两个人三副碗筷,难道说小老板也要掺合一嘴?

那小老板搓着手,一脸谄笑道:

“二位怕是不怎么了解咱们这地方的老理吧,这都是有讲究的。”

吴老三奇了:

“何出此言,这多一副碗筷有何道理可言?”

小老板嘿嘿一乐,这就道:

“这是给城门的天兵天将准备的贡食,咱这北京城歌舞升平,都是托福于这城门口的天官呀,总不能让人家看着咱们吃吧。”

白长生心下了然,北京一直都有这说法,在城内做买卖没事,有天兵天将把守,外面的妖魔也不能做怪。

但是在城外可就不一样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脱离了管辖范围!

这时候就要孝敬天兵天将,让他们多多照顾自己的手艺营生,做饭的时候留一口给供起来。

“呔,我那衙门口的城门官,日日操劳百姓,现如今被人来了一套大开堂,一骨碌下水全都出来了也没见谁显灵,他那一家老小哪说理去?”

吴老三嗤之以鼻,根本不信这套,把那碗碟里的饭菜倒在了地上,还踩了几脚。

白长生看在眼里,也知道吴老三心中有气,这就去安慰道:

“也别这样走极端,犯不上,这东西姑妄听之就好了,你就不怕惹了人家天官,给你招来点什么邪门的事情?”

吴老三大笑不已,说了句放马过来,也就没管其他,自顾自喝酒吃肉了。

旁边的小老板看两位挺有脾气,也没敢多嘴,退到一边忙自己的去了。

“不就多一副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唉。”

小伙计还挺忿忿,擦着桌子小声嘀咕着。

俩人吃吃喝喝,过了得有一个多时辰,这才抹了一下嘴巴,酒足饭饱。

烧酒喝了得有两壶,白长生有了醉意,吴老三也一样,打着酒嗝看白长生都有了重影。

站起来,白长生扔了半吊子钱,和吴老三互相搀扶着朝着城门方向走。

走到一半,吴老三揉了揉眼睛:

“老白,我···喝了有这么多?怎么这有一乘花轿?”

白长生也迷迷糊糊,眼睛一打,发现前面果然有一乘轿子,不过不是花的,而是黑的!

通体发黑,一丁点的杂色没有,就立在这荒郊野外,轿子很大,但周围并没有看轿子的脚夫。

“老三你眼花了,这···这是黑轿子,谁家的哟,怎么大半夜扔这一顶黑轿子?”

白长生舌头也打卷了,看那轿子虽然古怪,但也没那清醒的脑袋瓜去想了。

“走,瞧瞧去,万一里面有个小娘们,咱乐呵乐呵。”

吴老三露出了本性,晃悠着朝那顶轿子走了过去,白长生也在后面跟着。

俩人来到轿子前,发现这轿子很宽敞,帘子一撩起来里面还很阔绰,一应细软都备着。

可那轿子里的东西也都是黑的!

吴老三喝了酒站不稳,往轿子里面看的时候被绊倒了,正好摔在那靠背上面。

也懒得起来,这就搂紧了小枕头,迷糊道:

“想我堂堂三阿哥,就娶不到一个包打听嘛···”

说起了胡话,吴老三就这么念叨着睡着了。

旁边白长生虽然喝多了,但也知道回家,拉扯着吴老三:

“回家···走···”

吴老三睡眼惺忪酒意正浓,一拨弄白长生,白长生也摔在了轿子里面,起都起不来了。

靠在吴老三大腿上,白长生念叨着什么明朝的女鬼,也睡着了。

···

到了混沌当中,白长生发现自己并没有醉,但却找不到那个黑洞出去了。

难道是肉身不醒,这黑洞就不会显现吗?

他闹不清楚,只觉得很郁闷,因为他还有酒醉后的记忆,此时正靠着吴老三睡在那一乘黑轿子里面!

这估计要一觉到天亮了,白长生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混沌中照旧开始凝聚起了肉身,白长生这一次并没有翻阅那断命一篇,而是想起了断道。

纸扎人如此精致,应该属于道法。

翻找着,果然在断道一篇里面看到一个法门,记载着一个名叫金蝉脱壳的法术。

这不是三十六计吗?

