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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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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晃动的画面结束之后,洞穴之外的画面再也没有出现过,后面长达二三百幅的岩画记录的全部是他们在洞穴中生活的场景。其中有六幅画面和其他的明显不一样:第一幅是一个大脑袋死了之后,他们所有的人慌作一团,显得束手无策;第二幅是一个大脑袋拿来一个石碟放在尸体上之后,他们都才安静下来,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第三幅是黑烟滚滚的情形;第四幅是围着一条头顶上长角的蛇欢呼的场景;第五幅是对着神器祭祀的场景;第六幅(也是所有的岩画最后一幅)又出现了那十几个大脑袋举行会议的画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口干舌燥,站起来找水喝。
    陆大川说:“讲完了?”
    “壁画的部分讲完了。”我找到一个还有水的水壶没敢大口喝,稍微抿了一口。
    陆大川低下头拍着脑门说:“让我捋捋,我怎么感觉这么乱。”
    刘长腿说:“岂止乱,简直乱七八糟,我就听到了好多‘不知道’。”
    “你的强项是腿长,只听见‘不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狗日的现在不损我活不了是不是!”刘长腿坐在没动,一脚就飞在我屁股上。
    我和他隔一大步远,根本没防备,手里的水壶差点飞了,不免又惊叹了一回长腿的腿就是长。
    捋了好大一会,陆大川说:“透露的远远没有隐藏的多,这岩画他娘的也太坑爹了!”
    “你总算捋直了。更坑爹还在后头呢!”我放下水壶,回来坐下,“那些文字是岩画的延续,从文字字面下的意思看,在岩画最后那个会议中,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迫不得已做了一个决定:去执行一响特别艰巨的任务。”
    “为什么是字面下的意思?”
    “因为那些文字只是出发前他们每个人刻下的名字和誓言,而关于要去做什么事却只字未提。”
    “也就是说咱们拼死拼活的白忙活了一场!”陆大川叫了起来。
    “也不算全白。科考队严谨地考察了每一个字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分为13个小组去执行这次任务,每个小组有成员70到100不等,并且这些人全部安全的回来了。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的任务似乎并没有完成,或者说完成了并没有得到预计效果。因为这13组人的名字和誓言在前一次之后又出现了一遍,并且每一组人数从原来的几十人上升到数百、甚至上千人。也就是说我们在杨红旗居住的那个山洞外面的广场上看到的那些连在一起的文字,其实是分为两次写的,根据科考队的考察这两次间隔的时间在十年到十五年之间。”
    “这还不是白搭吗?”
    “你先别急。我刚才说的这些只是科考队实事求是的科考记录。笔记本里还有一部分是他们对这所有线索的种种推测和论证,除了杨红旗告诉咱们的那些,还有一部分还是特别有用的。”
    “什么?”
    “那些黑烟并不是烟,那些紫光也不是光。它们都是微生物,也就是特别小特别小的种子。黑色的虫子有些类似于珊瑚虫,死了之后尸体能快速化成石头。它们的生命周期短得可以用秒计算,所以繁殖速度快得惊人,而紫色的虫子正是它们的克星。”
    “哦,也就是说洞穴中那些疯狂生长的石头,就是咱们杀死了蟒蛇,毁灭了紫光,让这些虫子失去天敌后没有节制地繁殖瞬间死亡堆积起来的尸山。”
    “对头!咱们看见的那些房屋像大石头、岩画外面裹了墙皮就是它们的尸体堆积造成的,而失去天敌后它们便疯狂地填充了整个洞穴。”
    刘长腿插话说:“这么说那两个石头人也不是真的石头人。”
    “嗯,应该是小威尔逊和马修,或者是杨红旗和他们其中的一个。”
    “唉……老刘死得冤……”
    听陆大川提到掉进石头拔不出来的刘发山,我们顿时沉默了。
    过了好大一会,我说:“还记得我对你们讲过的我爸爸在留言中提到的他看见两块石碟飞起来了,以为看花了眼。现在看来那应该是有虫子从石碟里飞了出来……也就是说导致我们家几代人,还有扎旺的舅舅、博巴老爹、杨红旗、胡小明变成那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这些虫子。”
    “我们几个人为什么没事呢?”
    “也许还不到时候吧!”
    “什么意思?”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们:“笔记里有一种推断:黑色虫子进入人体后很可能是像乙肝病毒那样潜伏在人体细胞内,等到条件成熟后就会发作……”
    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刘长腿叫了起来:“这么说,现在咱们都成了‘乙肝病毒’携带者!”
