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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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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密码》
作者:七品泉
序:杜立巴石碟传说及谣言
    传说:
    中国西部高原地区地域辽阔但气候恶劣,来往交通不便,很少有旅游者进入。方圆20万平方公里左右,海拔是6000米,地理环境比较恶劣,只有一个公路通到那里,人迹罕至。
    1938年,北京大学考古学教授齐福泰与其学生在青海附近的巴颜喀拉山脉探索一系列的洞穴时,发现这些洞穴被人凿成了隧道与地下储藏室的系统,他发现这些墙壁是方方正正且被上光的,就如同这座山被以高温凿入一般。
    他们找到了许多列的干净墓穴,而这些墓穴里面埋着身高约138厘米左右的骷髅。这些骷髅有着巨大的头颅,以及瘦小脆弱的身体。其中一名考古队员认为这些骷髅可能是某种未知的山地大猩猩。齐福泰教授则回应说:“有任何听说过的猿类生物会埋彼此吗?”
    墓里没有任何的铭文,但却有着数百个约30厘米宽的石碟,也就是后来所说的杜立巴石,每个中间都有个2厘米的洞。他们说每个碟片上都刻有两个从碟片边缘旋绕至碟片中心的洞一带的细小沟槽,宛如费斯托斯圆盘。据说,当时考古队还在石壁上发现太阳、星星以及其它天体的图画……
    谣言:
    1938年;苏联学者发现了杜立巴石碟;并带了了莫斯科。二战后;苏联内政部对该石碟进行了研究。并和从长春获得的伪满皇宫获得的一些东西一起进行了对比研究。结论是什么。我听到的不好说。
    就是二战结束后的1945年末;苏联一反常态支援了中共。到1949年。苏联考古学者到了北京故宫;对故宫保留的一些东西没收走。并列出一个清单要求新中国政府务必要找到。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法找到苏联需要的文物。包括文革中的破四旧也和这事情有关。
    其实;希腊人一直有个传说;说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穿着丝绸的国家;那里的人至少活到二百岁。那是神的国家。希腊的神就是从那里偷到了文字。
    在十字军东征期间;最大的借口就是寻找东方长老以恢复和神的联系。
    文艺复兴时期;西方获得了一些东方的文化。于是;西方宗派遣很多传教士到中国来想获得什么。这些人比如最著名的利马窦。利马窦获得了些什么东西;编写出使用到现在的历法。
    其实;杜立巴石碟和中国古代祭天礼器;壁的形状大致是一样的;是有着继承关系的。从史记得知;从三皇五帝一直到周;有传下玉碟。这些玉碟记录了很多东西。司马迁的《史记》中很多事情都是出自玉碟整理而来。这些东西就是所谓的中华文明正朔。这些东西决定那一个是合法的皇朝。所以,溥仪出宫的时候不敢带走这些东西。
    1949年苏联考古学家在故宫带走了很多东西。
    五十年代,苏联科学家正实杜立巴石碟带有磁场性质,具有某种功能性质。类似后来的硬盘片一类的东西。
    到六十年代,苏联仍然没有获得他们需要的东西。
    九十年代,苏联解体,国内一个科学组织到莫斯科寻找杜立巴石碟和有关研究资料。但有其它人抢先了一步。某科学组织获得了一些资料,但没有拿到更有价值的东西。一些看过资料的学者回国后被自杀或者死于意外(共三人)。
    其实世界上的文明,真正的出处只有两个地方。中华大约在六千年千就使用十进制和历法。文字则比这个是点早。另一个地方是埃及。埃及继承了一些我们不熟识的文明。但古埃及没落了。只剩下传说。
    希腊文化构成了今天西方文化的基础。希腊的文化基因是菲迩基人的传播。而菲迩基从苏美那里获得。苏美人从那里来?苏美人使用六十进制。大约在六千年前中华也使用六十进制。世界上三千年以前只有两个民族会烧砖和使用砖木结构做房子,那就是苏美和中华,苏美的文化很多和中华相似。而时间则比中华的晚一千几百年不等。
    一直来,中国政府一直极力否认有杜立巴石碟,而且使用种种手段掩盖,但苏联解体后,一些重要的资料流到了西方一些宗教组织手里。而苏联也有相关记录电影存在证明杜力巴石碟的存在。
    其实,从远古开始,犹太人寻找的神的文书,罗马人寻找的神的遗物,后来的西方宗教不远万来到中华来寻找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些东西。
    国内有科学组织,私低下利用外国流回的资料,对杜立巴石碟进行了研究,其中一些结论和中国古代传说有很大关系。
    1972年尼克松访华,其仿华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科学院一些人的请求。请求美国政府开放和中国交流。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美国登月后发现了西方科学无法解析的东西。而在美国的华人科学家则有些人能模糊地解析。