白长生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正好记录着如何制造逼真纸人的手法,这方法和画皮一般诡异,白长生看完一阵惊奇。

不仅可以做出纸人,在特定的一些情况下,制作出的纸扎人甚至可以暂时活动手脚,这手段太高了。

白长生用心记住了这个办法,正想着推演一番季礼的结局,陡然间脑中一道白光穿透天灵而出!

关于推演的各种篇幅接踵而至,在白长生的脑中不断完善浮现,看来自己是洞悉了推演的技巧,这才令道法显化。

一道道金光射出,连着白色的光晕,那推演的法道在白长生脑海中刻画成了记忆。

白长生匆匆回想一遍,恍然间痛彻大悟,这推演的手段何止是高明,简直可以改天换地!

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这推演一术自己窥视冰山一角已经觉得全身震颤,要是能全部洞悉分明,那无异于天机造化。

还在苦思钻研着,白长生忽然发现这混沌当中出现了一幕幕并没有见过的场景。

光图不断轮换,日月终究尘光,一方星辰弄沧海。

这是一角前因后果!

是未来!

白长生尝试着推演,发现了长久以来总是在鸿蒙中惊鸿一瞥的真相,难道自己又要遇到奇异?

想了许久也没琢磨透彻,这一觉睡地很漫长,白长生细细品味着关于推演的造化和那一幕幕场景。

不知不觉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肉身并没有崩碎消散,看来是进步了几分。

心里挺畅快,一回头,却发现那黑洞不知不觉已经显化了,白长生这就飞身过去,从那黑洞口俯冲而下。

睁开眼睛,白长生头痛欲裂,看来昨日饮酒过浓,醒过来才起了反应,真不该喝那么多。

捶打着脑袋,白长生又推搡了一下吴老三,吴老三睡得酣声大作,被这么一吵也睁开了眼睛。

“哟呵,咱俩怎么在这睡一晚上?”

吴老三打了个哈气,宿醉过后的眼睛生出了许多血丝,看来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在轿子里面伸了个胳膊,吴老三这才觉得空间狭小拥挤,探起身子在白长生前面,把那轿帘撩起一角···

看了一眼,又放下了。

吴老三回头望着白长生,面无表情:

“小子,你说那天官报应是真事吗?”

白长生脑袋发胀,不知道吴老三为何这么问自己,摇了摇头:

“怎么了?”

吴老三呆坐在了后面,指了指轿帘,那意思是你自己出去看。

白长生很纳闷,就把轿帘也撩起来了,外面白光刺痛人眼,稍微适应过后,白长生定睛观瞧···

只听见嗷唠地一声惊呼大叫,白长生噌地一下从轿子里冲出来。

车马嘶嚣,人声鼎沸,那城门楼上写着一行大字:

山西人民欢迎您!

“妈妈个姥姥的,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怎么到山西了!”1

第93章:乐极生悲

白长生就没这么茫然过,来回打量,又听那街道上众人说话的口音。。。

再不怀疑,自己真的是到了山西!

山西省治太原,城门那一行字反复捶打着白长生的想象力。

这一顿酒喝得可真够利索的,把自己给喝丢了!

白长生赶紧回到那顶轿子前,把吴老三从当中拽了出来,看吴老三整个人也是懵的。

白长生使劲摇晃着吴老三的肩膀,这才让他恢复心神:

“老三,昨晚上咱俩喝了多少酒,怎么来的?”

白长生着急不已,那吴老三吞咽着口水:

“我哪知道!我就以为是天官报应,我的个天爷啊,祖宗啊,快把咱俩送回去吧,这算怎么回事啊。”

吴老三说完,求爷爷告奶奶回了轿子里面,不住祷告,以求天官原谅自己把自己送回去。

白长生倒是打量起了这顶轿子···

他听说过有关于鬼抬黑轿夜行八百里的故事,那都是小时候白三石讲给自己听的。

再说那鬼抬轿也只是日行八百,这···这山西太原距离北京足有一千多里地啊,怎么就能一夜之间到了这里?