    “比这还要可怕!”我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了,“他们还推测大脑袋他们变态的性崇拜很可能是因为携带了这种虫子导致了种族无法延续……”
    他们都傻了。
    “我觉得他们这种推测可能不太正确,因为我家里最早成那样的是我老爷爷,然后是我爷爷,后来又是我爸爸,如果正确的话就算是我爷爷出生后我老爷爷才接触了那两块石蝶,也不可能有我爸爸,更不可能有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定要把所有的事都查清楚!”陆大川掐灭烟头。
    刘长腿哭丧着脸:“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还不知道,怎么查?”
    “会有办法的……”陆大川出了一口长气,站起来说,“都不要坐着了,抓紧时间把东西收拾了找出路。”
    就在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声牛挨了刀一样的吼叫声……
    “什么东西叫?”
    我们都停下手里的活,惊恐地四处张望。
    当第二声吼叫声又传来后,陆大川惊喜地说:“是汽笛声,河上有船开过来了!”
    “老大,你糊涂了吧!这是几百上千米的地下,怎么会有船?!”
    我话一出口,顿时大家都面如死灰。


第七十五章 幽灵船
    过了没几分钟,河上游的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亮点,且越来越大。
    难道真有船?我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快把东西收拾我,找地方藏起来。”陆大川说。
    我们急急忙忙把东西都收拾到包里,推倒“警报”墙,躲到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后面,关掉手电,在黑暗中静静望着河岸中越来越近的亮点。
    十分钟不到,亮点变成了一大片连在一起的立体灯光,看上去像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楼在快速地移动,前面还有一束巨大的灯光侧着打在我们这一边河岸上的半山上。
    “什么船那么大?”陆大川拿出望远镜,举到眼睛上立马惊叫了起来,“我的妈呀!撞鬼了,那是一艘巨轮。”
    “巨轮?”我心里一惊,拿过陆大川手里的望远镜,看见了远处的河面上一艘长足有百米以上,宽不下十五米,外表锈迹斑斑的大轮船,乘风破浪向我们驶过来。仔细看还能看见,灯光明亮的船室内有人影晃动。
    放下望远镜我心里冒出了三个字:幽灵船!
    在我们失神的当儿,幽灵船居然靠到了我们所在的悬崖边,巨锚落水激起的浪花像下雨一样淋了我们一身。
    当船停稳后,船上的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了。我们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
    我们屏住呼吸听了一会,竟然没听到船上有一丁点人说话或活动的声响。
    又等了一会,四周依然一片寂静,我撑不住气了:“你们谁掐我一下,咱们是不是做梦了。”
    黑暗中,一下好几只手同时伸到我身上,一个比一个用力的掐了起来。还有人问:“是在做梦吗?”
    “哎吆吆,不是梦,快松手!”
    几只手撤了,我也不知道该揉哪。
    陆大川说:“既然不是梦,你们呆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害怕陆大川再消失了,跟着爬了起来:“要去一起去,咱们不能再出意外了!”
    刘长腿、陆可琴、林仙儿也都站了起来。
    陆大川沉默一下说:“好吧。”
    我们相互拉着,摸着黑估摸着距离磕磕绊绊走到最先面的陆大川一脚踏空了才停下来。站了一会,感觉到巨轮偶尔碰撞河岸的沉闷声响就在脚下,陆大川让我们拉住他,伸长手臂极力向前一摸说:“我够到船体了。”
    “离得远吗?”
    “不远。”
    我一伸手也摸到了冰凉、粗糙的船身,试着问:“要不要上去看看?”
    陆大川回答:“船太大,想上去恐怕不太容易。”
    刘长腿颤巍巍地说:“你们脑子没坏吧,这可是幽灵船!”
    我心里也咚咚跳,不过咬着牙说:“幽灵船也是船,总比没有强!”
    “有种!”陆大川一下打开了手电,“就冲你小子这句话,今天船上就是真得有鬼,老子也会会它。”
    陆大川说得豪情万丈,我胸膛内就像被火花塞点燃的汽缸一样瞬间燃烧起来,心底的恐惧仿佛被熊熊烈火化为灰烬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弯腰捡起一块馒头大的石头,在船体上“咣咣”敲了几下,扯着嗓子喊:“船上有人吗?有的话放个梯子下来——”
    陆可琴抓得我紧紧的,手指都陷到我肉里了。
    刘长腿拉着我晃动了两下:“狗日的,你疯啦!”
