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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侦探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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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买钢丝绳的是刘淇。
闻祁墨认为凶手是冲动性作案,所以随手拿起刘淇买的钢丝绳勒死吴可梅。我对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刘淇为什么要买钢丝绳?据五金店老板反应,刘淇当时说想在宿舍里撑个钢丝绳晾衣服。可是宿舍的对角线最长也不过十米,她居然买了五十米的钢丝绳。另外,在刘淇死前,朱芸和许怡佳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也没人见过这捆钢丝绳。
吃过晚饭,我和闻祁墨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我随手摘下一片柳叶,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问题?”我叹口气说道。
“有什么问题?”
“刘淇住在四楼,上面就是天台。住了这么多年,晾衣服一向都是在天台的,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在宿舍拉根绳子?”
“这是问题吗?”闻祁墨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她偷懒,不想上天台那么麻烦。”
“你怎么不懂啊?问题不是她要拉钢丝绳晾衣服,问题是……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还要自杀?一个快要死的人,居然还能想到偷懒,居然还能想到以后晾衣服的事……难道不奇怪吗?”
闻祁墨停下脚步,“会不会自杀是她临时起意?”
“我没听说过。”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不想走了。“我问过展医生。一般来说,一时冲动可能会杀人,可能会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不包括自杀。一个人想死,都会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会做好身后事,也许会写遗书,会选择死亡方式,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可是刘淇那里,完全没有任何迹象。跟她关系那么好的吴可梅,朱芸还有许怡佳,谁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这本身就很有问题了。她居然还去买什么钢丝绳,简直没法理解。”
“照你这么说?难道刘淇不是自杀?”
“没道理的。”我摇摇头,“我亲眼看见她跳楼的,当时楼顶又有那么多人……”
闻祁墨沉吟许久,“总不是五金店老板也撒谎了吧?”
今天的月色很好,正浓,可能到了十五吧。湖水清清,月光粼粼,很美好的一个夜晚……我一年一年的长大,握在我手里的美好也越来越少,生活总会剖开鲜亮美丽的外表,还我一个赤裸丑陋的所谓真相。
“闻祁墨?”
“嗯?”
“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他正视我,“你觉得很辛苦?”
“我在问你。”我低下头。
“会吧。”他的双手搭在椅子上,轻松的呼口气。
“有人说,人和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可能再也没有办法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了。每个人都是嫌疑人,每个人都有可能说谎,证据永远比证词重要……”
“这只是工作……”闻祁墨说道。
“不对,这不仅仅是工作。”我轻咬嘴唇,“如果我牵扯到这件案子里,你会不会仅仅凭我说的话,就相信我,而不去找证据支持我的话?”
“这还是工作……”闻祁墨坐好,握住我的手,“私人的感情上,我完全相信你。可是工作需要的是证据。”
“那还不是一样?”我抽回手,“就好像这个案子,所有的人明明都已经说过证词了,可是没有用,我们听到也不会相信……我觉得很累,好像我每天在做的事就是不停的推翻别人的话,不停的寻找所谓漏洞……”
“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会寻找漏洞吗?”闻祁墨轻轻的笑一下,又握住我的手。
我低头笑一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不会相信?”
闻祁墨扶着我的肩膀,让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真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现在不是在寻找我的漏洞吗?”我站起身,“人和人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坐到完全的信任。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信,那你不成傻子了?”
“如果我愿意当个傻子呢?”闻祁墨也站起身。
我差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你却不是傻子。”低头沉吟了下,我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傻子。”
“你明明不是,我怎么当?”
