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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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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骨碌一下滚到了地上,映着橘色烛光,三人围在一起去看,季老爷子登时摔倒在了地上。

白长生和吴老三头皮都炸来了,汗毛耸立。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

吴老三破口大骂。1

第83章:有子惨死

只看到那地上的东西是一个死孩子!

年岁不大,看样子不过一岁左右,还很稚嫩,邪门的是这孩子一脸的怨毒。

瞪大了眼睛望着三人,那眼珠子已经完全凹瘪了下去,透出来一股子黑气。

全身都僵硬了,但没有腐烂,看得出这孩子死了有些时日,没有腐烂是因为那死孩子上面,包裹着一层金箔!

金箔虽然灿烂,金光锃亮,但是衬着这个孩子再看到眼里那叫一个邪门。

孩子很弱小,小手中还攥着一张道符,额头上点着一个朱砂痣,天灵盖上还倒插着一把小木剑。

全身都涂了蜡,小脸上擦着白色的胭脂,口角处溢出了丝丝干涸的血迹。

这孩子临死前绝对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不然怎能如此不甘的怨恨神色。

是谁这么狠心?

将如此幼童制成干尸留存,白长生和吴老三看到眼里阵阵恶寒,痛骂之余,这事情也变得愈发蹊跷起来了。

首先是金身丢了,眼下又出现这么诡异的一个死孩子,难道是想栽赃陷害吗?

季老爷子颤颤巍巍被俩人扶起,胡子发颤。

本来这老爷子就是一心向善之人,平日里周济百姓,从不枉造孽缘,但眼前出现这么一具死孩子,怎能不惊慌失措?

“造孽哟,这么小一个孩子,这歹人太狠毒了,不仅偷了我家金身,还弄出这么一桩人命,千刀万剐哟。”

老爷子呜呼哀哉,旁边俩人脑中思绪万千。

“老爷子,这就不能瞒着了,咱们上告府衙吧,现在京直隶衙门已经派来了新任老爷,这事情我俩给你作证,定不会让你被歹人栽赃陷害。”

白长生在一旁出着主意,吴老三也点头,要是丢了东西找不到也就算了,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绝对不能坐视不理了。

“呔,一个案子刚消停,又来一个,长生你陪着老爷子,把府内之人全都叫来,我去府衙调兵!”

吴老三说完,也没耽搁,站起来收好官刀,快步离开了季府,直奔京直隶衙门。

白长生把季老爷子扶出了祠堂,又叫来了全部的家奴院工和女眷众人。

大家一听,有个死孩子居然出现在祠堂,都是大惊失色。

白长生暗自观察起来,看看谁的表情不对劲,但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致的惶恐不安,确实是对这件事情不知情。

这就怪了,既然不知道这死孩子,那偷盗金身的窃贼是如何把这几百斤的金身搬走的?

又问季府众人这几日听没听到有什么异响,大家都说没有,这几天都很太平,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白长生挠着脑袋,有些想不透了,让大家在府中不要出去,一会府衙就会来人查案,不可造次。

回身到了祠堂,白长生想着看看那死孩子,那孩子死地太惨了,被人用金箔制成了干尸,这手段不一般。

回想了一遍断命师的相关记载,也没在当中发现有什么关于死孩子尸身用处的记载。

孩子的小手上分别抓着一道符,白长生弯腰把尸体抱起来,放在了香案上面,借着烛光把那道符从死尸手中拿出来。

只看到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神乎其神几笔勾勒,也没个具体的形状,看着并不高深。

琢磨不透,白长生把这道符揣在了怀里,又看向了死孩子的脑袋顶,那脑袋上插着一把小木剑,额头还点着朱砂。

小木剑是桃木的,很寻常,朱砂也是普通的,这都不奇怪,但汇聚在一个孩子的尸体上可就很恐怖了。

白长生把那小木剑拔下来,只看到木剑上有一行字:

“奉命归天,秉承道果。”

这八个字是用血刻上去的,白长生看在眼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说这是要用婴童之身来借尸还魂吗?