    我心里想“都逼到这个份上了,不疯还能怎么办呢?”,嘴里却说:“你懂个屁,爽爷这叫先礼后兵。”
    刘长腿冲我翻白眼。
    陆大川晃着手电沿着凸起的高大的船身照了一圈说:“刘鹏,准备绳子上。”
    刘长腿麻利地拿出在坑洞壁上拼命抢回来的绳索,在地上找了一块趁手的长方形石头,绑在绳子一头,留出一米来长在空中抡了两圈说:“老大,还是你来吧,我这胳膊有些抬不起来。”
    陆大川接过绳头,抡了两圈一撒手,石块带着绳索向轮船甲板上飞去。当听到哐当当几声响之后,呈弧形飞出去的绳索从空中落下来,耷拉在船体上不动了。陆大川试试了绳索的牢固程度,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把手电含在嘴里,拽着绳索双脚蹬着船身,“噌噌”向上爬去,当脑袋超出船舷左右环视了一圈,双手抓住栏杆猛地向上一拉,双腿缩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牛X的弧线,双脚便落在了甲板上,拔刀在手观望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回头对我们做了个“OK”的手势。
    几分钟后,我们全部上了甲板。刘长腿收起绳索,陆大川才带着我们小心翼翼穿过甲板走向船舱。
    虽然在船下时我觉得恐惧离我而去了,可是上了甲板之后,看见轮船黑乎乎的上层建筑部分像一座废弃已久的鬼楼,心里控制不住又害怕起来,尤其进了连接各个船室墓道一样狭窄、闭塞的走廊以后,心脏更是“咚咚”狂跳不休。
    陆大川边走边把手电照向四处,嘴里嘀嘀咕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说:“奇怪了,这船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破败不堪,而这地板又干干净净,被磨得油光水亮,难道船上真有人?”
    听陆大川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相信把船靠岸、抛锚,然后关掉船上所有灯光是人做的,我说:“怎么可能没人呢?船上灯没灭时我在望远镜里还看到船室里有人的。”
    “我也看见了,你相信那是人吗?”
    “你别吓唬我,不是人是什么?”
    陆大川反问道:“你知道这艘船建造的年代吗?”
    我摇摇头:“不懂,在上这艘船之前,我就和同学在公园湖里用脚划个小鸭子船。”
    陆大川说:“这船上虽然看不到明显的标志了,但从船体构造上看,应该是三四十年代建造的,再看它被腐蚀的程度,至少在水上漂浮了五十年以上,你说在船上的还可能是人吗?”
    我嘴巴张成了“O”。
    刘长腿趁机挖苦我说:“没上来时,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又用石头砸船还让人家放梯子,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心里说“那会我肯定是昏头了。”嘴上却狡辩道:“你看见一间房子,有人告诉你那是太平间,和你走进去看见直直地躺在床上一具具的尸体感觉能一样吗!”
    这时我们经过一间船室,陆大川伸手一推,船室的门“吱啊”一声便开了,一股腐臭扑鼻而来。我捂住鼻子望进去,看见室内肮脏不堪,墙壁上到处斑斑驳驳,地面上杂乱地堆放着好些物品,几乎全部腐烂得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陆大川看我一眼,意思是现在你该信了吧,然后探进去半个身子,把门拽回来关上。
    我后背上冷汗直流,心里想:不管在船上遇到什么也只能拼了。
    我们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走了一截,转了一个弯旁边出现了一段钢铁楼梯。陆大川抓住楼梯上的护栏摇晃了几下,感觉还算结实:“走,去驾驶舱看看。”
    陆大川带着我们上了楼梯,七拐八拐走到船的一侧,直直向船尾走去。
    我感到好奇问道:“不是去驾驶舱吗?”
    “是去驾驶舱呀,怎么了?”
    我侧身两头望望:“我怎么感觉咱们往船尾走呢?”
    陆大川对我解释道:轮船的驾驶舱并不像汽车驾驶室一样只在车前面,它们有的在船首,叫首楼;有的在船的中部;设在船尾只是很普通,方便驾驶台的信息传到机舱,如果和别的船相撞后,也可以控制船使驾驶舱不受到伤害。
    说着话,我们走完侧舷走廊,又爬了一段楼梯,穿过一道门,进了轮船的驾驶舱。驾驶舱内和那间船室内一样肮脏,尤其是舱室的挡风玻璃上鸟屎都连成了片,几乎望不到船外。还有我不认识的各种仪器上也布满灰尘,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蜘蛛网。
    陆大川一边在舱室内转着圈,一边像念经一样叨叨着:开关控制箱、开关控制箱……
    转了好几圈,他似乎是找到了,我看见他在船室内一面好多按钮上一通乱按之后说:“所有的照明、信号灯开关都不起作用,船上根本就没电。”
    刘长腿抓住一个把手前后推了几下:“汽笛也不可能发出鸣叫!”