“当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每天胡思乱想去猜测你心里怎么想的。”闻祁墨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树丛。
“你还敢说没有找过我的漏洞?”我刻意回避他话里的意思。
闻祁墨啼笑皆非的看着我,“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那就别想了。”我慢慢向住院楼走去,“我现在就不想去想感情的事,你跟我学习学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闻祁墨在我身后追问道。
我停下脚步,“那只是一个假设。”
“我不相信!”他坚定的说。
“那你就去找漏洞吧……”我笑笑走开了。
说真话,没有人相信;说谎,同样没有人相信……真相是会伤人的,那么谎言呢?怀疑谁,都是一件残忍的事。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亲近的人。
活在谎言中,也不见得就比活在真相中幸福多少……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心,和别人无关。
一个人说了一辈子的谎,也许唯一的一次说真话也会有人相信;一个人一辈子都是老实人,也许唯一的一次说谎,就被人发现了破绽……我很想有一双发现真相的眼睛,一眼就能看清每个人的内心……只是我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对生活绝望。
或者谎言,也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只是侦探这个职业,有时候无趣残忍到了令人生厌的地步。
——————
呃,某沙没有存稿……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没有做到一天两更……明天开始正常。
12 叛逆还是固执?
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撒谎。一个事件的谎言,或者可以找到证据揭穿……可是感情呢?如果有人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除了他自己,我想真的没有人能看破。
心理医生说感情也是有规律可偱的……我自此开始极度厌恶心理学家,为什么要把人的感情也当作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研究呢?我不喜欢交朋友,不喜欢和别人说心事,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心理不正常?
艾小伟说我钻牛角尖。我告诉他,人如果没有一点执着的地方,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一点岳子路做的很好,他固执的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坚持到了审问他的警察都欲哭无泪的地步。
“会不会岳子路是被人嫁祸的?”艾小伟对真相显然没有对猎艳那样执着,他有点意兴阑珊的说道。
“理由啊。”我皱着眉头,张沿不在这里就是麻烦,连个讨论案情的人都没有,“如果凶手要嫁祸岳子路,肯定会找一个更适合的时机。”
岳子路有大把的证人证明他不可能杀人,如果是嫁祸,那凶手也太不敬业了,好歹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吧。
“那会不会是有人和岳子路合谋,一个杀人,一个负责移尸?”
“谁跟他合谋?”
“朱芸啊。”艾小伟很高兴的回答我。
“我拜托你用一下脑子!”我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朱芸和岳子路合谋,到这个时候了,岳子路还能一句话都不说?杀人的又不是他,他还想袒护谁?你真以为他是情圣啊?如果他对朱芸这么有感情,也不会和吴可梅发生关系了。”
“你也说了,杀人的不是岳子路。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他一个无业游民,有大把的时间跟警察耗,他害怕什么?”
“你怎么不明白啊?”我都无言了,“岳子路是不怕,可是他老爸是市委书记啊,这事发生以后,按道理他一定是想办法赶紧摆脱嫌疑,怎么可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在警局耗着?”
“难道说不是朱芸?”艾小伟讪讪的说。
“我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啊!”我郁闷的要死,“问题不是凶手是谁,问题是,岳子路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你想想,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能一句话都不说,岳子路这样的人,说的好听就是纨绔子弟,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混混,你觉得这样的人知道什么叫义气吗?”
“那也不一定……”艾小伟在我严厉的目光下实相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岳子路移尸的?不是还不能确定吴可梅到底死在哪的吗?”
“不管吴可梅死在哪,她的衣服肯定是被埋在楼后的空地了……案发的时候,和岳子路喝酒的朋友都记得他当时还戴着那枚戒指。”
“那也不能说明是他移尸的。”
“我说你笨,你还不相信!”我瞪他一眼,“这枚戒指最少说明岳子路在吴可梅死后,曾经跟凶手接触过。”
“说明什么?”艾小伟非常配合的摆出一副呆像。
“岳子路很重视这个戒指,丢了以后他肯定很快就能发现。只要稍微回忆一下,他就会知道到底丢在哪了……”
艾小伟打断我的话,“说不定真是丢在外面,被凶手拣到了。”
“你觉得有那么巧吗?刚好他戒指丢了,刚好被他不认识的凶手拣到,又刚好被混在他某个女朋友的遗物中?”
“你的意思是,岳子路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就是不说?”
