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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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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鹏答应一声出去了。陆大川简单地介绍另外四个人介绍给了我,他们中年龄最大的叫刘发山,西安人;留着两撮小胡子的叫赵安,郑州人;另两个都来自成都,陆大川在网站里看到过他们,但没打过交道,具体的也不清楚。他们站起来简单地报了一下姓名。胖的叫胡小明,矮一点的叫陈三。
    说完他们,陆大川指着我说“这就是郑爽,他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我正跟他们一一握手,刘鹏他们进了门。
    “确定那辆悍马没跟着你们?”
    “确定。从它超过咱们,我再也没看见它。”
    “但愿是我多心了。你们别站着了,快找地方坐下!”
    林仙儿在陆可琴身边坐下。几个男的分别坐在我们让出来的位置上。
    “大川,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们说说吧,闹得人稀里糊涂的。”刘发山说。
    “是这样的,在路上张小虎发现有一辆可疑的悍马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后来我看见那辆车挂着某国大使馆的牌照,里面坐的全是外国人……大家都知道,从建国前到九十年代都有关于美国、苏联和咱们国家争夺杜立巴石碟的传言,而咱们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又全部是公开的……我害怕有些不怀好意的人闻到了味道会对咱们这次探险不利,才着急地采取一些紧急措施以防万一。”
    陆大川话没说完,屋子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仿佛已经弥漫了一股火药味。
    看了一圈每个人的反应,陆大川又接着说:“我知道大家心里明白,如果他们真是冲着咱们来的,绝对不是‘不利’那么简单,所以现在有人想退出还来得及。”
    才刚开始,就听陆大川劝人退出,我心提了起来,还好没有人表态。
    陆大川继续说:“本来咱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一旦有我所担心的因素介入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可能随时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当然,探险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可危险和危险却是有区别的,只咱们自己到时可以随时放弃,而有了他们,怕是到时想放也放不下了,即使回到家里,也有可能……不过话再说回来,如果真如我预料的那样,咱们这次单纯的探险活动将被赋予特殊的意义。”
    毕竟来的这群人只是单纯的户外运动爱好者,遇到这种情况都有些懵。
    “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大家用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说完陆大川拿过刘鹏提回来的满满两大塑料袋方便食品:“谁吃自己过来拿呀,我就不客气了。”
    满屋子人,除了刘发山他们吃过饭了,剩下的都一天了没吃什么东西,不一会满屋子飘起了泡方便面的味道和吃方便面的吸溜声。
    吃过饭,陆大川说:“水房在房子一头,厕所在院子西南角上。没事大家洗洗早点睡,明天天亮前咱们必须离开县城。”
    人多地方小,用了近一个小时大家才排队洗刷躺到床上。除陆可琴、林仙儿两个女人在里面套间里,其他人全挤在外面六张单人床上。
    躺下后,我担心晚上是否会有危险,问陆大川。陆大川说,小旅馆是临时找的,住宿的客人除了我们没有别人,而房主只有一个老太太,应该安全。
    这时有人问我关于杜立巴石碟和外星人尸体的事情。我害怕他们会退出,把本来就神秘的事又夸大了一些对他们讲了一遍。
    讲完不多会,房间里就逐渐响起了鼾声。
    大家睡着后,我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万一他们要退出该怎么办呢?还有就算没有人退出能顺利找到那些山洞吗?不说具体目标,连个大概范围都没有,在长780公里,海拔5000左右的巴颜喀拉山脉该怎么找呢?还有……还有……
    心里想着种种不可预测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啊”一声开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几点了老太太怎么还没睡?”想着我掏出手机看1点多了,心里越发疑惑起来,便悄悄下了床,走到窗户跟前掀起窗帘一角,眼睛刚凑到玻璃上心差点跳出来,我看见老婆婆竟然就站在窗户外头。


第十二章 小旅馆里的诡异
    看见老婆婆站着不动,我也一动不敢动了,尽量平息自己的呼吸,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过了足足有五分钟,老太太才挪动脚步往她住的那边走去。竟管外头映在院子里的灯光不甚明亮,我还是能看出她走得蹑手蹑脚。