    我脑袋打得没有边了:“这个也不灵,那个也是坏的,咱们之前听到的汽笛声和看见的灯光难道是幻觉不成?”
    陆大川想了一会说:“这要是一台车,只要有燃料还有可能修理修理想办法开出去,可是这么大的一艘船就算能捣鼓捣鼓发动机也不会开。我看这样吧,上来时我看见船舷上有挂的救生艇,咱们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好主意!”我当即同意,“现在一条脚踩的小鸭子船也比这庞然大物靠谱得多!”
    “屁话就多,给你一只鸭子船,你小子累死也踩不回去。”
    我们返回到甲板,来到巨轮邻水的这一侧,船舷外一排挂着好几个救生艇。陆大川仰头看了一会说:“艇架和降落装置估计也锈死了,我先上去看看,要是小船还好的话,咱们用登山绳拴住把它放到水里去。”
    陆大川把手电含在嘴里,攀着船舷上的护栏爬到其中一只救生艇里,向前走了几步,船底就给他踩了个洞,要不是艇架还结实他就从船底漏下去了。吓得我们心里扑通扑通跳。
    踩漏了一只,陆大川接着爬进第二只,在里面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还踮起脚尖小跳了两下,船被他踩得吱吱响,好歹没烂,让我拿着绳索上去。
    我俩用绳子把小船两头绑好,拽断原来绑着小船的绳索,一人拎着一头咬着牙猛地往起一提,向外一送便把小船悬在了艇架外的空中。
    往水里放去时,陆大川害怕损坏登山绳,不让绳索摩擦到船体,让凌空往下放,我两条胳膊酸得几乎从肩膀上掉下来才把救生艇放到水面上。
    把绳头递给刘长腿他们牵着,从艇架上爬下来。陆大川把登山绳在船舷护栏上绑死,说:“你们攀着绳索下去先准备好,我解开绳子再跳下去。”
    我和刘长腿爬上护栏,抬起腿还没跨过去,巨轮上所有船室的灯莫名其妙地又都亮了。


第七十六章 奇怪的仪器
    虽然巨轮从暗河中驶来时就灯火通明,靠岸抛锚后船上的灯才熄灭,但是当时我认为这船再诡异,上面也应该有一两个活人,哪怕是像杨红旗那样身体变成了骷髅的老人,才被陆大川的万丈豪情弄得昏头昏脑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现在在船上转了一圈,知道这艘船不但不可能有活人,而且连船上的一切设备都是坏的,灯不可能亮,汽笛不可能响,所以突然船上的灯又全亮了起来,我心里惊慌,抓着栏杆的两手糊里糊涂就松开了,身体扑里扑通就摔了下来,下巴颏狠狠磕在地上,疼得还没晕过去。
    陆大川抓我背上的登山包把我拉起来说:“你小子还没动真格的了,怎么就软了?”
    “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我干巴巴的话语难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在这种时间也没人笑话我,因为面对这种情况大家都感到恐惧,说不害怕那才是不正常。
    抓紧时间攀着绳索下到救生艇上离开,还是留下来把大船上诡异的事情弄清楚?
    我们还没拿定主意,船身一阵剧烈的抖动,紧接着我们听到一阵绞盘咬锚链的喳喳声和巨锚出水的哗哗声后,在一声巨响的汽笛声中,巨轮便离开河岸迎风破浪向前驶去。
    陆大川爬在我们边上一面窗户上向里面望了望了说:“还是看看这船上到底什么情况吧!”
    害怕救生艇在大船体上撞碎了,我们把登山绳往回收了一截,让救生艇悬在大船船身的半截腰。然后我们又调头向船尾的驾驶舱走去,陆大川的意思是船既然能被顺利地发动起来,有什么古怪首当其冲的必然是驾驶舱。所以一路走去时我们的速度特别快,就好像去晚了人家就关门下班了一样。
    事实证明陆大川的想法是对的。一走到驾驶舱的门外,我们就发现舱内完全变了样,那些原本破破烂烂的仪器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像是倒扣着的圆形铜鼎模样的奇怪的仪器。
    仪器特别大,几乎占满了整个舱室,上面三支冲天的角,每支上面都发出一道蓝色的像是闪电一样的线形光芒,连接着室内的天花板上的三个地方。
    我们挤在舱口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名堂,想进去又怕那三道蓝色的光是高压电流。我问陆大川怎么办?他犹豫了一会说:“这东西虽然诡异,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咱们到船头去,等它不走了,咱们再划小船找出路。”
    “要是它一直走呢?”
