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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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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就伤了,你不也总喜欢在自己身上划两刀看流血玩嘛。”昼怪毫不在意的说道。

夜怪冷眼看着招招凛冽刺出却被同伴诡异避过的长剑,双手成爪,直扣铁丝编制的网孔。

伴随着长剑划过,飞溅星星点点的火花,用力一撕,力大无穷,铁网犹如面条一般被扯开一条大口子。

黑影见状直接伸手一掌,直接拍上夜怪为了撕网而露出的胸口。

砰地一声,夜怪生生吃了一掌,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两个同伴身上。

“呦,陪你小子玩玩,还动起真格的来了,兄弟们,咱今天晚上的晚饭就吃这个。”昼怪尖声叫道。

说完,三人腾身甩开了铁网,各显诡异的招式同时攻向黑影。

黑影向后退了两步,稍稍拉开距离,右手执长剑,左手执匕首,几乎舍弃了防御,倾力猛攻,但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现在是六只手。

撕拉一声,黑影避开两怪的攻击,却没能完全避开夜怪的手,腰侧连衣服带皮肉生生被夜怪尖长的指甲撕下一块,不深,但血肉的气息刺激了三怪,高声兴奋的尖叫着,犹如地狱的妖魔。

三怪都没有使用兵器,但是一双双干枯嶙峋的手仿佛就是神兵利器,指甲尖细硬如刀刃,根根手指狰狞着就像铁钳。

黑影的身手够诡异,带着几分飘渺之感,但是三怪的动作诡异中更添几分阴毒,三怪齐攻,动作三合为一,有攻有守,一时间让放弃了防守的黑影毫无进攻之力,只被逼的步步后退,短短时间内身上已经被撕开数条血口。

黑影渐渐落于劣势,却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更加运足了内力,剑气飞出杀气四溢。

正在黑影与三怪拼死搏斗已现败势之时,不远处山脚的方向又来一黑影,身手稳健,直袭三怪后方。

这是在自杀

“兄弟们,又来一个,别弄死了,不然吃不了就馊了。”昏怪阴阳怪气的说道。

昼怪转身对上后面来的黑影,黄牙一咧,“让我来,准保死不了。”

后面来的黑衣人缓解了前方的压力,但是面对昼怪诡异的招式加上掌风呼啸,没有内力的他虽然身手矫健如豹,稳健如虎,却也只能堪堪打成平手。

前方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阵错愕,来不及考虑,将全部精神用于对付面前的两怪。

松树林中斗声四起,两个黑衣人显而易见也是高手,但是,面对三怪毫无章法却招招死角的攻击,只能疲于应付,无法还手,步步后退,落入险境。

“走。”后面来的黑衣人见事态不妙,忙喊撤退。

“到嘴的美食还能让你跑了?”

昼怪一听,手指成爪状,勾手就抓向黑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抓向他握着匕首的胳膊,脚下攻击也起,一时间,昼怪姿势异常诡异,犹如吊线的木偶。

“快走。”黑衣人侧身弯腰躲过抓向脖子的手,手腕灵巧一转,顺水推舟,锋利的匕首划上昼怪的肚子,却没能躲过下方的攻击。

嗵的一声被踢出老远,撞在树干上。

鱼跃而起,见到前方的黑衣人虽已是伤痕累累,却毫无退去之意,一咬牙,闪身而上。

昼怪捂着肚子鲜血直流,一双死鱼般的眼睛顿时瞪得如铜铃一般,“兄弟们,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伤了我,我今天晚上就得吃他补补。”

前方的黑衣人抵挡两人的攻击,身上已有四处抓伤,虽然避过要害,但已经血流如注。

仿佛感觉不到身上受伤,杀气更盛,瞄准了机会,孤注一掷,一把长剑果断刺出,将昏怪的肩膀直接刺穿。

夜怪一见,鬼爪一凝,借着黑衣人抽剑的空当,只取其心脏的位置。

黑衣人眼睁睁看着鬼爪接近胸膛,快如闪电,似乎只要一眨眼的功夫……

自己今天就要了解在这了吗?

居然这么快?