    难道是一家黑店的想法在我心里一闪而过,老婆婆就被墙壁挡着看不见了。轻轻走到门后,我把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听外头有什么动静,但屋里几个大男人的鼾声实在太大了,什么也听不见,我无奈地站直身子等了一会,估摸着老太太走过去了,才小心翼翼拔开门闩,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观望,院子里除了一片灯光并不见人影。
    “是出去看看情况,还是叫醒他们?”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跟老婆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不是说只有老婆婆一个人吗?怎么有男人说话?”我更疑惑了,心里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不觉得就拉开门,把脑袋伸了出去。说话声大了不少,可还是听不清,不过见他们不在院子里,我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老婆婆住在隔壁,窗户和这边门是挨着的。我出门往过走了两步到了她窗户外边。这时他们说话声清晰得不能在清晰了,可……弄明白一直听不清的原因,我差点吐血。原来他们说的是藏语。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心里更着急了。屋里有男人为什么要隐瞒?难不成是老婆婆在偷汉子?谁相信呢!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窗户挡得严严实实,头发丝宽的一条缝隙也找不到。
    在窗户底下干耗了一会,我见屋里除了说话再没别的动静只好回屋了。关上门,摸黑上床躺下,经过一番折腾更没睡意,“不过这样也好, 万一那边有什么企图,也能及时知道动静。”我想。
    干躺着睡不着觉滋味最难受,我忍不住总翻身,几个回合下来和我睡在一个床上的刘鹏被吵醒了。
    “你不睡觉折腾个什么劲!”
    “我睡不着。”
    “几点了?”
    “有两点了吧。”
    刘鹏嘟哝了一句什么下了床,往门口走去。我只顾琢磨刘鹏刚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刘鹏早已开门出去了。害怕没有一点准备的刘鹏会遇到危险,我赶紧下了床,还没走到门口,外面猛然响起了一声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
    听见尖叫声,我身上汗毛全竖起来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听见过那么恐怖的声音,顾不得细想,一步跨出门。隔壁老婆婆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我借着她房门和窗户映出微弱光芒迷茫地打量黑乎乎的院子各处。
    这时我们住的房间里的灯也亮了,说话声脚步声响成一片,不一刻人全出来了。他们中有几人拿着手电,顿时几道强烈的手电光芒把院子里照得雪亮。
    “怎么回事?”陆大川神色严肃地问我。
    “应该是刘鹏,他出来上厕所……”
    “那还愣着干什么?大家快找人呀!”陆大川两步跑到停在不远处的车跟前,打开车门从座位旁边抽出一把CAS狗腿大弯刀,一马当先向院子西南角厕所奔去,同时嘴里喊,“虎子你守着门别让可琴和仙儿出来。”
    我紧跟在陆大川身后跑向厕所。
    厕所破败的木门大开着,走到门口,我们就看见刘鹏以极不雅的姿态倒在厕所地上,拉亮墙壁上的电灯,检查了见他呼吸均匀,身上也没有伤我们才放下心。
    “应该是昏过去了。来,大家让一下。”厕所里地方狭小,陆大川系上刘鹏裤子扛着他出来。我们搭手抬进房间平放在床上。经过一番救治,刘鹏醒过来了,睁开的两眼直愣愣望着站在床边的我们。
    陆大川扶他坐起来,接过陆可琴手里的水喂他喝了几口,见他神色好转了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刘鹏抬起手像要把下巴揪下来一样在嘴上擦了一把说:“我看见鬼了!”
    屋子里一片哗然。
    陆大川制止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声,神色凝重地对刘鹏说:“说详细点。”
    刘鹏坐直了身体说:“正睡着郑爽把我吵醒了,我就起来上厕所,出了门发现没拿手电,不过隔壁房间灯亮着院子里倒也不是太黑,我就没回来拿直接往厕所走去。进了厕所我一手解开裤子一手在墙上摸着拉电灯绳,灯一亮我看见贴墙站着一个骷髅头,下巴颏吊得长长的用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望着我,我不由得叫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刘鹏描述了看见的“鬼”,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本来想告诉他们刘鹏出去前我发现的情况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还是不说的好。
    “你出现幻觉了吧!”