“算是吧。”我无奈的低下头。
“如果不是朱芸,还能是谁?”艾小伟张大嘴,“不会是许怡佳吧?”
“许怡佳有证人,她没有作案时间。”我一口否定。
“其实也不对,”我想想接着说,“如果岳子路知道凶手是谁,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最多他也就是协助移尸,罪名不大,而且他家里的背景在那放着,他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岳子路想保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事?”
我赞赏的看着他,“你终于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切,”艾小伟不屑的瞪我一眼,“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案件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到那个时候,岳子路再隐瞒也没用了……”
“那……”艾小伟沉吟片刻,几乎和我异口同声的说道,“岳子路在拖延时间!”
可是我马上又丧气的低下头,“他想拖延什么啊?总不能给凶手跑路的时间吧?”
“是啊,”艾小伟也叹口气,“总不能是等凶手自首吧?”
讨论到这里,几乎又回到原点……岳子路一生中最坚持的可能就是这件事,他这个人不负责任,又死爱面子,朋友私下里都称呼他是纸老虎,看起来不可一世,其实不堪一击。
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可隐瞒的?去警局对他来说是常事,他倒是不怕,每次他老爸都会找人很快把他给弄出来,这次可好,他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想出去了。
我都开始怀疑他叛逆期没过,现在正跟他老爸闹别扭呢。
我第一次发现,谎言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我还有去调查的方向……岳子路这样的一言不发,真真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
“不管怎么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是朱芸的可能性最大。”艾小伟一句话总结道。
我点点头。“虽然朱芸说她不知道吴可梅和岳子路的关系,不过这点谁也不清楚。如果她知道的话,那她的动机是最成熟的。”
只不过光有动机是没有用的,四楼的护士看到吴可梅身着睡衣走进宿舍,紧接着朱芸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就算朱芸先换好吴可梅的衣服,回到宿舍脱掉再赶快出门,也没有办法解释身高造成的差距。
一米六的吴可梅穿上高跟鞋,也许可以装成朱芸;可是一米七的朱芸要怎么缩才能把自己缩到一米六?
13 名正言顺的调查
闻祁墨事后告诉我,每个人都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想保护的东西。我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或者是我看低了岳子路。
可惜我看低或者看高他,一点用也没有。反正除了让人头疼,他对我一点贡献也没有。
“我今天才知道,侦探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艾小伟偶尔也会体恤一下我。
“是啊,你才知道。”我差点就想拍拍他的头,喊声:小鬼,你长大了。
“你别误会,我说的侦探不包括你。”他很无辜的睁大眼睛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我冷笑着向他逼进。
“本来就是!”艾小伟向后缩缩身子,“你看看人家电视里的侦探,你再看看你!”
“我怎么了?”我停下脚步。
“侦探当的像你这么舒服,那我也想改行了。查案都交给警察了,你每天就知道不痛不痒的说几句所谓的疑点,你真以为你是神探啊?躺床上都能把案子破了?”
我的脸红了。
“呃,话不能这么说……这案子不归我管啊。”我转转脑袋,不看他。
“不归你管,你还问那么多?你不怕警察告你妨碍公务啊?”
“敢!”我大声的说道。
“切,”艾小伟不屑的说,“你这是仗着有闻祁墨给你撑腰。”
“我哪有!”我不满的说,“这案子你知道的不比我少。”
“你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我不想听也没办法啊。”
“这么说还是我逼你了?”
“你以为呢?”艾小伟窝在沙发里,舒服的伸个懒腰。
我一语不发的向门口走去。哼,生气了。
“回来!”艾小伟在我身后喊道。
切,我管你是谁?!
五秒钟后我又折回来了。
“你出去!这是我房间。”我气糊涂了。
艾小伟乐的跟小老鼠一样,眉眼都挤在一起,“有那么生气吗?”
看我不说话,他接着说,“你要想查案,就好好查,要是不想,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反正再过几天,你也要出院了。”
“不是我不想啊,”我忍不住又开口道,“我又不是警察,哪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查啊?”