上前摸了一下黑轿子,发现这上面糊着一层黑墨,看样子是被人故意涂成这个颜色的。

谁?

白长生瞠目结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也太扯了吧?

把吴老三从里面又拽出来,俩人商量起来:

“这肯定不对劲。”

“废话!一晚上从北京到山西能对劲就见鬼了!”

吴老三破口大骂,白长生细细思量片刻道:

“我分析吧,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干,把咱俩接到了这里,你昨晚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

吴老三一听,疑问陡生,也开始沉思起来,过了半响,吴老三问白长生:

“昨晚上咱俩只去了那家小酒铺子,难道说是给他钱少了这小子报复咱俩给弄到这里了?这也不合个四六呀,太邪门了。”

俩人正跟这琢磨呢,只看到四个黑衣黑面的大汉,从不远处的走了过来,手里提着几只烧鸡,腰间挂着个猩红色的丝绦。

还别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吴老三赶紧摸向自己腰间,发现官刀不知不知觉已经被人取走了,而这四个大汉也已经来到了近前。

几个人也不说话,盯着俩人,其中一个还在撕扯着那烧鸡的后腿,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应该就是被这是给人给抬来的。

那肩膀上面都摩擦起了深深的印迹,白长生发现了端倪。

“你们是谁?”

俩人有些不安,那四个大汉中,站出来一个:

“别废话,金子呢!”

??

白长生和吴老三对视一眼:

“什么金子?”

那人听完,一脚踹了过来,白长生得益于断命传承,总能在间隙和不经意间看出门道。

早也观察到了这人脚尖顿力,看到他踹过来,侧身一闪就避开了。

那人很惊奇:

“哟,还挺机灵,得了,也别跟咱们在这里磨烦,金子藏在哪了赶紧说!”

吴老三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老白,你是不是偷东西了?”

白长生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明显是认错人了,这就道:

“这位壮士,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认错人了应该是,我们并没有什么金子···”

说到金子,白长生心中猛然想起了季府的金身!

难道金子指的就是金身?

这么一停顿的功夫,那黑衣人冷笑着说话了:

“少装蒜,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吧?金子在哪!”

说着把那砍刀取了下来,白长生赶紧后退少许,反复强调着误会了,吴老三眉间有怒,但是也没敢轻举妄动。

四个人把砍刀取了下来,白长生看向那几只烧鸡。

不对劲,正常人吃烧鸡都是掰扯撕着吃。

但这人···

这人吃烧鸡的时候直接用牙撕,整张脸埋在上面像是野狗在啃食骨头一般。

而且吃的时候连着骨头一起咀嚼入肚,这人很怪!

白长生赶紧口中默念静心经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断命师的手段,该如何应付。

那几个人不给他这个时间,操着刀就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

“天子脚下咱不方便把你俩这大名人给弄死,有人把你送到了咱这地界上,那可就不一样了,看你还能翻什么浪花?”

什么?

不是这四个人抬着自己来的?

白长生皱起了眉头,心里边翻腾不断,难道真的是鬼抬轿?

也难怪,凭这四个活人,如何能够夜行千里?

那人又道:

“先弄死一个,留一个交给上头,折磨几天不怕他不说出金子在哪。”

其余三人狞笑着点头,举着刀就奔白长生而来,吴老三拉着白长生就要跑。

俩人刚一迈步,身背后传来凶人大吼:

“呔!哪里逃!还不说?”

完了,白长生心说今日要命丧在此了。

可那一声过后,身背后呼啦一阵子就安静下来了。

白长生心有疑惑,回头去看,那四个人···

已经摔在了地上!

四肢不断扭动着,掐着自己的脖子,那脖子上面,有一道撕裂喉咙的伤口!

四个将死之人倒在地上,而那当中,脚踏鲜血烫地,一袭白衣裹身,站着那么一个人!

那人看了一眼四具将死之尸,怪笑一声,倏尔一下垫步弯腰,翻身朝着远处又走了!

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吴老三和白长生!