早年间有很多这样的古怪传闻,说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能看见世间所有的奇异和神魔。

而小孩子出生的时候,脑袋上有三道金光,神鬼佛看到金光就会躲开这些孩子,不打扰他们的成长。

在这段时间,小孩子是没有三魂七魄的,所以不能说话,灵智未开。

有枉死之人,或者将死之人,就会从这些孩子身上想办法,借孩子的身体超度自己的三魂七魄。

用一些特殊的办法,可以把自己的魂魄刻在孩子身上,借机轮回,二世为人。

也有一些邪门歪道,会用小孩子换替身,来给水鬼上供,让水鬼保佑自己心想事成。

更传说有地仙要飞仙上天的话,会取阴时三刻出生的孩子,把他们聚在一起,供奉给地府的恶鬼。

再用恶鬼的诅咒来让自己得道成仙,但是那样的成仙方式,天地不认可,会降下责罚,天威盛怒。

所以每逢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都说是有古怪飞仙,老天爷在阻挠。

但没听说有用小木剑插在脑袋上这种办法呀?

白长生握着那把木剑,只有一种很冷的感觉,让人心冷。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吴老三带着衙役来了,他现在是京直隶衙门的县衙之光,所有人言听计从。

之前破案有功,上头封赏他,成了班头和衙门的二把交椅,连新来的老爷都对他客客气气。

毕竟把自己昔日的上司都给拉下马了,谁心里能不嘀咕?

衙役来人,一进季府就看到所有的家眷都在一起,吴老三安排衙役去审讯,自己来到了祠堂。

到了祠堂正看到白长生在把弄那个小木剑,也凑了过来:

“你胆子够大,自己摆弄这玩意,发现什么了吗?”

白长生摇了摇头,把木剑递给了吴老三:

“你看看,我怀疑这个很可能和什么找替死鬼的异端邪说有关联。”

吴老三一听,也皱起了眉毛,要说杀人放火的套路自己是很清楚的,但沾上了什么妖魔鬼怪,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千万别再是什么纸人作祟,上次那纸人还没闹清楚呢。

“那你说这怎么办,总不能沾上妖魔鬼怪就不管了吧?这里面可牵着季礼呢,万一是有人下蛊害他呢?”

下蛊?

对呀,俩人赶紧回到季礼的房间,再看季礼的时候,只看到季礼脑门上一股子黑气,手上还擦着一些药灰。

吴老三把那药灰小心弄到刀身上,那刀身镀银了,接触了药灰一下子就染出了几丝黑色!

果然是中毒了!

是谁下的?连季老爷子一起,所有人都茫然了。

“谁能下蛊害人?”

说完这句,俩人都想起一个人来:

唐无心!

他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是邪门歪道,北京城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当然那鬼哭坟的老头除外。

“去找唐无心问问,他肯定知道这个。”

“好,现在就去。”

俩人刚一迈步却又停下了,只看到季礼的身子不停抽搐起来,嘴角不断溢出了一股股脓血!1

第84章:唐门有鬼

季老爷子扑在季礼身上放声痛哭,悲痛欲绝。

白长生心中骇然,赶紧上前帮忙拉住老爷子,旁边的丫鬟拿着丝巾,颤抖着帮季礼擦拭口鼻,那血滴在丝巾上看得出十分污浊。

黑血从季礼的口鼻处不断滴落下来,他的手脚一阵抽搐,好像快要绝命了,而且额头上有一滴很细微的血珠,很小很小。

像是什么东西印在上面了,眼前情况纷乱,白长生也没看清楚。

那季老爷子何其悲痛,季礼的母亲也跟着哀嚎垂泣,大家都知道季礼快要熬不住了。

病情加深,症状也越来越吓人,刚才是面如菜色,现如今黑气布满了整张脸,铁青乌黑。

俩人也帮不上忙,把季老爷子扶起来,请来的大夫给季礼把脉的时候也连连摇头,叹息过后爱莫能助。

扶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以后,吴老三和白长生使了个眼色,俩人从屋内走出来。

“要抓紧时间了,要是真有人暗中做蛊,咱们得第一时间去弄清楚如何解救。”

“走吧,就去唐无心那里,再不济他也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俩人不敢耽误时间,安排好了衙役丁兵把守季府,吴老三带着白长生火急火燎赶奔唐家大院!

一路无书,两个人转弯抹角到了唐家大院,刚一到门前,就听到唐家大院里面传来了几句喝问的声音。

伴随着还有惊恐的哭声。

难道唐无心又抓了什么流浪汉在酷刑折磨?

没功夫管别的,俩人敲响了府门,只听见吱呀呀一阵碎响,紧跟着府门打开了。

里面还是一无既往的怪异,不知名的尸骸胡乱散落在院中,几棵老树随着夜风晃动不休。

之前的案子,唐无心虽然也帮了忙,但朝廷碍于旧事并没有给他什么封赏,对外公布的案情也没有唐无心的名字出现。

热心群众

这是朝廷通报案件的措辞,当初白长生听完这个称呼还很惊讶,感情这词儿是这么来的?