他还没来得及……

哧,夜怪的鬼爪上突然出现一把飞刀,力道精纯,直接穿透手掌。

抬头一看,一个纤细的黑影飞落,幻影层叠,如清风掠过,夜怪另一只手也掉落在地上。

后面来的黑影刀刀紧逼昼怪,昼怪肚子上一刀划得不轻,只得用一只手捂着不让肠子流出来,动作变得迟缓,仅一只手攻防兼备。

黑影的招式更加迅速,仿佛在与时间追赶。

匕首直插昼怪的胸口,任由昼怪的手指抓在他的肩头,留下四个血洞。

黑影踉跄了一步,匕首扎上旁边的松树支撑着身体,微微弯下腰,一只手捂着腹部,咽下喉咙漾起的血腥。

他没有内力,刚才昼怪的一脚,估计已经伤着内脏了。

如若不是刚才孤注一掷,现在躺在地上的应该是他。

那方纤细的黑影分成数个,手中的匕首直抹夜怪的脖子,失去了两只手的夜怪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哼也没哼就倒下了。

前面的黑衣人长剑插在昏怪的尸体上,拄着剑,喘着粗气,一双冰一般的眸子火光渐息。

纤细的黑影拉下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孔,冷艳却跳动着汹涌火苗,声音犹如万年寒冰。

“君影,你这是在自杀!”

一回头,“还有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等会儿跟你算账

一枚星火直上夜空,忽暗忽明,没有响动,如蓦然花开,绽开一瞬,悄无声息的消失。

纵然心中万丈怒火,幻雪依旧点燃了信号后,迅速给君影喂下一颗药,扶着他坐在一旁的空地上,三怪的小屋虽然近在眼前,但是,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伸手刚要探向脉搏,君影微微抬了抬手,“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他确实没想到慕容子峥真的跟着他来了,隐匿的手法居然他都没能发现,冰天雪地跟了他两天,还能有能力独自杀了昼怪,他要是个健康的人……

听着声音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幻雪转身朝着树下的慕容子峥跑过去。

还好她在来之前通知了魅云,魅云现在应该就在附近。

幻雪现在其实很想揍人,可是看着已经重伤的两个人,她似乎觉得,下一刻,内伤的应该是她。

身体几乎颤抖起来,是愤怒,或许也是因为后怕。

“慕容……”幻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慕容子峥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没事。”

幻雪知道慕容子峥身上有内伤,扶着他直接靠坐在树上。

如果不是她怀疑慕容子峥有话却没说,如果她没有找到慕容子峥窗前的血迹,如果她没有尾随着……

后果……

她想都不敢想。

纵然是愤怒,更多也是愧疚,虽然不知细节,但是,这一切,因她而起。

“堂主。”魅云赶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袭白衣胜雪,开襟长衫下的身形沉稳有加,目光刚毅。

“刑堂白耀,见过捷堂堂主。”

刑堂?

刑堂的人怎么会过来?

难道是……君影……?

“堂主,白耀此次是以君影朋友的身份前来,堂主不必多虑。”白耀毕恭毕敬的说道。

“起来吧。”

说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恐怕也带着任务吧,按规矩,刑堂的人不会肆意走动。

“白耀,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一指虚弱的慕容子峥,“帮我带着他,他身体特殊,务必小心。”

白耀几步上前,打横抱起慕容子峥,发现这个毫无内功的男人居然身受内伤,内力经由手上缓缓注入。

“魅云,去找一处能落脚的地方,找到之后立刻发信号。”

“是。”

幻雪走到君影身旁,架起他的一只胳膊,却猛然感觉到,只是贴近了一瞬间,君影衣服上的血,居然渗到了自己身上。

眼神暗了暗,直接一矮身子,将君影背起。

她的前世今生真的欠了君影不少,她已经不愿意去数这是第几次背君影了。

“我没事,放我下来。”

神情已经略有恍惚的君影虚弱挣扎了一下,幻雪能感觉到血已经渗透至后背,彻骨冰凉。

“闭嘴,等会儿跟你算账。”幻雪恶狠狠的扔出一句。

向白耀点了点头,迅速下山,朝着信号的方向奔去。

24号的,每天都是五章,白天若有事就尽量提前,感谢各位支持!

