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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异世:朕不为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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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人眼睛一直看着昊彦,氤氲的目光且诉且泣,惹人不禁爱怜。
昊彦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淡淡一笑,献美之人乃是昔日右相的得意门生,能搜罗到如此美人,也可算是煞费苦心了。
不过,老老实实的办事,他定不会亏待他,毕竟人人都不是圣人,谁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当日他并未参与,所以他也既往不咎,可是,把心思放在了这上面,他的大臣,是不是也太没有什么眼色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换一换?
幻雪在一旁仍旧低着头,连看都没看那美人一眼,昏昏欲睡。
突然,一声利器破空,直逼昊彦身上。
舞女刺客
幻雪想也没想,出手一个飞刀向着杀气的来源射去,命中,但不致命。
忙一个闪身,护在昊彦的身前,用身体迎上已经逼近的匕首。
一抬头,失声呼出一个名字,“玉姜……”
她听到了有人要给昊彦献舞,也知道舞女必定国色天香,她甚至听到了有些大臣没出息的吸口水的声音。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舞女,居然是玉姜,或许不能称之为舞女,而是刺客。
此时的玉姜,正握着她送给他的匕首,径直是要刺向她身后的昊彦。
玉姜听见幻雪的呼声,一愣,待看清眼前的人,身子一硬,直挺挺的收住,匕首距离幻雪的胸口仅有几寸。
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是幻雪?幻雪怎么在这里?
耀眼的明黄,一身的雍容华贵,还有那义无反顾,都在明白的告诉他,幻雪不是什么江湖女子,而是皇宫中的人,还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心头划过一丝刺痛,高高在上的皇上,居然是幻雪喜欢的人?
他心心念念要手刃的仇人,居然就是幻雪拒绝自己的理由?
上天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隐姓埋名,男扮女装入青楼三年之久,等的就是这一天,但是,等到的却是他喜欢的人挡在他的复仇之路上。
群臣的呼喊和舞姬的尖叫声引来了御林军,见此情形,立刻把剑而上。
“不要……”幻雪眼见着一个御林军刺向玉姜的后背。
惊呼出声制止,但是为之晚矣,利箭刺穿了玉姜的腹部,顿时,血流如注,隐入艳红的衣裙,看不清晰。
幻雪的呼声制止了后来的御林军,却依然严阵以待,众目全数看着皇上,等皇上发话。
玉姜的身体艰难的颤动了一下,硬撑着没有倒下,身后的御林军已经抽回了剑,留下一个汩汩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手紧紧捂着,却无济于事,鲜血顺着指缝依然流淌,染红了手指,染红了地上的青砖。
幻雪扔出的飞刀刺中了玉姜的肩膀,但由于角度以及力道都未经琢磨,伤口并不深,却依然能看见如玉般光泽白皙的肩膀上,一个狰狞的伤。
但是这些伤,比不上玉姜心底的伤,她是他喜欢的人,却不想,世界居然那么小,他喜欢的人居然站在仇人的身前。
幻雪自然看到玉姜眼中的伤痛,低低垂下眼眸,轻轻开口,“玉姜……”
“他不是玉姜,他是当年姜国冯将军之子,冯玉尧。”身后昊彦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带着杀气,如果不是看在他没有伤了幻雪,他早就让御林军将他拿下了。
当年姜国一战,冯将军败退,他的一子一女下落不明,原以为已经在混战中战死,却不想,潜伏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来报仇了。
幻雪退到一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冯玉尧,她知道他身上有很多故事,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的仇人居然是昊彦。
“朕不明白,昔日朕落魄之时,你为何不下手?”
冯玉尧一双凤眼含着怒气,轻蔑的一笑,声音是磁性略带浑厚的男音,“杀你?一个庶民?那对于你来说是种解脱吧?”
话一出口,震动了所有不知情的人,此等美人,居然真的是个男的?