俩人一进来,就看到唐无心正站在院子中间,阴测测看着闯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

眼神中有一丝慌乱,还有着些许不耐烦,唐无心沙哑的开口问道:

“你们又来我这干什么?串门也不挑地方,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考虑要门票了。”

带着厌烦,但没有驱逐两人。

吴老三和唐无心比较熟悉,这就上前告示来意,说季府有怪事出现,季礼好像被人下蛊了。

现如今情况危急,要是不能及时搭救,可能就熬不过这一劫了。

白长生也在旁帮衬着说辞,那唐无心听完,叹了一口气:

“感情只要是下毒害人,做蛊弄人,你们就能想起我?把我当成什么了,吃饱了撑的,还是我脑子中风了要去害他?”

吴老三翘起大拇指:

“那是!要论起来,北京城您是头一份!”

“什么头一份?”

唐无心飘了过来,嘴角有些抽搐。

白长生赶紧把他拦住,瞪了一眼吴老三,心说这人说话也不考虑后果,唐无心可不是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吴老三也有点尴尬了,退到一边让白长生去说。

白长生好说歹说又解释了一遍,那唐无心才作罢。

当白长生说到某些关键的时候,那唐无心的肩膀,不经意动了一下,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就已经转回常态了。

沉吟片刻,听那季礼的症状,确实像中蛊了,这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里面有我种的无心草,能止住心脉之伤,濒死之人可借此维系,但时日不多,若是真中蛊了,那你们得找到下蛊之人才能彻底让他恢复,好了,走吧,我不会去看他的。”

说完,转身向着后院飘走了,再不搭理俩人,也止住了俩人请他上府帮忙的话头。

其实要是唐无心真去了,治不治得好季礼还是两说,就他这鬼模样,老爷子非得吓个好歹不可。

见过,见过也不顶用呀,舔一回癞蛤蟆觉得恶心,舔两回就不恶心了?

白长生和吴老三拿着药瓶,也没怎么央求,好歹有了一瓶灵丹妙药,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俩人拿着那一瓶无心草就离开了唐府大院,准备回季府救季礼性命。

俩人回到了季府,跟老爷子说了这无心草的药效,是唐无心所给,老爷子垂泪不已一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答应给季礼喂药了。

药瓶打开,里面氤氲药香,扑鼻而来,有一小捆药草,白长生娶了出来,放在手上。

这药草是黑色的,但是很香,可俩人走的急,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吴老三沉吟了一下,拿了过来直接塞到季礼口中:

“就这么来吧,反正有用的话怎么都没关系。”

把药草往季礼嘴里一放,季礼本来抽搐的手脚此刻忽然停了下来,那口鼻之中的污黑脓血也暂时止住了。

还真的有用。

大家都觉得有希望了,接下来找到下毒之人便可解决此事了,金身丢了都是其次的,这可是活脱脱的一个人要死了。

老爷子无比激动,不停地感谢着白长生和吴老三,要不是他俩帮忙,季礼可能都熬不过去今天晚上。

俩人也觉得很侥幸,因为确实不确定病因,现在好了,起码暂时留住了性命。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而另一边,唐家大院里面···

唐无心此刻正站在后院当中,他的面前,有一个人!

那人看模样很孱弱瘦小,不停地哆嗦着肩膀,好像很畏惧,眼神涣散,口齿间溢出了不少血水,还掺着一些口水。

“你是谁!”

唐无心恶狠狠地问着眼前的男子,那人的眼中没有一点神采,茫然间就开口说话了:

“我是狗···”

“啪!”

唐无心一巴掌抽了过去,把那人抽倒在了地上,紧跟着自己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看样子很愤怒。

“你不是狗!你就是那个唐无心对不对!”

唐无心低声嘶吼着,眼神中的凶狠再无法遏制,扑了过去死死掐住了那人的喉咙!1

第85章:初问断命

“你是谁!”

“噗!”

一把阔口大刀,流光溢彩,刀把儿上镶嵌着七彩琉璃的宝石,在夜幕下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只看到那把刀,插进了一个人的胸膛,刀身晃动游走过后,竟然把眼前那人的胸膛给撕裂开了!

刀头有一个钩子,这把刀很怪,但更锋利。

倏尔间一进一出,这把刀从那人的胸腔里把热腾腾的心脏掏了出来!