白耀的任务

一个孤独的院落,一间矮小的民房,幻雪已经顾不得想主人去了哪里,吩咐魅云准备取火的东西,背着君影和白耀一同进了房间。

慕容子峥身上的内伤有白耀的内力一路镇着,倒也无大碍,只是肩头四个血洞略微发黑,黑红的血已经浸透了白耀整条衣袖。

白耀从怀中的瓷瓶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他。

之所以不提前用药,是因为他的身份,贸然给慕容子峥吃药,恐怕是行不通的。

“多谢。”

慕容子峥接过药丸,一点没犹豫放进嘴里,沁凉,却不觉得有任何寒意,仿佛舒展着身体每一寸地方,缓和了腹中和身体的痛楚。

略微舒展了额头,惴惴不安的看着脸色气得发青的幻雪,借着眼中的眩晕,闭上眼睛。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是最坏的情况。

他怕君影出事,一路尾随过来,却没有想到要对付的居然是三个人,各各都是高手。

他不怕死,但是他们这么做,无疑让幻雪伤心了。

白耀直接将药瓶给了幻雪,开始清理慕容子峥肩头的伤,好在昼怪的手上不是什么蹊跷的毒,清理过后上了药,看了看觉得奇怪,又点了穴道,才能勉强将血止住。

当幻雪用匕首轻轻划开君影身上的衣服,映入眼帘的红让她实在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光是新加的伤,身上原有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泡得彻彻底底,与惨白的皮肤相映衬,红得刺眼,触目惊心。

伸手将连坐都没法坐稳的君影搂靠在自己身上,她的心很久以来都没有划过的疼痛再次掠过。

她,终究还是连累了他们……

白耀走到君影身旁,看着君影已经被包扎的几乎身无裸露,叹了口气,伸手抓起他的手腕。

君影的手腕从白耀手中抽出,冷硬苍白的脸上泛起感激的笑容,“白耀,谢了,我没事。”

白耀不是神仙,救一个慕容子峥已经略有吃力了,他是受得伤有点重,不过他心里还有数。

“白耀,你的任务是什么?”

幻雪一边问一边忙碌着,手指下的皮肤没有丝毫温度,失血过多,让君影靠在她腰侧的额头凸显滚烫。

不留遗憾

“警告君影,已经警告过了,后续的任务,白耀已经不用执行了。”

白耀看着眼前的捷堂堂主,冷艳有加,性子虽清冷却并不冰寒,有温度却不灼人。

他似乎有点明白君影为什么不顾刑堂的警告仍旧一意孤行了。

魅云只在小院中找到两个火盆,小小的屋子倒也够用,点燃端了进来,又在屋内添了一张小床。

幻雪赞赏的对着魅云点了点头,扶君影躺下。

“白耀,谢谢你。”幻雪诚恳的说道。

“堂主不必言谢,白耀终于明白,能跟着堂主,是君影的福气,君影,你好自为之,告辞。”

说完,白耀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步伐依旧稳健,却有了轻松的感觉。

君影看着因内力略微舒展额头的慕容子峥,看到他肩上的伤,居然嘴角微微一勾,“二十一年。”

慕容子峥也睁眼瞧着君影,想起君影曾经调侃他的话,变成你这样?二十年。

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浮于脸上,“你身上也有四处伤,不用看我笑话,十九年。”

幻雪一怔,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说出来的话她居然听不懂?

敢情她还是外人了?

这兄弟情深的,她是不是要回避?

“你们两个,躺下休息。”幻雪冷着一张脸发话了。

君影脸上瞬间闪过很多表情,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如何开口,头有些眩晕,身上发冷,索性躺下,一动也不动。

幻雪扶着慕容子峥躺下,又盖上被子,“冷不冷?”话虽冷硬,但是关心的情绪确实显而易见。

“没关系。”

看着慕容子峥嘴上说没关系,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血液不畅,嘴唇已经发紫,蒙着一层白色。

幻雪叹了口气,上床,小心避开他肩头的伤口,将他的身体揽入怀中,就像是抱着个冰雕,还说不冷。

慕容子峥的脸略微染上些红晕,轻轻一笑,幻雪的心可是比嘴要硬的多呢。

“慕容,你说我该怎么办?”知道慕容子峥没有睡着,幻雪幽幽开口道。

她想质问慕容子峥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在发现这样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她,可是,她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能谈论这种话题的时机。

慕容子峥身上的伤是她心中的结,他每日每夜所经历的痛楚让她一旦触及就变得小心翼翼,就连能让他激动的话题都不敢谈。

见到了白耀,看到君影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她的心除了疼痛,全都是懊恼。

她究竟做了什么?

或许该问,她究竟该怎么做?

爱情因为有了瑕疵,她不要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软弱的人,却不想,自己的懦弱与逃避,给周围的人带来了灾难。

“我们只是用我们的方式想要维护你,想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别怪君影。”慕容子峥感受着幻雪的体温,轻声开口道。

她想做的?