    从1972年后,中国民科兴起。美国欣然接受尝在敌对中的中国留学生。并就航天方面对中国进行单方面的技术开放。这些都是美国登月后的事情,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对于杜立巴石碟,中国在五十年代进行过大规模的调查和发掘,得到一些东西,但苏联认为北京隐瞒了什么,经常对北京采用高压的世态。而六十年代后,中国干脆就不再向苏联提供杜立巴石碟的出土文物。这是导致苏联对华态度大转变的基本原因。
    中华人种是羌族人种,一万多年前在青藏高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开始走到贺兰山,之后到了蒙古,之后辽东,再后来进入中原。而另一支则是进人四川,之后出湖南。在上万年之后中原回合。这个时候就称为中华民族。
    世界上,那个种族脑容量最大?那是华人,平均是1440毫升,欧罗巴人种和非洲人是1200毫升。美洲的人则1300左右。
    非洲人进化是最原始的,同样的时间他们大脑容积比华人小。那是证明他们进化的程度比华人低。考古发现在两万年的时间点上,世界各地人的大脑容量大致差不多。为什么这两万年来非洲人和欧罗巴人落后了那么多?
    其实,苏联和美国都知道杜力巴石碟有很多他们需要的东西。九十年代中美在莫斯科争夺中杜立巴石碟也是重要之一。


第一章 活干尸
    我是山西人,祖上是做茶货生意的商人,这样的商人在山西有很多,本来也没什么可拿出来说的,尤其和乔家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之所有还拿出来,是因为我家出了一件诡异的事,并祸及了几代人。
    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民国三十年说起。
    这年腊月的一天上午,天空阴暗,西北风肆虐。北平城西一个大宅院里几个伙计正在收拾东西。他们都是山西来北平做生意的商人,东家叫郑明成,是我的曾祖父。年底了,他们这是在收拾行装随东家回老家去。
    突然大门外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一个蓝皮包袱从院墙外飞进来落在了房檐下的走廊上。由于枪声的影响,宅院里的人都没注意到飞进来的包袱和包袱掉到地上的声响。
    东家从里屋走出来问愕在外间的一个伙计:“哪的枪声?”
    “啊?哦,”伙计回过神,“听声音是外面胡同里。”
    东家往出走,伙计跟上。其他几个伙计也聚过来跟在东家身后。他们一起走到大门口。东家把门开了一条缝,伸脑袋往出瞅,看见两个端枪的日本鬼子急急地从东向西往胡同一头跑去。看样子他们像在追人。不过追的什么人却没有看见。
    这时身后的伙计也挤着要把脑袋塞出门缝,看个究竟。
    东家在其中一个上拍了一下。伙计们一哄而散,各去接着干停下来的活计。先前从外间随东家出来的那个伙计进屋时看见走廊上的包袱,以为是谁搬东西时不小心掉的,捡起来拿进屋,顺手放在一堆收拾好要带回老家的行李上。
    几天后,郑明成回到老家,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各方各院分发完,发现多了个包袱,打开见里面是一块明黄色绸缎精细地包着的两块石头,模样像盘子,中间有个小孔。他拿起来端详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东西。
    “奇了怪了……”
    他寻思不出个所以然,想问问一同回来的伙计这个包袱哪里来的,无奈因兵荒马乱,他们已经被他遣散,各自回家去了。
    过了几天家里佣人们年前大扫除,两块石头连同一些不用的物件被他们一起堆放在一间杂物房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几年后,新中国成立了,郑明成搬出了祖宗几代人努力建造起来的大宅院,住进了两间茅草房。昔日的辉煌没有了,昔日的家产也没有了,带出来的只有几件没人要的杂物,其中就包括那两块不明来历不知身份的石头。
    从财主一下子变成穷光蛋的郑明成一下子老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这本来是情理之中的事,谁家业没了能不受到打击,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年的一天夜里,郑明成得了一种怪病,差点没把家里人吓死。
    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看出来任何征兆,第二天天刚亮郑明成老伴(我曾祖母)醒了,她习惯性地看躺在身边的老头子。自从家产都没有了后,日子是苦了点,但是这个早已色老珠黄的女人心里却是幸福的,因为他每天早晨起来睁开眼睛都能看见自己的男人。然而这天早晨她身边却只有一床瘪瘪的被窝。
    “老爷——”她叫一声,翻身爬起来,圆睁着两只昏花的眼睛在屋子里搜寻,巴掌大的屋子一目了然,门窗关得好好的,“人呢?不会是……”
    她以为他想不开寻短见去了,吓得什么似的,拉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从郑明成被窝上往炕前沿爬。
    “哼哧!”瘪瘪的被窝里发出了个声音。
    老太太也感觉到被窝里不是空的,她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老爷不见了,被窝里是什么东西?