拿着刀的人,只露出一只手臂,鲜血淋漓撒在了地上,那人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看得出是轻车熟路的手法。

把刀收回,这人原来坐在一乘轿子里面,夜色朦胧望不真切,只看到这乘轿子也很怪:

漆黑的,没有任何杂色,通体黑亮,由四个黑衣黑面的壮汉抬着。

而这四个大汉,看到眼前一幕,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和情绪。

刀头挂着滚烫的人心,被轿子里的那只手臂收了进去,轿帘一撩一降过后,就听见里面传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很细碎,还有汁水溅射出来的感觉。

咀嚼!

而地上,那个被掏出心脏的人,已经死去了,眼神涣散,逐渐地消灭了生息,不甘,恐惧。

又过了一会,这人乘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悄无声息进了东直门里。

一切重归死寂。

···

此时,季府里,白长生和吴老三正在和老爷子告别。

俩人帮着忙了半夜,看季礼也已经不再挣扎乱动,好像是暂时止住了病痛。

此时也已经夜至三更,家眷众人也都各自安歇,除了一些守夜的奴仆,大伙都散了。

白长生和吴老三从季礼的房间走出来,心说也该回去了,在这也不是办法。

吴老三留了一些衙役在季府,之前并没审讯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案发地不能放松警惕。

把死孩子送到了仵作的验尸房,等候进一步的结果,而白长生也打算回棺材铺休息了。

等到白天时候,吴老三准备再去打探消息,看这是谁家的孩子惨死在这里,官府也会贴出告示寻人认尸。

俩人告别,各自回家。

白长生回到了棺材铺,和看店的吕不辰聊了一会,吕不辰听完也挺担心季礼,但他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听白长生安排了。

困倦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道了晚安,白长生就回到自己的房内,躺在床上开始继续钻研断命师的传承。

为什么不睡觉?

因为他不需要。

每天晚上到了困倦时分,闭上眼睛白长生很自然就会来到那一片混沌当中。

构建自己的世界,挥击天地,造化道法。

很奇妙,也很诡异,这一片混沌当中,白长生什么都可以肆意而为,但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还是有点顾虑,也一直记着九门提督那句话,不要深入此道,会给自己招灾惹祸,而具体是什么“祸”,他并不知道。

只是每天起床时分,神清气爽之余,伴有一丝迷茫般的疲倦。

可能是晨起之时没有完全清醒吧,白长生并没在意。

三个月的钻研,白长生发现断命师的传承实在是博大精深,但是太深奥了,也很晦涩。

很多咒符和话语天机,自己根本看不懂,也听不清楚,道音阵阵轰鸣,却无法追寻。

自己构建的世界里面,斑驳陆离,法道众生,想什么都能凭空捏造出来,很像是女娲造人,可这只是幻像,一觉醒来归于混沌。

该饿还是要吃饭,上了茅厕还得要洗手。

什么时候能把这些混沌中的事物具像化,或者能牵扯到现实,那就厉害了。

这些还早得很,白长生构建自己的身体还没熟练,只要一凝神聚力,身体就会出现。

但一错神,或者不小心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就消散了,创造出来的一切也都如此。

更加令他纳闷的是,那断命师的传承里,最重要的乃是推演和观察局势。

关于这个,白长生始终无法参透。

一想到这个,混沌当中就会有各种事物出现,然后又在须臾之间消散,金光四射,等白长生醒来的时候,那些幻境中出现过的东西偶尔自己在现实里也能遇到。

这是一种暗示,但他不懂。

他曾经尝试在混沌中构建房舍院篱,黄狗野鸡,但每每刚创造好一砖半瓦,想着接下来的房梁檐角的时候,之前的砖瓦就会消散。

时间久了,他就知道这门传承注重专心,只要分神,所有的道果就会崩溃决堤。

今晚也是如此,白长生匆匆睡下,来到混沌当中,天地间再次出现鸿蒙和道法。

自己一边想着季礼一边钻研着传承,季礼的样子也会在天际间显化,由人心把控,白长生也知道这一点,并不惊奇。

突然间,混沌天地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之前这人并没有见过,白长生也不认识,他怎么出现了?