甚至连此人模样都没有认出,这人就消失了。

吴老三和白长生傻眼了,站在地上,露出惊异神色,白长生拍着胸口,侥幸的口吻:

“呼,幸哉幸哉,吓死我了,不过说回来,这是谁啊?”

“那谁知道,反正是救命的,唉,这可如何是好?”

吴老三咂巴着嘴,看有人搭救,也就没打算逃命了,俩人回身朝着那四个将死之人走去。

本想是看看这四个人身上有没有什么透露身份线索,可刚走到近前,吴老三来不及推开白长生,大喊道:

“小心!”

“啊?”

白长生被吴老三喝住了,再一看那四具尸体,其中吃着烧鸡的那人,挣扎着本是要死了。

此时表情怨毒凶狠,困兽之举从口中吐出一把小刀!

吐完之后,立毙而亡,但是小刀从口中射出,卷动风声直取白长生,一个眨眼就插在了白长生的胸腔里!

“呃···”

白长生软倒在了地上,这可真是乐极生悲···1

第94章:重游故地

胸腔处痛疼万分,挣扎着也坐不起来,紧跟着回光返照开始想起这辈子所有的遗憾。

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白三石,然后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始至终也没见过。

还有杨茹,这女子实在美艳,可惜自己见不到了。

回光返照之际,想到了之前在混沌里那一幕幕光图轮换的景象,原来真是预兆。

可惜自己早前没能警醒。

可这么等了一会,又过了一会,胸口依旧疼痛,但并没有血迹流淌出来的感觉。

也没有濒死前眼睛一黑的情况发生,这是怎么回事?

去摸了摸胸口,只看到那把小剑真真正正就插在了胸口,但是却好像扎在了什么上面。

白长生尝试着把那把小剑拔下来,吴老三在旁边直蹦,大喊道:

“我的天爷,孙子你金刚不坏!”

白长生坐起来,看到那刀尖并没有血迹,怀中却有个硬东西掉落下来。

白长生拿眼睛一看:

“果然是你···”

是那乌目四面的鬼脸救了自己!

白长生心中无比的侥幸,把那乌目四面捡起来,捧在手上去看,只看到上面代表着乐极生悲那一面···

有一道深刻的刀扎印痕!

果然是乐极生悲啊。

之前白长生发现这种种邪性的东西确有其用,就一直随身带着,想着指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现如今果然一语成谶,心中怎能不感慨造化弄人。

看来是这群人把吴老三的官刀收走,看到白长生这些东西觉得没什么稀罕的也就没收走。

可惜那蚀骨刀不见了,白产生很惋惜,虽然不怎么用,但好歹也是传承之一。

白长生站起来,胸口隐隐作痛但并没有那么重的伤势,跟吴老三解释了一番,吴老三也啧啧称奇。

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俩人谁也闹不清楚,就这么来到了四个死人面前。

那四个人已经气绝了,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那人功夫了得,但没看清样貌就已经离开了。

白长生拿着那一把小剑,发现很锋利,这人是如何放在自己口中的?

细细翻找了一遍,发现这四个尸体上面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就是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蚀骨刀也不在他们身上,吴老三的刀也是。

把敷面摘下,白长生和吴老三并不认识这几人,但是在他们的肩膀上却都有一个刺青!

一个女人,身旁边一团乌黑的刺青,看着很邪气,但已经刻在上面很久了,以至于褪色看不清楚细节。

“这几个人是谁?”

吴老三念叨着,旁边白长生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觉得和季府家的小金人可能有关系。

而这群人肩膀上的刺青,白长生心思缜密断定这肯定是一个帮派。

山东响马闹山西?

还是什么野狗帮的腿子?

“闹不清楚,救命那人武功了得,不知道是哪个帮派的,兴许是内斗。咱们还是赶紧回北京吧,在这地方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

吴老三沉吟片刻,和白长生站了身子,这四个人虽然凶恶,但已经死了,并不构成威胁。

也许是机缘巧合,两个帮派火拼分赃不均,然后自己无意中被牵扯进来了吧,俩人是这样想的。

但一夜之间俩人又是如何夜行千里的呢?