    “肯定是怎么可能有鬼呢。”
    “……”
    刘鹏说完他们又七嘴八舌说开了。
    陆大川皱着眉把事情前后经过想了一遍说:“不会是幻觉,刘鹏肯定看见什么东西了,或者说刘鹏进去时厕所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因为他是拉亮灯以后看见的,咱们到厕所时灯却是灭着的,所以厕所里不但有东西,它还关了灯。”
    “也说不定灯是自己灭了。”有人提出不同看法。
    “一没停电;二灯没坏,我拉了一下就着了,怎么可能自己灭了?”
    听陆大川说得在理,每个人立即觉得背后有东西似的,头发根子不由得奓了起来。林仙儿忍不住回头看,刚扭头看见门帘边伸进来一只干枯的手,“妈呀!”她叫了一声就往站在她旁边的陆可琴身上扑。
    十几双眼睛齐齐地投向了林仙儿,见林仙儿两眼直勾勾看着门口,我们也顺着她目光向门口看,看见房主老婆婆正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见那么多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老婆婆张了两次嘴才说出话来:“听见你们这边动静挺大,没出什么事吧?”
    “大娘,你来得正好。”陆大川站起来,一边示意大伙别那样看人家一边往老婆婆跟前走,“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要问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们住进来后有没有再来别的房客?”
    “没有啦。”老婆婆摇着手说,“你们把床位都占满了,怎么还可能有别的房客!”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见怪。你这有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都干净,床单我天天换,屋里院里也没有一天不扫的。”
    “大娘,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有……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吗?”
    “你们放心住,哪都干净。”
    陆大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问人家你家里有过鬼吗!
    老婆婆见陆大川不说话了,说了一句“没事了我就不耽搁你们睡觉了。”掀起门帘出去了。
    陆大川走到门口想去厕所再看看,又想人没事爱有什么有什么吧,便拴上了门。
    “大家不要傻愣了,该睡的睡觉吧!我不睡了,给你们站岗。”
    在地上站的人拖拖踏踏上了床。陆可琴和林仙儿不敢进里面小套间里去睡了。张小虎让出他跟马强的床说:“我们进去睡。”
    陆大川阻止他们说:“你们睡你们的,我一个人睡一张床早睡好了,让他俩睡我床上。”
    张小虎还想让,陆大川说:“别争了,这事有些邪性,还是大家在一起我比较放心。”
    说让睡觉,其实谁能睡得着,大家躺在床上心事重重。我打算借故上厕所到老婆婆屋里探个究竟,听陆大川那样说只好放弃放弃了念头。上床躺下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随手压在枕头底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时间走得慢的像被刺挂住了一样,好不容易熬得天空泛起了白色,陆大川简单地说了一句“愿意去的跟着我走,不愿意的就此别过。”便打开房门走向自己的车,检查了车况发动了引擎。
    我和刘鹏、陆可琴自然是要去的,所以麻利地出了房间上了车。等我们关好车门,陆大川鸣了两声笛。房主老婆婆出来给我们开院门。
    看着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出了房间,我心里别提多紧张了,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指关节都白了。陆可琴察觉到了,轻轻地在我手上握了握。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后来我知道,其实陆大川他们心里也挺紧张的,只是他们经历的事情多,表面上不显露罢了。
    院门一开,陆大川调转车头出了院子,一溜烟驶出胡同。我心里惦记着刘鹏见到的那个人,昨天晚上没捞到单独行动的机会,心里正想着再走一段以手机丢了为借口让陆大川停下来,再回去一趟,到街面上我还没说,他却停下车,望着街边一家开了门的小吃店对刘鹏说:“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吗?”
    刘鹏下了车,一路小跑着进了店里,没停又跑了回来:“有杂碎汤和锅盔。”
    “走,先去填饱肚子,下一顿热乎的还不知道在哪呢!”
    陆大川提出吃早饭,既省了我找借口的麻烦,又给了我回去的时间,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我们下了车,眼睛不约而同地去望胡同口。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了出来,在我们跟前停住。
    “有热乎的杂碎汤,大家下来喝一碗再走。”陆大川大声招呼两辆车上的人。
    他们下来随着我们一起走进了小吃店。店不大,十几个人进去差不多占满了。开店的是一对小夫妻,看大清早来了这么客人,满脸透着喜庆,男人掀开大锅用勺子可劲地在里面搅拌了几下让肉香飘满屋子,女的热情地招呼客人坐。
    等他们刚坐下,我两手在口袋里东摸西摸,嘴上说:“诶?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坐在我边上的陆可琴说:“是不是掉车上了?”