只看到那个人栽倒在了地上,痛苦呻吟过后便气绝身亡。

白长生暗自心惊,想到这可能与季礼有关,想着再去揣摩,那道身影却消失不见了。

还是造化弄人,天机不可寻。

白长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会从那黑洞口一跃而下,而此时睁眼,必定也已经天光大亮。

不用睡觉了,从那天起,每日都是如此充实,白长生觉得很不错,对他而言这是一段奇妙的历程。

那老人临死前,隐藏了太多秘密,都需要自己去挖掘,后来也曾去过很多次鬼哭坟,不过再也没见过那个老人了。

那个鬼屋也是,一场大火,焚烧了所有,连同那十七个纸扎人。

有一点白长生留意了,为什么是十七个纸扎人?之前都是十八个呀。

他想到过少的那一个是鹞子李,就联想到了杨茹,她说纸人的手段是驭魂术的,可如今她这个明朝的“女鬼”也芳踪难觅。

也许哪天就会遇见,白长生是这么想的。

一“觉”醒来,虽然在混沌中很忙,但现实里起床过后还是很惬意轻松,一扫倦容。

伸懒腰,打了个哈气,白长生从床上站起来,看外面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又是一天开张大吉。

可一起身迈步要走,从枕头边上掉下来一个东西,摔在l地上,啪地一声嗡嗡作响。

白长生低头弯腰捡了起来,捧在手中,眉毛拧成一团:

“咦?”1

第86章:龙王内丹

那是一枚令牌,正是之前杨茹交给自己的那一枚。

很古朴,上面的八个大字写得也很睥睨。

但白长生一直没怎么用心观察,因为每次联想到这枚令牌的“构造成分”都会很作呕。

一直把这枚令牌放在床榻之侧,今天起身的时候没有留神,无意间掉在了地上。

就这么放在手中看着,始终无法参透这枚令牌的作用。

等白长生洗漱完毕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吕不辰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家宅院落,正是白家棺材铺开张营业的时候。

和吕不辰打过招呼,白长生坐在正堂上的那把椅子上。

这把椅子是之前的当铺掌柜的所留,官府并没有搬走。

白长生正了正身子坐在上面,反复琢磨该摆出来个什么样的姿势才够霸气。

想起了季礼,也不知道他这小子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

叹了口气,心中替季礼有点惋惜,屁股也不舒服,白长生站起来心说这头把交椅不是那么好坐的。

抓挠着屁股出了当铺,一推开门只看到外面车马喧嚣,街坊们也各自开始亮出幌子出摊。

有个女人家在带着孩子出摊卖饼卖面。

白家棺材铺的新地址很繁华,比之前在拐子胡同的时候要敞亮几分,白长生很感慨自己玩命得来的家产。

一打眼,看到那十八胡同的墙上有一张讣告,旁边还贴了一张悬赏文书。

那面墙前面丫丫叉叉挤满了脑袋,街坊四邻都伸着脖子在上面瞧着,交头接耳之间听得出语气有些唏嘘。

白长生好奇了,迈步过去,随着大伙一起往上看着,只看到那讣告上面画着一个孩子,旁边写着样貌身形和特征。

正是季府那个死孩子的告示,京直隶衙门下达了告示,令街坊之间互相传告,有知晓此子身份或内情的人,官府赏银五两。

五两银子在当时是富足人家两个月的口粮。

可想而知当初的陈师爷和陈名士是有多富裕,现如今京直隶衙门办事的速度也提快了很多。

这都得益于京直隶县衙之光。

白长生正思索着,感觉有个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回头去看:

正是县衙之光来了。

晃悠着脑袋,挖着鼻孔,吴老三是来找自己的。

俩人一个对眼,没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有什么交谈,回到了棺材铺里面。

吴老三喝着倒好的茶,吹了口气: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孩子是谁家的?又是谁扔的?怎么死的?季礼呢?他家有消息吗?府衙呢?”

白长生连珠炮一样的发问,吴老三一口茶差点没喷到他脸上:

“你有病啊?我什么都知道那不成我干的了吗!我哪知道那么多,什么都没查到。”

气氛沉默了,只有茶香纷扰,白长生心说这季礼要玩完了。

俩人坐在这里饮茶,足过了一个时辰,吴老三才起身告辞,他还要继续探查消息,白长生也想去再看看季礼。

从棺材铺出来,俩人分道而行,白长生告别吴老三独自去了季礼家的方向,在路上的时候想着买点什么探望下老爷子。

老爷子近日来消瘦不少,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甭管怎么样聊表心意还是有必要的。

在路边看到有人卖一些提神醒脑的鼻烟,还有些补药,白长生觉得还不错,就讨要了一些。

顺手拿钱的时候,感觉挎包里掉下来一个小珠子,白长生拿眼一瞧:

正是那之前从鬼龙王尸骸中掉出来的红色丹丸。

兴许这个有用呢,这可是鬼龙王的内胆,妖物的内丹不都说是大补之物吗?