她现在想做什么?

她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想做的,可是,她想不到自己想做什么。

纠结的情绪让她深感挫败,她的人生,是不是已经被自己弄得一团糟?

想爱的人爱不了,想保护的人却因为她一次次受伤……

“幻雪,人生一次,短短数十载,得与失并存,要自己掂量,别让自己留下太多遗憾……”

慕容子峥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经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幻雪怔怔的看着屋顶,别留下遗憾……

遗憾……

慕容,如果你和君影为了我出了什么意外,才是我最大的遗憾。

最严厉的惩罚

怔怔到天明,两个人的体质还算不错,没有高烧,天亮之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魅云找来了舒适的马车,一路上,幻雪都没有同他们坐在马车内,而是坐在驾车的魅云身旁,怔怔的想着事。

“魅云,通知讯堂的人,君影重伤,今后所有任务直接递到我手上。”幻雪轻声吩咐着。

君影,慕容子峥说的没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不能让自己的生命中再留下遗憾了。

不能再自私了……

她不是救世主,只是,她不想再承受失去了,她必须做她该做的事,想必那天慕容子峥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也是此意。

既然没办法再回头,那就好好的走下去吧。

直至今日,她才看清事实,逃避,对她来说,意味着失去。

看着面前的姜国皇宫,这里,是她不喜欢住的地方,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最好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面对现实,不仅仅要面对自己捷堂堂主的身份,也要面对这些。

“魅云,你送君影回房间。”

幻雪连看都没看君影一眼,吩咐一句,伸手就要抱起马车上的慕容子峥。

“你扶着我,我能自己走。”

慕容子峥看见君影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微微叹了口气。

幻雪不是不想看见君影,而是,她现在的心情依然百般复杂,她几乎有点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为了他时时刻刻都要准备牺牲的男人。

没有勉强慕容子峥,扶着他未受伤的一只胳膊,替他披上厚厚的斗篷,随着他缓慢的步子,回了房间。

“皇上驾到~~!”

幻雪刚将慕容子峥放在床上,门外居然一声唱和,老皇帝来了?

“慕容,你受伤了?”老皇帝急匆匆的踏进屋来,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虚弱的慕容子峥,关切的问着。

慕容子峥仍旧温和淡定的笑着,谦逊有礼的说道:“并无大碍,谢皇上关心。”

老皇帝一脸焦急,忙唤了外面的太医进来,一边给慕容子峥把脉,一边说着:“好生养着,朕再给你派两个御医照顾你,宫里的药材尽量用,若是缺了,朕差人去买。”

“皇上不必客气,慕容受之有愧。”

“跟朕无需客气,快过年了,把身体养好,年纪轻轻可别落下病根。”老皇帝略带心疼的关心道。

对慕容这孩子,老皇帝却有几分欣赏,处事有礼有节,为人不卑不亢,虽然身子骨弱了点,但是,数月相处下来,老皇帝对慕容子峥的印象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回皇上,慕容公子的伤已经处理过,臣开几副方子调理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无大碍了。”御医毕恭毕敬的答道。

幻雪冷眼看着这一幕,微微嘴角一挑,消息来的可真快啊,他们从皇宫侧门进入,这么快老皇帝就来了,是该说关心他们呢?还是监视着他们?

至于对慕容子峥这么好,恐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怕他身体不好,没法去救他儿子吧?

“没什么事就别打扰他休息。”幻雪一句话打破了这温馨探病的场面。

“你……”老皇帝脸上略带尴尬的看了幻雪一眼,这真是他跟卓娴的女儿吗?

这性情,与他跟卓娴哪一点像?就连祯儿身上,也一点儿也找不出来,要不是灵巫一口断定,他根本就不能相信,这么冷硬的女子,居然是卓娴生下的。

“幻雪,去看看君影吧,这几个月来,他总是带着伤回来,虽然他一直隐瞒有他的不对,但是你这两日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了。”

拼命换来愤怒

幻雪头一次没有反驳慕容子峥劝说她的话,就算他们没有深谈,她也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君影看到在宫家时她的表现,知道她不喜欢杀人,便做主拦下了所有的行动任务,独自一人硬是完成着艰巨的任务,君影,你对我的保护,真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快步来到君影的房间,推开门,却见君影独自跪在门边。

“你这是做什么?”幻雪一惊,忙伸手就要拉他起来,这个死心眼的家伙,是算准了她能来?还是她若是不来,他就一直这么跪着惩罚自己?