“好!”艾小伟站起身,“现在,我委托你……调查……”
我激动的下文。
“呃,许怡佳的行踪。”
“从现在开始?”我平静的开口。
艾小伟有点吃惊的看着我,“你接受委托了?”
“为什么不接受?难道你不给钱?”
“老实说,我真的没准备给钱。”
“五块钱总有吧?”我无奈的说。
“不是吧?五块钱你就接了?”艾小伟现在不只是吃惊了,我看他有点害怕了。
“有什么关系?”我耸耸肩膀,“反正我要的也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成交!”艾小伟生怕我反悔,很利落的说道。
许怡佳的行踪根本没有什么可调查的……而且,我现在一个病人的身份,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监视她。我明白艾小伟只是想了却我一个心愿,帮我查出真相,所以我也很大方的接受了。
“叶小姐,我很忙……”
江医生,男,住院部的值班医师,四十五岁……他的刘淇跳楼的见证人之一。这会他正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站在住院部的楼顶无奈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忙堆起笑容,“就麻烦你一小会。”
“你想知道什么,你快点说吧。”江医生急急的说。
“呃,是这样的,我想你回忆一下,刘淇跳楼的情景?”
“有什么可回忆的?”江医生愣了半天,“就这样,”他指指楼顶的护墙,“她就站在这,然后跳下去了。”
看来江医生奉行言多必失的真理,这么一件传奇的事迹,从他嘴里说出来,平常的好像一碗白水。
“听说刘淇站在这里有半个小时?”
“好像是吧,我不清楚。”
“那是谁最早发现她站在这的?”
我事后想想也很奇怪,如果刘淇一早就站在这了,为什么我们那么晚才发现?
“吴可梅。”
“是她?”我吃惊的说。
“嗯,是她打电话告诉我们,刘淇要跳楼了。”
“当时楼顶除了刘淇,还有吴可梅,朱芸,许怡佳和蒋风,对吗?”
他点点头。
“怎么没有保安?”
“我不知道。”他烦躁的说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别急,别急,”我连忙安慰道,“刘淇跳楼前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们也什么都没说?”
“我刚上来,她就跳了,哪有时间说啊?”
“除了吴可梅,你们三个人是同时到楼顶的?”
“不是,我到的时候,吴可梅,朱芸,许怡佳和那个蒋风都站在这了。”
“那你记不记得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江医生无奈的说,“我就记得好像那个蒋风,说了一句什么,从头开始之类的话。”
“接着呢?”
“接着刘淇就跳楼了啊。”
我低头想了想。
“当时你们站的位置是这里吗?”我走到护墙前面。
“不是,再往后一点。”
“你们几个人都是站在那吗?”
他点点头,“对,我们当时怕刺激到刘淇,所以都跟她有段距离。”
“刘淇跳楼以后,你们是不是都跑到护墙这里往下看?”
“是啊。说实话,我一直以为她开玩笑呢,谁知道她真跳了。”
“你记不记得是谁第一个跑到护墙这里的?”
“蒋风吧?”江医生不确定的说。
“那最后一个跑过来的是谁?”
“我哪知道啊?当时乱成一团,谁顾得上管这个啊。”
“那你应该记得谁第一个跑到楼下的?”
“吴可梅。”
“这么肯定?”
“当然了,吴可梅当时激动的不得了,要不是她大喊着刘淇的名字冲下楼,我们都反应不过来呢。”
“你下楼以后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住院部的人已经把刘淇放到急救担架上了,那几个女孩子都扑到刘淇身上。周围的人劝了好半天,才把她们劝开,送刘淇到手术室了。”
“接着发生了什么?”