    我一拍脑门:“坏了!我可能压到枕头底下忘拿了。”说着我就站起来往出跑。
    陆可琴一把拽住我:“干什么?”
    我知道她担心我的安危,不过害怕有人看出我的异常,故意满脸惊讶地说:“拿手机呀!”
    “一个手机多大事,擅自离队出了事怎么办?”
    “拿个手机能出什么事!”
    “你忘了昨晚……”
    “姐姐,天都亮了!”我冲陆可琴翻白眼。
    陆可琴没想到我会这样跟她讲话,满脸不高兴地冲陆大川说:“哥,你看他……”
    陆大川说:“一个手机也不值几个钱不要去拿了。”
    “我新买的手机膜还没舍得撕。”
    “小气样!”陆可琴冲我翻白眼。
    “再说万一我妈给我打电话找不见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去吧!去吧!让狼给你叼走才好!”陆可琴放开我,两只眼睛忽闪忽闪望向别处。
    看着她为了担心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往外跑去,嘴上说:“你们先吃,我马上就回来。”
    “让刘鹏跟你去。”陆大川冲我背影喊。
    “不用了!”
    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小旅馆,我没有进我们昨晚住的房间,而是直接闯进了老婆婆住的屋子。老婆婆正在屋里扫地,见猛不丁地闯进了个人,吓得手里笤帚都掉了。
    我不管不顾地说:“我都知道了,让他出来吧!”
    “你是谁呀?”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家里藏着一个男人,我时间不多,你快让他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出去!”老婆婆拾起笤帚赶我,“你这小伙子,我家里有没有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大娘,你家里的男人是不是好好的突然就成了和干了的尸体一样的人了?”
    听我这样说,老婆婆挥动笤帚的手臂僵住了。
    看老婆婆的反应,我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说:“你让他出来,我能帮他。”
    老婆婆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老婆婆犹豫了一会,走到靠墙放着的一个大柜子前面,颤巍巍打开了柜门,抬脚走了进去。我奇怪地走到跟前,看见柜子里面竟然是一个门洞。


第十三章 意外收获
    很快老婆婆出来了,她对我说:“他不出来,有什么话让你进去说。”
    “让我进里面去!?”我指指自己,又指指柜子里面昏暗的门洞。
    老婆婆点点头:“有什么快点说,我去门外给你们看着。”
    看着老婆婆转身走出了屋子,我咬咬牙低头钻进了被当做门的柜子。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以为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硬着头皮站了一会才发现是这间屋子根本没有窗户。心里叫了一句“要命”,反过来一想,也许不看见更好。
    “吭!”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压住内心的慌乱,也在告诉那个人我进来了。
    果然,屋子深处传来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你真的能救我?”
    “我叫郑爽,我知道你的事情是因为我老爷爷、我爷爷、我爸爸身上都发生了和你一样的变化,将来这种情况还有可能在发生在我身上,至于能不能救你,现在还不好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解决这种怪事的方法,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尽量控制着让语气平静。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家里人变成这样很可能和一种叫杜立巴石碟的东西有关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我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山洞,回来的当天夜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到现在也不知道。”
    “什么样的山洞?在什么地方?”我强压着心头的狂喜。
    那个人不说话了,黑暗中我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感觉到他无比恐惧,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样的山洞,过去几年了还让他这么害怕?”
    过了很久,那个人说:“那个地方特别危险,你要非去不可,去索呼日麻乡找一个叫扎旺的人,他知道怎么走。”
    “扎旺?”
    “对!到了索呼日麻乡你说出他的名字,没有不知道的。”
    谢过那个人,我从柜子里出来,出了老婆婆屋子,到隔壁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急忙往外跑,到院门口差点和往进跑的陆可琴撞在一起。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要把人急死呀!”