“君影做错了事,请主子责罚。”君影沉着一口气,硬是不肯起来。

幻雪怕使力牵动他身上的伤口,无奈的紧紧咬了咬牙。

君影哪里有做错什么事?

错的都是她啊。

“君影,起来说话,别折磨自己。”幻雪一边说,一边尝试着扶起他。

“君影隐瞒主子,架空主子堂主的地位,惹主子生气,还请主子责罚。”君影仍旧一动不动,冷硬的说着。

幻雪一脸惆怅的看着君影,说实话,相处了这么久,她一直没琢磨明白,君影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一身的倔脾气,死心眼,每每都让她觉得力不从心。

“君影,我不是你的主子,我是你的朋友,兄弟,我们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信任我?”

为什么不信她能克服心理的障碍,就算不是利用,为什么在接到那样任务的时候仍然选择去送死而不是跟她说实话,难道,在他心目中,她根本不值得信赖与依靠?

君影脸上浮现出焦急,“没有不信任,只是……只是……”

他只是想让幻雪快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用他的伤痛甚至生命为幻雪换来的,根本不可能是快乐。

“君影,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不怪你,我生气是因为看到你受伤,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吗?

好好活着。

你保护我,我很感激你,但是,你拼了性命去保护我,我却会愤怒。

因为,我要的是你好好活着,却不是牺牲一条性命维护我微不足道的心情。”

幻雪能感觉到君影身体微微的摇晃,心中的酸痛又一次划过,她该怎么对他?

他事事处处为她着想,为她考虑,却从不求任何回报。

她无法说服他放弃他的所做,她只能……

幻雪见他仍然不起来,也同他一起跪在地上,平视着他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君影,我从来未怪过你,我答应你,坚强起来,不再逃避,做我该做的事。”

是,做她该做的事,不能直到失去了留下遗憾才去后悔。

君影已经为她死过一次,她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如果主子真的不喜欢做堂主,君影可以……”

究竟是谁错过了

幻雪忙一伸手挡住他要出口的话,君影身体里没有魁蛊,但是,她不能允许他兴起这样的念头。

君影对上凌鸿,就是死路一条,她不要他拼了性命留下的路。

“君影,答应我,不要为我牺牲生命,你的牺牲,为我换来的不是生的喜悦,而是比自己死还要沉痛的悲哀,这种悲哀我已经感受过了,如果你真的一心一意为我好,求你,为我好好活着。”

幻雪的声音悠远绵长,她又一次响起当时柳带给她消息时那种天崩地陷的悲哀,她,不想再次经历。

如果命运的谱写将来还要面对那样的悲哀,她宁可,就在此时,放弃生命。

死,对她来说,早已不可怕,但是,她怕的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悲哀。

君影望着眼前平日里冷艳绝然,却在这时露出凄凉表情的幻雪,静静的低下了头。

他只想保护她,可是,似乎,他,不够格,或者说,他,没有这个能力。

能保护幻雪的人,必是强于她的人,他,不是。

幻雪拉起地上的君影,手指探了探脉搏,说道:“安心养伤,捷堂的事我自己会去处理。”

“主子……”

“君影,别叫我主子,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下属,你是我的朋友,伙伴,兄弟。”

幻雪一双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穿君影的眼睛。

没等君影说话,幻雪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擅长安慰人,所以,以后尽量别给我出难题。”

她不擅长安慰人,她虽然性格清冷,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愤怒,不会发火。

当她看到君影自不量力的独自前去完成任务,当她看到慕容子峥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一起跟过去,哪怕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她仍旧愤怒得想要毁天灭地。

如果不是两个人伤得那么重,她可能现在会掐着君影的脖子跟他说话,这样的苦口婆心,这样的心痛与温情,或许她以前拥有,但是现在,越来越少了。

“幻雪,你,真的放下了吗?”君影突然开口了。

虽然问得有些没头没尾,但是幻雪却听懂了,从窗边回头,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容,“相比起我的一些美好愿望,你们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失去的人。”

慕容子峥曾说过,有取有舍,在她的生命中,还有什么能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呢?

君影能这么问她,就表明他已经想开了,想开了就好,她真的不希望君影再犯傻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所以,他和慕容子峥都不能完全信任她,不信任她能自己克服心理障碍,不信任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自己真的那么没用吗?