    “那正好可以看看这条暗河到底有多长,能通到哪。”
    拿定主意,我们沿着侧舷外的楼梯往最下面的一层甲板走,经过一个舷窗时,我不经意一扭头,看到里面有个金黄色头发的外国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晚礼服,坐在一个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正在化妆,见镜中她三十岁左右,面貌清秀,碧眼红唇,胸前两个肥嘟嘟粉嫩嫩的**像要从胸口开得很低的礼服里跳出来的一样火辣诱人,我不由得看呆了,脚步停了下来都不知道。
    “不快走,看什么呢?”陆可琴在后面推着我脊背催道。
    我顺口说:“你看那个房间里有个外国女人。”
    陆可琴逮住我腰里一块肉,掐了起来:“我说你怎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原来在看女人。”
    揪心的疼痛让我幡然醒悟,女人吃起醋来真可怕,也不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个女人?
    “哪有女人?我怎么看不见?”走在最后面的刘长腿爬在楼梯栏杆上,俯身问道。
    “就在……”我手臂抬起来指向窗户话说了一半,额头冷汗噌噌就冒出来了。因为我刚才看见那个房间里灯光依然亮着,可是里面只有一堆破烂和一个四条腿朝天的小桌子。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一堆破烂的杂物:“真是见鬼了!”
    “别在哪疑神疑鬼的了。”走到最前面的陆大川已经下到下面一层的侧舷走廊上,仰起头说,“快下来。”
    在陆大川催促下,我们返回最下面一层甲板,来到船头,围成一圈坐下来。
    我不死心又扭头望向巨轮那多达七八层甲板的上层建筑,看到那些小方格子窗玻璃里面的确有人影晃动,指给他们看:“你们看不到那些人影吗?”
    陆大川把我手臂压下来说:“刚才放救生艇时在舷窗上我就看到了。”
    “你爬到窗户上看的那次?”
    “嗯。”
    “看清楚里面是人还是什么?”
    “我晃见里面有人,贴到玻璃上看时却只看到了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
    “难道人在船上死后灵魂会被永远的禁锢在船上的传说是真的!?”我低着头瞎琢磨。
    “不用管它了。”陆大川拿出香烟,和刘长腿两个点着吸起来,“这些事谁也说不清楚!它不来找咱们麻烦,咱们也用不着去招惹它。”
    “好吧,那些人影是不是幽灵不管了。可是那个大鼎是什么玩意?会不会和大脑袋有关。”看到陆大川他们吸烟吸得香的,我莫名其妙地也想吸一根,拿起他放在甲板上的烟盒,掏出一根放在嘴上还没点着。陆可琴一把就给夺走了:“小屁孩不学好!”
    陆大川看着说:“别扔,别扔……”陆可琴已经把手里的香烟扔向水里。
    陆大川眼睛瞪得和子弹一样。
    陆可琴拿起烟盒说:“再瞪我,我把你烟盒也扔下去。”
    陆大川立即妥协了。陆可琴又默不作声了。
    话题又回到了那个古怪的仪器上。 “这种可能性极大。” 陆大川说着指向被巨轮上几盏探照灯照亮的几十米范围之内的暗河河面和暗河一侧刀削斧劈般的山体绝壁,“你看这条暗河不觉得太宽阔了吗,怎么看也不像自然形成的。”
    “从咱们到过的那些洞穴来看,大脑袋他们开凿出这样一条河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们把这么大一艘船弄到这暗河里目的是什么,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陆大川说:“捉摸不透就别费那脑子了,趁现在没事睡一会,以后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情况。”
    经陆大川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困,可是看到船室内的那些人影,心里又特别得不踏实,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不敢睡,只好说不困。
    暗河内风平浪静,巨轮行驶得又快又平稳。这不大的工夫似乎已经航行了好远,我想看看暗河两边的山体有什么变化,问陆大川要来望远镜,除了巨轮探照灯灯光范围之内的情景更清晰了一些,再向远处望就黑糊糊一片了,只好无奈地放下望远镜。
    就在我们感到无所事事的时候,床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猛然发出一声巨响,船体猛烈地晃动起来,我们不防备,横七竖八地躺倒在甲板上,慌乱地爬起来,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情,都惊恐地对望着。
    过了大概十来秒,又是一声巨响,船体晃动得更厉害了。这次我们听出响声是从船底发出来的。陆大川说:“不好,估计到浅水区了,船要搁浅了。”
    我看到探照灯照到的山体还在快速的后退,说:“船速好像一点没减,不像要搁浅的样子。”
    陆大川扶着护栏站起来:“强光灯。”
    刘长腿半坐半躺着从背包里掏出大功率照明灯,递给陆大川。
    陆大川爬在护栏上俯下身看了一会说水里好像有个巨大的黑影,看不清楚是个什么东西。我贴着地面爬过去,两手抓着护栏,脑袋从栏杆下钻出去问陆大川在哪?陆大川晃动着灯光指给我看。隐隐约约我看到水面下是有个挺大的黑影,好像还在动,仔细看时又不见了。
    陆大川问:“看到了吗?”