“接着警察就来了,问了我们几个问题。”江医生不耐烦的说,“叶小姐,你问的比警察还多。”
“呵呵,呵呵。”我干笑两声,“麻烦你了。我们走吧。”
江医生一边走,一边嘟囔,“要不是闻警官打电话让我配合你,我才懒得管呢。”
是啊,是啊,谢谢你们……我倒是招谁惹谁了?这案子本来跟我也没关系,都是吃饱了撑的瞎操心。
14 再探管理员
钢丝绳被发现以后,我们首先都猜测凶手是利用钢丝绳从宿舍楼里进行的移尸。可是很快,调查的结果就推翻了我们的想法。
宿舍楼虽然只有四层高,要是有人想爬上去非常容易。可是每层的窗户上都焊了铁栅栏,间距不超过十五公分,根本不可能让人出去或者进来。
楼顶有个天台,不过门也是上锁的。管理员证实她每天十一点半锁好大门以后,都会上楼巡视一番,接着锁好天台的门离开。
换句话说,当时整个宿舍楼就是一间密室。我们只能猜测,吴可梅是死在宿舍楼外面。可是十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就算管理员撒谎,也不可能进进出出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过她吧?
“上次不是都问过了吗?怎么还要问?”管理员大婶不满的说。
“那个,闻警官让我再来确认一次。”我不想再让人猜测,所以打出闻祁墨的旗号。
“你也是警察?”她好奇的看着我的一身病号服。
“我想问问你,吴可梅死的那天,有没有人带行李出去?”我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有倒是有,可是没有能装尸体那么大的行李。”哈,这个管理员大婶的反应蛮快的嘛。
“这样吧,从那天吴可梅回来,到你晚上锁门,这段时间,你做过什么,能不能重新演示一下?”
“和平常一样啊,那天我从八点开始,就坐在这看电视。”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十五平米,很简单的设施,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小凳子,桌子上放着一台二十一寸的电视机。
她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宿舍楼的大厅,大厅不过十米宽,有什么应该可以看的很清楚。
“如果你看电视的话是不是就不能看清大厅的情况了?”因为电视的位置和窗口刚好是一个直角,所以我问她道。
“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进出的人不多。”她没有正面回答我。
“好吧,我们接着说,你看电视看到十点,然后呢?”
“接着电视播广告了,我就站起来伸个懒腰。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吴可梅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吴可梅看起来是不是很高兴?”
“是。她走道楼梯口的时候还很得意的跟许怡佳炫耀她买的衣服呢。”
这幢楼的房间都是左右排开,唯一的楼梯在正面的大厅里。
“然后呢?”
“然后许怡佳就到我屋里,说是没事来聊会天。”
“你们都聊了点什么?”
“什么都有啊,电视剧啊,八卦新闻啊,医院最近的情况啊……什么都说。”
“聊到几点?”
“十一点多了。”
“你确定过了十一点?”
“确定啊。我当时看表了,快十一点十分了。”
“许怡佳走了以后,你在做什么?”
“我去洗脸了。”
“去一楼的水房?”
她点点头。
“也就是说,从十一点十分开始,有一段时间你不在这里?”
“我去了最多十分钟。”她连忙说道。
“十分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不可能的,警官,”管理员大婶急急的说,“就算我走了,当时楼里还有很多女孩进出的,你们不是说吴可梅是十点到十一点死的吗?她当时都已经死了,肯定不是自己走出去了。再说了,就算是有人移尸,也不可能逃过那么多双眼睛。除非这楼里的人都参与这件事了。”
“你接着说吧,洗完脸以后,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就随便收拾了下房间,接着就去锁门了。”
我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个楼门是两扇开的,所谓锁门其实就是拿个铁链子连在一起,然后用一把大铁锁锁好。就算凶手有钥匙,也很难不惊动管理员把尸体运出去。
“锁门以后,你就去天台了,是吗?”
她点点头,“是的。”
“天台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
“没有了。”
“你能确定吗?会不会有人拿了你的钥匙另配了一把?”
“不可能。”她肯定的说,“以前有个女孩偷偷配了楼顶的钥匙,晚上想爬楼下去,结果不小心摔下去了。后来医院的领导就让换了那扇门。那次的事以后,我就再不敢乱放钥匙了,都是随身带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以前。”
我想了想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方便的话,能不能上楼去看看?”