白长生脑袋里灵光一现,想到了这要紧的事情,赶紧把那药丸拿出来,放在手上只看到药丸与之前不同了:

光华暗淡,生出了丝丝裂痕和褶皱,难道说失了灵性?

这不能耽误了,白长生赶紧拿着买来的补品和这药丸赶奔季礼府上。

一入季府,只看到府内依旧是凝重的气氛,几个留守的衙役坐在春凳上面插科打诨。

白长生找到老爷子,只看到老爷子的眉梢发丝之间新添了几许盐色,自古以来白发送黑发都是人间大恸。

掏出药丸,和老爷子说明来意,老爷子一听,赶紧站了起来,样子很激动。

季礼此事躺在床上依旧气若游丝,一旁的大夫正在把脉,听说白长生拿来了灵丹妙药,也很好奇就上手观瞧。

拿在手里搓弄了一下,那大夫摇了摇头:

“这确实是个宝内丹,为天生灵物吞吐日精月华而来,但现如今此丹已废,失去了法身保护已经不可能有药效了,若贸然服下,毒渣必会加重病情。”

人世间最可怕的就是在绝望之际获得希望,然后再次失去。

季老爷子这么一听,整个人都被击倒了一样,噗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一脸茫然悲苦。

白长生不忍心看着一幕,出离了房内,自己心中也是不好受,走在院中观秋色自苦恼。

走了几步,拿着那颗废丹,白长生来到了猪圈,心中有恨,捏紧了内丹一把扔了出去!

“喂猪吧!没用!废物!”

那内丹被白长生这么一扔,掉在了猪圈里面,那猪圈里面有一头黑白花的老猪,走了过来,一点没客气,吭哧一口吞了内丹。

白长生转身离开,又回到了屋内,心说好歹也得劝劝这个季老爷子,可刚走到门前,就听到季府外面传来阵阵嘈杂之音。

吴老三大嘴撇得跟夜壶一样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麻花的样子,手上滴着森森血迹!

一步走两步晃,吴老三满身的鲜血,就这么走进了季府。

那下人看到了怎能不惊,慌张闪躲到了一边,白长生也是诧异,吴老三刚离开,怎么就这模样了?

只看吴老三进了季府,冲自己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白长生走到身前,只看那吴老三把刀抽了出来。

那刀头渗血,映日而成凶伐之气,滴滴掉落,很是腥臭。

白长生皱着眉头,再往上一瞧,牙都倒了,只看到吴老三的肩膀上,挂着一根肠子!

“你吃什么去了,一大早吃下水不腻吗?看这架势还是现宰的?”

吴老三一听,往上面一抓,把那肠子取了下来,面色铁青,扔在了地上,然后从身背后拿出一个小布袋。

布袋上面渗出了丝丝血迹,白长生心中惴惴,送二目去看:

那布袋里面,装着满满的一兜子脏器!

有肺,有肝,有胆脏,还有一截肠子,那肠子上面,看到一排撕扯的痕迹。

分明就是牙印!

“人下水。”

这三个字是从吴老三牙缝里挤出来的。1

第87章:当头棒喝

白长生一听,脸就跟名字一样的颜色,腿肚子和肚子一起打转,感觉立时三刻就要吐出来了。

吴老三把布袋扔在地上,表情阴晴不定很但看得出很愤慨。

季府的下人,还有留守的衙役全都凑了过来,围着俩人吐了一圈!

“这怎么回事?”

白长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手指捏决,口中诵念静心观自心经,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

这心经是传承,时常诵念清心安神,白长生早晚温习。

吴老三坐在地上,拿出一块抹布给自己擦拭,一边擦着一边吐着口水,看样子这“人下水”曾碰到一些不怎么舒服的地方。

“北安门城门口发现一具尸体,是个落单的城门官。”

吴老三说出这下水的来历,早上他去城门那里巡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就觉得肯定是偷闲去了。

走到墙边,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那城门官正坐在那里,两腿盘坐,用手捂着肚子。

模样和打坐一样,吴老三心说这小子心够诚的,就想吓吓他,跳到那人面前用官刀一拨弄。

那人顺势一躺,栽歪在了吴老三身上,紧跟着胸膛里面所有的脏器全都流了出来,吴老三大惊失色。

赶紧爬起来,发现这城门官居然被人给开膛了!

把这事情告知了衙门,令人将尸体运走,那一咕噜下水,吴老三放在了布袋里面。

那堆脏器里面有很多撕扯的痕迹,看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

想着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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