    “看到个黑影一晃不见了。”
    “快看,又出来了,左舷边往后退去了。”
    我急忙跟着陆大川快速移动的灯光看去,已经被船身挡住看不见了。我们盯着河面看了一会,黑影再没出现,船也不晃了。
    陆大川关了灯说:“估计是这段河道浅了,水里有大石头。”
    我爬起来站到他身边:“我看着不像。”
    “随他去吧,船这么大就算有个水怪也不怕。”
    似乎是和我们作对似的,陆大川话音没落,船底又是一声巨响,船身又剧烈地晃动了起来。这次再向水里看去,我们都紧张了起来。因为船前面的河水中再看不见黑色的影子,撞击船体的东西显然在船侧,或者是船后面。
    不是石头,能把巨轮撞得晃动的东西会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和扎旺在一起的那只神龟:“会不会这河里也有一只大乌龟?”
    陆大川看着我的眼睛说,“像扎旺的那只一样?”
    我点点头:“能不能把船撞翻?”
    “真不好说。”
    第二次撞了一下便没了动静。我们提心吊胆等了十分钟,河面上再没出现异常,以为没事了,刚松了一口气,水中一阵巨浪翻滚,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窜了出来,像一座山一样竖在了巨轮右舷外侧……


第七十七章 直行巨蟹
    庞然大物跃出水面带起的水花像瓢泼大雨一样,没头没脸向我们浇过来,瞬间我们都成了落汤鸡。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还没看清竖在船边的是个什么怪物,耳边打雷般一声巨响,脚下的船猛然向右倾斜了起来,我站立不稳一屁股摔倒在甲板上贴着地面打着旋向右滑去,重重撞在了船舷边的护栏上,门牙差点掉两颗。
    本来头发上的水顺脑门往下淌就影响视线,又给撞出了眼泪,视线更模糊了,我用劲眨了眨眼睛,匆匆向左右看了一眼,见陆可琴和陆大川他们也摔到了护栏边,双手攀着栏杆边往起站边冲着他们大叫:“看清楚了吗?什么JB玩意?”
    “你小子眼瞎了!”
    听到陆大川的话我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刚看见他还四脚朝天在地上躺着,怎么一下就到了我身边,我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又听到他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跑什么?”我闷头闷脑向他望去,看见他和刘长腿一人抱着陆可琴一人扶着林仙儿已经跑到好几米之外。
    陆大川扭头向我吼道:“看你背后!”
    “背后怎么了?”我疑惑地扭过头,差点没尿到裤子里,只见船舷边挂着一个超级大的蜘蛛一样丑恶的螃蟹脸,像两扇大门一样的嘴巴左右快速开合着,从中不断冒出篮球大小的气泡,更可怕的是它那张得开开的两只布满花斑的大螯钳几乎就到了我身边,“我操!”
    我“嗷嗷”叫着一阵猛跑追上已经跑到甲板中间的陆大川他们,埋怨道:“你们也不早说。”
    “五个人一下两个受了伤,你让我该顾谁?!”陆大川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以后你小子再敢反应这么迟钝,有你好看的。”
    见陆可琴脑袋耷拉着,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我急了:“可琴姐昏了?哪受伤了?”
    “哪能顾得上看!”陆大川没好气给了我一句,让我抱着陆可琴,他转身去看那只大螃蟹。
    我抱着陆可琴跟着刘长腿走到甲板尽头,靠着船室外的墙壁把她放在地上,检查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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