    “老婆婆收拾床把手机拿了,吵了半天才要下。”
    陆可琴还想说什么,见刘鹏跑到了跟前就闭上了嘴巴。
    “找到了?”刘鹏问。
    “找到了!”我晃了晃手机给刘鹏看。
    “那还不快走,都吃完了,就等你了。”
    刘鹏说完转身往外跑。我伸手拉上陆可琴跟了上去。
    跑回小吃店,我端起桌子上的杂碎汤吃起来,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告诉陆大川他们发生在我家里的那些事情。之前瞒着不说,我是害怕告诉他们在关键时刻会出现对自己不利的情况,现在却不得不说了,因为必须把从小旅馆中的那个人口中得到的线索告诉他们,如果不和盘托出,单说这一条,怕是说不过去。
    老板娘很热情,特意给我加了热汤,我吃得满头冒汗。
    “郑爽。”吃完饭出来,陆大川叫住我,指着走在身边的两个人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姜平,这位是蔡正东。他们今早才赶过来。”然后又指着我对他俩说,“这就是郑爽。”
    刚才只顾想心事,没注意我们队伍中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现在陆大川给我引见,我赶紧伸手:“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们用很重的南方口音和我打招呼,分别热情地和我握手。
    走到路边,我才发现我们车前面又多了一辆越野车,而姜平和蔡正东正往车边走。上车前我留意打量了他们一眼,见他俩个头差不多,不胖也不瘦,浑身上下透着精明。
    上了车,我担心有人退出,问陆大川:“有多少人跟着咱们走?”
    “没有人退出。”陆大川回答得很干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一个没走反而多了两个人,说实话,这么好的结果是我始料未及的,还有在小旅馆里的意外收获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我还没顾上高兴,陆大川按了一下喇叭,已经开动了车子,过了久治县政府,直奔南环路。其他的车辆紧跟其后鱼贯而行。
    按计划我们要先到白玉乡找一个名叫博巴的老牧民。因为几年前陆大川带队来过一次巴颜喀拉山脉,就是这个叫博巴的老人给他们做的向导,带领他们征服了年保主峰,所以对这次事事都抓瞎的探险,陆大川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位经验丰富、脾性温善老人。
    白玉乡离县城一百来公里的路程,以陆大川的开车速度,顶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再不说就有可能误事,所以我也顾不上琢磨更好的方式了,开门见山说:“有些事我没告诉你们,刚开始我是有意隐瞒的,后来想说一直没合适的机会。”
    “什么事?”陆大川潜意识点了一脚刹车,随即又踩到油门上。刘鹏回头看着我。
    我一股脑把家里的事和昨天晚上在小旅馆发现的异常情况跟他们讲了一遍,然后说:“刘鹏看见的那个人不是什么鬼,他应该和我爷爷他们一样。今天早晨我回去找手机,其实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刘鹏眉头紧皱。
    “你见到了?”陆大川放慢车速。
    “就算见了吧。我和他说话了,却没看见他的样子。”
    “怎么回事?”
    “老婆婆那间屋子的立柜后面是一间暗室,那个人就躲在里面,我进去了,里面既没窗户也没灯,我站在黑暗中把我家里的事告诉他,然后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跟我说,他是去了一个山洞回来后,突然变成那个样子的。我估计他去的那个山洞有可能就是最初石碟被发现的地方。”
    陆大川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那个山洞在哪?”
    “不知道。我问他山洞的具体位置,和里面的情况,他就不说话了,我能感觉到他特别惊恐……”
    陆大川准备调头,我赶紧制止他:“不用回去了,他告诉我非去那个地方的话,去索呼日麻乡找一个叫扎旺的人。他说到地方一打听,谁都知道扎旺。”
    后面的车追上来了,打喇叭问怎么回事?陆大川从车窗里告诉他们没事,然后一脚油门,带领着车队直奔索呼日麻乡。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句责怪我的话也没说,我想说点什么表示自己的歉意,又觉得不说也许更好一些,便闭起嘴巴,看向车窗外。
    “好美呀!”