方才皇上说的时候他们还心有不信,可是这一开口,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那个献上舞女的大臣更是吓得瘫在了地上,完了,都完了,美女没献着,献上了个刺客,自己居然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
冯玉尧用眼睛瞥了瞥众位大臣,声音已经带了粗气,“当年家父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就是因为你,才落得家破人亡,还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如果只是杀了一个庶民,怎能偿我一家血海深仇。”
“冯将军确实是难得的勇将,但是,野心勃勃,陷万民于水火,朕为姜国除去他,无愧于心。”昊彦义正言辞的说道。
“成王败寇,随你怎么……”话没说完,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一张脸因失血过多已经惨白。
昊彦对着御林军一挥手,“给朕拿下。”
不欢而散
“不,放他走。”幻雪一把抓住昊彦的手腕,她知道,此时若是让御林军拿下重伤的冯玉尧,他必死无疑。
虽然不知道他带着这重伤,否是出了宫还能活着,但是现在,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他们都是她在这个世上难有的朋友,慕容子峥死了,是她没能找到他,君影死了,是她鞭长莫及,决下落不明,她更是无处找寻,而现在,冯玉尧就在自己面前。
她知道这事难办,刺王杀驾,那是死罪,可是,她没有把握他被带去牢里还能活着。
昊彦的声音经由内力传入耳中,“幻雪,我不能放他走,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如何对众人交代。”
“他救过我和君影的命,无论如何,我要保他。”幻雪没有告诉昊彦是她的朋友,她有这样的朋友,昊彦必定会苦恼吧。
“端木昊彦,今日你放了我,下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日我必会来取你性命!”冯玉尧已经抱了必死之心,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在仇人的怀抱,他无法对喜欢的人刀剑相向,大仇不得报,他不愿意苟且偷生。
“住口!”幻雪一声怒喝,她尽力保他,他却自寻死路?
“看来,朕真的没理由放过你了。”昊彦朗声开口,朝臣都在,幻雪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如果因为幻雪的一句话,连刺客都放走了,弹劾幻雪的人会更多,终有一天,他怕自己会保不住她。
更何况,刺客自己也口出狂言,他要是放过他,颜面何在?
“昊彦……”幻雪惊讶的侧头,对上的是昊彦毫无遮掩的关心与爱恋,她知道,昊彦在为她着想,她也不想让他为难,但是……
御林军接到命令,几步上前,就要拿下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冯玉尧。
幻雪几步下了台阶,扑通一声跪倒在冯玉尧身边,郑重的磕下一个头,“恳请皇上放了此人,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此人今后绝不再有反叛之心。”
昊彦看着跪在面前的幻雪,她从未对他跪下,他也不要她跪,她忌讳贵妃的名分,从不自称臣妾,可是现在,为了一个处心积虑要杀他的人,她居然放下了一切苦苦哀求。
幻雪伸手一把拉下冯玉尧的身子,轻声在他耳边求道:“算我求你,好好活着,我幻雪一世不求人,只求你,好好活着。”
扬起的手不经意只见袖子落下,露出戴在手腕上姜国皇后给的手镯,冯玉尧看见那手镯,一惊,转而面色复杂的看着幻雪,一言不发。
昊彦深吸了好几口气,心中百感陈杂,思绪万千,半晌,一挥袖子,“放他走。”
“皇上……”
大臣中立刻有人站出来就要反对,皇上是不是已经真的被女色迷昏了头了?居然就因为贵妃的一句话,连刺客都要放走了?
太傅本就阴沉的脸上更是没有了光亮,妖女!
竟然真的要害昊彦成为昏君,当堂放走姜国冯将军的逆子,这让东华国今后何以在四国之间立足?
“星。”幻雪听见昊彦发话,登时趁热打铁。
她信任星,刚才的话想必星也听见了,冯玉尧救过她和君影的命,将冯玉尧交给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带他出宫。”吩咐一句,星抱起已经几近昏迷的冯玉尧,出了大殿的门,飞身而去。
一场国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只留下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浓情问罪
“幻雪……”当昊彦来到幻雪的沁雪殿,幻雪已经换下了一身繁重的衣袍,轻便的打扮,更显得她清丽脱俗。
“来兴师问罪的?”幻雪坐在椅子上,幽幽望着窗外。
昊彦将幻雪纤细的腰搂在怀中,静静的嗅着她身上令他倍感安心的体香,“对,兴师问罪,你拿什么补偿我?”
幻雪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昊彦变脸的本事这么厉害了?