“可以,你等等。”她喊住刚要进门的一个女孩,“你来帮我看着点,我跟这位警官到楼上去。”
女孩穿着护士服,狐疑的看我一眼,接着转身对管理员大婶说,“好吧,你快点啊,我还有事呢。”
管理员拉着我连忙上楼,边走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小偷倒不怕,就怕家贼。”
“这楼里经常丢东西?”
“说不清,有的人说丢了东西,我们还没调查呢,她又说找到了,还有的人说被盗了,其实是她自己忘在别人宿舍了,要不然就是别人借用没告诉她……反正就是一团乱。”
“呵呵,”我笑一下,“你这个工作也不清闲啊。”
“可不是,”她有点得意又有点沮丧的说,“女人堆里就是是非多。”
转眼到了楼顶,我检查了下,发现楼顶的门是三保险的老式门锁。看的出来是新换的,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
“这个门你都会反锁?”我问道。
“是啊,多锁一下又不麻烦,省的出了事领导又怪我。”
走到天台上,我问她,“你到天台以后会巡视一下吗?”
“警官,你也看到了,这个天台就这么大,上面也没有什么建筑物挡着,一眼都看过来了,还用巡视?”
“不是有晾的衣服吗?”现在是下午,女孩子们的衣服挂满了整个天台。
“这也藏不了人啊,而且到了晚上,衣服都被收回去了。”
我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
“你锁好门以后就下楼了?”
“是啊。”
“谢谢你,”我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睡觉睡的沉吗?”
她叹一口气,“总是有人锁门以后才回来,我要去给她们开门,怎么能睡的沉啊。”
15 钢丝绳的问题
如果所有人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吴可梅的死就成了灵异事件,我虽然不敢说世界上有没有鬼神,可是也不相信这样的事不是人为的。
如果所有的人都说谎,先不说根本没办法排查,只论动机,也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可疑。我看过很多人联手杀死一个人的故事,可惜吴可梅这样一个普通人,实在想不出来她能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惹得众怒。
如果有的人说谎,有的人说实话……这个可能性最大,问题是怎么能知道谁是无辜的,又怎么能知道,谁的谎话中混杂着实情,而实情又被隐藏在谎话中间?
闻祁墨告诉过我,和吴可梅的衣物一起发现的钢丝绳有两截,一截有一米左右,另一截足有四十多米。勒死吴可梅的肯定是一米长的这段了。但是很奇怪,钢丝绳是刘淇生前买的,那么截断钢丝绳的应该也是刘淇了。可是为什么呢?截断的一米应该不能再做其他什么用了,如果照刘淇说的,她是为了在宿舍里撑一根晾衣绳,就算她买长了,也可以折叠起来增加负重,如果还是长,可以缠绕在墙上固定的铁钉上,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截断这一米呢?
倘若刘淇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事都要尽善尽美,那也无话可说。可是调查的结果显示又不是的,刘淇为人很马虎,总是丢三落四的,脏衣服可以堆上一个星期都不洗,仅凭她敢冒着毁容的危险去跳楼就知道她是很容易冲动的人,这样的人会为了一米长的钢丝绳费心吗?
如果钢丝绳不是刘淇截断的,那就应该是杀死吴可梅的凶手了。姑且假设吴可梅是在自己宿舍里遇害的,那么凶手的选择就多了,水果刀,铁艺台灯,甚至是一条皮带……全部都是随手可拿的。刘淇买钢丝绳的事,朱芸和许怡佳都说不知道。如果她们说的是实话,我相信钢丝绳应该是刘淇藏在自己宿舍了,这样的话,凶手有什么理由到刘淇的宿舍拿走钢丝绳再勒死吴可梅?就算朱芸和许怡佳撒谎了,她们早就知道有这段钢丝绳,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特意用刘淇买的钢丝绳杀死吴可梅,难道是为了替刘淇报仇?单凭我这几天听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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