    她手脚往回退了两步,跪直身子,一只手摸到扫炕笤帚举在空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去掀老伴的被窝。“啊——”被窝里的东西刚一露头,她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两间茅草屋中间的墙壁不太隔音。老太太一声尖叫把睡在隔壁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全惊醒了。
    “娘——”儿子隔着墙叫了一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不见动静,“娘——”他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过去看看。”儿子坐起来穿衣服。
    “我也去。”睡在最里面的孩子光着身子跳出了被窝。
    “冻着了呀小祖宗。”她娘一把把他按到被窝里。
    儿子走到父母门前叫唤着推门推不开,听听还是没有动静,心里急了,跑到窗前一把捅烂了窗户纸。隔着窗户他没看见他爹,只见他娘脸朝下扑倒在炕沿上。急忙拿起挂在窗台上的镰刀,拨开门闩,走进屋子,扶起老太太,又掐又捏好一阵才救活。
    “娘,你这是怎么了?咋不见我爹?”
    老太太两眼直勾勾的,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惊吓中缓过来。儿子见她眼睛盯着爹的被窝,嘴巴似动非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出不了声,就掀开被窝,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被窝里赫然躺着一具尸骨,不对!躺着一个人,也不对!应该说躺着一具干尸。
    儿子愣了老半天才从干尸的脸上认出郑明成的模样。怎么回事?难道是爹在夜里死了,然后又变成干尸了?他彻底懵了,听说过诈尸,也听说过僵尸,可没听说过活人大变干尸的呀!
    “爹……”儿子颤颤巍巍叫了一声,不见反应,他弯腰在地上捡起一只鞋,捅着干尸又叫,“爹!”
    “嗯。”干尸瞪出两眼珠子。郑明成醒了过来,看见老伴和儿子像看鬼一样看着自己,以为出了什么事,“呼”坐起来。
    “妈呀——”老太太又昏了过去。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郑明成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却被他娘俩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咔咔”咳嗽了两声:“这是咋了?”说着他伸出两手,想去扶老伴,又想拉儿子。这时他看见自己伸出的两只手竟然是尖尖的十根枯骨。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郑明成的孙子郑三金,也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父亲(我爷爷)身上看见了他父亲在他爷爷身上看到的同样的情形。虽然当时他只有几岁,但是他清楚地记得爷爷得了病之后的样子,他还记得家里没有钱请大夫,爷爷到死也没有走出那间屋子。
    现在爷爷的事在父亲身上重现了,家里日子虽然好过了点,但依然没有富裕的钱。我父亲郑三金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对眼巴巴看着他的我娘说:“砸锅卖铁也得请大夫来瞧瞧爹到底得的啥病,再不能向爷那样……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啥死的。”
    说是这样说,其实真砸锅卖铁也请不起大夫。几十年过去了,家里还住着以前的茅草屋。房屋翻新,儿子上学早已塌下了一片饥荒……要非要从家里找出值钱的,只有给爹准备的一副棺材板和缸里几把粮食。棺材板是决计不能卖的,而粮食可是一家人的命啊!思来想去,我父亲郑三金还是决定把粮食卖了,请大夫给他爹看病。还好是新社会,要搁旧社会,估计他得决定卖儿卖女了。
    大夫请来了,是个老头,背个药箱,进门抖了抖下巴上的一小撮胡须。我父亲郑三金害怕惊着大夫,不敢让他见他爹的样子,把他藏在被窝里,只拿出一只手臂让他看。大夫半闭着眼睛,卷起袖子准备号脉来着,一见那手臂,两只眼睛瞪得迸圆,愣怔了片刻,回头把手贴到郑三金额头上。
    “您这是干什么?我爹病了,又不是我病了。”
    “你爹病了!?我看是你病了,病得还不轻!吃饱了撑的,拿个死人来消遣我。”
    “您老这话说的!我爹还没死,他是病的。”
    “没死也差不多了,准备后事吧!”大夫背起药箱拂袖而去。