刚才在大殿上还一副义正言辞,她为了救冯玉尧都给他下跪了,她原以为昊彦是来怪她的,不过,听这口气,好像没怎么当回事。
“幻雪,你的性情直爽,我知道,可是,今日这事,让朝臣们抓了把柄,对你,终究不好,不过,也倒没做错,事态所迫。”
昊彦知道,如果让御林军拿下了冯玉尧,这个时候,冯玉尧估计已经重伤死在刑部大牢了,他只是担心那些朝堂上的庸臣趁机做文章。
幻雪叹了口气,“我哪里知道他会这么做,他从未对我透露半句,他救过我和君影,这份情,我必须还他。”
“我都明白,你现在就在我怀中,咱们不要讨论别的男人好不好?”昊彦丝毫不在意她和冯玉尧到底什么关系,或许在事发的时候他会气愤,甚至有些醋意。
不过,幻雪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不怕人行刺,冯玉尧一身武功虽高,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报仇,他随时恭候。
“你真的不在意?”幻雪半开玩笑的说道。
昊彦将幻雪的肩头扭过,直视着幻雪的眼睛,“你的眼里现在只有我,如果你的口中现在不是我,我不介意帮帮忙。”
醋意十足,原本温文儒雅,谦逊有礼的昊彦现在居然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着实让幻雪没法再板着脸跟他聊正经事。
昊彦的宽厚善良无疑感染了幻雪,同时,幻雪的机灵古怪,偶尔说话百无禁忌,也让昊彦沾染了几分。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夫妻相?
幻雪对于感情的事知之甚少,不过,她喜欢跟随着昊彦继续有尺度的善良下去,也喜欢他现在偶尔对她说说使性子的话,她觉得,这样才像生活。
“对了,明天我要去趟庆王府,找点东西,过几日,去一趟岩谷关,君……唔……”
昊彦终于忍不住,附上幻雪仍旧喋喋不休的嘴,他是喜欢听幻雪说话,幻雪的声音空灵清澈,听着确实是一种享受,但是,如果口中是别的男人,他宁可不听。
唇齿相依,幻雪少有的感觉到头脑渐渐发晕,任由昊彦侵略着她口内的每一处角落,霸气与掠夺,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个女人,一个被男人拥有的女人,她不是独当一面的,而是躺在她心爱的男人怀中依偎的……
放开已经面若桃花,气喘吁吁的幻雪,昊彦此时也是浑身燥热,一双眸子中闪烁着光芒,身体某处一直叫嚣不下让他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深吸了几口气,昊彦重新将幻雪搂入怀中,“早点回来,我还等着咱们的大婚呢。”
他尊重她,更珍惜她,他不能给幻雪最高的名分,那他就把他能给予幻雪的补偿全部做到,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可以心安理得的得到她。
她已经为自己容忍了那么多,他不能再委屈她了。
树倒猢狲散
果不其然,第二日,弹劾幻雪的折子就如雪片一般飞来,堆满了御书房的几案。
昊彦随手翻翻,顿时觉得头隐隐作痛,伸手指尖轻轻揉着额头,疼痛缓解,却散不去那满心的惆怅。
就连太傅,都上了折子,请求将幻雪打入冷宫,安定后宫,以慰民心。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女人,跟万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牺牲幻雪来安慰他们呢?
难道这就是帝王?
这与他当年所想,相去甚远。
整日周旋于平衡朝臣之间的关系,下达的政令雷声大雨点小,到了地方上,就是一张废纸。
而现在,他又要忙于缓和大臣们与幻雪之间的关系,着实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两个月后的恩科,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幻雪一早就去了正在抄家的庆王府,说要取回一些当日被庆王抓走时搜去的东西。
出了宫,幻雪问已经回到身边的星,“冯玉尧伤势如何?”
“伤的不轻,但是似乎无性命之忧。”星老实的回答道。
“他现在人在何处?”
“我带着他出宫,他就死活都不让我跟着了,伤得那么重,居然还有一身功夫甩开我就跑了。”星有点惭愧,一个重伤的人,自己居然都看不住。
幻雪松了口气,能把星甩了,看来真的是性命无忧,只是那一剑,刺穿了身体,让她有点担心。
罢了,她救他一次,至于今后怎样,听天由命吧。
庆王于明日行刑,树倒猢狲散,昔日的王府已经是满目苍夷,宫里派来的人来来往往的清点着王府的资产,直接收入国库。
她想找回当日被抓进王府时被搜走的枪,虽然顶不上什么太大用处,但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它流落在外的好。
信步来到书房,书房中的字画古董已经撤下,空荡荡的地上偶尔随风翻过几张纸片,叹了口气,她恨庆王没错,就算他死一百次,也难解她心头之恨,但是,诛九族,却不是她想要的。
庆王有儿有女,年龄都不大,他们何其无辜?