    没想到,不再“心怀鬼胎”,我一下子便被车窗外西部高原的美丽景色深深吸引了,眼睛盯着公路沿途那重峦叠嶂、雪岭泛银的山峰;那浑圆粗狂的山坡;那翠绿的草滩;那倒映着山峰、蓝天、白云的湖泊;还有那远远近近散布在青草绿水间的牦牛和绵羊,看得如痴如醉。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到了索呼日麻乡境内。陆大川停下车。透过车窗我看见公路右侧远远近近二三十座低矮的红瓦房不规整的散落在黄绿相间的草地上。一条清澈的河流曲曲折折从这些房屋旁边流过。房屋后面是一道平缓的山坡,大大小小几十头皮毛黄白相间,或黑白相间的牛在山坡上悠闲地吃草。
    “真是风景如画呀!”我感叹的当儿,陆大川和刘鹏已经下了车,向那片房屋走去。
    “等等我们——”陆可琴推开车门跳下车。
    “你和郑爽在车上呆着。”陆大川回头说。
    我一只脚塌到地上,听陆大川让我们呆在原地,刚想收回来,陆可琴已经从车那一侧跑到我这边,拉了我一下说:“傻子,走呀!”
    我关好车门,跟着蹦蹦跳跳的陆可琴走到陆大川他们跟前。
    陆可琴吊在陆大川的一条胳膊上说:“我们也去看看,在车上闷死了。”
    “真拿你没办法!”陆大川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后面那几辆车山的人喊道,“你们等着,我们去打听一个人,马上就回来。”
    收回欣赏风景的目光,心思回到正事上,我不禁担忧起来,扎旺是什么人?真的像那个人说的到了索呼日麻乡一打听就能找到吗?难道就没同名同姓的人?
    陆大川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问:“刚还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怎么一下愁眉苦脸了?”
    我把心里的担忧说了。
    他哈哈一笑说:“你小子早干什么去了,不问清楚,到了这了才瞎担心!”
    我不好意思笑笑,掩盖自己的囧像。
    他又说:“在藏区有些人是人尽皆知的,比如活佛、智者、库拜等,他那样说,我想扎旺就是这其中的一种。”
    “哦。”
    这时,不远处一个院落里走出一个戴礼帽,穿藏袍的老者,手里拎个水桶,看样子像去河里打水。
    “呶,有人了,过去问问就清楚了。”
    走上前去,“扎西德勒!”陆大川他们弯腰、曲臂跟老者施礼。我也学着陆大川的样子向老者施礼。
    “扎西德勒!”老者放下水桶,摘下帽子,很热情地回礼。
    除了简单的打招呼,我们几个都不会说藏语,还好老者会说汉语。
    “我们要找一个叫扎旺的人,请问……”
    陆大川话说一半,老者脸色陡变,拎起水桶转身奔回他刚出来的院落。
    我们还在惊愕中,“哐当”一声,院落的大门已经紧紧关上了。
    “靠!老头怎么一听扎旺像见了鬼一样?”我看向陆大川。
    他紧紧皱着眉摇摇头:“古怪的很!咱们再找人问问。”
    长话短说,二三十座房屋的村庄实在不算大,没多大一会我们走了个遍。除了那个老头又见到三个人,像提前商量好的,他们都是刚开始很热情,一听我们在打听扎旺,扭头便走,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样。
    遇到这种情况,我心里已经从单单好奇转变为无比震惊了。从他们的反应看,确实是认识扎旺的,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唯恐避之而不及呢?难道扎旺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可怕的诅咒?
    “怎么可能呢?”我摇摇头,赶跑这种可笑的想法,再次把目光投向陆大川,看得出来他也想象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们听到一个人名便如此害怕。
    四个人面面相觑,站了一会,陆大川说:“我记得往前走十几公里还有个小村子,要是那里的人也是这种反应,咱们还按原计划去白玉乡找博巴老爹。两个乡离得也不远,这里发生了什么怪事,博巴老爹也许知道。”
    刘鹏赞同。我和陆可琴当然没有异议。
    我们回头往公路上走,走到快出村庄的时候,冷不丁地一个东西砸到我左边脸颊上,生疼生疼的,我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那个狗日的……”一股无名火起,扭头顺着那个东西飞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两座房屋夹缝中一个人影一闪不见了,正要追,陆大川拽住我,让看地上的东西。
    原来砸在我脸上的是一个小纸团。打开来,上面狗爬一样写着一行字:找扎旺,走大路来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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