    一家人吊起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我父亲郑三金哭都哭不出来。这时他算知道了什么叫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当年爷爷得这病时,我父亲记得他柴米不进,在炕上躺了没几天死了。现在爹得了这病,除了饭量小了很多、样子吓人之外,其他的都和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走,每天还嚷嚷着要到地里去干活。
    “爹,不是我不让您老出去,您说您这个样子,出去了还不把人吓死!”我父亲无可奈何地劝他父亲。
    老头子饭不吃水也不喝了,整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长吁短叹,偶尔也坐在椅子上发呆。下巴颏经常不知不觉耷拉下来,长长地吊在胸膛上边。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有一天我父亲郑三金到他屋子里去看他,叫着不应,一摸鼻子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后来我父亲郑三金也被牵连进了这件事,并且还神秘地失踪了。


第二章 失踪
    我父亲失踪的时候,我还在上学。这一天收到一封家里的信,信封上歪歪扭扭是我母亲的笔迹。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里一闪而过,我赶紧打开信,看见信纸上母亲写着短短的一句话:家里有事赶快回来。
    一眼看完信,我知道家里出事了,母亲没怎么上过学,平时都是父亲给我写信,肯定是父亲出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让母亲写信。我赶紧给学校请了假,到火车站买票坐车。第二天早晨九点多,我进了家门。
    “爽爽,你可是回来了……”母亲看见我,一句话没说完,“呜呜”哭上了。
    “妈,出什么事了?”
    “你爸爸不见了。”
    “我爸爸不见了?”我听糊涂了,拿块毛巾递给母亲说,“妈,你别哭了,你说清楚点,我爸爸怎么不见了?”
    母亲擦了一把眼泪,擤了擤鼻涕,忍着悲痛断断续续把我曾祖父和祖父临死前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说:“前段时间你爸爸上山上摘核桃,回来两条腿也成那样了,我想让你回来,他不让,没想到……”
    听完母亲的诉说,我压根不信,以为母亲受了什么刺激,在说胡话:“妈,你没事吧?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和骨头架子一样!”
    “是真的,你老爷爷的事,我是听你爸爸说的。十几年前你爷爷一下成了那个样子,我是亲眼看见的。”
    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我头皮一阵发麻:“我……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这么古怪的事,哪敢让人知道。”母亲回忆着过去说,“你老爷爷的事我不清楚。你爷爷死了,丧事是我和你爸爸两个人办的。当时我们没敢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尸体,洗脸、剃头、穿衣服入殓都是你爸爸一个人做的。”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在这件事情上,我父母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很好。如果深究一下,这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像我们这种家庭成分不好的人家,要是让人知道家里出了实实在在的“牛鬼蛇神”,怕是会没有活路的。
    母亲这样说,我不得不信了。我记得爷爷死的前一段时间,父亲严厉地告诉我不许到爷爷住的屋里去,后来他死了,我看到的只是一副棺材,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母亲说完“呜呜”又哭上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太古怪了,何况我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不能不管。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报案。
    “妈,咱们还是报案吧!”
    “派出所管这事?”