但是,君无戏言,圣旨已经发了,再收回,对昊彦的威信可是大大的不利,更何况,帝王初登基,震慑是难免的,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虽有感慨,却不会一意孤行。
轻轻挑开墙上的暗格,里面空无一物,想必是庆王早就知道这里被发现了,也不会放什么东西在里面了吧。
前去查看查抄之物的星先来回报,“主子,没有找到。”
幻雪大致描述过手枪的形状,与这个时代的东西大不一样,应该不至于看见了也不认识。
点了点头,想必是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吧,御林军们能搜出的东西,她还真没抱什么希望。
柳也从外面回来,“主子,内院几处房间都搜了,没有。周围几间也没有发现。”
偌大的王府,丢了个人都不见得能轻易找到,更何况是件小小的死物。
“可有发现密室?”幻雪突然灵光一现,庆王府是有密室的,如果没有藏在暗格中,那就是在密室里。
“回主子,没有发现任何密室。”柳已经将王府大小地方踏了个遍,还真就没有发现什么密室,虽说王府内肯定有密室,但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得到的。
幻雪环顾了四周,这间书房,就是当日她被擒之后醒来的地方,当日虽说眼睛朦胧着,但是感觉却依然保留。
在一处地方坐定,正是当日绑着她的那把椅子,轻轻闭起眼睛,回想着当日的情形。
出门,左转,穿过一个走廊,有一个小小的转弯,转弯边上有一棵大树,对了,就是这里,又向右走了几步,一扇相对矮小的门,看不出是做什么用。
一把推开,里面仅有一个空荡荡的书柜,还有几把到落地上的椅子,就是这里,但这里不是密室。
她记得,似乎有什么机关,开启后还要向下走……
柳和星也意会过来,纷纷在四周找寻着机关,幻雪细细在墙上摸索着,脑海中极力回想着当日的情形。
书柜?
对了,就是书柜,转而摸向书柜,书柜的上方有一处凸起,使劲按下,只听见卡啦声响起,边上的书柜缓缓移动,露出一条黑漆漆的走廊。
走廊不长,也仅有一个转弯,墙上影影绰绰的长明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燃料。依稀能看到一扇门。
就是这里。
一把推开,迎面扑来浓重的血腥气,夹杂着丝丝腐臭。
朋友……同伴……
幻雪皱了皱眉头,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血腥味远没有那么浓重,看来这半年多来,庆王又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气味并没有影响到幻雪,仅是一皱眉,一步跨进了密室。
依然是昏暗的火光,室内凌乱,刑具七七八八的扔在地上,待眼睛适应了昏暗,幻雪突然一惊。
只见密室的尽头处有一个人,就像当日绑她一样,手腕吊着,上身赤裸,皮肤上尽是暗红色的烙印以及鞭痕,想必时日已经不短,烙印已经化脓,那丝丝腐臭就是从这而来。
头耷拉着,看不出是死是活。
幻雪的眼睛一暗,几步上前,手指轻轻勾起那人的下巴,顿时惊得浑身战栗。
“决……”幻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伤痕累累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居然是失踪了数月的决!
柳和星听见了呼喊,也几步上前,一见眼前人的样貌,同样大惊失色,出手两剑,砍断了吊挂着决的铁链。
决的身体倒下来,幻雪一把抱住。
大声的唤着:“决……决……”伸手探向鼻翼,冷凝无丝毫波动。
伸手想要把脉,却发现,决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的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直接将耳朵贴在决的胸口,微弱的心跳声让幻雪几乎要置疑自己的听觉。
柳和星一人一边,向着决的体内缓缓输送着内力,眼中噙着泪花,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不忍再看。
幻雪的心中阵阵酸痛,手臂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又不敢将决抱紧。
经这一折腾,决身上的伤口全数挣开,脓血染红了幻雪的衣服,染红了她一双眼。
内力的激荡让决的眼皮挣扎着微微张开一条缝,迷蒙的看了好久,颤抖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
以幻雪的耳力居然也听不清楚,将耳朵停在决的唇边,但是,感觉不到温热的气息。
“主子……决……完成……任务了,大皇子……同意了……”干枯的声音似乎不是说出来的,仅是靠着最后一丝气息吐出。
幻雪紧咬着嘴唇,感觉不到痛,却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唇流下。
“主子……决……不是……拖油瓶……”如释重负的声音,支撑着最后一丝意念,只为了等幻雪的到来,告诉她,他能为他做事,虽然只做成了这一件,够丢人,但是,谁能想到……
幻雪重重的点着头,声音哽咽着:“你不是我的拖累,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伴……”
朋友……同伴……
决拼尽了生命就为了这个,却不知,幻雪现在有多么痛恨这两个词。
她的朋友,同伴,都因为她一个个的受伤死去,仿佛遇见了她,就是遇见了死神。
她宁可没有遇见过这些人,他们仍然能好好活着。
决听到这一句,终于如释重负,孩子一般的笑了,笑得开心,笑得欣慰。
幻雪感觉自己怀中的身体本就冰凉的身体开始变得越加冰冷,缓缓闭上了眼睛,就算是赶上了,决还有一口气,但是,她仍然没有回天之力。
她终究不是万能啊,在现代,她似乎在各个领域无所不能,但是,到了这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面前。
究竟是为什么?