曾经有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相信她,可是……

究竟是谁错过了……?

釜底抽薪之计

北方燕国,久不曾下雪的平原上黄沙漫天,临近年关,北风呼啸,无一处是暖,苍茫大地尽是萧瑟连天。

燕国的皇宫根本没有年关将近的喜庆,一干大臣包括皇帝在内,都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兴兵至今,连丢城池达二十多座,死伤快近十万,这在燕国历史上还是前所未有。

“报~~”

一个传令兵满身灰尘疾奔进宫。

“快说,怎么样了?”燕国皇帝和大臣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传令兵身上,仿佛要将小小的传令兵盯出几个窟窿。

“启禀皇上,太子的军队被困于邯城,已有五日之久,尝试数次仍无法脱身。”

大臣们顿时一阵骚乱,无头苍蝇一般纷纷私语。

“城内情况如何?”

“启禀皇上,东华国大军将邯城围得水泄不通,太子就连消息也无法传递出来,潜藏于东华国大军内的细作也失去了联系。”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让燕国皇帝顿时颓然坐回龙椅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境况,东华国现在的皇帝端木昊彦,据消息来报,乃是端木尚儒的弃子,曾一度废为庶民,顽疾缠身,他原以为只是某个权臣的傀儡。

又听闻端木昊彦为了贵妃甚至几乎废弃了后宫,他下意识觉得,端木昊彦绝不是什么英明君主,红颜祸水,自古如此。

可是现在,全然出乎自己所料,端木昊彦比之当年的端木尚儒似乎更胜一筹。

“皇上,臣恳请皇上,尽快发兵援助太子,邯城乃是小城,久久围困却不强攻,那显然是东华国要将太子困死城中,冰天雪地,数十万大军,恐怕邯城已经……”一位老臣沉痛的说道,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

恐怕什么?

哪怕是战地要城,也吃不住数十万大军滞留,更何况区区一个邯城,就算是邯城未破,但是太子的大军,估计已经……

燕国皇帝叹了口气,他知道该去支援,可是,燕国本没有东华国土地那般富饶,导致人口并不兴旺,四十万大军,他本是齐集了全国的兵力,想在最短时间内以重势攻下东华国,怎知错算了局势,现在哪有回天之力?

“国内已无兵可发,边防驻军万万不可动,为今之计,朕只有……”

还能怎么办?

如果此时还不妥协议和,等待他们的亡国命运只是时间问题,他已经愧对列祖列宗,失了大片国土,万万不能再一意孤行了啊。

“皇上,还未到最后时刻,臣有一釜底抽薪之计,可换得反戈一击的机会,兴许能力挽狂澜。”

“早不说?”燕国皇帝有些恼怒,早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知道献计。

“皇上恕罪,臣的计谋可能牵连甚大,不知是否可行,还请皇上定夺。”

智寻奸细

端木昊彦坐在军帐中,与星和柳随性的聊着。

困了太子近十日,其间只是小规模的攻城,未动真格,却换来燕国军队的拼死反抗,看来,困兽之末,就是如此。

据听说,邯城内已经弹尽粮绝,数次突围未果,燕国太子已经快要发疯了。

“柳,军营中燕国的奸细处理得怎么样了?”

“皇上,依着皇上的办法,找出27个奸细,近几日来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传递出去。”柳一脸敬佩的看着昊彦。

皇上的法子真够绝的,兵不刃血,短短时间,就把军中的燕国奸细几乎一网打尽。

一个月前,星从天空中射下一只鸽子,可想而知,就是细作用来传递消息的飞鸽。

古往今来,只要是有冲突的地方,奸细肯定少不了,就连燕国大军中,也有他们的人。

皇上只是传令下去,说军中出了奸细,身为天子,一眼便能辨认真伪,阅兵之时,搭弓便射死一人,据查,确实是燕国的奸细。

当然,昊彦没有什么天眼神通,那被射死的人,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是放鸽子的人。

不过,敲山震虎一计,确实有效果。

几日过去,他们就成功擒获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奸细。

神鬼之说,就算是不刻意敬畏,心中也有几分顾忌。

接连十日,柳和星带着几队人,挨个让大军中所有的将士喝下皇上吩咐过的水酒,据说这种水酒乃带有天子之气,忠心者饮之,无碍,但如有违逆者,当场毙命。

排查之中逃跑的自然不言就明,而那些抱有侥幸心理喝下的,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就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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