    “人失踪了派出所管。不过不要跟他们讲我爸爸变成那样子才不见的,还有我爷爷的事也不要说。”
    母子两个商量好,第二天早晨到镇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民警按正常失踪人口立案侦查,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案子便成了悬案。至于报案时为什么有所隐瞒,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理由,过后我想了很久,大概是潜意识里的一种自我保护吧!当然,这是后话。
    当天从派出所回来,我陪母亲在家呆了一段日子,快期末考试的时候才回到学校。寒假回来又陪着母亲呆了两个月。过完年开学时,我见母亲好些了,就正常离家上学去了。
    一转眼几年过去了,大学毕业后,我没像同学们那样急着找工作,而是直接回了家。这几年,父亲失踪的事和发生在家里几代人身上的怪事,让我无比的困惑。现在毕业了,有时间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解开这些谜团。
    几年时间,村里几乎家家都盖了新房子。我家屋里院里除了破败了些,还是那个样子。所以从学校一回来,我就在父亲失踪前住的屋子里查找起了线索。竟管上学的这几年只要回来,我都要在这个屋子里查找而一无所获,但是我并没有死心。
    尤其是读了《福尔摩斯全集》之后,我更坚信父亲失踪时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自己找不到不是没有,而是不够细心。
    “只是我没有找到,不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要仔细,再仔细……”我拿着放大镜在屋子里一寸一寸地看。
    门窗、墙壁、地上、桌子、椅子、柜子,我一一仔细地检查,当看到炕沿的时候,一些异常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连在几块砖的缝隙里都看见细碎的颗粒状的尘土。土炕的炕沿是一块砖头一块砖头接起来的,人住的时间长了,不但砖头被磨得黑油明亮,连砖头缝隙里的白灰泥也被磨亮。
    “怎么回事?正常情况,长时间不住人的屋子只能积下灰尘,不可能积下颗粒状的尘土。房顶上掉下来的吗?”我抬起头,“天花板上表着报纸,虽然很旧了,但是没有破烂的地方,土不可能掉下来。”
    “不是上面掉的,难道是外面带进来的?”我低头又检查了没有检查的砖缝,“整个一条炕沿缝隙里或多或少都有,外头带进来的不可能这样多。那么……唯一的来源只能是炕底下……”
    我两眼一亮,盯住了铺在炕上积满灰尘的炕席。
    “我真是笨呀!”当想起,这间屋子里角角落落我都看了无数遍,唯独炕席下头没看过时,我不由得大骂自己一句。因为父亲失踪的时候炕上铺着褥子、单子,后来母亲把铺盖都拿走了,只留下一张炕席,所以我先入为主,以为要是炕上有痕迹会留在被褥上而不是留在炕下边给忽略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用颤抖的双手揭开炕席,很快就在看起来平平常常的炕面上找到了异常:炕后有一块三尺见方的泥土是后补上去的。
    我拿来一把铁锹,几下铲掉了那块泥巴,下头是一块木板。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揭开木板,发现下面是一间密室。
    顿时, 我心脏“砰砰”乱跳,手心里全是汗。父亲失踪的秘密有可能要解开了,我能不激动吗!蹲在炕上平静了一下心情,我转身跳下炕,去母亲住的那边屋子,取了手电,怕密室常年封闭缺氧,又取了电风扇。
    插上电风扇,用最大风对着密室口吹了大概十分钟,我打亮手电弯腰进入了通往密室的甬道。说甬道可能有些过,其实就三四米长的一段斜度挺大的坡。坡底密室的空间也不太大,只有三、五个平方米。
    我走到口上,一眼看见里面靠墙有个单人床大小的土台,上面一床铺开的被褥,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我第一反应是我爸爸躺在被子里,心差点跳出了。一想又不可能,如果是我爸爸,是谁把上面的口封起来的?
    提着心吊着胆捏着汗,颤巍巍地走到土台前,一把揭开被子,我迅速退到门口,回过头看见揭开的被子下躺着的果然是一个死人,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脑短路了。
    过了足有十分钟,我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重新向土台上照去。刚才由于惊慌,我没看清楚,现在仔细看,觉得上面躺着的像人,又不像人。
    站在口上看了一会,我大着胆子走到了跟前,随即又惊呆了:大脑袋,小身子,细胳膊细腿……躺在面前的分明是一具科幻片里才有的外星人的尸体。
    父亲没找到,找到了一具外星人的尸体,我彻底懵了。
    “难道……难道家里几代人身上的怪事是外星人干的?父亲也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当这些想法一股脑在我脑海里出现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也太离奇了,都快赶上好莱坞科幻片了……可如果不是外星人,面前的这个家伙该怎么解释呢?”