是这个时代终究不同?
还是她,变了……
她变得不再冰冷,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不再六亲不认,不再毫无牵挂……
可是,她觉得自己似乎错了,她一直以为,善良乃是她人生中残缺的东西,她学着接受别人,尝试着与别人交往,可是,却成了她周围人的催命符。
她究竟在做什么?
她极尽所能不想承受失去,不想承受自己在乎的人离开自己,但是,越来越多的人为她而死,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柳和星也感觉到了,决在等到主子一句话以后,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们同是孤儿,一起生活,一起成长,这份情,就算他们是死卫,为主子死是天经地义,但是,仍然难以抹去心中的悲哀,齐齐流下了眼泪。
幻雪缓缓睁开眼睛,眸中怒火四溅,将决交给星,一把抽出柳腰间的长剑,提着冲出门去。
幻雪的来历
决被关押在庆王府,身上虽过数月还残留着一丝迷仙的气味,可见当日用下的分量有多么惊人,论决的身手和谨慎,她断定,庆王府内那些孬种绝对不是决的对手,但是除了一人……
幻雪提着剑,气势汹汹的闯入宫门,直奔御书房。
这个时候,齐仲飏应该在御书房和昊彦商量国事。
齐仲飏!!
幻雪已经咬牙切齿,就算是去庆王府做了卧底,就算是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就算是一切都为了昊彦,仍然不能抵消他做下的事。
她谢他,是因为他是昊彦的师傅,教了昊彦一身武艺,又帮助昊彦登基为帝,她恨他,却是另一回事,他残害了她的朋友,一事归一事。
幻雪一路飞奔至御书房,眼见齐仲飏就站在面前,脚步敏捷,抽身而上,剑刃直逼齐仲飏的要害之处。
“幻雪。”昊彦看见幻雪一脸杀气腾腾,毫不留情的向师傅展开攻击,顿时大骇,扔下手中的奏折,一个闪身,挡在师傅面前。
幻雪怎么了?去了庆王府短短两个时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幻雪,冷静点,有话好好说。”他知道,幻雪对师傅是有些芥蒂的,但是,应该还不至于刀剑相向,必定是在庆王府又发生了大事。
幻雪见昊彦挡在前面,硬生生收了手,剑尖挑破了昊彦的衣服,渗出丝丝血痕。
还有什么可说的?
幻雪几乎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她要为他们报仇,杀害决的凶手就在眼前,但是,昊彦却护着。
“决,是你抓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齐仲飏丝毫没有顾忌的开口承认。
昊彦惊讶了,“找到决了?”
“已经死了。”幻雪的声音已经冰冷如数九寒冬,愤怒之火几乎已经燃尽了她所有的耐心。
“死了?师傅……”昊彦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仲飏,师傅说过,他入庆王府时就立下规矩,未免无辜之人落入他手,他为庆王做事,却绝不取人性命。
“我只是抓了他,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齐仲飏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不像辩解,不带一丝愧疚。
什么叫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倒是推得干净,庆王抓住了为昊彦办事,给大皇子送信的人,怎么可能还让他活命?
突然,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幻雪仅是抓住了一缕,想不通,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深思熟虑。
“君影的毒可是你下的?”幻雪不能确定,但是,细细想来,却是大有可能。
“是。”齐仲飏肯定的声音再次落下。
紧接着说道:“岩谷关首将不死,庆王绝不会轻举妄动,他若不造反,他日做大,必成后患。”
“师傅,君影与我有性命之交,他是我信任的将军,你……”昊彦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敬爱的师傅,质问之言到了嘴边却无从开口。
“小不忍则乱大谋,牺牲一将,换来千秋基业,有何不可?”齐仲飏看着昊彦训导道。
牺牲?凭什么?