此时刚刚清晨,又有这么一桩离奇的遭遇,俩人慌乱也考虑不周全。

站起来,白长生手中渗着血,之前这几个人割喉惨死,血水流淌满地,俩人翻找的时候也没少沾到身上。

“走吧,赶紧进城,找车马回北京,这要是回去还要很多时日。”

俩人刚一起身,就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队寻城的官兵走了过来,正好来到这附近。

“那怎么一堆人?哟,还躺着几个。”

“走,这帮孙子估计又是赌呢,这家伙输的都不起来了?”

官兵们就这么走了过来,一到近前,全都傻了。

只看到白长生和吴老三满身的鲜血,站在四具死尸面前!

地上的尸体,死不瞑目鲜血流淌了五步之遥!

这还用解释吗?

“抄家伙抄家伙!”

嗷唠一声大喝,为首的官兵把佩刀抽了出来,身后的几个官兵也都掏脚镣晃手铐。

“不要动,不要逞能!你们这俩驴球球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那官兵吆喝着,拿着刀步步紧逼,但也没敢轻易上前,看地上四个尸体全都遒劲结实,这俩人功夫要是下等怎能轻易擒杀?

他是误会了,可把吴老三气得七窍生烟,这话都是平日里他跟着别人说的,今天翻转了!

本想着解释,白长生却把他拦了下来。

这事是说不清楚的,不如到了公堂之上表明身份,自有公道。

白长生刚要拉着吴老三束手就擒,吴老三定睛一看,眉目间一丝惊诧闪过。

拍了一下白长生的肩膀,吴老三撇撇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跑。”

这是何故?

白长生不明白,但看吴老三毫不动摇,那神情中透出了几点凶光,自己也不敢大意了。

想着办法,那官兵们越来越近了,白长生口中默念静心咒,一个计策陡然现出。

“吕梁灰瞎子,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把他们全都射杀干净!”

白长生惊声大喊,这一句话喊出来,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那一队官兵脸都白了。

“防!”

为首的官兵一喊,一队人猛然回身,转成一队纵列把刀横在面前,戒备间又显出几丝慌乱神色,不住地打量周围。

一只野狗,正在地上撒尿。

尿着尿着突然一队官兵转身过来,狗愣了,人也傻了。

哪有什么吕梁灰瞎子?

“哎哟坏了!”

官兵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被糊弄了,回头去看,只看到那白长生和吴老三撒丫子快跑,健步如飞!

蹬蹬蹬蹬!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俩人已经跑远了。

“追啊!姥姥个驴球球,抓到这俩人给爷往死里打!”

那官兵又气又恨,跺脚去追。

此时白长生和吴老三可谓是翻山越岭,俩人穷尽所有的力气逃命,玩命之余只听到身背后传来声声咒骂。

谁也不敢慢一步,吃奶的劲都快使出来了,白长生心说季礼也不过如此了。

等俩人跑得腿肚子发颤,一身的汗都浸透了衣服,再没半点力气的时候,这才敢停下来。

噗通两声,俩人都坐在了地上,呼哧带喘,累得二佛生天。

“我的天爷,我···哎哟···为···跑什么啊咱们?”

白长生话都说不利索了,吴老三也一样,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先休息一下缓缓。

等俩人的气息平复下来,晃悠着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好嘛,孙子你看看,这地方你轻车熟路啊。”

情况急迫吴老三也不忘了调侃,白长生看了看周围:

“那是!”1

第95章:灰衣瞎子

这是一片坟地。

俩人慌不择路都没留神就跑到了这里,不如鬼哭坟那般令人畏惧,但也好不到哪去。

几个坟包,胡乱立在周围,杂草丛生枯黄的枝叶,大白天看着并不恐怖但却很荒凉。

白长生跟这种地方有着不解之缘,他不情愿都不行。

旁边吴老三好像在找着什么一样,口中默念着:

“要是在这里再遇到什么老头,咱俩也别矫情,上去先弄死丫的,挫骨扬灰!”

白长生心中一凛,不会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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