    我从头到脚仔细看起了土台上的尸体,它长度(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脑袋比正常成熟男性稍微大一些,脖子和小孩的手臂差不多粗,胸腹干瘪,像架到火上烤过一样,胳膊腿细得可怜。而这些,都被一层干巴巴,丝毫想象不出存在过生命迹象的皮包裹着。
    我用手电筒碰了碰尸体靠自己这一侧的手臂,觉得像触碰石头一样坚硬:“难道不是真的尸体,而是用什么材料做成了这么一副模样?”我抽抽鼻子,空气中闻不见丝毫腐臭的味道。
    “真是奇怪!”看不出个所以然,我只好先抛开尸体,观察起了密室里的其它地方。从进来我就被土台子吸引了,到现在其它地方都没看过。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挖在地下的房间竟然异常干燥,无论墙壁还是脚下的泥土地面丝毫不见潮湿的迹象。我从墙上抠下来一小块土,两个指头轻轻一碾,变成了土面,放在鼻子下闻闻:“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怎么会这么干燥?”
    带着满腹狐疑,我转过身,右面墙脚一个大概一尺见方土台出现在了手电亮光里。我两步跨到跟前,看见上面放着两块磨得亮亮的薄圆片石头和一小截用过的蜡烛,还有一只塑料气体打火机。
    拿起石头,我又一次被震惊了。“杜……杜立巴石碟……真是外星人!真是外星人……”我慢慢转过身,对着那具尸体,喃喃地念叨着。其实两块石碟,我小时候当玩具玩过,现在不记得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惊讶。
    抱着杜立巴石碟,看着外星人尸体,时间凝固了,一分钟仿佛一个世纪。手电光渐渐暗下来了,我丝毫没有察觉,等什么也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关了手电。记得石碟边上放着蜡烛和打火机,我摸索着点着,然后拿另一块石碟时,看见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用铅笔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我拿起来认出是父亲的笔迹,不过具体写的什么由于光线暗,看不太清楚。
    我端起蜡烛,倒掉里面的蜡油,蜡烛光芒一下亮起来了。把纸凑到光下,我刚要看上面写着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一片异样的响动,并吹来一阵风,紧接着蜡烛熄灭了。


第三章 重大发现
    随着蜡烛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我站在当地大气不敢喘了,刚才不知哪发出的声响吓得我汗毛全竖起来了。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我和一具外星人的尸体,我站着没动,响声和风是从哪来的?”虽然受到惊吓,但人在处于危险中自我保护的本能让我大脑迅速做着反应,“唯一的可能只是它活过来了,或者根本就没死。现在可能它就站在我身后,在等我转身,我只要一回头,它就会像狼一样咬住我的喉咙。”这样想着,我似乎感觉到一小股凉凉的风吹着我的脖颈子,“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它上来先把灯吹灭了。难道它像野兽一样也怕火?或者至少不喜欢……不管怕不怕,只有有光我才能看见它。”我以最小的动作幅度摸到打火机,“火有了。但要想不让自己受到太大的伤害逃出去,手里至少得有件武器。进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把手电,但手电筒太小太轻。手电不行……石碟,对!石碟。”我松开捏着父亲写着什么的那张纸,和拿打火机一样拿起了一块石碟。
    从灯灭到我做好这些也就三十秒的事。现在火有了,武器也凑合有了,因为不敢贸然回头,我以极快的速度往右跨了一步,感觉到肩膀挨着了墙壁,迅速侧身靠在墙上。同时左手打着了打火机,右手举起来石碟。
    火光亮起的瞬间,我看见门口地上脸朝下爬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我母亲。
    “妈——”走到跟前真是我母亲,扳起她身子一看晕过去了。
    顾不上别的了,我扔下手里烧得滚烫的打火机,连拽带托把母亲拉到外面炕上。屋子里也几乎黑得看不见东西了,我才知道天黑了。打开电灯,给母亲掐了一会人中穴,她长出了一口气,醒过来了。
    “妈,你怎么晕到里面了?差点把我吓死!”我见母亲醒了,抱怨道。
    刚醒过来,母亲两眼直直的,显然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一会,她从我怀里坐直身子,看了看炕上通往密室黑洞洞的洞口:“这是怎么回事?”
    “我发现下面一个密室。”
    “刚才你在下面?”
    “是呀!”
    “我叫你,你咋不答应?”
    “你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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