人活一世,谁的命就注定要为他人铺路?
一句话,引得幻雪身上杀气四溢,如果不是昊彦死死地挡在面前,幻雪几乎要冲上去撕碎了齐仲飏。
幻雪的嘴边突然扬起一丝笑容,“牺牲?与其说是为了昊彦着想,怕是你为了自己日后的力挽狂澜铺路吧。
君影不死,庆王不造反,你就无功可居,到那时,你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过,可就都要一一清算而无处抵消了吧。
就凭你给端木昊臻下毒,害昊彦入狱,你今日就算是昊彦的师傅,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条。
刺杀太后!”
一席话,震惊了昊彦,也让齐仲飏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好大的阴谋,铺设了这么长,就为了最终一役。
虽然齐仲飏是昊彦登基最大的功臣,如果没有他,他们或许已经在逃亡中,但是,这其中付出的代价,真的是有必要的吗?
“幻雪,别人兴许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是并不表明绝对无人知道,你若安心做你的贵妃,就算你霸着整个后宫,我也就当是成全了昊彦一腔挚爱,但是,你屡屡挑衅,现在又挑拨我与昊彦之间的师徒感情,如此看来,留你不得。”
齐仲飏要对幻雪动手?
这似乎一点都不重要了。
而重要的却是那句话,别人不知道幻雪的来历,却不表明绝对无人知道。
换句话说,齐仲飏知道?
你管我姓什么?
昊彦并不在意幻雪的身份,她在他最落魄之时陪伴他,保护他,为他以命相搏,这份情,伪装不出来。
他不管幻雪是谁,只要陪着他,他就心满意足。
倒是幻雪有一句话,让他彻底的震惊了,当日影宿查到证据证实杀害他母亲的人就是庆王府的人,他自然就把这笔账算到了庆王头上。
可是,他却从未追究是谁下的手,他原以为是庆王的手下,为庆王卖命,微不足道,但是现下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
“师傅,母亲真的是你杀的?”昊彦不愿怀疑师傅,但是,幻雪说话极其慎重,这样的事,不会信口雌黄。
齐仲飏对上昊彦的眼睛,半晌,才沉痛的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一句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他承认了,昊彦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他是知道的,师傅对母亲是有情意的,虽然他的父亲是皇上,母亲也算皇上的人,但是,皇上却从未在意过他们母子。
他曾经希望母亲有朝一日出了冷宫,能跟师傅有个结果,也算是偿了母亲一生的悲苦。
而现在,杀了母亲的却是师傅,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接受不了。
“废话少说。”说着,幻雪收势就要攻向齐仲飏。
其实那些结论,她也不是能完全肯定,仅有几分把握,没想到,还都让她说中了。
昊彦最爱的母亲,齐仲飏,你为了那虚有的地位,竟然狠辣如此。
“幻雪……冷静点……”昊彦依旧护在齐仲飏身前,师傅有错,但是,他却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手上沾满师傅的血。
“十几年前,姜国公主突然消失,下落不明,可姜国皇上却从未派人寻找,几年后,姜国唯一的皇子也消失了,姜国皇上依然无动于衷,可见,他知道子女都去了哪里。
姜国对东华国俯首称臣,却不见得心服,冯玉尧是冯将军的儿子,你曾以性命担保救他,那么,你的身份就已经不难猜测。
我说的可对?
姜国公主。”
惊诧连连,一句句就如千钧大石,惊天动地。
“师傅,这样的猜测对幻雪不公平,冯玉尧救过她和君影,幻雪放他走,也无可厚非。”
“她手上戴着的,是姜国国母的信物,不会有假。”齐仲飏肯定的说道。
幻雪缓缓抬起手腕,露出手上的镯子,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姜国皇后身上一件普通的物件,却不曾想来头居然那么大,国母信物,就这样托付给了她,姜国皇后是太单纯,还是能看透人的心?
“你说的是这个?”问完了齐仲飏,又看向昊彦,“你也信?”
一语冷凝,胜过万般解释。
可笑,她还以为齐仲飏真知道了什么,原来就为了那么一件阴差阳错出现在她身上的东西。
昊彦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就因为那么一个物件,就断定她的身份,太过于轻率,更何况,退一万步说,不管幻雪是什么身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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